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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甜宠+爽文+救赎】江和雨两岁时生父意外死亡,八岁时继父直肠癌离世。算命先生说她克父,妈妈对她非打即骂,奶奶对她避而不见,哥哥说靠近她的人都会变得不幸。她十岁时便独自一人生活,靠着国家的补助金活到二十二岁,职场上兢兢业业,看着银行卡里的一长串数字,她想也许人生才刚刚开始。麻绳专挑细处断,噩运只找苦命人。一生困苦的她得了脑癌,一时分不清是上帝的惩罚还是恩赐。无意间却遇见一个男人掐住一个孩子的脖子。“你干什么?我报警了啊!”蒙辞诧异道:“你看得见它?”地神告诉蒙辞,“命定之人不在卦内。”蒙辞以为她是结束自己漫长的一生的钥匙,于是展开了一系列极其玛丽苏的故事。后来,蒙辞将她抱在怀里,“亲亲就不疼了。”爱意是一瞬间迸发出的热情洋溢,等...
主角:江和雨,蒙辞 更新:2022-12-25 17: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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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和雨,蒙辞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神灵恋爱后,人被宠麻了》,由网络作家“或西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玄学+甜宠+爽文+救赎】江和雨两岁时生父意外死亡,八岁时继父直肠癌离世。算命先生说她克父,妈妈对她非打即骂,奶奶对她避而不见,哥哥说靠近她的人都会变得不幸。她十岁时便独自一人生活,靠着国家的补助金活到二十二岁,职场上兢兢业业,看着银行卡里的一长串数字,她想也许人生才刚刚开始。麻绳专挑细处断,噩运只找苦命人。一生困苦的她得了脑癌,一时分不清是上帝的惩罚还是恩赐。无意间却遇见一个男人掐住一个孩子的脖子。“你干什么?我报警了啊!”蒙辞诧异道:“你看得见它?”地神告诉蒙辞,“命定之人不在卦内。”蒙辞以为她是结束自己漫长的一生的钥匙,于是展开了一系列极其玛丽苏的故事。后来,蒙辞将她抱在怀里,“亲亲就不疼了。”爱意是一瞬间迸发出的热情洋溢,等...
“是胶质母细胞瘤。”
江和雨看着面前表情有些凝重的医生,抬眼看向CT光片,“很严重吗?”
医生顿了一下,“这是一种原发于颅内的恶性肿瘤,也是星形细胞瘤中恶性程度……最高的胶质瘤。”
“会死吗?”
医生盯着她,表情有些复杂,声音有些弱道:“可以做手术。”
江和雨心里像沉着一块巨石,身体却犹如躺在棉花上毫无知觉,“头痛、呕吐都是因为它?”
医生点点头,“做手术的话,还有一年。”
她将视线移到医生脸上,“不做手术呢?”
“不做手术,大概还有3~4个月。”
“哦。”江和雨缓缓地点了点头。
两人面面相觑,她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医生不安地眨了眨眼睛,“做吗?”
江和雨犹豫了一下,接着摇摇头。
她低头从包里拿出一张宣传单,递到医生面前,脸上挂着微笑,“闵先生,上次跟您介绍的楼盘开售了,刚开盘有优惠,一万定金抵三万,赠送车位,要不来一套?”
医生看着桌上的传单,抿了抿嘴唇,抬头看向她,尴尬地说道:“我还在上班呢。”
江和雨眼角微微弯曲,“那您记得跟我联络。”
医生点了点头,表情很复杂,“你也记得跟我联络。”
“嗯。”她转身走了出去。
反正最后都会死,多活几个月又有什么意思呢?还不如体体面面地离开。
江和雨深吸一口气,走出电梯,她趴在顶楼的栏杆上感叹:命运多舛啊,造化弄人啊,老天爷你奶奶的耍我呢?
“放开我,你放开我。”
身后传来一道细细的女童的声音,江和雨环顾四周,没人啊!
转身绕过楼顶的小阁楼,猛地瞪大了眼睛。
一位身穿深蓝色大衣的男人掐着一个小女孩的脖子,小女孩看着也就七八岁的模样,还被高高举过围栏。
她余光中瞥见角落的棍子,快速跑过去拿起来,用棍子指着男人,“你放开她,我报警了啊!”
男人发现动静,特别诧异地看向她,“你看得见它?”
他,蒙辞,是千年前被困于此的停命之人,
因为杀戮过多,不得入轮回。
善恶有报,他必须得赎清自己犯下的罪孽。
他以为赎清的那天,就能结束这漫长又孤独的一生,他日日盼望着那一刻的到来。
但天神对他的惩罚并不是如此简单。
真正的结束,是他对生活重新燃烧起希望,是他贪婪地想要多活一日,到那时,他才会迎来真正的结束。
江和雨拿着棍子慢慢逼近他,“你最好现在就放开她,待会、待会警察来了,你可就跑不掉了。”
蒙辞嘴角一勾,露出邪魅的笑容,抓着小女孩衣领的手突然松开。
她心脏一紧,吓得丢掉棍子,快步跑向围栏边,脑海中已经有了小女孩躺在地上,满地是血的画面。
冲到围栏边往下看去,她惊讶地发现楼下什么都没有,没有血,更没有小女孩的身影。
江和雨一时有些懵逼,转头看向左右两边,什么人也没有。
她咽了咽口水,脑癌的幻觉来得这么快?
叹了口气,转过身,“啊啊啊啊!”
蒙辞弯着腰,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一张脸凑在她跟前,带着些许玩味的笑容看着她。
见对方被自己吓到,笑得更加得意,
江和雨下意识地捂住胸口,胸膛猛烈地上下起伏,急促地喘着粗气喃喃道:“没病死先被吓死了。”
蒙辞歪了歪头,好奇地盯着她,她怎么不怕啊?
江和雨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来,先看清了面前这个男人的脸。
这这这不就是刚刚那个男人吗?
她缓缓地扭头往楼下看去,神经无比紧绷,确认了楼下真的没有小女孩的身影。
真的是幻觉?
江和雨站直了身体,蹙眉仰头看向面前的男人。
乌黑的头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比她的人生规划还要清晰的下颌线。
她的目光落在了男人身上那件深蓝色大衣上,Balenciaga当季新款,这么年轻这么有钱?
视线缓缓上移,对上了男人深邃的眸子。
江和雨意识到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太礼貌,睫毛微微颤动,“呃……那个,我刚刚在这……呃……”
她抠了抠额头,该怎么跟他描述刚刚看见的景象,他不会以为我是神经病吧?
“看见我扔了个孩子下去,对吧?”
江和雨下意识地点头,“诶,对。”
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她猛地抬起头看向男人,他怎么知道的?
蒙辞嘴角微微弯曲,走到围栏边,淡淡开口:“你刚刚看见的不是人。”
江和雨目视前方,眉头皱得更加厉害,不是人是什么?难不成是鬼啊?
“是鬼。”
“啊啊啊啊!”
她几乎是弹射起步,后退到离蒙辞两米远,脸色煞白地盯着他,声音颤抖道:“那那你是什么?”
“抓鬼的能是什么?”
江和雨稍加思考了一下,“道士?”见对方不说话,“灵婆?”
蒙辞转身看向她,“我是鬼,也是神。”抬脚缓缓向她走去,伸出手抚摸住她的额头。
半晌,江和雨抬眼看向头上的手,又看了看眼前一动不动的人。
搞什么?
她歪过头盯着蒙辞,“你应该是来看精神科的吧?”叹了口气,将蒙辞的手压了下去。
蒙辞微微皱眉,再次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上,松开,对方还是用同样的眼光看着自己。
怎么消除不了她的记忆?
江和雨拍了拍他的肩膀,“祝你早日康复。”说完直接走了。
蒙辞转身一把拉住她的手,难以置信地端视着她,“你是什么人?”
