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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世子妃

九条命的素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21世纪的她,是美女军医,阴差阳错,回到古代,奉旨成婚成为世子妃。新婚之夜的世子却跑去战场,留下她面对重重险恶…爱恨情仇交加的故事

主角:妃子乔青黛,世子姜呈衍   更新:2022-12-18 18: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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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妃子乔青黛,世子姜呈衍的其他类型小说《风流世子妃》,由网络作家“九条命的素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21世纪的她,是美女军医,阴差阳错,回到古代,奉旨成婚成为世子妃。新婚之夜的世子却跑去战场,留下她面对重重险恶…爱恨情仇交加的故事

《风流世子妃》精彩片段

乾国丰正十六年九月二十八,是个宜嫁娶的好日子,恭王府内张灯结彩。

洞房里。喜床上。

她穿着一件红色的婚纱,披肩露背,性感诱人。她的脸颊红润,眉眼弯弯,面容清秀。她看起来楚楚动人,美丽迷人。

乔青黛心里问自己: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夜晚?

她不知道,21世纪时她还没有男朋友,虽然有一火车男的追她,但她从来没有答应过。想不到今晚要结婚了,要把自己身体和灵魂托付她没见过一个人。

白茫茫的大脑想到,21世纪那一天, 她被神秘力量带回了古代。她一直想着如何回去。

她看不到周围的景物,透过眼皮光线,看到床上铺着一张红色的绸缎被子,上面点缀着各种精致的龙凤图案。不远处,上面放着一盏蜡烛,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

亥时已到,此刻宾客已去,热闹的恭王府稍显冷清,若不是那高挂大红灯笼,谁也不会想到这府里刚办了喜事。

“爷,洛水轩在这头儿呢!”邓随扶着恭王世子姜呈衍提醒道。

“多嘴!”姜呈衍挣开他,摇摇晃晃的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已临近十月,夜里秋风一吹,让姜呈衍酒醒了不少,抬眼看了看,急步往书房走去。邓随叹了口气,赶紧跟着追了上去。

洛水轩

一身着绯红色的丫头,在门口探了探头。被里头的另一个丫头见了,瞪了她一眼,给她做了个手势,示意她赶紧进来。

“萃溪回来了?”坐在喜床上的乔青黛问道。虽然她盖着盖头,敏锐的她还是发现了丫头的动作。

“回姑娘,世子爷去了书房。”萃溪道。

乔青黛听完,扯了头上的盖头。

“使不得,使不得。”一旁的嬷嬷见她的动作忙上去劝。

“这会儿了嬷嬷还要劝我?”

“这,世子爷许是被事绊住了,世子妃要不再等等看。”

“嬷嬷莫要再笑话我了,难为你们陪我等这麽久,时候不早了,也下去歇着吧。”她掀了盖头,递给一旁的丫头萃雨。

都这恭王府新娶的世子妃是个山野丫头,两个嬷嬷看见这盖头低下,这唇红齿白,肤如皓雪的女子,这要是村姑,那这京城里的贵女不都成山鸡了。不由得两个嬷嬷都看痴了一时没了动弹。

乔青黛笑笑给萃雨使了个眼色,萃雨上前提醒了一下。

“老婆子失礼了,倒叫世子妃看了笑话。”这世子爷放着这仙女似的世子妃不陪跑去书房,以后指不定怎麽后悔呢。

“无妨,嬷嬷们好走。”

萃雨刚送走两个喜嬷嬷,又见来了个生脸的丫鬟过来,一问才知道是绦亭轩恭王妃派来的人。

”文竹见过世子妃。”

”姑娘请起,姑娘这时候前来,不知是出了何事?”乔青黛到。

”刚刚边关来报,蒙国又犯境了,已经夺了我两个县城,皇上正点兵呢,世子爷颇通蒙语,皇上便顾不得新婚燕尔,直接点了去,连夜就出发。这会王妃正帮著收拾行装呢,王妃想著世子妃刚进门,事情又紧急,就没好让您帮忙,只差我过来给您一声。”

言下之意就是看在你是新妇子的份上,就过来知会你一声,其他的就不要想了,更遑论去送一送了,这世子爷对她真是避如蛇蝎呢!

不知道就算了,既然那边又派人来知会了,她也不能毫无表示︰”道理我明白,事情紧急,我也不好过去添乱,我这边原先在柱国寺求了一道平安福,你替我带给世子爷,让他注意安全。”乔青黛又让萃溪整理了一些从娘家带来的衣物交给文竹,文竹谢过之后便匆匆离去。

”姐?他们简直欺人太甚,就算是去边关,也该让您过去见见啊,这把您求了来,又不管不顾,万一世子爷出了……”萃溪到

”瞎什麽呢?”萃雨出声呵斥到”这里是恭王府,不是苍梧山,万一被有心人听见了姐的日子更不好过。

萃溪只好讪讪的闭了嘴

”萃雨的对,这里不是苍梧山,话都忌讳著点儿,时候也不早了,先休息吧。”

