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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之韩老六的幸福生活

了了个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网文处女作,希望大家踊跃开喷。借鉴四合院的时代背景,原剧中人物着墨不多。带系统,没签到做任务的限制,自由度高,主角随意领取物品资源,不过不会泛滥。没后宫,不曹操。择一人相爱,等一人终老。痴一人深情,留一世繁华。超级富二代韩一鸣,穿越到了60年代,成了韩老六。我命由我不由天,系统是弟弟,先搞定它。四合院的禽兽,主动出击,等人欺负上门不是韩老六的性格。难得一次穿越,韩老六要过自己的幸福生活。

主角:   更新:2022-11-18 06: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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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其他类型小说《四合院之韩老六的幸福生活》,由网络作家“了了个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处女作,希望大家踊跃开喷。借鉴四合院的时代背景,原剧中人物着墨不多。带系统,没签到做任务的限制,自由度高,主角随意领取物品资源,不过不会泛滥。没后宫,不曹操。择一人相爱,等一人终老。痴一人深情,留一世繁华。超级富二代韩一鸣,穿越到了60年代,成了韩老六。我命由我不由天,系统是弟弟,先搞定它。四合院的禽兽,主动出击,等人欺负上门不是韩老六的性格。难得一次穿越,韩老六要过自己的幸福生活。

《四合院之韩老六的幸福生活》精彩片段

秋风瑟瑟,落叶缤纷,黄如金,绿如玉,红如火。凉爽风吹散了四九城的燥热……

“啊~~~,”一声销魂的惨,从草帽胡同的一个四合院传出。

一间昏暗的卧室,屋顶没灯泡的灯口来回晃荡,桌子凳子倒了一地,门槛旁躺着一个一米八几的健壮青年,一条腿时不时抽搐一下,嘴里哼哼唧唧,怪异的是听上去很享受的样子。

这货叫韩老六,穿越前叫韩一鸣,超级富二代。那种走遍全世界一分钱花不出去的超级富二代。重点是花不出去!!!都是自家的企业怎么花?

3023年3月3日,韩一鸣,穿越了。游泳,一个猛子,穿越了。

1965年3月3日,北京四合院,情满四合院。前院三大爷的隔壁,老韩家。韩老六换灯泡前洗干净手,没擦……

“叮,恭喜宿主穿越成功。请选择

1,绑定系统。

2,死。”

呃,穿越了。韩一鸣一个激灵,瞬间清醒。

“2,死。”

“好的,恭喜宿主绑定成……”系统崩溃了,这是几个意思?

五分钟后,“宿主?你确定选择2?”

“你这系统不是正经系统啊!会自己思考。直接点,你见过富二代穿越?我穿越,带着系统,努力奋斗几十年,不一定有我原来活的滋润。中了特等奖还要求重新抽奖?!

选择2,死。

速度!

立刻!

马上!”

“死,就是死了,人没了。不是回去……”

“别墨迹,麻溜地,死!”

“鉴于宿主可能不清醒,我电。”

一阵火花带闪电,韩一鸣嗨的上吐下泻,韩老六屁事没有。(只电击灵魂)

“直击灵魂,爽!你这系统不专业啊!没调查过我?你有我会玩?”

说着,韩老六爬上现成的桌子,手指放在灯口处:

“我喊1 2 3,我们一起电。一次电击双倍快乐!”

又是一阵火花带闪电,这次韩老六吐白沫了。

系统内心是崩溃的。穿越千千万,安全第一条,穿越遇二逼,系统两行泪啊。还是先救人吧。

“你这服务不行啊?死不了!新手?”韩老六好整以暇,抹了抹嘴角的白沫。

“嗯。”系统小声回答。

“有特殊服务么?”

“啥?我们是正经穿越。”

“正经穿越?我选2,还不快弄死我!”

“能不死么?”

“给个理由。”

“钱?金银珠宝?各种物资?各种职业技能……”

“停!我堂堂富二代,你让我自己学技能?自己亲自动手?你是真不了解有钱人。”

“对了!空间,大空间术!两万立方米,你自身周围100米范围,意念收取,存放物品,喘气的不行。”系统有点嘚瑟了。

“说半天就是神偷加仓库,凑合吧。你刚才救醒我,医术不错啊,能救别人么?”

“就是简单皮肉伤可以,死人不行。你别搞事情啊!”

“我一身正气韩一鸣,哦是韩老六了,只是想助人为乐,你想多了。钱,物资啥的我随用随取吧。我先体验两天,你也想想办法最好还是弄死我。跪安吧。”

打发了系统,韩一鸣开始检视韩老六的记忆。

韩老六,目前是父母双亡孤身一人。原本上边有过五个哥哥,全部夭折,贱名好养活,就有了这么个名字。

父亲韩有义是蹬三轮的,那种拉人的三轮,母亲刘青儿普通家庭妇女。前不久,老韩在街上拉活遇到抓捕逃犯,正巧刘青儿来送饭,二人见义勇为,最后双双就义。

韩老六今年20岁,轧钢厂三级车工。一米八八大个,虎背熊腰,剑眉虎目生的一表人才。从小和父亲学习通背拳,身手了得,在胡同一片儿,算是一霸。

所以,韩一鸣觉得老韩就义这事有蹊跷。韩有义可是正儿八经的通背拳传人,就连韩老六,十个八个人都近不了身。

在四合院韩家和娄小娥关系最近。老韩解放前是给娄家拉包月的,这娄家可是四九城首富,娄小娥的父亲人称娄半城,叫的时间长了,很少有人记得其本名。

据说有人绑架娄小娥,是老韩出手相救。不过这事儿,老韩谁都没提过,包括韩老六。不过,娄家对韩家是真不错。这四合院的房子,解放后老韩的三轮,就连韩老六去轧钢厂都是娄半城出的面。

韩一鸣明显感觉,这韩老六父亲身上绝对有事。

韩一鸣,现在的韩老六在屋里捣鼓的时候,我们的大厨何雨柱下班回家了。手里提着一个网兜儿,里面是俩饭盒。

“六子,在家了。”何雨柱一推门,走进韩老六家,

“换灯泡呢?晚上一起喝点?”何雨柱提起饭盒示意韩老六。

何雨柱和韩老六关系不错,俩人经常一起撂跤。别看韩老六小着那么十多岁,何雨柱还真不行。

“你可拉倒吧。哪回不是秦淮如截胡,几个花生米就把你打发了。”韩老六撇撇嘴。心说,这傻柱是傻,但人真不错,厨艺不错,以后吃饭的事就找他了。

“嘿嘿,我这不是看她们孤儿寡母的。这回我留点,你一会儿过来。”何雨柱挠挠头回家去了。

韩老六一想,既来之则安之,先喂饱肚子是正经。拿出几斤羊肉,一袋大米出门去找何雨柱。

“三大爷刚下班啊,您凉快着,这习惯挺别致啊。”

韩老六一出门看到刚停好自行车的三大爷闫埠贵,裤子掉地上,大红裤衩子。还别说老汉的腿还真白。

三大爷看着韩老六提着羊肉,正盘算呢,就感觉下边凉嗖嗖,一低头,我裤带呢?

