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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漫漫之从零开始

朝叁暮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张三,绝处逢生,仙路漫漫不改初心;修仙,长路崎岖,宇宙洪荒何处是家;普通小子机缘巧合来到异世,面对未知的宇宙,看他究竟如何生存下去,一步步超越自己。

主角:张三   更新:2022-11-29 2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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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三的其他类型小说《仙路漫漫之从零开始》,由网络作家“朝叁暮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三,绝处逢生,仙路漫漫不改初心;修仙,长路崎岖,宇宙洪荒何处是家;普通小子机缘巧合来到异世,面对未知的宇宙,看他究竟如何生存下去,一步步超越自己。

《仙路漫漫之从零开始》精彩片段

奥运之年,举国欢腾,真是喜洋洋的好气象。

洛阳镇借了这个机会,把去年因为山洪冲毁的路基翻修得整整齐齐。虽地处山区,但到处生机盎然。

“咕噜——咕噜——”

在一辆儿童木板车上,匍匐着一位老人,他双掌着地,用力驱动着小车前行。后面有几个顽皮的小孩子,一步一步跟随着老人的行动,互相嬉闹着,街边的人群三五结对地对着老人讨论。

这位老人身上沾满了灰尘,脸上还有些污泥,灰白的胡须耷拉下来,扭在一起,配上全身的青色布衫鞋裤,倒像是哪个道观赶出来的道士。

他对此浑然在意,自顾自地艰难前进着。

渐渐地,小车越过最后一撮围观的人群,行到一个缓坡,顺势滑了下去,小车滚轮的速度越来越快,小孩子眼看追不上了,还听到各自父母的叫喊声,不得不停下脚步,目送他远去。

一辆客车刚好好驶了过来,稳稳地停在马路边客车中心处。

有一名二十几岁的小青年,背着旅行包从车上下来,他站在路牙上环视了一下街景,长吁了一口气,便转身往一边走去。

刚才小街上的发生的一幕,他都在车上看见了。

走过人群扎堆的地方,听得不少人都还在议论那位可怜的老人,

有人说:“是个流浪汉,不知打哪来的。”

“也不知做了什么,腿怕是被人给打断的吧“

“不去城市里讨要,跑到这里来喝西北风?”

那少年看着老人的背影,不禁感觉有些奇怪。

这名青年名叫张家毅,他的家正好在老人前行的那个方向。

张家毅是镇上少有的聪明人,学习成绩很好,考进了大城市,已经在外面读书工作几年了。

一般情况下,只有放长假时,他才会回家一趟。这次有些急事,他不得不回来处理。

人的心里有事装着,回家的脚步自然就走的很快,他不知不觉就追上了那个推车的老人。

张家毅近距离看到了老人的模样,这身布衣不知是从哪里找到的,就像是电视剧里古装一般,此刻他的双腿整个蜷缩在身体下面,不知道是有还是没有。前面是个上行的缓坡,他爬的不快了。

这个世界,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让人生变得异常困难。

张家毅摸出钱包。因为现在都是手机付账,基本上都不带现金了,里面没有几张钞票,就这些都是路上别人找零剩下的。他抽出一张崭新的十元钱,快步走上前去。

“老人家,等一等”

老人听出来有人叫他,缓慢停下小车,一手杵地控制小车不向下滑,一面扭头望着他。

张家毅没看到老人身旁有装散钱的盒子,一时不知把钱往哪里放,看着老人正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中的钞票,就直接把钱递过去。

老人平静地接过那十元钱,没有说话,倒是把张家毅看得不好意思。

张家毅不等老人感谢,便冲着老人友好地点点头,也不等他回答,急忙起身,使劲拉紧旅行包的背带,快步离开了。

张家毅回到家的时候,屋里只有他妈一个人,

看到他回来,他妈非常开心,这几年,都是不到年终,就见不到自己的儿子,想着老头子出去了,急忙拿起电话,喊他快回家。

他妈仔仔细细打量了张家毅好几遍,连说“瘦了,瘦了”,不住地埋怨,他在外面生活太随意了,没有照顾好自己,这次出去才几个月,瘦成这样。

“小三,在外面一个人,工作辛苦,可一定要吃好,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妈,你别为我担心,我知道自己照顾自己”,张家毅只能这样宽慰母亲

他从旅行包里拿出两个精美的包装盒,举起其中一个,开心地说,“这是我给妈买的蜂王浆“

他妈激动地接过盒子瞅了又瞅,“这熊孩子,回来还买啥东西。”

“这是给我爸的,上好的野山参”,张家毅指着放在桌上的那盒说

他妈嘴上虽然说自己儿子乱花钱,但是脸上却是早已乐开了花。

不久,他爸就赶回来了,看到儿子,二人又是一边数落。

饭桌上,张家毅的爸妈不停夸奖他这次回来和以前不同了,显得长大了,懂事了,他们也就能安心他一个人在外面发展了,就是注意要照顾好自己。

张家毅地听着父母的言语,心里感觉很温暖。不管什么时候,父母永远是都会关心自己的孩子。

张家毅也会将一些他在工作上,在社会上遇到的愉快事、好玩事,说给他们听,逗得二老哈哈大笑。

晚上,张家毅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看着周围自己用了十几年的物件,内心无限惆怅。

去年听家里人说,他曾经的小学同学,在外面不小心感染了乙肝,回家后女朋友就跟他分手了。因为得的是传染病,到处被人嫌弃,找不到工作。 很多过去的朋友,也不愿意和他搭话,生怕会被传染,总是躲着他。再加上他本身性格就有些内向,被这个社会孤立、厌弃,最后精神压力过大,竟然投河了。

他后来虽然被救起来了,但是人已经变得痴痴呆呆,什么人都不认识了。张家毅和他是同一批考出去的,他非常了解这有多么地不容易,作为朋友,他为此过去看过他。

他已经完全认不出来了。他还记得,那时候他们经常一起玩,总是去他们家蹭饭,他的父母也很热情。可怜啊,这几年下来,他们的样貌,一个个居然看起来像七十多岁的老年人了,可实际上他们连五十岁都没有,实在是太可怜了。

张家毅不禁长长地呼出一口闷气。

想想自己,结局是不是会更糟?他不敢想,他翻身把头深深地埋进枕头里。

如果他的父母知道他患了绝症,会怎么样呢?

他回忆起当初确诊的那一刻,仿佛感觉天都塌了,浑浑噩噩了几天,就连死的心都有了。可是他不能像他的朋友那样沉沦下去,他挺过来了。

就算是没有多少时间可活了,也不能连累自己的亲人朋友。

所以他这次特地花高价买来了最好的蜂王浆和人参,还跟自己的两个侄子买了最新款的游戏机,一人一台。

他这次回来就是和家人道别的。

第二天,张家毅拿着礼物分别去了自己的哥哥和姐姐家。

“哥,我们公司马上有个大项目,平时可能就不回来了”

“姐,这个项目对我很重要,工期至少三年”。

大哥当然是满口应下。

可是姐姐的心思细腻多了,“小三,偶尔回来也不行吗?你是碰到什么难处了么?跟姐说说”

听到这话时,他当时差点就破防了,但是只能忍着,打死都不能承认。

两个可爱的侄子,拿着最新的游戏机,不知道是有多喜欢他。

张家毅不敢在家里多呆下去,仅仅三天就坐上了回去的客车。

这一次他没有再看见那位残疾老人,或许去别处讨要了吧。

接下来就是处理自己的事情了。

张家毅得的是肺癌,位置非常不好,长在了两个肺的中央气管上,医生的检查报告上显示,直径接近一公分了。手术治疗方案风险极大,而且费用对他来说是天文数字,最可怕的是已经转移至淋巴系统。

多方了解之后,他自己得出总结:治疗过程痛苦,延长时间有限。自己选择放弃。

他想趁他现在的身体还行,完全能撑得住,可以继续工作,多攒下来一些积蓄。

癌症后期的痛苦常人难以忍受,他要在这发生之前做好充分的准备。

一旦症状出现,他就会立刻辞职,找一个没人的地方隐居起来。

至于具体去哪一个地方隐居,他还没有想好。


“咳——咳——”