几个丫头出去打水了,乔青黛却望著微弱的烛火陷入了沉思,萃溪的话没完,但她知道萃溪要什麽,怕姜呈衍死在边关,她连丈夫的面都没见著,岂不是要白白守一辈子的寡。如果姜呈衍真死在外头,恭王府敢要她守寡,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想着想着,人睡着了。

……


“王妃,卑女找您,世子妃送东西来了”,文竹走进屋,对着恭王的正妃,恭王妃说道。

恭王妃,花容月貌,风韵犹存。体态丰腴,多了一份成熟女人味气质。

文竹把刚才世子妃托付详细说了一遍。“收起来吧”,恭王妃正坐在红木精致椅子上,右手揉了揉头。声音淡淡的,像是力不从心。

"嗯好",文竹抱着东西,递给了一旁嬷嬷。

“王妃早点歇息吧,明还要早起呢。”嬷嬷在一旁劝道。

“我瞧那衣服上还有道平安符呢。"

“行了。您们先退出去吧。今儿,有点累了。"

“好,奴才们明白。”大家应了一声退出去了。

……

转场。

王府西园。

肖侧妃院子。

“人走了?”,一个照着银铜镜子,摆侧着妍艳脸蛋的女人问道。

女的,端庄的妆容,从侧一看,衣服下秀出了苗条的身材,身边几个丫鬟可不得比。

“走了有半个时辰了,这会儿估摸着都出城了。”下首跪着的人笑着道。

“呵呵,我这个姐姐啊,这是生了个忧国忧民的好儿子。”

“那位还特地打发人去了洛水轩呢,回来还抱着好些东西,可怜面都没见着,东西都让人收起来了呢。”

“带是带不走了,以后烧给他也是一样。”她挥了挥手,旁边的丫头赶紧低着头让开,她自个凑到镜子跟前,在脸上搜寻一翻,想试著找一下脸上可有生什麽东西。

“刚听闻绦亭轩的人去了主院。”

“王爷不是进宫了吗?去主院作何?”肖侧妃问道。

“这个倒是不太清楚。”

“哼!就知道勾引王爷,玩了这麽多年欲擒故纵这会儿到等不及了。”肖侧妃眼里满是狠戾。她朝下首的人招招手,在她耳边嘀嘀咕咕些话,那人笑眯眯的应了一声离开了。

……

转场。

一个时辰后洛水轩

“小姐!”黑夜中萃雨悄悄细声声。

"门口有人。"

“嘘,我听见了,先别慌。”乔青黛素来机静,外头那人刚摸到窗边她就察觉到了。

黑夜中,一根芦苇管穿破了窗户。

两人显然都发现了那东西,对视一眼,都立马闭了气。

“里头好像有两个人?”外头的人道。

“两个?妈的。赶紧进去把另一个喂点药。”

这时两个人一会翻到床前,看到睡在榻前的萃雨,将药塞了到她嘴里,然后看了一眼毫无动静的拔步床,哼了一声,对视着离开了。

两人便察觉外头的人走了,直到确定对方的气息后乔青黛才敢动身。

乔青黛闭着气,从床边摸出一个鼻烟壶出来。

“小姐他们这是?”萃雨吐了口里的药。

“药你吐了?”

“吐了。”萃雨刚完便觉得脑袋涨涨的,然后倒下了。此时屋子里还是是烟雾缭绕。

这吓坏了旁边人,乔青黛赶紧搭手把脉,等了一会,确认有呼吸没事才放心。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坏人?"

乔青黛没敢睡,躺在喜床上,好一会儿后才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新婚第二天早晨。

屋外,远远响着鸡鸣声。阳光开始把尾巴伸进到屋内。

乔青黛把整个洁白身子躺在红色丝绸段被子里,身体暖暖,眯着眼睛,不由看了一旁冷冷的枕头。

"想不到本小姐的第一次洞房,竟然是一个人睡……莫不让天下小姐姐小哥哥笑话了。之前高中历史老师为什么没有教古代女人新婚晚上没"落红",最终她会怎么样呢?",一万个草尼玛从脑海大草原乱跑。

"自己丈夫长什么样子也没个影!虽然是不缺胳膊短腿的世子爷,本小姐也是黄花大闺女,万里挑一,帅哥都排队上门找我。现在我却有着看不到,也摸不着的丈夫。"。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毕竟来之前母亲也叮嘱我。"

"卡",门被打开,两个丫鬟进来了。

"世子妃,早安"。

乔青黛起来,点头嗯了一声。

“萃雨姐姐怎的还不起?”

“去看看她。”

两个恭王府的丫头过去推她“萃雨,萃雨,萃雨。”连唤了三声,也不见动弹。丫头以为她去了,探了探鼻息“还,还有气儿。”

乔青黛穿了衣服,过去看了看。

“像是中了迷药,去找府医过来瞧瞧。”

府医过来了,一阵忙完,说道是中了迷药,拿了香燻了一下,萃雨才渐渐转醒。

乔青黛开始梳洗打扮。简单化了个精致妆,挑了青色衣裳连属的大袖深衣,发髻佩花形钗,打扮好,乔青黛准备前往见恭王妃,早安敬茶。

……

转场。

正厅。

乔青黛扶着萃溪缓缓前行,嘴角带着笑意,仿佛落入人间的神仙妃子。周围视线皆落在她身上,嫉妒的,怜惜的,好奇的……她恍若未闻,闲庭信步般上前行礼。

“这是那山里出来的野丫头?”

