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皮蛋文学 > 其他类型 > 穿书自救记

穿书自救记

浮玉无忧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上官玄黎是上官家收养的儿子,从小有心脏病,但是很是爱护上官玄烛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后母谋夺家产设计害死玄烛,临死意愿把心脏哥哥,救了哥哥,而自己香消玉殒,死后魂魄一直跟在哥哥身边,怕她后妈害他,哥哥求在道观的好友帮忙收魂养魂,魂魄在陶罐里养着,被后母得知后再一次伤害女孩,哥哥万般悲伤再次求到道观,将魂放进方寸之间修养【就是书里】女孩在次睁开眼的时候,穿越到曾经看过的小说里面,还是个倒霉的炮灰,为了活下玄烛开始了自救计划

主角:上官玄烛,上官玄黎   更新:2022-12-25 21:0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上官玄烛,上官玄黎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自救记》,由网络作家“浮玉无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上官玄黎是上官家收养的儿子,从小有心脏病,但是很是爱护上官玄烛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后母谋夺家产设计害死玄烛,临死意愿把心脏哥哥,救了哥哥,而自己香消玉殒,死后魂魄一直跟在哥哥身边,怕她后妈害他,哥哥求在道观的好友帮忙收魂养魂,魂魄在陶罐里养着,被后母得知后再一次伤害女孩,哥哥万般悲伤再次求到道观,将魂放进方寸之间修养【就是书里】女孩在次睁开眼的时候,穿越到曾经看过的小说里面,还是个倒霉的炮灰,为了活下玄烛开始了自救计划

《穿书自救记》精彩片段

微弱的的灯光照着房间,能见度很低,正在睡梦中的上官玄烛,胸口莫名传来阵阵疼痛,脸色苍白如纸,呼吸也变得困难。

猛地从睡梦惊醒,额头闹出细细的汗水,手按着胸口莫名的觉得心慌,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她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杞人忧天了。

大哥好好的,公司也一切正常,老爷子在庄园养老,家里有妈妈管着,讨厌的擎郎最近也没有再缠着她。

应该不会有事,摇摇头伸手把头发往后捋了一把嘘出一口浊气,掀开被子下床走到桌子前拿起茶壶就倒,却没有倒出一滴水。

她拿着茶壶打开门就去厨房打水,路过书房时,房门透出一丝光亮,好奇妈妈这么晚了还在忙什么,就想恶作剧去吓一下妈妈。

赶忙回屋拿了一个鬼面具戴在脸上又拿了一把手电筒,关掉客厅灯,猫着腰,蹑手蹑脚的踮着脚踮到门口,刚要推开门吓唬妈妈,就传来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她的的手就停在半空,别过头把耳朵往门上凑,静静的听着他们谈话。

妈妈和一位中年大叔面对面神情痛苦语气着急;“这可怎么办莫生,玄黎出事了。”

“这可怜的孩子从小就被病痛折磨,当初在孤儿看他长得还算不错才想收养他,后来才知道他有先天心脏病,本想着以我家的能力应该能治好他。”

“可是这么多年多年过去了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心脏,可能活不过这个月底,玄黎都还不知道呢,我都不敢告诉她,怕她受不了,毕竟他们感情那么好”。

“夏薇不要急,冷静下来你听我说”,男人低沉的声音莫名就让她平静下来;“一定会有办法的,你不要放弃,这家还要靠你支撑呢,坚强一点没事啊,男人温柔的安慰着”。

上官玄烛听得着急,一把推开门,急忙问;“妈妈你说的是真的吗,哥哥出事了,你快告诉我”。

夏薇被忽然闯入的人吓一跳,下意识的往一旁的男人身边靠过去一点,两个人对望了一眼,眼中一种得逞的意味,上官玄烛并没有看到,着急的在等妈妈回答。

夏微见着戴面具的女孩颤声道;“你是谁,怎么闯到我家的,安秘书快报警”,男人掏出手机就要拨号,上官玄烛立马摘下面面具,露出惊慌的脸急声说;“是我,妈妈你快告诉我哥哥的事”。

夏微看是上官玄烛后松了口气假装生气的说;“小月亮,你又淘气了可把我吓一跳,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妈妈,我知道错了,你先告诉我哥哥的事,我听到的是不是真的,是假的对吗”。

夏微叹了口气无奈的说;“既然你都听到了,我也就不瞒你了,本来怕你一时接受不了,不敢告诉你,但是你已经长大,万一见不到你哥哥最后一面,会抱憾终身。”

“不过也不急在一时,今晚你先好好休息,明天再去看你哥哥,养好精神别让我们担心,也不要让最疼你的哥哥不安心”。

“不可能,上个星期王医士还说哥哥现在很稳定的,只要情绪不要大起大落就不会有问题,怎么就几天哥哥就发病了,还病的快死了,可是怎么会这么严重,难怪这几天都见不到哥哥,不行,不行我要去找大哥,我现在就去找大哥,你们不要拦我。”

上官玄烛急急忙忙跑回房间胡乱的穿好衣服,拿了手机和钥匙就冲出门去。

男人揽着女人的腰,透过窗帘缝隙往楼下看,女人靠在男人的肩膀语气平淡的说;“莫生你说我们这次也会成功了吗”?

“嗯,她不是出去了吗,只要开车就一定会出交通事故,就是不是死也会和她父亲一样变成植物人,我们不是成功过一次吗,这次一定也会成功的”。

“上官家的产业只能是我们孩子的,我看还有谁能阻止,就是那个老不死的也不行。”

“放心吧,我都做了安排,今晚就是他们的死期。本来不想这样快的,怪就怪玄黎发现了不该发现的,一定要抢在他告诉老爷子之前,解决它,以免夜长梦多”。

上官玄烛是上官家的大小姐,母亲难产去世,父亲后面娶了母亲的妹妹夏薇,想着是亲姨妈会对孩子好,却不想刚进家门没几年父亲却出车祸变成植物人,家族产业只得由隐退的老爷子上官云天重新掌管。

老爷子怕孩子太孤单,就和夏微到孤儿院领养一个孩子,一眼看中一个长的很灵气的孩子。

可孩子有先天心脏老爷子不想收养,夏微一心谋夺产业,这个有病的孩子正合她的心意,就想方设法的说服老爷子,最终说的老爷子心软,老爷子最后同意收养,取名上官玄黎。

玄黎比玄烛大五岁,第一次见到还在襁褓中的妹妹时,看着小小的一个小团子,双手放在两耳朵边上,小嘴无意识的吮吸了一下,皮肤白里透红,小脑袋左右的转动一下,看着让人的心都萌化了,他打心里喜欢这个可爱又软萌的小妹妹,两孩子一起长大感情异常的好,比亲兄妹还要好。

老爷子已是高龄,身体渐渐不支,无奈慢慢的分权给夏微。

夏微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两人在玄烛父亲刚出车祸就迫不及待的鬼混在一起,还偷偷地生下孩子,在外面养大。

一心着让他入赘进入家族,再以玄烛丈夫的身份接管她的股份,再等上官玄黎病故,自然而然整个产业就都到了他们手里。

却在两人一次私会谈论计划时被上官玄黎听到只言片语,做贼心虚的两人,这才有今晚两人演戏欺骗善良又风风火火的上官玄烛。

上官玄烛来小跑到了带车库,气还没喘匀就上车直接开了出去。行驶在路上一面给哥哥打电话,电话一直嘟嘟的响就是没人接,挫败的把手机扔在一边。

忽然一道强光照射过来,上官玄烛看不清道路,想刹车减速,踩了好几下车速度一点都没有慢下来,她一时难以相信,刹车失灵了,正慌张中,极速行驶中的车一下子就撞上强光照来的大卡车上,安全气囊也没有弹出来,上官玄烛的头在惯性下头撞上了方向盘,片刻鲜血留从头上流下来,卡车司机慌慌张张的爬下车看都不敢连滚带爬看逃离肇事现场。

上官玄烛头破血流奄奄一息的靠在座椅上,脑袋一阵混乱,十几分后有些耳鸣的耳朵才好些,这个时候一阵电话铃声从脚底,她艰难的挺起身,身上动一下就疼的哆嗦,她咬紧牙关伸手捡起手机,上面显示是顽皮爷,玄烛抖着手的拿着手机按下接听键。

手机传来爷爷慈祥的声音;“小月亮,你在哪,身边有没有人,嘘,你先不要出声,听爷给你说,爷爷一会就去接你,你哥哥出事了,不过别急,没事啊,还有不要相信夏微,她就不是个好人,好了,你什么都别问,等我来接到你在和你说,千万不要被夏微知道我打电话,要不她会软禁你的,好了爷爷先挂了,乖乖等着我。

“别 别挂”,上官玄烛着急的说;“爷 爷先听 听我说,我在 离家 一千米的地方,出车祸了---

“什么,你等着,爷爷这就来接你,很快,小月亮你不要怕一定要等着爷爷,爷爷转身让身后的人赶快备车,快 要快,又对着手机带着哽咽;“小月亮你姐着说爷听着呢啊,不怕啊,也不要睡,你和爷爷说说话。”

“爷 爷爷,哥 哥 哥哥还好吗,我 我好想他,我 听 听到 妈妈说 他的心 心脏不行了,在 在 没有合适 的 心脏就要死 死了,我不要 不要他死,我 咳咳 咳咳上官玄烛剧烈的咳着血就顺着嘴角流下。

上官云天听着咳嗽揪心不已,一面催促着司机;"快点,再快点",一面对着手机说;“小月亮你乖啊,你撑着点,爷爷马上就到了,马上,你再跟爷爷说说话,爷爷最喜欢听你说话了”。