刚刚起床的张家毅,感觉喉咙非常难受,咳了两声才好受点。

而且每次咳嗽过后,他还会感受到一阵精神上的虚脱。

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不由你的意志为转移。资料上显示的没错,他这种情况,早晚是要咳嗽的。

为了应对后期的癌痛,他早就开始准备止疼药了,现在已经存了两个多月的量。如果不是医院不让一次性开过多的药量,他会一次准备一年的,即使他知道后期撑不了那么久。

根据自己的情况,可以再等等,再多积攒一些必需品就可以出发了,公司那边他也准备提前报备了。

几个月后,张家毅来只身来到了钟南山下。

这个目的地,他思虑了好久。钟南山,那是名声在外,当地还有很多传说,各种奇闻异事透着一份神秘感,最主要的是,其中还留有一份仙气。这里很适合他。

张家毅背着半人高的超大旅行包,把自己都盖住了。这里面的物品都是他精心准备的,有各种生存物品,还有各种生活必需品。

钟南山下有一个城镇,是此行的必经之路。他要先到登记处做信息登记。因为去山里隐居的人太多了,为了利于管理,也能为这些人提供帮助,才设置了这么一个地方。

“在这里写下你的联系方式,还有你可能落脚的地点”,管理员向张家毅解释,“这里是我们的紧急求助电话,一定要随时保持电话畅通。拨打了这个电话,就会有当地的救援队及时去找你,如果你的手机没有电了,就按你留的信息找”

张家毅把这些东西早已准备好,当然是假的身份信息,假的联系方式,还有假的目标位置。

他又找了家超市,采购了一些食品后,迫不及待地出发了。

今天天气不错,是个适合爬山的日子。在进山的路上,他正好碰到一位同路的中年人。

两人攀谈起来,从中得知,它是一位道士,居住的洞府离这里不算特别远,翻过一座山就能到。他每个礼拜都会下山一次。他看出他是新来的,热心地介绍这里的现状。

张家毅偶尔会有点咳嗽,道人关心地问“你过来,是因为你得了什么病吗?”

“是的,听说这里空气好,就慕名前来”

“你准备落脚在哪一片区域?”

“东边吧”

“东边?你没听说东边最近出了事吗?有很多人都出来到西边去了?”

“什么事?我不清楚,是爆发山洪了吗?”

“听说那边出了野人”

张家毅不禁有点犯难,他不怕野人,倒是怕那些豺狼猛兽。

两人又共同走了一段路,在一个岔路口处,道人就跟他分开了。

他拿出地图跟周围比对了下,他预先定下的位置正是在东边,按照目前的情况,只能改下计划,往西边靠一下了。

一路所见,这里的居住样式真是五花八门,有的石头造房子,有的是木头钉的,还有住山洞的。

他走走看看,但都是远看,他也不好去打扰区别,看到人或者屋子,只是从旁绕过。

山路越来越难走了,到后来已经看不到半点人走的痕迹了。他只能朝树木少,行动方便的地方走。

按照他从地图上找的位置,他走到了第一个预备落脚点。

这是个好位置,都是可以利用的地形,可惜已经有人居住了,那人还在那栋小石屋旁边,种了一片菜地,和居家一样了。

他只能再找一块地方了。

他坐下来摊开地图,一边喝水一边再次寻找。

不久他又寻到一处理想之地,这个位置靠近西边,是一个平坦的向阳之地,附近还有水源,最好是没有人。

定好了位置,再次出发。

找到那处向阳处时,发现还是被人捷足先登了,这家屋前居然还有个鸡舍,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连续两次失败,他需要总结一下。

他想到了那个道人所说的,这里许多人可能是才从东边转移过来的,就算继续在这边找,大概率事件是白跑一趟,何不往西边去看看呢,就去过一点,不走深。

看着天色,今天的时间不多了,他决定直接转道东边,早点找到落脚地再说。

张家毅在东边发现了几处地方,虽然人去屋空,但是担心,如果别人又找回来了,怎么办呢?不得不继续探寻。

天色明显已经暗下来了,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人工痕迹了,张家毅已经走的比预计的深多了,估计很多人都没有到过这里。因为地图上显示这里就有一个好去处。

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他赶到了那里。

远远的,发现没有房子和人,他顿时松了一口。

这是一处陡峭的山壁,下面有个缓坡,他以后可以靠着山壁做个小房子出来。他高兴极了。

转过侧边的山坡,可当他看到山壁上一个一人多高的洞口时,神情顿时黯了下来。不会这么巧,又有人了吧。

他走到洞口处,这个洞口外沿较高,越往里面就越变矮了,内部空间其实不大,有一处,比较平坦,正好可以用来当床铺。又仔细看了一遍,确认没有看到衣服,用具,这才放下心来。

终于找到住处了,他也顾不得休息,今天要先在外面支个帐篷,明天好好清理下洞内的乱石,就搬进去。

他把背包放在洞口,一件一件把东西拿出来。

搭帐篷的活,他实在没什么经验,等到完全支起来的时候,天已经明显黑下来了。

他拿出移动照明设备,支起锅灶,就在洞口处做起饭来。

不一会,一锅热腾腾的泡面就煮好了。

正准备开吃,一个突然出现的人影吓了他一跳,莫不是碰到了传说中的野人吧。

张家毅大着胆子快速审视了一遍,发现是个老人,隐隐约约看不清楚,但模糊中感觉有些熟悉。

还没等他看再瞧,老人已经走进山洞,找到了那块平地,盘腿坐了下来。

张家毅明白过来,这山洞原本就属于人家的。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住在这里”,他向老人道歉。

张家毅看那老人没有炊具,像没有吃过饭的样子,连忙说。

“老人家,我这边有泡面,你也过来吃点吧”

那老人犹豫了一下,走了出来,话也不说,就坐到了锅的那一边。

真是个怪人。但是他今天不能再换地方了,只能想办法讨好下这位老人。

他又拿出一个不锈钢餐具来,热情地盛了一满碗面递给他,接着煮自己那一份。

老人接过直接吃了起来,吃完后,才说了一句“你很不错”

张家毅以为是在感谢他,笑着回应不用谢。

这回他又仔细看了老人的相貌,感觉好熟啊,一定在哪里见过,可就是一时记不起来了。


张家毅正准备说话,突然的咳嗽让他没有说出来。

老人放下碗筷注视着他,等他咳嗽完了才说:“你快死了”

张家毅被这句话惊到了,突然,他想起来他是在哪见过这个老人的。

他就是上次回家的时候,在镇上碰到的那个残疾老人,当时他也是这样一身布衣,胡须很长,对了,眼睛也是这样,特别有神。

为了不产生误会,他问道:“我们是不是见过?”

老人放下碗筷,从口袋摸出那张他送的十元钞票。

张家毅可以肯定就是此人了,他张钞票就是最好的证明。

“老人家,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张家毅问

可那老人并不搭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似乎要把他看穿似的。

张家毅瞧见老人这般神态,暗叹道,难道这个老人是个疯子?一会装残疾人,一会又成了山里的野人?看来又是个可怜的人吧。

想到这点,他端起刚煮好的面,又给老人碗里倒了一半,不再管它,自顾自地大吃起来,他爬了半天山,早就饿坏了。

他吃完面,顺手把锅碗放在一旁。开始把自己放在洞内的东西往外搬,以便给老人腾地方。

“老人家,我今天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就搬走”

老人看着他的行动,还是没有说话。

还真是个疯子。

张家毅把东西都收拾好了,看到老人还坐在那,他也坐了过去。

老人这时出声了。“你想不想活下去?”

