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类型连载
【无系统+魂穿+尊重历史+智斗+君主立宪】陈海遭遇意外车祸,醒来发现自己来到了东汉末年群雄并起的时代。一朝穿越,发现自己居然是吕布的儿子。面对这乱世,以及历史中的各位大佬,他将如何在这个时代生存下去并改变他
主角: 更新:2022-11-18 06:29:00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吕布之子,带刘协匡扶汉室》,由网络作家“一碰画笔就犯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系统+魂穿+尊重历史+智斗+君主立宪】陈海遭遇意外车祸,醒来发现自己来到了东汉末年群雄并起的时代。一朝穿越,发现自己居然是吕布的儿子。面对这乱世,以及历史中的各位大佬,他将如何在这个时代生存下去并改变他
一件骇人听闻的惊天大案,震惊了整个华夏。
京都一个小小的C长,竟然在他的私宅中查获了两亿八千多万。
一捆捆新旧程度不一的钞票重重叠叠,整齐的码放在柜子里,构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钞票墙壁。这情景也许只有在大银行的金库里才能看到。
…………
“陈阳,我可告诉你,我这儿可是刚刚破获了一桩大案子,丁一真要是在你手上跑掉。信不信我明天就买机票到H省弄死你。”
陈阳捏着眉心,电话里传来了他老同学,也是破获了这桩案子的猴子的声音。
“好好好,我信我信。您老可是敢大闹天宫的孙猴子啊。我哪敢不信啊。”
陈阳笑着说道。
虽是这样说,可哪有那么容易。
H省的情况,猴子不清楚,他可太清楚了。
…………
果不其然,虽然自己策划周密,最终还是让丁一真这个老狐狸跑掉了。
结果,猴子这个家伙果然气势汹汹的跑来H省对他兴师问罪来了。
陈阳虽然很委屈,但也毫无办法。
如今丁一真出逃,自己这边的线索也断了。
可是随着丁一真的出逃,越来越多的问题浮出水面。
陈阳隐隐有种预感,H省这滩浑水,将会被自己和猴子两个人搅得天翻地覆。
这段时间,陈阳一直在查着这件案子,并一直与猴子保持联系。
不久后,陈阳收到了猴子的电话。
“陈阳,可别说我没有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啊。”
“给你一个电话,我发小的,他跟我检举,H省J市XXX的内人,XX银行的副行长受了他二百万的H。”
“他那里有一个账本,我觉得,这可能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
陈阳随即记录了猴子发小的电话并拨了过去。
“谁?”电话那边传来一道警惕的声音。
“我是H省S市FT局局长陈阳,是你发小猴子的朋友。”陈阳道。
“我,我检举,我揭发,J市的XXX的内人,受了我二百万的H。”
“我这儿有个账本,你快来,快把我抓进去,有人要害我。”
电话那边急切的说道。
“你先别急,你在哪儿?我派人去找你。”陈阳道。
“不行,不行,我谁都不相信,我只相信你。”
陈阳皱眉,捏了捏眉心,说道。
“这样吧,我们约个时间,我去找你,还有把你说的账本交给我。”
“好,今天晚上,你到东城外,有一个废弃的修车厂,我在这儿等你。”
说罢便挂断了电话。
陈阳再拨过去的时候,显示对方已经关机。
…………
晚上,陈阳到了修车厂,却不见这里有任何人。
正疑惑之际,便看到一辆J车开了进来。
随即下来两位J官便问道:“身份证拿出来。”
陈阳拿出。
“这大晚上的,一个人跑这儿来干什么?”J官问道。
“害,这修车厂是我家亲戚开的,这不是最近要把它卖了吗,就顺便过来看看。”陈阳回道。
“我们接到检举,说这里有人进行不F交易,车门打开,我们要检查。”J官说道。
陈阳错愕,随后打开车门。
两位J官在陈海车中翻出其检C官的证件,皆错愕原地。
“没事了吧,没事我就先走了啊。”陈阳笑着说道。
“走吧,走吧。”一位警官挥挥手说道。
陈阳便驱车离开了修车厂。
不多时,电话响起,见是猴子的发小。
陈阳接起,怒声道:“你个混蛋到底什么意思?”
“我,我,我刚才正准备出市区的时候,看见路口设卡,就没敢过去。我没有办法,只能引他们去修车厂了……不说了,有JC,我必须得跑了。”
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陈阳再拨过去,又显示已关机。
陈阳头都大了,这个家伙的举报看似很荒唐。
可是为什么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重呢?
之后便通过自己的老学长,H省省GAT厅长来查询猴子发小的下落。
可仍然一无所获,而且猴子发小的电话再也没有打通过。
陈阳的心中隐隐有些担心,可能这个人已经被灭口了。
…………
然而,陈阳没有想到的是,猴子的发小没被灭口,自己差点被人灭口了。
“猴子,你绝对想不到,我这一趟要去哪里。”陈阳打着电话对猴子说道。
“哦?你小子难道是要还我一个大T官?”猴子笑道。
“哈哈哈哈,你小子,就是聪明。告诉你吧,我昨天晚上接到了一个重要举报人的电话。他那里有一个很重要的证据。”
“我中午十二点的飞机飞京都,现在要去机场了。见完举报人之后,我再去最高检给总局领导做个汇报。”
“晚上去你小子家,把你小子藏得那两瓶茅台酒全给喝了。”
“哈哈哈哈,我可告诉你猴子,我这回可是要还你一窝……”
陈阳正沿着斑马线过马路,此时一辆卡车闯红灯向陈海直冲了过来!!!
猴子在电话那边只听“嘭”的一声巨响。
通话便戛然而止。
“陈阳!!!陈阳!!!怎么了?你说话啊!!!”
…………
不知过了多久,陈海猛然睁开眼睛。
只感觉头晕目眩,脑袋生疼。
他隐隐记得,自己当时在过马路,好像有一辆车冲他飞驰而来。
随后突然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炸开来一般。
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喷涌而现,直冲他的大脑。
陈海痛苦的捂着头,大喊。
随即大门被推开,“少爷,您怎么了?您别吓老奴啊。”
陈海抬头,只见一布衣老者站在门口,面色焦急。
随后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也知道了,自己来到了一个叫吕侯的年轻人身上。
然而让陈海更惊讶的是,这里竟然是公元189年,也就是东汉末年。
而吕侯,却是吕布的儿子???
陈海依稀记得自己曾经看过张慢先生所著的《三国杂记》。
里面有所记载。
吕侯,字子凌。吕布之子,公元176年生。
这个孩子生来怪异,三个月便会说话,十岁的时候模样就像大人了。
按现在的话来说,这孩子就是早熟……
然后吕布这货就觉得很奇怪,不让孩子出来见人。
这孩子成天闲的没事干,就喜欢看看书,耍耍剑。
后来吕布跟着丁原去了洛阳,便一直把这孩子丢在家里。
直到后来逃出长安之后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儿子在家里。
我也是服了……这心真大……
“我没事。”随即冲管家摆了摆手。
管家便退出房间。
陈阳瘫倒在榻上,盯着房梁看了许久。这才喃喃道:
“也不知猴子现在怎么样了,我出事了,他那个脾气,估计已经冲到H省了吧。”
随即坐起身子,一拳打碎了榻旁的铜镜。
咬牙切齿道:“这些混蛋!!!”
只见陈海的手鲜血直流。
一声叹息,陈阳看向自己的手,握了握拳。
“这孩子,才13岁便浑身都是力气,果然飞将军之子不同凡响。”
“也不知历史中的吕奉先,生得什么模样。”
这时,管家大喊:“老爷回来啦!”
…………
陈阳看向门外。
只见一人,身高八尺开外。
脸上棱角分明,一双宝剑眉不怒自威。
双眼炯炯有神,鼻梁高挺,口似丹朱,大耳朝怀。
头戴一顶亮银冠,上面纹着二龙斗宝的图案,还镶了一大颗珍珠,光华四射的十分好看。
身穿一套兽面吞头铠,看起来就像是地狱里的鬼神一般。
腰间别着一把佩剑,站在那儿是威风凛凛,气宇轩昂。
什么是男人?这就是男人。
陈阳惊呆了。
“卧槽,这个人好帅。”陈阳心中暗呼。
见吕布已经走过大门,往院子里行进。
陈阳这才反应过来。
连忙上前行礼道:“父亲。”
吕布嗯了一声。
吕布其实并不喜欢这个孩子,长的实在太过怪异,虽然继承了自己优良的基因。
但是这才十三岁就快跟他差不多高了。
虽然天生神力,但是这孩子却不喜欢练武,天天抱着个书简看。
自己如此的英明神武,怎么生出个这么个东西。
“父亲,为何如此行色匆匆,这是要去哪儿?”陈阳问道。
“何进急召我等进京,丁原那老匹夫刚刚下令,星夜启程。”
“吾回来收拾东西,马上就走。”
吕布说完头也不回的便推门而进。
陈阳见吕布这样,暗想,这货傻的可爱,情绪全写在了脸上。
略加思索,吕布这次进京,便是杀了丁原投了董卓,最后在公元199年死在了白门楼。
反正自己已经来到了这里。
既来之,则安之。
看一看这群雄逐鹿的时代也不错,说不定还能有所作为呢。
随后拱手说道:“父亲,此次进京,带上孩儿吧。”
“为何?”吕布依然没有回头。
“孩儿大了,想上战场历练一番,孩子素知世人皆称父亲为飞将军,可惜从未一睹父亲的风采。实在是遗憾的很啊。”
陈阳一脸惋惜的说道。
吕布转过头,细细打量陈海一番。
嘴角都快笑歪了,却还在极力的克制着自己。
这货其实心里已经爽飞了,想看老子装逼?可以!!!
“行伍之行,颇为辛苦,汝能持否?”
“能持!”
“战场凶险,汝能持否?”
“能持!”
“军令如山,军法无情,汝能持否?”
“能持!”
“收拾东西,半个时辰后出发。”
“诺!父亲!”
陈阳转身进入自己房间,半个时辰后,二人便带亲卫策马往并州府而去。
府衙内,张辽、宋宪、魏续、侯成等将已立于两侧。
(本来张辽是在雁门募兵的,所以没有跟随丁原去洛阳。张辽如果去了,吕布也杀不了丁原。所以这里就让张扬、崔均、王匡去募兵吧)
见吕布入内,皆抬手行礼道:“见过吕将军。”
吕布抬手还礼道:“文远,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在雁门郡驻守吗?”