裤带在韩老六空间呢。一身正气韩老六啊。

“傻柱,去把三个大爷都叫上,聋老太太也请过来。今晚小聚一下,瞧瞧这是什么?”

韩老六把羊肉扔桌上,吩咐何雨柱。

有人纳闷了这韩老六可是比何雨柱小着10来岁呢?哥不叫还傻柱?多少次的鼻青脸肿,多倔的驴毛都顺了。况且挨揍这事还要韩老六保密呢,傻柱丢不起哪人。

韩老六是这么考虑,初来乍到的,和几位角儿先见见面,至于小寡妇秦淮如,用请么?

闲言少叙,时间不长,三个大爷,聋老太太都到了,菜也上桌了。一个葱爆羊肉;一个葱炒鸡蛋,鸡蛋是二大爷刘中海的;一个火腿炒双菇,一个白菜炖土豆,是何雨柱的盒饭;一个羊肉冬瓜汤,冬瓜是三大爷的;两瓶散白是一大爷易中海的。外加一大锅白米饭。

这年月,聚餐各家都要带点什么,毕竟都不富裕,吃食金贵,空手来也不讲究。

一大爷易中海刚要举杯说两句,小寡妇秦淮如上门了。

韩老六打眼这么一瞧,一般般,很一般。最多一二分姿色,不能再多了。就是一双桃花眼春波流动,骚气逼人。何雨柱30多岁的老光棍一开始都瞧不上,是后来没办法才摊上的。

秦淮如俏生生门口一站,还没张口呢,一屋子人都瞪大了双眼,何雨柱哈喇子流老长。

“秦姐,这是看我们聚餐,过来助助兴?腿挺白啊。”韩老六毕竟算见过世面,最先开腔。

秦淮如也纳闷呢?都是啥眼神?我又变漂亮了?什么腿白?你韩老六能看见?

不止韩老六能看见,都看见了。猜的没错。裤子掉地上了,大红裤衩子,雪白的腿,昏暗的灯光一点点。

“呀……”秦淮如扭身就跑,“叭叽。”一声又一个嘴啃泥。嘿,屁股还挺大。

贾张氏一直窗户上瞧着呢。进去人还好好的,出来就红裤衩子了?!提着八米长的擀面杖抵达战场。

“你个不要脸的浪蹄子,看我不打死你。”劈头盖脸一顿擀面杖。

秦淮如啥也顾不上,提起裤子,护住了头,一步两步,就跑回了家。

“你们对我媳妇干什么?”贾张氏放过秦淮如,气势汹汹冲到屋内。

众人眼睛又瞪大了,不过瞬间又都闭上了眼。辣,太辣眼睛了。

同样的是,裤子掉地上,大红的裤衩子。不同的是腿,应该是布满泥垢的枯树枝。

韩老六递给三大爷一个眼神,不如你的腿。

三大爷回一个眼神,滚!

贾张氏低头一看,啊的一声,转身啃泥,起身提裤,一步两步,就回了家。

一样的婆媳,一样的流程。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众人都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自己腰间,腰带稳稳的,都暗自舒口气。

韩老六看着空间三条红绳的裤腰带,这红裤带和红裤衩是四合院的标配?不能轻易下结论,要严谨。

这事一搅和,这饭啊也就草草吃完拉倒。

韩老六对几人有了初步的印象。

这聋老太太不愧是革命烈属,波澜不惊稳的一匹。

这一大爷易中海八级钳工有点东西,一直支棱着,吃完饭才下去。

这二大爷刘海中七级锻工就差了点意思,耳朵都通红,愣是没支棱起来。

这三大爷闫埠贵小学老师就是淳朴,嘴里,眼里,手里只有菜和酒,起码一半落他肚里。

这情满四合院还行,韩老六想着有的没的,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韩老六腹内空空,先做早饭吧。

“系统小亲亲?先来杯奶茶呗。”

韩老六想着,秋天嘛,第一杯奶茶不过分吧。

“……这就是你准备要做饭?”系统郁闷了,一大清早的。

“不然呢?我堂堂富二代穿越者,亲自动手?”

主要是不会做。

“以后要啥自己默想,从空间拿。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告辞!”

韩老六摇摇头,这小系统,有性格,我喜欢。

随即开始想各种美食。

半小时后,三斗柜上的三五座钟咣咣八声响,八点了。

看着空荡荡的空间,看来现成的是吃不成了。作为一个带系统的穿越者,老六同志是有底线的,君子不下庖厨,其实就是懒,外加真的不会做。

韩老六检查一遍现有家产,1000多块钱,200斤粮票,一个副食本,一堆各种票。行吧,出去喝个小馄饨肯定够了。

一出门就碰到遛弯的聋老太太。

“六子,来屋一趟,说说话。”

“得嘞,老太太。我去买点早点,一会儿就到。”韩老六打声招呼出门买馄饨。

这聋老太太可是院里的定海神针,就是街道上说话都好使。革命烈属的牌子硬的很,80多的年龄辈分也很高。

不大一会,韩老六端着两碗馄饨带四个油饼去了后院,没想到娄小娥也在。

“六子,你和老太太吃,我吃过了。”入秋了,娄小娥给老太太送件夹袄。

“六子,肉馅的?早上就你一大妈送来的一碗棒子面儿粥。”

“肉的,知道您爱吃肉。”

“六子,昨晚你也看到了。你和傻柱关系近,玩的来,帮奶奶劝劝。30好几了,连个对象都不找。”

何雨柱轧钢厂大厨,家里就兄妹俩,两间房,何雨柱的还是正房。这条件30多没结婚,啥原因。作风问题,估计都没人给他介绍。那年头作风问题可是大问题。别忘了60年前后,何雨柱可是20多,这么大一厨子愣是没人愿意找。

“老太太,傻柱什么人您不清楚?这事我可管不了。再说我还单着呢。”

“对了,六子你怎么还不上班。你父母的事也办完了。别总在家闲着,好好工作,也该成个家了。”娄小娥也不想韩老六掺和这事,岔开了话题。

“我啊,不想去听呵了。子承父业我蹬三轮拉活儿去。”

聋老太太一听就要拿拐棍,娄小娥急忙拦着,

“受人欺负了?我找我爸去!”

“我不欺负人就不错了。甭费那劲儿了。我爸蹬三轮不是也有了我么?我主意定了,就图个自由自在。”

那年代,修车,蹬三轮,卖个瓜子,煮鸡蛋的小买卖还是有的。夏天路边,一分钱一大罐头瓶子茶水。四九城就是一分钱的大碗茶。

生意做大了是找死,大量卖物资是要凭据的,不光是买需要。黑市?那就是笑话。量小了,不值当的。量大了,绝对出大事。黑字怎么写?正常人不遇过不去的坎儿,谁去黑市。有系统,有往后几十年的见识,去黑市混,纯属脑子有坑。没经历过大运动的人,真不懂运动的残酷。苟到80年后,啥都来的急。再说以后几十年的风口都知道,等风口来了,让母猪飞上天不好么?