“哪里有这般漂亮,身材又好的村姑。”

“哟,这胶原蛋白的脸蛋真让人羡慕。”

“她娘当年可是京城第一美。”

周围人绕耳接嘴,细细谈聊,大概都没想到所谓的村姑居然是这样天人之姿。

乔青黛主位上坐的是恭王夫妇,愣了一下,蒙国入侵,想必近日国事繁忙,这个时候恭王还能留下来等她来认人可见这是给足了乔青黛面子。

"难怪昨夜有人要放迷药呢,还单让她一个人中药,不就是想让世人以为她懒,她不敬公婆,不敬祖宗么!"

下首的肖侧妃一身绛红色侧妃常服,衬的她格外雍容大气,若是在场就她一个,那她肯定是最亮眼的,偏偏上头有个正妃压着,还有这个充满灵气的世子妃,肖侧妃那样子显然不够看了。

自肖侧妃看到乔青黛,她那双眼便像淬了毒一样。她斜眼瞪了一下身侧的人,那婆子猛的一颤,低着头不敢言语。

这些小动作被乔青黛尽收眼底,她无意与这些牛鬼蛇神挣什么,若是给她一亩三分地让她守着,她自然是乐的当个好媳妇,可若是把她当病猫,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的使幺蛾子,她不介意陪着这些人好好玩玩。

“媳妇给父王母妃请安。”乔青黛恭恭敬敬的行礼,然后递上茶盏。

“快快请起。”恭王妃笑着说到,“来的这样早,刚听闻你那头请了府医,可是身子不爽力?”

下头的肖侧妃心里咯噔一下,她捏着手帕盯着乔青黛。

“青黛身子没事,是儿媳的陪嫁的丫鬟出了事。”

“丫鬟病了?”恭王妃问到。

“不过是个丫鬟病了,世子妃还是先认人吧,王爷等着呢。”肖侧妃凉凉的说到。

乔青黛看看肖侧妃,又看看恭王,又看了看恭王妃,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肖侧妃见她这翻姿态,手捏的紧紧的,恨不得上前撕了她,这一直是她惯用的伎俩,如今被人学了,叫她如何不气。

“怎么回事?”恭王问到。

这个儿媳妇是恭王妃亲自挑的,虽然传闻不太好,恭王妃的眼光还是信得过的,至少从姜呈衍出征到现在,她的表现还算令人满意,要放在其他女人身上早闹的鸡飞狗跳了,当然也不排除这个儿媳心计深沉。

“府医说是中了迷药。”乔青黛说到。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惊住了。

恭王妃担忧插话道:过来看看,我的儿媳你有没有受伤?"

“早上在窗户上看到一个小孔,想必那就是从那里吹进去的,昨儿那丫头是睡我屋里的矮榻上的,偏巧我偶然得了个鼻烟壶,就挂脖子上的,昨个夜里,鼻烟壶就在头边上,所以我没什么大碍,可怜那婢子这会儿头还疼着。”

"胆大包天,竟然有如此歹徒流寇,不知好死。",恭王妃说道。

"王爷,",恭王妃继续要说下去。

"来人,给本王查出是何人。",恭王爷对着左边一位带着帽子的中年人说。那个人应了一声,是,就出去了。

众人看着恭王爷,对着儿媳妇说道,

"让这件事发生,真是让天下人笑话我本王爷,放心,我会交给你一个安心。下次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威武严肃的话说出,众人没有再说什么了。

众人都知道,这婚是恭王妃求来的,可到底是太后赐的,若是认亲之日传出新媳妇不敬公婆,这不是在太后脸上甩巴掌吗?尤其是还牵扯世子爷没进洞房直接出征的事,天下哪有发生这样的事?要是玷污了儿媳妇清白,只怕到时候闹起来,陛下都不得不责罪。

恭王犀利的眼神,扫视着下首的那个女人。

“这些年侧妃当家辛苦了,往后就歇着吧,过会儿本王会进宫让太后指两个嬷嬷过来代劳。”说着又转头对乔青黛说到,“到时候你也跟着两个嬷嬷后头学。”

众人又吃了一惊。周围人也若有所思的看着肖侧妃,不审问直接定罪的作风在恭王府还是头一遭。

“治家不严是妾身的疏忽,不知世子妃的丫头是哪一位,到时候还带来给妾身见见,也好给她压压惊。”肖侧妃跪了下来,朝乔青黛行礼。

乔青黛打量着跪下来的这个女人,心道好一个心机深沉的肖侧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给她的丫头压惊,这是示弱赔罪。

乔青黛赶紧将肖侧妃扶了起来,“如今呢,我也没出什么事,不过是波及了个陪嫁丫头,父王既然已经处理了,咱们还是照父王的意思来做。至于赔罪一说,父王也没有说是您,何罪之有。”

肖侧妃嘴动了动,正酝酿着该怎么将她的话堵回去时,却见乔青黛又巧笑嫣然的说到“当然了,侧妃娘娘若是放不下这掌家的权利——”话只说一半,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肖侧妃,肖侧妃被她看的心里发慌,“世子妃这是哪里的话。”不该说的话就这样脱口而出。

早安结束,一行人出了正厅,往祠堂去。肖侧妃感觉今天的喉咙里像是吞了刺,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王府西园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娘?”