上官玄烛吸了口气虚弱的说;“爷 爷,你到哪了,我好想 你,好想 哥哥,好想 爸爸,他什么 时候 才 才会醒来,我 我可能等 等 不到他 醒来了,我真 的 真的好想他----------”


车还没停稳,上官云天就急着打开车门冲了下去,他一个踉跄扑倒在马路上,双掌磨破皮,膝盖磕在地上,他不顾一切的爬起来,冲到上官玄烛的车旁,昏暗的路灯照在损毁严重的白色轿车上,他抖着手打开车门,小心翼翼的把上官玄烛抱下车。

眼泪一颗一颗的滑落,他哽咽着说着,“不怕阿,小月亮,爷爷来了,你什么都用怕,爷爷会护着你的,还有 你哥哥也会护着你,你一定要撑住,救护车马上就到了,爷爷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好孩子,不舍得丢下我这糟老头子的对不对,还有你哥哥,他本身心脏就不好,受不得刺激,你要是不在了,你他怎么受的了,还不当场就没了,爷爷一下子失去了你们俩,爷爷会活不下去的。”

“爷 爷爷,对不起,我可能做不到了,你不要哭,随着她开口血从她口中流出,”她艰难的伸手想擦掉爷爷脸上的眼泪,伸到一半就没有力气掉下去,爷爷一把接住把她满是鲜血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

“爷 爷爷,我 最 最后 求 您一件事,您 一定要 要答应 答应我!”她嘴角不断的涌出鲜血。让原来雪白的衣服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让人看的触目惊心。

“你说,不要说是一件,就是十件一百件,我都答你,只要你好好的活着,爷爷什么都答应。”

“爷 爷爷,你 真好 我要您 答应 把 把我 我的心 给 给哥哥,他的 身体 不能 不能 在等了,我偷偷 的和 哥哥 何配过型,哥哥的 血型 特 特殊 如是 手术吧 中血不够 就 就 用我 的血, 我知道 我 我 不行了,”说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上官云天把她的手放下替她擦血,却是怎么也擦不干净,上官玄烛强撑着一口气,满脸涨红,断断续续的接着说“爷 爷爷 您答 答应我,就 就 让 哥哥 替我 活下去 ,您答应 我 这是 我 我 最后 的心愿,。”说着她瞪大眼睛一直盯着上官云天看,在等着他答应。

上官云天泪流满面,心脏就像是被捅进去一把刀,还用力的搅动着刀,痛的说不出话,看着怀里强撑着一口气等着他答应的孙女,他含着泪看着她点了一下头。

上官玄烛见他点头了露出甜甜的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眼角滑落满足的泪水。

“小月亮,你醒醒啊,你不要睡,爷爷求你了,睁开眼睛看看爷爷,你要要丢下我,小月亮,你睁开眼睛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上官云天嗷嗷大哭,一同来的司机都红了眼眶,不忍在看,偷偷的别过脸擦着眼泪。

这个时候姗姗来迟的救护车到达现场,她们有条不紊的展开工作,穿着白色护士服的护士伸手扶起哭的不能自已的上官云天,医生从他怀里接过上官玄烛把她抬到床上,开始检查,一分钟后他们摇摇头,拿着白布把她缓缓的从头到脚盖住,他们双手放在肚子上一鞠躬。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来到上官云天的面前语带稀罕的说,“请节哀,需要我们帮忙联系殡仪馆吗?”

慢慢接受孙女离世的事实,他淡淡的说,不用了,请把我孙女的遗体搬到我的车上,我要在家给她办告别仪式。”医生点头说好就让人帮忙把遗体搬上车后,告别离开。

上官云天和司机上车后司机启动车,他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着急的声音,“云老头,你去哪了,电话也打不通,你快来医院吧,你那宝贝孙子死活要出院,你再不来,我可拦不住。在没有找到配型的心脏给他做手术之前他都不们离开医院,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

“准备手术吧,心脏有了,我在来医院的路上。”

找到配型的心脏了,这么快,我还我以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合适的,云老头,你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你还好吧。”

我没事,一会就到了,先挂了。”

接着他又拨通了一个电话,交代人把上官玄烛的车拖回去,又交代了其他事情后颓废的瘫倒在座位上,他看着蒙着白布的上官玄烛,喃喃着,你放心,你的遗愿爷爷替你完成,你安心的走吧,记得要来爷爷的梦里看爷爷。”

明亮的灯光把医院照射的和白天一样,手术室门口上亮着红色的手术中拍子。上官云天佝偻着身子坐在手术室门口白色的长椅上,布满血丝的眼睛毫无精神,满是疲惫的脸上的皱纹又加深了几分,让他看起来一下子老了好几年。

手术室里上官玄黎躺着手术台上接受着手术,上官玄烛的魂魄守候在她身边,他在他耳边说“哥哥,你要加油,任医生很厉害的一定会把你的病治好的。说完她静静的守在一旁,怕打扰人家。”

手术室上面的灯灭了,护士打开门,上官云天一看到门打开着急的上前眼巴巴的看着任医生。

任医生拍了拍他的肩头,放心吧手术很成功,现在不方便探望,我已经安排把他送到无菌病房,等病情稳定了再送到他原来的病房你再来看他。小月亮的事,你节哀,后面的事还需要你去做,先回去休息吧,这有我守着。”

上官云天点点头,慢慢的离开了医院。

任医生无奈的摇摇头,回去自己的办公公室。

上官玄烛随着上官玄黎的病床来到无菌病房,躲在他的床头看着他。

他并不知道现在昏睡中的上官玄黎能看到她,他温柔的看着眼前的女孩,真好,梦到她了,等自己醒了就能看见她,这几天一定是太想她了。

她轻轻的对着上官玄黎说着话;“哥哥,真的是太好了,手术很成功,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将来替我孝顺爷爷,要按时吃饭,不要太累,要不我的心给了你,你不好好爱护她,我可是会生气的,以后我就不能陪在你身边,我知道你听不见也看不见我,我只是舍不得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会被接走,没接走我之前我都会守着你的。”

上官玄黎看着眼前的女孩,她说的话让他听的心惊肉跳,他想喊,却喊不出声,动也动不了,怎么会梦到这样的梦,她说的是什么话,梦是反的,她一定会没事,她一定在家里等着他,一定是这样。

“等你知道我不在了,也不要太伤心,我允许你哭一天,一天后就不要要在伤心了,要好好的生活,在找个情投意合的人结婚,一定要幸福哦,有空就多去陪陪爷爷,一弥补我不在他身边的遗憾。

“她不在了,她怎么会不在了呢,你要是不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没有了你我与幸福这两个字没有任何关系。

这时心电图的跳动滴滴声一下子变得很快,眼看着要变成一条直线了,上官玄烛看到吓的本没有血色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她慌张的喊,医生,医生快来救我哥哥,魂魄一下子穿过墙壁,她冲着路过的人高喊声着,可是她怎么喊也没用,她失魂落魄的回来,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其他人听不到她的喊声的,她哭着说;哥哥怎么办,她们听不到我的喊声,你不要死,如果你死了,爷爷一定会受不了的,哥哥求求你,撑住啊,啊 啊 啊 啊我都把心给你了也救不了你,我好没用~~

这时刚拿药回来的护士看到心电图,急忙按下紧急呼叫按钮,对着上面说任医生,无菌病房的病人发生紧急情况,需要抢救。

任医生一听马不停蹄冲过去让人给他换上无菌服,进去病房抢救,他一边抢救一边说,阿黎,你要争气,你要是走了就辜负了小月亮的心意,还有谁替她报仇,云老头已经失去了一个孙女了,你要是也没了,你让他如何活。”

上官玄黎迷迷糊糊的听到任医生的话,是阿我死了谁替小月亮报仇,小月亮你放心哥哥一定会替你报仇……………

这时心电图恢复了正常,任医生这才放下提起的心。疲惫的说,留下一个看着,其他人轮流值班。

他心有余悸的走在走廊上,还好抢回来了,要不都不知道如何和云老头交代了。

“哥哥,谢谢你,活了下来,谢谢。”


在华山之巅一座古老的道观内,八名身着道袍的老道长,和两名身穿袈裟的老和尚。

盘坐在在由黄布黑墨画成的八卦阵外围,道长分别坐在八卦八个方位,和尚拿着木鱼则站在乾和坤位,敲着木鱼,阵上面悬浮着,山河社稷图,道长们一手拿符纸,一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世间混沌开,善恶自在心,天地分上下,日月照今古,混元世间游,金刚列两旁,千里魂灵至,快快入阵来-----------玄妙的引魂咒环绕着广博的大殿内围绕,飘渺的咒语穿透一切俗物汇入云层飘向蔚蓝色的天空。

法桌旁边,一名身穿黑色西装身材高大男人盘坐在蒲团上,双手拈香,双眼紧闭,发紫的嘴唇虔诚的念着引魂咒,神色庄重严肃。

一名身穿紫色法衣,大概三十来岁的中年女冠在法桌后面做着法,一心两用,一边摇着三清铃,一边正悄咪咪的打量着一旁的男人。

男人身材高大挺拔,面色却是苍白,身体微微的发颤,证明身体还没有痊愈。

天妒英才,早在几月前流言漫天,传闻男人的心脏快要衰竭,命不久矣。

男人是家族族长收养的,虽是收养但地位显赫,他更是旷世奇才,雄才伟略,年纪轻轻就暂代了家主之位。

引起了族中各位“叔伯”的不满,说他不是上官家的血脉,没有资格当家主,暂代也不行,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说什么都没用,也没有反抗的能力,而他也将快要消亡的家族救出险境,并重新起锚远航。