蹬三轮苦,但带了系统就不一样。首先收入不稳定,挣多少自己说了算。其次,自由。带系统穿越了还上班?下贱。

娄小娥是了解韩老六的,知道多说没用,实在不行再给寻摸个好点的工作。这娄小娥是真疼韩老六。

“你啊,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我老了,今儿不保明了。这房子,你小娥姐是看不上。给傻柱,不知道最后便宜了谁。就给你吧,多照应着点傻柱。”聋老太太是真对傻柱好。

一碗馄饨,四个油饼下肚,韩老六很满足。这年头的东西,实在,地道。离开老太太屋,心里暗想,

这老太太的话是真是假,还两说。不过既然提了,就帮傻柱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来到前院,正好看到许大茂,刚进院门,自行车上还挂着俩老母鸡。

“傻大帽这是去哪放电影了?这是又偷农民兄弟的老母鸡了。”

“说啥呢,你个老六。什么偷的,是送的。再胡说八道,打烂你的嘴!不对,你叫我啥?”

“我去?几天不见,傻大帽胆儿肥了啊。你过来,小爷我保证不打死你!”

“娄小娥,快出来!韩老六要打死你男人了。”

这满四合院也就娄小娥一人能治住韩老六。

这许大茂是轧钢厂电影放映员,没娄家这肥差能轮到他。肥在哪?出差两字。出差补助和村里老乡给的土特产就不老少了。重点来了,全国粮票!只有出差外省才能换取。地方粮票平价换全国粮票,四九城到外地可不远,上面还有人,这操作空间,加上许大茂坚挺的人品,你细品。

这边娄小娥这边听到许大茂嚷嚷,连忙从后院跑来救夫。

“韩老六你差不多点啊,最多踹两脚得了。”

刚扬起手的韩老六差点闪了老腰。扶自行车蹲地上的许大茂一脸问号,我在哪?我是谁?

“你们两口子,小别胜新婚。我就不打扰了。”韩老六看着空间里,突然出现的大红裤衩子,有点恶心。以后不能啥都往空间里放,太膈应了。一转念,三条红裤带,一条红裤衩子消失不见。

同时秦淮如家泡着脏衣服的大铝盆,一阵水响。

丈夫出差回家,老婆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啥?检查弹药是否充足。娄小娥是久旱逢甘露,许大茂是虚张声势。这一张床啊,三下五除二,四脚朝天之际,空气突然凝固了。

“裤衩子呢?”

许大茂纳了个大闷,早上刘寡妇明明替我穿的啊?难道她留作念想了?

“早上急的回家,估计拉老乡家里了。”

“老乡?老相好吧!走跟我去老乡家。”

“通县,好几十里地呢。一个破裤衩子又不值钱,估计人家早扔了。别闹了。”

“是我无理取闹了?”

“不是,我错了还不行?”

“哪错了?”

“都错了。”

不一会儿,厮杀声渐起,炮声隆隆了。

韩老六闲来无事,这刚来这个年代的四九城,出去来个一日游不错。这胡同四合院,后边可拆了不少,抓紧时间了。

这韩老六溜溜达达观赏四九城的胡同文化不表,单说这小寡妇秦淮如。

辛苦一天,晚上下班回到四合院,一大盆衣服,贾张氏是一点儿没动。秦淮如心里不高兴,可没办法,自己孝顺媳妇的人设不能塌。

娄小娥两口子,运动到半下午,刚刚吃了饭,到水池子边洗碗。不对呀,这秦淮如洗的不就是我家许大茂的裤衩子?我亲手织的毛线裤衩,全院独一份。

“好啊,秦淮如你手里拿着什么?”

“裤衩子,傻柱的,怎么了?”

“那是许大茂的。都出来看看呀,秦淮如勾引我家许大茂,俩人搞破鞋。”

这俩人一闹腾,刚下班回家的,都出来吃瓜了。

一大爷易中海,是真有威信,一到场就都安静了。

“秦淮如洗的裤衩,是许大茂的。今天许大茂回来,我们……反正就是裤衩不见了,现在在秦淮如手里。”

“你和许大茂干啥了?说说啊?”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都安静点,秦淮如你说,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我下班回家洗衣服,就在盆里了。是不是你娄小娥放的?”

“我放的?我今天压根儿就没见过。许大茂你给我过来!”

“我一直在乡下,也没见过秦淮如啊?”

许大茂也懵了,这在哪儿也不可能跑秦淮如那儿啊。

一大爷头有点大,不过这事儿还得摁下去。

“都安静安静。秦淮如今天一直上班,都有人看见,不可能和许大茂搞一起,这事肯定有误会。都是一个院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正长篇大论,准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一大爷觉的不对了。现场气氛有点熟悉,和昨晚的一样。要么说八级车工不是盖的,一大爷瞬间弯腰提起了裤子,头也不回跑了。

人群一下就炸了,一大爷腿也真白啊。不知道二大爷的怎么样?

“啊……”二大爷嗷一嗓子,也提裤子跑回家了。

三大爷表示很淡定,俩根裤带,双保险,刚刚的。

最后所有人提着裤子回家了。就娄小娥没事,四周看看,难道这院闹鬼了?不好瞎说,也回家了。

韩老六现在大门口,风轻云淡。看来红腰带,红裤衩是四合院的标配,明天我也来一套。可是我没穿内裤的喜欢啊?

不多想了,回家洗洗睡吧。

今晚的四合院很安详。


没有各种电子设备的夜,是漫漫长夜。虽然半年了,韩老六没有了当初的浮躁,只剩下淡淡的忧伤。

没有各位老师的指导,自己硬撸,火星子四冒,什么都没有吐露。

早上六点刚过,韩老六顶着俩大大的黑眼圈爬了起来。拎起烦人的三五牌座钟扔进空间,顺手搬出一摞一摞的大团结,没错准确数字是一百万整。

“呔!你个老六,这些钱砸出去,四九城会翻天。”系统有点急赤白脸了。

“慌啥?别的不说,我是没事找花生米吃的人么?”

“你是,你太是了!”

“现在消灭我还来得及,试试?”

“爸爸哎,你是我亲爸爸。咱拿个几十上百的花花得了,不然真会出事的。”

“你又不是小姑娘,叫啥爸爸。小爷没能睡到自然醒,数钱到手抽筋可以吧。一摞,两摞,一堆,正好一百万。”韩老六一闪念,把钱全收入空间,瞬间消失。

“看来你这狗系统是真不会弄死我,可你能消失么?带着你的所有一切消失。隐私懂么?

上厕所我就忍了,反正这年代是一溜坑,大家排排蹲。

昨晚,撸得的火星子四冒,关键时刻总觉得背后有一双贼兮兮的眼睛。这要是落下病根,难道要我做一大爷?”

“我不想换人么!看一晚上火星子,我要是人,老血都吐光了。大家一起再坚持几天,慢慢会习惯的。别人穿越又是签到,又是做任务,给啥要啥,哪那么多毛病。以后穿越第一定律,只要穷屌丝受气包。”

“我去!你这狗系统真能看到。小爷我以后怎么做个真正的男人!造孽啊……”

“你个老六,鬼心眼真多。我能关机,从今往后不叫爷爷不开机。告辞!”

