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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70后无敌交易系统带我飞

寄余生挺好的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前世军校毕业后,呆过部队,当过公职。下海经商后,纵横商海十余载!打个盹儿重生到自己13岁那一年。绑定无敌交易系统,随随便便的奖励就开启可升级空间。灵泉、灵蔬、灵果、灵药取之不尽。空间可以分出子空间,面积随着空间升级不断扩大。星际位面、未来位面、修真位面、古代位面、远古位面好友,男的帅气,女的漂亮。机甲、丹药、尖端武器、古玩字画、珍稀药材垂手可得!练武、学习、经商、著书样样精通,偶尔也会独自出境悄悄搞点事情。义兄、表哥、表弟个个帅到掉渣。女主独自美丽,男主出现较晚,喜欢感情戏的宝宝们慎入。参加个竞赛被大灰狼一个吊坠套脖子上预定了。取不下来,意念一探,人家给了一个小世界作为定情信物!豪横的有点可爱。

主角:余晓慧   更新:2022-12-15 15: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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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余晓慧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70后无敌交易系统带我飞》,由网络作家“寄余生挺好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前世军校毕业后,呆过部队,当过公职。下海经商后,纵横商海十余载!打个盹儿重生到自己13岁那一年。绑定无敌交易系统,随随便便的奖励就开启可升级空间。灵泉、灵蔬、灵果、灵药取之不尽。空间可以分出子空间,面积随着空间升级不断扩大。星际位面、未来位面、修真位面、古代位面、远古位面好友,男的帅气,女的漂亮。机甲、丹药、尖端武器、古玩字画、珍稀药材垂手可得!练武、学习、经商、著书样样精通,偶尔也会独自出境悄悄搞点事情。义兄、表哥、表弟个个帅到掉渣。女主独自美丽,男主出现较晚,喜欢感情戏的宝宝们慎入。参加个竞赛被大灰狼一个吊坠套脖子上预定了。取不下来,意念一探,人家给了一个小世界作为定情信物!豪横的有点可爱。

《重生70后无敌交易系统带我飞》精彩片段

来来来!谁能帮我解惑一下?

只是趴在办公桌小憩一下,再睁开眼时,就回到了1979年是什么梗?

可不可以再太狗血一点啊?

望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切,我真的有一朝回到解放前的感觉。

我重生回来的原因是家里最近刚新盖了两间东厢房,爸爸和二姐两人正合力把剩余的木头往堂屋的横梁上放。

我见他们十分吃力的样子,就拿着叉子,试图帮着往上顶。

可结果倒好!

木头掉下来,擦着我的头顶偏后的位置砸了下来!

记得前世也有过这么回事,只是那次是在我上初中二年级的时候,当时人没有事,只不过晕了一会儿而已。

这次似乎提前两年发生,而且还让我重生回来了!

那是不是证明之前的我已经嗝屁了?

或者和21世纪的自己身份互换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

理清现状只是分分钟的事情,因为前世几十年的记忆犹在。

如此重生回来,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码再次获得三十几年的黄金时间,能做好多事呢!

那么前世所有的遗憾也可以想办法去弥补一下了。

家中亲人的生活轨迹是否适当干预一下呢?

该规避的规避,既然提前知道结局,那么就尽量往好的方面引导吧。

遗憾的是不知道21世纪的自己是什么状态?

如果是13岁的灵魂穿到那里,会不会被嫌弃太幼稚?

试想一下,一个叱咤商海十几年的老狐狸,突然变成只有十几岁少女的智商,然后父子俩每天像带小妹妹、女儿一样,那画面,啧啧啧,想想就令人头皮发麻!

最好也能拥有我上一世的全部记忆,那才算皆大欢喜。

“慧子,慧子,你没事吧?”

我妈正从外面回来,一边跑,一边询问。

这时爸爸和二姐已经从木梯上下来,老爸抱起我左右查看。

和我同一天出生的二弟余晓民和6岁的小弟余晓华也围了过来,满脸都是担忧。

真好啊,家人们,我余晓慧又回来了。

我妈上前,扒开几人,从爸爸手中把我抢了过去,心痛地用手在我头上轻轻抚摸着,嘴里将我爸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然后对二姐说:“二丫头去打盆冷水,拿两条毛巾来。”

说完,还不忘朝我爸狠狠地剜了一眼。

妈妈将我侧身躺在她腿上,用冷水浸过的毛巾拧干后敷在我起包的脑袋上,等毛巾变热了,再换另一条,如此反复多次。

我感到混沌的脑子逐渐清明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妈妈才把我抱起来,放到东房的床上,她就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我。

“妈,我没事,头已经不晕了。”

眼见妈妈眼中满含泪水,我于心不忍地出口安慰,还给她一个不怎么好看的微笑。

“嗯,你好好睡一会儿,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诉妈,我做晚饭去。”

妈妈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前世我生病时,只要妈妈陪在身边,我就会感到病就不那么严重了。

那时的我十岁之前就是个病秧子,身体一直很差。

尤其是下雨天,支气管哮喘就发作,呼哧呼哧像拉大锯似的。

严重时,人都缩成一团,整个人瘦得皮包骨。

说起我后来哮喘病完全好了的原因,肯定也没人会信。

那是在一个星期天,周围的村民听说十几里外的坟地周围,发现大量类似人丹一样大小的草籽儿。

家中有病的人家,纷纷前往挖些回去治病。

我妈也去了,带回来几粒,深褐色,没味儿,妈让我吃,我就吃了。

自己当时只有十岁的样子,大人让干啥就干啥,很听话。

奇怪的是自那次起,病还真的没有再发作!

由于体质差的缘故,我是姊妹三人中唯一能读书的人。

以我爸爸重男轻女的性格,是不会让女孩子读书的。

在我妈妈和二姐的一再坚持下,11岁那年,我才得以上学,从二年级开始。

11岁前尽管我没机会读书,但是二弟已经上小学三年级了,他一到二年级的书本都被我吃透了。

从二年级开始读,我还是感到十分轻松。

二年级读完以后,跳过三年级,直接进入四年级,现在正上五年级。

我能够读书,二姐至少有一半的功劳。

她每天不但要下地挣工分,还承担了家中的所有事务。

二姐比我大7岁,每天干完活回来,中午喂猪、洗衣服、打扫卫生等。

傍晚下工除了喂猪以外,还要帮助妈妈一起做饭。

晚饭后,大人们休息了,她还得挑灯夜战,做一家人的鞋子和衣服。

尤其是鞋子,纳鞋底需要一针一线的,看看都费劲。

为了做鞋子点灯熬油,二姐没少遭受爸爸的批评。

当时我和二姐睡东屋,爸妈和两个弟弟睡西屋,中间还隔着堂屋。

按照道理来说,灯光是不应该被看到的。

可是那时候的农村,正屋三间下方虽然是隔开,且是有门的,可是隔墙只到达房梁的位置,三间屋房梁以上是相通的。

所以在东屋点灯,西屋也能隐约见到亮光。

这里也就解释了之前爸爸和姐姐准备把木头放到东西房横梁上搁着,房梁上存的木头越多,表明这户人家储备材料越多。

别人到家抬头一看,这家有“料”啊。

对于儿女婚嫁也有益处。

二姐为了不让爸爸看见亮光出口训斥,通常把灯芯调得极短,因而灯光十分微弱。

还把灯靠近床铺内侧墙壁,一边是蚊帐,一边是墙,有时候我真担心一不小心,油灯打翻了,蚊帐烧起来怎么办?