张辽回道:“主公前日便与书信于我,让我带着五千并州狼骑赶回晋阳,具体事宜并未细说。”
吕布点头。
“各位叔叔伯伯好,我叫吕侯,字子凌,此次随家父出征,还望各位叔叔伯伯多多关照。"
陈阳站在吕布身后,待得他们说完了话,这才开口行礼道。
众将这才发现吕布身后还立着一人。
只见此人,身长七尺,面如冠玉,胸前羽扇轻轻扇动,身披鹤氅,飘飘然有神仙之概。
众将看呆了,却都忘记了还礼。
良久才齐声还礼道:“末将见过吕公子。”
随后众人便细细打量起陈海。
张辽故作惊讶道:
“想不到子凌已经这么大了,记得上次见你,还是一个娃娃,现在竟已生得如此俊朗。”
“奉先兄,得子如此,恭喜了啊。”
宋宪等人皆对着吕布拱手道:
“恭喜吕将军得一麒麟儿。”
吕布嘴都快笑歪了。
忙对众人还礼。
这时,帅帐外走进一位老人,众人皆静。
老人走到帅位处坐下。
“都来了啊,话不多说,何进大将军差人送信于我,让我带兵进京勤王。
“十常侍不足为患,最令我担心的是董卓。所以一定要快。”
“张辽!”
“末将在!”
“令你率5000并州狼骑随我出征。”
“末将遵命!”
“高顺!”
“末将在!”
“令你率8000陷阵营将士和一万步卒驻于上党郡,听候调用。”
“末将遵命!”
“宋宪、魏续、侯成。”
“末将在!”
“令你三人率军三万,明日开拔,驻于河内,听候调用。”
“末将遵命!”
“奉先。”
“孩儿在!”
“令你为随军主簿,护在我左右,听候调用。”
“孩儿遵命!”吕布心中微微有些不快。
陈阳看着吕布脸上转瞬即逝的不快,略有所思。
随后,一行人整装待发。
浩浩荡荡的向洛阳行去。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洛阳城中,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洛阳城内,张让等人接到消息,说是董卓和丁原来了。
皆吓得屁股尿流,随后便聚在一起密谋杀死何进。
然后进宫在何太后面前哭诉着何进的种种不是。
随后何太后便命何进进宫。
纵使是袁绍和曹操拼了命的阻拦。
但是何进这货呢,飘了。
觉得自己现在是统领天下的大将军了,天下谁人敢与我争锋?
结果屁颠屁颠的就进宫了。
结果没想到,刚进了宫门,就被张让埋伏的五十刀斧手给噶了。
何进估计到死都没想明白,这帮宦官怎么敢杀自己的。
…………
河内郡,并州大营。
丁原坐于帅帐,抚须眯着眼打量着吕侯。
这一路上,丁原因为疼爱这个干孙子,便没有让吕侯骑马,让其与自己同坐于车架当中。
丁原发现,这个孩子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见识非凡,出口成章。
他一个活了六十多岁的人有些事情的见解还不如这个娃娃。
“子凌啊,祖父知你见识超群,但你说何进大将军会被十常侍害死,我可不信。”
“大将军统领天下兵马,有万夫不当之勇。”
“身边甲士林立,还有袁本初做他的幕僚,怎么会被几个阉人害死?”
丁原抚着须,看着吕侯,笑着说道。
吕侯对丁原拱手一礼,然后说道。
“祖父,何进此人,乃屠猪卖肉之流。”
“正常人身处高位都会谨言慎行,可是这种人一旦身处高位,便会不可一世。觉得天下何人敢与之争锋?”
“可是往往就是这种想法,多少人含恨九泉。”
“越是高位之人,则越要慎之又慎。”
“孙儿有一句诗,可否颂于祖父听?”
丁原好奇道:“你且颂来。”
“汉室倾危天数终,无谋何进做三公。”
“几番不听忠臣谏,难免宫中受剑锋。”
丁原抚须,若有所思,短短的一首诗,其中却包含了很多的道理。
不禁再次上下打量起吕侯。
这孩子真的只有十三岁?
这时,斥候来报:“报!启禀主公,探马来报,洛阳城内火光冲天,何进大将军已死,陛下不知所踪。”
丁原蹭的一下站起。
“不好,来人,命张辽率骑兵五百,火速奔往洛阳,务必要找到陛下!”
“诺!”斥候退下。
“子凌,还真被你给说中了,大将军真的被十常侍害死了,你且退下吧,祖父需要好好考虑一下接下来的事情。”
丁原叹了一声道。
“诺,祖父大人还有一事,文远叔叔此次去洛阳,我料想会无功而返。
“陛下应该是被十常侍掳走,出西门往长安方向逃亡。”
“若孙儿所料不错,董卓会先一步找到陛下,祖父接下来可能需要备战了。”
吕侯转身,刚准备出去,又折返回来对丁原说道。
“知道了,退下吧。”
“诺。”
丁原坐在帅位,捏了捏眉心。“汉室倾危天数终?”
“董卓这匹夫居然跑的这么快,你可千万要等等我啊。”
果不其然,张辽无功而返,董卓先一步的找到了刘辩。
随后便下令关闭所有关隘,丁原的大军,被阻隔在了孟津关附近。
这给丁原气的呀,董卓老贼,你是只想自己玩,不给别人玩是吧。
然而董卓确实也没有带别人玩的想法。
自己进城之后,那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还把何进原来的十万兵马给收了,可谓是声势滔天。
这不,这才进了京城第三天。
就着急忙慌的召丁原进京赴宴,还不准他带兵马。
丁原没办法,只能带着吕布去洛阳了。
结果没过几天,吕侯就看到丁原怒气冲冲的回来了。
当即下令,整军开战。
吕侯心想。
好家伙,自己刚来一个星期,就赶上战场了。
再看看吕布呢,嘴都要撅到天上去了。
完全一副,儿啊,看好了啊,好好看看你爹是怎么装杯的。
吕侯翻了翻白眼,他已经无语了。
…………
两天后,吕侯便跟随丁原的大军来到了邙山阵地上。
两军对阵,丁原和董卓先是来了一波友好的G际交流。
随后董卓说着说着就开心的不得了,派出一个和平大使前来送礼。
然而自己的老爹也不客气,开开心心的就把礼物给收了,还送这个大使去见了上帝。
收了礼物之后还回头骄傲的看了自己一眼,就好像在说。
怎么样,你看我牛杯不?
吕侯一脸黑线,我不看,我不看……
然而董卓觉得一个礼物不够表现出双方的友好关系。
又派了七个和平大使出来送礼。
那吕布能客气吗?
照单全收,并送这七个好朋友一起去见了上帝。
随后,经过了双方的友好交流,董卓也笑呵呵的带着自己手下回营了。
相约明天再一起喝酒撸串857。
…………
到了夜里,丁原军中庆功宴已经结束,帅帐中却依然亮着灯。
只见三个人坐于帐中。
“祖父,父亲,今日虽然小胜董卓一阵,我想明日董卓必派人前来游说父亲。”吕侯说道。
吕布随即离案跪地,双手抱拳,对着丁原行了一礼。
冷汗早已布满额头。
大声说道:“义父,孩儿绝无叛逆之心!”
吕侯心中暗笑,你都捅了两任义父了,还无叛逆之心。
却并未在脸上表现出什么。
丁原抚须盯了吕布良久。
他深知,吕布此人反复无常,唯利是图。
坏倒是不坏,就是太浅薄,平日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情绪也不受控制,有什么情绪都会写在脸上。
这种人虽然不能算得上多讨厌,但是一定很好骗。
若是自己一时不查,可能真的会兵败。
(PS:丁原还是低估吕布了)
眼神不经意的瞟向吕侯,却并没有在其脸上捕获任何异常神色。
暗想,这孩子真沉得住气。
随后便缓缓说道:“奉先请起,你我是父子,吾对汝视如己出,奉先不必如此。”
吕布起身回座。
丁原道:“子凌,你有何计?”
吕侯咬牙切齿的说道。
“董卓老贼此离间之计,便是想让我并州军手足相残,不可谓不歹毒。礼尚往来,不如我们还他一场大火,杀人诛心如何?”
其实吕侯想说,还有借刀杀人然后鸠占鹊巢,但是没敢,他怕丁原脑子一热直接砍了吕布。
丁原瞬间眼前一亮,饶有兴致说道。
“哦?你说说看?”
吕侯笑着说道。
“明日父亲只需如此这般……”
次日,李肃带了礼物,奔吕布营寨而来。
守卫围住李肃,李肃便给守卫塞了一把金子。
笑着说道:“劳烦你速去禀报吕将军,就说有故人来见。”
守卫笑着进去禀报了,片刻后,回来告诉李肃,吕布放他进来。
李肃见到吕布,拱手作揖笑道:“贤弟,别来无恙啊?”
吕布大笑还礼道。
“五原一别,已有数年,不知兄现居何职?”
李肃笑道:“现任朝廷虎贲中郎将一职。”
吕布大为震惊:“兄弟高就啊。”
随即重重的坐下,低下头,双手握拳狠狠的锤了一下自己的腿。
不多时便抬头,一脸疑惑的问道。
“虎贲中郎将?那不是董卓手下之职吗?兄弟难道是为董卓来做说客?”
李肃假装恼怒的说道。
“为兄念昔日同窗之情,特来拜会,弟为何如此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罢,吾告辞。”
说罢转身便要走。
吕布连忙起身拉住李肃:“哎呀,愚弟糊涂,愚弟糊涂啊,兄请坐。”
听到吕布说这话,李肃这才回到座位,命人牵出赤兔,一脸自豪的说道。
“贤弟你看此马。”
吕布闻言看向赤兔,瞬间呆立在原地。
只见此马浑身上下犹如火炭般赤红,没有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约一丈,从头到脚高约八尺,嘶吼咆哮,犹如巨龙腾空入海。
吕布大喜,连忙谢过李肃。
“兄赐此龙驹,布何以为报啊!”
李肃道:“为兄只为义气而来,哪里在意弟报答我?”
吕布随即为李肃添酒,两个喝了许久。
等到两个人都有一点醉意的时候,李肃才说出自己此行的目的,还为吕布找好了借口。
吕布听后,果然跟自己儿子说的一模一样。
于是便假装对丁原不满,气的他把桌子都给掀了。并说出了那句经典台词。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李肃大为开心,心想,哎,成了。
于是两个人相约三日后,吕布带领本部兵马三千人,携带粮草军械前往董卓大营。
此时,邙山处,丁原和吕侯策马而立。
“子凌,此计你有几成把握?”丁原问道。
“祖父,孙儿有九成把握。”
“你看,邙山险恶,董卓因为天气炎热,便把大营安置在山下密林处,天干气燥,这林子便是一个巨大的火盆。”
“邙山后有一条路,名白狼坡,待董卓军至,再放他一把火,董卓冲出便会往瀍水渡河回洛阳,待他渡河一半时,再领一军杀出。此战可定!”
吕侯举起手中羽扇,向下挥出。
丁原愣神的看了吕侯一会儿。
谁也不知道这个老人,此时心中到底想了些什么。
…………
三日后,帅帐点兵。
吕布,张辽,宋宪,魏续,侯成皆立于帐中,摩拳擦掌。
片刻后,丁原领着吕侯进入帅帐。
众人发现,吕侯手中举着刺史的授印和令箭。无不震惊。
“吕布!”吕侯厉声道。
“末将在!”
“令你引本部三千兵马,携带五百石浸有火油的粮草,前往董卓营中诈降!”
“诺!”
“魏续,侯成!”
“末将在!”
