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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因为不受嫡母的待见,被随意许配。她并不想就此认命。于是选择了逃跑到星国,在途中遇到了星国大将军沈淮之,两人就此相识,相知,相爱结局oe【新手不太会写简介并且第一次写文多多支持】
主角:沈淮之,许有容 更新:2023-01-05 20: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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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淮之,许有容的其他类型小说《夜静花寒处》,由网络作家“天上星星的星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因为不受嫡母的待见,被随意许配。她并不想就此认命。于是选择了逃跑到星国,在途中遇到了星国大将军沈淮之,两人就此相识,相知,相爱结局oe【新手不太会写简介并且第一次写文多多支持】
普国
时值深秋,才下了一场大雨。外面的街道行人寥寥无几,故也避免不了的安静!
但此时许府不断传来摔东西噼噼啪啪的声音和女子气急败坏的谩骂声。
“我是她的继母,我已经对她够好了。又没有把她随便许配。刘公子不好吗?刘公子家境好,又是状元。难道我这件事情也不能做主吗?” 说罢,又拿起茶杯恶狠狠摔到地上。 “但是有容自己都拒绝了,且再说了刘公子求娶的不是有晚吗?我也是有容的父亲,你能让我怎么办?” 许敬手背拍着手心朝着李岚说道。
“你难道真想让晚儿嫁到刘府去,这个刘公子那是有病症在身了,脾气还暴躁,动不动就打骂下人,就连他的亲生母亲他也打。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我不管不能让我的晚儿嫁到这样的地方去。况且...况且他只向我们府的嫡女求亲,有容有晚都是嫡女,他也没有说是有容还是有晚。”李岚说,越说越激动最后哭了起来。
许敬不再说话,双眼微闭。似乎在沉思李岚刚刚在说的话。
这刘公子有病症在身,家里人为他寻了好几门亲事,但是皆已被拒绝为终。而之前刘家有恩于许敬。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刘家向许家求娶嫡女。说是为了维系两家之前的深情厚意,实际存在胁迫之意。
幼白端着茶水走进了房间就看到许有容坐在窗边一直看着窗外,一脸愤然的说:“小姐,你知不知道我刚刚路过正院门口听到了什么。大夫人要把你许配给刘公子。但是大家都知道.....”话还没说完,许有容便苦笑道:“好了,我早就猜到一定是我了。我都还没有怎么样,你怎么就替我生气了?”
幼白放下茶水,跪坐在许有容前:“ 小姐,幼白自幼就跟着你了。我...我只是知道为什么大夫人要对你这么坏?若是前夫人还在定不会这般,定不会让小姐吃苦,自从前夫人走后大夫人入门,大夫人便处处为难你,老爷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幼白实在是心疼你。”
许有容轻轻擦掉幼白脸上的泪,“傻丫头,我早就习惯了,习惯这种被忽视的生活。”说罢,又继续看向了窗外。
窗外是一株梧桐树,淡黄的叶子缀满了枝头,风一吹又有新的叶子落了。地上堆满了落下的叶子。更远处有一棵桂花树,娇小的黄色花瓣挂在树梢上轻轻摇晃,散发着典雅的花香。那香味很香,很淡。但是沁人心脾。也让许有容不自觉的想起母亲,记忆里的母亲非常的淡雅,待人和善温和。
用过晚膳之后,天已经微微发黑。有容正想回房间。便听到许敬道:“有容好久没和父亲一起散步了吧?愿意和父亲一起散步消消食吗?”
“是呀,已经很久了,自从母亲去世之后,就再也没有和父亲一起散过步了。不过,父亲找我散步,并不是为了消食吧,若是有容没有猜错是为了刘公子求娶一事吧。”
许敬默然。 许有容接着说:“父亲,有容想问问你,你可曾有半分的偏心于我,自从大夫人入府,有晚出生。父亲再也没有关心过我,我都能理解,但是你不舍得将有晚嫁到那种地方去。可是父亲,你就舍得将女儿嫁到这种地方去吗?”
说完许有容才发现自己脸上已流满了泪水,嗤笑了一声,抬头看天空似乎想要忍住眼泪,但没能忍住。于是屈了一下身 “父亲,有容先回房休息了。”
不知不觉间天已经全黑,许有容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般走着。每到房间后坐在书桌前,拿起做那一本本医书随意翻看着。许有容的母亲是一名医女,所以受她的母亲的影响也非常喜欢看医书,对医术也非常的感兴趣。从小到大,别的女子书桌上是《女诫》《女训》。而许有容的书桌上从来都是《神农本草经》《伤寒杂病论》等等。刚开始父亲还会说道,时间久了也变不管了。
许有容翻到母亲编写的《女子病论》,这里面记载了大大小小女子的病症,无意中翻到了最后一面,上面写着一句话【女子应为自己而活 更要为自己的身体负责】这是母亲亲手写的。
看到这句话,许有容鼻头一酸 眼泪劲直的掉了下来。幼白端着水盆进来看到这一幕,连忙放下了水盆,抱住有容:“小姐,不哭,不要哭了。”
两个人抱了一会儿。许有容突然拉下她的肩膀,郑重其事的说:“ 幼白,我不想坐以待毙,不想被别人安排人生。我想走,走的远远的,然后离开这个地方。” 幼白立马跪在地上“小姐做什么选择我都会支持,但是小姐一定要带上我一起走。”
许有容破涕而笑:“好,我们一起走,从今往后,只有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
天还没亮,这个府邸非常寂静,无人说话更无人走动。
只是此时许府门口有两个人影在动。“小姐,走吧,没有人。”幼白轻声朝着许有容说道。
过去半个时辰,整个许府才开始热闹起来。
正房内,许敬,李岚和许有晚正在吃早膳,许有晚假意关心道:“怎么没见到姐姐,姐姐哪去了。” 李岚放下碗笑道:“哎呀,她能去哪呀,恐怕是没心情用早膳罢了。” 说罢母女俩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许敬皱着眉头,深感不对劲,向外招呼了一声:“来人。” 下人走了进来, “去大小姐的房里看看,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来用早膳?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说完摆了摆手。
“老爷,有容可能是因为两日之后要成亲了,太忙了而已,别太担心了。” 李岚给许敬夹了一口菜,笑着对许敬说。
深秋的天空里,团团白云像弹好的羊毛。慢慢的飘浮着,金秋十月,树上那稀稀拉拉的叶子干的像旱烟叶一样。秋风透着习习凉意,路上的行人稀稀疏疏。
“小姐,我们为什么不走山路?要走通往城外的大道?若是老爷他们发现过来寻我们。岂不是很容易被发现?” 幼白好奇的问。