她犹豫了一下,回头看向蒙辞,抿了抿嘴唇,“应该……是好人。”
蒙辞的表情有些复杂,江和雨睫毛微颤,思索了一下,“要不然是坏人?”
她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将自己另一手从他手中抽出来,笑了笑,“没事的,遵医嘱,会好起来的。”
蒙辞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第一次自我怀疑,千年以来从未失过手,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江和雨走出医院,想起刚才碰见的那个男人,她还有些惋惜。
那么年轻可惜得了神经病!
她又一想,能有我可怜吗?我都要死了。
路过一个蛋糕店,她停在橱窗外。
二十四年了,从来没有过过生日,更没有吃过属于自己的生日蛋糕。
里面走出来一位穿棕色围裙的服务员,“您好,是选生日蛋糕吗?”
她看向服务员,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这个生日不吃蛋糕可就没有下个生日可以过了。
江和雨选了一个淡黄色的小蛋糕,上面还有一只黄色的小鸭子。
她独立生活了十几年,以前住在阴暗的地下室,后面因为工作的原因搬到了市区。
但市区的房租太贵,就算她后面挣了许多钱,依然觉得不够,怕有一天再过以前那样的日子。
她跑了大大小小十几条街,最后找了一套旧旧的一室一厅,一个月租金一千五,还是在跟房东软磨硬泡下签下来的。
虽然房子是租的,但她的生活不是。
为了庆祝自己搬离阴暗的地下室,迎接新的生活,她斥巨资买了一些提升幸福感的家具。
她又自己刷了墙,将屋里屋外全部都打理得干干净净。
布置好自己的新家,她坐在床上发呆,好像穷困潦倒凄惨悲凉的二十二年像是上辈子经历的事情。
她在这里生活了两年,日子越过越好,工作也越来越顺利,就连银行卡里小数点前面的零也越来越长。
但是现在再回到家里,已经没有了原来的期待和幸福感。
江和雨打开门,将蛋糕放在鞋柜上面,脱掉鞋子。
她余光中发现斜对面的柜子是打开的,她猛地抬起头,环视屋内。
所有的抽屉都被翻过哦,连桌子的杂物篮也被掀翻在地上。
一时恐惧感席卷了她的全身,她赤脚走到卧室,床头柜是打开的,衣柜也是打开的。
她连忙翻开衣柜里面的箱子,顿时呆愣在原地。
箱子打开着,里面两千块钱现金不见了。
她心脏跳得又快又急,遭盗窃了吗?
从衣服包里摸出手机,输入110,正准备拨打,隔壁厨房传来一阵响声。
她吓得手机掉在了地上,弯腰去捡,还没抬头就看见一个穿着皮鞋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
“呀,你个臭丫头怎么联系不上?你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辛苦吗?”
江和雨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看去,果然是自己那不成器的哥哥江和影。
她舒了一口气,幸好不是歹徒。
但立马又觉得还不如是歹徒呢,哪怕是要了她的命,也比遇见江和影好上几百倍。
“钱呢?把你银行卡密码告诉我。”
江和影看着她,手里端着一奶锅泡面正冒着热气。
“我没钱。”
江和影顺势坐到床上,嗦了一口泡面,“别装了啊,我知道你有钱,你衣柜里那么多衣服,没钱怎么买得起?”
“那些是打折清仓的时候买的。”她的声音冷冷的。
“那你总存了点钱吧?给我拿点,最近出了点事儿,急需用钱。”
江和影端着锅嗦得直响。
江和雨转头看向他,“你们只知道找我要钱,我是怎么长大的,你们关心过我吗?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怎么把我赶出来的?”
她有些声嘶力竭,好不容易摆脱原生家庭的阴影,躲到城中村来,为什么还是会被他找到呢?
江和影咬断了泡面,白了一眼,直接把锅扔在地上,泡面汤撒了一地。
他站起身,双手叉腰,“别给脸不要脸啊,要不是你,我爸能死吗?”
转过身走到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嘴里不干不净骂着:“真是个丧门星,怎么就我家倒霉呢?”
他扭头朝屋里怒喊:“你怎么不生别人家里?你害死我爸,让你给我拿点钱是帮你赎罪,不知好歹。”
“喂,110吗?民南二巷16号六楼2号,对,被盗窃了。”
江和影猛地站起身,走到门口看见江和雨正拿着手机打电话。
“你行啊你,都学会报警了。”
江和雨抬眼冷漠地盯着他,“还不走吗?警察马上就来了。”
他连忙转身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往外面走,“老子还会来找你的,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给你找出来。”
江和雨跨过地上一摊泡面汤,站在门口盯着他。
江和影走到门口看见鞋柜上的蛋糕,冷哼一声,转头瞥向江和雨,“有钱买蛋糕,没钱给我花,你真行。”
他指着江和雨骂了几句难以入耳的脏话,摔门而去。
江和雨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并没有拨通的110,叹口气把手机收回了包里。
环顾周围,满屋狼藉,转身进了厕所拿起拖把开始拖地上的汤渍。
天暗了,江和雨坐在地上,靠着沙发,面前的桌子上摆着白天买的那个蛋糕。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突然觉得死了也是一种解脱。
伸手将嘴角往上推了推,打开蛋糕,点燃蜡烛。
第一次过生日,第一次吹蜡烛,竟然是在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
蜡烛燃烧到一半,她还没想好许什么愿望,顿了一下,双手抱在胸前,闭上眼睛。
如果有神灵的话,麻烦让这个世界消失,统统给我消失!
江和雨睁开眼睛准备吹蜡烛,余光中却出现了一团黑黑的影子。
“啊啊啊啊……”
她吓得瘫坐在地上。
蒙辞将食指放在嘴唇上,“嘘,你这样会扰民的。”
江和雨瞥了下门口,又看了眼窗户,瞪大眼睛看着蒙辞,“你怎么进来的?”
“被你召唤来的。”
蒙辞注意到桌子上面的蛋糕,蜡烛都快燃尽了,他低头“呼”地吹灭了蜡烛。
江和雨连忙坐正身体,推了他一下,看着蛋糕,“你干嘛呢?我还没吹呢。”
“我吹了。”
“我知道你吹了,你吹了顶个屁用啊。”
蒙辞靠在沙发上,“有用,我今天也过生日。”
江和雨转头恶狠狠地瞪着他,“可是那是我的生日愿望啊,你吹了就实现不了了。”
蒙辞看着她笑了笑,凑到她跟前,她下意识地往后退。
“我的生日愿望就是希望你的生日愿望可以实现。”
江和雨看着他的眼睛,明亮的眸子仿若星河一般,美好又耀眼。
大概过了十秒,她才回过神来,往后退了退,防备地用手护住身体。
“你到底怎么进来的?”
蒙辞嘴角上扬,柔声说:“我都说过了,被你召唤来的。”
她皱着眉头,“召唤来的?”
江和雨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但面前这人有种很强的亲和力,让人没办法对他设防。
蒙辞挑了挑眉毛,示意她看旁边。
她转过头去,猛地瞪大眼睛,卧槽?
水杯摇摇晃晃悬浮在空中。
江和雨看向面前的男人,“你是魔术师?”
蒙辞指着窗外,她顺着手势看过去,房子瞬间就像高出了几十米,外面的高楼大厦看得一清二楚。
从远处开始,一排一排的建筑开始熄灯,直到屋里的灯光熄灭。
月光照映进来,她看着他的脸,美好的不像话。
明明像个十八九的少年,为什么一副给人一种很沉稳的感觉呢。
“啪!”灯亮了。
外面的建筑一排一排恢复了之前光明,房子也缓缓降落,最后被周围的高楼包围。
江和雨一下子捂住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还不信?”
蒙辞伸出手一下子被江和雨抓住,“我信,我信。”
江和雨咽了下口水,“你真是神仙啊?
“一半一半吧,也不全是。”
她思索了一下,“才修炼了一半?你是狐狸?蟒蛇?还是鲨鱼?”