望着二姐一边抹眼泪,一边做针线,除了心酸,我什么都做不了。

二姐的手非常巧,她总能做出非常时尚的鞋子。

现在我脚上穿的白毛底,深粉色加橘黄色格子鞋面,鞋口处用士林布滚边的船鞋,穿在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脚上,即舒适又漂亮。

比一般女孩穿的黑色大口鞋好看多了。

春秋季,全家人的鞋子都是灯芯绒鸭嘴鞋,颜色通常是黑色的。

我的有时候也会是其它鲜艳点的颜色,多半时候还是黑色的比较多。

到了冬天,二姐就给全家人做翻盖式带气眼的黑灯芯绒棉鞋。

那个年代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穿得起灯芯绒鞋面的。


我们家之所以能买到灯芯绒,多亏了在供销站当站长的堂哥。

虽然堂哥和我爸年龄相差不大,关系也不是特别好,甚至还是两看两相厌的那种。

但是因为在整个家族中,血缘关系最近,为了不让外人看笑话,表面上还是比较和谐的。

堂哥的爸妈,老夫妻俩都是麻子,我们平时喊他们麻大伯、麻大妈,他俩活着的时候对我们兄弟姐妹几个人还是挺好的。

他们家的大枣与柿子我小时候真的没有少吃。

有时候他家中午吃肉,我和弟弟过去玩时,还会用锅巴夹一些红烧肉给我和二弟吃。

尤其是麻大妈,总是明里暗里给我送些东西。

只可惜,这次回来她人已经不在了!

记得前世生病卧床的她,在得知自己年仅四十的女儿去世的消息后,不到一个月自己也去世了。

在她去世的那一天早上,我家一只两头翘的漂亮小母鸡,就在我眼前身子弹了几下就断气了。

我见状急得哇哇大哭,那只小母鸡是我的最爱。

因为它实在长得非常好看,尾巴翘得比头还高,羽毛是花的,暗红中带黑,看起来清爽无比。

我经常把它捧在手上,用另一只手轻轻拍它的翅膀。

每拍一次,它就十分配合地叫一声,十分搞笑,因此她成了我的心尖宠。

小母鸡去了没有几分钟,我便得知麻大妈也去世了。

后来人家说是她把我的宠物鸡给带走了。

麻大妈家离我家不足五百米,但是我们小孩子是不被允许过去。

爸妈过去帮忙,二姐在家带我和两个弟弟,记得当时我们都十分害怕,总觉得她随时随地都会在身后出现!

小时候每次生产队里有谁家办丧事,我们就像鹌鹑一样老实。

有一次,队里有一个六小男孩落水没了以后,其他人都去围观,我怕得自己爬上自家门口的梨树,以为这样就安全了。

可在树上待一会儿,发现自己下不来了! 梨树太粗,上去容易,下来找不到支撑点,急得哭了起来,还是爸爸听到哭声后,出来把我抱了下来。

我有两个姐姐,一个哥哥,两个弟弟。 大姐余晓凤是兄弟姐妹六人中最大的一个,在我出生的前一年,19岁的她就出嫁了。

育有两儿两女。 大哥比大姐小8岁,也是19岁结婚,生了二男二女四个孩子。

二姐23岁结婚,生两个儿子,领养了一个女儿。

二弟20岁结婚,生了一儿一女。

小弟20岁结婚,育有一个儿子。

前世的我,27岁结婚,生了个儿子。

大姐夫家住在离我们晏集镇不足五里,往北八里就是孙李乡。

我家在孙李乡北面十里的史河村余庄生产队,史河村部在我家西北向三里处,我读书的史小就在那里。

大姐夫人老三代三个人,也就是他爷爷、爸爸和他自己,他的奶奶和妈妈都是在四十几岁就去世了。

我大姐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针线活、农活都是一把好手,据说也是在家做姑娘时被我爸逼出来的。

大姐是经历过三年自然灾害的,吃大锅饭期间,我爸是食堂主任。

其实爸爸一个字不认识,能入党,而且一直在基层工作中游刃有余,得心应手,多半是凭借根正苗红的身份,那时候就兴这些。

妈妈在食堂烧饭,大姐和大哥肯定是饿不着的。

大锅饭结束以后,爸爸当了生产队队长。

年轻气盛的他,对谁都是横挑鼻子竖挑眼,整天在外面管公家的事,自家的事就落在我大姐和妈妈身上。

我妈就是在第一次包产到户期间,学会了用牛耕田这种本该由男人来完成的活计。

大哥得读书,二姐幼小,所以大姐在娘家时吃的苦也不少。

据妈妈说,一次,爸爸从外面办事回来,见在田里劳作的大姐,不分青红皂白,“gànɡlang ”就是一声吼叫。

那俩字是妈妈说给我听的,不确定是哪两个字,所以只能用汉语拼音代替了。

吓得大姐手里锄头柄从手中脱落,当时附近田里还有别的村民,大姐作为一个十几岁的大姑娘,能不生气吗?

因此,致使后来的大姐夫也不怎么待见我爸。 但是该有的孝敬和礼节还是有的,就是背地里免不了抱怨几句。

大姐夫是他们大队窑厂的窑师,加上家中三个男劳动力,条件一直很好。

大姐嫁过去以后,接连生了四个小孩。

头几年基本上没有做什么农活,只能在家照顾孩子、洗衣做饭、喂猪以及在自家菜园种种菜等。

大姐家每个孩子都穿得非常好,小学校就在她家后面,喊一声都能听得见的那种。

两个男孩子六岁就进学校读书了,女孩上的稍微晚一些。

在孩子读书以后,大姐正式去生产队干活挣工分了,她家的日子更是如日中天。

由于大姐家是我们一族人去镇上的必经之地,所以也就成了临时饭馆。

每每有人赶集累了,都喜欢跑到她家歇歇脚,顺便吃个中饭。

那时候没有车辆,赶集全靠双脚,近二十里,来回四十里,如果中途有地方歇息,补充一下体力,当然更好。

所以,大姐家三天两头有客人。

幸亏她家底殷实,倒也没被吃穷。

就我自己而言,前世从初中三年级开始,加上高中三年,几乎每个周末都是在大姐家度过,而且每次临走时大姐还给我准备一大瓷缸的腌菜带到学校去。

初三那年,由于是和她家几个孩子同一所中学,孩子们三天两头给我带菜。

高中几年,大姐夫还让大姐每周给我五元零花钱,有时候我觉得大姐家养了五个孩子,而我仿佛就是她家的孩子一样。

后来她家孩子都是初中毕业后没有继续读书,陆陆续续成家了。

四个孩子成家时,我都送上了当时最贵重的礼物,也让他们开心了好长一段时间。

21世纪的大姐已经年过古稀了,身体不是很好。

第一次甲亢做手术时,她才三十几岁。

那时小孩还小,大姐夫一个人在医院门口等了七个小时,哭了七小时,整个人差点崩溃了!

这些是事后大姐告诉我的。

第二次是五十岁那年子宫切除手术,由于事先有准备,当时有我妈在身边照顾。

第三次是几年前的胆囊摘除手术。


上次回去,见她身体真的不是很好。

好在家里现在的医疗条件不错,如今的晏集不再是个小镇,而是一跃成为地级市的实验区,工农商、医疗、教育等得到飞速发展。

大姐家也拆迁了,每个孩子都分到好几套房子和几百万赔偿款。

乡村居住面积大,一听说要拆迁,所有人都拼命造房子。

我那小外甥更是离谱,把几亩地菜园都造上了猪舍。

将饲养在鱼塘边的猪子都挪到家附近的猪舍,拆迁时赔偿更加名正言顺了。

大姐与大姐夫二人单独住在自己的别墅里,自由自在,衣食无忧。

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加起来十二个,个个都考上了大学。

有几个还上了清北等名校。

大姐一家也算是幸福之家了。

除了大姐身体令人不放心外,其他也没什么好牵挂的了。

大哥余晓国娶妻王昌明。

大嫂早年丧父,她妈妈带着三个女儿改嫁后又生了一个弟弟。

我大嫂在家中老三,比较娇生惯养。

大哥结婚时,彩礼没少出,据说花光了我家满满一屋子粮食。

那时候每家每户都没什么钱,存粮倒是有一些。

按理说当时的人们,应该吃不饱才对,为什么我们那这里反而有那么多存粮呢?