张家毅看他疯言疯语,自己都顾不了,还能管得了他的生死不成。这老人是不是精神有问题?他想了想,即使跟他解释也说不清楚,就配合他说道。

“当然,老人家,谁不想好好活着,可是谁也办不到,除非天上的神仙“说着指指天上。

”过两天,你跟我走,我能治好你,你是否愿意?“老人认真地说

“只要你能治好我,哪里我都跟你去”张家毅笑出了声。

老人没有继续说下去,张家毅看着他起身回到洞内,继续盘坐在那个空地上。

张家毅看到他摆着的姿势,知道这叫打坐,真是个怪老头。

他也有一套这样的气功修炼法,用来调节情绪的,是他在网上自学的,等到了晚上也是要练习的。

他看着老人的动作,也激发了张家毅练功的兴趣。他快速整理起碗筷来。

一切收拾好后,他又跟老人说:“老人家,我住一晚,明天就走,不会打扰你的”

”不用,我过两天就走,你不用搬来搬去了”

张家毅没想到老人竟这样回答,再三谢过老人。

见老人不再说话,他就钻进自己的帐篷开始练自己的气功。

他练的那套叫做内养功,教材的前言说,流传已经几百年了,他虽然不信,但是看着这些介绍心里舒服啊。

刚开始也就是试试,练了一段时间倒是成了习惯,每天都要这样练习几遍,他发现这个对于稳定情绪的效果确实不错。

第二天清晨,张家毅就被雨水打击帐篷的声音吵醒了,等雨停了,他才钻了出来。

那个老人不在洞里,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下雨天,路面湿滑,走山路还是很危险的,张家毅不禁有些担心那个疯老人。

他看着自己的帐篷,决定过段时间,就靠着山洞搭个简单的房子,那样住起来就舒服了。

晚上,又是在饭熟的的那个时间点,老人回来了。

他也不客气,直接盘坐到锅前,张家毅还是分了一碗面给他吃。他的面还有不少,等吃完了再出去买就是了。

两人吃过晚饭。老人主动开口了。

“我有一套内功,你练了,对你有好处”。

张家毅顿时来了兴趣,有人肯教,他求之不得啊,也管不得他疯言疯语了。

老人说:“和你练的那套差不多,但是有些区别,你要记牢了”

张家毅明白昨晚自己在帐篷里练功被老人看到了。

老人教的这套和他练的区别还真不大,只是把呼吸停顿时间略作更改,多了几个呼吸套路和姿势,他没多久就完全掌握了。

老人又说了几点,比如心眼朝外,凝气虚度这些新词他一点也不懂。老人只是说先记着 ,只要按照方法来练习,会慢慢领悟的。

钟南山的雨持续了四五天,张家毅自从那天晚上学会老人的呼吸方法后,晚上一直在练习,即使在白天,没事的时候也在练习。

也许是练习的时候,注意力被转移了,他发现,他咳嗽的次数明显变少了。

老人像个野人一样,一直都是早出晚归。张家毅不好追问别人的私事,只是嘱咐老人雨天路滑,注意安全。

这天半夜,这片山林突然狂风呼啸,一瞬间戛然而止。

张家毅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还是沉沉地睡着。

疯老人却睁开了眼睛。

就在刚才,此地来了一个人。

他一身古装打扮,三十多岁,看到洞内的人,两步走进山洞,急切地说:“师哥,你怎么到这鬼地方来了?"

疯老人看清了来人,不禁叹了口气“别提了,被人阴了,这趟辛苦师弟了”

要是张家毅听到他们说的语言,抠破脑壳都听不懂,他们说的根本不是地球上的话。

”看师哥说的“,师弟说,”师哥受苦了。这鬼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呆下去了,我们快点回去吧“

“等等”,老人走到张家毅的帐篷前,“把此人也带走吧”

“这是什么人?师哥为门派新收的弟子吗?”师弟拉开帐篷向内望去

“不是,只是和此人有点缘分,我答应过他,要救他一命“

师弟从帐篷里探出头,略有所思,问“此人到什么等级?”

“没有等级”

师弟有些犹豫,”要度过时空之门,他这肯定活不成啊“

”此人已经是个将死之人,即使现在不死也活不了多久,不过前几天我传授他养身功法,他居然有些收获,说不定就成功了呢“

”师哥,你不会传授的是...你怎么能私自传授?”师弟有些急了

“没事,我给他的只是我派最简单的行气法门,还够不上传授功法”

“可是,要是长老知道了。。还是在这种地方”

“没关系,我看这个星球上,也有一种类似的功法,只是略有不同,谁都看不出来是我们传授的行气法门,况且此人我不会带回去的”

师弟看他执意如此,便从帐篷里抱出昏迷中的张家毅,若有所思,对着他说“这就看你的造化了”

师哥看了看地上的大旅行袋,“这个也顺便给他带过去吧”

师弟手臂一挥,地上哪还有旅行袋的影子。

不久,又起了一阵狂风,树木摇摆了好一会才停下来,此地只剩一个帐篷和一些没有来得及收拾的用具。


“啊~~~~~~~~~”

张家毅在一阵剧痛中苏醒,忍不住地叫喊起来,他感觉全身如刀割一般痛苦。

他正面朝下趴在在一块草地上,尽力抬起头,瞥了一眼周围,帐篷不翼而飞,只有自己的旅行包和自己一样躺在不远处,周围的景色是那样的陌生。

他忍着痛苦靠着一块石头,好不容易才坐了起来。

这该死的疼痛,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病情恶化了吗?

张家毅实在是受不了了。几乎是爬到旅行包旁边,拉开拉链,艰难从中拿出一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药品,挑出一瓶特效止痛片,颤抖着倒出两颗,张口就掼在嘴里,然后躺了在地上,期待药物发挥作用。

就在他感觉自己马上裂开了的时候,药效终于出来了,全身除了微微的颤抖,疼痛感明显减弱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有了些精神。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他现在的位置是在一个丘陵的小山腰,这里正好有块空地,草地周围都是矮小的灌木丛,站在山腰这里眺望,面前是一片原始大森林,边缘都是连绵的山脉,高处白云飘飘,天空中有一个轮明晃晃的太阳。

张家毅可以肯定,这样的地貌不存在于他知道的任何一个地方。

如果他在梦里,刚才那么猛烈的痛苦,他应该早已经醒过来。

那么就只剩一下一种可能性,他以某种方式穿越了,来到了未知的世界。

他想知道他是如何来到此地的,他按照时间倒着推算身边是否发生过诡异的事件,遇到过奇特的生物。他没推断出来。

“咳——咳——”

一阵咳嗽过后,他突然灵光一现,想到那个疯老人,最近也只有那个疯老人让他感到最奇怪。

可是,他怎么没有一起过来?他到底是什么人?

突然远处传来不明的叫声打断了他的沉思。他仔细听了听,立刻惊惧地站了起来,想看看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刚才,他似乎听到了狼的声音,里面还夹杂着和老虎一样的吼叫。

他不禁骂了一句:“我靠,在这里,我怕是活不过今晚”。

就算他是将死之人,也不能轻易放弃自己的性命,更何况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哪能说丢就丢。

俗话说,既来之,则安之,先度过眼前的危机吧。

他把旅行包的东西一股脑地倒了出来,检查了一遍,只发现一堆衣服,一包药品,一包军用干粮,一双备用登山鞋,几本书和文具,再加几件小东西。他懊丧起来,就不应该把那么多东西拿出来的,该带的都没带过来。

张家毅在周围细细搜索了一下,如果能再找出点东西更好了。他失望地回到原处,可以依靠的东西就只有这么多了。

值得庆幸的是,它在决定隐居之后,学过一段野外生存的视频,目前正好用得上。

他记起自己获得的知识点,现在他最需要的是安全,其次是水源和食物。

目前有一包军用干粮,暂时有了食物,后面可以再寻其他能吃的。

眼睛前方就有一棵高大的树,上面树冠很大,树干很高,努力下,晚上可以在上面睡觉。

他又走到山坡的高处,环视附近的环境,正好看到没多远处,就有一条小溪。

在溪边,还有两只小鹿在那里吃着青草。

最终,他把旅行包整个都挂在树上,用塑料袋装满了水,挂在枝丫上,他把自己固定在树杈之间。

忙完这些,丛林的光线已经明显昏暗了许多。

他把折叠刀放在上衣的口袋中,拿起一袋军用饼干吃了起来。

他向树下看了看,这里离地有六七米,一般的爬行动物是上不来了;就是怕有蛇一类的生物爬过来,不过这也不用太过担心,这里有他准备好的木棍,口袋里还有把刀,可以勉强对付一下。