“如果是走山路对于我们来说会更危险,还容易遇到劫匪。这大道上人较多就算是遇到了劫匪我们也不怕。再说如若他们发现了过来寻找我们。他们定是怀疑我们走山路,更大几率会沿着山路寻找我们,况且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徐有容从容不迫的说道,“ 我们再走快一些吧,马上就到城外了。到了城外就安全很多了。”
许府内
“ 这么大的两个人这么会丢掉,还不快派人去找。多派一些人去,快。” 李岚火冒三丈,极其不安的来回踱步。因为李岚也非常清楚,若是许有容找不到了,嫁到刘府的便只能是自己亲生女儿。
许敬来到徐有容闺房,看着少了许多的医书。心里不由得的发酸,自从娶了李岚,他对这个女儿的关心微之甚微,他也知道徐有容性子温和,但如果真的逼急了也会 “ 咬人” 。
“张嬷嬷,夫人那边肯定加派人手去寻小姐了,你也带点人手,若是看到小姐就让她走的远远的,多给她们一点钱财。若是夫人那边的人找到了小姐。让他们把小姐放了,就说这是我的意思。有容是你带大的,看到你才不会跑。” 许敬擦了擦眼泪,哎叹的一声 “ 这是我欠她的,去吧。”
张嬷嬷非常高兴:“ 哎...哎我这就去,小姐若是知道了这是你的意思,她肯定会高兴坏了。” 说罢便匆匆忙忙地向外走去了。
路上
徐有容和幼白已经到了城关,但此时人非常多,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在说: “有没有看到这两个人” “快快快 你去城门口看看 。”
徐有容脸色一惊:“这么快,就找到这儿了。” 幼白战战兢兢想往后看,一把被徐有容扶住肩膀:“别往后看,别怕。”
徐有容四处看,正想找一个藏身的地方,看到了一大批人马正想出城,前面有人正在和城关解释,只见城关脸色大惊匆忙行了个礼,立马找人开门。
许有容看着领头的人坐在马上,看着并非一般人,气质也不同寻常人。正在打量这个人,不料他突然转头,两人目光相碰撞。
这个男人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不怒而威的气势,挺拔结实的黄金身材,配上那堪称绝色的脸,和身下那匹不凡的俊马,犹如天神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来不及多想,许有容壮着胆子上前几步,微微屈了一下身,“ 这位将军,能否带我们两个女子出城,后面...后面有人想抓我们。”
沈淮之转过头,摆了摆手。两个士兵走上前抓住许有容的胳膊,“走,走,快走开。”
许有容看着越来越近的府里人,甩开被抓着的胳膊,轻声道:“ 我发誓你我没有撒谎,求求你了,如果我们被抓回去,我们会被打死的。”
沈淮之看着眼前的女子泫然欲泣,连声音都带上哭腔,眼神时不时看向不远处,不像是假的。心想:就算是骗子,遇上他也不敢怎么样。现在出城要紧,这些都是小事。
“罢了,就让她们跟着吧,就藏在那辆马车上吧。” 手指指了指不远处的小马车。
“多谢,多谢。”幼白和徐有容连忙感谢道。
出城后
许有容两人不好意思继续坐在马车上,跟在队伍末端,不禁对这帮人的身份越来越感到奇怪。对幼白使了个眼色,幼白立刻明白,“ 这位大哥我想问问你们是哪里人啊,是做什么的呀,感觉不像寻常人啊。 ”幼白拉着一位士兵问。“我们是星国的,特地来接静惠长公主和一对子女归国的。”士兵答。
“大哥,这静惠长公主不是殁了吗?”
“是呀,静惠长公主早逝,我国君主深感痛心,特来接公主荣归故里。”
“哦,这样啊,多谢。”
过了大约半刻钟
突然一位骑马的士兵大喊:原地休息。后骑马来到许有容旁:“姑娘,这边请,将军有事要问你。”
等到许有容走到,只看见沈淮之和一个男子在交流。
“将军,人来了。”那位士兵拱了拱手。
这时许有容才看清了沈淮之的面容,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冷漠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疏远。
“这位就是淮之说的奇奇怪怪女子吧,你可知,你是第一个敢拦我们沈大将军路的人。”说罢,男人看了看沈淮之,眼里满是调侃。“我是沈淮之最好的朋友-慕青阳,你们别怕,我们叫你们过来就想问问你们到底是为什么想和我们一起出城。但是我们可是要听真话的。”
许有容看着眼前的和沈淮之完全不一样的男子,心想:沈淮之冷峻、疏远,而这个慕...慕青阳彬彬有礼但有趣,这两人真能处成朋友吗?
许有容微微一笑道:“其实,其实你可以不用说你们的名讳,我们也不太想知道,我们也只是单纯的想跟着你们出城罢了。”
沈淮之不禁一笑,看着此时尴尬的慕青阳,挑了挑眉。
“那为什么你们非要跟着我们出城。”
“实不相瞒我被家中逼婚,刚刚也是家中派人来寻怕被找到,才出此下策的。”
话刚说完,许有容就听到远处有人喊:小姐,小姐。 脸色一惊,“怎么还出城来寻人的。两位将军多谢,我们先走一步。” 于是拉起幼白就跑。
而远处的张嬷嬷也看到了许有容:“小姐,小姐,先别走啊。”
慕青阳拦着他们说:“行了,你们别追了,放过人家小姑娘吧。”
张嬷嬷:“哎呀,小姐,老爷没让我们拦你,是有话对你说。”
许有容听到了这句话,便停了下来。
“小姐,老爷说过了让你走,这也是老爷吩咐让老奴给你的。” 许有容看着面前沉甸甸的钱,不禁落泪。张嬷嬷轻轻地擦去脸上的泪:“小姐,你是老奴看着长大的,老奴帮不了你什么,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拿着吧。”
许有容看着面前的碎银,连忙摇头:“不,张嬷嬷我不能要。” 张嬷嬷抱住许有容:“小姐,你收着吧,拿着我才放心。以后的路要自己走了,张嬷嬷不能再陪在你身边了。”
沈淮之看着眼前的一幕,朝慕青阳说:“问问她去哪,若是去星国就和我们一起吧。两个小女子也不安全。” 说罢,上了马。慕青阳则一脸戏谑说:“啧啧啧,沈大将军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沈淮之白了白眼:“还不快去。”
慕青阳这才走到许有容和张嬷嬷旁,问道:“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准备去哪里?”
“ 我们准备去星国,怎么了?”
“ 正好和我们一起吧,你们两个女子也不安全。”
张嬷嬷听到十分高兴,微微屈了一下身。说:“那太好了呀,这路上有人可以照应,那就多谢各位了。若是真的只有小姐两个人,确实不太安全。”
许有容、本想拒绝,但听到张嬷嬷这么说也觉得有道理,就并未说话了。
“那行,我们准备动身了,还有啊,要谢就谢那位沈大将军。”慕青阳一脸笑,手指向沈淮之。
队伍出发,沈淮之特地叫人腾出了个小马车给许有容两个人,但慕青阳跑过来说是要和许有容聊天。马车里面堆了一些杂物坐不了三个人。而许有容也正想做马车外面吹吹风。于是慕青阳和许有容就坐在马车外面,慕青阳则拉这马绳。
“对了,姑娘还不知道你的芳名呢?” “许有容 许诺的许,容易的容。”
“好名字呀。我叫慕青阳。春天意思的青阳。”
“你应该不是个将军吧。” “你觉得我不像吗?”