告辞?怎么每次听到,感觉怪怪……

捋捋炊烟渐渐笼罩了整个四合院,母亲呼唤儿女起床,男女老幼在水池边打水洗漱,笑盈盈地打招呼,不经意地交谈,锅碗瓢盆的嘈杂,隐隐约约的争吵,四九城的四合院又迎来了一个崭新的清晨。

三大爷闫埠贵,提着小蓬壶浇花。偶尔间抬手,或是拂去叶片上的尘土,或是摘去枯黄的败叶。这可能是一个知识分子,对于生活最后的倔强。

韩老六按下了调笑三大爷种花不如种菜的念头。毕竟一开门,菊花的清香,满眼的金黄,心情瞬间开朗。

来到水池子旁边,一捧凉水洗把脸,瞬间神清气爽。

刚洗漱完准备回家的娄小娥停下脚步,“六子一会儿上姐那吃早饭,有事和你说。你姐夫今天在,别推三阻四了。”

韩老六简单洗漱完,抬腿往娄小娥家走去。心里想想昨晚的一大爷,心情舒畅了。

其实这一大爷可不简单。明面上是计划让傻柱养老,实际上是看准秦淮如。傻柱的全部身家,后来可是全在秦淮如手里。哪怕是眼前,傻柱可没结婚,未来媳妇什么样都是未知数。但秦淮如别的不说,就她婆婆那样,对老人孩子可没得说。厂子里不管怎么得的白面馒头可是全拿回家了,傻柱的饭盒也是先拿回家,可没和傻柱先吃了,剩下的拿走。棒梗将来可需要房子。只是最后,傻柱太傻,两手准备变一手,更好。还有,谁见过一大爷找过许大茂的茬?其它两位大爷一比,就都是弟弟。

一进娄小娥家门,就见桌上摆着三碗热腾腾的豆浆,几个油饼,一盘子榨菜,三个煮鸡蛋。

“六子快坐,你姐夫一大早给你买的,趁热快吃。大茂,别老绷着个脸。哪次傻柱揍你,不是六子救你。快吃吧,今天你去厂里,带上六子。找找李副厂长,不行就让六子跟你学放电影。”说着娄小娥把剥好的鸡蛋递给许大茂。书中暗表,为什么不去找杨厂长?因为一个收,一个不收。

许大茂接过鸡蛋,瞪着韩老六“什么救我,哪次他不是两个一起揍。这是爷爷,我可带不动。”

“不知好歹了啊。揍你是用拳头,揍傻柱是用脚踹。再说了,我韩老六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从不拉偏架。”

噗的一声,娄小娥给许大茂敷了个豆浆面膜,那叫个瓷实,还点缀着榨菜,蛋黄。

“这饭没法吃了。”许大茂一推碗,起身骂骂咧咧地走了。

“姐啊,你要说什么,我心里清楚,也不想糊弄你。班呢是铁定不上了,蹬三轮拉活挺好。上了缰绳的马会是好马,老虎上了缰绳就废了。您的好,弟弟我心里有数。今天街道可能把烈属的牌子送过来,割点肉,晚上吃饺子吧,好吃不过饺子嘛。”

“滚蛋,一天天没个正行。想吃饺子,自己找个媳妇包去。”

“嘿嘿,蛾子姐,我知道你既把我当亲弟弟,也把我当儿子,不过母鸡不下蛋,可能是公鸡有问题,天天闲的没事去医院遛个弯呗。”

韩老六一口喝完豆浆,抹抹嘴起身闪人。娄小娥比韩老六大十多岁,结果多年没子女,弟弟儿子都合理。

回家,从系统召唤出,一万吨白面在空间……等了十分钟系统没反应,果断取消。又不是缺心眼,咱不搞事情。

又拿出一袋白面,五十斤。一斤大概一毛七分,一袋八块五毛。这面袋子也是宝,是棉布的。铺的盖的穿的,都可以。家里是一点吃食没有。往空面缸里舀出十来斤,提起剩下的出门放三轮车上。三轮一直就在门口停着,就是轮胎瘪了,前轮纽麻花了。一只手提起车把,拉着去修车。一身武艺,没把三轮抗肩上,是韩老六懒。

“姐,家里有白面,您割点肉就行了。我去修车,街道的来了招呼一下。”

贾张氏一听,肉,饺子,两眼放光。一看是韩老六,光熄灭了。她不相信光了。

出门左拐,胡同口老王修车铺。30多斤白面,换三个轮胎,正个前圈,上点油,紧紧螺丝。

快俩小时,车修好了。直奔钢铁厂,辞职。

散了半盒大前门,骑车进厂。本来要去找杨厂长,可人不在。只好转头去李副厂长办公室,还真在。

简单说明来意。李副厂长不由心头一喜,瞌睡来个枕头。刘岚最近老嘀咕弟弟没工作,这不就妥了。

这李副厂长,是靠老婆上位,从不收礼,只收小黄鱼。运动来了后,当上轧钢厂的革委会主任。李副厂长,李主任,不要傻傻分不清楚。

刘岚是相好的,其老公是烂赌鬼。靠上李副厂长去了厨房,傻柱手下。李副厂长对傻柱放心,一不会对女人乱来,二对手下不错。李副厂长鬼着呢。

正好各取所需,很顺利地办完离职,也就到中午了。韩老六摸摸兜里剩的几张饭票,去食堂全部突击祸祸了。

刚进门,就看到秦淮如插到许大茂身前,俩人嬉皮笑脸。这情况不可能是第一次,傻柱不可能没看到过。电视剧中,后来贾张氏反对秦淮如改嫁,打了秦一巴掌。当时傻柱是和冉老师冰释前嫌看对眼了的,也就不想接受秦淮如,可就这一巴掌,180度转弯对秦淮如死心塌地至死不渝了。当时傻柱的就说,秦淮如在厂里为了几个馒头是怎么给人陪笑脸作践自己,不容易的。奇葩吧!食堂插队,人挤人的那可是来回摩擦。窝头也能活的。所以傻柱的下场真不冤。

韩老六快步上前,一脚踢了许大茂一跟头,站到秦淮如身后。

“傻大帽,谢谢啊,替我排队。秦姐交给我了,你一边凉快去吧。”惹得众人一阵哄笑。

许大茂本来要破口大骂,一见韩老六,差点咬了舌头:“韩老六,你和我等着,爷们儿我不稀地吃食堂,咱去吃涮羊肉。”话没说完,就急慌慌跑出了食堂。

韩老六双手搭在秦淮如的腰上,凑到耳朵边“秦姐,弟弟我可是也有想法。”

“你个黄花大小伙,不怕姐姐吃了你。”秦淮如媚眼如丝,向后挤了挤,左右晃了晃。

“得嘞,这饭票你拿着,一会儿咱小仓库一起吃。”韩老六扔给秦淮如几张饭票,扭头看了假装没看见的傻柱一眼,这真是个人才。转身出了食堂,来到后厨,找到马华,把傻柱叫了过来。

“一会儿秦淮如打完饭,后面小仓库,你不去我可去了啊。”韩老六一手提起傻柱领口,恶狠狠说道。从小到大,傻柱没少挨韩老六的揍,年龄还大老多,所以是真杵这小子,怂了。

扔下满腹心事的傻柱不管,找出傻柱的饭盒。什么剩菜,都是起锅就装好的。美美吃了起来,别说这傻柱的手艺不是盖的,有点东西。

傻柱咬了咬牙,去窗口看了食堂大厅几眼,“行,我去劝劝秦姐,就为了几个馒头,这都什么事。”扔下一句,转身头也不回地出了后厨。

一声饱嗝,舒服。韩老六放下饭盒,那是傻柱的大茶缸子,抿了一口,呸,“什么破茶!”