平凡人身死如尘埃,身居高位者就连生病,都惊天动地,这位男人的生死关系到一个家族的荣辱兴衰,还将关系到许多人的身家性命,这消息一经流出,引起滔天巨浪,而男人一声不吭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几个月后,当所有人都以为男人已经不复存在,心机勃勃的人正准备对家族产业下手时,男人忽然以极其高调的形式出现,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拾了各方不安份的势力,一切谣言就此终止。

然而他身旁的中年女冠却是知道那并不是谣言,女冠虽只有三十来岁,修为远远没有观中的老道长高,但是她可是能穿紫袍的,当时知道事情始末哀叹不已。

几月前的男人一脸灰败,分明就是命数已尽之相,但是现在男人的灰败之相已然消失,寿数明显续上了,但是眉宇有化不开的愁绪和戾气,这有心魔了,这人怕是会想不开啊。

这是受了他妹妹的寿数逆天改命,所以沾染了因果,女冠对着照片,念了一句,无量天尊。

还在恢复期的男人由师叔陪着,带着道家至宝山河社稷图,不远千里求上门来,她心惊不已,她猜测不错,为男人续命的不是旁人,却是男人从小守护的妹妹,虽不是同胞但血浓于水,临死之前哀求疼爱她的的爷爷要把心给一直照顾她的哥哥。

女孩去世后不放心还在养伤的哥哥,魂魄一直跟在他身边,男人的好友告知他有女鬼跟着他,他听后问女鬼长什么样,朋友告诉他她的长相后,他欣喜若狂,不顾还很虚弱的身体,偷偷的跑出医院,求在道观里修行的师叔帮忙,给女孩收魂养魄,却让狠心的后母无意间发现的了这事,在次设计让已经变成魂魄上官玄烛,再一次的受伤,害她只剩一缕幽魂随时会散。

这其中有多少,阴谋算计,阴险狡诈,污秽不堪心思,慈悲的女冠并不想知道。

山河社稷图是道家至宝,一直流落在外,历经数年也一直不曾找回,历代观主的责任就是找回山河社稷图,若是他人送回就满足那人的要求。

现在图已经回归,他们无法拒绝男人的要求,只能答应帮忙,帮助送他妹妹收魂养魂,在方寸世界暂且度日。

普通的收魂没什么难得,难就难在女孩是惨死,魂魄又二次受到伤害导致飘散,要几位道长和和尚用毕生修为召回,女孩少的可怜魂魄,送入方寸之间,以灵气养魂,圆满回归,再送入轮回,还要气运加身,平安顺遂,这男的要求真多,真敢开口啊,女冠暗暗皱眉,心疼师叔师伯。

三清铃也停止摇动,“一炷清香透苍穹,万道祥光照大千,此时不入,更待何时”,虚无飘渺的咒语在经幡和烛火中来回飘荡,袅袅的莲香八卦阵中,摆放的檀香盒中传出,让人心旷神怡。

众道长和和尚缓缓睁开眼睛,失去太多修为,道长脸上的皱纹愈加深了几分,身子也有一摇晃。

“无量寿佛,幸不辱命,总算没有辜负道友所托”,上首最年长的道长站起走到八卦中心,双手捧起檀香盒子。

女冠一挥手收起山河社稷图。

男人迫不及待睁开眼睛,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砰的跪下,拜了三拜,起身向前,接过透着凉意的盒子。

老道、和尚带领众人走出大殿,男人 缓缓的跟在后面,来到道观莲池边。

“道友你将莲子放入水中便可”,道长温和的指着莲塘对男人说。

男人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盒子里散发着阵阵莲子特有的香气,无比小心的拿起莲子,托在手心,望着她,就像是望着全世界。

但是她真的就是他的全世界,她走了他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要不是要替她报仇,他真的很想随她而去,他真的舍不得放手,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眼泪哗哗往下流。

道长们看透尘世,并没有什么太多悲喜,就这样静静等候,时间一长女冠就有点于心不忍,低声劝导;“道友莫要哭了,放手吧,有八位师叔师伯还有得道高僧保驾护航,你妹妹一定会平安顺遂,福寿绵长的”。

男人闻声不动,将莲子紧紧的贴在心口的位置,眼泪止不住的流,抬头望天,忍住想跳入池中陪伴她的冲动,等了好一会才一步一步走到莲池边,弯下腰把莲子送入水中。

要不是当初没有护好小月亮的魂魄,他怎么忍心,怎么甘心放她在方寸之间的世界,那是他没有办法掌控的地方,虽然她保证会没事,但是怎么也安心不了,但凡还有其他办法,哪怕自己死也要换回她来,哪怕逆天改命也要她活过来,她是这么活泼善良,为什么带走她。

莲子缓缓沉入水中,清水荡开层层涟漪,发生在男人眼前的一幕堪称神迹,只见莲子迅速扎根长出几根细杆冲出水面迅速张开,几片嫩绿的荷叶随着微风摆动荷叶上的水珠来回滚动,好不雀跃。

阵阵莲香飘散着整个莲池,众道长们齐呼“无量天尊”。

和尚念;“阿弥陀佛”。

博古通今,见多识广的男人,见到如此情景心中升起些许欣慰,悲伤神情也缓和几分,“玄黎惭愧要几位道长和禅师损耗修为帮助我妹妹,男人口气万分真诚。

古有靖虚道长救狐妖,更有邱祖西行言止杀,你妹妹心地善良,不该落得如此下场,贫道等求仁得仁,心甘情愿,道友请放宽心,你妹妹已经进入方寸之间,在那很安全,也必会福禄双全,幸福美满的,有空来看看,好了天快黑了道友请回吧。

女冠对男人行完里礼后说接下去的事就交给本仙姑吧,说完就走。

和尚老道行礼正要离开,男人再次开口道谢,站在莲池边好久,还是舍不得离开,一步三回头的慢慢的远离了莲池,再也看不到荷叶。

在他离开后一条金色的锦鲤缓缓的游向莲花。

走出道观眼见着等候在门口,一脸忐忑不安的称之为“妈妈”的女人,上官玄黎眉毛瞬间拧起,脸色刹那间阴气沉沉,眼神迸射出恨意,就是你伤害的小月亮,等着我会找到证据的,所有欺骗过她的,伤害过她的,他统统都不会放过,她的家由他来守候。


和尚告辞回寺庙去了,八位老道长鱼贯而入,进入阁楼,各自围坐八卦方位入定休养,大门也随着各位入定后关上,这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开启。

女冠无奈的叹气,该忙活接下来的事了,快步的进入前面做过法的四御殿内。

盘坐在一边的蒲团,拿起剔挑了一下蜡烛芯,放下灯剔后,抚摸了一下放在八卦黄布上的书,轻轻的拿起带血的书,一声叹息,本仙姑接下来就要守着这书啦。

这是高僧和这么多师叔叔伯的拼了老命才收回魂魄,没有多余的精力在管后面的事,收尾还是我来吧,尽力让她福禄双至,一生顺遂,进入方寸之间外力就不能在伤害她。

一个人不能承受太多伤害,更何况是魂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连死了都不放过,连鬼都算不上的她,被害的这么惨。山河社稷图太过强悍,勉强为之,师叔师伯已遭反噬。

师叔和他是好友,当初帮他时就有伤在身,才会去求两位高僧帮,师叔心眼实诚又呆板,即使有伤也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一个不注意,刚做完法事,就要办白事,这些可都是道观的顶梁柱,为了保住各位性命,只能由弟子护在方寸之间,弟子在这求诸位神明护佑,也护佑弟子能守护好这书。

她虔诚的冲着殿中神像,行了一个阴阳抱拳礼,站起来后看着封面用血画的七星转魂法,这血还是她哥哥的呢,要没这血还真办不成。

她一个尘世间的女子,在方寸之间,安稳养魂,在外以菡萏之身以灵力滋养,魂就能养好了,再从方寸之间接引出来,到时候是像哪吒一样靠莲藕身在尘世间活着,或是直接去轮回就是他们的选择了,也不知道她的小世界怎么样?

据说这是她生前看过的书,上面还有她出车祸时留在上面的血,就按照她的喜好给她安排的生活她一定会很满意。

这是一本架空古言情文,男主非常宠爱女主,甜的连空气都飘着芬芳,看封面还不错,这么多人气运加在她身上,怎么也得是个女主吧,团宠的那种,现在的女孩都喜欢这样的书吗?一边看,一边感叹!

她无精打采的随意看了几眼,越往后看脸色越是难看,不敢置信的翻看后面剧情,越看越心惊,白眼一翻瘫倒在蒲团上。

她是公认的奇才,要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的,并以一个女冠的身份当上这个历史悠久的道观住持。

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让她做事事半功倍,管理事务,简直不要太简单。

只是这次事情刻不容缓,没想到急中出错,也是这女孩呢,也太倒霉了吧!

这次跟男人说起方寸之间的时候,求取女孩生前看过的书,以便做法顺利一些,也好保证双方都不会有意外减低一些,书里的生活过完了,在引渡到大千世界,还能在见一见那她哥哥。

万万没想到这次栽了个大跟头,当初就是再急也该把书看一遍的,哪怕上面有她的血是养魂最好的选择,也不会用这本书。

现在再看这书,越往后看越是后悔,越看心越凉。

书确实是甜蜜蜜的古言情,可好死不死的她还有一个倒霉女配,偏偏还和女孩同名,怎么现在女孩还喜欢同名的小说吗,还是个倒霉炮灰,看着不嫌膈应吗,主要是她两身份如此相同都是商户女,还都没有母亲的疼爱,身世如此相同,闹不好灵魂就会附着在女配身上。

一想到书中女配命运,女冠就一阵懊恼,她也太倒霉了吧,这么善良的女孩,本想着帮她的,却是害了她,看来还要再找他补救一下,要不就要死在书里了,再也不能转世了,看来方寸之间也有危险,人啊!就是不能太过自负,这不就出事了!