“看着不太像,倒像是一个军师 。”
慕青阳听到十分满足,哈哈大笑 “猜对了我不是将军,但也不是军师,我只是个大夫。”
许有容听到大夫这两个字,双眼发光:“当真?我娘亲也是大夫。我对医术也略知一二。所以,那这么说你是军医咯。”
“不是,我这次只是陪着沈淮之出来完成任务罢了。我在星国有一个小医馆,平时就出出诊,看看病。”
.......
在前方骑马的沈淮之非常诧异,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慕青阳和许有容人这么快就聊上天,还聊的这么畅快。
回头一望,看见许有容和慕青阳正相视对笑。此时阳光照在许有容的身上,许有容白皙的脸蛋,淡淡的柳叶眉,而这亮晶晶的眼睛却把她的内心的欢乐展露无遗,小鼻子小嘴巴也显得极为标志。沈淮之也不得不承认许有容确确实实是他见过顶美的美人。但是许有容给自己的感觉和其他女子给自己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但他还说不上哪里不一样。
看见慕青阳要往这方向看,沈淮之立马转头。
半刻钟后,再次原地休息--用晚膳
慕青阳去找了沈淮之,许有容和幼白则坐在一个石头上吃着早上带来的饼。
沈淮之看到慕青阳过来一脸不悦:“我说你什么时候能收收你那个花心的劲儿。别每次看到一个姑娘就屁颠屁颠的跑过去。”
慕青阳倒是没有半分不悦,诶了一声:“我那叫花心吗?我只是看她们可怜,想给她们一点点温暖而已。倒是你啊,我可是瞧见沈大将军骑马的时候频繁的往我这边看呢,怎么心疼人家小姑娘了?” 慕青阳把频繁这两个字咬的非常重。
沈淮之无语道:“你以为谁都是跟你一样,我只是看她们不由得想起了静惠。”
慕青阳听到静惠两个字才反应过来,静惠长公主也是被逼和亲,没过三年就因为抑郁而终。想当年他,沈淮之,静惠三个是最好的玩伴,而他也知道沈淮之和静惠是郎有情妾有意。可是世事难料啊
慕青阳收起刚刚的调侃劲。轻声道:“还没放下?”
沈淮之并未作答。看向不远处,看到许有容两个人吃着干涩涩的饼,把手中还未吃过的烤鸡给慕青阳:“给她们两个吃吧 。”
慕青阳走了过去,把手中的烤鸡递给了她们:“给,你们吃吧。”
拿到烤鸡的许有容和幼白非常高兴,道谢后,慢慢的吃着烤鸡。沈淮之看着许有容吃的很慢,像小仓鼠着食一般,不由得笑了笑。
所有人现在非常安逸的吃着晚饭,太阳早已下山了,秋风吹来感到习习凉意。
许有容现在和幼白聊天,忽然听到远处有人惨烈的 '啊' 了一声,看到一个男子扶着自己的小脚在那里说着:“ 好痛好痛啊 ”。 周围瞬时围满了人,沈淮之和慕青阳听到动静也过去了,许有容也立马走了过去。
慕青阳:“发生了什么?” 那位士兵表情痛苦的说:“小腿好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好痛 。”
慕青阳蹲下掀开那位士兵的裤脚,看到了红红的两点,并且周围红肿,甚至开始泛紫。慕青阳看到后感到十分奇怪,“按道理说这个季节,蛇已经不再出没了。那这个伤口是被什么咬的呢?”
许有容看到走到慕青阳旁蹲下,又仔细看了一下伤口:“确实不是蛇咬的,我怀疑是毒蝎。”
慕青阳摇了摇头,道:“应该不是毒蝎,毒蝎一般在沙漠,而且一般都是夜晚才出没。”
许有容:“我曾经在一本医书上也看到过类似的情况。毒蝎也有在这些地方出没,只是他的毒性没那么强罢了。这个不能拖,我先来给你做一些基础的处理吧。” 说罢,看了慕青阳和那位士兵一眼。
那位士兵点了点头。许有容拿出手帕在他的小脚伤部上方2~3cm处绷紧,拔出毒钩,并用挤压的方法,使含有毒素的血液由伤口挤出,拔出毒钩。
“我只是给他做了基础的处理,他的毒性蔓延的太快,太深了。现在只能保证他的毒性不向别处蔓延。如果不处理好,腿保不住都是有可能的。”
那位士兵听到后十分害怕,哭出来:“啊,那怎么办?我的腿会不会保不住?求求你救救我啊。”
沈淮之皱了皱眉头,沉声说道:“ 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有没有一个男人的样子?” 转身面向许有容,声音比刚刚温柔了一个度道:“ 那依你之见,该如何?”
许有容叹了一口气:“医书上写着要将伤口划开,将毒液吸取出来。但是我也只是看过,并未实践过,心里没底 。”
慕青阳听到,立马说:“要不这样吧?我来做,这些我还是可以的,要将伤口划开确实不是一件易事,况且别说是女人,就算是男人有些也不敢这么做。”
沈淮之和许有容同时点了点头。许有容:“那我在你一旁帮你吧,沈将军我们需要一把小刀,锋利的但是一定要薄。再来一坛酒。还有幼白你去我们包袱里面将针线取出来。” 沈淮之点了点头立马吩咐人去拿。
就这样许有容蹲在慕青阳旁,指导着他非常顺利的完成了。这期间,沈淮之一直在看许有容的脸色,只见她并没有半分害怕,反而全程非常积极。也有可能是因为紧张额头上冒出了细细的汗。
许有容笑了笑:“没事了,但是这几日最好少走路,饮食也要清淡。”
慕青阳擦着小刀上的血渍,开玩笑道:“呦,你把我话都说了,以后是不是还要抢我活啊。”
许有容假装严肃:“那是自然啊,你可别忘了,我也算半个大夫。” 说完,准备起身,但因为蹲着时间久了,脚上一时无力整个人往下倒去。
沈淮之看到,快步走到她身旁 :“ 小心。”
等到许有容反应过来时,已经在沈淮之怀里了,他一手在自己腰间拖着自己不让自己倒下去,另一只手在自己后背。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了好几秒,还是慕青阳说话,两个人才反应过来,沈淮之匆匆放开许有容。
许有容快速屈了屈身,轻说声谢谢后就立马跑走了。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肯定红了,要是再不走再呆下去肯定会更红。
慕青阳哈哈大笑起来,故意模仿女子说话:“沈将军,人家的腿也好酸哦,你能不能扶一下我哦。” 沈淮之嘴角一抽,踹了他一脚也走了。
另一边,许有容坐在石头上,幼白看到她那不对劲的样子肯定知道是害羞了,故意说道:“哎呀,小姐你怎么脸这么红啊,没生病吧?” 还故意拿手心摸摸她的额头。
“我...我这是太热了。太热了这天。” 许有容不自然的拿手扇了扇风。
幼白也坐了下来,撞了撞许有容说:“小姐,怎么就被人抱了一下就害羞了啊。”
许有容才反应过来:“好啊,你现在都敢打趣我了。胆子也忒大了。”
两个人就这样打打闹闹,不知不觉最后一缕霞光也暗了下去
慕青阳走了过来:“今日天色已晚,我们不再赶路了,就地扎营休息了。那个是你们的帐篷。” 许有容顺着慕青阳的手看过去,看见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帐篷,害怕慕青阳又来打趣她,就说:“我累了,我先去休息了。” 于是连忙跑走了。
慕青阳摸了摸鼻子:“这么早就睡?” 幼白拍了拍慕青阳肩膀:“她呀,是害羞了。我也先走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说罢从他身边路过,慕青阳拉住幼白胳膊:“这么早你睡得着啊,你要不陪我聊聊天吧,这里太无聊了。”
......