江和雨好奇地看着他,“那你是不是还会喷火?你刚刚控电……”
她双手一拍,“我知道了,电鳗!”
蒙辞嘴角一勾,朝她脑袋上敲了一下,“脑袋是装的都是什么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江和雨捂住脑袋,特别新奇地盯着他,默默出声:“你是不是可以变出来很多钱?”
蒙辞点点头。
她直接站起身,捂住脑袋绕着桌子转了几圈,然后停在蒙辞面前,竖起一个大拇指,“牛逼。”
蒙辞将她的手压了下去,站起身凑到她面前,温柔道:“我想跟你做个生意。”
江和雨一愣,做生意?
“你要买房?”
她想了想,也是,那么多钱买套房子应该很轻松。
“说吧,你要哪里的房子?我保准儿给你找来,收你三个点的佣金。”她挑了挑眉,伸手到他面前比了个三,“不过分吧?”
蒙辞笑了笑,“如果可以的话,你让我买多少都可以。”
她皱了皱眉,这话听上去怎么不像正经生意。
“你还有120天,你死了之后,会见到一个白胡子老头儿,你就跟他说,说我把你照顾得很好,你觉得我是个非常非常好的人。”
江和雨蹙紧了眉头,连我什么时候死都知道,还需要我帮他说好话?
“我考虑考虑。”
蒙辞“啧”了一声,“考虑什么啊?120天内,我保证你不会出任何事情,也不会感觉到痛,怎么样?”
“为什么是我啊?”
她完全有理由怀疑他别有用心,有那么牛逼的能力怎么可能需要自己的帮忙。
蒙辞抿了抿嘴,白天在天台对她消除记忆失败后,他转身去了找了地神。
地神捋着下巴上又粗又浓的黑胡子,眯着眼睛,“天地日月,唯有命定之人不在卦内。”
“说人话。”
地神笑了笑,“她或许就是能让你离开的人。”
蒙辞诧异地看着地神,千百年来,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或许她真的是打开约束他牢笼的钥匙。
“该怎么做?”
地神摇摇头,哈哈哈大笑,“天机不可泄露。”
他想了想,觉得她应该是自己要拯救的最后一个人,所以她一声召唤,他就来了。
蒙辞看着娇俏可爱的女孩子,道:“因为……你需要我。”
江和雨疑惑地看着他,这算什么狗屁理由?
不会是拿我的命数换他的道行吧?
她摇摇头,不行,活着已经很苦很累了,死了还要受罪的话,那也太可怜了。
“我不考虑,这个生意我不能跟你做。”她抬眼看着蒙辞。
他眼里的温柔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如同刀光暗影从她身边划过。
江和雨打了个寒颤,对他鞠了一躬,“对不起,你找别人吧。”
然后她拉住蒙辞的手,打开门,把他推了出去,“砰~”地一声门被关上了。
蒙辞站在原地愣了两秒,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对他,不愧是钥匙,有脾气!
“嘟嘟嘟嘟~”
江和雨刚关上门,手机短信声音响了起来。
她掏出手机一看,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厨房有乳鸽汤和牛肉粥,生病也要好好吃饭哦。)
“鬼才信呢。”
她嘴上说着不信,内心却驱使她去厨房看看。
一进厨房门,就闻到了扑鼻的鲜汤味。
她半信半疑地打开汤盅,一只乳鸽端端正正躺在里面,“卧槽?真的是乳鸽汤。”
再打开旁边的锅,里面是冒着热气的牛肉粥。
江和雨抬起头,愣了三秒,再低头看向面前的汤和粥,确认是真的不是幻觉,“不吃不就浪费了吗?”
她端着汤放到餐桌上,一抬头却瞥见了冰箱上的便利贴。
走近一看,上面写着:多补充维生素。
打开冰箱后,江和雨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
橙子、香蕉、葡萄、猕猴桃、草莓、还有她一直舍不得买的金枕榴莲。
“这些水果真的是同一个季节出来的吗?”她喃喃说道。
抬眼往上看,还有一个包装精美的白色正方形盒子。
江和雨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抱了下来,放在餐桌上,掀开盖子,“哇!”
盒子里面一团拥簇在一起的鲜花。
她拿起旁边的卡片,上面写着:生日快乐。
不由自主地笑了笑,第一次收到鲜花,竟然还是个不人不鬼的男人送的。
她一边吃着粥,一边自言自语道:“别以为拿这些身外之物就能让我答应你那么过分的要求,到时候受苦的人是我又不是你。”
宽敞的房间里,暗灰色的基调,蒙辞躺在黑色的皮质沙发上。
他手里拿着一本书,耳旁传来江和雨的声音,他勾嘴笑了笑。
第二天,江和雨像往常一样,早早出门上班。
现在对于她来说,上班已经不是为了挣钱了,再多钱也买不来她的命。
只有上班和同事待在一起的时候,她清楚地感觉自己是活着的,还是个鲜活的人。
“嘟嘟嘟嘟~”
江和雨掏出手机,是好朋友文佳煐来的信息。
(和雨啊,晚上来三台这边咪几口?)附带一个喝酒的表情包。
她看着信息犹豫了一会儿,脑海中想起医生叮嘱的话:不可以喝酒、不可以抽烟、不可以吃辛辣食物、不可以吃冰凉的东西。
奶奶的,啥都不能吃,还不如让我现在就去死呢。
她立马给文佳煐回复了一则消息过去,(8:00,不许迟到!)
江和雨到三台酒楼的时候,文佳煐站在门口,一身黑皮夹克,搭配一双高跟长靴,傲人的事业线暴露在外,黑长直的头发披落在肩上。
路过的人无一不多看她几眼,文佳煐看见江和雨的身影,蹦跳起来招手,“和雨,我在这。”
等江和雨走到她跟前的时候,她诧异地扫视了她一番,“你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
“我年纪大了,保暖要紧,跟你这种小年轻比不得。”
文佳煐瞳孔一缩,气愤道:“你放什么狗屁呢?你明明比我还小两岁。”
江和雨笑了笑,“我下班就直接过来了,换衣服还要回去一趟,太麻烦了。”
文佳煐顿了一下,她这样进去跟她一起喝酒,得挡掉多少桃花啊,她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跟我走。”
江和雨脚步不稳地被文佳煐牵着走,“去哪啊?”
文佳煐回头,朝她wink了一下,声音有些戏谑,“搞身装备。”
说罢,直接被她拖走了。
先是去商场买了一身高定修身长裙,酒红色的亮片,布灵布灵地能闪瞎人的眼睛,接着文佳煐又给她搭配了一双恨天高。
她看着手里购物小票上面一长串数字,头一次觉得花钱是一件好快乐的事情。
江和雨坐在商场厕所门口的凳子上,文佳煐双腿交叉骑在她身上给她化妆。
她扯了扯腿上的裙子,瞥见周围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
“佳煐,你确定这样能见人吗?”
文佳煐手上的动作没停,“别乱动,待会假睫毛贴到眼睛里面我可不负责啊。”
“哦。”被她这么一唬,江和雨就乖咪咪地坐正不动。
文佳煐从她身上起来,稍微退了一步,“嗯。”
“看来我现在一定很漂亮,你都发出这么肯定的声音了。”
文佳煐走到她跟前,“你一直都很漂亮,不过你现在确实美丽得有点过分,待会别把男人给我抢光了啊。”
她有一张标准的鹅蛋脸,浓密却又不潦草的眉毛,高挺的鼻梁,小巧自然红润的嘴唇,特别是她那一双眼睛,给人一种破碎感,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保护她。
文佳煐在高中的时候跟她同校,比她高两级,是她的学姐。
就是因为江和雨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在文佳煐见了她一面之后,夜不能寐,脑海中始终挥散不去她那双眼睛给人的感觉。
第二天一早,文佳煐堵在她教室门口,她那副大姐大的模样吓跑了好多人,大家都以为江和雨惹了什么麻烦。
结果文佳煐开口第一句就是:“喂,我要跟你做朋友。”
江和雨环顾四周,发现她真的是在跟自己说话,“我?”