“令你二人率三千兵马伏于白狼坡,待董卓军至,放其前军,焚烧其粮草辎重!”
“诺!”
“张辽,宋宪!”
“末将在!”
“令你二人率军五千,伏于瀍水处,待董卓军至,放其过河,待其渡河一半,你二人皆率军杀出!”
“诺!”
“此战,定要打出我并州儿郎的风采!”
“末将遵命!”众人齐声应道。
待众人退去。
吕侯拱手对丁原说道:“祖父,准备一下我们班师并州吧,董贼虽经此一败,但洛阳与长安仍有二十五万兵马,粮草充足,我们只有十日的粮草了。若是董卓回军杀出,我们必败无疑。”
丁原点了点头。
此时,董卓营。
今天就是和吕布约定的日子了,董卓早早就摆好了宴席,脸上的笑容已经掩饰不住了。
“诸位,自今日起,并州便无主了,我们班师回朝后,便可接管并州了。届时咱家坐拥并州,司隶两地,手握天子,天下谁敢与我争锋?”
随即便哈哈大笑起来。
“恭喜主公!”众人祝贺道。
“报!吕布率前军押运粮草已至营外!”
门外一个侍卫进去禀报。
“嗨呀,李肃啊,你可立了大功了啊。”董卓笑得更开心了。
“快请吕将军入帐啊。”
董卓站起身对侍卫说道。
“启禀主公,吕将军说,他的兵马就在营外五里处,他去带领人马,随后拜见主公。”
“好,好,好啊。”董卓拍腿高兴道。
“火!着火了!快灭火啊!”就在这时,帐外喊声四起,兵卒四相奔走。
“放!再放!”吕布横马立于军前。
“启禀将军,两万支火箭已全部放完!”片刻后,一将回道。
“众将士,随我冲杀,生擒董卓!”吕布吼道。
“杀!杀!杀!”众人冲出。
董卓军营中已被大火蔓延,兵卒自相践踏,死伤无数。
“不要乱,随我杀出去,撤回洛阳!”董卓拔剑命令道。
随后整理军队,杀了出去,行至白狼坡。
董卓想起吕布那犹如战神般的身姿,不由得心有余悸,若是他跑的再慢一点,估计已经被吕布挑下了马。
再看李肃,灰头土脸,胡子已经被烧了一半,浑身上下漆黑一片。不由得恨的牙痒痒。
“李儒,此处是什么地方?”董卓问道。
“禀主公,此处为白狼坡。”
“派出几个哨骑,进去看看。”董卓道。
片刻后,哨骑回道:“禀主公,林中并无异常,鸟儿啼叫不绝于耳。”
林中,魏续和侯成趴在林中:“你说,少主这脑子怎么长的,提前让我们抓鸟,不是这些鸟,估计董卓这老贼就不走这里了。”魏续道。
“嘘,禁声。”侯成道。
不多时,董卓中军已过,二人领兵放火,随后杀出。董卓慌忙逃出。
随后,董卓兵至瀍水,董卓此时已经被烧的,全身漆黑。
本来就壮的他,此时活像一个煤球。
“郭汜将军的接应部队到哪儿了?”
董卓有气无力的问道。
“回主公,郭汜将军已率军扎于瀍水对岸。”斥候回道。
“过河!”董卓终于如释重负,颓废的坐在船舱中。
“这丁原和吕布两个贼式子,太不讲武德了。”
“来骗,来偷袭我一个58岁的老同志。”
董卓咬牙切齿的说道。
忽然只间,外面喊杀声四起。
“吾命休矣!!!”
董卓两眼一黑,差点栽倒过去。
随后,他发现,这些人好像对他没有兴趣一样,只抢夺军械,和收揽降卒。
“想不到老夫身经百战,今日却丢了这么大的脸。”董卓叹息的说道。
此时,只见河岸上的并州军横马立出一人,威风凛凛。
张辽对着董卓大声喊道。
“董公如晤,我家主公有一言赠于董公。”
董卓正疑惑之际。
只见张辽一挥手,岸边的士兵们齐声呼喊道。
“董公妙计安天下,赔了宝马又折兵!”
“董公妙计安天下,赔了宝马又折兵!”
董卓顿感口中一甜,昏死过去……
丁原大营。
各路将军已经陆续回营,皆斩获颇丰。
丁原抚须欣慰的看着吕侯。
心中想了许多,便决定试探一下。
“孙儿啊,董贼谋国,然而祖父已年过甲子,尚不知还有多少年岁。”
“祖父有意上奏朝廷,封奉先为太原太守,待到祖父死后,便让你二人掌管并州。”
“你意如何?”
吕侯听后,愣了一下,以自己对丁原的了解,这家伙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就放权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是试探。
随后拱手行礼道。
“昔日廉颇年八十,尚食斗米肉十斤。诸侯畏其勇而不敢犯赵!!!”
“何况祖父未及七十,何言老也?”
丁原听后,开怀大笑。
这孩子,对自己胃口。
随即问道:“祖父有意拜孙儿为军师,你意如何?”
“不可!”吕侯道。
“为何?”丁原疑惑。
“其一,孙儿年纪尚小,不足以服众,尚需历练。”
(PS:结合前面就能看出来,丁原虽然有识人之明,但是驭下无方,外宽内忌。也就可以理解为什么吕布敢杀丁原了。也为吕侯后来可以顺利夺权埋下铺垫。)
“其二,董卓之后,各地必群雄四起,然他们只知并州军骁勇,却不知并州军亦多智,尚需藏拙。”吕侯道。
丁原若有所思:“如此,军师大任该由谁担任?”
吕侯道:“孙儿闻陈留有一大贤,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是天下读书的代表。”
“曾在朝中担任数职,后又参与续写《东观汉记》及刻印熹平石经,因被陷害而被流放,现赋闲家中。”
“孙儿想去请此人出山。”
丁原闻此,眉头紧锁道:“你是说蔡伯喈?此人我当初派人请过,但他以只想终老山林为由拒绝了我。你此行可有把握?”
“孙儿可以试试。”吕侯行礼道。
“也罢,你且去吧。不过必须带上两千护卫!”丁原摆手道。
“祖父,孙儿只带文远叔叔和两百轻骑足矣,带太多人会吓到蔡老先生的。”吕侯憨笑道。
丁原无奈,随即命张辽带领五百轻骑护卫吕侯。
去陈留的路上。
“文远叔叔,麻烦您一件事情。”
吕侯对张辽行礼道。
张辽还礼:“少主请吩咐。”
“到陈留后我们兵分两路。”
“劳烦您将此信送往曹府,并带黄金二百两一并送去。”
吕侯将信递给张辽。
“诺!”
三日后,蔡邕府内。
“吕侯?丁建阳之孙?”蔡邕疑惑的看着家丁。
“告诉他,如果是想让我去晋阳,就请回吧。”蔡邕摆手说道。
家丁退去,不多时便折返回来。
“老爷,外面那人说他是来救您的。”
“救我?”蔡邕更加疑惑了。
“也罢,书房摆茶。”
书房内。
蔡邕看着眼前这个,年纪不怎么大的年轻人。
顿感好奇,他要如何救自己?
“蔡公如晤,小子奉祖父之命,特来拜见蔡公,并救蔡公于水火。”吕侯拱手道。
蔡邕还礼道:“吾与建阳兄同举孝廉出仕,多年不见,拜见尚可理解,可何来救我一说?”
吕侯闭上眼睛,手中羽扇轻轻在胸前挥动,良久后,才缓缓开口。
“汉室倾危,董卓霍乱朝纲,不久便要废嫡长子而立庶子。”
“蔡公是世间大才,董卓必强掳蔡公去他手底下做官。”
“届时群雄并起,必群起而讨董。”
“敢问届时,蔡公家人被董卓所胁迫,自己该如何脱身?”
“岂不闻,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
说罢吕侯缓缓的睁开眼睛。
蔡邕惊呆原地,手中茶盏也掉落在地。吓得他冷汗直流。
良久,蔡邕按了按自己发抖的手。随后吩咐管家。
“来人,收拾细软,随我去晋阳。”
随后,站起身来,郑重的向吕侯行一礼。吕侯还礼。
“感谢小友救我,如不嫌弃,可否与老夫同乘一车?”
“那便叨扰蔡公了。”吕侯笑道。
回晋阳的路上,蔡邕与吕侯同坐一辆车驾,两人谈古论今,再从诗词谈到歌赋。
蔡邕觉得眼前这个少年越发的深不可测,而且越看越喜欢。心想着,这要是他女婿该有多好。
行至黄河渡口,车队突然停下。
在吕侯疑惑之际,张辽来报。
“启禀少主,黄河渡口处聚集大量流民,是否将其驱赶?”
“流民?我们几日前经过的时候不是还没有吗?”吕侯疑惑道。
“正值夏季,黄河发大水,上游被淹,百姓便会拖家带口的往下游逃难。”蔡邕摇头叹息道。
吕侯望向蔡邕,蔡邕接着说。
“往常黄河发大水,朝廷都会拨款救灾。可是如今朝廷昏暗,却是连救灾的钱都拿不出了。”
吕侯听后,沉默的走下车驾,望着黄河渡口连绵数里的流民,木讷的走向了前方。
张辽和蔡邕见此,连忙上前,紧紧的跟着吕侯。
饿殍遍野,尸骨满地,随处可见的野狗在啃食着尸体。一位母亲抱着自己死了许久的孩子,神情木讷的望着地面。
吕侯双眼呆滞的望着这景象,呆呆的走着。
这时,一道微弱的声音响起。
“三位先生,一看你们就是有学问的人,可怜可怜我这个快饿死的小孙女吧。”
吕侯看向声音的出处,一个老汉正抱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女孩坐在地上。
吕侯蹲下身子道:“老先生,听您口音,好像是从西北边过来的吧?”
老人颤抖的说道:“并州西河的。”
“西河?西河不是张扬将军一直镇守吗?他爱民如子,羌胡多年不得进入关中。怎么你们那里?也闹灾荒?”吕侯问道。
“闹灾荒,闹瘟疫,闹土匪,闹兵乱。啥都闹,没法活了,就逃出来了。”
老人说罢,便低下头轻轻的抽泣,但却已没有泪了。
“老爷子,你们为什么不往冀州跑啊?那里可是袁绍的地方,他祖上四世三公,可是沃土千里啊?”张辽问道。
“本来是想去冀州投奔亲戚的,可没想到,一路都在打仗,到处都是难民,亲戚没找着,这就随大流,来到了这河内。”老人无奈道。
“这难民都是从西河来的吗?”吕侯问道。
“哪儿的都有,西河,平阳,广平,泰山,中山,长安的,洛阳的……”
“青州今年遭了大灾,逃出了的人呐,最多……”
吕侯急忙从怀里取出几锭金子送到老人面前。说道:“您拿着,来。”
老人看了眼吕侯手里的金子,无奈道:“你给我这也没有用啊,有吃的吗?”