等到许有容睁开眼时,已经半夜了。看着旁边熟睡的幼白,不禁叹了叹气,心想:“就不应该睡那么早的。” 于是便出了帐篷。
将圆未圆的明月,渐渐升到高空。一片透明的灰云,淡淡地遮住了月光,星光稀疏。漆黑的夜晚,除了轻微的风声和树枝的摇摆声,周围一片寂静。
许有容突然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男人,他正抬头看着月亮。许有容只觉得一切显得那么安谧。
突然那个人转身,两个人就这样四目相对,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有容终于清醒过来,走到他面前:“沈将军,这么晚了还不睡啊。在这看什么呢?” 沈淮之看着她,笑了笑:“你不也是没睡。既然来了陪我走一走吧。”
许有容感到莫名其妙,但还是点了点头。
沈淮之解开身上的披风,披在许有容身上。还非常细心地系好绳子:“晚上冷,别着凉了。”
许有容就这样和沈淮之走着,不知过了多久,进入眼帘的是一片小池塘,
远望,小池塘就像一面明镜,天水一色。走到小池塘旁,乍看,湖水犹如一潭诱人的酒,静静的,清盈盈的;细看,又宛如一块无瑕的翡翠,亮亮的,碧绿碧绿的。湖面上还有一群萤火虫显得整个小池塘非常的美丽,非常的明亮。小池塘旁边还有郁郁葱葱的树丛。
沈淮之侧着头看着许有容的笑颜:“你一定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有这个地方的吧?” 许有容也侧过头来:“嗯,确实很好奇,难道你不是第一次来?”
沈淮之摇了摇头:“不是第一次了。第一次来还是送静惠出嫁,没想到第二次过来竟然是接静惠‘回家’,我和静惠是多年的朋友,我本以为我们会什么相处下去,可是三年前静惠被迫去和亲了。可是没过去三年,她就因为忧思过度走了,留下来一双儿女。”
“你们是互相喜欢的吧?”
“嗯,在她出嫁之前,我并不敢承认我自己对她的感情。可是在我认清自己的感情的时候,已经没有机会了。”
“那你后悔吗?后悔没有早一点认清楚自己的感情。也许这样事情还有转机。”
沈淮之找到一块空地,随意坐下,许有容也跟着坐下。
沈淮之看着前方:“ 后悔吗?我不知道。在送她出嫁的时候,我们也来到了这个地方。她问我,喜不喜欢她。我骗了她,我骗她我一直把她当做妹妹,并未喜欢过她。”
许有容看着他道:“ 其实你不是在骗她,是为了她好吧。若是那日你承认了你喜欢她,她一定会走的心不甘情不愿,更何况介时,皇上若是发现这件事情对她更没有好处,所以你才不得已骗了她。但其实在那个时候你也是在骗自己,因为你知道你们已经没有可能了,骗了自己,至少不会那么难受。”
沈淮之不得不承认许有容说的全对,也是这些年来唯一一个真正猜懂他的人。静惠性子急若是知道他也喜欢自己,恐怕要闹出一片风云,可是就算这样这个和亲她也必须去。所以他必须要为了她好。
同时他也是在骗自己,不承认这段感情,也不会受到这段感情的羁绊,也像许有容说的一样,自己也不会那么难受。
沈淮之笑了笑:“许姑娘不仅仅医术好,对人心也是很了解嘛。”
许有容也笑了笑,促狭道:“嘿嘿嘿,不敢,不敢。不过我现在也算知道为什么你当初为你救我了。愿意让我们跟着一起走了。”
转过身,拍了拍沈淮之肩膀:“有情人不能成眷属确实非常遗憾。但是人总是要往前走的。有些往日的记忆确实很美好。但是留着也只会徒增悲伤。要学着放过自己,学着忘记。跟你讲讲我的故事吧,我的母亲是医女,很厉害的哦,救了好多人,编撰了很多医书。她刚开始和我父亲非常的恩爱。但是因为后来要出诊还要长时间待在医馆里面。就和我父亲慢慢离了心,两个人也会为了一点小事值不值得争吵。在到后来我母亲生病了,但是医者不能子医,没过多久她就走了,走之前她拉着我的手说 无论如何要好的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所以从那之后我就使劲活,好好的活。”
沈淮之看着她快要哭出来,轻轻拍着她的背。不知道拍了多久。许有容转头对他笑了笑:“没事儿,所以沈将军以后你也要好好的活,我也希望你像我一样好好的活。”
沈淮之看着她如此认真,点了点头,轻声道:‘“好。”
两个人不再说话,不约而同的看着天空那顶残月。
直到东方天际浮起一片鱼肚白,大地也渐渐地光亮了起来,两个人才起身离开。
快到扎营地的时候,沈淮之突然停住不走,叫住前面的许有容:“ 许姑娘,以后你别再沈将军 沈将军的叫我了吧。” 许有容笑了笑,走到他面前:“那我叫你什么呀,叫其他的也不太好,要是被慕青阳听到又要打趣我了。就叫沈将军吧。”说罢,就往前走了。
沈淮之阴阳怪气轻声说:“叫慕青阳倒叫全名,叫我非要叫将军。”
许有容走到扎营地,看到不少人已经醒了,慕青阳此时正在树旁边拉伸着胳膊。慕青阳头一瞥看到许有容,跑到她身边:“你去哪里了?大早上的,幼白找不到你快着急死了。”
“ 我就是醒的特别早,到旁边转一转。呼吸新鲜空气。”
“ 哦,那你有没有看到沈淮之,他也大清早就不见。”
许有容害怕他多舌和打趣,连忙说:“ 没有啊,沈将军去哪里了。”
等到沈淮之到扎营地,看见许有容和慕青阳在说话。心里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股无名火。
慕青阳看到了沈淮之,走了过去,抱怨道:“ 大早上的你去哪了? ”
沈淮之疑惑,难道许有容没和慕青阳这个一根筋说?