“嗯,从今以后我罩着你。”说罢,丢给她一个纸条,上面写着她的QQ号码,转身潇洒离去。
文佳煐走后,整个教室热闹起来,几个原本不怎么跟她讲话的女孩凑到她面前。
“哇,和雨,你怎么认识文佳煐的啊?能不能也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
江和雨愣了愣,淡淡开口:“我不认识她啊。”
等到放学的时候,文佳煐站在学校门口,见她出来,像提鸡崽子一样一把将她提到一边。
质问道:“你为什么不加我QQ?”
江和雨诧异地盯着面前这个比自己高一个头的人,“学姐,你三模考试成绩出来了么?”
文佳煐被问得愣住,大概过了十几秒钟,她一把挽过江和雨的脖子,“我让你问了吗?”
然后江和雨被她拉到烧烤摊,听她吹了一晚上的牛逼。
从那以后,文佳煐整个高三都像上班打卡一样,每天早上五点半准时出现在她住的地下室门口。
江和雨一开始还以为她性取向可能……
直到文佳煐高三结束,被一所三流大学录取。
她拉着江和雨坐在江边,脚下踩着一箱啤酒,鬼哭狼嚎地哭诉她曾经有多么喜欢一个男人,江和雨才相信,原来她对自己真的只是友情。
江和雨抬眼看着面前无敌酷帅的女人,“放心,今晚所有的男人都是你的。”
“够意思。”文佳煐笑着撞了一下她的胳膊。
俩人从商场出来直奔三台夜店,从她们进门的那一刻开始,所有长了眼睛的男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们。
俩人喝到11点,文佳煐从舞池中出来,“你怎么还坐在这啊?”
江和雨笑了笑,“我刚过来。”
这时一个男人歪着头走了过来,盯着江和雨看了好一会儿,“哟,真是你啊!”
他低头从脚看到江和雨的发梢,“你发财了?”
文佳煐挡在男人面前,“陈雅均,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消失在我眼前,不然……”她手里的啤酒瓶子在桌子上磕得直响。
陈雅均歪头看向江和雨,“下周二同学聚会,你别迟到啊。”说完,对文佳煐笑了笑,转身走了。
文佳煐转头坐到江和雨身边,“怎么在这也能碰到他,你们都分手这么久了,他这么还跟阴魂不散啊。”
江和雨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狗男人,下辈子做畜生都玷污了下三道。”
“那他刚刚说的什么同学聚会,你还去吗?”
“不想去。”江和雨往后依靠,直接瘫在沙发上。
这时,一个年轻的男孩端着一杯酒走到文佳煐面前,“我能跟你喝一杯吗?”
男孩有些羞涩,看文佳煐有些疑惑,他回头指了指身后的卡座,“我玩游戏输了,他们让我大冒险过来给你喝一杯酒。”
文佳煐笑了笑,“哦,小意思。”直接拿起桌子上的酒杯,“铛~”碰在男孩的杯子上。
她一边喝一边打量男孩,眼里火辣辣的,转头对江和雨说:“今晚,我要他了。”
江和雨瞄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你确定?他看着很嫩啊。”
文佳煐确定地点头,“嫩才是我的菜。”
等男孩喝完,江和雨凑了过来,“我们玩游戏也输了,你能不能再帮她喝几杯呢?”
男孩看着文佳煐点头,不好意思拒绝,毕竟刚刚她很果断地帮了自己。
“那……好吧。”
酒过三巡,男孩不胜酒力、满脸通红地靠在文佳煐怀里。
文佳煐看向江和雨,“你自己回去没事吧?”
“没事没事,你忙你的去。”
文佳煐有些犹豫,看着怀里的小嫩肉,偶尔重色轻友一下,她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
江和雨看文佳煐乘坐的出租车开走之后,自己也打算回家。
突然,一只大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她回头一看,是陈雅均。
他喝醉了,摇摇晃晃地站立不稳,“你怎么能在跟我分手之后过这么好?我不许,我不许,你给我脱下来。”
说着,他就伸手开始对江和雨动手动脚的。
江和雨慌了神,还没来得及反应,陈雅均就被身旁一道高大的身影推了出去。
“老婆,我来晚了。”
蒙辞温柔地看着江和雨。
陈雅均红着脸,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看蒙辞又看看江和雨,“老婆?你结婚了?”
江和雨茫然地看着陈雅均,还没开口,蒙辞就攀上了自己的肩膀,她侧头看了眼蒙辞的手,“呃……”
“我刚下班就赶过来了,路上有点堵车,你不会怪我吧?”
蒙辞的眼神里温柔地能滴出水来,江和雨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又看向陈雅均,礼貌点点头,拉着江和雨的手,直接走到路边的一辆白水湖蓝双拼色劳斯莱斯魅影旁边,将一脸懵逼的江和雨推了进去。
许雅钧愣在原地,他头一次感受到这么真实的降维打击。
对方不仅不在意自己,甚至还很有礼貌,连开劳斯莱斯都显得那么朴实无华。
自己在他面前仿若不存在,但又被伤害得这么真实。
他看着渐渐消失在道路尽头的豪车,突然皱眉,刚刚这有豪车吗?好像没有啊。
江和雨坐在副驾驶,瞪大了眼睛,“哇,这就是传说中的魅影?”
她回头扫视了车内一周,最后目光停留在蒙辞似笑非笑的脸上。
正色道:“我说过我不会答应你的。”
蒙辞轻笑,“我不急,总有一天你会答应我的。”
江和雨白了他一眼,哪怕是立马就死,她也不会答应他那么无理的要求。
“你停车,停车。”
蒙辞将车停靠在路边,她打开车门走了出去,蒙辞在车内点燃一杆香烟,叼在嘴里显得格外的雅痞。
江和雨走了大约十多分钟,回头看了看,对方没有跟上来,她才松了一口气。
深夜,路上的人没有几个,马路上行驶的车辆也很少。
绿灯亮起,她走在斑马线上,突然眼前一阵晕眩,身体不由自主地趔趄了一下,接踵而来的是剧烈的头痛。
她直接疼得瘫跪在地上,或许是刚才喝的酒水让这次的症状严重了很多。
滴!滴!滴滴!
转角驶来一辆大型货车,司机这时已经将刹车踩到了底,可车辆滑行的距离足以让她死在车轮之下。
江和雨看着离自己只有几米距离的货车,已经做好被撞死的准备。
她闭上眼睛,一秒、两秒、三秒……
为什么还是这么痛?
缓缓睁开眼睛,蒙辞站在她面前,脸上带着笑。
她转头环顾四周,货车、司机、路上的行人、连同地上溅起的水滴,都定格在了原位。
蒙辞朝她伸出手,“选吧,被撞死还是牵住我的手。”
江和雨捂着脑袋,缓缓伸手牵住他,只觉得身体轻飘飘地就被他带了起来,眨眼之间就到了马路对面。
这时,时间开始重新转动,车辆和行人都开始移动,水滴落在水滩上。
蒙辞低头看着被她牵住的手,嘴角上勾,“你还要牵多久?”
江和雨回过神来,一下子丢开他的手。
“你现在还是不愿意答应我吗?”蒙辞低头凑到她的面前。
江和雨心神慌乱起来,眨巴了一下眼睛。
“可是你这也太过分了,怎么能让我换你的道行呢?你这叫什么?丧尽天良,最后也修不成真神的,你知道吗?”
蒙辞转头笑出声,嘴里喷洒出一团雾气。
“谁跟你说我要拿你换道行了?”
江和雨蹙眉,“难道不是吗?”