这书就是抱错孩子的奇葩剧情,一个是行商的家财万贯,一个是身世显赫的勋贵人家,双方夫人都是赶着归家待产。

偏巧遇到大雨,道路难行,就在一破败的道观暂时避雨,因这双方都是孕妇便有好多共同话题,很快勋贵家的夫人和商贾夫人一起闲聊。

勋贵人家嫡系子嗣单薄,其庶出的堂兄弟们一直觊觎家主之位。在得知他们省亲归来,在路途围杀这一家人。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商户人家无辜被牵连,双双都动了胎气,就在同一间屋子生产,孩子前后脚落地,就发生怪事,天空中,一边有彩虹环绕翠鸟啼鸣,另一边却是乌云压顶鸦声阵阵。

经历一场厮杀惨烈收场,而勋贵家的没了家主,主母刚生产,又得知夫君殒命,伤心欲绝,命人带着尸身匆忙回家。

回家后婆子换襁褓发现这个孩子身上的玉佩不见了,襁褓的布料质感明显不一样,这才发现孩子抱错了,因自己疏忽大意,现在家主没了主母正是伤心的时候,要是说出事情真相,说不定全家都没命了。

婆子一个字都不敢吐露,内心颇受煎熬,在一次伤风发烧中吐露了实情,还在病中的婆子和一家全部活埋。

而倒霉的侯府千金,一下子沦落为野种,在府里处处遭白眼,常常挨凌辱,谁都可以欺负,没人把她放在眼里,长期遭受欺凌,让原本瘦弱的身体,每况愈下,性情更是阴晴不定。

正主回归后,目睹女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一时风评无量洋洋自得,她压制在心底的怒气再也压不住彻底炸裂,从此走上了与女主针锋相对的不归路,后果是被女主设计掉落狼窟,被活深深的被撕咬而死。

女主心计无双,性格阴狠毒辣令人发指,运气还好到爆表,为当皇后耍尽手段扶持自己的夫君登基。

这样的人得了便宜还卖乖,佛口蛇心,还斤斤计较,把你卖了你还傻傻的感谢人家,能力才情更是超群,更是把自己的亲哥哥和皇子玩弄在股掌之间,毫无愧疚之心。

这样的人,让从小生活在现代五星红旗普照下,被哥哥护着,爷爷疼着,像小白花一样人,根本就毫无招架之力如何和她抗衡。

这么坏的人也能当女主,要不是有主角光环,怎么会成为人生赢家,这作者三观很有问题,我好想投诉她。

女冠捂着额头,顿时觉得脑仁疼,喃喃道;“这么多人气运加给她,能帮她度过难关吧,她心性纯良,也看过书,只不过换个躯体而已,应该能适应的吧。”

“还有各位师叔师伯的灵力加持,一定会没事的,诸位神明一定要护佑她,千万别让她出事。”

“不好了住持”。

女冠正嘀咕着,只见一个小道童飞奔而来,急急忙忙的说;“不好了,不好了住持,那株刚栽下的荷叶蔫吧了,我们都不知道怎么了,您快去瞧瞧吧”。

“这可如何是好,快 快带我去”,女冠惊慌失措六神无主着急忙慌的跑到莲池边,只见挺立的茎秆斜倒在水面,叶子也蔫了,“不是吧,这么弱,你可要争点气啊!”

女冠见旁边有一根竹竿,拿起就跳入水中,竹竿插入泥里,在道袍上撕下一条布把茎秆扶起轻轻的和竹竿绑在了一起,这才心安一点,一步一步的爬上岸。

看着蔫蔫的荷叶,小道童垂头丧气的说;“住持您说这荷花会长出花吗,能不能养活,道友也不知道什么就过来,看到这样的情景。”

“他会不会很难过,我都看到他哭了,会不迁怒我们就不给我们添香火钱,我们就没法尽快修缮道观了,住持您想想办法。”

女冠穿着湿漉漉的衣袍,坐在石凳上拧着袍子下摆的水,无奈的开口;“去把通灵印拿来放在荷花旁边,有通灵印的加持就是死了也能让她活过来,去吧路上慢点,莫要横冲直撞。

“好的”小道童喜出望外,早就忘了住持的叮嘱,一溜烟的跑了,女冠无奈的摇摇头,小道童很快就拿回通灵印交到住持手中。

女冠在一次下水把印放在荷花旁边上。

只见荷叶慢慢的舒展开来,一根新的荷花梗慢慢冲水面小小的花骨朵摇啊摇的,让人心生怜爱,女冠慢慢的爬上岸,长长的舒了口气。

理了理道袍,暗道一句无量天尊,人真的不能太过自信,这骄傲自满的差点酿成大祸。

还得联系一下上官道友,不然总觉不太安心,得再加层保障。


晨光微熹,微风逗弄着青叶,小鸟在树上叽叽喳喳的歌唱,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射进道观里,像满天星辰跌落凡尘,女冠忧心忡忡,在来回的踱步,错误已经发生,虽然昨天已经补救了,但是后面不知道气运有没有起到作用,不行,得在加层保障,思虑再三下,一咬牙一跺脚,拿起手机,拨通上官玄黎的电话。

“喂,是上官道友吗”?

办公大楼里,正在办公室里开视频会议上官玄黎,耳边传来呜呜的手机震动声,他看了一眼手机,眼神一变马上恢复正常,漫不经心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淡定的结束视频会议,合上电脑马上接通电话。

“是,我是上官玄黎”。

“你现在有时间吗,如果可以的话,请马上请来道观一趟”。

“好,我马上就来”。

女冠呼出一口气,挂掉电话,惴惴不安的端坐等候。

挂掉电话的上官玄黎,内心莫名的焦躁不安,以最快的速度安排了接下去的工作,就驱车去了道馆。

上官玄黎一到就被一名小道童领进去,“师傅上官居士到了”说完就退到一边。

上官玄黎行礼后,迫不及待的问;“道友可是方寸之间出事了,我妹妹还好吗”?

女冠冠稳了稳心神,尽量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正常,“你先看看这书吧”,说完就把书双手奉上。

上官玄黎忐忑的接过书,一目十行快速的看了几页,不禁手抖,脸色也变得苍白,快速的翻找找到女配的结局。

缓缓的抬头看向女冠,眼神满是不可置信,“我妹妹的魂魄有可能会依附在和她同名的女配身上是吗,要是女主的话你也不会叫我过来”。

女冠不忍心看他心碎的眼神,但该说的还是要说偏向一遍愧疚的说;“是,正是为了此事”。

上官玄黎慌张追问;“那可有什么办法补救,或是能不能换本书,要不我给她写一本”,一向沉着冷静的官玄黎此刻心慌意乱,连给她写书的话都说出来了,要知道写书耗时耗力,根本就来不及,时不我待阿。

女冠看他这样不得不对他说明事实,“一旦进入就不能半途召回,那样的后果是你不想见到的,她心性纯良,必定不会依附恶毒的女主身上。”

“这书上有她的血,这对她是有利的,还有高僧和师叔师伯气运加持对她也是有利的,但是你也知道每本书的主角都是有主角光环的,都不会死,因此今天叫你来,一是告诉你这件事,二是在给她加一层保障,就是给她在加持一下。

上官玄黎眼里冒光激动说;“要我做怎么做,道友尽管说,就是我的命也可以”。

“别 别 别,没那么严重,只需你的心头血,还有就是你的半缕魂念,你的心是她给的只有你的才有用”。

上官玄黎毫不犹豫,一下子就扯开了自己的衣服把胸膛露出来方便取血。

女冠愣了一下,紧接着接过道童一早就准备好的针,快速的准确的扎胸口,把血接在碗里,手指沾血在黄色的符纸画符,接着在在那本书上画符,在一指点在上官玄黎的眉宇间,开始念念有词,一道白烟进入书里,符纸化为灰烬。

她喃喃自语道;“完成了,无量天尊,有这心头血和半缕魂念能让书里她有预知的能力,道友的妹妹心性纯良,一定会平安无事的,无量天尊”。

上官玄黎身体虚晃了一下,脸色有些苍白,他很快整理好衣服,尽管心里还是不安,还是行礼拜谢,起身温和问她;“这样就行了吗,不会再有问题?她在里面会平安顺遂吗?