第一次分产到户结束以后,我们生产队在我爸这个队长的带领下,特别注重粮食产量问题。

那时候每亩产量都有要求,我们生产队就打擦边球,努力提高粮食产量。

然后增产部分不上报,用来分给社员当口粮,说难听点,就是瞒产私分。

但是全生产队人都很抱团,每次分粮时也不是明目张胆,而是将好的稻子掺杂在瘪稻子里面。

要是被人发现,就是喂猪的瘪稻而已。

殊不知,这种稻子出米率基本上都在55%左右,所以每年真正分得的好稻谷基本上都储存起来了。

对于提高粮食产量,种田人自有自己的一套办法。

一种方法是趁稻谷尚未收割之际,在田里撒上红花草种子。

来年春天,隔三差五去田里采一些嫩的喂猪。

等红花草老了以后,草籽儿收了,翻耕后沤在田里做绿肥。

另一种方法是把收割后的稻田翻耕后放满水沤着。

第二年早春期间,将家家户户猪圈池中的猪粪挑到水田里散开,作为基肥,再将田翻耕一遍备用。

还有就是建化粪池,收集一些动物以及人类粪便,放在化粪池中发酵,稀释后用来浇灌小麦和油菜。

大嫂当时要了两套灯芯绒,还是夹袄、夹裤,在那个年代可是万里挑一。

也幸亏有我堂哥帮忙,不然有票也是买不到的。

加上结婚时需要宴请全生产队那女老幼前来吃酒席,光是肥猪就杀了两头。

结婚后,我大哥小夫妻俩除了去生产队上工外,什么事都不做。

外加我大嫂吃饭时甚至还用鼻子闻闻饭碗是否洗净,深怕碗里有羊肉味。

这令家人都很反感,同家一年,家里想吃羊肉都没办法吃。

一年后,大侄女出生了,恰巧那年小弟即将出生,外加我和二弟也还小,想想这个家有多热闹?

经过商定,大哥一家分出去另外造房子单过,这样又花去部分存粮和储存的建材。

分家后的大哥对四个弟妹向来采取不管不问的态度,仿佛不存在一样。

所以,我们姐弟四人对他也就亲近不起来,只是比陌生人稍微好点那种。

大哥也是初中毕业,头脑灵活,很会存钱,八十年代初,银行存款已经四位数了,这是很多农村人无法办到的事情。

而且还买了凤凰牌自行车,只是一次因为这自行车花去了他所有积蓄。

说来令人匪夷所思,大哥骑自行车竟然能把人给撞死!

当时他骑车靠右自东向西正常行驶,正值下坡路段。

而对面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自西向东反向贴着我哥那边的车道骑行。

多次打铃,那人好似没有听见一样,吭哧吭哧往上爬,就是不肯让路。

而靠边是水田,我大哥见状,气不打一处来,车刹一松,直冲而下!

结果那人倒地没气了。

大哥见祸闯大了,连忙就地一躺,闭眼装死。

后来路人见大哥尚有鼻息,立马送到附近诊所,而诊所就是我一个堂姐夫开的。

等没有旁人以后,装晕中的大哥睁开眼告知堂姐缘由,然后在堂姐的帮助下,跑到亲戚家躲藏起来。

家里人得知大哥闯祸以后,立即召开会议,一个生产队所有人全体出动。

有的负责守住路口,有的负责守住大哥家,还有负责通知所有亲朋好友。

等亲戚全部到齐后,大家聚集到大哥家里,严防那家人将尸体抬到家中。

死者年仅四十,是个窑师,患有心脏病,家中一儿一女,都才十几岁,看起来也挺可怜的。

当死者家属将尸体抬到大哥家屋外时,被一众人拦截,坚决不让靠近。

只能用布盖着,停放在屋后的地上,连门口都没能接近。

说来也巧,那人还和大嫂娘家沾亲带故的。

他女儿是我大嫂远房堂弟的未婚妻,这个问题说难办也难办,搞不好退婚也是有可能的。

好就好在这两家孩子感情极好,考虑事已至此,过分追究责任也没有什么意义。

而且官方那边我家也会动用了所有人脉,确保这事不会惊动公安,经过多方周旋,最终得以协商解决。

大哥赔了1200元钱,外加妈妈的一口棺材也给赔进去了,那时候农村人喜欢早早就把棺材准备好。

我妈因为在四十几岁生了一场重病,差点没有救回来,棺材都备齐了,刚好派上用场。

此事过去以后,好几年时间我大哥都不敢再骑自行车。

大哥夫妻俩一辈子抠抠搜搜过日子,将四个儿女养大成家。

尽管我与大哥不怎么亲近,但是还是帮他把几个孩子都安排了合适的工作。

我重生回来前,大哥的孩子们都我所在的城市买房定居了,他们老两口江南江北两边跑,日子过得还行。

重生回来前不久,接到二弟给我的微信留言,说是大嫂快不行了,正在医院进行急救。

我当时眼泪就不受控制地出来了。

按理说,我对她和大哥一向没有好感。

但是当得知她生命垂危的那一刹那,我还是忍不住心里抽痛。

很想回家看看,可是由于疫情的缘故,没办法,只能干等着消息。

好在最终抢救回来了,做了心脏搭桥手术,生命算是保住了。


二姐是兄弟姐妹中最劳碌的一个。

现在的她已经20岁了,依照前世的人生轨迹,在三年后就要嫁给临队的谭德明了。

二姐夫与二姐同龄,初中毕业后在家学做木工活。

说实话,他除了脾气暴躁点,其他方面还是挺好的。

至少我们家的活,他因为离得近,没少帮忙。

尤其是分家单过以后,经常为我家做些家桌椅板凳,甚至床什么的。

对我和两个弟弟也很不错。

就是在刚刚结婚那年,和他父母同家时,经常和二姐吵架,有时还动手打人。

有一次居然发展到一家人对二姐进行群殴的地步!

这还了得?

说实话,我们家开始不是特别满意这个姐夫,因为他相貌一般,而我二姐非常好看。

一个字不认识,人家都说像下放学生,皮肤白里透红,哪怕是天天做农活,依旧皮肤细腻白皙。

加上个子高挑,是我姐妹三人中最高的一个,足有米,而我和大姐一样只有米。

正当一家人围着我二姐揍时,被住在附近的我远房堂婶隔着一片农田看见了。

她只身冲过去制止,并让她女儿通知我妈。

当妈妈知晓自己二女儿被婆家一家人打了以后,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她二话不说率领全族女人,大大小小不下于三十人,拿着各种工具冲了过去。

双方虽然都是大户,但由于我方占理,而且好多之前也是沾亲的,所以对方无人动手。

妈妈被怒气冲昏了头脑,充分发挥了农村妇女独特的战斗模式:抓、挠、啃、咬、撕、扯、剜,反正就是怎么让对手疼痛就怎么来。

首当其冲倒霉的就是二姐的婆婆,本来就缺牙齿,人喊外号“老豁牙”。

这次又掉了两颗牙齿,豁口更大了,头发也被扯得乱糟糟的,如同鸡窝一般。

其次便是二姐的大姑子,我妈抓住她的两条齐臀麻花辫,扇了她好几个耳光才罢休。

二姐夫也被我妈扇了几巴掌。 反正那次揍得挺狠的,我都是事后听说的。

二姐的大姑子和我还同过桌,那是我刚读书二年级时。

后来我三年级没上,直接跳到四年级以后,我俩也就不再同班了。

打架时,我已经上初中,而她辍学在家了。

其实二姐家大姑子谭德凤身材还是蛮傲人的,小学时便发育得前凸后翘。

记得当时我和她翻双杠时,见她面前两坨随着剧烈运动而上下抖动着,觉得挺好玩的。

还特意多偷瞄几眼,还进行了一番脑补。

小学二年级时,在学校睡午觉时,有时候是躺在自己的长条凳上,班上有几个女生开始发育了。

我特么胸前还是一马平川,躺在板凳上故意将自己的胸挺得高高的,暗中和旁边的女生较劲,结果可想而知。

二姐家虽然很近,但是他们同家的那一年,我也只去过一次,所以与那位曾经的同学并未有多少交集。

一年后,二姐第一个儿子出生不久,一家三口出来单过了。

房基还是我爸选的,房子是亲戚们帮忙盖的。

只是二姐又要带孩子,又要上工,有时候还帮娘家做些针线活,一直都挺不容易的。

不过离娘家近也有好处,只要我家有什么好吃的也会送一些过去。

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我家附近一个水塘干了,里面的鱼很多,大人小孩都在里面抓鱼,我也在其中。