“这可是高沫……”马华有点不满,这家伙太嚣张了,要不是和师傅俩人也打不过,自己早跑了。

韩老六大马金刀坐在后厨,皱着眉头一口一口喝着高沫。整个后厨都小心翼翼。啥时候走啊,这是要等谁?


就在整个后厨快尬出天际的时候,一个胖头胖脑的小孩,溜了进来。

“棒梗你小子再不来,我都快睡着了,麻溜点过来。”

棒梗心想,这货怎么知道我来偷酱油?

韩老六放下茶缸子,站起身一招手,棒梗乖乖走了过来。为啥棒梗怎么乖?整条胡同加上轧钢厂,谁家孩子不听话了,谁家两口子打架了,提韩老六好使。棒梗没尿裤子,心理素质那是相当好了。

提溜的棒梗出了后厨,来到小仓库前。

“进去吧,等啥呢?”

“叔,不,是六爷。我就是来找傻柱,别关我呀。”

“什么乱七八糟的。小当和槐花还等着你偷酱油,吃叫花鸡了吧。不是关你,进去看看就出来。”一脚踢开小仓库大门,一把把棒梗推了进去。

棒梗满脑子感叹号!他是咋知道的。低着头往里走,一脚踢开掉地上插销,心里一颤,这是人能踢断的么!来不及细想就听见前边一阵,哼哼哈嘿。好奇的抬头一瞧,瞬间,眼也瞪圆了,嘴也张大了,血也上头了。只见眼前一片省略号,起码五百字。哈哈哈。

靠在门框的韩老六一脸深沉,不管里面一阵鸡飞狗跳,兵荒马乱。小孩子需要正确引导,空讲大道理是没用的,要用事实说话。虽然棒梗不是自己的儿子,但作为街坊邻居能帮一把是一把。有情人有情人终成眷属。操心完小的,操心老的。我这无处安放的圣母心哦。

韩老六默默地关上仓库的大门,要留给一家三口接受事实的时间。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做好事,我韩老六从不留名。

去后厨找到马华:“看好小仓库的大门,谁要是进去,包括你。你师傅傻柱打断你的腿,我可不拦着。”

留下一脸懵逼的马华,韩老六骑上三轮,还得去接叫花鸡,不对,是接小当和槐花。我这泛滥的同情心哦,为了别人家的事跑断腿。溜溜转一大圈,找到俩小姑娘,拉上车,当然不能落下叫花鸡。

“别等棒梗了,他和你妈,傻柱一起呢。做人呢要孝顺,有好吃的要想着长辈,吃独食不是好孩子。”一路上韩老六一面教育这俩小姑娘,一面暗自佩服自己就是觉悟高,心地善良。

回到四合院,大家基本都上班不在。娄小娥上午早早去割了二斤肉,刚进门又忙着招呼街道的,给韩老六家大门上挂好烈属的牌子,中午对付了口,现在正睡的香。领着小当和槐花,在院里摆好桌子凳子,叫来聋老太太,三位大妈,加上贾张氏,七个人分吃一只鸡。韩老六没吃,刚吃饱。见是鸡,别人吃饱了也饿了。

“还是六子孝顺懂事,有好东西就想着老太太我。”聋老太太看着鸡,笑的后槽牙床都看见了,牙早下岗了。

“不是我买的,是我回家碰到小当槐花,她们的”

“是我哥棒梗抓的,也是我哥烤的。小当想孝敬长辈,给太太和奶奶们吃。”小当一脸的鬼机灵。

贾张氏可不管那些个,埋头苦吃。众人一看,再问,鸡屁股都没了。一阵风卷残云,一地鸡骨头后,韩老六回屋补午觉去了。

一觉醒来,没了座钟是清净了,几点都不知道。明天得搞个手表啥的。出门,活动活动。一套拳打下来,出一身透汗,索性光了膀子,大裤衩就穿着吧,拧开水龙头开始冲凉。

宽阔的后背肌肉虬结,完美的人鱼线没有一丝赘肉,落日的余晖打在上面,不时闪着光,渐渐连成一道彩虹。刚进四合院大门的少女不由痴了,手中的书包不觉掉在了地上。

“雨水啊,放假了?愣着干啥,书包掉地上。”韩老六听到响声,回头一看是何雨水回来了。枯黄的头发,满脸的菜色,干瘦的身材还没韩老六的腿粗。二级风以上怕不敢出门。

“啊,那个韩……六哥好。嗯刚放假,就一天。学校发了点豆油,我回来让我哥给我拌点咸菜。”何雨看到韩老六双眉如剑,虎目灼灼不由脸色一白,连忙低头拾起书包。还不忘偷瞄一眼,那一块块的腹肌。

“什么六哥?你不是一直叫我老六么?行了,先回家吧。晚上到你小娥姐家吃饺子,反正你哥也顾不上你。”

韩老六看到脸色发白的何雨水,这是害羞都不会脸红,再贫血下去估计够呛。没由来嗓子眼发堵,吐不出,咽不下。不对劲啊。原主和雨水没什么交集,见面都很少打招呼。谁会喜欢一个火柴棍?估计是感冒了。

韩老六纳闷不已,回了家转身关门。不想差点撞上后面跟着的雨水。

“你这轻飘飘的走路都没声音。还有啥事?”

“我哥不是没下班么,我没带钥匙。”

“什么钥匙,谁家会锁门?”