张辽眼中噙着泪水,转了一下头,又转了回来:“您收着吧,能管用。”
老人便拍了拍怀中的孙女用尽全身力气想要站起来,声音微弱的说道。
“恩人呐,快,快起来给恩人磕个头。”
张辽连忙扶向老人说道:“不用,不用。”
老人连声道谢,吕侯这时见到河堤上,蹲着许多人,便慢慢的走向河堤。
吕侯见到河堤上的人在放河灯。
蔡邕说:“北方的人都有放河灯的习惯,祭奠亡灵。”
此时一个老人正跪在地上祭拜,身旁的篮子里,放着厚厚的河灯。
吕侯三人走上前去。
张辽蹲下与老人搭话:“老爷子,您点这么多的灯啊”
“那边的朋友兄弟多,我不能让他们孤单呐。”老人答道。
“您这是,祭奠朋友?”张辽问道。
“都是当年闹黄巾时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他们死了快五六年了。”
“他们是为大汉被那些反贼杀死的。死的时候,各个都是活蹦乱跳的爷们,有的媳妇儿没娶就走了。”
“只剩我一个人,我不能不管呐。”
说罢,老人缓缓低下了头,继续祭拜。
“他们是为大汉捐躯而死的,死的值啊。”张辽感叹的说道。
听罢,老人气愤的将河灯一扔,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怒视着张辽。
“值个屁!!!我今天来给他们送灯,就是给他们喊冤叫屈!!”
“为这样的大汉去死,是冤!大!头!”
“你看看这满河堤上,这么多年来,哪天不是满满当当的灾民呐?”
“饿死的,冻死的,病死的,扔在路边没人埋!”
老人边说,边指向了河里满满的河灯。
随后回头,咬牙切齿地问道。
“您三位一看就是有学问的人,我就问一句,这样的大汉,还有救吗?”
蔡邕眼神闪躲的问道。
“朝廷难道不管吗?”
老人一听,气的浑身颤抖,本来就极度虚弱的身体此时因为气愤,差点栽进河里。
张辽赶忙上前扶住老人。
随后老人怒视着蔡邕。
“朝廷?哪个见过这么混蛋的朝廷?”
“他们什么时候关心过老百姓的死活?”
“黄巾之乱的时候,这河上到处飘的都是老百姓的尸首。”
“有的没了头,有的四肢不全,有的女子光着身子。”
老人刚说完话,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眼睛已经泛出泪花,声音颤抖。
“可怜呐……”
而后又猛地抬过头咬着牙说道:
“老百姓命苦!!!”
老人说完,嘴唇微张,好像还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见老人面色逐渐绝望,最后只能无奈的说道。
“这么多年,习惯了。”
吕侯听完也忍不住了,转过头便往车驾快步走去。
老人再次蹲下,捡起河灯,眼神空洞的望着河面……
吕侯快步走向车驾,临近车驾时。
只看见吕侯停下了脚步,单手掩面。
张辽蔡邕二人站立在吕侯身后,看着吕侯的背影默不作声。
张辽看见吕侯肩膀在微微抽动,眼睛含泪,慢慢的走上前。
蔡邕转过头去,可是脸上早已流满了泪水。
张辽轻拍吕侯肩膀,一言不发。
侍卫们都低着头,早已泪流满面。
他们哪一个不是老百姓,哪一个不是活得如狗如猪一般。
微风吹过,马儿好似也明白了它们的主人为何流泪,眼里也噙着泪水,发出了“嘶嘶”的鸣叫。
吕侯转过身,搭开张辽的手,示意自己没事。
可是脸上的表情却骗不了任何人,随后再次掩着面,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出了声。
周围的难民见此,都缓缓的聚集了过来。
片刻后,吕侯站起身来,脸上的泪痕触目惊心,面色郑重的对蔡邕说道。
“蔡公,我想通了,我们要建立一个政权,我们得建立一个我们自己的政权,一个拥有坚强领导核心的政权。”
蔡邕也擦干脸上的泪,郑重的问道。
“你想建立一个什么样的政权?”
“一个为人民服务,一个能够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的政权。”
吕侯声音坚定的说道。
“你为什么要建这个政权?”蔡邕问道。
吕侯摇了摇手哽咽的说道:
“不为什么。”
随后指向那些缓缓聚集而来的难民。
“我为了他们,我为了他们,我为了他们……”
吕侯的声音再次颤抖,可是紧接着,便再次充满力量。
“能够像人一样的活着。为了他们能够拥有人的权力,人的快乐,人的尊严!”
蔡邕与张辽听完后便对着吕侯跪了下去,侍卫们随即也向吕侯跪下。
齐声道。
“愿听主公调遣!!!”
声音异常的坚定,且不容置疑。
吕侯调整了心态,对着众人说道。
“让我们对着这些同胞宣誓。”
众人站起,皆肃穆而立。
“为了让你们不再流离失所。”
“为了让华夏的老百姓过上富裕幸福的生活。”
“为了让穷人不再受欺负。”
“人人都能当家做主,人人都受教育。”
“少有所教,老有所依。”
“为了华夏民富国强。”
“我愿意,奋斗终生!”
“我愿意,奋斗终生!!!”
有一种力量,叫希望。
…………
洛阳城内,董卓府。
董卓自邙山一败后,经过七日的休整,痛定思痛,便召李儒前来议事。
“李儒啊,你觉得我们邙山一役为何会败?”董卓问道。
李儒眼睛一转,坐在席间若有所思,随后拱手道:
“董公,此邙山一役,非公战之罪也。”
“方今朝廷未定,群臣不服,公需分兵镇守,士卒也无斗志。此其一也。”
“世人皆知丁原,行将就木矣,吕布有勇无谋尔。破公二计者,必有其他人。此其二也。”
“有此二因,焉有不败之理。”
随后李儒站起靠近董卓。
“主公不如趁此机会行废立之事,扬威利命,有不听话的人就斩她,迟则生变啊。”
说罢,李儒行礼。
董卓并未说话,眼神逐渐凶狠,脸颊间的咬肌也在不断震动。
次日,董卓在府中设宴款待群臣,令郭汜,华雄带着一千甲士护卫在左右。
今天董卓已经不打算商量了,谁不听话的直接砍了。
酒过三巡,董卓一只手按在剑上说道。
“当今圣上暗弱,不可以奉宗庙。吾将行伊尹、霍光之法,废帝为弘农王,立陈留王为帝。”
“我话讲完,谁赞成,谁反对?”
此话说完,众臣皆惊,面面相觑,虽有异议,但丁原已经退兵,现在京师中有兵马的只剩下袁绍了。
众人纷纷看向袁绍。
袁绍被众人盯的有些头皮发麻,只能赌今日董卓会给自己叔父袁隗一个面子。
“当今,朝廷初定,召尔等入京。”
“以为辅佐天子,安定庶民。”
“且圣上即位不久,并未失德。”
“而你?却几次三番妄议废嫡长而立庶,难道是要谋反吗?”
袁绍站出,义正言辞道。
董卓睁大眼睛,剑已拔出一半,见是袁绍,却强行忍住情绪。
“天下事在我,我今为之,谁敢不从?”
董卓冷声说道。
袁绍冷笑一声,抬手向天行礼。
“天下之事,在皇帝,在诸位忠臣。”
“你?只不过是一篡逆之辈。又待怎样?”
董卓睁大眼睛,气的全身发抖。
旋即拔出宝剑,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是想试试我的宝剑是否锋利吗?”
袁绍脾气也上来了,蹭的一声也拔出宝剑:
“我剑也未尝不利!!!”
两人对峙起来,刀斧手瞬间围住袁绍。
众人皆上前求情。
李儒凑到董卓耳边,小声说道。
“袁家名声实在太大,不可以随便杀。”
董卓挥手示意刀斧手退下。
见此,袁绍松了一口气,手提着剑,对百官依次拱手,上马就走,顾不得家眷,便出了东门奔冀州而去。
董卓用眼角撇向袁隗说道:“你这个侄子好生无礼,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咱家定要砍了他!”
说罢,将宝剑收进剑鞘。
剑声吓得袁隗一惊,随即回道。
“谢董公宽恕,董公所言极是。”
董卓环视一圈,声音冷冷的说道。
“还有谁反对?”
众大臣:“皆听董公之命。”
此时,末席的曹操抬眼看了董卓一眼,心中若有所思……
宴会结束,董卓听取李儒的意见,给袁绍加封渤海太守。
意思是,你给我在渤海好好待着,别天天跟我整这有的没的,我都给你一个太守了,以后就别跟我唱反调了。
并在农历九月初一这天,废了刘辩,立刘协为帝。
随后用武力绑了许多社会名流,却不见了蔡邕。
听闻蔡邕去了并州,董卓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打败自己的是这个老匹夫。
当即发誓要生啖其肉。
…………
与此同时,并州晋阳,蔡邕突然打了几个喷嚏。
“啊嚏,啊嚏,奇怪,难道是得了风寒?”蔡邕疑惑道。
此时吕侯推门而进。
二人相见,先是互相行礼。
随后吕侯便问蔡邕。
“蔡公,那些难民都安置好了吗?”
“都已安置好了。”蔡邕点了点头。
“那好,收拾一下行李,随我去西河。”吕侯说道。
“是要问罪于张扬将军?”蔡邕疑惑。
“非也,我们不去太守府,沿着河堤走,黄河泛滥,若是张扬毫无作为,再问罪不迟。”吕侯笑了笑。
随后,便向丁原讨要刺史令箭,带着吕布,高顺及陷阵营五十将士乔装打扮北行而去。
…………
此时,西河太守府。
张扬坐在案前,闭目养神,案前堆积着西河各县送上来的奏报,案角还放着一口未动的吃食。
“老爷,您吃点吧,出征回来之后您便将自己关在书房中,每天吃那么少,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啊。”
老管家不禁流下泪来。
“申叔,你说这天下到底怎么了?”
“黄河泛滥,却不见朝廷出一人,出一粮。任由灾情扩大,饿殍遍地,瘟疫四行。”
“我自幼熟读诗书,习武为报国家,难道报的便是这样的朝廷,这样的天子吗?”
张扬双手颤抖,眼睛通红的说道。
管家噗通一声跪下,哭着说道。
“老爷,您镇守边关数年,羌胡不得入关中一步。”
“黄河大水,您已经派人抢修河堤并开仓放粮了,您已经尽力了啊。”
“穷人的命,本就是如此。”
“老爷您千万不可因此伤了自己的身体啊。”
说罢便连磕数头,竟将脑袋给磕破了。
张扬连忙站起身来扶起管家:“申叔,你别这样,我吃,我吃。”
说罢,便拿起大饼塞进嘴里,并笑了起来,却已热泪盈眶。
管家见此,也笑了起来。
吕侯一行人此行,沿着河内,河东,平阳,西河一线的黄河中下游地区展开了旅行。
这四个地方是黄河灾害最严重的地方,共历时三十六天。
行至河东郡平阳一线时,蔡邕指着此处的黄河道:
“主公你看,并州此四郡,常年黄土覆盖,百姓难以农耕,黄河自上游流到此处时,便在地上成河。”
“永平12年时,黄河决堤,河道南移,便给百姓带来了巨大的灾害。”
“王景与王吴二位先贤便是修筑双重堤坝,建立水门以治黄河,终归是暂时治住了这头野兽。”
“可是黄河却极易改道,虽然重大洪涝变少了,可是依旧灾害不断。”
说完,蔡邕叹息一声。
吕侯并未回复,随即拿出地图与书简,写写画画了一番。
随即便道:“走吧。”
一行人继续上路。
每到一处,本应该是耕种完毕等待秋收的季节。
田地里一眼望去,却都是空空如也。
到处都是灾民,虽然自己已命人抢修着河堤,开仓放粮,但也是杯水车薪。
自己刚回晋阳便是清点了一遍府库,偌大的府库,只剩下五百多万钱和五万两黄金。
粮仓也只剩下四万石粮食了。
这硕大的并州,州府里只剩下这么一点钱,如何可以救得了灾?