于是指了指许有容:“和她一起啊。”
慕青阳看了看沈淮之,又看了看许有容,突然表情不对:“ 你俩?许有容说没看见你啊。”
沈淮之看了看许有容,凌厉的眼神好像在说:“ 为什么不说?” 许有容也用眼神看了看他,意思是:慕青阳嘴巴太大了。
慕青阳才反应过来,跑向许有容:“ 你怎么骗我啊,为什么不和我说啊。”
沈淮之无奈的摇了摇头,大喊:“ 准备出发。”
半刻钟后 开始启程
许有容和幼白坐在马车里,许有容不禁有些犯困,便模模糊糊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马车已经停了。许有容走出马车,看到世子和郡主(静惠公主的孩子)马车围满了人,“幼白,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幼白说:“ 世子刚刚突然呕吐,现在慕大夫正在看呢?”
许有容听到有人生病了坐不住了:“我们也快去瞧瞧吧。” 说罢,朝那边走去。
走近,看见站在一旁眉头紧皱的沈淮之和同样皱眉正在把脉的慕青阳,走到沈淮之旁边,轻声问道:“ 这是怎么了?” 沈淮之还未说话,世子又呕吐了。所有人顿时乱成一团。
此时,慕青阳站了起来,依旧眉头紧皱:“初步诊断是食物中毒,但食用太多,所以反应也比较大。”
沈淮之担心道:“那现在该怎么办,怎么能止住他的呕吐和疼痛。”
慕青阳摇了摇头:“我虽然备了药,但是世子年纪尚小,只能少量服用。但是少量又不能保证他完全好。”
沈淮之听到,陷入沉默。
许有容突然想到,自己小时候跟母亲出过诊,遇到过类似的情况。母亲当时是开了一副比较温和的药,而且给了一些可以和粥一起吃,也可以煎药的草药。
“我之前和我母亲出诊,也是遇到过类似的情况,我母亲不仅开了药,而且给了一些草药。这草药和粥一起煮就是养胃,要是煎药它的强性也不会很大,很适合孩童和病重的病人。”
慕青阳如同醍醐灌顶般:“对,我也想起来了,但是我不记得它的名字和样子了。有容,你还记得吗?”
许有容闭上眼睛努力回想,突然一瞬想起来了:“嗯,我记起来了,那我去附近的山上采吧。这个草药应该还挺常见的。”
慕青阳:“要不我陪你去吧,两个人有照应。”
沈淮之听到,立马拒绝:“ 我陪她去,你留在此处照看世子。”
慕青阳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
许有容和沈淮之两个人没有犹豫,即刻出发了。
可是在路上的时候,许有容就有些后悔了,不应该和沈淮之一起出来。她不知道为什么一路上都在崴脚,脚滑。而沈淮之一路上都在扶她。导致现在沈淮之看不下去了,拉着她手走。
许有容看着被拉着的手,有些不自然道:“沈将军,要不你放开我吧,我没事的。”
沈淮之眼里含着笑意道:“ 不拉着你,难道又让你摔得四仰八叉。”
“ 才没有,我刚刚摔得也没有那么不雅吧。都怪这地太滑了。” 许有容可能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语气带着一丝撒娇。
沈淮之笑了笑,并未说话。
两个人就这样又寻找了半刻钟,才找到草药。许有容兴高采烈的对沈淮之说:“ 这次我们运气真好,才找了这么一会儿时间就找到了。” 不过可能是太兴奋,脚一滑,滑下了山坡。
沈淮之怔了一下,短促而痉挛地呼了一口气,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立马飞奔到她身边,担心的问:“ 怎么样,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伤到了。”
许有容怔了一下:“ 没事,就是手和腿擦了一下。”
沈淮之拿起许有容的手,仔细看了看伤口。看完手后,想掀起许有容的裤脚看看腿上。许有容连忙压住沈淮之的手,“ 沈将军,没事的,就是擦伤。” 沈淮之这才发现自己的逾礼,连忙抱歉:“ 不好意思啊,是我越矩了。我们快回去吧。” 于是背对着她,半蹲在地上:“上来。”
许有容有些疑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于是站在没动。沈淮之又重复了一遍:“上来,我背你。”
许有容听到后连忙拒绝:“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走。”
沈淮之无奈道:“ 别让我说第三遍。”
许有容这才不情不愿的爬上了他的背,双手抱住他的脖子。
这一路上,沈淮之走的很慢所以很稳。许有容在他背上不禁感慨:他的背真的好宽阔。
没过多久两个人就到集合地,幼白看着沈淮之背着许有容,连忙走过来关心道:“小姐,怎么了,受伤了吗?”
沈淮之轻轻放下了许有容,对幼白说:“她有些擦伤了,给她上些药。我先去熬药,我迟点再过来看看。” 说完,又深深看了许有容一眼。
幼白拿着药膏替许有容上了药。
许有容擦完了药,也立马赶到世子那儿了。世子此时也刚刚喝完药沉沉睡了过去。许有容看着站在一旁的慕青阳,轻轻问道:“ 睡着了啊,应该没事了吧 ” 慕青阳点了点头:“暂时没事了。” 许有容站着看了一会儿:“我去看看药煮得怎么样。”
等走到煮药处,看到沈淮之正坐在那里发呆。便轻轻走过去,说道:“在想什么呢。”
沈淮之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道:“你还有伤在身,怎么来了,回去休息吧。这里我看着。”
“没事儿,就一点擦伤,我在那里呆着也是无事,还是过来帮帮忙吧。你刚刚在想什么呢”
“刚刚在想,如果静惠知道世子生病了会不会很难受。听静惠的丫头说,静惠在走之前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孩子,她还拜托我以后帮忙照看两个孩子。可是这才出发没多久他们就食物中毒了,我实在是对不住她。”
许有容叹了口气:“沈将军,孩子生病是再所未免的,而且你做的已经很好了。谁也没办法预料到。而且现在小世子不是已经慢慢恢复了吗,静惠长公主在天之灵也会欣慰的。”
“她真的不会怪我吗。”
“不会的,一定不会。”
许有容站起来看了看药:“ 药快煎好了,等会儿我端过去给小世子吧。”
沈淮之点了点头,“ 那就辛苦你了。”
许有容笑了笑,边乘药边说:“不辛苦,要不是你们我都有可能出不了城。”
其实是真的非常感谢他们,这一路上对她也非常关照。又是给她腾马车,就是给她吃烤鸡。也是因为他们这一路上非常有趣。所以也想着力所能及帮一些忙。
等到许有容把药端到小世子的马车处时,小世子已经醒了,虽然身子还是很虚弱,但是比起前两天已经恢复了大半。
此时小世子看到药来了,不开心的叫道:“ 不要喝药,我不要喝药。”慕青阳感到头疼的按按太阳穴,轻声哄道:“乖啦,喝了药才会变好呀。” 可小世子仿佛没听到一般,依旧闹着不想吃药。
许有容放下药,坐到小世子旁边,说道:“ 如果小世子不愿意喝药的话,身子就会一直不好,这样的话就不能保护你的妹妹了。而且男子汉大丈夫是不会怕苦的哦 。” 只见小世子眼珠子转了转,但并未妥协。
许有容见状,拿出糖:“ 如果小世子愿意乖乖喝药,那么这个糖就是你的了。” 小世子看到糖之后这才答应。
许有容拿起药碗,便一口一口的喂他喝药。等到小世子喝完药之后,她也把糖给了小世子。 可是小世子却没有吃,把它放在兜里。
许有容感到很奇怪便问道:“ 你为什么不吃糖呀?” 小世子说:“妹妹喜欢吃糖,我要留给她吃。”
许有容听到这句话,感觉眼睛发酸,又拿出好几颗糖,说道:“乖,姐姐这里还有很多糖。你拿着吃。”
小世子开心的笑了:“谢谢姐姐,姐姐你以后能不能经常来陪陪我?我一个人好无聊,妹妹太小了,只能跟着奶娘。”
许有容笑了笑,看着孩子的纯真,感觉心里软软的,把他抱在自己腿上:“好呀,那我以后经常来找你玩,可是到时候你可不要嫌弃我烦哦。”
“不会”
“你叫什么名字呀?”