“上次我走的时候锁了。你忙吧,我去门口等等我哥。”

这是感情戏来了?韩老六郁闷不已,小爷实际年龄30多了,肉体是20,喜欢阿姨小姐姐。小屁孩和无能中年油腻男才喜欢小萝莉。还期待冉老师和于丽于海棠姐俩呢。

不一会许大茂先回来了。应该是何雨柱先回来啊。看来小鸡炖蘑菇是够呛了。去包饺子吧,韩老六起身去娄小娥家。

那年代男女还是很注意距离的,韩老六从不单独去娄小娥家,要么许大茂在,要么叫到院里说话。傻柱那叫装糊涂。

“娄小娥,我的鸡呢?你杀了一只?不是说好了留着下蛋么?”许大茂一回家就看到少了一只老母鸡。

“没有啊,今天一直忙着没顾上喂鸡。”满手面的娄小娥闻声急忙出查看。

“那就是让人偷了,院里进贼了。”许大茂一脸愤恨地看着走过来的韩老六。

“姐,你是了解我的。我要想吃鸡,傻大帽能拦住我?两只一起杀了,要不吃不饱。”

“行了,先进屋包饺子,一会吃过晚饭找一大爷开会。不就一只鸡么。”娄小娥回屋继续和面去了。

“中午食堂……”许大茂一把拉住韩老六,挤眉弄眼。

“打住,你不要脸,我姐还要脸。以后再看到你发骚,打断你三条腿。”

“何雨水,听到过来包饺子。你哥回来饭盒也没你的份。”

进了屋,桌上一盘花生米,一盘炒鸡蛋,一瓶二锅头。韩老六洗完手,准备去擀饺子皮。

“行了,和你姐夫去喝点,以后打他轻点,别打死。”

“小娥姐,大茂哥。”雨水进屋一时不知道该干啥。

“咱姐俩包饺子,让他们男人喝酒去,他们包的破皮。”

许大茂不屑地瞥一眼何雨水,又对韩老六一挑眉。

韩老六稳稳端坐,看着许大茂:“别整天就想那点事。知道为啥老揍你?你要一心一意和我姐过日子,我能揍你!不过没个孩子也是个事。早上和我姐提了一嘴。明天一起去医院看看,敢胡咧咧,保证不打死你。”

“我们两口子的事你瞎掺和什么?清官难断家务事,你最多是个老六。”

“这还没喝几口,你就喝大了,傻大帽。我这可是冲我姐,有病赶紧治不丢人。老了就歇菜了。知道什么是砂锅大的拳头么?”

经过韩老六苦口婆心的引导,许大茂痛哭流涕决定明天一大早就去医院。手可能骨折了。

饺子刚下锅,一大爷进门了:“六子和雨水也在啊,正好,一会儿吃完开会,都去。”

“一大爷,我家也有事要开会。今天我家丢了一只老母鸡。那可是我下乡放电影老乡送的,是留着下蛋的。”

“有这事?那就一起,事都赶一块了。”一大爷一愣,有点心事重重。

吃完饺子,院里陆陆续续吃完饭的人们都搬着小凳子到前院等着开会。中间一张桌子,平时都是三位大爷,今天聋老太太也早早落座,三位大爷一个个端着大茶缸子,像那么回事。韩老六瞟了一眼傻柱屋,火上真炖着一个砂锅,隐隐闻到鸡肉和香菇的清香,正好吃饱了溜溜缝。

不一会人齐了。二大爷抢先重重咳嗽一声,抢先站起身来。

“大伙都静静,咱们院啊今天有件大喜事,就是韩家被政府授予烈属的荣誉。一院俩家烈属,这在四九城啊,也是不多见的,今年先进大院,我们是十拿九稳了。”

二大爷刘海中一脸的得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姓韩呢。

“二大爷,你也老大不小,怎么说话还不着四六,我都不知道怎么骂你好了。你全家都是烈属。合着我家出事,你还要放炮庆祝?”

韩老六铁青着脸,从人群把刘光天,刘光福提溜出来,每人赏了俩大嘴巴子。

“看你年纪大了,让你俩儿子替你。”本来就没人敢惹韩老六,今天烈属牌子一挂,相当于黄马褂加身,战斗力爆表。

整个大院,落针可闻。一大爷狠狠瞪了一眼刘海中,缓缓起身。

“不怨六子生气,他二大爷,你啊就是欠考虑,不过脑子。但是,六子你打人就不对了,你家出事全院可是都出钱出力的,你二大爷可替你出过5块钱。”

瞧瞧这就是一大爷,两家都骂,两家还都不好说什么,威信又刷一波。韩老六环视全场一周,“尿急,我去茅房。”起身头也不回走了。

这事也就打住了。许大茂见有空挡,果断走到中间“大家注意了,我这可是有事关全院人生财产安全的大事。”这下所有人都看向许大茂……


许大茂朗声说道:“早晨我上班还看到我家的两只老母鸡。下班回来,可就少了一只。这是进贼了啊。具体是家贼还是外贼,这事啊几位大爷怎么看。不行就去报公安。”

一大爷心里那个腻歪啊。先是二大爷刘海中,这又是许大茂,自己要说的事屡屡张不了口,眼看聋老太太都开始打瞌睡了,快刀斩乱麻吧。这事先问过一大妈,情况基本清楚,棒梗偷的,几个大妈加老太太吃的,反正不过是一只鸡的事。

“家丑不可外扬。许大茂,别动不动就报公安,说出去好听啊。事情从你家出来,我就了解清楚了。你家鸡自己跑出笼子,不信你自己去看看笼子都破了。棒梗在大院门口捡的,小孩子也是饿急了,就去烤了。不过咱院的孩子都孝顺,没吃独食,拿回来给老太太和几位大妈吃。是吧老太太?”

“你说啥?一会要吃鸡?”

“您中午不是已经吃过鸡了!”

“鸡屁股就给你?”

老太太又成聋老太太了。

“六子也知道这事,一会儿你问他。一只鸡不到五块,让傻柱赔你五块钱,你看行吧。”

许大茂到没啥,傻柱有点懵了,怎么个意思?鸡毛都没见着,五块就没了?不过有事求一大爷,只得掏出五块给了许大茂。

看到这一幕,韩老六扔下手里的鸡骨头,为一大爷竖起了大拇指。哪来的鸡骨头?这韩老六借尿遁,悄悄溜进傻柱的屋子,顺路拉上了雨水。没办法,大家注意力都在许大茂身上,就这何雨水一直盯着韩老六。一砂锅小鸡炖蘑菇,韩老六只顾从门缝看外面的热闹,才吃了一个鸡爪子,就见底了。看把这孩子馋的。

“雨水,你没事吧。刚才你可是吃了不少饺子。”

“没事,51个。”

韩老六一头毛线,这四合院真出人才啊。不过外面这么热闹,秦淮如一家怎么不在?而且傻柱一直垂头丧气,一脸吃了翔的表情。有猫腻啊。韩老六正暗自琢磨就听见一大爷又开腔了。

“今天呢关于咱们院还有一件大事,虽说这事是发生在厂里,但人都是咱们院的。中午何雨柱找秦淮如帮忙搬东西,秦淮如的两根手指断了。何雨柱由于要给领导们做小灶,是他徒弟马华陪着去了医院……”

韩老六眼睛瞪着溜圆,还得说秦淮如够狠,你大爷永远是你一大爷。看着溜光的砂锅,一旁一脸意犹未尽的雨水,低声说道:“你哥又惹祸了?”“我哥?惹祸了?”先出去吧,砂锅都不用洗了,此地不可久留。这雨水在原剧中也不傻啊?怎么看着像个憨憨。刚推开门,就看到院门呼呼啦啦进来一群人。打头马华背着棒梗,贾张氏后面扶着。看样子是棒梗受伤了?不像呀。后面跟着秦淮如,左手裹着厚厚的石膏绷带,也不知是哪俩指头。右手拉着槐花,小当拽着衣服跟在后面。