又如何能够实现自己的理想?
自己必须要想到一个办法,去薅士绅们的羊毛,不然并州就垮了。
…………
西河太守府。
张扬经过这一个多月的治理黄河,人已经瘦了一圈,双眼深深的凹在眼眶中。
幸亏晋阳方面支援了八十万钱以及一万石粮草,这才将将让黄河这头猛兽安静了一些。
“老爷,晋阳那边来人了。”
管家在门口禀报道。
张扬站起身,连忙对管家说:“你先带他们书房摆茶,容我沐浴更衣稍后就来。”
这时门外已经响起吕布那豪爽的声音。
“稚叔兄,不必更衣了,为兄已经进来了。哈哈哈哈。”
张扬一笑,毕竟这天下谁能拦得住他吕奉先。
当即便转身向门外走去,正准备抬手行礼,便整个人呆立原地。
只见吕布、吕侯、蔡邕三人蓬头垢面,满身黄土,活像一个正在逃难的难民。
“奉先兄,你们这是?”张扬疑惑道。
“害,都是子凌这小子,非要拉着老子陪他逛什么黄河,这就成这样了。”吕布解释道。
“见过张扬叔叔。”吕侯行礼道。
张扬连忙还礼,感叹道:
“少主不必多礼,少主邙山一把火,烧的董贼丢盔弃甲。”
“只可惜某当时在这西河募兵,不可轻动,不然某定要提刀上马杀他个痛快。”
“只是不知少主,为何要巡视这黄河?”张扬疑惑道。
“早闻家父说张扬叔叔热情好客,不至于连一盏茶都不给我们吃吧。”吕侯笑道。
张扬一拍脑袋:“看我这脑子,各位书房请,只是近日某事务繁多,闹得这一身模样,各位见笑了啊。”
见三人并未回话,四人对视一眼,皆大笑入内。
…………
“各位请看地图。”
吕侯摊开地图并用戒尺比划。
“我们都知道这河内、河东、平阳、西河四郡自古便是黄河泛滥的重灾区,乃至下游的青州兖州也深受其害。”
“这四郡乃至整个并州常年被黄土覆盖,百姓难以耕种,所以黄泛的时候便是形成了地上河,河道众多,根本无法治理。”
众人听此,皆点头。
“如果想要彻底解决黄河这头猛兽,便是要将地上河变为地下河。我的设想是这样的。”
“在凉州至九原中上游地区,大量种植树木,防止水土流失。”
“中原地区,则需要我们并州,冀州,司隶,兖州,青州,徐州的共同努力才行。”
“首先,要给黄河开凿新的河道,这些河道可以在黄河故道的基础上开凿,一条顺着漳河流入冀州,一条顺着废黄河道进入淮河。待河水分流之后,就开始清理现有的黄河水道。”
“而我并州四郡则采用束水冲沙法,就是收紧沿岸的河道,利用水流巨大的冲击力,冲刷沉积在河床底部的泥沙,达到清淤防洪的效果。并修建近堤和遥堤,让河水顺势而下流入大海。”
“再于长江淮河一线为起点,幽州燕郡为终点;云梦泽水库为起点,燕郡为终点。分东西两线开凿运河,将南方的水引入北方。”
“如此,一步步地将地上河变成地下河。”
“最终,黄河形成了三条入海大通道。中原四州连成一片,形成一个巨大的三角洲。”
“届时,黄河便可成为我们的母亲河,世世代代的孕育着我们。”
“不过,这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完成的,可能需要几代人的努力。”
“你们可有信心?”
说罢,将戒尺狠狠的拍在案板上。
众人皆呆立原地,像见了鬼一样的看着吕侯。
良久,蔡邕眼神呆滞喃喃道。
“黄河清,圣人出。”
“黄河清,圣人出。”
随即痛哭流涕,当即跪地,面向苍天大喊:“苍天呐,天佑我华夏啊!”
张扬也反应了过来,少主这是要问鼎天下。
随即泪流满面,跪地叩首。
“愿听主公调遣!!!”
吕布这才反应过来,虽然也很想跪一个,但是自古哪有老子跪儿子的。
喃喃道:“难怪这孩子如此怪异,难道子凌真的是上天派下来的?”
…………
话说吕侯勘察完黄河和各地的灾情,顺便还收了张扬。
众人便回了晋阳,一起商量解决方法。
现在的并州,上党最为富有。
这里也是丁原的心腹,宋宪所管理的地方。
薅肯定要赶着最富有的地方薅,但是也不能薅的太狠了。
得一步一步来。
接着便对蔡邕说道。
“蔡公,我想和您一起去上党,召集当地的士绅们筹款赈灾。”
“您意下如何?”
蔡邕思索了一会儿。
他自己便是士绅们的领袖,所以他太清楚士绅们是什么德性了。
让士绅们掏钱?那门儿也没有啊……
于是便开口说道。
“难,士绅们不会这么容易就掏钱的。”
“不知主公可有良策?”
只见吕侯轻摇羽扇,走下桌案,来到蔡邕身边,凑在他耳边细细私语。
蔡邕越听,嘴角翘的就越高。
听完后,一脸欣赏的看着吕侯,伸出大拇指。
“高!”
随后,刚回晋阳不久的二人,便又是拉着高顺去上党了。
吕布那是打死了也不出去了,吕侯好说歹说他也不去。
高顺呢,虽然不愿意去,但是他有的选吗?
…………
宋宪听说吕侯要来上党,激动的一夜没睡好。
他可太想念这位少主了,在邙山一把火烧得董卓丢盔弃甲。
最后自己和张辽在瀍水边大骂董卓,更是气的董卓晕了过去。
可真是大快人心啊。
如今少主到上党来,自己可是要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一下少主。
两天后,吕侯一行人终于是到了上党郡。
宋宪远远的就在城外,看到车驾来了,赶忙上前迎接。
吕侯走下车驾,宋宪赶忙跪地行礼。
“末将,见过少主。”
“宋宪将军请起。”
吕侯赶忙上前扶起宋宪,满脸笑意的说道。
“宋宪将军,某此次前来。”
“一是想念宋宪将军,过来看看你。”
宋宪听完,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自己何人,居然劳烦少主挂念。
“这二嘛,就是黄河大水,我带了四百五十多万钱。”
“来上党向士绅们买粮换金。”
吕侯一脸人畜无害的笑道。
“少主需要粮食赈灾,一道命令就行。”
“宋宪立马向全上党征粮征金,何劳少主亲自跑一趟,还带钱买粮啊。”
宋宪叹了一口气说道。
心中暗想,少主这是何等仁义啊。
“这一码归一码,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士绅们吃亏不是吗?”
“还得劳烦宋宪将军帮某传达一下,将士绅们聚到一块儿啊。”
吕侯笑着说道。
可是他却知道,董卓现在正在忙着挖皇陵呢,等他挖完了,便是要大肆制造铜钱了。
到时候一万多的钱才能买一石米,自己得趁现在,赶紧把铜钱花出去。
“这等小事,就交给我好了。”
“少主快随我进城,我好好的为少主接风洗尘。”
宋宪笑着说道。
随后,众人便一起进城,吃饭喝酒857去了。
…………
第二天,上党最大的盐商官,何大人便带着自己的小弟。
粮商官陈大人,以及手下十几个富商。
来到了上党最大的茶楼,聚贤楼赴宴。
吕侯端着酒杯,坐在首位,旁边坐着宋宪和高顺。
他没有让蔡邕参加宴会,因为蔡邕也是士绅,还有他用。
眼下不适合出现在上党的士绅们眼中。
“各位大人,某,乃是并州刺史丁建阳之孙。”
“此次来上党,是奉祖父之命,来向各位大人买粮换金的。”
“并且黄河大水,各位大人也要踊跃的捐款啊。”
吕侯笑呵呵的说道。
何大人和底下一众富商眼睛一转。
捐款他们随便捐个几两金子就可以了。
他们可是听说吕侯这次带了四百五十多万的铜钱。
好家伙,到时候把铜钱一熔,做成铜器,这油水,啧啧啧。
随即众人站起身子,端起酒杯笑着说道。
“我等见过吕公子,我等一定踊跃捐款。”
“苟利国家生死以,我们士绅不站出来,谁站出来?”
吕侯笑呵呵的看着这些人,随后命人拿出自己准备好的锦旗。
“各位大人,真乃无双国士也。”
“今日只要是捐了款的大人,某都将送他一面锦旗,并挂在府门外。”
“以此来表彰各位大人,爱国爱民之心。”
“你们谁要是敢摘下来,可别怪我跟你们翻脸哦。”
吕侯一脸笑意,假装威胁道。
众人看了看锦旗,只见上面写道。
“为国为民,无双国士,乐善好施,有求必应。”
众人眼睛一亮,随即纷纷大笑的说道。
“公子这是哪儿的话?”
“这锦旗,我们就是到死,也不会摘下来的,还要带进棺材里,和我们一起葬入祖坟。”
吕侯笑着点了点头。
“如此甚好,来吧,让我们接着奏乐,接着舞吧?”
“好!好!好!”
众人笑着应道。
随后,酒宴便在欢声笑语中进行着。
最后,何大人捐了一百金,陈大人捐了八十金,其他众人纷纷捐了五十四十金不等。
纷纷领到了他们的锦旗,并相约,明天带着粮食带着黄金,去太守府换铜钱。
吕侯等人回到太守府,蔡邕询问今天的进展。
吕侯表示特别的顺利,随后二人将所得捐款整理了一下。
一共六百八十金。
吕侯看着这些金子,摇了摇头,这帮人是真抠啊。
…………
第二天,何大人陈大人带着更多的富商,来到了太守府。
纷纷用粮食和黄金兑换铜钱。
四百五十多万钱全部换出去,所得黄金三千八百两,所得粮食五千石。
随后吕侯笑呵呵的送别众人,拿出了两千石给灾民施粥。
随后便命人将所有东西拉回晋阳。
虽然不多,但是这不还有这些士绅们吗?