“上次在医院天台,我没能消除掉你的记忆,地神说只有命定之人不在卦内,所以我想你一应该是我需要帮助的最后一个人。”
“呃……所以真只需要跟天神说点好话就行?”江和雨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蒙辞点头,“我活了一千多年,骗你这个小毛孩做什么?”
“答应我。”
江和雨看着他认真的眼神,一时有些恍惚,这话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跟我求偶呢。
“如果你觉得我在求偶,也可以,我可以当你一百多天的男朋友,怎么样?”
江和雨捂住了嘴巴,诧异地看着他,他怎么能听见我的心声啊?
“所有人的心声我都能听见,但你的心声只是偶尔能听见,所以我在征求你的同意。”
她放下手,缓了缓,嫌弃道:“我答应你,但男朋友就不必了。”
臭男人,我都要死了还想占我便宜。
“我像那种人吗?”
“啊?什么?”江和雨不明所以地抬头看他。
突然想起自己刚刚想的东西,他肯定听见了,肯定听见了。
“嗯,我听见了。”
江和雨诧异地伸出手,一时不知道是捂嘴巴还是捂脑袋。
蒙辞看着她这番操作,顿时觉得好笑。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低头看了看胸前,眼睛眯了眯。
江和雨察觉他异样的眼光,连忙捂住胸口,“别以为我答应了你,你就能觊觎我的身体。”
蒙辞笑了,眼神邪魅地看着她,“这话说出来,你自己相信吗?”
她低头看了看,啊,也确实,看着跟十四五岁的小女孩有什么差别,人贩子把她拐卖了都得被同行嘲笑三年。
“走吧,我送你回家。”
蒙辞转身往她家的方向走去,她屁颠屁颠跟了上去。
大冬天,他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毛衣,外套都披在她身上了。
江和雨想了想,他一个半神,应该不会怕冷吧。
……
出租车内,文佳煐抱着小奶狗,“师傅,到恒邦酒店。”
小奶狗突然扬起红红的脸颊上,“姐姐,不能去你家吗?”
文佳煐愣了两秒,给出租车师傅说了自己家的位置。
她扶着小奶狗回了自己家,一进门小奶狗就跟没了骨头似的,瘫在她身上。
文佳煐有些吃力地把他扶到卧室,扔在床上,起身准备去倒一杯水,手却被拉住,连同整个人被扯了回去。
在惯性的作用下,她扑到小奶狗身上。
“姐姐,你要走吗?”
他红着脸,嘴里嘟囔着,看着真叫人欲罢不能。
“我不走,我去喝点水。”
他这才放开文佳煐,等到文佳煐出了卧室门,他睁开眼睛,将自己衣服最上面两个扣子打开,扯了扯。
文佳煐拿了一瓶矿泉水过来,想问他要不要喝水,结果刚进门就看见他潮红着脸,目光勾人地看着自己。
啊啊啊看上去也太好蹂躏了吧!
“姐姐,姐姐~姐姐~~”
文佳煐丢掉自己的矿泉水,“姐姐来了。”
她走到床前,像看着猎物般看着床上的男人。
小奶狗突然伸手抓住她,往怀里一扯,“姐姐,我热……”
文佳煐心里苦啊!
我也不想欺负他,可是他叫我姐姐啊!
小奶狗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他的目光从文佳煐的鼻尖下移到嘴唇,看着看着,那尖尖凸起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文佳煐实在是受不了了,低头吻了下去。
小奶狗看着她入迷的样子,不禁勾了勾嘴角,随后闭着眼,享受这期待已久的温情。
床上,小奶狗光着膀子,文佳煐身上也只剩一件小背心。
两人的身体叠在一起。
沸腾的血气在房里小心又明目张胆地乱窜。
小奶狗见她磨磨蹭蹭的,暗中叹气。
下一刻,小奶狗翻身压了上去。
文佳煐情绪上了头,脑子已经没有办法思考了,她只觉得飘飘然。
弟弟就是香!好嫩好喜欢!
小奶狗吻着她,手像是能自动定位一般,直接到了最准确的位置。
然后文佳煐小背心也没有了……
血脉贲张、热血沸腾、耳鬓厮磨、乱七八糟、猪猪狗狗……
最后,小奶狗听着她的喘息声,嘴角咧到了耳根子。
太阳透过窗户照得屋内金灿灿的,文佳煐被光线刺得睁开眼睛。
起身去拉上了窗帘,转身愣在了原地。
床上怎么还有个男人?我怎么会把男人带回家?
昨夜发生的事情像电影一样在脑中播放。
先是喝了酒,然后带他去酒店,我却告诉了司机我家的地址?我没病吧?
接着又想起令人血潮喷涌的画面,不禁感叹,小年轻就是强!
正想得入神,小奶狗睡眼惺忪地望着她,阳光在她身后,连同发丝都金灿灿的。
“姐姐,你醒了?”
文佳煐眼睛眨了几下,思绪拉回到现实中来,“呃……醒了。”
气氛有点尴尬,她立马转身逃出卧室,出了卧室才发现身上只剩一件小背心和小裤。
又掉头回来,佯装镇定地拿上衣服,对小狗狗笑了笑,走了出去。
文佳煐洗完澡湿着头发出来,突然头上的毛巾被人摘了。
她从镜子里看着身后的小男人,正拿着毛巾给自己擦头发。
这感觉……怎么怪怪的?
下一刻,他从背后拥了过来,文佳煐感觉到身后的炙热,年轻人都是这样吗?
“姐姐,你可要我负责哦。”
文佳煐的表情僵住,什么?还要负责?大家都是出来玩的,让人负责可就犯规了啊。
“姐姐,你不会抛弃我吧?我可是第一次都给你了。”
文佳煐本来还想着找个理由拒绝他,结果转身看见他这副委屈巴巴的模样,瞬间心软。
“哦,好好好,负责负责,你别哭啊。”
她坐在沙发上,看着正在吃早餐的男人,怎么想着,都觉得是自己干了坏事。
这么小的孩子,这么善良,这么温柔,还这么……呃……
怎么就被自己给祸害了呢?可怜的小狗狗,不负责还是个人吗?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他喝了一口牛奶,上嘴唇还沾着白色的液体。
“许同砚。”
“呃……我叫……”
“我知道,文佳煐嘛。”
文佳煐蹙眉,“你怎么知道?”
许同砚转头指了指电视机旁边的一块水晶奖杯,首程市第三十六届摄影大赛第一名——文佳煐。
“那不都写着呢嘛。”
文佳煐点点头,许同砚吓的出了一身冷汗,生怕被发现端倪。
“你家住哪儿啊?我送你回去。”
许同砚擦了擦嘴,淡淡开口:“我不回家,我待会回学校,上午还有课。”
文佳煐再次僵住,“你还是个学生?”
他点点头,“嗯,传媒大学东门校区。”
文佳煐立马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用有些没底气的声音问道:“你大几了啊?”
“刚大一,这不学业繁重嘛,等我毕业了,陪你的时间就多了。”
“咳咳咳……”
文佳煐被他一句话呛住,“所以你才有二十岁了没?”
“还差一年零十个月。”
“什么?”她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吼道,“你知道我多大吗?”
许同砚笑着摇摇头,“我不在乎,你多大我都喜欢。”
“我在乎啊!”
文佳煐有些无奈,睡也就睡了吧,比自己小也无所谓了,但谁能想到对方居然刚成年啊!
我是不是差点就犯法了?救命啊!
许同砚从桌边撕了一张纸,拿笔在上面写了什么东西,递给文佳煐,“喏,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下次别去那种地方了,寂寞了就打给我。”
文佳煐站在原地凌乱,门被“啪”地一声关上。
她顺着桌子滑坐在地上,看着手里的电话号码。
这是……让我包养他的意思?我他娘的钱都不够花,哪里有钱包养男人啊?