女冠还礼悠悠的说;“上官道友放心,用你的血和魂念让在书里的她得到护佑,这最稳妥的法子”。

“养魂亦是修行,方寸之间亦是一个世界,人生在世难免会有波折,没有波折如何修行,闯过难关亦是修行,你该相信她。”

“当然还要你妹妹自己努力,给自己多找助力,闯过难关,好好地活着就成,等书完结也就成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道友你今天有些伤了元气,应尽快回去休息,这边自有贫道守护,你安心吧。”

上官玄黎行完礼就往外走去,但不是朝门口去,却是去往莲池方向,脚步虚浮一路来到莲池边,看着那绿悠悠的荷叶,和小小的花骨朵在风中摇曳,不禁心中一暖。

想起当初道友念給他听的,一首七字道家真言,“仙家法力妙难量,起死回生有奇方,一粒妙丹归命宝,莲花荷叶续魂汤,”才做的决定。

烈日当空,湛蓝的天空没有一片云朵,绿油油的柳树下,他静静的站着,犹如青松林立,夕阳西下,天光一点一点的暗下来,他知道他该离开了还有很多事在等他去做,但是怎么也舍不得离开,直到月慢慢爬上星空,他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一束阳光绕过轺车上大伞边缘照射在女孩的眉中间的朱砂痣上,上官玄烛缓缓的睁开眼睛,强烈的光线照进她的眼睛,眼睛的刺痛让她立马闭上眼睛,她抬手揉了揉眼睛,眼睛痛头也好痛,耳边嗡嗡嗡的响,好像有人说话,却怎么也听不清。

此时耳边都是马蹄踏发出“哒哒”的声音,还有车轮碾过路面的声音。

上官玄烛缓了好一会,慢慢的的再次睁开眼睛,马上发现是个陌生的地方,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哥哥呢,爷爷呢,我不是出车祸死了吗?连忙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伸手摸了一下头,又按在自己的胸口,没有疼痛的感觉,只有心脏跳动的韵律,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心脏不是捐给了哥哥吗,就是没有捐我也已经死了吧!

她连忙检查自己的身体,看着身上的衣服不是现代的是古代的,以前倒是没穿过,胸口也没有伤口,身上就没有伤,身体好像也有些不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却是没发现,就是感觉怪怪的。

随行的侍卫都是低着头走路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举动。

正在疑惑的时候,属于这身体的记忆断断续续纷纷涌入上官玄烛的脑海,她揉着太阳穴,慢慢的消化这不属于她的记忆,这记忆来的有点慢,不该是我一醒来就把记忆就来了吗,让人多头疼一次。

渐渐的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她脑袋更疼了,真是流年不利,出门没有看黄历,还有比这更倒霉的事吗?

她并不知道原主头部受重创记忆受损,还以为这就是全部的记忆了。

她竟然穿越到这狗血无聊的书里,好不容易再活一次,就不能给个好点的身份吗。

穿到书里就穿书里吧,还不是女主角,是个倒霉女配,难道就因为和我同名的原因吗,为什么女配不配活着,她明明不坏的,也得不到善待,难道就因为该死的主角光环。

其实这书还是哥哥的秘书帮忙买的,他说现在的女孩都喜欢这样的书,她随便翻看了一下简介,翻看了几页。

发现女配的名字和她相同而且还一样都是商户女,一样不被母亲喜欢,唯一不同的是她是明面就不喜欢,她的是后母暗地不喜欢,但这也差不了多少,顿时觉得心里膈应得慌随手丢在车里,还没来得及扔掉,就出车祸了。

要是知道这样的结果,当初就该烧了这本书,也许就不会穿越到这本书里了。

现在只知道她是个可怜又命苦女孩,从一出生就被抱错了,且悲剧可能已经发生了,她应该是死了吧,要不我不会进入她的躯壳。

一来就是悲剧的开始,想要好好的活着就得自救,我该如何自救啊,刚活过来不想这么快就又经历痛不欲生的疼痛啊,那我是不是也变小了难怪前面感觉怪怪的,原来是这样。


就在几天前,上官玄烛的奶婆子生病发烧说胡话,爆出惊天大秘密,得知真相的玄烛母亲当场把奶婆子一家活埋。

夏氏和侯爷深鹣鲽情深,一直沉浸在亡夫之痛中,不肯自拔,府中一切俗物,中馈,子女,老夫人统统都撒手不管,一天到晚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连门都不太愿意出。

一天天的不是抱着亡夫的旧物,就是敲木鱼念经,靠着往日的回忆蹉跎岁月。

更是无理的是,硬要把亡夫的死赖在小小的玄烛身上,恶毒言语张口就来,什么天煞孤星,行克六亲,孤独终老,不得好死,天打雷劈,早死早投胎,还说当初就不该生下来,要不是她侯爷也不会死,真真的是念的经全白念了。

夏氏本就憎恨玄烛,在得知真相之后更是将她恨之入骨,抓起席镇一把打在她后脑上,把她打昏,一刻不歇要求,大伯长子上官玄黎将上官玄烛远远送走,死生不再相见,这还没完,还想把玄烛在族谱上除名,要不是老夫人出来阻止开不了宗祠,这事还真不好说。

接着就是在去乡下的路上,上官玄黎的马惊了,同时还有装扮成马匪的同宗,冲杀出来双方拼杀,上官玄烛慌不择路被人撞到摔在了上官玄黎的身上,好巧不巧的替他挡了弓箭,腿还被硬生生砍坏,从此不良于行,上官玄黎只受了些皮外伤。

就这样玄烛救了玄黎,成了他的救命恩人,这个样子再将人送走未免太过无情了一些,只怕还没到地方人就失血过多没了,老祖宗一收到消息,立马命人接回侯府。

那现在就是去乡下的途中喽,这个悲剧已经开场并在进行中,上官玄烛还没有受伤,她偷偷的坐直,悄悄的打量着骑在马背上的人,三匹马,中间为尊,那他就是是侯府嫡系唯一的男丁,安庆候喽,虽然看不见脸,光看后背就觉得长的应该不会太差吧!

缓缓的靠坐回去,这人一定要救,有救命之恩在,他自然会护佑她,找他当靠山应该可以的吧,以后的生活还得靠他,但是自己的腿还是要保住,虽然她很宅,但是不良于行,想想就头疼,不想出去,和不能出去可不是一个概念,也不是她的风格,想要好好的活下去,现在就要开始自救。

她可不想替人受过,哪天真正的大小姐回来,哪还有她的活路啊,虽然只粗略的看了一下,那些狗血的剧情和无聊的套路,也是知道一点的,只怕到时候女主还会怪她抢了她的身份地位,荣华富贵,一个劲的欺辱她。

一想到以后会被欺负,玄烛就脑仁疼,一下一下的揉着太阳穴,心里也是郁闷的不行,她一只手轻轻的按在胸口,心里不断的哀嚎她的命怎么这么苦,比黄莲还要苦,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正在胡思乱想,就听外面错乱的脚步声音传来,还有吵杂呼喊声,杀了安庆侯,接着就传来兵器碰撞的声音……

不会吧,这就来了,我还没准备好啊,怎么办啊,老天爷你未免对我太好了吧,不多给点时间缓冲,不管了,迟早都会来的,躲是躲不过的,小月亮你可以的,加油,从阿。忽然心口一窒,有一熟悉的感觉,心绪被牵引的感觉是那么强烈,没时间多想。

一把掀起布帘,看了一圈,外面已经拼杀在一起,却是没有一个倒地上的,上官玄烛灵活跳下马车,只见那名骑在马背上的少年已经下马和人交上手,他一个转身,上官玄烛看到他的脸,愣住了他和她前世的大哥长得特别像,这就是上官玄黎吗,和她哥哥同名,只见他正奋力拼杀,但双手难抵四拳,一道反光恍到她的眼睛上,她抬手挡了一下头偏到一边转就见不远处有一人拉起弓箭正对准和他哥哥长的很像的人。

上官玄烛吓得脑袋空白了一下,身体下意识的做出反应,冲过去一把推开他,箭一下子刺进了上官玄烛的胸口,她不可置信的低头看着心口的箭,一阵剧痛席卷全身,上,在抬头看他,上官玄黎回头看她,楞了一下神,紧接着又一把刀砍向他,眼看着就要砍到他,上官玄烛瞪大眼睛,就在这电光石火间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子冲过去撞倒还在愣神的他,脚上一阵剧痛传来,

“啊”的一声,上官玄烛痛呼出声,上官玄黎一下子醒过神来,看着受伤的上官玄烛立马将她抱起,一声高吼;“寒战,留下活口,速战速决”,喊完他满是疑惑的盯着怀里的人。

护卫们越战越勇,“马匪”眼看无法完成任务,对视一眼,一边抵抗一边退,上官玄黎小心翼翼的抱着上官玄烛上了轺车。

近距离看真的和哥哥好像,但她知道这不是她的哥哥,这只是一个虚幻的世界,哥哥不可能在这里的,可在他怀里莫名的安心,剧痛传来她不知道是腿比较痛还是胸口比较痛。

人是救到了,可是自己付出的代价有些高,好像伤的挺重的,不会吧,这才活过来就又要死了,我绝对是有史以来在剧里活不过一集的人,疼痛阵阵传来头有些发昏,她咬紧牙关还是有点承受不住,事情已经做了就不后悔,好感度还是要刷的万一我能活下来呢。

玄烛拽着他的衣服,说了一句及其有好感度的话,还好堂哥没事,我就放心了,说完就昏了过去,在闭上眼前似乎看到他心疼的表情。

他面上平静心却是很震惊,这个堂妹平时和他并不亲近,每次遇到不是冷嘲热讽,便是阴阳怪气,从来没有好好说过话,今日竟然舍命救他,虽是很是疑惑,但也让他平静如死水的心,荡起一丝涟漪。

周围的打斗声渐渐消失,寒战跪地回禀道;“主上老夫人派人接应让即刻回府”。

上官玄黎冷声道;“回府”众人开拔回府……………


上官玄烛再次醒来已经在侯府的房间里了,一阵阵疼痛袭卷而来,上官玄烛咬了咬牙,丝丝的吸着冷气,真疼啊,在古代都没有止疼药、麻醉剂的真是活受罪,不过还好 活着呢,就是付出的代价也不小啊!