然后便让宋宪,将城外的难民放进来,但是一定要保持秩序。
让这些难民们,凡是看到门口挂着锦旗的人家。
什么都不用管,进去吃饭就行,这些人家的主人都特别的热情好客。
随后,十几万的难民纷纷涌入城内。
直奔门口挂着锦旗的士绅家而去。
士绅们那是拦都拦不住啊,想把锦旗摘了。
却发现府外站着许多官兵,他们根本没有办法摘。
只能将粮食拿出一部分,分给灾民们。
此时,聚贤楼上。
吕侯,蔡邕,高顺,宋宪四人坐在雅间,俯瞰城内的场景。
宋宪看着这场景,心里是越来越佩服这个少主了。
蔡邕心惊肉跳的说道。
“主公,这么多难民,别发生暴乱了啊。”
只见吕侯笑着对宋宪说道。
“宋宪将军,还得麻烦你一趟。”
“再多派些人手,去维持秩序,只要不抢钱不出人命就行,其他的随他们闹去。”
宋宪这才回过神来,领命而去。
随后吕侯转身吩咐高顺。
“高顺将军,劳烦你带人,埋伏在上党城外的要道上。”
“如果看到城中冲出什么人送信,马上把他拦住,送到我这儿来。”
高顺领命,转身而去。
灾民们浩浩荡荡的抢粮抢了三天。
给这些士绅们弄的是头皮发麻。
高顺也是抓到了准备去太原送信的信使,送到了吕侯那里。
吕侯便是知道了,晋阳最大的盐商官,丁原手下的功曹是这帮人的后台。
随后微微一笑,便写了一封假信。
士绅们迟迟等不到回信,纷纷坐不住了。
他们觉得不能坐以待毙,便一起来到了太守府,大闹起来。
吕侯便拿出了这些士绅们先前捐的金子,命宋宪拿着这些钱在太守府内大摆筵席。
士绅们坐立不安,等待着吕侯。
许久后,吕侯才大笑着走出屏风,坐在首座。
“哎呀,各位大人,几日不见,我可是想死你们了啊。”
何大人一听此话,脸上的肥肉都被气的一鼓一鼓的,可却不敢太过放肆。
只能埋怨的说道。
“公子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们都已经捐了钱了。”
“公子何故放难民们进城,还抢劫我们的粮食?”
吕侯大笑着说道。
“哎呀,何大人息怒,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啊。”
“各位大人捐的钱,每个灾民连半碗粥都分不到,没办法,我只能自掏腰包。”
“将向各位购买的粮食分出一半分给灾民。”
“可是依然杯水车薪啊,实在没辙了,这才让灾民们去各位家中吃饭啊。”
何大人气的瞪大了眼睛。
“那公子也不能放任灾民来抢我们啊?难道就不怕丁刺史怪罪于你?”
吕侯这才收起了笑容,盯着何大人。
何大人心想不好,这眼神不对。
“正是因为祖父的缘故,所以我刚来的时候才对你们笑脸相迎。”
“祖父给我的任务,是救助并州境内所有灾民。”
“并州灾民何止三十万?我让你们捐钱,你们扣扣嗖嗖的就捐了六百两。”
“也别说我不给你们面子,今天你们吃的东西,喝的酒。”
“就是你们那六百两买的,吃完这顿饭,我秉公办差,你们该捐多少捐多少。”
“有不捐或者少捐的,别说我没有提前给你们打过招呼。”
说罢,重重的将酒杯摔在地上。
随即,门外便聚集了一众甲士,恶狠狠的盯着他们。
众人被吓得浑身发抖。
许久后,何大人按了按自己发抖的手,一脸讪笑道。
“公子何必动刀动枪的呢?”
“我们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公子您说让我们捐多少,我们就捐多少。”
吕侯笑了笑,轻轻的挥动手中羽扇,缓缓的说道。
“如此,何大人认捐一万金如何?”
何大人惊得直接站了起来,大声喊道。
“什么?”
吕侯眼睛一眯,沉声说道。
“嗯?”
随即甲士们抽出刀剑,冷冷的盯着何大人。
“我捐,我捐。”
何大人身子一软,瘫坐了下来。
随后,众人纷纷捐了钱。
一共十八人,共捐黄金十万两,粮食三万石。
吕侯看着满满当当,塞满了仓库的粮食和黄金。
暗骂了一声。
“这帮混蛋。”
话说吕侯这边筹到了钱粮,随后便命人修河堤,赈灾民,垦荒田。
洛阳这边也发生了大事。
曹操行刺董卓未果后,逃出洛阳,在中牟县遇到了陈宫。
陈宫感觉曹操是个人物,便弃官随曹操而去。
结果后来曹操杀了吕伯奢一家,还说出那句经典的。
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的话后。
陈宫便很有骨气的弃曹操而去。
而曹操到了陈留家中,看到了吕侯给自己留的信和黄金后。
也是惊为天人。
什么,你问信里是什么内容?这好办。
“曹公如晤,某曾闻曹公乃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
“何故要逞荆轲,要离等匹夫之勇?董卓何人?如猪如狗也。”
“公乃汉臣,岂不闻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枭雄者,雄也。岂可取易而舍难乎?公何不归故里,发矫诏,发檄文于天下,召天下英雄兴兵共讨董卓。”
“岂不快哉?”
…………
话说陈宫辞别曹操之后。
便一个人骑马四处奔走。
他现在很迷茫,自己的前路到底在什么地方?
他本以为曹操是当世英雄,却没有想到,这个人原来和董卓没有任何区别。
但是却比董卓聪明了不下百倍。
这个人如果以后掌权,必定比董卓可怕百倍。
冀州沃土千里,但是冀州刺史韩馥却是个无谋之徒。
并州军虽然强大,但是丁原也是个争名夺利之徒,连自己的部下都不能掌控。
渤海的袁绍,祖上四世三公,门生故里满天下,奈何现在只有渤海一郡。
左右思索,最后还是决定,前往渤海。
虽然袁绍此时谋士已有逢纪、荀谌、辛毗、郭图等人。
但若是凭自己的聪明才智,帮助袁绍夺下冀州,也许可以和这些人争上一争也说不定。
于是便往河内黄河渡口处行进。
只是刚刚过了黄河渡口,却见渡口处有一队军士,等候在那里。
陈宫想起自己现在仍然被通缉中,顿时压了压头上的斗笠,准备绕过这队军士。
…………
“公台先生,某在此可是侯了您好久了啊。”
吕侯大笑一声,随即策马出军,拱手道。
陈宫一惊,随即回道。
“公子是在叫我吗?我是来自东郡的客商,复姓皇甫,此行是前往渤海行商的。”
“公台先生何必隐瞒呢?某既在此恭候先生,便是早就认得先生了。”吕侯笑道。
陈宫沉默许久,随即仰面朝天,悲凉的大声呼喊道。
“罢,罢,罢!!!”
“想不到我陈宫,空怀壮志,到头来却命丧董贼之手。”
“休要多言,汝等匹夫自当解我去请赏!!”
说完陈宫便扭过头去,一副任君处置的样子。
吕侯尽力的忍住不让自己笑。
虽然这个人直的很,但是却如此的有骨气。不由得心生敬佩。
“先生误会了,某在此等待先生并非要解先生去请赏。”
随即下马,命人搭起棚子,安置茶案。
“先生能否下马,我们席地而坐,烹茶相谈?”
陈宫听后,便下马,来到棚处,坐了下来。
片刻后,茶水煮开,吕侯为陈宫斟上茶水,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陈宫看了一眼茶水,并没有喝。
吕侯摇头,便给自己也斟了茶,当着陈宫的面喝了下去。
然而陈宫依然没有喝,只是盯着吕侯。
两人便互相坐着,没有一个人说话。
过了许久,陈宫见吕侯没事,便拿起早已凉了的茶水,一饮而尽。
“如今我已喝了茶水,公子有什么话便说吧。”陈宫放下茶盏说道。
“我闻先生,才智超群。这一趟去渤海是想去投袁绍吗?”吕侯轻轻挥动手中羽扇问道。
“渤海袁绍,四世三公。将来必定雄踞天下,我投袁绍,有何不可?”陈宫道。
“袁绍此人,志大而智小,色厉而胆薄,忌克而少威,兵多而分画不明,将骄而政令不一。”
“将来也许可以雄踞一方,可是在我看来却不值一提。”吕侯缓声说道。
“哈哈哈哈。”陈宫听后大笑不止。
“你好大的口气,那你又是何人?”陈宫问道。
“我不足为道,只是一个不希望看到未来各路军阀混战,想要为了百姓,为了这天下苍生谋福的一个普通人。”吕侯行礼道。
“哦?你且说说。”陈宫听罢倒也来了兴致。
随即吕侯便拿出了自己准备如何治理黄河,如何在并州这黄土高原上开垦梯田,以及在草原地区开放牧场的PPT。
“先生请看。”
吕侯一一放置在陈宫面前。
陈宫饶有兴致的打开。
结果越看,眼睛睁得越大。
最后竟是将所有的竹简以及帛卷摊开,细细观看。
良久之后,陈宫满脸不可置信的抬起头。
手指颤抖着指着吕侯问道:“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只见吕侯对自己拱手行了一礼。坚定的说道:
“普通人!!!”
陈宫随即站起身来,跪在地上,磕了数头。
等到陈宫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近乎癫狂。
“哈哈哈哈哈,陈宫飘零半生,苦寻明主,如今三十有六,仍一事无成。”
“今日,上天为我陈宫降下一位明主,陈宫死而无憾矣!!!”
说完便对着天空,又连磕数头。
待到陈宫平静下来,吕侯才示意陈宫坐下。
陈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便恭敬的对吕侯问道:
“不知主公志向为何?”
吕侯放下羽扇,一只手捏着下巴,若有所思。
随后便说道:“我想要建立一个百姓当家作主的世界。”
“每个人都有受到教育的权力,每个人都有言论自由的权力。”
“一个由法作为主体,约束着所有公卿大臣,所有世家大族。”
“且除了皇帝,王公大臣们不再是世袭罔替。”
“并且以工人农民为核心,在各地由百姓选出自己的代表,组成议会。并且地方上也要有这样的议会。”
“国家的administration、justice、procuratorial单位都由各郡各县的代表们共同选出,并受全国百姓的监督。”
“一个天下为公,国家权力是公有物,国家的治理是所有公民共同事业的新世界!!!”
吕侯面色坚毅的说道。
再看陈宫,嘴巴已经张的老大。
他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这些话。
真的有这样的世界???
真的可以做到天下为公???
人民真的可以当家作主???
随即陈宫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军队!!!
“那军队怎么办?就算你要建立这样的世界,如果军阀不听你的,各自为政呢?”陈宫问道。
“所以我们要建一个组织。一个真正为了天下百姓谋福的组织。”
“每一个成员都必须宣誓,并且效忠,为了天下百姓可以舍己为人的组织!!!”
吕侯斩钉截铁的说道。
“你到底是谁?”
陈宫已经震惊的浑身颤抖,眼泪再次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但是声音异常坚定。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吕侯笑道。
陈宫再也忍不住了,随即双膝跪地,浑身颤抖,仰天长啸,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什么匡扶汉室,什么尔虞我诈,什么王公世家,都去死吧。
随即猛的站起身子,抽出宝剑。
便将左手小指砍下。
随后举剑,对天立誓。
“我陈宫,对天立誓!!!”