“云峥,妹妹叫云瑶。”
......
沈淮之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看了多久。 慕青阳看到沈淮之对着许有容和小世子泛着傻笑,疑惑道:“ 你傻笑什么呢?” 沈淮之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笑着。于是立马拉下扬起的嘴角,不冷不淡的说:“ 没什么,有人准备准备出发吧。” 慕青阳看着莫名其妙的沈淮之,不禁说道:“ 抽风了。”
队伍开始出发
因为小云峥粘的紧,于是许有容就坐在小云峥的马车上,给他讲着故事。慕青阳则又拉着幼白聊天。
这次出发并没有像以前一样中途休息好几回,而是一直等到霞光的消失才叫停休息,霞光的范围慢慢地缩小,颜色也逐渐变浅了,紫红变成了深红,深红变成了粉红,又由粉红变成了淡红,最后终于消失了。
许有容刚给小云峥讲完大将军的故事,沈淮之就拿着水和食物走了过来,递给许有容:“ 你也累了吧,吃点吧。” 小云峥看着没有给自己,委屈的说道:“小舅舅,我怎么没有,你怎么不给我?” 沈淮之笑了笑,点了点他的鼻头:“因为身体还没有好呀,我已经叫人给你煮粥了,等会儿喝粥。” 许有容摸了摸他的头,哄道:“ 乖乖的,小云峥说过是不是自己要当像沈将军一样威武的大将军,那我们现在只有身体快点变好,还有可能快点当上大将军,对不对?”
小云峥撅着嘴巴点了点头。于是起身道:“ 那姐姐先去吃饭,你一个人玩会儿。”
许有容走到不远处的马车上坐着,沈淮之紧随其后。
沈淮之先开口说道:“ 你好像很会哄小孩子。” 许有容骄傲的点了点头:“那是,我家里有个弟弟,虽然是我大母的弟弟,但是他从小就和我亲,所以可能就学会了一些哄小孩子的要领。而且云峥很好哄的,很乖的。”
沈淮之笑了笑,点了点头:“ 云峥真的很听话。”
“为什么云峥叫你叫小舅舅啊?”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静惠让他这么叫的吧。”
“沈将军可不可以给我讲讲你之前出征在外遇到的事情啊,小云峥就是喜欢打仗的故事,我好讲给他听。”
沈淮之突然一直盯着她看,也不说话,搞得她很不自然。突然沈淮之一只手擦了擦她嘴角,才开口道:“怎么吃饭向云峥一样,吃的到处都是。”
许有容尴尬的笑一笑,立马岔开话题:“你快讲故事吧,快快快。”
沈淮之陷入沉默,没过一会儿
“先给你讲讲我父亲吧,我父亲也是一名将军,他比我厉害的多了,他16岁开始带兵打仗,一直到星国成立、稳定,他这一辈子都为了星国出生入死,可是先皇却因为一点点毫不相干的证据,制我父亲于死罪,流放我全家。很讽刺吧,一辈子这么拼死拼活的,却没有一个安稳的结局。再后来,先皇知道冤枉了我父亲,然后我们全家接回京城,恢复我父亲的爵位。所以这么多年来,我打了这么多胜仗,我也从来不敢提过多的要求。怕给别人抓住蛛丝马迹,也给我一刀杀了。”
许有容听的心里还不是滋味:“那你为什么还当将军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当初是怎么想的,也许是继承父亲的老路,让他欣慰;也许是想向当今皇帝证明武将并非是贪图权利者。”
许有容拍了拍沈淮之肩膀,说道:“沈将军,其实我很佩服武将,因为只有武将的荣耀是靠他们自己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换来的,战场上的生存是何其不易,所有人都知道。武将也不似文官那样一般这么勾心斗角,我认为他们都非常的直爽,是最不屑玩心计的人。因为我父亲就是文官,我也见识过他们这些大臣之间的明争暗斗。而且沈将军,其实我有听过你的一些累累硕果,所以我是真的觉得你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将军,你也真的很为武将争光,我相信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至于你父亲肯定也是一名非常优秀的将军,因为有时候看你就能看出来了。”
沈淮之点了点头,感动的说了句 谢谢。
......
这天夜里,许有容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脑子里一直浮现着傍晚沈淮之和他说的故事。她真的觉得是像沈淮之这么好的人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就应该得到最好的。
而另一边沈淮之也躺在床上就是辗转反侧,脑子里想的也是刚刚许有容对他说的话,在他记忆里从未没有人跟他说过这些话,他觉得没有人能理解他,也没有人能真正理解武将这个身份。从小和他一块长大的富家小姐瞧不起武将,也瞧不起他,甚至就连静惠都有劝过他不要当武将,但是好像许有容就可以,轻轻松松的就可以安慰住他,轻轻松松的就可以说出他内心的想法。
沈淮之躺了一会儿,感到还是心里乱的很。于是便出了帐篷,看见许有容正倚靠着树,抬头看着明月。慢慢走到她身旁,许有容也发现了他,惊喜的说:“沈将军,你也没睡啊。” 沈淮之‘嗯’了一声。两个人不再说话,不约而同的看向明月。
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地上。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任是一草一木都不像在白天里那样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
两个人就这样看了不知道多久多久。才各自回去睡觉。
第二天开始赶路的时候,许有容在马车里呼呼补觉,而沈淮之坐在马车上不停的打着哈欠。
等到原地休息时,幼白拉着慕青阳说:“我跟你说,我们小姐太奇怪了。这两天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早上都在马车里补觉,她以前可不会。”
慕青阳听到后思考了一下说:“这么看沈淮之也很奇怪。他这两天在骑马的时候一直在打哈欠。”
幼白恍然大悟:“ 昨天我们小姐上山采药的时候好像擦伤了,是沈将军背我们小姐回来的,而且还说什么我迟点再来看你。你说他们晚上会不会偷偷的去约会了?”