随着夜幕落下,天并没有完全黑下来,从树叶之间看天空,那里似乎升起一轮明月。树叶的覆盖面积太大了,能照下来的光线十分有限,张家毅还是不能很清楚地看得很远。

他紧了紧缠在身上的藤蔓,以保证自己不会睡着了掉下去。

“咳——”张家毅努力不让自己的咳嗽声太响亮。

他已经度过了初期的慌张,现在已经平静了下来。

一连几天都这样平安度过。他开始考虑后路了,他不能一直留在原地。

张家毅的军用干粮是用来救急的,他必须找到其他吃的,不然坐吃山空,早晚得饿死。

现在没人能为他提供帮助,一切只能靠自己。

他决定还是早一些行动起来,也尽量朝安全的地方走。

他收拾好行装,把那些没用的东西都扔掉,轻装上阵。

他顺着小溪流向,一路往下游行走,因为他在高处时发现,那边似乎有片很大的区域没有被树木覆盖,可能是能出去的方向。

路上他看到几株结满果实的树,他不知道能不能吃,就各摘了一些放在背包里。

等他再次遇见小鹿,就拿出果子,小心地抛过去。小鹿一开始被吓着跑开了,远远地盯着他,他佯装离开。他回头看见,小鹿走回来把几种果子都吃光了。

既然动物都敢吃,说明是无毒的。

就这样,走走停停,每天晚上他照例睡在树上。

随着他移动的方向,他感觉碰到动物的次数越来越多,它们胆子也越来越大,有几个晚上就栖息在树的下面。

有一次,周围所有的动物突然一阵骚动,疯狂的往一个方向跑,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直觉告诉他危险来了,他唯一的行动是,跟着一起跑。

经历过几次同样的遭遇之后,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早晚会成为野兽的食物。

他必须早日离开这里,方是上策啊。

这一天,张家毅从一片茂密的树林里艰难地走出来后,就一屁股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

他随手从旅行包里掏出一个果子,边吃边盘算自己的物品。原来的东西只剩下衣服和药品了,其他的空间都用来装果子了。

身上的衣服基本上都刮破了,严重的地方已经成了条状,马上就能汇集成一个大洞;鞋子也开始进水了。他马上就要变成野人。

他苦恼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还不等张家毅开始考虑这个问题,忽然有不少动物陆陆续续从树林里窜出来,张家毅看他们惊慌失措的模样,断定危险是又来了。

他刚背起背包,准备找个方向逃跑。就看树林里又跑出来一些他认不出的怪物,它们有尖尖的长嘴,满口的长牙,正在疯狂地追咬刚才跑出来的动物。

“我草,这是什么东西”

他拔起腿就准备跑。

可是他立刻傻眼了,刚才只顾休息,没有观察这里的地形,该往哪个方向跑?

往常他都是跟着动物跑的,可这回,有的朝左边跑的,有的在向右跑的。再看正前方,没有动物过去,按照经验判断,前面肯定是个断崖。

他只能随便选了一个方向,男左女右。

突然他的余光看到一只长牙怪换了目标,朝他冲过来,逼得他向反方向跑去,还没有跑远,这边又有一头跑向他这个方向。

张家毅明白过来了,他这是跑的慢,落单了。完了完了,他今天是过不去这道坎了。

现在三面都是狼,只有断崖一条路了。

可怎么也不能被他们生吃了,他一咬牙,硬着头皮向那个方向跑。

张家毅感觉背上突然一沉,立刻反应过来,这时他们扑上来了,就在他的背上,要不是旅行袋包裹了大半个身子,他已经血肉横飞了。

背后的几头狼死死咬住了张家毅的旅行包,使得张家毅一步都前进不了。

陆续有狼咬了上来,张家毅差点被压得趴在地上。他急中生智,半跪了身子,顺势肩膀一沉,脱下背包,自己一个健步就冲了出去。

到了边缘处,找准起跳点,眼睛一闭,奋力一蹬,身体就腾空了。

他没法向后看,也不敢向前看。


这是一片幽深巨大的原始森林,既有山峰高耸入云,又有悬崖沟壑万丈。

在一处密林边缘的山谷内,一股直溜溜的白烟升上天空,没有碰到半点云彩,偶尔有几只大鸟从山谷的上方经过。

一条小溪从谷内沿着谷口缓缓流了出来,一位穿着短装布衣的老汉,手里提着刚宰杀干净的兔肉,顺着小溪边的石阶走上去。从石阶上来后,有一条小路,两座小木屋矗立在它的尽头,木屋是用整根原木垒砌而成的,像一座碉堡。可以看见,白烟正是从屋顶的烟囱中冒出来的。

老汉推门而入,由于墙上的窗户开口不大,光线略微有一些昏暗。他拎起兔子把他一把放进屋角的一口沸腾的大锅内,然后轻轻盖好锅盖。旁边还有两个炉子,一个正飘出米香,另外一个冒出浓浓的药香味。

光线正好直直地照在屋内的小床上,老汉借着光,观察了一会,就走开了。一个脸色发白的年轻人,正沉沉地睡在那里。

这个人是他昨天从河里捞起来的,如果不是他正好路过,眼力好,估计早已经被消化干净了。

从他的穿着来看,他不是本地人。

老汉刚才仔细检视了他的脸色,估计此人就快要醒了。

他找了个木凳坐在门口,掏出身上的烟杆,吧嗒吧嗒抽了起来,等他醒来。

老汉一袋烟还没抽完,床上就有了动静。

此时张家毅感觉胃里有东西在不停翻滚,很不舒服,他睁开眼,向周围打量了一圈,发觉自己正躺在床上,门口正坐着一个人,由于门口的光线有些刺眼,看不清楚对方的面貌。正要努力坐起来,忽然,一阵猛烈的呕吐感袭来,他不得不顺势翻过身子,趴在床沿边,剧烈的干呕起来。

身体的反应让他记起了前面所发生的一切,当时,他从断崖上跳下去,没有想着能活下来,几乎就在瞬间,他还没想到遗言,就感觉空中的身体,特别是胸部,像是被什么巨大的力量所撞击,他霎时无法呼吸,猛然睁开眼睛,是自己是落入水中,已经沉到了水底,他的手脚连挣扎都做不到,随后就失去了意识。

干呕了好一阵子,他才感觉好些了,又抬起头,正好看到眼前的老汉。

老汉也正看着他。

张家毅坐起身来,他要感谢老汉的救命之恩,说,“谢谢大爷救...咳~~咳~~”

老汉看他起来,站起身来准备去扶一把,就听到这个年轻人说的话,竟然半个字都听不懂,就明白过来,他是个外来人。

老汉朝年轻人招招手说:“你的话我听不懂”

张家毅听到老人的话,也是一头雾水,听口音有点像哪个地方的方言。这一点也不奇怪,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他还是准备下床感谢老人,鞠躬作揖他应该能看懂吧。

老汉看到这个年轻人想下床,身子还未站直,一个踉跄直接就向前扑去,好在他离得不远,快步上前扶住了,让他坐回床上,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的年轻人,他加上他不住点头示意的动作,他懂得了年轻人要表达的含义。

老汉笑了笑,连忙摆手。

二人语言不通,说话如鸡同鸭讲,只能用手势来交流。

老汉为张家毅端来饭菜给他吃,等他吃完后又过来把碗筷接过去,最后递给他一碗黑色的汤药,看着张家毅一口喝下。

张家毅自己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逐渐放下心来,只有些皮外伤。

等到张家毅眩晕的感觉明显减轻后,他慢慢地走到了门口。

这里是一个小山谷,可以看到四周的山壁,一条小溪在不远处弯曲,汇聚成了一个小水塘,又流了出去,他们被树林包围着。

有一片树枝支起的木架摆在空地上,老人抱着一堆药草正往上面摆放。张家毅想起屋里有几个充实的大麻袋,联想到,他原来是山里的采药人。

老人一直都在不停地忙碌着,连他出来了都没有发现。这是一位辛苦的老人,他要感谢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经过这几天张家毅的观察,他惊奇的发现,这里的人,这里的事物,全部都感觉很熟悉,比如都用筷子和碗。