“为了百姓!!!为了天下苍生!!!”
“我陈宫,愿意奋斗终生!!!”
随即两眼一黑,栽倒在地……
…………
初平元年,公元190年正月。
曹操在陈留广积兵马,收获一众能人义士。
随后与袁绍相约,共同举兵讨董。
并发檄文于天下,天下英雄,纷纷响应。
(PS:这里没有让张扬去,而是让丁原带着吕布和高顺算一路,以及王匡也算他一路。)
十八路诸侯为匡扶汉室,歃血为盟。公推袁绍为盟主,共同起兵讨伐董卓。
(PS:袁绍被推为盟主是必然的。演义中檄文和矫诏都是袁绍和曹操搞出来的,正史上是桥瑁。而且袁家名声特别大。当时社会最注重名正言顺以及名声。)
“汉室不幸,皇纲失统!”
“贼臣董卓,乘衅纵害!”
“祸加至尊,虐流百姓!”
“绍等,恐社稷沦丧!!!”
“集合之兵,共赴国难!”
“凡我同盟,齐心合力!”
“以至臣节,必无二志!”
“有渝此盟,天诛地灭!!!”
“皇天后土,祖宗明灵,实皆鉴之!!!”
袁绍站在帅台上,举剑对天立誓。
“有渝此盟,天诛地灭!!!”
“有渝此盟,天诛地灭!!!”
二十万人的喊声响彻天际,久久回荡,不见消散。
就连苍天也为这满满的英雄之气所震撼,绵绵不绝的刮起凛凛大风。
正所谓天地英雄气,千秋尚凛然!!!
…………
会盟之前,并州晋阳。
“子凌,你当真不去?”丁原不可置信的问道。
“是的,祖父,孙儿年纪太小了,去了也很难起到什么作用。”
“如今黄河刚刚安静不久,孙儿还需要带人去建立河堤,以及开垦田地。”
“为祖父打下一个坚实的后方,这样祖父在外征战,便没有后顾之忧。”
吕侯恭敬的对丁原说。
(PS:其实就是为了收买人心和收权。毕竟十八路诸侯讨董打了一年多,等丁原回并州的时候,发现自己说话已经不管用了。哎,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难得你有此心啊,我便将刺史令箭交给蔡邕,你就暂时和蔡邕掌管着并州吧。”
“只是,这天下英雄齐聚一堂。”
“如此前无古人的场景你不见一见实在是太可惜了啊。”丁原惋惜的说道。
可吕侯却是知道。
十八路诸侯虽然声势浩大,但是组织松散,力量不集中。
而且诸侯之间各怀鬼胎,勾心斗角,互扯后腿。
最后因为粮草供应不上,诸侯联军布置在洛阳的东部战线土崩瓦解。
最终变成了一场贻笑后人的闹剧……
…………
这里困叔想说。
乱世之际,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拯救国家。
没有错与对之分,正是因为先辈们的不断试错,不断努力。
最终才有了我们现在的生活。
让我们为先辈们敬礼!!!
话说丁原带着吕布、高顺起兵三万前去会盟。
但是这个老狐狸却把刺史令箭交给蔡邕,密令张扬,张辽,宋宪募兵的同时,时刻监视吕侯的动向。
…………
晋阳刺史府。
吕侯正托着腮帮子,苦苦沉思。
这丁原,虽然年轻时骁勇善战。但无谋而善猜忌,不能很好的管理自己手下。手下诸将,异意自疑,一盘散沙。
蔡邕,陈宫,吕布,张辽,张扬,曹性,臧霸,郝萌已经是自己的人了。但是以宋宪为首的这些旧部……
吕侯不想通过暴力手段,造成不必要的流血。
正苦思无果之际,蔡邕带着各地开荒的报告便进来了。
“主公,您怎么了?”蔡邕问道。
“蔡公。”吕侯起身行礼。
蔡邕还礼。
吕侯示意蔡邕坐下。
“蔡公,我在想,祖父他虽然才智超群,勇武过人,但是一直以来,都不能做到好好的管理自己的部下。”
“以至于并州至今地贫民弱,盗贼猖獗。”
“可是他老人家偏偏不愿意放权。”
“还密令文远将军,张扬将军,宋宪将军秘密监视我。这不,张扬将军和文远将军刚刚才差人送信来告诉我。”
吕侯紧锁着眉头。
“主公是想夺权?”
蔡邕抚须若有所思道。
吕侯并未回答,权当默认了。
“其实并不难,宋宪将军自邙山一役后以及上次上党筹款,便一直崇拜着主公,只是顾忌建阳兄而已。”
“主公可差人跟宋宪将军陈述利害,其必来相投。”
蔡邕抚须笑道。
但见吕侯依然眉头紧锁,笑着的脸色顿时僵住。
“明白了蔡公,麻烦您去叫一下公台先生。”吕侯笑道。
蔡邕行礼告退。
不多时,陈宫进入。
“主公。”
陈宫行礼道。
吕侯便将之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陈宫抚着须,沉思了片刻后。
“主公可将三位将军以犒劳之名召来晋阳,设宴相待。”
“文远张扬二位将军必会先行与宋将军交谈,到时主公再在席间招揽宋将军,则必成。”
吕侯抬眼看了一眼陈宫,随即表示自己知道了。
陈宫告退。
行至府外,见蔡邕在等他。
陈宫赶忙小跑上前,对蔡邕行了一礼。
蔡邕还礼。
“公台,你给主公献了何计啊?”蔡邕笑道。
“蔡公献了何计?”陈宫也笑道。
“我请主公差人陈述利害以招揽。”
“我请主公为三位将军设宴以招揽。”
两人分别说道。
随即蔡邕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主公是想让老主公旧部心甘情愿,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随即看向吕侯所在的方向。
“主公啊……”蔡邕叹道。
…………
三日后,晋阳。
“哈哈哈哈,文远兄,稚叔兄好久不见啊。”宋宪笑着对二人拱手道。
“宋宪兄,别来无恙啊。”二人偷偷对视一眼拱手笑道。
“你们这两个家伙,上次邙山一战,好不威风啊,真是羡煞了我啊。”张扬拍着宋宪的肩膀说道。
“哈哈哈哈哈,你可是没看见,文远当时横刀立马,站在岸边指挥我们骂董贼的时候,那董卓老贼被气的啊。”宋宪大笑道。
“害,我哪里威风了,还不是少主事无巨细,处处牵着董贼走,咱们才能用三万人便破了董卓那五万大军?”张辽摆手道。
“是啊,想我并州军多久没有如此酣畅淋漓的大胜了。”
“自邙山一别已有数月,也不知道少主现在怎么样了。”宋宪感叹道。
就在这时,吕侯大笑着走进来。
“三位叔叔伯伯好,侄儿这厢有礼了。”
吕侯行礼道。
“哎呀,少主,您可折煞我们了。”
三人赶忙还礼道。
“三位叔叔伯伯请坐。”
待三人落座,吕侯说道。
“这次请三位叔叔前来,主要是因为。”
“我大汉联军天威震天,我远远待在晋阳都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英雄之气。”
“董卓老贼必望风而逃,联军必所向披靡!!!”
“这第一杯酒,让我们敬大汉,敬联军!!!”吕侯举杯。
“敬大汉,敬联军!!!”
三人举杯。
“祖父如今已六十有四,却依然披甲上阵,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何为英雄?这就是英雄!!!”
“这第二杯酒,让我们敬祖父。”
吕侯举杯。
“敬主公!!!祝主公凯旋!!!”
三人举杯。
“这第三杯酒。”
只见吕侯举着杯子,走下案台,来到三人面前。
三人正欲站起,吕侯便示意他们坐下。
“三位叔叔为了并州百姓。治黄河,垦农田,守边关,拒羌笛。”
“我代表并州百姓,敬三位叔叔!!!”
说罢,举杯一饮而尽。
三人顿时鼻子一酸。
这么多年来,他们做了那么多事情,丁原什么时候感谢过他们了???
一直都是挥之即来,挥之而去,还经常无端猜忌他们。
尤其是宋宪。
张辽张扬二人至少镇守边关,天高皇帝远的,没有那么多烦心事。
可是自己……还有手底下那帮兄弟……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流出了泪来。
“少主,不必如此,为了并州百姓,这些都是末将等应该做的。”
张辽和张扬对视一眼,便说道。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你们的努力,以后必定留于史册。”
“百年后,千年后,后人依然记得你们当初做过的努力。”
吕侯摆摆手。
“谢,谢少主。”
宋宪已经泪流满面,跪下说道。
张辽张扬二人见此也跪了下来。
“三位叔叔不必如此,快快请起。”
吕侯连忙扶起三人。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宋宪叔叔不必悲伤。”
“来,我们吃酒。”
吕侯对宋宪笑道。
“吃酒,吃酒。”
宋宪擦干眼泪,笑着说道。
接着便开始奏乐,开始舞蹈。
宋宪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只知道今天这顿饭,是自己有生以来,吃的最开心的一次。
吕侯,张辽,张扬三人连番对他敬酒。
最后自己竟然抽出宝剑,舞剑助兴。
…………
第二天一大早,宋宪捂着自己发昏的脑袋。
随即抱过边上之人拿着的盆,大吐特吐。
吐完后,抬头一看,竟然是吕侯???
连忙站起身子,惶恐的跪下。
“少,少主恕罪。”
吕侯笑着扶起宋宪,端过清粥,示意宋宪吃了它。
宋宪泪流满面,砰的一声跪下。
“少主对某,恩重如山。”
“宋宪敢不以死效命。”
随即连磕数头。
吕侯扶起宋宪示意他坐下。
意味深长的说道。
“宋宪将军,董贼祸国,黄河大水,不见朝廷出一人,拨一粮。”
“任由饿殍千里,百姓流离失所。”
“想我并州将士,守边关,拒羌笛,抛家弃子只为守护国土。”
“但是,朝廷却不管不顾,只觉得我们是一帮看门的恶狗。”
“这样的朝廷,这样的天子,难道还值得我们报效吗?”
宋宪不等吕侯说完,咻的一下站起身子,只见他气的浑身发抖。
咬牙切齿的说道。
“没错,在他们眼里,我们就是一帮挥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恶狗。”
“需要的时候给块骨头,不需要的时候就一脚踹开。”
“这样的朝廷,这样的天子,某没有报效他的理由!!!”
“主公你不必再说。”
“宋宪虽是一粗人,但也知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
“士为知己,当粉身碎骨以报之。”
“今后主公但有差遣,宋宪上刀山,下火海,绝无半句怨言!!!”