在人相对少的地方,手里拿着竹筐,看见鱼浮出头就用筐去捞,结果被我捡漏不少。

回家后,分了一大半送给二姐。 九十年代初期,很多人外出打工,与我家沾亲带故的适龄青年,四十余人都被我安排在我们部队招待所。

二姐当时也一起出去了,因为不识字,我特地把她安排在食堂配配菜。

结果二姐夫在家像疯了一般,多次打电话要二姐回去,无奈之下,我只能派人送她回家。

N年以后,二姐大儿子初中毕业后,去了江南某镇做了车间主任,21世纪是年薪已经70万了。

小儿子初中毕业后学了缝纫手艺,后来到我所在的城市,我先生找朋友把他安排进服装厂。

到21世纪也是身家几千万的服装厂小老板了。

美中不足的是,二姐几个孩子虽然混得还不错,但是为父母考虑的不多。

二姐都几十岁的人了,整天累得脚不沾地,挣的钱几乎全贴补给了孩子,儿媳妇们还这这那那的。

总之是又劳累,又生闷气。 我多次劝她该歇下来了,她舍不得。

对此,我也很无奈。 二弟是兄弟姐妹中和我最要好的一个。

可能是双生的缘故,多年的朝夕相处,姐弟俩如同朋友般。

说起二弟,其实我也感觉亏欠他的,记得那年上初二,我读初一。

由于二姐已经结婚,而且田地也分产到户了,家里急需劳动力。

所以成绩一般般的二弟,被我爸用几套新衣服套路回去干活了。

为了让我读书,他承担了所有家务。 包括做饭,喂猪、打猪草、放牛等,十四岁,就与十三岁的弟媳妇定亲了。

二弟媳读到四年级就没再读了。

说到二弟媳娘家,也是令人唏嘘不已。

弟媳妇19岁就和我二弟结婚了。

她妹妹比她小不了几岁,结婚几年没有小孩,被婆家各种嫌弃。

后来有一天,家中唯一的男丁到他二姐家做客,与他二姐的小叔子一起出去打鸟时,走在扛着鸟铳的小叔子后面。

不知是否有意,鸟铳走火,把只有十六岁的弟弟打死了!

真是可惜了!

想我二弟媳妇小弟长得真的很帅,眼睛大大的,睫毛长长的,鼻梁高挺,嘴唇厚薄适中,身姿挺拔得如同笔直的柳条一样,看着就令人赏心悦目。

因为是家中独子,经常到二弟家玩,所以我们也很熟悉,至今想起还感到惋惜。

我二弟媳妇她妹妹也因此与那家离婚了,后来另嫁他人,生有一子。

所谓的不能生育,估计是前夫自己的原因。

辍学后的二弟承担着家中的一切,我上初三时,住校了,每次都是二弟把吃的米送到学校。

如果周末回家时,遇刮风下雨,他都到离我家不远的河边接我,拉着我过河。

初三一年和高中三年都是如此。


尽管我读高三时他已经成家,但是依然待我如常,包括二弟媳妇待我也是极好的。

记得一次端午节,二弟媳妇将家中唯一一个咸鹅蛋留给正在上高中的我回家带上。

当时妈妈打趣地说:“给你吃山前山后,不给你吃跟前跟后。

” 九十年代初,我将二弟带出去安排在部队招待所了,那时候管吃管住180元每月的工资,如果拿来买粮食,可以供一家人吃一整年。

由于二弟脾气比较暴躁,没待几个月就因为与人赌气,回家继续种田了。

直到九十年代末,我见二弟家始终没有什么起色,一直还是住在分家时造的五间土坯房,实在看不下去。

刚好那时他的两个孩子也稍微大了些,我在城里给二弟找了个工作。

这次倒是安稳,一做就是12年,不但将自家旧屋推倒造了别墅,还在城里买了房子。

21世纪的二弟两个孩子已经结婚生子,也是儿孙满堂,生活美满了。

尤其是儿媳妇不但给他家生了二女一男三个孩子,还特别能干,是十里八乡闻名的养蜂能手,谁家蜂群搞不定的,请她准是没错。

而且线上销售亦是杠杠的。

两二弟女儿嫁给我二弟同学家的儿子,住在城里,也生了两个男孩,而且在晏集也有自己的店铺,生意做得红红火火。

说起小弟余晓华,我就忍不住想笑。 怎么说呢,反正他是家中最小的一个。

我妈42岁才生了他,然后妈妈一直生病,严重到住了很长时间医院。

所以我小弟出生后根本没有吃到什么母乳。

是我二姐用米汤和锅巴把他喂大的。

二姐把每天煮饭的锅巴滴上一些油,喷一点盐水,然后小火慢慢烤,直到酥脆后盛到碗里,留着夜里小弟饿了,用嘴嚼嚼喂给他吃。

有时候二姐没空时,也叫我帮着嚼,还被警告不要从后门漏了,把小弟给饿着。

还别说,一个不小心,嚼到最后还真没剩多少。

自觉不是那块料,怕真的会让小弟饿着了。

所以我就实话告诉二姐,说自己嚼着嚼着就没了,根本存不住。

二姐忍住笑,敲了我一下,也没再为难我。

有件事说来至今想不通:小弟和大嫂家的,我那个大侄女是一前一后出生的。

当时大嫂奶水太多,孩子吃不完,她偷偷挤到墙上,也不肯给小弟吃一口,哪怕是挤出来用碗装着给他喝也好啊。

那时候又不是没有其他婶子、嫂子看小弟可怜,而喂他一口饱奶的。

为什么自己嫡亲嫂子却如此冷漠?

说好的“长嫂如母”呢?

说到这,我不得不说另一件事,那是我妈去世前夕,妈妈69岁就过世了。

之前有病她自己一直瞒着,等到发现后为时已晚。

当时我们所有兄弟姐妹都回去了,我和姐姐们看妈妈难受,找医生看看能不能挂吊水缓解一下痛疼。

大嫂见状,头不头,脸不脸地说:“你们这样,她什么时候才能死?”

以我的暴脾气,真想上去给她一巴掌!

可考虑到侄子侄女们,硬生生地忍下去了。

那时妈妈是在大哥家老屋,平时又没人住,临时用来准备办事的。

许是人死之前真的有什么先兆,不知道为什么?

那段时间,所有人都感到非常害怕,妈妈睡在堂屋用长条板凳托起的门板上。

晚上,兄弟仨外加连襟仨都坐在旁边看着。

我和两个姐姐靠着西房卧室门边打地铺,稍微歇一下。

不知何故,反正所有人就是感觉毛骨悚然的。

白天我和姐姐们照顾的比较多,尤其是我替妈妈清理口鼻最多。

后来我也病倒了,估计生气也是一方面原因。

经众兄妹商定,最后决定在我小弟家给我妈妈办后事,爸妈也是同意的。

不管如何,妈妈还是走了,办完事以后,我回城养了半个月才真正好起来。

第二年农历七月半,我回家乡祭拜了妈妈,接下来七年没有回老家。

给爸爸的养老钱以及吃用物品,平时都是让二弟带回去。

过年时我都会让二弟帮着带几捆阴钞烧给妈妈,如此坚持了十年。

然后我考虑如果真的有灵魂,那么妈妈是不是也该投胎转世了,所以就不再带纸钱了。

七年后之所以回家,也是得到消息,说我爸不行了。

好在那时候我已经是自己出来办企业了,时间可以自主。

匆匆忙忙安排好公司事务后,驱车赶到家,将爸爸送到医院救治。

八天后,爸爸康复出院了。

我结清医疗费用,留下一笔钱,关照小弟和两个弟媳妇平时多照顾点爸爸,然后回城了。

四年后,又一次接到爸爸重病的消息。

我预感到这次弟兄仨没那么容易答应再给我爸治疗。

于是带着我的先生一起,在我俩共同劝说下,由我出钱,他们出力给爸爸治病。

由于夫妻二人都回去,没办法在家长住。

将爸爸送医院后,多留些药费、护理费以及今后的生活费等就离开。

临行前,我还悄悄塞了些钱给二弟媳妇帮着替爸爸保管,买些他喜欢吃的东西。

再过去两年,接到的是爸爸已经过世的消息!