就连这晦涩的语言,他也渐渐发现和汉语一样,居然也是单音节。

为了让老汉喊自己方便,他简单地称呼自己为“三”,就像家里人常叫的那样。

他非常好奇,他到底来到了一个怎样的地方。

张家毅的身体没有什么大毛病了,除了偶尔的咳嗽让老人侧目外,其他的基本痊愈了。

老人出去后,会给张家毅留了饭菜,他就在家帮助整理屋子,打扫卫生。

老人下午回来的时候,都会背上一箩筐的草药,张家毅会帮他一起处理。老人看到有人帮手,很高兴。

张家毅示意想跟老人一起出去时,老人却不同意,跟他比划,表示有危险。

这不禁让张家毅更担心起老人来。

有一天,老人带伤回来了,张三立刻帮他处理伤口,他的小腿似乎是被某种动物爪伤了。张家毅以为他会休息两天,可是第二天老人又想出去出去。

张家毅就不干 ,外面有危险,而且还受了伤,万一感染了怎么办,而且这里好像也没有抗生素的样子,他拉住老人的手,就是不放他出去。

老人对他说了一堆完全听不懂的话,但是张家毅看出来他有必须出去的理由。他提议自己跟着他一起出去。

老人最终拗不过他,就同意了。

老人却对这里的地形十分了解,这么茂密的树林,他总能找到出口。

张家毅估计已经走了一两个小时了,老汉一直都没有停下。他回望走过的方向,已经看不见山谷的入口了。

张家毅看到一株他曾经整理过得草药,开心走过去一把扯了起来,老人却示意不要了。

又走了很久,老人的速度才有所改变,他走得十分小心,边走边左右观察,确认后才继续前行。

这时,张家毅跟在老人后面,身子趴在地上,匍匐前进,他明白,老汉这么做肯定表示附近有危险。老汉指着前方一个地方,要他也来看看。

张家毅小心地仰起头,只瞧见离她几十米的位置,有一株很显眼的矮小果树,上面挂着几颗鲜红的果实,远看有点像草莓,他哪里见过这么漂亮的颜色,沁人心扉。

张家毅明白,目标找到了,老人昨天被抓伤肯定也是因为他,所以今天十分的小心谨慎。

老人并没有直接过去采摘,而是退了回来,拉着张家毅向一旁走去,隔着那里,大概五十米的距离,有一处山壁,山壁上有一处半人宽的狭小缝隙,他指了指这个石缝,张家毅明白,昨天老人就是在这里避险,逃过一劫,可还是速度慢了些,进石缝的时候,被抓伤了腿部。

老汉带他过来,就是想告诉他,如果再次发生危险,就往这里跑。


张家毅和老汉确定了一个适合逃跑的方向,就准备行动了。

张家毅对老汉示意,你的腿上有伤,让他去摘。

老汉摆手,然后卸下背上的娄匡,打开上盖,从里面拿出几个小方木盒来。

张家毅不懂,为什么摘几个果子还这么麻烦。可这些怎么使用,他也不会。

老汉指了指石缝的方向,希望张家毅在石缝里等他。张家毅怎么肯让他一人涉险,执意跟随在旁,老汉没有办法,就只有由得他了。

他们仔细观察四周后,压低身子,小心地向那珠果树走过去。

二人顺利来到小树面前,老人急忙放下娄匡,一连拿出五个盒子,逐一打开,但是瞧见树上的果子却有七个,老汉显露出遗憾之色。

张家毅探出身子,盯着这些果子,长得可真是漂亮啊,晶莹剔透,他的皮就像果冻一样薄嫩柔软,整体散发着红宝石一般的色泽,还有一股诱人的香气。

老汉拿出小刀颤微微地切下果子根部的枝条,然后捧起它,轻轻放进盒子,再用盒子周围的绒布包好,稳稳扣紧盒盖。

老汉一个接一个地摘下果子,张家毅在一旁不断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

终于把盒子都装满了,老汉看着剩下的两颗,有些犹豫,他不知怎么处理这多出来的果子。

就在这时,几声野兽的咆哮声从不远处传来,张家毅立刻就看见一只似曾相识的野兽正在向他们奔袭。

老汉先反应过来,冲张家毅喊了一声,就向后跑去。

张家毅起身刚要逃离这里,想起还剩下两颗还在树上,一不做二不休,猛用力将两个果子扯了下来。

这些怪物的速度非常快,不一会儿,距离他们就非常近了。

根据剩下的距离推算,它要不了多久就要追上他们了。

老人没有他跑的快,他急着对着老人喊道:“快跑,它就在我们后面”

老人向后看了一眼,对着张家毅叫喊了一句,扬起手臂,向着后方做了一个甩臂的动作。

张家毅以为是要他吓唬吓唬怪物,就马上从地上找了块大石头,向后面的怪物砸过去,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老人着急地摆摆手,又用力指了指张家毅的手。

张家毅明白了,原来老人是要他把果子扔出去。

他立刻抓起一个果子,奋力朝反方向扔去。

这一招还真奏效了,怪物果然转头寻果子去了,原来它的目标是这个,张家毅暗暗称奇,怪物居然还吃素食。

二人趁着这个机会,全速跑到那个缝隙前,他们把盒子一个个扔到石缝里,再把娄匡丢到一边,就准备往里钻。

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张家毅见到又跑来一只和刚才一样的怪物,它从更近的地方冲了过来了。

张家毅连忙催促老人赶快进洞。

眼看越来越近,他只有再把剩下那枚也丢过去了。可他当他感受着手心温柔的果实时,顿时有些舍不得,他不甘心就这么扔掉这来之不易的东西。

他两手一掰,就把果子分成了两半,他抓起大半块的,奋力扔了出去。

见到这一只也被吸引,成功转移了注意力,他才放下心来,此时,他的手上全是果子流出的透明水汁。

二人借着这个机会,顺利钻进了石缝。

没过多久,两只怪物陆续跑到石缝这里,对着他们就是一阵狂啸。它们还想挤进来,然而他们的身躯比石缝宽了许多,死死地被卡在外面。

他们折腾了好一阵都不走,老汉示意他把剩下的半个果子也扔出去。

两只野兽在外争抢了完这半片果子后,又朝着洞内叫了一阵,才都跑开。

张家毅等到完全没有怪物的动静了,才探出身观察。确认安全后,二人一起出了石缝,迅速逃离此地。

老汉带着张家毅一口气跑出了危险地带。在检查过塞在身上的几个木盒后,紧张的表情终于放松了。

他对着张家毅比划手势,焦急地说着什么。

张家毅虽然不知道他说些什么,但是从他的表情和手势中了解,应该和那个果子有关。

难道是有毒吗?张家毅庆幸自己没有吃,只是沾了一些汁液。

老汉没看到张家毅此刻有任何异状,就不再言语,他们要赶快赶回去。

当他们能清楚地看到谷口的时候,老人只听得背后“噗通”一声。

他闻声向后看去,只见张家毅一动不动地扑倒在草地上。

老汉把张家毅拖回了小木屋。

老汉知道,这种果子的名字叫赤龙果,此地正是因为盛产这种药果得名赤龙岭。

它只生长在赤龙岭的深处,而且产量稀少,每当成熟之后会被这里的灰狼吃掉。

虽然动物可以吃,但是人吃了可就活不成了,至于具体是什么样子,老汉他也没有亲眼见到过。

因为有专门吃这种果子的灰狼存在,以前他都只是在外围采集一些药材,这种稀罕物他不不敢去采集。

但这次他准备冒险一回。因为这果子对他大有用处,他必须找一些回去。

在深山中寻找了很久他都没有收获。值得庆幸的是他在救回这个年轻人后不久,发现了那一株。

第一次,他还没有接近,就被灰狼发现,最后侥幸从石缝下逃生。

第二次,如果没有那个年轻人,他肯定是回不去了。

看着这个年轻人现在这个模样,他知道肯定是沾染了果实的缘故,不知道他能不能活下来。

看他的模样,全身的皮肤都红透了,摸上去是滚烫的温度,紧闭的双眼,气息似有似无,离死只差一步了。

可惜他也只懂得药材,仅仅有一点用药治病的经验,对这种疑难杂症他丝毫的办法都没有。

他尽可能地为他降温,其他的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听天由命了。

在昏迷了两天后,老汉惊奇地发现这小伙子在持续的高热中挺了过来。

这真的是一个奇迹。

张家毅醒来后,非常感激老人。

老汉告诉他,他准备回家了,而且要带他一起走。可年轻人犹豫了。

张家毅刚来到此地时,只是不想轻易被击垮,希望活下去,可是现在他真能出去的时候,他又觉得这不是自己的初衷。

在他来这个陌生的环境之前,他不正是想远离喧嚣的城市,安静地结束自己吗?