说罢,重重的跪下,连磕数头。
…………
自从宋宪归降后,丁原的四万旧部,就尽归吕侯。
算上张辽的两万,张扬的三万,丁原带走的三万,已经有十二万兵马。
现在只剩下崔均的一万兵马,并州的权利就尽归自己了。
崔均那边,自己已经让蔡邕去说服了,他们祖上是世交,问题应该不大。
唯一担心的就是,丁原回来之后,会不会气的心肌梗塞抽过去。
自己可不想背上夺权弑亲的骂名。
所以还是得慢慢的让丁原接受这个现实。
剩下的便是稳定并州内部,让百姓安居乐业,训练军队,广积粮食了。
诸侯联军崩溃后,不到一年的时间,袁绍就用计占领了冀州,吓得韩馥最后在厕所用刻书的小刀自尽。
好在诸侯联军刚刚出兵攻打董卓,自己还有一年半的时间,占领冀州。
到时候再收了袁绍,收了公孙瓒,迎回天子。自己就可以专心的搞思想启蒙了。
不过现在手下只有蔡邕和陈宫两个人,其他谋士不是在别人手里,就是年纪太小。看来自己是时候去拜访一下水镜先生了。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得大刀阔斧的改革一些封建社会的弊政。
首先要完善一下东汉时期蔡伦的造纸术。现在的造纸术主要原料还是麻布树皮还有棉。制作工艺还是挫、捣、炒、烘这几个步骤。
这样的纸造出来不仅造价高,还不好用。
得用唐宋时期的竹子,用加矾、加胶、涂粉、洒金、染色等加工技术,来造不同的纸。
到时候再用油印技术,便可以大规模的印书,印杂志,办报纸了。
吕侯有种预感,等到了那个时候,共和的思想必定会以燎原之势席卷整个华夏。
只要重视工人和农民,以后各种各样的技术都会如雨后春笋一般,势如破竹。
华夏人民的智慧是无穷无尽的。
现在,便是要让百姓们吃饱穿暖。
思考完这些。
吕侯便拿起笔,拿过书简,写写画画。
…………
吕侯写写画画了许久。
看着各地的税收,以及州府内的亏空。
便是知道了并州在丁原的管辖下,出现了多少的F败问题。
便是停止了批阅,将毛笔的末端当成香Y狠狠的吸了一口。
随即反应了过来,便将毛笔扔下,抓了一把案边碟子里的炒黄豆,一把塞进嘴里。
这个时候的大汉,田地税收还是实行的人头税。
百姓们因为要农耕的原因,家里生得孩子都很多,所以赋税极重。
百姓为了一口吃的,只能低价把土地卖给士绅,士绅再租给百姓。
所以就造成了一个结果。
百姓不仅要缴纳朝廷的人头税,还要缴纳士绅的租金。
然而大部分的土地都在士绅手里,他们家里的家丁又不计入人口统计的范围。
士绅不需要当差,也不需要缴纳粮食。
所以士绅越来越富,国家和百姓越来越穷。
如此统治者就必须要好好的巴结这些士绅,着实可恶!!!
要说封建社会惩治F败做的最好的,就是雍正皇帝了。
吕侯思索了一番,便是决定采用雍正的三条新政。
摊丁入亩;火耗归公;士绅一体当差,一体纳粮。
但是每一条实行起来都很难,特别特别的难。
摊丁入亩可以自己去搞。
陈宫是个能人,也是个干吏,狠起来连自己都砍。
面对士绅虽说可以,但是很容易出事情。
蔡邕为人中庸随和,做起事来考虑的也很周全。
士绅一体当差,一体纳粮交给他来做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但是蔡邕自己就是士绅,应该怎么办,才能让他心甘情愿的来做这件事情呢?
吕侯不禁陷入沉思……
对了,忽悠!!!
…………
不久后,吕侯的侍卫来到陈宫和蔡邕办公的地方。
这也是吕侯安排的,两人对门,为的就是让两个人有一个良好的竞争。
陈宫和蔡邕都看到吕侯的侍卫来了,随即正了正身子。
只见侍卫直直的进入了陈宫的房间,蔡邕冷哼一声。
随即躲在门后,偷听陈宫房间里的动静。
“公台先生,主公有请!!!”侍卫站在门口,大声说道。
陈宫被吓了一跳,这家伙说话干嘛这么大声?
“主公没说是什么事情吗?”陈宫问道。
“主公请公台先生前去商议新政事宜。”侍卫大声回道。
“好,待我去禀报蔡公,收拾一下便一起随你过去。”陈宫拱手道。
“主公只叫了公台先生一人。”侍卫道。
“为何?”
陈宫疑惑,但也猜的七七八八,随即配合道。
“主公说,新政关乎国体,本想请二位先生一同商议。”
“但考虑到,蔡公是士绅,新政也是与士绅有关,所以有意让蔡公避嫌。”侍卫回道。
陈宫,懂了!!!
“请稍待片刻,容我更衣。”陈宫说道。
片刻后,陈宫更衣洗漱完毕,跟随侍卫出门。
陈宫看了一眼蔡邕的房间,只见大门紧闭,隐隐能够看见蔡邕坐在案前,批阅奏报。
随即微微一笑,跟随侍卫直奔刺史府而去。
此时,蔡邕见陈宫已经远去,当即放下了笔,神色暗淡。
“主公啊,老臣虽是士绅,但却并不迂腐啊。”
蔡邕叹了一口气。
但也就持续了一会儿,只见蔡邕满脸斗志。
他也懂了,主公这是在激他。
于是大笑一声。
“哈哈哈哈哈,知我者,主公也!!!”
随即转身走进后堂,更衣去了。
…………
“公台先生,你说蔡公会来吗?”吕侯问道。
“主公放心,蔡公深明大义。”
“灵帝时,宦官势力只手遮天之际,蔡公便是为了这天下百姓,敢正面硬刚那些宦官。”
“更别提如今主公如此英明。”
“我料蔡公必定能够理解主公的用心良苦,”
陈宫坐在右席,看着空着的左席抚须笑道。
话刚说完,侍卫来报,蔡邕来了。
吕侯便让侍卫请蔡邕进来。
只见蔡邕昂首挺胸,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进来了。
随即二人向蔡邕行礼。
蔡邕还礼后,看见空着的左席,又看了看吕侯陈宫二人。
三人谁都没有说话,互相对视一眼,纷纷大笑起来。
“蔡公,请入座。”吕侯恭敬道。
“那老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蔡邕坐下。
“二位先生,子凌方才在批阅公文的时候。”
“看到各地收上来的赋税,以及各郡县落下的亏空。”
“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吕侯说道。
“不知主公发现了什么问题?”二人问道。
“官员F败问题!!!”吕侯正声道。
陈宫放下刚刚端起,准备喝的茶盏,若有所思。
“主公真是一针见血,陈宫当年在中牟县做县令的时候便是发现。”
“朝廷赋税严重,地方上也会额外增加赋税。百姓们虽然忙碌一年,到头来却是落不得多少粮食。”
“每每到了冬天,饿死冻死的人不计其数。”
“不知主公有何解决之法?”
蔡邕听完,也点头附议。
“造成这种结果的主要原因,便是百姓们农耕,家中需要人口。”
“而朝廷的税收,却是人头税。”
“百姓生的越多,交的赋税便是越多,如此便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他们吃不饱饭,为了一口吃的,便低价将土地卖给士绅。”
“士绅再租给百姓,每年再收取租金。”
“如此,百姓除了需要负担朝廷的税,还要负担士绅的租金。”
“然而士绅家中的家丁却是不计入人口统计的。”
“百姓便只能卖儿卖女,士绅却不需要交税,也不需要当差。”
“于是,朝廷和百姓越来越穷,士绅越来越富。”
“所以改革新政,便显得刻不容缓了。”
吕侯放下羽扇,正声说道。
陈宫和蔡邕二人抚着须,眉头紧皱。二人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主公有何解决之法?”二人一起说道。
“第一,把人头税改成土地税,谁的土地多,谁交的税就越多,没有土地的则不需要交。”
“第二,废除官员、地主免税的特权,必须要缴纳赋税,并且有工程需要建设时,也要出任当差。”
“第三,各地向州府交税所出现的损耗,运输损耗,雀鼠耗等,必须登记在册,经州府核实后,由州府统一报销。并且每个季度,州府都会在各郡县由百姓选出廉洁奉公的官员,为其颁发廉洁奖金以及全州表扬。而不作为的官员则全州批评,三次后革职。F败的官员则根据数额定罪。”
陈宫听完,一拍桌子。
“好,主公此法,当真时利国利民。”
“如此,便能从根源上解决官员F败问题,百姓们便可以轻松许多,州府也可以解决亏空了。”
蔡邕并未说话,眉头紧皱。
陈宫见蔡邕何吕侯都没有说话,自己只能悻悻的坐下。
“主公此法,确是利在千秋。”
“但是,士绅势力盘根错杂,哪里可以如此容易便实行起来。”
蔡邕沉声的说道。
“所以我想,先在太原,上党,西河三郡试行。”
“我们三人一人去一郡,晋阳是太原首府,我在晋阳方便居中调度。”
“上党和西河我想请二位分别去试行。”
蔡邕和陈宫二人点头,皆觉得此法可行。
“摊丁入亩和火耗归公相对来说要简单一点。”
“但士绅一体当差,一体纳粮却是最难最难的。”
“所以我想请公台先生去做。”
“公台先生精明能干,敢打敢拼,对付这些士绅当行雷霆霹雳手段,该杀的杀,该关的关,该流放的流放!!!”
“公台先生,你可敢接令?”
吕侯拿起令箭对陈宫说道。
“有何不敢!!!”
陈宫站起身子,义正言辞道。
“不可!!!”
蔡邕赶忙制止,随即离案跪地。
“主公,不可啊。”
“士绅势力盘根错杂,绝不可行雷霆手段啊,否则并州必定陷入内乱。”
“蔡邕不才,愿当此重任!!!”蔡邕正声道。
“蔡公可有把握?”吕侯问道。
“有!!!某虽无太多本事,好在名声向来不错,人缘也挺好,在士绅中颇具威望。”
“我带人去向士绅们陈述利害,国难之际,士绅们绝非贪得无厌之徒。”
“况且燕赵之地多义士,士绅们也都是深明大义的啊。”
说罢,蔡邕叩首。
“如此,便劳烦蔡公了。”吕侯扶起蔡邕,恭敬的说道。
随即转身拿起令箭,正声道。
“蔡邕接令!令你前往上党,让宋宪将军辅助你,试行士绅一体当差,一体纳粮!!!”
“诺!!!”
“陈宫接令!令你前往西河,让张扬将军辅助你,试行火耗归公!!!”
“诺!!!”
二人接令。
“二位先生,不如我们三人击掌为誓,立一个君子协议如何?”
吕侯笑道。
“哦?主公想赌何物?”
二人铙有兴致的问道。
只见吕侯拿出一块玉佩。
那玉佩通灵剔透,莹润光泽,翠色温碧,好看的很。
可真是通透无暇两面看,温香软玉入眼来。
二人看直了眼。
“我们就赌,我们三人谁可以把事情做的最好。”
“做的最好的人,除了这块玉佩,还要免除当地两年的赋税,二位觉得如何?”
吕侯笑道。
“好!!!”
二人应声道。
随即三人击掌为誓。
…………
章节在线阅读
网友评论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