中午,江和雨坐在拉面馆里面,抬头望着外面,又时不时看看手表。
文佳煐一身黄色羊绒大衣,一头薄荷米粽色的头发,脚下踩着白色的细跟靴,手里提着香奈儿的包包。
伸手搭在江和雨的肩膀上,江和雨被吓了一跳,回头看是她。
“喔,吓我一跳,你怎么从后面进来的?”
文佳煐拉开椅子坐到她对面,江和雨皱了皱眉,“你头发怎么变这个色儿了?”
文佳煐手肘支撑在桌子上,双手抱头,“我要重新做人,重头开始,就头开始……”
“哈?”江和雨伸手探了下她的额头,“也不烫啊,你又在搞什么飞机呢?”
文佳煐突然抓住江和雨的手,严肃地看着她,抿了抿唇,“昨晚我带走的那个小孩……才十八。”
“什么?”
江和雨的声音可以震碎雷霆,周围的人都齐刷刷地投来异样的目光。
她察觉周围的眼光,尴尬笑了笑,然后压低了声音,“才十八,你没搞错吧?”
文佳煐用手卡在额头上,头痛道:“差一点,就差一点,我就上了未成年。”
服务员托盘里端着两碗拉面,愣在文佳煐身后,表情有些说不出来的复杂。
江和雨连忙起身接了过来,还不忘客气地跟说了声谢谢。
“怎么会啊?虽然人是嫩了点,但我怎么看着都觉得他像二十多岁啊。”
文佳煐用筷子在碗里不停地戳,“他跟我说,他才满十八两个月,”
江和雨嗦了一口面条,“那你怎么准备办?去自首?但是他又没告你强奸,而且他已经成年了啊。”
文佳煐摇摇头,双目无神,“他让我包养他。”
“什么?”
周围再次投来异样的眼光。
江和雨凑到她跟前,“你不会是被仙人跳了吧?”
“可是我过不了良心那关。”
“为什么?”
文佳煐长长叹了一口气,“他是个CHU……”
江和雨愣住,“啊这……”
两人都愣了一会儿,江和雨突然开口:“他说他是你就信了?万一他撒谎呢?男人又看不出来。”
文佳煐抬眼看她,江和雨问道:“他跟你那什么的时候,是比较生涩还是很熟练?”
文佳煐看向窗外,不停地回想昨夜发生的事情。
生涩?熟练?
她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江和雨拍了拍桌子,“那你还记得什么?”
“我记得……”文佳煐顿了一下,“他很牛逼。”
江和雨刚喝了一口面汤,直接被呛住,“咳咳咳。”
文佳煐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谁让我干坏事儿呢?这都是报应啊。”
“快吃吧,你碗里的面都坨了。”
文佳煐吃了两口,突然抬头看她,“哦,对了,你昨晚什么时候到家的?早上起来也没见你发的信息。”
江和雨回想到昨晚,蒙辞帮忙挡住前男友的骚扰,还救了自己的命,想起他的时候,不知为何,嘴角上扬了些。
“呃……你走之后,我就打车回家了。”
“哦。”
江和雨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你自己吃着,我先走了。”
“有客户啊?”文佳煐咬断面条,抬头看她。
却不经意瞄到了窗外的年轻身影,她连忙低下头把脸挡住。
“这个客户很有钱,说是想买中江边上的大平层,我可不能迟到了。”她拿起包包也没注意文佳煐的异常,直接转身走了。
许同砚停在原地,看着刚从拉面馆里面走出来的江和雨,又看了看里面的文佳煐,
旁边两个男孩子拍了拍他,“喂,不走啊?”
许同砚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我今天想吃拉面。”
文佳煐察觉许同砚几人进了店,一开始用左手挡脸立马换成右手。
不出所料,许同砚坐到她对面,另外两个男同学诧异地看着他,“怎么,你们认识啊?”
许同砚点点头,露出明媚的笑容,“嗯,认识,还很熟。”
两个男同学四目相对,但依然没有猜出两人的关系。
“既然是跟你认识的人,那你们聊,我们俩坐那边去了。”
等两位同学走后,许同砚伸手将文佳煐挡脸的手拿下来,“你干嘛呢?躲着我啊?”
文佳煐心里暗骂一句该死,现在的臭小孩说话怎么都直来直去的。
她立马扬起嘴角,“怎么会呢?”
许同砚看着她笑了笑,对旁边路过的服务员道:“我要一份跟她一样的。”
“你怎么会在这?”
文佳煐心里七上八下的,心理如激荡的湖水一样不平静,更像是怕自己干的坏事被人发现。
“我在这当然是吃饭啊。”许同砚温柔地望着她,“你头发怎么变成这样了?”
文佳煐闻声抬头,看来他喜欢美艳狙击型御姐,那我偏要反着来。
“我喜欢,我特别喜欢把头发弄成花里胡哨的。”她说完,有些得意,但对方明显不买账,她补充道:“特别是像杀马特那种。”
嘿嘿,怎么样?是不是全击中你的雷点了?
许同砚似笑非笑,红唇妖异艳丽,邪邪地勾着,肆意地看着她,“嗯,有个性,我喜欢。”
文佳煐得意的笑在脸上一点一点消失,她意识到这孩子是个油盐不进的,立马开始来软的。
“我知道,昨晚是我不对,是我伤害了你,但那也是在我们双方都喝醉的情况下发生的,我们都有责任,你也不能全赖我身上对吧?”
许同砚漫不经心地吃了一口面条,瞬间眉头紧皱,抬眼看了下文佳煐,还是选择吞了下去。
“怎么不能啊?你跟你朋友说你要我了,我都听见了。”
文佳煐愣住,听见了?好尴尬。
“那你都听见了,你还答应喝酒,你是不是故意的?”
许同砚摇摇头,“我只是看在你帮了我的份上,不好意思拒绝你,谁知道你来真的。”
文佳煐直接哽住,大概过了二十秒,她缓缓开口道:“你想要多少钱?精神补偿费加营养费,你报个数。”
许同砚放下筷子,挑着眉,眼里浮现的笑意暧昧非常。
“你以为我是为了钱?”
“不要钱?那你想要什么?”
许同砚异常殷红的舌头轻轻舔了舔嘴唇,看上去如同一只即将进食的野兽。
“我想要你做我女朋友。”
“什么?”文佳煐很诧异,但她很清楚,她能接受比自己小的,但不能接受那么小的。
“既然你不愿意好好谈就算了,你想清楚了再联系我。”
文佳煐看着他的脸色有些潮红,就像昨夜喝醉了酒那般,勾人无比。
说完,她直接起身走了。
许同砚起身想要拦住她,却在站起的那一刻感觉头晕目眩,然后直直倒了过去。
文佳煐察觉到身后的异常,立马转身,却看见他躺在地上。
隔壁桌的两个男同学也凑了过来,蹲在地上拍他的脸,但丝毫没有反应。
文佳煐再怎么也比他们大八岁,遇到突发情况镇定得多,她立马掏出手机拨打了120。
最后,她跟着救护车到了医院,没过一会儿,那两个同学也赶了过来。
这时刚好医生从里面出来,看着面前几个人,“谁是病人家属啊?”
没一个人回答,文佳煐的嘴巴像是被胶水粘住了一样,两个同学都看着她,“你不是他姐姐吗?”
文佳煐这才反应过来,误会是姐姐也好,总比当成坏人强。
“哦,对,我是,我是他姐姐。”
医生有些严肃,没好气地说道:“病人海鲜过敏,怎么能让他吃海鲜,你知不知道严重过敏是会没命的。”
文佳煐睫毛微颤,想起中午吃的那碗拉面,他要了跟自己一样的,所以他吃的是海鲜拉面?
他都尝出来是海鲜味的,为什么还要咽下去,他脑子有泡?
面对医生的指责,文佳煐连连低头应是。
等医生走后,文佳煐推开病房的门,许同砚已经醒了过来,双眼含笑地看着她。
“你海鲜过敏你知道吗?”