况且这个老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更不希望因此拖累他。

现在这个山谷,环境舒适,也没有安全上的担忧,对他来说可以继续完成未完成的隐居了。


语言上的障碍让张家毅感到很不方便,他不知道怎么描述不愿意出去,又想获得老人的帮助,他只能拿了一根树枝在地面上画图。

老汉看明白了,那个方块代表的是房子,这位有手有脚的是他们俩,这个放着药材的方框,就表示一包药材。

小伙子住在这里,需要一些盐巴和大米,需要一些衣服,还需要要一些武器。

在山里,可以为他去采集药材。

老汉明白小伙子不想随他出去,他就想就住在此地,但是希望他能提供一些帮助。

他试图说服小伙子,但小伙子态度坚决,便不再坚持,只好同意。

次日清晨,张家毅把老人送到谷口,正和他挥手道别。

这时不知从哪传来一阵阵有节奏的鼓声,老人立刻抬起头看着天上,立刻向谷内跑去。

张家毅也向着天上望去,顿时瞪大了眼睛。

此时谷内的半空中正有一只巨大的飞鸟悬停在那里,看这个翅膀的臂展,该有好几米长了,正用力地拍打着,鸟背上坐着一个戴帽子人。

当老汉跑到他下方的时候,飞鸟缓缓降落下来。

张家毅走到跟前,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大鸟,这是一种体型巨大的鸟类,有点像老鹰,看眼睛似乎比老鹰温和,应该是被人类驯化后成了人类的飞行坐骑。

鸟背上的那人直接跳了下来,稳稳落在地上,他一身皮衣,腰上挂满了布袋,摘下面罩,才看清楚,原来是个年轻人。

老汉很恭敬地上前搭话,张家毅一点都听不懂。

一番交涉过后,老汉在前面带路,那个人手里提起一个蓝色的布袋就跟了过去。

老汉带着他来到旁边那个堆满药材的大木屋,微笑地向那人介绍着什么。只见那人走上前去,左手拿起手里的布袋对着屋内,右手对着屋内摆了个手势。

张家毅很奇怪他这个固定的姿势,不明白这是在干什么,难道是某种仪式?

待他看向屋里的药材时,呆呆地张开了嘴,因为他看到屋里的药材正在不断地减少,而且是凭空消失。

他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认没有看错。

他瞬间碉堡了。这可是只有传说里才有的情节,然后狂喜起来,这不就是法术吗?如果这个世界存在这种超自然的能力,那么绝对有治愈他的办法。

屋内的药材很快被清空,那个人把布袋重新挂在腰上,然后按在腰侧的另一个布袋上,手里出现了一个小袋,递给了老汉,老汉开心地接过,打开袋口扒拉了一会,然后点头表示满意。

张家毅明白,他们正在交易,那个年轻人是来买药材的。

年轻人看到了张家毅羡慕的目光,脸上浮现出得意之色。

他丢出一个大布袋给他们后,就翻身跳上鸟背,头也不回地骑着大鸟,扑腾扑腾几下飞走了。

老人看着对着天空发呆了半天张家毅,叫了几声都没有回应,只得走过去推醒他。

张家毅出声问:“老人家,你们这个世界有法力吗?”

可是老人根本就听不懂他要表达什么。

他把张家毅带到大布袋前,拉开口袋。里面装着好几袋大米和一些肉干,还有一些调味品和铁器。

张家毅终于解开了他之前的疑惑,他没看到有小车或者牲口帮助老人装卸货物,即使满屋的药材他也没有丝毫要处理的意思,原来是有这么方便的交通和工具。

老人示意这口大袋里的东西都归他了。

此时的张家毅早已改变主意,他遇到了改变命运的机会。

他再次努力老人表达了要跟他出谷的意愿。

老人对他的转变感到非常高兴。又为张家毅准备了些必需品后,二人就一起出发了。

张家毅不知道老人花了多久来到此地,但是根据身上的肉干推测,他们这次回去所需要的时间会比较长。

一个月了,竟然还没有走出原始森林。途中虽有几次碰到食人的野兽,但都被老汉机敏地躲过去了。

老汉依靠的不仅仅是他个人聪明,在张家毅看来,那是群体的智慧。

这片原始森林虽然非常大,但是从进山开始一直到最深处,都根据地形设计了良好的安全驻点,可以躲避野兽,具体的路线上基本上不会碰到大型的猛兽。像他们居住的那个山谷,就是一处典型的安全屋,内部还存储有食物,水源也非常近。

他们还住过树屋,山洞,峭壁,这里驻点里都还有一个特征,虽然内部布满灰尘,但所有的功能都是完好的,显然每过一段时间就有人到此,路过或者是维护一段时间。

他们每天太阳升起就出发,天黑后就休息,期间什么其他的事都没有干,都是用来赶路了。

这样计算下来,他们已经走了一千多公里,居然连一个聚集的村落都没有看到。

值得高兴得是,他现在已经能和老汉简单地交流了,

“大爷,这是龙牙草吗?”

“不是,这是一株银皇草”

“大爷,你进山多久了?”

“差不多有半年了”

“大爷,还有多久才能出山?”

“还有二十天就能到家了”

又过了十多天,他们在驻点内休息时,碰到两位进山采药人。

他们一见到老汉就热情地问好,看的出来,他们是认识的。

他们还把自己随身带来的食物拿出来一起分享。

然后他们拿出一张地图虚心向老汉请教。

张家毅借着篝火的光,这块地图做工非常精良,背面是坚韧的兽皮,正面却是像铺了一层纸张一样,光洁的平面上清楚地绘着大量的线条和文字。

虽然这种地图的绘图方式和地球上的不同,但是图像的表意是相同的,三角形表示山峰,曲线表示路径。

这个世界的文字和汉字非常像,也是方块字,字体有点像古篆体,地图上写非常漂亮。

依着他们的手势,他找到了他们现在所处地方,就在靠近地图的最边边缘,不远处有一个带有文字的标记,应该表示的是一个村落,距离这么久,这就表示他们马上就要走出大山了。

一想到能接触这个未知的世界,他的内心就像面前火堆,熊熊燃烧起来。


“汪~~汪~~”

已经有狗叫的声音了。

“从这个垭口过去就到了”老汉面色潮红,高兴地说

张家毅内心也激动起来,脚下移动的更快了。

一片绿油油的田地往前铺展开来,微风吹过,在晚霞的照映下,翻起一层层红色的波浪;

有一条灰色的石板路从左边的山坳里穿了出来,继续穿过农田延伸过去,

它的尽头,有一间间青色的瓦房整齐地坐落在两旁,笼罩在一片薄雾中。

站在垭口上远眺的张家毅,感受着这一切,好美丽的地方。

跟着老汉越过田埂,踏上光滑的石板路,不一会就进了村庄。

这个村子不大,看到他们村民,纷纷和老汉打着招呼,对着他这个陌生人,他们也热情的问候。

有许多话他听不懂,只能讪笑着回答:“你好”, “你们好”