姜寒冷眼看着眼前这个满脸胭脂水粉的女人,压下心里的厌恶。

“做事之前为何不跟我商量一下?”

“你就是这麽跟长辈话的?我倒要去国子监问问那些先生,是不是书院里的学生都是你这副德行!”肖侧妃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的甩在桌子上,杯口沿着桌面转着圈,上好的茶水全都撒了出来。

“你!”姜寒指着她,不出话来。

“哼!”肖侧妃冷哼一声“别你还未当上世子,若这王府哪真成了你的了,我怕是连西北风都喝不到了!”肖侧妃自诩一生没受过什麽挫折,想当年恭王夫妇是何等的伉俪情深,如胶似漆,还不是被她搅得老死不相往来,可如今真叫洛水轩里的那个女人著了,马失前蹄,竟生了这麽个“好”儿子。

“休要胡八道!”姜寒眼神闪躲,不太不自然。

“你也有怕的时候?”肖侧妃挑眉看着他,有时她甚至怀疑眼前这位究竟是不是他儿子,可转念一想,就算不是又能怎样?姜呈衍不杀她都是好的,又如何指望的了,到头来,跪在她床前敬孝的还不是这一位。

“反正我什麽你都有理,你既然有本事有能耐,怎得还让人将你的权一搂到底。”

“那也比得某些人做缩头乌龟强!”她被洛水轩那个女人欺负时,他吭都不吭一声!

“我是没那个命等着你给我出头了,只怕以后这府里的二奶奶遭人欺负了,你还能如此大度,回过头还指责她不守妇道。”身后的王婆子见肖侧妃越越没谱,奈何她现在不能动,双腿早就站不住的直打颤。

骨指分明的手捏的咯咯作响,脸色却越发平静,他忽而一笑“明宫里就要来人了,您还是想想怎麽把尾巴扫了吧!”完便不去看那怒气冲的脸色,直接甩袖离开。

“站住!”肖侧妃突然呵道。

已走到门口的人果然停住了,只是并未回头。

“你再如何不愿,终究还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这件事你解决好,肖婷的事就此作罢!”

姜寒回头看着她,忽而又笑了“您是不是觉得我特闲?”否则怎么会跑来听你痴人梦。

“那你还想怎样?”

“两点,一和肖家断绝关系,将该补东西都给我一件件送回来——”

“你混账?你知道你在些什麽吗?”

“我比谁都清楚!”像肖家那种蛀虫,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足以,用王府的银子来养“官妓”,没捞著好就算了,还惹了一身腥。亏得眼前这女人还要把那种伤风败俗的女人塞给他。

姜寒看不惯她那一副心痛难忍的样子,“你若真舍不得那便算了!”反正等明事发之后他们之间的母子情分也就断了,也不必再考虑肖家的拖累了,总归他没什麽影响。他懒得看她,掀开帘子就要出去。

“第二个条件是什麽?”肖侧妃闭著眼楮到。

姜寒没有回头,甩了一个瓷瓶给身后的人“明给绦亭轩的那位用了。”然后放下帘子,离开了,身后是激烈的瓷器跌落声和女人的哭喊声。他转过声看了眼南方,然后握了握拳头,信步离开了。


翌日,乔青黛正想著如何摆脱掌家的事体时,绦亭轩的文竹却急匆匆的赶来。

“你莫慌,到底出了何事?”乔青黛一边走一边问道。

文竹也是病急乱投医了,可这会出了世子妃她实在不知道该找谁了。

“早间,王妃用了半盏莲子粥,便觉得胃不舒服,请了府医,府医是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这不是胡八道吗?王爷从月前才从江南回来,这是存心要治王妃于死地啊!”文竹急得直跺脚。

“母妃的为人,父王当是知晓的啊?”不然他也不会由著恭王妃将她求进门,更别有昨日认亲时的撑腰了。

“先前王爷也不信,还扬言要杀了那府医,可肖侧妃却请太医来瞧,要给王妃一个清白,王爷派了邓戚去请了太医,没成想太医也是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丫头急得要哭了。

“母妃早间喝的莲子粥可还有?”

“留是留著的,可太医检查了,里头干淨的很,并未有不干淨的东西。”

“哼!太医如何检查的?”

“这?”

“自己尝的?”

“大概是如此!”

“那他可有给自己把脉?”乔青黛笑道。

文竹猛的睁大眼睛“世子妃的意思是?”

“去看看就知道了!”

***

“王爷,难道你就这样包庇王妃?留着那肚子里的野种吗?”