“你个杀千刀的何雨柱啊,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呀!大家都看看我儿媳妇这手,以后我们一家老小饿死算了,旭东啊,你等等妈,妈这就找你去……”贾张氏这几嗓子可真出彩,真假声转换纯熟,鼻腔胸腔腹腔三腔共鸣,气息绵长细而不断,尾音还俏皮地那么一颤,再配上杀猪般的嗓子,这就是环绕狮子吼,全方位无死角,整个四合院众人脑瓜子都嗡嗡的。

“贾张氏!你嚎丧呢?老太太我还没死呢。听几个大爷怎么说。再闹腾,你就自己回乡下去。”聋老太太终于睁开了眼,贾张氏瞬间变小鸡。

韩老六拿过角落的凳子,从马华背上拽下满脸愤怒,眼泪中饱含委屈的棒梗:

“这孩子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地上多凉,快扶你奶奶坐凳子上。对喽,就那好背风。”韩老六就是心善,看着棒梗扶着贾张氏坐下,欣慰地笑了。

“妈,厂里都说了算工伤有补偿的,一大爷忙了一下午。傻柱又不是故意的……”

“傻柱你就是一个大流氓,我打死你!”秦淮如还没说完,棒梗抄起一根木棍,冲上去就要给傻柱当头一棒,傻柱一抬脚,没踹,棒梗速度太快了,一脸闷在傻柱的大鞋底子上,大小正合适。与此同时棒梗身后,啪的一声,又咣的一声,接着就传来一声杀猪般得惨叫。木棍,是凳子腿,腿本来就快断了,所以在角落。少了一条腿的凳子,当然坐不住。还好贾张氏身手敏捷,抬手一拽,头顶是一溜花盆。贾张氏一屁股坐地上,花盆坐贾张氏头顶上,血在贾张氏脸上肆意流淌了。

四合院里一时间兵荒马乱,嘁哩喀喳。幸好韩老六沉着冷静,顺脚把刘光天踹过去背起贾张氏,送医院。秦淮如遇事不慌,扔下小当槐花不管,拉着棒梗回屋,悉心教导。二大爷抿一口茶水,摇着头回家了,刘光天是谁?三大爷看着一地的残花碎盆,盘算着傻柱应该负责。一大爷下午就知道了库房的事,本计划自己的威信加聋老太太的霸气,携全院,让傻柱赔点钱完事。结果先是二大爷,后是许大茂,这一耽误,贾张氏就回来了。一巴掌扇在傻柱后脑勺:“别傻愣着了,去医院。”

“奶奶,甭看了,散场了都。我背您回去,洗洗睡了吧。”韩老六背着老太太去了后院。

“这平处啊,奶奶吃的喝的傻柱没少接济,穿的带的都是小娥。这人啊,可以心善但不能傻善。”

“奶奶那我呢?”

“你就知道成天气我。不过这老人啊都偏心,孝顺的不一定最喜欢,反而是最不是玩意儿的最心疼。”

“可着我在您这连玩意儿都不是。”

“别瞎贫。奶奶过年就86了,以后这房子归你了。傻柱保不住,小娥不需要。”

“是不是今天一大爷和您说啥了?”

“就你鬼机灵。看着奶奶的面子,多照应着点傻柱,他心不坏。别将来冻死,饿死。”

老太太絮絮叨叨拉着韩老六不松手,就一个意思做傻柱的舔狗。这傻柱呢,确实人不坏,能处。可也不能他陪着他往死了给别人输血吧。整盘算着,也没个表不知道几点了,怎么脱身。一大爷进屋了。

“六子也在啊。”看到韩老六一大爷明显有点不高兴。今天这么些事,似乎都有韩老六,但又和韩老六没啥关系。

“那一大爷,天儿也不早了,明天我还早起出去拉活,先回去睡了”韩老六说着推门出去,就看到门外,期期艾艾的秦淮如,蔫头蔫脑的何雨柱。

“你妈呢?”

“在医院,其实没事了,一大妈陪着。”

“那拜拜了。”

不表韩老六回屋睡觉。何雨柱秦淮如二人进屋。中午何雨柱进了小仓库,真没干啥。秦淮如哭诉自己的艰难,何雨柱听的也不停地抹眼泪。气氛到了,秦淮如趴在了何雨柱怀里。谁知,咣当一声,天上掉下个贾棒梗。棒梗以为他以为的那样,就要和何雨柱拼命。俩大人眼见糊弄不住小孩,声音越来越大,外面似乎也来人了。秦淮如一咬牙掰断左手小拇指,到对外说是连无名指。让马华找来一大爷。一大爷调查清楚了,是秦淮如帮何雨柱搬东西,断了手指,棒梗以为何雨柱打的。别管别人信不信,反正大家都以为是棒梗以为的以为那样。

贾张氏的事呢,按贾张氏的说法。棒梗一小孩怎么能拽断凳子腿?哪来那么大劲?是因为发育的好。为什么发育的好?是因为吃的好。为什么吃的好?是因为何雨柱的盒饭。所以,贾张氏的头是何雨柱打破的。逻辑上一点毛病没有,很合理。

现在贾家的诉求就是,两根手指,一个脑袋,一张脸。棒梗脸闷在了何雨柱鞋底。要何雨柱的房子,棒梗大了要单住,雨水迟早嫁出去,何雨柱去何雨水那屋。傻柱同意了……秦淮如懵了,这漫天要价……我要少了!于是又加一条,何雨柱工资秦淮如领,手指断了,干不了重活。聋老太太一拐棍,傻柱闭嘴了。一大爷最后拍板儿,雨水屋给贾家,每月何雨柱给秦淮如10块钱。于是一脸懵逼的何雨水接到了通知,以后没家了……


睡的正香的韩老六,觉得脸上有点湿,下雨了?屋子漏雨?一睁眼,淡淡的月光下,蓬松的黄毛,枯瘦的脸,苍白的嘴唇……何雨水一声惨叫飞了。韩老六,抬腿看看脚底,这当胸一脚,脚底板膈得生疼。听声音是何雨水。这以后睡觉要插门啊。顾不上其它,扶起何雨水,摸摸了,呃,胸口,骨头没事。别看瘦,真挺抗揍。

“大半夜的,你这是要钻我被窝?”