当时是凌晨四点,开6小时车才到家。

爸爸躺在棺材里,如同睡着一般,十分安详。

这次没有任何人感到害怕,说来令人费解。

丧事又是在我小弟家办的,而且是刚刚建造的四合院别墅。

爸爸走时已经81岁,也是在我们承受范围内。

有时候感觉真的好像有灵异事件一样。

我平生遇到的,除了妈妈过世前全家人恐惧无比以外。

还有一次是爸爸第一次生病,我回来带他治病的第八天晚上,因为第二天就准备离开了,那晚睡得有点早,而且是和二弟媳妇,还有我大姐三个人一张床。

当时二弟在城里上班,我回家就没让他也回来。

那晚只要一熄灯,我就感觉骨寒毛竖,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前后窗子一会儿这边响,一会儿那边响!

她俩呼呼大睡,我一夜恁是没敢闭眼。 第二天一大早,我将大姐送回家后,立马驱车回城。

车子还未到家,就接到电话,说是小时候和我一起长大的一个远房堂弟没了。

那么前一天晚上的怪异就解释得通了。


扯远了,还是先说说小弟余晓华吧。

小弟九岁才开始启蒙读书,1-100我教了他好几天才能记全,他自己都急哭了。

我一遍遍,掰开,揉碎了讲,最后终于记住了。

去报名时,发现原来准备好的名字已经被占用了,家族人多就是这点不好。

小弟哭哭啼啼回来后,我只能给他重新起了现在的这个名字。

小弟读书到六年级以后,实在读不下去也就算了。

16岁那年,和我远房表妹看对眼,定下亲事。

结婚时因父母年迈,作为刚刚工作、尚未成家的我承担了所有费用,也算为父母减轻点负担。

小弟夫妻也很知道感恩,每年过年总会托人带点特产给我。

当然我也不会白拿他们的,都不容易。 他家造别墅时,我也资助了。

最能改变他们一家的是小弟家的孩子,也就是我那最小的侄子,高中二年级时就不想上了。

暑假出来准备打工,被他二叔找个厂丢进去。

几天下来,那小子吃了不少苦,受的气也不少。

我得知后,转了一笔钱,发了很长一条信息,鼓励他继续读书。

第二年,他考上了大学。

在那小子迷茫的时候,我和二弟各自以不同的方式拉了他一把,使他的人生轨迹得到改变。

同样在九十年代初,我把小弟和弟媳都带了出来,安排在一起工作。

但小弟这人比较恋家,每次不到一个月,就吵着回去。

前前后后,把他带出三、五次,都只待一个月左右,有时候还偷跑回家,实在令人无奈。

好在现在家乡发展迅速,小弟媳妇在厂里上班,小弟自己做点生意。

现在儿子大学毕业后在沪市工作,几十万一年还是有的。

而且打算明年结婚,小弟也算交差了。

再来说说我外祖家。

外祖父在我妈未出嫁就去世了,留下外婆带着妈妈和大舅过日子。

我外婆是个极其重男轻女的人,她将养家的重担完全交给我妈,用自己做针线活的钱供大舅读书。

妈妈在娘家一天好日子都没有过,甚至在外公健在时,还带着年幼的妈妈乞讨过。

据妈妈说,一次乞讨到一个大户人家时,一只大狗冲出来直接越过我妈头顶!

幼小的她当时吓得魂飞魄散,回家病了好久。

功夫不负有心人,外婆一心供养大舅读书,倒也不是没有收获,成年后的大舅在粮站做会计工作,并结婚生下一儿一女。

可是舅舅对外婆一点儿也不孝顺,一成家,就分家单过。

所谓的分家,就是把我外婆一个人分出来而已!

那时我妈也成家了。

据妈妈说,外婆在我舅舅结婚没几年就含恨自杀了。

外婆自杀前,还到我家住了几天,和妈妈有说有笑,还哼歌呢!

估计那时候她就打定主意不活了,是过来和妈妈好好告别一番的。

舅舅夫妻俩都好吃懒做,除了去粮站上班外,其他时间就是在睡觉。

后来两人都得了漆疮,浑身溃烂而亡,留下一双儿女一生都过得非常凄苦。

我爸这边真正的亲人就是我大姑,大姑余孝芝也是命运多坎坷的可怜人。

爷爷去世时爸爸9岁,大姑只有7岁,奶奶在爷爷去世不久就另嫁他人了。

爸爸和大姑作为余家的后代,当然不会被允许带走,于是爸爸和大姑二人就被堂爷爷收养了。

九岁的爸爸每天放牛、放羊、打猪草等,七岁的大姑洗衣、做饭、扫地、喂猪,反正什么活都得干。

由于经常只能吃到锅巴,大姑瘦的不成人样。

有人看不过去,就将大姑介绍给王姓人家做童养媳,成年后结婚生下大表哥王民和二表哥王富。

在我两位表哥尚未成年时,我那大姑父就去世了。

这事我当然是听说的。

第二任大姑父我是见过的,也姓王,人忠厚老实,说话有点结巴。

他和大姑也有两个儿子,三表哥王华,四表哥王杰。

后来这个大姑父在大表哥、二表哥结婚成家后也过世了,留下大姑和两个十几岁的儿子。

令人痛心的是三表哥在20岁那一年也没了,大姑因此一病不起,不久便撒手人寰,独留下小表哥一人。

幸亏有上面两位哥哥的资助,四表哥才得以成婚生子。

遗憾的是大表哥在留下一儿一女后也离开了人间。

前世,我每每想起大姑,就心痛不已。

之所以会如此,或许是心中有那么一丝丝愧疚吧?

记得在我尚小的时候,大姑就一心想让我给她做女儿,因为她自己是个儿子,心中非常渴望能有个女儿。

而我们家有三个女孩,二姐那时候已经能帮助家里做事,肯定是不可能给的,而我尚幼小,领养回去正好。

但是妈妈没有舍得把我给她,一是考虑到我身体弱,再就是谁舍得将自己的孩子给别人啊?

有人说,一个家庭或者个人,往往会因为另一个人的介入而有所改变。

后来我在想,如果当时我不真正过继到大姑家,而是仅仅认她为干亲,改个姓什么的,那大姑一家人的命运是否能够有所改变呢?

过去的已经过去,好在现在我又回来了,而且大姑和姑父尚在,衷心希望这一世的大姑一生顺遂。

经过一夜时间,我感觉自己的头已经没事了,二姐早就起床烧早饭。

我醒来后正准备起床,脑海中突然传来:

“叮,宿主,宿主,我是无敌位面交易系统,现在急需宿主点击‘确认’进行绑定,请速速点击。”

“确认。”

我毫不犹豫地在心中默念,是傻子才不绑定呢!

作为曾经生活在21世纪的人,网文小说肯定是看过的啦。

尤其是穿越、重生类小说,有几个女主没有金手指的?

看来无敌位面交易系统便是我此次重生福利了。

“叮,系统绑定成功,奖励宿主新手大礼包一份,请问是否开启?”

“开启。”

我默念了一声。

“叮,奖励系统好友一名,请问是否通过?”

“通过。”

我迫不及待地说。

“嗨!我是星际位面的布特尔。”

对方上来就点开了视频通话。


我赶忙用手揉了揉眼睛,顺便抹了一把脸,想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憔悴的样子。

然后才敢用意念将摄像孔对准自己:“你好,我叫余晓慧,蓝星位面。”

“哦?难怪你看起来那么小呢?”

布特尔如梦方醒地说。

我满头黑线地解释说:“之所以看起来小,是因为现在的我还只能算小孩。

我们蓝星上的成年人看上去会高大威猛些,嘿嘿!”

布特尔:“好吧,恕我孤陋寡闻了。

小妹妹,请问你有没有可以用来交易的东西?

而你又需要些什么?”

“其实我现在也很懵,刚刚起床发现被系统绑定,而你是我的第一个好友。

至于什么东西可以拿来跟你交易,我也不知道啊!”

我两手一摊,表示自己很无辜与茫然。

“你可以将需求清单写下来留言给我,到时候我想想办法,看看是否能够搞定。”

布特尔:“我们星际现在最缺乏的就是食物。

虽然这儿的人类全部都是靠营养液维持身体基本需求,但还是非常渴望口腹之欲的。

不怕被你笑话,我已经很久没有品尝到食物的味道了。

” 我:“什么食物都行吗?”

布特尔:“那是自然,你不知道,我这儿除了人类就剩丧尸了,寸草不生!”