“啪!”恭王一个巴掌,甩她的脑袋嗡嗡作响。

肖侧妃一个踉跄,腰磕到矮榻的一个三角上“啊~。”

肖侧妃以为做的事已经够决绝了,没想到,还有更决绝的。她抹掉嘴角的血“王爷真当待我如此?”

恭王恍若未觉,只是替恭王妃掩着被角“本王信她!”

恭王妃 地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恭王将人揽到自己怀里,他相信他的妻子不会背叛他,被人陷害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尤其是百口莫辩的情况下,若是此刻他再弃她而去,只怕她再也没有活下去的念头了。

恭王猜的没错,此时的恭王妃的确已经做好以死明志的准备了。

“王爷对王妃果然情比金坚,都绿云罩顶了还坚定不移。”肖侧妃此刻觉的自己就是个丑,陷害又如何,证据确凿又如何,再多的证据都抵不过那个男人的一个“信”字!

“你既然如此不见棺材不落泪,那本王便给你十个月的时间。若那时你还能如此口出妄言,本王亲自给你赔罪!”

这下肖侧妃是真的慌了神,她料到一切,却没料到恭王的心。十月怀胎,十个月后若是没有胎儿,一切谣言不就不攻自破了。

她正了正身形,不让自己显得太狼狈“既然如此,那便恭喜王妃姐姐能得王爷信任了!”

她扶著矮榻,慢慢的从地上坐起来“妾身身子不太利索,就不在这边碍眼了。”她行了个礼,恭王头一直低著没有看她,恭王妃却将她眼里的恨意瞧的一清二楚。

“慕容雨,你最好祈求还能熬十个月,否则今日之辱必百倍还之!”这是肖侧妃出门时在心里发的毒誓。


恭王妃不是没有看见肖侧妃眼里的恨,可她这副破落身子又能做什么?

“让你受委屈了。”恭王安扶着她。

“你真信我?”恭王妃问道。

“在你眼里本王就是那样言而无信之人?”恭王目光炯炯的看着她。仿佛要把她看穿一样。

恭王妃心里五味杂陈,她别过头不敢看他,可转一想,又怕自己的动作让他以为是做贼心虚,只好又将头抬起来,只是瞧见他那如火炬一般的眼神时,又退缩了,只好来回瞟着。

恭王看着她那手足无措的样子,心里愈发疼惜。对那些人的恨意更深一步,他拍着她的背安抚道,“本王若是不信你,会由着你替衍儿张罗婚事吗?”

姜呈衍为了婚事一事差点跟恭王妃闹起来,还不是他出的面收拾的。乔青黛在外的名声不好,他不了解乔青黛的真实为人,可他却相信他的夫人,相信她的为人。

“可我?”话到嘴边,她又停下,她该怎样告诉他,她身中剧毒的事。三年了,算算日子也快到了,该完成的也算完成了,不说也罢。

恭王低头看着她,将她耳边的发丝撩到耳后。她以为他不知道,其实他什么都知道,如果装作不知能让她舒坦一些,他便继续装下去吧。

“我还有事,你先休息吧,晚点再过来看你。”今天的事他需要好好查一查了。

……

等乔青黛到绛亭轩时,恭王已经离开了,婆子说恭王妃已经歇下了,她正犹豫着是否该留下等候时,有婆子来告诉她说恭王妃请她进去。

不得不说,她是真有点羡慕恭王妃了,虽说恭王妃住的不是主院,可这绛亭轩却是实打实的好院子,就这主卧的采光都不是一般屋子能比的了的,尤其这屋子里的摆设陈列无一不是好货,可见恭王对她是宠爱至极了。

“母妃身子可好些了?”乔青黛行了礼问道。

“老毛病了。”恭王妃靠在榻上朝她招招手“来的正好,陪我说说话。”又吩咐丫鬟婆子端些点心过来。

“住的可还习惯?”昨儿认亲时人多眼杂,倒忘了问了。

“好着呢。”

“委屈你了。”当日只顾着老友的嘱托,想着自己也将不久于人世,若是不能了却老友的一桩心愿,她将有何颜面去见那地下之人,只是现在她的一厢情愿真不知是对是错。

“母妃这是哪里的话,这里大房子住着,有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她拉着恭王妃的手,不动声色的把脉。

“你这孩子和你娘一样是个能说会道的。”

“母妃和我娘亲很好吗?”乔青黛问到,她占了人家的身份,连带着思想也一并占了,甚至是对母亲的思念之情。

她初到这个世界便知道,原身是个有婚约的,只是没想到这些古人将誓言看的这样重。

恭王妃为了完成与好友的誓言,不惜和儿子闹翻也要娶她做儿媳妇,原主甚至为了母亲的遗愿,硬生生的留着一丝残念在脑海逼得她这个鸠占鹊巢之人不得不闯一闯这龙潭虎穴。

“是啊,我们曾经是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可惜啊咳咳咳”恭王妃突然咳嗽了起来。

乔青黛安抚着她,“母妃当心身子,母亲当年走的时候是带着笑的。”她记忆里有宋氏临终的模样,可惜她来晚了,救不了那人。

只是眼前这一位……


她探到恭王妃的脉搏,再不救治只怕是时日不多了,她有那个能力治好,怕就怕,给自己找麻烦,因为她这病不会太简单。

恭王妃细细的喘着气,温柔的面容中带着一丝倦意,朝她挤出一丝虚弱的笑意,眉眼具笑的笑意。这样的婆婆怕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吧!