慕青阳听到后立马否决:“ 不可能,沈淮之不可能看上许有容。”
幼白听到这话就不高兴了,叉着腰说:“什么叫不可能看上我们小姐,我们小姐有这么差吗?我们小姐还看不上沈将军呢。”
慕青阳听到后才反应过来说错话了,他本来想表达的意思是沈淮之情伤还没恢复,怎么可能在这谈情说爱。但是嘴一瓢就说成了沈淮之看不上许有容。 于是用手拍了拍自己嘴巴,说着:“呸呸呸,我说错话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幼白并没有搭理他,‘哼’了一声走了。
等到下午许有容去陪小云峥时,才发现了两个人的不对劲。今天幼白竟然陪着她,前两日可是一直跟慕青阳坐在那小马车上聊天、玩闹的。
疑惑的问道:“幼白,你怎么不去找慕青阳玩啊。”
幼白撇了撇嘴:“哼 我以后再也不要找他玩了。”
许有容听着幼白说的话,不禁笑道:“瞧你的样子,小云峥都比你大。为什么呀,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吵架了?”
“ 他居然敢说小姐不好,说什么沈将军看不上你。” 幼白生气的说道。
许有容笑了笑,搓了搓幼白的脸:“傻瓜,这有啥的。看不上就看不上呗。我都不在乎。”
幼白突然激动的说道:“ 可是我在乎,在幼白的心里,小姐是世界上最好的人,自然也配得上任何人。我不允许别人说小姐的不好,一点都不行。”
小云峥也奶声奶气说话:“ 我也觉得姐姐是好人。”
许有容摸了摸两个人的脑袋:“ 知道了,谢谢你们。”
用晚膳的时候,幼白还是不搭理慕青阳。慕青阳也不敢去找许有容帮他说说好话,害怕许有容也生气。
只能找沈淮之发泄怒火:“今天中午,幼白说许有容最近很奇怪上午老是打瞌睡,然后我说你也很奇怪,在马车上打哈欠。然后幼白说你和许有容半夜在偷偷约会,我就急了,我说你不可能看上许有容的。幼白就生气了。一下午没理我了。我觉得我除了说的太直接了,好像也没说错啊。”
慕青阳本来想在沈淮之这里得到一点安慰,没成想沈淮之冷着脸说:“你活该吧。” 慕青阳这次彻底懵了。
还是晚上许有容过来说道:“幼白这丫头从小就是非常维护我,听不得我半点不好的话,所以可能会有点生气。不过没事儿,她嘴硬心软,你多磨一下就好了。”
慕青阳有些好奇她竟然没有生气:“你不生气啊?”
许有容嗯哼了一声:“为什么生气,也没什么好生气的,我知道沈将军和静惠公主的事,所以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和沈将军呢,顶多就算是朋友。”
慕青阳站起来拱了拱手,开玩笑道:“ 谢谢许小姐大人有大量,不生小的气。”
许有容无语的摸了摸脑袋,感觉认识的人一个两个都不正常。
慕青阳立马巴结道:“ 你们进城了之后打算做什么。没过两日,我们就要到了,你打算好了吗?” 许有容也没想好感到头大,摇了摇头:“ 没呢,没想好。没想到这么快就进城了。”
慕青阳听到许有容说没有打算好,眼睛一亮,立马说道:“那正好啊,来我的医馆。医馆现在还挺缺人手的,而且我这医馆是我和沈淮之一起开的,也算小有名气,平时来看病的人很多,你来不仅可以历练历练自己,也可以安居下来,不用再奔波了。你觉得如何?”
许有容被说的挺心动的,但是听到医馆是和沈淮之一起开的,燃起的心瞬间灭掉。不是说沈淮之不好,而是怕沈淮之嫌弃自己,毕竟自己是个业余的,算不上正儿八经的大夫。况且自己已经麻烦他们很久了,她也不知道沈淮之怎么想的。
于是为难的开口说道:“沈将军那边会同意吗?我平时也是自己看看医书,并没有真的实操过。”
慕青阳想了想:“放心吧,他一定同意的。他平时也不管人手的增减,说让我全权处理。况且你想啊,你也说了你和他也算是朋友,朋友之间有难怎么不出手相助呢。”
看许有容依旧在犹豫,继续说道:“ 你要是真怕他,我帮你去问问他。”
不等许有容说话,慕青阳摆了摆手:“ 就这么说定了,我去找沈淮之。”
沈淮之正坐在帐篷里,看着兵书。看见慕青阳风风火火的跑来,不禁皱了皱眉。
“沈淮之,我刚刚想了想许有容她们甚是可怜,她们在星国也无依无靠的,我就想让她们俩来医馆帮忙,许有容看过好多医书,我觉得她这方面很不错。”
“我说过这些事情你拿主意就好,本来我也有这个意思。”
慕青阳高兴的笑了一下,大摇大摆的坐下:“ 许有容还怕你不同意,我就说完全不用担心,你看她就是白担心了吧。
不过,你是不是对许有容太凶了,感觉她挺怕你。哎,我说你,能不能不要每天皱着你那眉头,拉着你那脸。”
沈淮之捏了捏眉心:“她怕我,你怎么看出来的?”
“很明显啊,刚刚我问她愿不愿意来医馆的时候,我看她本来是挺乐意的,但一听你的名字,她那忸怩的劲儿啊。还有啊我问她,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她很勉强很勉强的说算是个朋友。”
慕青阳本来说的很起劲,想借这个机会好好批判沈淮之一番,但看着沈淮之那脸给的都能拧出黑水来了,瞬间不敢多说了,连忙找了个借口跑了。
沈淮之感觉怒火在胸中沸腾,但他也说不出来为什么自己那么生气。
他努力回想这些日子里,对许有容从未发过脾气,哪次不是好声好气的说话,跟她掏心窝子,他以为他们两个人是好朋友,是知心好友,结果人家连朋友都不想和你当。
他越想越生气,手上的茶杯都被捏碎了,不知不觉间他竟动用了内力。
第二天早上
许有容看到沈淮之一个人站在他的骏马旁,本想和他打个招呼,可是沈淮之看到她就像看到不认识的人一般,连个表情都未给予,冷着一张脸好像在说生人勿近。
她努力回想是不是哪里得罪了他,可是怎么想都是没有。连云峥都不想陪了,一个人坐在马车上回想。
幼白早就被慕青阳哄好,现在此时两个人正在马车外玩闹嬉笑。过了好一会儿,幼白才想起许有容来,看到许有容一个人坐在马车上,静静的待着。
幼白感到奇怪,问了问慕青阳:“小姐这是怎么了啊,以前要么补觉,要么她都会去陪小世子的,但是今天一个人待在马车里。”
“不知道,迟点再看看吧。”
“好吧。”
等到下午,许有容想去陪小云峥时,发现沈淮之正在和小云峥玩,但沈淮之在看到许有容立马收起了笑。
许有容怕沈淮之恼她,想先离开。于是转头就走。
小云峥看到许有容惊喜的叫住了她,连忙跑到她身旁,拉住她的手,撒娇道:“姐姐怎么昨天都没来看我,我想你了。” 许有容摸了摸小云峥脑袋,对他笑了笑,但又看了看沈淮之,他依旧沉着脸没有说话。 小云峥看了看沈淮之又看了看许有容,拉着许有容走到沈淮之旁边,按着她坐下,才奶声奶气的说道:“ 你们两个能不能今天一起陪我玩。”
沈淮之冷笑了一下:“ 我和许姑娘都不是朋友,恐怕是不能陪你一起玩了。”
许有容被他说的莫名其妙,浑身不自在:“ 沈将军哪里的话。”
“ 那跟我做朋友很勉强吧。”