我:“真是难以想象!我找到食物怎么给你啊?”

布特尔:“你将需要发出的物品放进系统空间背包中,系统会自动读取你的意念进行发送,我在这边点击签收即可。

反之,我发给你,你就点签收,操作起来非常简单。”

我:“那好吧,我马上要去上学了。

待会儿我会把自己的早餐分出一些给你, 我希望得到那种可以让人体魄强健的药液,还有就是能提高人的学习能力,能达到过目不忘最好。

“我先撤了,下次见!”

布特尔:“下次见。”

关掉系统后,我立即离开卧室,去厨房舀水洗漱。

吃早饭时,我对妈妈说:“妈,再有不到一个月就小升初考试了,接下来老师布置的作业会多一些,可能晚上需要熬夜。

我想单独住一间屋子。

二姐一天忙下来也挺累的,我不想打扰她休息。”

妈妈:“嗯,东边厢房你和二民一人一间,你住靠里面的一间,让你二弟住外面一间。

等晚上下工后我和你二姐一起帮你们收拾出来。”

“谢谢老妈!”

我感激地给了她一个灿烂的笑容。

“好了,别贫了,赶紧吃饭,快迟到了。”

妈妈看我耍宝,有些嗔怪地催促说。

“放心,放心,爸、妈,我吃好了,上学去喽。”

匆匆将粥喝完,然后拿起属于自己的那份鸡蛋和烤馒头,还不忘向二姐和两个弟弟做了个鬼脸,背起书包就跑了。

一出家门,我就用意念将一个煮鸡蛋和一个烤得金黄,鼓得像蛤蟆肚子的馒头放到了系统中。

我们这地方平时都是吃大米饭的。

但是新的麦子收获以后,每户还是能分点小麦,用来磨面粉,搭配着吃的。

我家每年夏季一般能够分得小麦两百斤左右,大部分是留着天热胃口不好时,米饭、面食轮换着吃。

到了夏季,中午吃馒头,是用酵头发,头天晚上将酵头放进搪瓷钵子里用水化开,然后倒入干面和成面糊,用盖子盖好放着发酵。

第二天接近晌午时分,在陶瓷盆里放一定量的干面粉,然后把头天晚上和好的面糊倒进盆里。

这时候的面糊已经发酵成蜂窝状,加适量的水,使劲揉揣,面和得越熟,馒头吃起来越劲道。

发馒头的面不能太软,也不宜太硬,软硬适中即可。

而我妈每次总是能把握得很好,当锅盖揭开的那一刹那,哎呦喂,个个鼓得白胖白胖,裂开得像花儿一样。

生产队的人都喜欢吃我妈妈做的面食。

有时候农活做到我家附近,中途休息时,与妈妈要好的婶子们背着人 ,悄悄找我妈讨要馒头吃。

妈妈在留足家人第二天早餐的每人一个以后,有时候也会分点给她们,毕竟也不是天天如此。

再说了,我妈妈和二姐做活到了她们家附近,也会得到人家的吃食。

我家中午除了吃馒头外,还要做上一大盆面条。

是把干面里放些许盐,然后揣成剂子,摊到桌子上擀得薄薄的,折叠后用刀切成条。

再把葫芦或者瓠子去皮切丝,洗净后放少许盐拌一下,放进油锅爆炒至半熟,然后锅里加水,烧开后把面条下进去。

等面条熟了,瓠子也熟了。

用筷子蘸点汤尝一下,如果嫌淡,可以加点盐,再撒上葱花,就可以起锅了。

不是特别爱吃面条的我,盛饭时用汤勺捞上面的葫芦丝,嘿嘿。

这点家里人都是默认了的,有时候他们也会将自己碗里的瓠子夹些给我。

小时候的我之所以会骨瘦如柴,挑食其实也是其中原因之一。

学校距离我家大约三、四里地的样子,我一路蹦蹦跳跳地走着,二弟飞奔赶了上来。

他已经上初中一年级了,在林中,离我读书的史小只有一里路。

姐弟俩一路走着,中途还遇见不少同学,队伍越聚越大。

走进教室,有同学已经开始早读了。 初中二年级以前,我们朝读时都是扯着嗓子,像唱歌一样,拉长音大声读。

与其说是读书,倒不如说是在唱书。

不过这样读书很顺口,特别不容易忘记。

这是我前世总结出来的经验。

等班里同学全部到齐以后,我发现还是前世那些同学。

我是班长,副班长沈显慧,学习委员李德义,劳动委员王显成,文娱委员许文谷,体育委员刘芳应。

班里最调皮,最话唠的两个男生赵家合与王玉强依然坐在最后面一排。

前世这二人一到夏天午休时间,就叽咕叽咕说个不停,那时候班委会成员轮流值班看着同学们午休。

只有在我值日时,他俩才会安稳些,有时候小声嘀咕,我转过头看他俩一眼,他们就闭口了。

为此,我心中其实还是蛮得意滴,嘻嘻。


说到现在这些小学同学,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三位。

一是副班长沈显慧同学,她在我们小学这些同学里算是最好看的一个,早早地就定亲了。

我刚刚上学那会儿,她已经在读五年级了。

如今和我是一个班,也就是她在五年级留级三年! 初一、初二我们是同班同学,初三那年我转学了。

等我上完三年高中,准备高考时,她还在中考。

而且据说那年没考上,第二年又复习一年。

还是通过她已经师范毕业的未婚夫的关系,将她表妹的试卷同她对调,才得以考上师范!

毕业后和她丈夫一直在初中教书,也算过得顺遂。

只是我高考前那次遇到时,她已经不再如小时候那么好看了。

估计由于长期读书,双肩向上耸立,脖子都快没有了,真的一点小时候的影子都没有。

说好的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呢?

被她调换试卷的王同学只能在家务农了。

作为二人的同学,我听说以后只能呵呵了。

二.是一组组长秦永英,也是早早就定亲了。

这里定了亲的女孩子,身上穿的都是逢年过节婆家给买的衣服鞋子,所以定亲的同学,普遍比没定亲的女生穿得好。

这个秦同学上初三时我俩一个班,上高中也是同校,不过我在快班,她在慢班。

她上高中后,学习一般,但是学校活动她都积极参加。

后来在跳交谊舞时被婆家人知道,未婚夫找到学校,直接让她要么回家结婚,要么退婚。

订婚那么多年,人家没有少花钱,家里贴不起,所以只能辍学回家结婚了。

这件事当时在学校也是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作为同学兼好友,我花六元零花钱给她买了一对枕巾,然后和同学一起把她送回家,以后就没有什么联系了。

第三位是学习委员李德义,我和他四年级开始就是同学,加上他嫂子好像是我家门姑姑,也算是沾亲带故吧。

所以我和他平时蛮谈得来的,有时候还打打闹闹,还喊过他小李子。

当时不知是怎么想的,反正就是随口喊了。

那时候也曾幻想过以后要是和他一起生活会是什么样子?但只是局限于想想而已。

结果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狠狠批评了一顿。

说是同学之间不能这样喊,只有夫妻之间才喊小什么什么的。

当时我那个羞啊!

出了老师的办公室,谁与我说话,我都不理。

估计有种被人戳破心思的羞恼在里面,反正一直气了好几天。

我就疑惑了,那个叫法怎么就成那个意思了呢?

自那次起,我就没给班主任好脸色过,直到小学毕业,态度都没有改变过。

在我认为,他自己思想肮脏,就把别人也往坏处想。

有关班主任齐老师的八卦我是听说一些的。

据说他与我的启蒙老师颜文霞一直不清不楚,两个人是表兄妹关系。

致使颜老师终身未嫁,而他自己则与妻子离了婚。

大学毕业在县城水利局工作的儿子直接将妈妈接了过去,并与他断了关系。

可见此人人品一般,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一个渣男。

不过,他的能力还是可以的,所带的班级成绩都不错。

前世我能在全乡小升初考试中拔得头筹,也有他一份功劳。

后来上初中时听与我二弟同班的一个学姐说,齐老师当时希望把我介绍给他正在上高中的大儿子。

这个学姐和我同一个生产队,因为两家大人关系较好,每天上学和我同路,她喊齐老师表舅,想来说的未必不是真的。

我重生回来上的第一节课就是齐老师的语文课,坐在教室里,我依旧像前世那样十分认真地听老师讲课。

反正也就一个月的时间,只当适应环境了。

说真的,突然从云端跌入谷底,还真的不怎么适应。

此时的乔老师在讲台上讲得口沫横飞,这样说不是因为前世的记忆,对他有成见。

而是真的如此,看他两边嘴角真的有泡沫,估计是嘴巴比较大的缘故吧。

他素有“齐大嘴”的称号。

前世从四年级开始,每次语文课学生字时,他都是把生字与拼音写在黑板上,然后让我上去教同学们读。

我的脸皮就是这样练出来的,在任何场合都不会怯场。

下课铃一响,同学们习惯性向厕所方向飞奔而去,得抢位置啊!