老汉的家在村的另一边,推门进去,二人呛了一鼻子灰。看来老汉家只有他一人居住。

天色已晚,屋内的光线并不是太好,老汉拿出一个火折,点燃油灯,亮度竟然和白炽灯泡不相上下。

屋里的陈设很简单,几把木椅子分列两旁,堂屋的正上方是一张四方的木桌,桌上有一副茶具,两旁各有一张高背椅,有一扇门与后面相连。

老汉听到屋后有敲门的声音,就走到后面去了。

张家毅听到有人和老汉说话,接着是关门的声音,然后传来碗筷碰撞的声音,张家毅知道老人在里面准备晚饭了。

他来到堂屋后面,是一处天井,他在侧边的厨房里找到正在做饭的老人,灶台上正摆着一篮刚刚洗净的蔬菜和鲜肉,原来刚才是有邻居从后面跟老人送菜过来。

他们一共整了三样小菜,炖了一大盘肉,老人还翻出了一壶酒。

吃过晚饭,老人让他睡在前屋的一间空房内,然后自去休息了。

他目前的身体状况,这几个月来看,没有明显的变化,只有咳嗽,似乎情况比刚开始要强一点。

他必须想办法尽快攻破语言这一关。

他也累了一天,倒头便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来访了。

张家毅见此人颇有些富态,一来就被老汉请到上座,估计是本地的村长,他手里拿着一本册子,言谈之中似乎对他很感兴趣。

如果猜的没错,这人应该是来查他的户口的。胖村长把情况一一记录在册,和老汉聊了一会就离开了。

张家毅想知道具体是什么事,可是他不知该如何表达这个意思,顿时无语。

老汉说今天有事要出去一趟。

张家毅跟着老汉来到村口的驿站,老汉雇了一辆单匹马拉的篷车就离开了。

当他回去老汉家的时候,那位刚刚见过面的胖村长正在屋前等着他。

估计村长从老汉口中得知他听不懂太复杂的话,只是笑着说“跟我来”,便在前带路。

张家毅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又不得不跟了上去。

胖村长带着他走进了本村的一户人家,这家有夫妻二人,年纪都比较大,胖村长见到他们时,也显得很客气。

胖村长将张家毅介绍给一位老先生,长长的胡须显得很有文化。老先生若有所思地对着他点点头,然后进到里屋去了。

过了不久,老头手拿两本线装书,走了出来,直接递给了张家毅。

张家毅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个胖村长是带他专程拜访本地的先生,让他来上学的的。

“明天早晨过来”老先生慢条斯理地对他说

张家毅立即答应了。

出来后,胖村长又对她说了一大堆听不懂的话,在他看来估计都是些鼓励学习的话语。

张家毅躬身对村长表示感谢。

次日,张家毅依约到了那位白胡子老头家里,却看到了一群小娃娃。

他们看到这么大的人拿着和他们手中一样的书,立即哈哈大笑。

张家毅倒觉得没什么,他现在的水平可是连这些娃娃都不如,那他就好好地再当一回学生吧。

村里出钱让一个外乡人学习,这件事完全颠覆了张家毅对封建社会的认知,想要真实地了解这个社会,怕是要抛弃他原来所学的那一套东西了。这里的社会结构只是看似古老而已。

他昨天回去仔细看过这两本书,他肯定这里文字和汉语有某种渊源。这种同源文化,也让他对短时间之内掌握充满了信心。

也许他能来到这里,并非偶然。

三个月后。

“张三,你好厉害,才几个月,这整本书你居然都会写了”

“我们可是学了几年了”

一群小学生正围着张家毅,看他写的字这么好看,有人惊呼。

张三,就是最初告诉老汉那个名字,没想到他们就按这个名字给他落了户。反正他爸妈也这样叫他,也不算错,就将错就错了。

他现在已经能很好的交流了。

教他们读书的老夫子,刚见面时以为只有八十岁左右,错了,他已经一百三十五岁了,据夫子自己说,他这算不得高寿,还有比他更年长的。

老汉名叫李忠,老伴五年前山中遇险已经过世了,有个儿子,天赋不错,两年前便被正福堂的看中,学习炼药去了,很少回来了。

那个胖村长也姓李,和李忠的儿子同岁,也在正福堂。

也许是正福堂的原因,看的出来,村里的人都有点刻意讨好他们。

平常,李村长也愿意过来找李忠聊天,时常关心一下张三这个外来户。

他们都没有想到,张三的学习天赋这么高,三个月已经把认字课程学完了。

可谁知道,为了尽可能早日达成目标,他下了多大的功夫。

“老爷子,您可知道本地可有名医?” 张家毅问老汉

“名医?赤龙镇上倒有几位”

“不瞒老爷子了,其实我身患绝症,活不了多少时日了”

老汉只是略微有些吃惊,“总是见你咳嗽,可是这个原因?”

“是的,我的肺上长了一个肿瘤”

“肿瘤?”老汉若有所思”老汉没听说有这种疾病,我们镇上的正福堂倒是有名医“

“老爷子,这个正福堂我想去看看?”

老汉看了看张三,起身进了里屋。

他拿出来一个木盒,递给张三,“三儿,这个给你,明天你把它拿到镇上换了”

张三打开木盒,里面放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玉石,

“老爷子,这太珍贵了,我不能接受,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说着盖上木盒想还给老汉。

老汉一把推了回来,认真地说“拿着,我们爷俩也算有些缘分,这些你正好用得着“

张三也不矫情,“老爷子,就先算我先借你的,我肯定给还上”。


张三第一次坐这种马车,一点颠簸摇晃的感觉都没有。

他觉得很神奇,专门请教赶马车的师傅,才知道它的减震结构是用一种富有弹性的木材制作的,当地人称蛙跳木,支撑结构设计的也巧妙,它具备一种奇特的性能,可以完美避开瞬间的移动。

如果掌握这种黑科技,绝对可以把某斯科按在地上摩擦了。

他们一路上奔波了三天半才终于到达赤龙镇。

这个镇子的入口是完全敞开式的,人们可以随意出入,没有想象中的卫兵把持。

整条街心的路面都是用大理石一样的巨大石块铺就的,街边的木质建筑,最高的有四层,挂着显眼的招牌,街面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路上的多数穿得是华服,看起来是富有的地方。

看着街上那些个美丽装扮的女子,个个都不输于某冰冰,让张三的眼睛都发直了,一旁的老汉哈哈大笑。

二人在一栋四层的阁楼处,下了车。

张三仰头观望,“正福堂”的牌匾挂在最上面,大门口各有两块巨大的牌匾,显得十分气派。

跟着老汉走进大堂,才发现一楼的大厅上方和二楼是贯通的,大片的亮瓦使得光线非常充足,内部的空间比外面看起来,大多了。

大厅左边,有不少的伙计正在几人高的药柜前忙碌地抓药,右边,有几位老者正在坐堂。

老汉带着张三径直朝一位正在闭目养神的老者走去。

老人睁开眼睛,欣喜地看着老汉说:“李忠,你来了,可是又有什么收获?”

老汉笑着说:“王老,我前段时间才来过你们正福堂,哪有这么快,这不有事想麻烦麻烦你嘛”

王老说:“好说,可是你旁边这位小伙子”他瞅了瞅张三,不禁有些皱眉“小伙子最近火气有点大,是不是时常感觉胸部不舒服啊?”

张三听他一语中的,立刻凑了上去,“王老好,我确实这里有些不舒服,还请帮我诊治”

王老示意张三坐下,摸着他的寸关尺,张三不禁感叹,还是中医神奇啊,到哪都有。

不一会,王老摸完两个手臂,眉头皱得更紧了。

“小伙子,你体内已结成暗胎,你日进一分,它就壮大三成,要不了多少时日,就能超过你了”

他形容的疾病不就是癌症的发展过程么,神医啊。既然这位老者知道是怎么回事,肯定有得治。

“老医生,还请您救我”

王老摇摇头,“暗胎未成,我能救你,现在我是帮不上忙了”

张三一听顿时就慌了,老汉在一旁急急说“王老,这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您可一定要帮帮忙”

“李忠,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我无能为力啊”王老遗憾地说:“不过有人可以帮你”

“还请王老帮我出个主意”

“我们堂今天恰好有供奉在后堂坐诊,他们可是修行之人,能力非凡,你们可以去找他试试”

听到“修行”二字,张三有些激动。

老汉说:“王老,还麻烦你帮忙引见引见”

王老是个好说话的好人,而且和老汉又是认识的,没再言语,直接起身就往内堂去了。

少顷,王老出来后跟她们说,他已经和供奉说明了情况,直接进去找他就可以了。二人深深谢过王老。

后堂比前堂更大,连接着一个二进的院子,来到最里面,上了一座二层小阁楼,才看一位中年人当堂坐着。

老汉看到此人顿时大喜,忙走上前去,躬身说:“居然是杨执事在此,近来可好”

张三没想到老汉的人脉这么广,处处都有熟人。

杨执事说:“哟,李老头,你怎么过来了,有什么好事吗?”

老汉笑着回答“杨执事,有好事一定找你,你放心”

杨执事瞟了一眼张三,对老汉说“这可是你说的,那边的小伙子不错,是你什么人啊?”