“我是个不中用的,我知道你心里有怨言,你放心,衍儿是个好孩子,有我在不会让你委屈了。”我不在也会让你父王护着你的。

“我等着母妃给我出头。”乔青黛像个孩子一样趴在床头。

恭王妃伸手拍着她的头,心疼不已,这么多年,也没个母亲疼着。

“母妃你的身子您知道吗?”她试探性问道。

恭王妃一颤,手还停在她头上,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也相信她们说的话?”

乔青黛知道她是误会了,慌忙解释,“我是说您的病?”

恭王妃这下更震惊了,“你,你怎么会知道?”

“我自幼跟个老先生学过医术。”

“难怪!”难怪昨天她能避过去。

“母妃怪我吗?昨个我故意……”她没说完。明明自己会医术,却兴师动众的请府医,闹的人尽皆知,最后将肖侧妃拖下水。

“你能自保母妃高兴还来不及,又如何会怪你。”她抚摸着乔青黛的头发“母妃旁的倒不担心,就怕你在这府里吃亏,如今你有这个本事,我也就放心了。”

——放心离开了。这是乔青黛在心里替她说完的话。

恭王妃在得知她会医术的第一时间不是为了昨天她耍心眼的事膈应她,也不是急着询问她的病情,而是欣慰她有自保能力。

乔青黛鼻子酸酸的,她前世是个军医,可少有人知道她还是个卧底,平时都是带着假面具示人,自小投身军营,和父母并不亲近,这样毫无保留的关心她确实很少体会,她想有恭王妃在,就算哪天和姜呈衍闹掰,也不会闹的太难看吧。

“母妃若是信得过我,我可以试试的。”

“有希望吗?”她有些激动,这些年瞧过许多太医,都说什么气血不足,好好调养之类,却从未提起更严重的事来。

“母妃这几日是否有咯血症状?”

“偶尔会有!”恭王妃小声说道。

“雨儿你?”门突然开了,恭王满脸怒容的从外头进来。

“你怎么会?”谁也不会想到恭王就在外头。

“若是我不在外头,你还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恭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望着她。

他知道她中了毒,也知道时日无多,但没想到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

恭王妃尴尬的看了一眼乔青黛,不再言语。

恭王见她这样也不好再当着乔青黛的面逼她。

“你母妃的病你真有把握?”

“不敢说有十成把握,八成还是有的!”乔青黛退到一旁,给恭王让了位置,“只是缺少一味红雪莲,宫里想必是有的。”

“只需要红雪莲就够了吗?”

乔青黛点了点头。其实恭王妃中的蛊毒并不罕见,至少在她面前不过是小儿科。单这样一个牵丝蛊就闹的恭王府家宅不宁,可见这个世界的蛊毒之术也并非多可怕。

“只是母妃身子不好,近年来又忧思过度,郁积在心,得好好调养一翻才可解蛊。”

“蛊?”两人皆是一愣。他们都以为是毒,当初得知病症时都皆不敢信。

“这是牵丝蛊。”乔青黛说到,“种于女子身上,一旦发生交合便转移到男子身上,最终男子气绝生亡。”说到后半句时,乔青黛很配合的红了脸,声音也放低了许多。

恭王夫妇俩也尴尬的对视了一眼,然后很有默契的忽略过去。

恭王想的更多,这些天他一直在翻看医书,研究毒术,却没想到是蛊,他没见过蛊,却知道他所知道的有蛊的地方只有南疆,这府里何时竟然牵扯到南疆。

此时他觉得似乎有一张大网笼罩着恭王府,阴沉的眸子仿佛要吃人。

“你要的东西本王会进宫向陛下讨来,你母妃的病就交给你了,以后若有什么要求,只要本王做得到,绝不含糊!”

“父王严重了。”乔青黛施了一礼,“为母妃分忧,是儿媳分内的事,只是这下蛊之人不简单,还希望父王母妃替儿媳保密。”

“这个你放心,不过今日太医整治说你母妃怀有生孕。”他尴尬的咳嗽一下,“本王自是相信你母妃的,你刚才瞧了,可看出什么没有?”

“您不说我到忘了。母妃今日的早膳里掺了东西,刺激了那蛊虫,让太医误诊了。”

“难道这下蛊就是今日下毒之人?”恭王的声音有点颤抖,若是那样,这人该藏的有多深,让他这么些年都没发现。

恭王妃同样也深觉不可思议,虽说这府里明争暗斗好多年,可下这样狠的毒这是藏了多大得恨。

“我想八九不离十,至少两者是有联系的。”

“本王去杀了她!”恭王蹭的站了起来。她是谁,不用多说。

“等等。”恭王妃叫住他,“查清楚在处置。”恭王妃的声音很虚弱,虚弱到恭王不敢拒绝,只好顿住脚步回头看她。

乔青黛识相的退了出去。


“你告诉我,当年是不是因为这个才推开我的?”恭王望着恭王妃,问道。

他中了******,搂着肖侧妃,正好被她撞见,她头也不回的走了,他才意识到搂错了人,慌忙追了上去。那时药效早就到了鼎盛,他抱着她道歉,求她。可她却狠狠地推开了他。

“脏!”