解决完生理问题后才可以疯玩。

课间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玩的,无非是跳绳、踢毽子,再就是相互追逐打闹。

总之,一下课,大家都显得十分活跃,与上课时蔫啦吧唧的样子判若两人。

接下来一连两节都是数学课。

数学老师乔明权是一个26岁的大龄未婚青年,个子高挑,皮肤白皙,长得五官端正,说话语速很快。

虽然只是个高中毕业生,但教小学生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每年都带毕业班,而且成绩也不错。

乔老师因为是家中三个儿子中最小的一个,两个哥哥结婚后分家单过,年迈父母供养他读完高中后,家底也就被掏空了。

高不成,低不就,前世直到28岁才结婚。

他家住在我临队,与二姐家是同一个生产队。

他大哥乔明文是生产队队长,二哥乔明武是个混不吝的,一言不合就揍人。

乔明权老师一直找不到对象,估计一部分是受他二哥名声的拖累。

我每天放学都是和数学老师一道回家,这样更安全。

单独行走,有时会遇见林中的坏学生。

有一次,我和远房堂弟余晓勇一道放学回家,就遇见比我年长一岁,同一个生产队的小黑子。

小黑子拦住我和堂弟的去路,要我们把本子上的纸撕一些给他,我当然是拒绝的。

他见我不肯,便动手打人,我不甘示弱,挥拳与他对打。

两个人你来我往,几个回合下来,我细胳膊细腿的,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几拳下来,手腕变得通红。

我一边哭,一边继续与他拳头相碰。

后来被路过的大同学拉开了,才算作罢。

回家后,妈妈看我满脸泪痕,双眼红肿,就追问缘由。

得知我被打之后,当即跑到他家讨要说法。

其实我们两家大人之间关系还是不错的。

原因是我妈曾经救过他爸一命。

说起这件事也是个八卦,小黑子爸爸杨义江是大队会计。

在和我们生产队女会计对账时,两个人坐在桌子对面算账,桌子下面的四条腿就勾到了一起,进而发展到滚床单的地步。

这个女会计不是别人,就是我那个在供销站当站长的堂哥的老婆,我们平时喊她胡姐。


此事被女会计的男人知道了,拿起菜刀追着要砍人。

当时事发地离我家只有五百米不到,杨义江慌不择路,左躲右闪,凭借着草堆、树木的掩护,逃到我家向我妈求救。

妈妈怕闹出人命,也不管他睡的是谁,急忙把人藏到地窖中。

总不能眼看着堂哥背上杀人罪名吧?

绿了总比坐牢好吧?

再说了,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鸟,夫妻俩也算是相互绿而已。

当堂哥红着双眼,手握菜刀追过来时,不见人影,以为是走远了,又不好问我妈,也便作罢。

因此,他家也就欠下我家一个人情。

这次小黑子一顿胖揍是逃不掉的了。

我才懒得同情他呢,长得人模狗样的,却是一个欺软怕硬的家伙。

上一世,他初中毕业就回家结婚生子,此后有关他的一切我就没兴趣关注了。

中午放学回家,午饭是米饭,锅边一圈还有馒头,没有荤菜,这个年代一个月能吃上两顿肉就不错了。

猪肉好像是元一斤,应该是要票的,反正我不用我去买,所以不怎么清楚。

炒韭菜,辣椒丝炒鸡蛋,蒸茄子,另外还有一盘腌菜。

中饭吃得匆忙,上工的大人中午有一个多小时的休息时间,而我们吃过饭就得往学校赶。

学校五月一号起就开始午睡了。

我带走一个馒头,还铲了一块锅巴,抓在手上就跑。

馒头和锅巴都被我放到系统空间,准备晚上回来才查看交易得到的物品。

晚上到家时,二姐已经把晚饭做好了,正提着水桶去猪圈喂猪。

妈妈在帮我和二弟铺床呢。

床的两头是土坯砌的,靠墙一面和床沿都是笔直的木头,中间放上竹子编的床笆,当然了,两根圆木之间肯定有木板支撑,单凭竹笆是无法承受人体重量的。

竹笆上摊上一层厚厚的干稻草,在干草上放一条棉絮,然后再铺上床单,如此床便是铺好了。

盖的被子是大花棉布被面,白棉布被里,用针缝上去的那种,洗的时候得拆下来。

作为小孩子是没有枕头的,说是怕长大了驼背。

所以以后的几十年里,我都不习惯枕枕头。

床上的枕头就是摆设,每到真正休息时,枕头就被拿开了。

屋内没有写字台,在窗台两边用土坯砌几层,然后放上旧的门板当书桌用。

坐的凳子是四脚高凳子。

在墙角用铁丝拉一根绳子挂衣服,衣架也是竹子做的,这就是我新卧室的全部摆设了。

弟弟也和我的一样,只不过被面与床单的颜色不同而已。

连门板都是一副大门拆下来的,哈哈。

房屋内墙是用白泥巴糊的,与后世的石灰墙差不了多少,倒是显得干净明亮。

地就是泥巴地,不过是经过夯实后,比较光滑,扫地时稍微洒点水就不会起灰。

那时候农村砌房子都是用土坯,房顶盖的是荒草。

荒草与稻草、茅草不同,荒草秸秆特别细,但不容易断,盖房子十年、八年都不会漏雨。

这种草不是每个生产队都有的,我们队就没有。

每到深秋,准备修房子的人家,就会去那些有荒草的大队去点草,就是出钱买下一片山的草,自己砍,吃亏赚钱,全凭眼光准不准。

荒草砍回家后,用几条长凳子支撑起一个木梯子,然后将草摊在木梯上,用手或者耙子把草的叶子都梳理掉,只留下笔直的草杆子。

然后用铡刀把草杆子切成同等长度,捆成一小捆一小捆。

盖房时,从屋檐处开始摊,一般屋檐处草的厚度一尺的样子,而且草拍子拍得整整齐齐。

每摊一层草,就用泥巴糊一层,然后接着摊第二层,一直到屋顶,与后来的盖瓦片程序差不多。

屋顶也是荒草堆的,但做得很漂亮,反正不知是如何固定的,就是看上去很气派。

如此土墙草顶的房子冬暖夏凉,住起来也挺好的。

我家正屋三间坐北朝南,东厢房两间门朝西,西厢房门朝东。

正屋盖得很大,很高,在当时是全队最气派的。

屋后整面墙和东西屋山都是用荒草一层一层披上去的,一直到屋檐下,即使刮风下雨,墙体也不会被打湿。

我家没有院墙,因为门口空地有一亩多,地方太大了。

屋后种了一排槐树,东面有桃树,杏树;

东南面、南面、西南面有梨树,柿子树;