“我的一个远房亲戚,张三,来见过杨执事”

张三急忙上前,“杨执事...",还没说完,那人一把抓住张三的手臂

张三就感到一股凉气瞬间遍布全身,无法动弹。

老汉有些紧张,正准备开口询问。

杨执事疑惑地盯着张三说:“能结暗胎,说明有些天赋,不知在哪被荒废了,可惜,不然能为我正福堂所用”

张三躬身说:“还请杨执事救命”

杨执事摇摇头,说:“你这种病,我倒是见过一二,但是都是在毒沼之地居住日久,才会有可能患的病“

杨执事看他们不懂他所说的,接着说

“如果有一个法力高深的人为你灌体,当然能立即解决你的问题,只怕你们也找不到这样的人”

张三刚看到了的希望,马上就破碎了。

老汉也为他着急,却听杨执事还有话说

“其实这个病的病因很简单,就是你身负灵根,却不得滋养,如果能够引气入体,自然延长性命,等到脱胎换骨之日,你的病就能痊愈了”

张三根本不懂他说的灵根具体是什么东西,但是明白确实有救命之法,以为他是要报酬,立刻掏出老汉赠与的玉石。

“我这里有块宝玉,还请执事救我”

杨执事接过盒子打开来看,眼前一亮“哟,可以啊,还有低阶灵石”随即转头对老汉说“李老头,这十里八乡,就只有你有这东西,肯定是你给的吧”

老汉笑着点点头。

杨执事看看老汉,合上盖子又还了给张三“不用了,你先留着吧”

张三看到他不收,心已经彻底跌到了低谷。

“不过,我这有个名额,可以推荐给你,那里有你需要的东西,看你想不想去?”

张三看到还有希望,哪有不肯的道理,急忙点头

杨执事高兴地说:“好,镇西头有座护院,你可以直接过去,就说正福堂杨铭宇介绍你去的,这样就够了”

张三不知道拿什么感谢杨执事,就又把盒子递了过去。

杨执事摆摆手,“不用你来,会有人付钱的”

二人拜别杨执事后往镇西头而去。

路上老汉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悄悄对张三说

“三儿,这个杨执事我听说是个贪得无厌之人,今天他的行为有点反常,过去后万事小心”

张三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内情,然而目前别无他法了。


护院是一所占地不小的大院子,在赤龙镇的边上。

门上牌匾中的“护院”二字刻得像刀砍出来一般,透着一股杀气。

张三和老爷子见大门敞开,直接走了进去。

院子中央是一片很大空地,四周布满了兵器,刀叉剑戟斧钺钩叉,样样齐全,看起来像是所练兵的场地。

“干什么的?“一声充满中气的吼声从过道那边传来。

二人猛然听得一惊,老汉先反应过来,对着那边说道:“对不住了,是正福堂杨执事叫我们过来的“

“哦?过来吧“

他们二人绕过中间的场地,过道那边是座亭子,有个个子不高的,穿着黑衣的小老头正坐里面抽着烟袋有些凶狠地看着他们过去。

张三虽然好奇这么个老人为什么能发出那么响亮的声音,但是生怕惹恼对方,不敢细看。

老汉走上前去一五一十把事情前后讲给那个老头听。

老头听完后,卷起烟袋杆子顺势往腰上一叉,手里出现了一个水晶球。

这是张三第二次看到了这种神奇的能力。

“你过来”他指着张三说:“把手放在上面,会有些刺痛,但是不要动”

如他所说,张三刚把搭上去,就从水晶球传来一阵微微触电的酥麻感。

渐渐地这种酥麻上升到了针刺的痛感,就在他忍受不住的时候,这种感觉又像潮水般地从手臂退了回去。

“行了”张三把手收了回来。

那老者仔细望向水晶球。张三离得近,也瞅了瞅那个球,除了一片透明什么也看不到。

“三灵根?不错不错”老头有点欣喜,旋即又摇摇头,“可惜可惜”

“既然是杨执事介绍来的,我们就收下了”老头对张三说道

张三激动得有些发抖,躬身向老人感谢,老汉也为他高兴。

“不用谢我。看你什么时候来找我报到,我随时恭候”

张三没想到会这样简单,拜谢了老者,就出来和老汉商议。

老汉说:“好了,目前看来还好,你就安心在这里吧,我过些时再来看你”

“老爷子,你不歇息一晚再走?”

“不了,这里没有落脚地,就在车上睡吧。”老汉说:“这里的人看起来都不是善茬,你处处要小心些”

“好的,老爷子回去保重身体,等我有时间了回去帮你采药”

二人几个月来朝夕相处,张三早已把他当做自己的爷爷,老汉也把他看做是自己的孙子。

老爷子今年八十三岁,按照这里的寿命来看,还不是很老。

他暗暗下定决心,等他痊愈后一定让他颐养天年。

张三回转护院向老者报道。

这位老人姓郭命仁,是这里管事的。这里只是个分院,负责接待一些像他这样的新人,还有几个新人,都回家去了。

他首先给张三签了一份契约,张三粗略看了一些,就跟合同差不多,护院负责培养新人,待有了足够的能力后就受聘参加工作。这倒是有点像带薪培训机构。

张三领到了两套衣物,和一间可以独处的卧房。

这些对张三来说都不是重点,他最需要的就是杨执事所说的功法。

老者告诉他,第一步先要做到引气入体才行。

老者还言传身教,传授了一套配合引气入体的呼吸法,居然和他前面学习的吐纳法很相像,只是这套更加复杂。

老者还为他解释:

根据水晶球测出的天赋,他的灵根属于水火木三灵根,从数量上看非常不错,可惜搭配比例很糟糕。

如果是单一灵根,灵动在八品或八品以上,那就是天灵根,这种天赋比例只有万分之一;

假如是多灵根,主灵根的灵动达到九品,副灵根占比很小,这种也属于天灵根,而且更为难得,比例只占百万分之一;

还有一种灵根,属于异灵根,例如冰灵根、雷灵根等,即使灵动只有一品,那也是极好的天赋,低等异灵根有万分之一可出现,但是高等异灵根,他们还没有听说过。

张三的金火木三灵根平均分配,灵动都是八品,综合下来属于中上等,不幸的是暗胎已结,年龄偏大,前途未卜,综合天赋只有中等。

张三不禁问:“八品看似不错,为何整体会下降这么多?”

老者呵呵笑答:“灵动,顾名思义,就是你的灵根所有的变化能力,什么叫变化? 适应万物才可叫变化 ,这种能力因人而异。如果你有一个主灵根达到八品,变化自然容易,可惜你三个主灵根,变化能力大打折扣”

张三首次听到这样缥缈的特殊天赋。

“马上你就能深切体会了”

老者建议张三选择其中一种灵根当做主灵根,放弃另外两种,因为即使他的三种灵根都能达到灵气入体,恐怕院内也没有三主灵根的功法供他修炼。

张三目前还是门外汉,也没有第三人可以询问,最后在老者的指导下,选了最常见的木灵根作为自己的主灵根,未来可以此为根基修炼《回春功》。

第二天一大早,张三才练习了一遍新学的吐纳法,就听到外面郭老的咆哮声。

张三走进院子,发现几个人正围着道场起哄,郭老正跟一个年轻人面对面站着,两人的手掌相对,隔着不远,互相较着劲,就像小时候玩的推手游戏。

有人看到张三过来,高喊道“来新人了啊“,众人都回头看他。

张三数了数,加上中央那位,一共五人,其中三个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模样,其他人的年龄和他差不多。

“砰~”众人回过头去,看到中央那个年轻人仰面躺在地上,口中叫到:“师傅,你耍赖”

”周磊,下一个“郭老指着站在旁边的一个小孩子说”哼~~,谁叫你们昨天不按时回来“

那个叫周磊的小孩子哭丧着脸走到中央,努力找准姿势,两人较起劲来。

刚下场的那个年轻人走过看,看到张三脸上写了个大大的问号,随即说:“才来的?看不懂这个?”

张三不得不承认“这位师兄,我昨天才到,这场景第一次见”

“这是郭老在帮我们练习精神力”年轻人解释

旁边一个小胖子嬉笑着插话“李洪,你的屁股没肿么?还练习,明明是惩罚你”

“许小胖,你找揍是不”这个李洪的年轻人对着这个小胖子举起了双手就要打,小胖子扮着鬼脸跑开了。

李洪笑着跟张三说道“闹着玩的,别介意。我是李洪,你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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