他记得她是这么说的,那一刻他连索取都忘了,只觉得五雷轰顶,数年前她也说过,他以为他们已经和好了,那一次的确是他失算了,可犯了错就永远都是错吗?

“好,本王脏。那本王就脏一个给你看看!”他奋力的甩开他,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邓戚给他找了女人,可他却一个也瞧不上。“连这种东西也要挑食吗?”他恨恭王妃不信任她,又恨自己无能。他想她不能这么被污蔑,他要向她证明,他不是那样的人。

他跑到冰窖里待了一天一夜,最终毒解了,他却再也不能有子嗣了。他也扔掉了去和解的念头,向皇帝申请了调离,天南海北得跑。

“当年,为何不直说?”他捧着她的头,让她看着自己。

“他们说,中了那种药的人,必须有女人才能疏解,我怕你知道我中毒的事后,心里有愧,自己去扛。”只是她没料到这个男人是这样刚毅,她说了那样剜心的话,他还能扛的下去。

“怪我没保护好你。”他抱着她,头埋在她肩膀。“怪我。我当年若是多查一点,也不至于闹成这样。”

“你是何时知道的?”恭王妃问道。

“衍儿成婚的前两日才知晓的。”这几年他一直在外头。每次回府,虽然见她身子有些虚弱,可自小一直这样,他也没在意,那天半夜他睡不着,潜到房梁上,听她一个劲的咳嗽,仿佛肺都要咳出来了一样,又她摸出一把药塞嘴里,才堪堪睡去。

他进去后,找了那药,拿去给太医认,太医说是助眠的。

这个蠢女人,想着只要睡着了就能不咳嗽了,便去弄了那药来吃,他听见恨不得去掐死她。

他又找了她近年的诊脉卷宗,上头一切正常。他才知道这一切根本不似表面那么简单。

他让太医配了温和的药,换了他吃的药,然后暗地里查探消息,查找医书,只是三年过去哪有那么容易。

“你是如何得知自己中毒的?”恭王问到。

“那人自己说的,他跟我说了,我不信,去找你,就看见那一幕……”所以也由不得她不信了。

后来她偷偷去看了太医,所有太医都说她身子无碍,她拿什么去解释?难道真要她跟一个男人苟合,实验一翻?

“那衍儿他?”之前姜呈衍一直不愿成婚,即使是懿旨下了他也一直在抗拒着,后来听说恭王将他喊到书房里教训了一顿才收敛的,难道是因为知晓她的病情才妥协的?

“他若是知晓还能放心离开吗?”想到这个,恭王就恨不得追到边疆去将人给逮回来,他原本就打算近日将恭王妃的病情告诉他的,谁知道竟然在新婚之夜就遁走了。如今再说,又怕他再战场上分心。这几日他一边忙着战事,一边又愁王妃的病,若是哪天她真没了,他都不敢想象再见到姜呈衍时该是怎样一副情景。

想到这里他紧紧拥住慕容雨。

“王爷,个人有个人的命,若是媳妇她……”治不好我,你照看她一二。

“本王不许你胡说,你求回来的儿媳你自己护!”恭王哪里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这个夫人对这个儿媳妇倒是护的紧。

恭王抱着她,像是抱着一件绝世珍宝一样。

轻轻的将她身子放正,盖好被子,在她额头吻了吻道,“好好歇着。我去处理点事,晚上再来看你。”

刚出房门,邓戚就迎了上来,在他耳边低语。

说完,他能看见恭王脖颈处爆出的青筋。


西园

“我倒要看看谁才能笑到最后!”肖侧妃散着头发,躺在榻上,嘴角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只是还没躺舒服,就被一个黑影所笼罩。

“王,王爷?您怎么来了?”她一扫周围,发现都低着头,战战兢兢的。

“你想让谁笑到最后?”恭王一把捏住她的脖子,将她甩到地上。

“妾身不知王爷在说些什么!”说话间,哆哆嗦嗦,她现在就像只女鬼一样倒在地上,蓬头垢面,衣衫不整。

“那个孽障去哪了?”恭王蹲了下来,再一次捏住他的脖子。他还没开始查那个孽子就跑了,真是个好儿子啊!

“本王到底哪点对不住你们,让你们使这样阴毒的手段对付她?”

肖侧妃脸涨的通红,胃里一阵翻腾,她两只手拼命的挣扎着。

恭王此时恨不得捏死她,“你说我若是就这么捏死你,你那宝贝儿子会不会出现?”