西面有枣树和竹园。

竹园再往西就是1.5亩大的菜地。

每到春天,放学回家就像进了花园一样,整个房屋被花儿笼罩着。

闻着空气中香甜的花香,再郁闷的心情,也会得到舒缓。

这次重生回来,桃子、杏子已经下市,梨子尚未成熟。

不过放暑假时,门口的七八棵梨树上的梨子就会陆陆续续成熟。

靠家最近的一棵梨树是黄皮梨,梨树粗得一个人抱不过来,结的梨子每个都有拳头那么大。

夏天中午和晚上,我们全家都在这棵树下乘凉。

不下雨时,吃饭也会在树下。 梨子成熟时把树压得几乎接近地面。

有时候我们拿个竹编的大斗枪躺在树下乘凉,不用动手,用嘴巴就能够到梨子吃。

不过妈妈不让我们用嘴巴直接啃,说是不吉利。

记得前世妈妈上树摇晃梨子时,仰着头,一个梨子砸到她嘴巴上,把一颗门牙打掉了。

当时我们几个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尽管怕妈妈生气,但我还是没忍住笑了。

妈妈自己也说,她看那颗牙齿不顺眼很久了,摇摇晃晃就是不掉,牙根都露出来了,怪不好看的。

我家菜园种的蔬菜非常多,都是爸妈早早晚晚抽空翻地种的。

香葱、大蒜、小蒜、韭菜、辣椒、茄子、番茄、土豆、地瓜、黄瓜、菜瓜、芹菜、香菜、苋菜、瓠子、葫芦、南瓜、黄瓜、丝瓜、大豆、扁豆、四季豆、刀豆、萝卜、白菜、青菜等。

什么季节种什么菜,妈妈掌握的很好,我们家饭桌上从来不缺菜吃。

每年到了霉季,妈妈还会拿出一些黄豆煮熟后,裹上干面粉,然后摊开放在竹子编成的簸箕里盖好,等长满霉丝后,掰碎了放太阳底下晒干。

然后烧一锅开水,等冷凉后倒进一个大瓦盆里。


新鲜红辣椒洗净吹干水分后,剁碎和晒干的霉豆子一起放到盆里,加上盐搅拌搅拌,然后用网纱把盆口扎起来,防止苍蝇,虫子之类的钻入。

好天放在太阳底下晒,等上面变色以后,用筷子翻一下继续晒,直到颜色全部变成褐色为止。

晒酱豆子期间,还可以在酱盆中放入菜瓜、刀豆等,我最喜欢吃酱菜瓜。

菜瓜与黄瓜不同,它是不需要搭架子的,与南瓜差不多,是顺着地上爬藤,结的瓜也是躺在地上的。

菜瓜吃口很脆,一般都是早晚腌来吃粥的,比黄瓜还要脆,我喜欢摘来当水果吃。

做酱瓜时,把洗净的菜瓜剖成两半,清理掉籽儿,然后切成两指宽的条,晒到变软才可以埋进酱盆里,晒几天,捞出来,切成丁就能吃了。

夏天还有一道腌菜是我的最爱。 也是妈妈的拿手好菜,酸酸脆脆,用油爆炒一下,撒点葱花,无论是吃粥或者吃饭,都是杠杠滴。

这种菜做起来非常简单省事,当天做,当天吃也是可以的。

将长豇豆清洗干净,砌成小段,青椒切丝,然后找一个有盖子的容器,没有盖子,拿个盆子装,锅盖洗干净也能盖。

把长豇豆和辣椒丝放到盆里,滚烫的开水倒入盆中,盖上盖子,盖盖子可以早点使长豇豆变成黄色。

喜欢吃酸的人,在水没有完全变凉之前放盐,不喜欢太酸的,等水完全冷却以后再放盐。

而后装罐密封保存,想吃的时候拿出来炒一炒就可以吃了。

“妈,我去菜园摘几条黄瓜,晚上饿了吃。”

我进自己房间,把书包往台子上一放,和妈妈说一声就直奔菜园而去。

“拿根树枝敲打一下,当心有蛇!”

身后传来妈妈不放心的叮嘱声。

“知道啦!”

我一边跑,一边高声回答。

路过猪圈时,听见两只猪正在食槽中吧嗒吧嗒抢食呢。

二姐已经回屋了,我一个人在菜园里可以自由采摘了,嘻嘻。

黄瓜、茄子、辣椒、西红柿、长豇豆、丝瓜、南瓜、菜瓜、瓠子、葫芦、韭菜、香葱等这个季节有的,我都收一些进系统空间放着,准备晚上拿一部分同布特尔交易。

一家人吃好晚饭后,我就迫不及待地想回自己的新居。

这时妈妈把我叫住:“油灯不拿过去抹黑写作业啊?

晚上睡觉时油灯记得吹灯,不要把灯放在床边,知道吗?”

“知道了,妈妈。”

我一边说,一边接过煤油灯。

所谓的油灯,就是空的钢笔水瓶子灌满煤油,瓶口是洋铁片中间穿个圆孔,孔里插上铁片卷成的圆筒,圆筒内包裹着棉线搓成的灯芯。

瓶口以上的铁管通常只留一公分多点,灯芯一般在瓶底盘几圈的长度,预留着等到上面灯芯烧得太短时,用针再挑一点上去。

这种煤油灯没有玻璃罩,一个晚上下来,鼻孔内都是黑的。

房间玻璃窗是朝阳台开的,窗子上半部分的窗纱是用钉子与竹片固定在木窗边框上的。

下半部分考虑到玻璃窗插销的问题,只是用石条压在窗台上。

纱窗内侧挂了一块布当窗帘,这样即使面对着窗外也不会害怕。

但是睡觉的时候,熄灯了,不用担心烟味儿,也是从安全角度考虑,玻璃窗还是关上的。

如果不关玻璃窗,要是有人从窗子处伸手,很容易将门打开。

这个年代的乡村还是比较安全的。

但是再过几年,也就是八十年代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我们这里不怎么太平。

记得前世八四年下半年到八七年上半年在镇上上高中时,常常听说有小痞子闹事儿。

一次,一个住在学校附近的初中部女生,下晚自习独自回家时被人抱住强吻!

那女孩也是个泼辣的,硬是将那人舌头咬一块下来!

肇事者虽然当时挣脱女孩逃脱了,但是在就医时被抓获。

还有一个类似事件,就是小流氓被咬的是手指。

女生报警后,警察到处寻线索,后来那人在河边钓鱼时,小手指还缠着纱布,被民警发现后被逮捕。

还是在高中时,学校最南面一排宿舍靠近河边,所以并未有再设置围墙。

当时住在这里的同学,经常丢东西。 后来发现是有人在竹杆上绑上钩子,趁人熟睡时偷走衣服。

镇上有了三轮车后,有人竟然开车到乡下偷牲口,有时甚至发展到抢。

我二姐家十几只大白鹅,每只都有十来斤重,一个晚上被连窝端了,也有人家猪被偷的。

从镇子到我们大队部是石子路,平时拖拉机、三轮车、大客车、小轿车跑来跑去的。

有一处路段两边是无人居住的小山包,时不时有人会在那里劫道,抢劫形单影只的路人。

那几年镇上最大的黑帮就是以范老蔫为首的,不知具体是哪一年,上头下达严惩黑恶势力的命令,作恶多年的小痞子们,多半都吃了花生米。

漏网之鱼也吓得躲起来,要么夹起尾巴做人,要么改邪归正了。

现在我重生回来是1979年,不知道前世的那些事是否还会发生?

出于未雨绸缪,我也得加强自身的武力值训练,决不能当个弱鸡。

坐在窗边,没看进去一个字,思绪跑偏了,算了,还是先看看书吧。

虽然作业已经在学校就完成了,但现在家人都还没睡,不能明目张胆地同布特尔交易,还是先看一会书吧。

不太对呀,这语文课本上的人物与记忆中的名字为什么不同!?

情节倒是一样的,蹊跷? 再看看政治书也是如此,数学和自然倒是没有什么改变。

莫不是我重生回的不是之前所在的那个时空?

或许是与之平行的时空吗?

历史发展的走向相同,人物不同,等早上起来看看堂屋中挂的领导人画像是否相同再说吧。

真是大意了,好歹回来也两天了,居然没发现这点,也真是没谁了。

说起语文课本,我又想起前世上小学时自己认为是一件糗事。

不记得是语文书中的哪一篇课文中提到钥匙。

大致意思是某个人告知另一个人,钥匙就放在某处。

当时老师讲课文时,我差点就要问他钥匙是什么意思了。

这事发生在四年级还是五年级,我是不记得了。

只是记得自己好几天都在纠结要不要问老师,那时候同学们没有字典,第一本字典是上初中以后同学赠送给我的。

关于钥匙的意思也是毕业后查字典才知道的。

从小到大,开锁的东西我们都是叫锁耙子,是不是这个“耙”我也不能确认,没人告诉我它叫钥匙啊!

好在这件事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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