许有容懵了一下,但是马上反应过来他肯定是误会了,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肩膀,轻声道:“我怕慕青阳刨根问底的,给你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沈淮之不自然的清了清嗓:“那...那知道我和慕青阳同开的医馆为什么这么忸怩。”
“那是因为怕你觉得我没有能力。”
“我没有,我从来都没有这么觉得过。” 沈淮之一脸真诚的说。
小云峥晃了晃脑袋:“你们讲完了没有,我怎么都听不懂啊,可不可以陪我玩了呀。”
沈淮之和许有容相视一笑,许有容将小云峥抱到自己腿上:“嗯,我们说完了,我们可以陪你玩了。”
过了两天,到了星国
城内,许有容坐在马车里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路人,路边小贩正在卖力的吆喝,酒楼到处可见,让许有容不禁想到一句诗:‘ 夜市千灯照碧云,高楼红袖客纷纷。’
到了城内,沈淮之和慕青阳便兵分两路,沈淮之带着小世子和小郡主进宫复命,慕青阳则带着许有容几个人回医馆。
马车到了医馆前面停了下来,许有容被幼白搀扶着下了车,只见前面的医馆有两层楼,牌匾上洋洋洒洒的写着四个字:建安医馆。 医馆旁边似乎有大夫正在义诊,排队的人源源不断。
慕青阳说:“ 我进去跟他们吩咐几句,等一下先带你们去住的地方。” 说罢朝着医馆大步走去。
没过一会儿,慕青阳和一位老者出来了,走到她前面,慕青阳指了指她和老者说:“ 这就是我说的人,以后还要麻烦你照顾她。” 又对着许有容说:“ 这位原本是宫内的赵太医,致仕后来我们医馆时不时义诊,以后你就跟着他学习。”
许有容微微屈了一下身:“ 以后还请赵先生请多多指教。” 老者笑了笑,摆了摆手。
慕青阳:“ 那现在就去我们住的地方吧。我们走路去吧,离这不远。”
走了差不多一炷香【5分钟】
住处不像府邸,更像是一个小院,大门上并没有牌匾。
走进去感觉更加的清雅,只见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佳木葱葱,奇花烂漫,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泻于石隙之下。再进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小院子里面还有一条小溪,沿着小溪中主楼楼廊走到尽头,便可进入秋山峰巅,那是一座黄石假山,石色近土红色,只此一色便生秋意。而这座山的得体,还在于它和主峰以外的配峰相呼应,在于它山势脉络的连贯。
最美的还是那一棵棵柳树,若隐若现罥烟眉,似嗔似喜含情目,娇俏玲珑挺秀鼻,不点自红樱桃唇,肤若凝脂,颊似粉霞,不盈一握的柳腰娉婷袅娜地倚在水亭雕花木栏旁。水光潋滟之中,倾国倾城之貌隐约幻现。
许有容不禁感叹道:“ 好美,还以为是一个府邸,没想到是这么一个极其静雅的小院。”
慕青阳笑了笑:“我从小就不喜欢那些富丽堂皇的府邸,反而更欣赏犹如世外桃源的小院。”
“ 我先带你和幼白去你们的房间。迟一点再出来继续逛逛。”
“ 好,多谢。”
“ 我们之间说什么谢不谢呀。”
又向前走了一会儿,在一棵梨树前停下,走近后,慕青阳打开房门:“ 有容,这是你的房间,不用打扫了,我前几日就写信派人打扫过了。”
许有容走进屋子,环望四周,明媚的阳光从竹窗洒下来,那的桌子上也洒满了阳光。桌上摆着一张微黄的素绢,旁边放着一枚端砚,笔筒里插着几支毛笔。窗边的瓷盆中栽着一株娇艳的珍珠梅。转过头去,是梳妆台,上面摆着一面用锦套套着的菱花铜镜和大红漆雕梅花的首饰盒,挑起璎珞穿成的的珠帘,那一边是寝室,檀香木的架子床上挂着淡紫色的纱帐,整个房间显得朴素而又不失典雅。
“ 这里安排的也太好了,不过我不和幼白一起吗?”
慕青阳:“没有啊,我为你们两个人都打扫了一间房间,幼白的房间在隔壁。还有,忘了说我的房间就是你隔壁的隔壁,如果有事直接来找我。我带幼白去她的房间。” 说罢带着幼白就走了。
许有容也没有多想,静静的收拾房间。
等到见到沈淮之,已经是晚上了。许有容正闲着无事逛院子,沈淮之从外面回来。
许有容看见沈淮之风尘仆仆的从外进来,不禁笑了笑,说道:“ 沈将军回来了啊,一切都顺利吗?”
沈淮之点了点头:“ 嗯,都挺顺利的。”
“ 吃过了吗?”
沈淮之摇了摇头:“还没有吃过,我都忘记吃晚膳了。”
许有容笑了笑:“ 就算忙也要注意身体,既然没吃,那我煮面给你吃吧。”
沈淮之拒绝:“没事不用,我待会.... ” 话还没说,许有容就拉着他往厨房走:“我不麻烦的,而且现在早就已经过了吃晚膳的时候了,一定饿坏了吧。” 他不再说话盯着被许有容拉着的手。
许有容走进厨房,不熟悉的到处看了看,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了鸡蛋和面。尴尬的笑一笑:“ 我对这厨房还不是很熟悉,鸡蛋面可以吗?”
沈淮之点了点头:“ 可以,不过,没想到你还会做饭。”
“ 我只会做鸡蛋面,我看着不像会做饭吗。”
“ 我还以为像你们这种大家闺秀都是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许有容顿了顿,低落道:“鸡蛋面是我母亲教我的,她说我可以不学做饭,但是必须要学会这鸡蛋面,万一以后有特殊情况最少也可以吃饱。” 说完将油倒入锅中。
“其实我也不算什么大家闺秀,我没有宠爱我的父亲母亲,我只有随时随地为难我的继母和继妹。”
沈淮之并未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许有容不太熟练的打入鸡蛋,等到两面都煎焦后倒入水。没过一炷香时间,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就出锅了。
她慢慢的将面端给沈淮之:“沈将军,给你,慢慢吃。”
沈淮之慢慢品尝这碗面,其实感觉这碗面并没有那么好吃,远远比不上沈府里家厨做的,但是感觉这碗面格外的温暖。
许有容满含期待的问他:“好吃吗?”
沈淮之看到她小心翼翼询问的眼睛,不忍心让她失望,笑了笑:“ 好吃,特别好吃,没想到你做鸡蛋面会这么好吃。”
许有容听到后非常高兴,沈淮之看到她满眼得意,一袭淡黄色长裙,披发如瀑,素颜清雅面庞淡淡然笑,明艳不可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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