“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吃?”文佳煐有些生气,这不是拿生命当儿戏吗。
许同砚顿了一下,“应该是你在旁边,我第一次觉得海鲜味儿的东西好吃。”
文佳煐皱紧了眉头,咦~年纪这么小,说话怎么这么油啊。
“行了,你就好好在医院待着,你那两个同学,我已经让他们回学校了,假也会帮你请的。”
许同砚见她要走,立马坐直了身子,“姐姐,你去哪?”
“我去给你买生活用品。”文佳煐冷漠的声音传来。
文佳煐在超市逛了一圈,买了洗脸巾牙刷牙膏,贴身衣物,最后停留在男士内裤的货架前。
虽然觉得这事发展的很离谱,但他终归是个孩子。
结账的时候,里面放了三条内裤,收银员看着她笑了笑,“给男朋友买的啊?小年轻真有情调。”
文佳煐尴尬地笑了笑,管我给谁买的。
走到医院门口,文佳煐叹了口气,喃喃道:“色字头上一把刀啊,文佳煐,你可长点儿心吧!”
许同砚见她回来,忐忑的心安定了下来。
文佳煐将一包东西扔到他床上,“里面的贴心衣物洗了再穿,你大概观察几天也就没事了,我会每天过来看你,你就安心待在医院哪里也别去。”
等文佳煐走后,许同砚打开购物袋,眼尖地看见了里面的男士内裤。
抬眼看了看没人的门口,禁不住笑了。
但当他拆开内裤包装盒的时候,才发现里面暗藏玄机,这居然是情侣情趣内裤???
包装盒透明的部分只露出了男士内裤,文佳煐觉得臊得慌,没看清楚就丢到购物车里面了。
看着手里的情趣内裤,特别是女士内裤,更加的令人……难以启齿。
这跟两根绳子拴在一起有什么区别?
许同砚看着面前的东西陷入的沉思。
另一头……
江和雨急急忙忙地赶到中江最高级的小区门口,兴致勃勃地等待期待已久的大客户。
她看了看时间,估摸着对方也快到了。
没过一会儿,一辆红色保时捷卡宴Turbo停在她面前,她提前在脸上挤出了微笑,等待尊贵的客人。
但当车门打开,车上的人走下来的时候,她的笑容在一瞬间消失了。
蒙辞嘴里嚼着口香糖,右手摘下墨镜,雅痞地靠在车门边。
江和雨转头看了看周围,再看下时间,惊讶道:“你就是主动联系我的那个客户?”
蒙辞伸手“啪”地关上了车门,脸上带着邪魅的笑容。
“我在帮你完成业绩。”
“我还奇怪这么大的客户怎么会落在我的头上,原来是你搞的鬼。”
蒙辞直接略过她, 往小区走去,“还不给我介绍一下小区配套设施?你这态度,小心我投诉你啊。”
江和雨恶狠狠地看着他,跟他进了小区。
在房子里面扫视了一番后,蒙辞站在阳台前,“这位置不错,风景很漂亮。”
江和雨附议,要不是他要来看房,开发商还特意查了他的资产,她才有机会来到这么高端的地方。
看着波光粼粼的江面,她叹了口气,“有钱真好,可以住这么好的房子。”
蒙辞侧过头看她,“你喜欢?”
江和雨没应声,喜欢有什么用,三千万,我就算打工打到死也买不起。
“这房子我要了。”蒙辞笑了笑。
江和雨猛地转头望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心突然跳得很快,难道这就是成大单的喜悦?
“我还没跟你说价格,这房子三千万,不是三万,你怎么买房子跟买白菜一样?”
蒙辞笑着凑到她跟前,低声道:“我最不缺的就是钱。”
江和雨开口想说点什么,顿了顿,他确实不缺钱,买套房子算什么。
“房款和佣金我会一起交给你们公司。”
江和雨下意识点头,“哦。”
不知道为什么,这三千万花得她有种很心疼的感觉,好像这三千万是她的钱一样。
蒙辞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不想让我帮你冲一波业绩了?”
“不不不不,要的要的。”
三千万乘以三个点的佣金,再乘以我的提成点,那岂不是能拿个五六十万了?哈哈哈哈我发财了。
蒙辞听到她的心声,微愣了一下,唇角微微勾起,低低地笑了起来。
都没多少日子能活了,还那么贪财的也就她一人了。
江和雨掏出手机看了看,随后看着蒙辞,“我还有一个客户要接,您先回去吧,我就不送了哈。”
“在哪啊?”
“四环边上。”
“我送你去。”
江和雨瞬间顿住了脚步,转头满腹疑团地望着蒙辞,“你对我这么好干嘛?”
蒙辞唇角上扬,弧度有点坏坏的感觉。
“我在贿赂你。”
虽然是戏谑的口气,但眼里含着笑意,一句“可以吗?”问得温柔似水,又俏皮得撩人。
江和雨睫毛微颤,心脏也不由自主地乱窜了一下。
“什么可不可以,你再这样我就不帮你说好话了。”
蒙辞看着她的背影,这小玩意儿有点意思。
俩人下楼之后,江和雨回头看他,“你真要送我去啊?”
蒙辞抬头看了看天空,“嗯,送你去。”
“不用,我赶公交车很快就到了。”
“你怕我对你做什么吗?非得拒我千里之外。”蒙辞看着她,眉梢处笑意微扬。
江和雨的双眉都快拧在一起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开那么好的车送我去,万一被客户看见了,影响我签单啊。”
蒙辞从米白色针织外套的口袋中掏出一把车钥匙,按了一下,“没事,他们看不见我。”
随后将江和雨塞进了车里,行驶了一段路以后,她有些疑惑,“看不见你,他们为什么会给你让行?”
蒙辞没说话,目视前方,丝毫不经意地伸手在她面前打了一个响指。
“喔喔喔喔……”
江和雨蒙住嘴巴,看着百万卡宴瞬间变成一辆桑塔纳。
她看了车内一周,不禁感叹会法术真牛逼,“哇,我死了以后能不能做神仙……”
话音还没落,她注意到了蒙辞身后的座椅,“你这座椅怎么没变啊?”
“太便宜的我坐不惯。”
江和雨咧了咧嘴角,瞪了他一眼,心里暗暗骂了一句:真矫情。
“我听得见。”
“对不起。”江和雨垂着头,恭敬极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低个头算什么?
江和雨靠着车窗,半晌,突然回头,“你能不能把你的那个偷窥别人内心的能力收起来?我跟你在一起,感觉跟裸奔一样。”
蒙辞瞥了她一眼,赞同地点点头,“确实,不过你裸奔也没什么好看的。”
江和雨瞪大眼睛,连忙双手环环抱住胸口,震惊地说道:“你不会还有透视眼吧?”
“嗯,你脑子里的瘤子多大我都知道。”
“啊啊啊,你变态。”
江和雨抱住可怜的自己,一张娇嫩的脸不由自主挂起两朵红晕,转身拉车门,与其这么没有尊严的活着,死了倒还好些。
虽是桑塔纳的皮儿,但馅儿还是保时捷卡宴的,见车门拉不开,她转头恶狠狠地瞪着蒙辞。
蒙辞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清澈,缓缓绽开一抹浅笑。
“逗你玩儿的,看不见。”
江和雨用怀疑地眼神盯着他,“真的?”
“嗯。”
“我今天穿什么颜色的背心?”
“白色。”
“啊啊啊,你个死变态,我打死你。”江和雨从副驾驶窜了起来,伸手去抓蒙辞,“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蒙辞呵笑了一声,“真是白色啊?”
江和雨被安全带牢牢捆住,蒙辞淡淡开口,“我们俩死了不要紧,大马路上出了车祸死的可就不止我们俩了。”
接着转头看向江和雨,眯了一下眼睛,“再说,我死不了。”
江和雨停了下来,她可以死,但不能连累别人,接着朝蒙辞啐了一口,“变态。”
“我真看不见,没骗你。”
“我不信。”
蒙辞勾了勾嘴角,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项链,递到江和雨么面前。
“这什么?”