她心里一阵哀嚎,不是要自救吗,怎么就规避不了受伤呢,为什么还是躲不过,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吗,胸口好疼腿也好疼啊!现在怎么办,没有止痛药,最多就只有麻沸散,也不知道效果如何,有点扛不住,也不知道伤到什么程度,还能不能治好?不会真的就废了吧?要真的废了,以后可怎么办啊……

壮志未酬身先死,哎不对,没死没死,只是小小的意外而已,没事的。

浑身无力,嘴唇因为缺水而干裂,好渴啊,水…我要喝水,她想喊,可是发出的声音犹如声若蚊蝇,嗓子像是堵住了,嘶哑 微弱的喊不出,身体疼的动一下都受不了。

别人穿书都有福利,什么金手指啊,特殊能力什么的,我怎么什么都没有啊!连个祸事都躲不过,书也没看完,这也太悲催了!

忽然脑海凭空出现一个身穿道袍,手执拂尘,腰系宫绦,头戴莲花冠的女道士。

啊,看来是我太心急了,这不福利来了,这就是我的外挂吗!

上官玄烛欣喜的问道;“请问这位仙姑您是?”

女冠甩了下拂尘一道银光悄无声息的隐入上官玄烛受伤的身体,上官玄烛玄烛顿时觉得伤口没那么的疼了,她有些疑惑,但是要先她要弄清楚眼前的人是谁,没等她开口问,女冠自己就开口自我介绍了。

她缓缓开口;“吾乃离陌上仙,受人之托特来看护于你,你不必惊慌。”

她从哪看来我惊慌了,我一点都没慌好吗,“上仙你好,我不慌,你继续。”

“但本上仙是方外人士,不可插手俗事,不过危难之事,还是会提前警示的。

上官玄烛一听顿时疑惑的问道;“您是说会守护我,但是不会插手帮忙,什么事要我自己去解决事情是这个意思吗?”上官玄烛盯着她问。

离陌点了点头,“你很聪慧,正是此意,吾还要修行便先离开了”,还没等上官玄烛回话,一挥拂尘就留下一行字,逃命一样的离开了。

方寸之间,养魂之地,多做善事,魂魄回归,终得圆满,刚看完字就消失了。

上官玄烛伸手在额头上揉了一下,“上仙您走这么快干嘛,我还有问题要请教您呢,您先别走啊……”

等了一会没有回来,仿佛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样,就像是脑海凭空出现幻觉,身体的疼痛也减轻很多,这让上官玄烛很确定看到的是真的,看来这就我的空间了,太好了,还不算太倒霉。

这屋子都没有其她人吗,连个陪床的丫头都不肯留下来看护,这大小姐当得也太可怜了。

先不管这个,方寸之间,就是这书里吗,我的魂魄在这修养,这个身体只是寄存魂魄的容器,我这是夺舍吗,不会吧,我可没这能力,从小到大我就没抢过东西,更不用说抢身体了,不是的,肯定不是的,可能是原主已经不在了,我的魂魄才能进入吧,既然我已经用了这具身体,就要陈情,等我以后回归,身体原主回来,让她过的好一点,能回归真的是太好了。

怎么就不再出现字了,再多告诉我一点,上官玄烛还在喊;“好心上仙、仙姑、大神,再给点消息,好不好,你在哪啊……等了好一会都没有出现字。

哎~这就走了,还是不想理我,也是,她又不是我的谁,对我没有责任和义务,能替人来看我就已经很不错了。我不知道她是受谁之托,关心我的不是爷爷,就是哥哥,应该是他们其中之一吧,好想他们,也不知道哥哥现在身体怎么样,有没有恢复健康,爷爷有没有很伤心,有哥哥陪着他,应该可以撑下去,我一定会回去见他们的,一定。

离陌上仙就是我的金手指吗,好像都不太灵啊,难道真的只有发生危险的时候才出现,什么时候才算危险呢,哎呀,好烦啊,腿还是疼啊,心口疼,嗓子也疼,哪哪都疼,这就是金手指吗?我表示怀疑,谁来告诉我!在线等挺急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离陌收了功法,心里还是有点心虚,刚刚打出灵力应该能帮她修复好筋脉,只古代的医生不是故意替她接坏筋骨,恢复如初应该没有问题。

为了不让她知道自己是现代的,真是累啊,如果让她知道了胡思乱想的,这对她修行不好,装神弄鬼可真是不好装,还好说的少,要不露馅就不好了,看她还挺聪明的,应该没事了,无量天尊,还是好好修行吧,她闭上眼睛打坐。

上官玄烛正自顾自哀叹的时候,走进来一个身穿淡绿色小袖对襟长裙的丫鬟,轻声道;“大小姐,婷小姐来看你了,就在门外你要见吗”?

侯爷意外身故以后,上官玄烛的堂哥上官玄黎力压群雄,干翻那些野心勃勃的叔叔大伯们,一力夺得安庆候之位保住了嫡系的家业。

上官玄黎是老候爷的长子的嫡长子,上官玄烛排行老大,下面还有一庶妹,是夏氏表妹下药爬床生的。

按理来说,侯府现在除了家主,就是这大小姐是唯一的嫡系女了,偏这两人都不受夏氏喜欢,倒是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相处的十分融洽。

这自然是书里的玄烛的认知,而现在的上官玄烛可是穿书而来,呃 虽然也没看多少,但就看的内容就让玄烛不敢再和来“纯良无害”的小白花好好相处下去。

这不上官玄烛还在养伤,她就急不可耐的来挖坑下刀子。更是让原本已经艰难度日的上官玄烛雪上加霜,既然已经知道了接下去的剧情,那就陪她演一演,玩玩喽,结果吗,就不能如她的意了。

若是今天能够应对得宜,上官玄烛在安庆侯府往后的日子也会好一点,这个时候自怨自艾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也不能让她活下去,要面对眼前的情况,也只能见招拆招。

上官玄烛微微的挪动了一下身子,哑声道;“快请妹妹进来。”


她迅速的平复心情,在丫鬟的帮助下往上挪动身体,轻靠在软枕上,静静的等着。

姐姐看起来气色还是不好,还疼吗,药喝了吗,是不是很苦,我给你带来了蜜饯,喝完药含一颗就没那么苦了,上官婷婷拿着一个纸包递到玄烛面前,上官玄烛没有接。

上官婷婷带来的丫鬟看局面颇有些尴尬,立马接过转手就递给一旁的丫鬟,这丫鬟也是懒得可以直接就放在小几上。

婷婷握着玄烛的手轻轻地摩挲着,眼圈瞬间泛红,不一会眼泪就大颗大颗滚落下来,就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这演技也太好了吧,要是在现代妥妥的演技派,说不定还能拿奖。

婷婷芳龄十三,身姿摇曳,眉清目秀哭起来梨花带雨的,好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

“妹妹你快别哭了,我无碍的,大夫说了再休养一段时日就能下榻了,等我好些了就和你一起出去玩,顺便晒晒太阳去一去身上的霉气”说完话她还装样子咳了咳,玄烛照着书里的原话说着,一边观察着她。

“嗯,妹妹等你,姐姐你可要快点好起来,姐姐你真个是是太可怜了”,一边哭一边一只手就抚上玄烛的手,抽抽搭搭的,神情悲苦一副欲言又止的样,仿佛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悲悲戚戚的好不晦气。

忽然玄烛心口有异样的感觉,就和在马车上的感觉是一样的,缓慢转头看向虚掩门扇的似乎有一个异常熟悉的身影在靠近,是他来了吗?心绪被莫名的牵引,可这是书里啊,怎么会和一个陌生的人有莫名熟悉的感觉,这是金手指给得福利吗,这可是另外的一个世界,和我生前的世界是不一样的,可他给的感觉真的好像哥哥,但这一定不是他,可能是太想他才有这种感觉吧!她强行压下心里的疑虑。故作着急的问;“妹妹这是怎么了,是又被欺辱了哭得如此伤心,好妹妹不要哭了再哭我也要跟着哭了”。

上官婷婷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好半天也不发一言,等到玄烛再三追问,才戚戚哀哀的开口;“姐姐你好命苦啊,我恍惚间好像听到大夫说,姐姐中毒了,腿伤也甚是严重,有可能治不好,再也站不起来,姐姐你太可怜了,一辈子只能困在一个地方,不能随意的走动,以后你可怎么办啊。”

上官玄烛顿时一楞,这不是在下刀,是在扎心啊。

上官婷婷继续哭道;“堂哥身强体壮,武艺高强怎的就要你这个身娇体弱的小女子去救他,再说他在身边还有那么多武艺高强的侍卫和随侍,你素来胆小,怎的偏偏这次如此逞强,腿伤成这样你以后可怎么办啊,这辈子都完了!”