肖侧妃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姜寒竟然失踪了?她一肚子疑问想要问恭王,可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恭王再次松手,“哐”的一声响,肖侧妃的脑袋直接砸在床板上。她顾不得疼,立刻就爬了起来,“王爷这话是何意?寒儿他,寒儿他怎么了?”

恭王嫌弃的一脚将她踢开,“你等着他自己来解释吧!”他从袖口里扯出一张汗巾子,将手来回擦了好几遍,丢在她脸上。

门“吱吖”一声关了,接着是凿门声,然后大概是糊纸吧。

之后她便什么也瞧不见了,四下里黑黢黢的,明明太阳还没落山啊,她想。她伸手摸着脑袋,热乎乎的……

交河边

“这里就是车师山,天黑之前必须赶到。”老将军赵猛拿着舆图对着两个年轻的白袍小将说道。身旁是一众将士正蹲在河边喝水。

这两个小将一个是当今的五皇子姜褚弈,另一个则是恭王世子姜呈衍。

“既如此,修整好了,就赶紧出发吧。”姜呈衍率先上马,身着白袍,手持长戟撑得他威风凛凛。

姜褚弈装了一水囊的水后也上了马。

“现在回京还来得及。”

姜呈衍瞥了他一眼,“你想让我抗旨?”

“抗不抗旨你自己不知道?”姜褚弈哼到“你且看吧,皇祖母指不定怎么跟父皇闹呢。”

什么皇上钦点,明明是他自己跟老将军打赌,老将军输了无奈,才将他写在花名册上的,要不是老将军去跟皇上说项,哪能走的这样顺畅。

“将军你也瞧着吧,回京后皇祖母不定会怎么念叨你呢!”

“哼!”赵猛别过头去,他是军人,愿赌服输是天经地义的,总不能在小辈面前失信吧!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这个冠盖京华的姜世子,他总觉得姜呈衍早就知道蒙国要压境,故意等着他入套。

姜呈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能任他打量。他也无法解释为何总是能感受到一些还没发生的事,像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一样。

“你那位世子妃真有那么吓人?比战场还吓人?”姜褚弈侧目看着他,反正路途劳累,闲着也是闲着。


姜呈衍脑子里再次闪过那道画面,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像是地狱里的恶鬼一样,凶恶的将一个半大的孩子溺在水里。若不是他赶得快,孩子定会被她溺死,那种毒妇和战场有甚区别?他能忍着恶心跟她拜堂就是对她最大的恩赐。

想到这里,他眼眶一酸,一滴清泪滑落。

"少爷......你怎么了?"身边传来关切的声音,姜呈衍回神,抹掉眼角的泪,笑着摇了摇头:"没事!"

"哥......"

姜呈衍抬眸看去。

“不该问的别问。”反正他说是,别人也不会信,还不如不说。他一甩鞭子,马儿便快速跑起来。

姜褚弈看着那扬起的尘土,摸了摸鼻子,一甩马鞭也跟了上去,“赵将军,小王先走一步!”

姜褚弈骑在马上,双腿夹紧缰绳,一抖缰绳,便飞速追上前方的队伍。

这次出征,姜褚弈不想违抗,所以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了上来。

午后,乔青黛替恭王妃施过针后,吴管家带着三个嬷嬷进了洛水轩。一个是绛亭轩的管事嬷嬷,高氏,宫里的两位一位唤作月姑姑,另一位唤作辛姑姑,都是永寿宫里的老人。

和两位喜嬷嬷一样,宫里的两个姑姑第一次见乔青黛时,也愣了一下,没料想到传闻里的山野村姑竟是这样一番天人之姿,更没料到,恭王竟然在她进门的头一天就将府里的权利交给她,甚至还求到太后那里去请宫人来指点,两人都是深宫里的老人,自是看出来这位世子妃定不像传言那样不堪,因此也带着几分客气。

乔青黛毕竟初来乍到,很多事,她只在一旁听着,都是几位管家跟三位嬷嬷回话,一行人交接着府里的对牌与账目。

乔青黛要开始了解这些琐碎的东西,她现在只想着,自己要如何完成才好。

她自己表现是那么平静。

因为,她现在已经是府上世妃子,是这个宅院的小主人了,她必须尽快适应这个角色。

这样想着,乔青黛就开始在心中盘算起了计划。

而她盘算的内容,也很简单,那便是,她必须让自己活着。

因为她知,她的丈夫,也就是逃离婚礼而跑去战场的人,他对自己不知有没有无半分情谊,说不定自己现在做不好,要被他责骂和数落。虽然说,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她也不会让这事情发生。

“以后可都得擦亮眼了,咱这位世子妃……”说话的人竖起了大拇指。

"是啊!咱们这世子妃......真是让人羡慕!不但长得好看,并且在短短时间内,就能理清明白流程"。

“可不是,这世子爷出征了,王爷又忙,王妃还病着……”

“这不应该啊!这侧妃娘娘怎的就能咽下这口气?”

这话却没人敢再接下去。

另一边,只有一个人的屋子里。“我倒要看看谁才能笑到最后!”肖侧妃散着头发,躺在榻上,嘴角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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