“戴上它,我就听不见你的心声了。”蒙辞淡淡说道。
“也不能用透视眼看我了?”
蒙辞叹了口气,转头正色道:“本来就看不见你的,我的法术对你偶尔会失灵。”
“哦。”她接过项链,突然觉得哪里不对,“那你看得见别人?”
见蒙辞没说话,她捂住嘴巴,指着他,“你真的好变态。”
蒙辞对她的话不在意,也无所谓她怎么猜测自己,淡淡开口,“我对你们不感兴趣。”
江和雨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也是,看了一千年也该看腻了。”
江和雨把项链戴在脖子上,拿起吊坠看了看,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戴上去就是暖烘烘的,吊坠中间还镶嵌着一个圆圆小小的蓝色晶体。
“别弄丢了啊,我不在的时候,你发病了它可以救你一命。”
江和雨通过后视镜看着自己脖子上的项链,“这么神奇?”
蒙辞浅笑,露出两个酒窝,嗓音慵懒诱人,“要是弄丢了,我就只好整天粘着你了哦。”
江和雨愣了一下,立马将项链放进衣服里面,“放心吧,不会弄丢的。”
我是不会给你那样的机会的,死变态。
蒙辞勾嘴一笑,江和雨蹙着眉头盯着他,“你是不是听见了?”
“啊?听见什么?”
蒙辞装的一脸无辜,脑袋里还回想着她刚刚骂的那句死变态。
“没事,听不见就好。”江和雨调整了一下坐姿,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
没过一会儿就到达了目的地。
江和雨抓住蒙辞,“你别跟着我。”
门口站着两个男人,江和雨上前礼貌道:“请问是李先生吗?”
两个男人相视一看,点点头。
江和雨带他们看完了房子之后,两个男人都皱着眉头,“先生,是有哪些不满意吗?这边还有另外几套房子,都是特别优质的。”
其中一个男人盯着江和雨,“你不认识我们了?”
江和雨一愣,仔细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确实不记得了。
两个男人笑了笑,其中一个男人道:“我就说陈雅均喝醉了,看错了吧。”
另外一个男人附和大笑,“我就说山鸡怎么可能变凤凰,这不,还是跟以前一样低声下气的。”
一道回忆突然窜进江和雨的脑中,大一的时候,陈雅均对自己死缠烂打,旁边还有几个好兄弟给他出谋划策。
后来分手的原因是他觉得江和雨太穷,不会捯饬自己,让他在朋友面前没有面子,且觉得江和雨这人特别的没劲。
当时陈雅均以为分手之后她会刻意纠缠,便对她恶语相加,甚至让他的朋友出面骚扰她,为了让她死心。
但江和雨压根就想过纠缠,分手固然是很难受的,但她很清楚自己的处境。
她不能像别的女孩子一样整日粘着对象,谈情说爱,她花更多时间去挣钱,为了摆脱阴暗的童年。
两个男人见江和雨愣在原地,哈哈仰天大笑,“我们今天就是来看看你,你也别费心思了介绍房子了,我们不买。”
“哈哈哈哈,瞧她那穷酸样,为了一点钱点头哈腰的跟以前没什么区别嘛。”
“就是啊,陈雅均还跟我们打赌,这回他输惨咯,哈哈哈。”
江和雨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过去的回忆像一张塑料薄膜套在头上,让人呼不过气来。
一个男人突然伸手,拍了下江和雨的肩膀,带着嘲笑的语气,“同学聚会可别迟到了,你要是不来,我就将以前那些事儿全部抖落出去。”
蒙辞在车里等了很久,也不见她出来,正准备去找她,先看见两个男人出来了。
两个男人靠在一起,勾肩搭背的模样像极了街边穿豆豆鞋的精神小伙儿。
蒙辞看着他们,耳边传来两人的对话,“这次看陈雅均还怎么赢,我们可是亲眼所见江和雨的模样。”
“你说她会来同学聚会吗?”
“肯定会的,她那样的穷酸女人,最在乎的是什么?是面子!哈哈哈哈。”
蒙辞等了许久,江和雨才慢悠悠地走出来,眼里有些泛红,鼻头也红红的。
蒙辞下车走到她面前,弯腰凑到她跟前,“怎么?被欺负了?”
江和雨抬头盯着他,眼里有些泪光,蒙辞突然愣住了,百年不跳动的心脏,不自觉猛地颤动了一下,发出撕裂的痛疼感。
为了掩饰自己的异样,蒙辞站直了身体,指着远处两个男人,“是他们吗?”
江和雨连忙拉住正要往前的蒙辞,“你干嘛?他们虽是坏了一点,但罪不至死。”
蒙辞看着她主动牵上来的手,顿了一下,笑了,“我去给你买点水。”
江和雨才缓缓放开他,“哦。”
蒙辞将她塞进车里,自己转头去了便利店,不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心里总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他转头看向马路对面有些遥远的背影,断定是因为自己侠义心肠,又恰巧放过了他们这样的小人。
蒙辞顶了顶腮,转头走进便利店。
远处,男人走着走着,突然脚抽筋了,下意识弯腰去捂,旁边的男人发现地上忽明忽暗的阴影,抬头望去发现一扇玻璃窗正朝自己砸了下来。
玻璃窗在触碰到他们身体的一瞬间,爆裂开来,玻璃碴子四处飞溅,扎进了他们裸露在外的皮肤。
周围的人跟着声响齐刷刷看去,两人瘫倒在地,脸上镶嵌着无数的玻璃碴子,血顺着伤口往外流。
他们想捂脸却又触碰不得。
江和雨在车上没注意外面发生的事情,等蒙辞买水的闲暇时间,她掏出手机翻看。
恰好这时,手机顶端弹出了一则消息。
她下意识地点进去,《324路公交车在珠江路与一辆货车相撞,目前死亡人数11人。》
324?江和雨立马翻出导航,从中江到现在这个位置要乘坐的公交车,刚好是324!
蒙辞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位,随手把一瓶水递给江和雨。
江和雨看着手机上的新闻,突然想起他执意要开车送自己过来,难道他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
她将手机递到蒙辞面前,“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蒙辞将她的手机往远推了推,才看清楚上面的东西,然后转头认真地看向江和雨,“生死有命,不是我可以控制的。”
江和雨心情有些沉重,将手机缩了回来。
“那你怎么可以救我?”
蒙辞启动车子,“我跟你有约定,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让你有事。”
江和雨看着他的侧脸,一双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耀眼黑眸,笑起来如弯月,严肃时若寒星。
直挺的鼻梁,冷峻如冰,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真好看!
突然她捂了捂心口,心脏得怎么这么快?
蒙辞目视前方,淡然地开着车,嘴角却是含着笑。
“如果你没救我,我会死吗?”
“不会,每个人的命数是固定的,因病死就绝不会意外死亡。”
江和雨点点头,“那我应该会受伤,躺在医院里度过最后的时间对吧?”
蒙辞没应她,偶尔转头看看车外的景色。
过了好一会儿,江和雨突然转头看向蒙辞,一脸正经。
“照你的意思,我应该是病死的,那从楼下跳起来是不是也不会死?”
“咳!”蒙辞被口水呛住,表情有些复杂,缓缓看向江和雨。
“作死除外。”
他摇了摇头,真不知道她脑子里有没有正常人该想的东西。
难怪得脑癌,原来是脑子太不正经了,需要回去退货。
许同砚扶着输液架,走在医院的走廊里。
太闷了,没有姐姐陪伴的日子太闷了。
“让一让,让一让。”
许同砚听见身后的声音,下意识地往旁边挪动脚步,转头就看见几个护士推着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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