这是嫌她命太长,故意来刺激她的,哭声听起来悲悲戚戚的,可话却说的极不合时宜。

老候爷和长子长媳战死沙场,老夫人得知消息悲痛欲绝,留下年幼的上官玄黎,老祖母也是没法只能把孩子给刚袭爵的小侯爷夫妻带,犹如亲子。

没过几年,安庆侯也意外身故,那时上官玄黎也才六岁,无法支撑门楣,就由老祖母做主将他送入宫里参选皇子伴读。也是他争气,竟叫大皇子一眼看中,也因此保住侯府爵位,他打小呆在宫里的时辰就多过在侯府,两还不是一母同胞,虽年龄相差不算太大,却极少见面,这感情委实稀薄了点,又因被母亲记恨,祖母不重视,长官玄烛反而记恨上了上官玄黎,一照面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上脸的,说出的话也甚是难以入耳。

要说上官玄烛会在危难时刻为堂哥舍命,这事莫说别人信不信,就是打死上官婷婷也是不信的。

书本中的上官玄烛震惊之下并没有多想,失声痛哭,一股脑的说出来,一如婷婷所料。

我根本就不想救,是他害了我,他铁石心肠,毫无人性------各种咒骂怨怼脱口而出。

恰在此时,上官玄黎就在这时前来看望堂妹,站在门外听完此番话语,悄然离去,对这个堂妹悄然升起的愧疚怜爱之情被她越发阴郁偏激的性情消磨的干干净净,虽还护着她长大,可再也没有上过心,否则也不会惨死在狼口。

现在可不是原来的上官玄烛,自然要把握住这有可能是唯一的靠山。她面如死灰,眼眶一红大颗的眼泪涌出来,沿着眼角往滑,从小巧的下巴一滴一滴的掉落,那脆弱无助,虚弱无比的模样就是铁石心肠的人见了也会忍不住生出疼惜之心。

上官玄黎透过门缝凝视着堂妹,古井无波的心荡起阵阵波澜心里阵阵刺痛传来。

婷婷见玄烛迟迟未动,抬手替她擦掉眼泪,轻声道;“姐姐你还好吧,不要哭了,说句话呀,妹妹害怕,姐姐 姐姐 姐姐”。

上官玄烛推开她的手,头转到里面,不让她看到脸,侧着脸呜呜哭泣,声声入耳引的几个小姑娘也纷纷落泪。忽的又转过脸来抬手擦掉眼泪,低笑出声,又哭又笑的模样诡异异常。

上官婷婷眸光流转,握住上官玄烛的手轻声劝慰;“姐姐你该不是魔障了吧,快醒醒,如今再是懊恼、悔恨也是来不及了,须得往前看,你还有妹妹呢,妹妹会照顾你的,不管你的病能不能治好,妹妹都会陪着你的,勿怕------。

上官玄烛忽的抽回手,推开婷婷,一字一句道;“懊恼、悔恨?我有什么好悔恨的,那是我的亲堂哥,是安庆侯府顶梁柱,绝对不能出半点闪失。莫说只是伤了腿,就是为他死,我也心甘情愿,只要堂哥安然无恙,哪怕是死,我也会含笑九泉的。”

“要是没了堂哥,我们定会就被其他几房叔伯磋磨死的,哪还有什么荣华富贵的日子可过,平时那般招惹他,也只不过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好多看我一眼,多和我说几句话罢了,我真的好想堂哥,如今堂哥平安,我真的很高兴,没有比这更高兴的了。”

话虽说的大义凛然,可眼泪却哗哗的一直流,衣襟早已湿了一大片,那脆弱却又故作坚强的模样分外招人疼爱。

上官婷婷有些呆愣,不过短短几日,胆小怕事,自私懦弱的上官玄烛怎就变得如此明辨是非了?这和她预想的太不一样。


上官婷婷回转心神,摆出一副心疼至极的模样,,姐姐不再放任自己的性子,胡乱发脾气,姐姐如今有些许嫡女的样子了。

上官玄烛用帕子一角轻轻的拭掉眼泪,目光一变,盯着她冷笑着,声音不大,却是气势压人;“妹妹是真的高兴吗?没看到我哭天抢地的样子,妹妹应该是很失望吧!我受伤被抬回来那天,妹妹不要笑的的太开哦,连声道,伤的好,伤的好,看她还能怎么活蹦乱跳,看她还怎么嚣张怎么张狂。”

“我倒是要问妹妹,明明我才是侯府尊贵的嫡女,你只不过是个低贱的庶女,给你脸,才叫你一声妹妹,虽说我只比你大一月,然,哪怕只比你大一天也比大,谁给你的胆子,居然还敢蹬鼻子上脸。”

“每每你都偷偷的做小动作,以此来表现你有多懂事,多尊贵,活脱脱你才是姐姐,我是妹妹,你是嫡女,我才是庶女,硬生生压我一头,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我究竟哪里嚣张哪里张狂了令你如此记恨我?”

声音不大却是句句戳到她心上。

说完这话立时原本就是是强撑着起的气势,顿时像泄了气的气球,看起没有什么精力更是没什么生气,轻喘着气,她尽力平复气息,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好欺负,气势上不能输,但是条件不太允许,她静静的看着,不在说话,积蓄力气。

上官婷婷顿时目露惊慌,手足无措。

门外的上官玄黎听的顿时皱眉,寒战听的目瞪口呆,想开口,上官玄黎一个眼神,他立马用手捂住嘴巴,低头在一旁偷偷的抬头看一眼他后又低下头。

“你 你 你是如何知道的”?婷婷猛地转头用怨毒的眼神盯着自己带来的丫鬟看去,丫鬟顿时心惊退后两步,惶惶不安的摇着头。

如何知道?当然是书里看到的,当时都晕了能知道什么,虽相隔千年,可对于看过书还没过去多久的玄烛来说怎么可能忘记?

上官婷婷恍然大悟,忽的又回头来质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自己都成这个样子了,你以为你的腿还有治好,就算是腿治好了,哪天你就毒发而亡,还那多心思,竟然懂得收买人心安插人手,又有何用。”

上官玄烛惨淡一笑;“我自己的身体,如何就不知道了?这人啊,遭了难就难免会多想,这几天躺在床上我就一直在想,我到底哪做错了,这不光白天想晚上还做梦,梦到以前的事,倒是让我勘破层层迷障,心有顿悟,妹妹我就是想问问你,我到底哪里对不住你,竟令你对我怀恨在心”。

“府里赏赐的东西哪次不是让你先挑,我有什么好东西不都紧你先,但凡我屋里又稍显贵重一点的物件只要你看上,统统都进了你屋,更甚者每月的月银,我不大多给了你”。

“就怕你过的不舒坦,就连你弄死了祖母精心喂养的锦鲤,都是我为你求得情,你还反咬一口,害的我罚跪祠堂,祠堂的夜里有多冷你可知,腿疼的厉害,连走路都不利索,终是卧床好几日”。

“你等我病好了,才来看我,你明着来道歉,暗地里没少笑话我吧!我是琢磨来琢磨去,掰开揉碎了琢磨,着实找不半分到对不住你的地方,不如,今儿妹妹便好生说道说道,也好让我明白”。

上官玄烛再次安静下来,积蓄力气,等着待会再给她一些教训。

上官婷婷被玄烛逼问的无言以对。

母亲对她两视而不见,在同命相连怜之下,她对玄烛倒还是有几分真心的。

然祖母就不一样,年轻时侯爷宠妾灭妻着实吃了不少妾氏的亏,年老又白发人送黑发人,又差点就被庶子夺了爵位和家业,因此她对嫡庶之别尤为看重。

该庶女有的一分也不会少可再多也是没有的,平日里总是有没事就敲打敲打,就怕庶女有别的心思,闹得家宅不宁。

上官玄烛要什么有什么,过得恣意又张扬,而她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时日一常她便把玄烛给恨上了,且一发不可不可收拾。然她自知自己的心思终究见不得光,只能暗咬牙关不发一言。

“既然你如此不知礼数,不分尊卑,今日我便教教你何为尊卑,我为尊,你为卑。”

上官玄烛含着冷笑斜睨她,片刻后突然掀翻放在床头方凳上的汤药 ,汤药就泼向最近的她,紧接着拿起她带来的纸包狠狠的砸了过去声嘶力竭的怒吼;“回答不出来了是与不是,拿上你的东西,给我滚,你的东西,我是无福消受,我上官玄烛没有这样虚情假意的姐妹!你给我滚,马上滚,日后绝不允许再踏入我院子半步”!

吼完,一下子倒回软枕上,刚才的动作牵动伤口,身体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心口渗出点点红色。

一直以来,上官婷婷把上官玄烛当成冤大头、钱袋子、受气包,必要的时候还要帮忙顶缸,领罚,可怜她一片赤诚,都喂了狗。

如今来了个崭新的上官玄烛,自然要跟这样的人一刀两断,每个月的月例也要自己收着,才不要给这种没心没肝的人,给自己买好吃的好玩的不香吗!

刚端来的汤药放在一旁,原是等放凉了再喝,这一下子全泼在婷婷身上着实烫的不轻,顿时尖叫着扑过来,又被迎面的纸包砸了个满怀,纸包破碎撒了满地的蜜饯,婷婷被汤的抽着冷气,气的七窍生烟,怒不可遏高声骂道;“上官玄烛你蛮不讲理,还敢在我面前摆谱耍威风,我告诉你就是个不知道打哪来的

上官玄烛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一张一合的嘴,就是这句话决定了书里上官玄烛的命运令她以后的人生,活的生不如死。

然而最后野种还没出口,虚掩的门扇猛地被人一脚踹开,一道清冷的声音打破这嘈杂的的氛围,“住口”!

立时屋里寂静无声、噤若寒蝉,要说在这安庆侯府,上官婷婷最怕谁,非上官玄黎莫属。

书里头的,上官玄烛被上官婷婷戳破身份的时候,可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止,上官玄黎从此落入难堪的境地,可是现在不同了,有上官玄黎护佑,哪怕她来历不明、血统不正,她依然会是侯府尊贵的嫡女。

而这一切都在玄烛的算计当中,这可是自救第一步,要想在这好好活下去必须找个强大的靠山,她内心并无得意之色,只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站在逆光中,气息无比熟悉的身影,阳光照在他身上笼罩着一层光晕,看不太清他的容貌,只感觉到一股清冷的气息,潆绕在他周身,让人心悸,随着他快步上前,上官玄烛一点点看清。

他头戴玉冠,身穿广袖浅色长袍,领口和袖子绣有花纹,腰间绑着同色系的腰带。兰芝玉树,面如冠玉,眼如星辰,剑眉入鬓,身姿修长,既有文人的儒雅又有武将的威武之气。

“哥”才一出声,眼泪大颗大颗夺眶而出。心里熟悉的感觉,是那样的强烈好像他们从未经历生死,也无有永别,只是小憩片晌。

虚弱无助的女孩,眼巴巴的看着他,颤巍巍的伸出双手,乞求着自己的拥抱,那湿漉漉眼里载满专注而又浓烈的感情,好似自己就是她的天地。上官玄黎的心顿时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毫不犹豫的迈步向前,避开她的伤处,将她轻轻揽入怀中。

寒战亦步亦趋的跟着他进来,站在一旁。

“勿怕,有堂哥在,堂哥一定会医治好你的”,他郑重的许下承诺。

上官玄烛微微侧过头看着脸面,哽咽着没有应声,眼泪却是掉的更凶了。他从逆光中走出,她仔细的查看,才发现,眼前这人虽然和哥哥的长相相似,但是到底不是哥哥,眉宇间蕴含着化不开的戾气,虽然一样的英俊和挺拔,但是经历了太多的阴谋和迫害,整个人都没有什么温度,连怀抱都是冷的也少了些许为妥帖人心的温度。

可是为什么,可是为什么会对他有熟悉的感觉?明知眼前的人不是自己亲近无比的哥哥,可惶恐不安的心依然受到了抚慰,玄烛思绪混乱,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默默地流泪。


上官婷婷低着头搅着衣角,悄悄的挪至一边站立,没有上官玄黎发话,她是不敢擅自离开的。

泪水已把肩膀打湿了一大片,那温度竟有些烫人,压下满心的疑惑,上官玄黎抬起手,笨拙的轻抚着姑娘瘦弱的脊背,细细的安抚,虽然身体里流淌着不同的血,可在她心里,他是她的亲堂哥,能为了他舍身忘死、含笑九泉的堂哥。那么同样的,无论她姓甚名谁,来自何处,她都是他的亲堂妹,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谁也别想改变。

安抚的动作由笨拙到逐渐熟练,怀中僵硬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细小的抽噎声也没有了声音,上官玄黎侧头一看,冷俊的眼里渗出些许柔软,小姑娘已然哭累,且沉沉的睡去,晶莹的泪水粘在睫毛上,欲落不落的,看上去极其惹人怜爱。

上官玄黎轻轻的拭去脸上的泪水,复而再在她眉中间的朱砂痣上摩挲了一下,发觉擦不掉,顿时有些疑惑,他记得堂妹是没有朱砂痣的,亦不喜点朱砂,那日是他亲自抱上轺车的,并没有看到此印记,路途中她亦是在昏睡,他拧眉回忆那日的情景,电光火石间想到就是在救他的时候才有的,他疑惑看着怀里的人,决定私底下让寒战问一问伺候过她的丫鬟,堂妹这朱砂痣有何蹊跷,她给他感觉就是不对,是她又不像是她,却像换了魂,但是莫名对她有其妙的亲近感。

他小心翼翼的取掉软垫放好软枕将人放平,细细的盖好被子,上官玄黎垂头凝视着堂妹的睡颜,足足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才起身,淡然开口;“给我出来”。

寒战瞪大眼睛看着他照顾人,要知道上官玄黎从未伺候这位刁难任性又跋扈的小姐,今天发生的事就像是做梦一样。

上官婷婷亦是一步一趋的跟上,脸色更是黯淡无光,毫无生气。

行至外间,上官玄黎好似没看到,她满身的药渍和狼狈恐慌的模样,面无表情的问道;“玄烛的事,你是如何得知?

上官玄黎正是舞像之年,身姿挺拔,玉树临风,在宫中呆着的这几年活学活用,手段心性丝毫不逊色于人,妄图与他争夺家产的叔伯,有的偃旗息鼓远避他乡,有的家破人亡下场凄凉,还有的关在牢里生不如死,不知今夕是何夕。

摇摇欲坠的安庆侯府,因着上官玄黎铁血手腕,又在京城名流世家中站稳了脚跟,安庆侯府上除了老夫人还有谁敢忤逆他半分?

上官婷婷搅弄着衣摆,怯声道;“就是,就是那日去给祖母请安,不慎听到的,堂哥我不是有意的,你莫要生气,我------”

上官玄黎不等她把话说完,又问;“你还告知于谁”?

上官婷婷舔着干涩的嘴唇;“奶娘、浅绣、春兰她们,她们都知道的”。

上官玄黎冰冷视线扫过,那几名丫鬟,令她们齐刷刷的吓得脸色惨白,纷纷跪地求饶。

上官婷婷僵在当场不敢妄动,此时她回过味来了,心里顿时懊恼不已,若是先前送走就送走了,可是如今却是动她不得了,她现在和上官玄烛撕破脸面,就是与堂哥撕破脸,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

上官玄黎冲着身后的寒战递了个眼神,寒战立马心领神会,转头下令;“来人,把她们几个都带下去,关起来,等候老祖宗发落”

立马就走过来几个人行完礼就将几个吓傻了的人抓起来,跟在寒战后面将人拖走了。

正在想对策的婷婷眼见带走的都是她得力之人,她当下就急了,声嘶道;“堂哥,你当真要为不知打哪来的野种,处置我的人,她们又有什么错?她们只--------”

上官玄黎默然道;“她是我,上官玄黎的亲堂妹,绝不是什么野种,我把话放在这,你且给我记住了,日后若是再犯,便到山庄去陪你姨娘吧,以后也不用在回来了”。

她今年已是十三岁,可以议亲了,要是去了山庄还有什么前途可言?上官婷婷顿时心惊肉跳,慌忙低下头再不敢多言,待那抹身影远去,才敢大口呼气,阴笑道;“等候祖母发落?祖母才不会为了那野种打杀侯府忠心耿耿的家仆,我且等着,到时候堂哥把她们全须全尾的给我送回来。”

侯府正院,精神烁烁双鬓斑白的老夫人,正斜靠在凭几上,两个小丫鬟正低眉顺眼的伺候着,门外有一老妇人轻手轻脚进入屋内,她附在老夫人耳边窃窃私语。

老夫人忽的睁开眼睛表情有些讶然;“她真的这么说”?

老妇人退后一步,弓着腰轻声回道;“回主子,老奴可不敢有半句虚言,大小姐真真是这么说的”,老妇人笃定道。

“嗯~~倘若她真是这么想,倒是个懂事的,也不枉侯府养育一场,倒是把正经旳侯府血脉比下去了,庶女啊!就庶女!终究是上不的台面!老夫人冷笑连连,挥手道;“救了玄黎就是救了侯府,她 侯府还是养得起的,罢了,她的身世日后谁都不许再提。你去把夏氏找来,就说我有事交代。”

老妇人低声应是,退后几步转身,刚到门槛就见到小侯爷,面沉似水的走过来连忙毕恭毕敬的行礼问安。

一见到引以为傲的孙子,她凌厉的眼神立马变得柔和,招手道;“你且到我身侧来,陪我这老太婆聊聊,那些个糟心事就等你叔母来了再说吧“。

上官玄黎扯出一抹微笑,跪坐到老祖母一侧替她斟茶。

一炷香后,夏氏姗姗来迟,身着僧服,乌黑的华发盘起,发髻上只佩戴着一朵白花,再无其它饰品,看着让人心生不喜,脸色苍白就和冬日里的雪似的,既白又冷,眼眶泛红,看着是又哭过一场。

自顾自饮茶的老夫人,头也不抬的道;“暮初已然离去多年,你还这副装扮,这是要做给谁看?平白给府里添了晦气”!

对于这个儿媳妇,老夫人实在是万般不喜,儿子在世的时候不是打压妾氏就弄死妾氏,闹得侯府鸡飞狗跳,子嗣单薄,独木难支。

儿子亡故又装疯卖傻避世不出,撇下尚在襁褓中的女儿和偌大的家业不管不顾,一日日守着不伦不类的佛堂,一边供着菩萨一边又供着灵位,既不像修佛,也不像守丧。

幸得她的身子骨还算硬朗,掌管了家务,又幸亏小孙子争气,撑得起门楣,否则安庆侯府早就被那帮豺狼虎豹给瓜分了个干净,她哭都没地哭去!

一想到这,老夫人原本不愉的面上就带上了几分憎恨,将茶盏重重的拍在桌上,茶水溅到了手背上。

夏氏吓的一跳,扑通跪下,慌忙行了一大礼。

上官玄黎掏出帕子,替祖母擦拭手背上的茶水,嘴角噙着一抹淡笑,好似完全没有看见,叔母频频投来求助的目光。

自祖父与父亲母亲战死沙场,祖母就将年幼的他交于二叔二叔母抚养,夫妻俩待他甚是亲厚,视如己出,他甚是欢喜,也将他们当父母般孝顺,然世事无常,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突发变故,二叔离世。

对于他而言,二叔故去的那天,叔母也一同离去了,如今的叔母也只不过是暂时留在阳间的一具躯壳,早晚都是要下去与二叔团聚的。

话虽不中听,可自从二叔亡故起,他就不知道从叔母嘴里听到多少次了,渐渐的对她不再抱任何期待。

在她心里只有亡故的二叔,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任何事,在她身边的永远看不见,她弃之不顾的亲生女儿,在她心里也无立锥之地。

念经也不过是为了亡夫在地府过得好一点,那块冷冰冰的牌位,都要比他自幼养在身边嫡系的骨肉更为重要。也不能这样说,现在至少他那流落在外的堂妹,也许能和牌位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