缓了半天,何雨水说清了自己的房子姓贾了。

那年代普通老百姓大多房子是公家的,房管局,或者是单位分配的。但这四合院都是自己的房子。房屋买卖的手续不是不能办,是很难,很难的那种。那时候人们有产权概念的很少,基本都认为我住进去了,就是我的了。单位分房,有没分到的,就有抢房的。厉害的,别人还真没办法。

三更半夜的,安顿好何雨水。韩老六也钻进了被窝,秋天的夜很冷的。当然,是去了何雨柱那屋,钻的何雨柱的被窝。一脚把何雨柱踹地上。心想自己这踹人的毛病,真爽啊。

烦了一天的何雨柱刚要爆发,就被一双铁钳子般的大手,抓住肩头,摇的差点去了外婆桥。这手感绝对是韩老六,这个爷我熟。

“醒了?雨水去我那屋了。去炒俩菜,一起喝点。”韩老六指指桌上,两瓶红星,一块五花肉,一包生花生米,一包白砂糖,一袋大米,一瓶豆油。系统7×24小时全年无休。

何雨柱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是半夜啊,炒菜?喝酒?看看韩老六慈祥的脸庞,顿时精神抖擞。不一会儿,一盘葱爆五花肉,一盘天仙配上桌。油炸花生米,散点盐白砂糖,甜咸配。别说,夜里秋凉,喝点真好。

你俩是真好了。整个四合院不好了。那年头,别说肉,油都很少。白菜帮子蘸点油抹下锅底就算炒菜了。晚上基本都是饿着睡的,好么,忍饥挨饿的好不容易刚睡着。你家叮了桄榔开始炒菜,肉香,油香,花生米香,怎么TMD还有酒香。何雨柱家正好在四合院的中间,这也是雨露均沾了。

别人不好过来,何雨水闻着味进来了。这姑娘绝对是个人才,51个饺子,一大砂锅鸡汤,这就消化了。

“雨水,那有你六子哥拿的大米,闷一锅。”何雨柱吩咐一声妹妹,一扬脖,二两白酒干了。

“别光喝酒,空腹喝酒不好,来来,这还有一杯。”韩老六满脸关切,递上了自己的酒杯,又把何雨柱的满上。这何雨柱也是海量,三杯六两下肚,愣是一点事没有。嗷一嗓子,哭了。

“哥哥我憋屈啊。你说好好的手指怎么就断了?明明就没什么事,大家也都说没什么事,可我总觉的有什么事。大家都不说,我又没法说。憋屈啊。”

韩老六,滋溜一口酒,长呼一口气,筷子一挑,一粒花生米入嘴,咯嘣一咬。舒坦啊,来了半年第一次吃宵夜,再来一把串,几个大腰子,就完美了。啥啤酒?那是饮料,男人必须白的,低度的都瞧不上。

何雨水闷好米饭,小猫一样溜到桌边,开始了和葱爆五花肉的馋烈厮杀,是馋不是错别字。

这三人就不在一个频道。一个喝一口哭一声,吼两嗓子。一个小口抿着,手指敲着桌子哼着小调。一个埋着头,筷子都有残影了,满嘴流油。

不管旁的,韩老六看着埋头苦干的何雨水,眯起了眼,这丫头不对。刚才惊醒的一睁眼就看到,何雨水眼神里的一丝精光,虽然一闪而逝。穿越前,韩大少爷什么女人没见识过。那绝不是喜欢,而是厌恶,杀之而后快的杀气,对是杀气!那一脚就是手指粗的插销都能断了,可何雨水就喘了几口气就没事了?起码吐口血意思一下啊。就说这眼前,她哥都哭成什么样了,还不闻不问。

一盘葱爆五花肉很快全军覆没,花生米也所剩不多。何雨水长长打个饱嗝,对韩老六一笑,起身去看闷的大米。韩老六悄悄尾随而去。一进厨房,一个标准的壁咚摁住了何雨水,

“穿越!”对,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一阵尴尬,见何雨水莫名其妙的神态,猜错了?韩老六开始怀疑人生了。

“菜都没了,再说你还能吃得下?明天再说吧。你去我屋,我睡你哥,那屋。”韩老六讪讪交代几句,扔下何雨水,回屋睡觉去了。躺床上,蘑菇弹,青弹……过去半小时,韩老六看着空间里,一朵蘑菇,几个鸡蛋,一个青青的咸鸭蛋,久久无语。看来狗系统是彻底耗上了。哼,来日方长,睡觉。

一夜无话,又是一个艳阳天。韩老六早早起来,有点认床,简单洗漱一番。

“秦淮如出来,你妈呢?”

“在医院,今天我请半天假接回来。”秦淮如推开窗户,心里有点别扭,又是这句“你妈呢”,怎么听怎么像骂人。再说,昨晚不是告诉你了么?

“你也别请假了,我给你接回来,我也算开张。”

“那多少钱啊”

“我是接,你妈的。要什么钱。街里街坊的,咱有这个条件,提钱感情就淡了啊。你说是吧,三大爷。”

忙着收拾花盆,抢救花的三大爷纳了个大闷。“六子你一大早上,张口你妈呢,闭口你妈的,这可是文明大院。借我那两块钱快还了,我买花盆。”

“三大爷,您可是文化人,这断章取义玩得挺溜啊。您那花盆哪个是买的?要不您再借我五块,我还您两块五毛。”

“他爸吃饭了,甭理韩老六,人家是烈属,咱惹不起。”在三大妈战略性掩护下,三大爷全身而退。

回到何雨柱屋里,叫醒趴在桌上的何雨柱。

“去把大米炒了,有鸡蛋蘑菇。”

这何大厨的手艺确实不错。大米一半蛋炒饭,一半大米粥,素炒蘑菇,一个咸鸭蛋切四瓣。刚摆好,何雨水准时上桌。

“雨水房子的事你们俩都别管了,谁嚷嚷让他来找我。晚上回来叫上秦淮如一大爷,我给你平平事了。一天天的。”

“哥,学校发了一两豆油,拌点咸菜我明天带到学校。”何雨水掏出报纸包的一小瓶豆油,放桌上。

何雨柱掏出一块钱给何雨水,“拿着,饿了买点吃的。”

“买什么?学校能买个屁吃。你每天下班的时候,把你那饭盒给雨水送一半次,腿会断啊。”韩老六没好气的骂道。就是带点好吃的,也架不住狼多肉少,在学校能吃独食?那个时候别说骑车,就是走一俩小时也不觉得远。所以每礼拜送几次饭还是合理的。

胡乱扒拉几口,韩老六就起身出去,

“秦淮如,你妈呢?”

不止秦淮如,整个前院都凌乱了,风中那个凌乱。

“你妈呢,我去接了,你安心上班,雨水房子的事,晚上去老太太屋里一起吃个饭再说吧。”

说完找了把铁锹扔三轮上,蹬着三轮去了医院。让一大妈回去歇着,顺便告诉一大爷,晚上去老太太那屋吃饭。等一大妈走了,趁病房里没人,不管贾张氏叨逼叨,一个手刀砍在后脖梗……晕了。别搞事情,单纯是为了清净。扛起贾张氏,出了医院,扔三轮上,直奔房县,贾张氏娘家。住院费?昨晚何雨柱在,这还是事?合理吧?很合理。

出了四九城,贾张氏就醒了。听到后边的动静,韩老六抬了抬手,后边就安静了。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树林旁,枫树林,满地火红的落叶,漂亮。下车拿起铁锹,赶着筛着糠的贾张氏进了树林。

“挖吧。等啥呢?”走树林深处,把铁锹丢给贾张氏,指指一背风地面。

哇的一声贾张氏瘫坐地上“他六子叔啊,不是,是六爷啊,别活埋我啊,我还年轻……”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温文儒雅一人,能干那事?挖个小坑,比脑袋大一点就行了。”

贾张氏一听,直接就尿了,哗哗地。这是只埋脑袋啊!

“真不经逗。我要拉屎,憋一早上了,在一用劲就出来了。您了受累,挖个坑,你去车上等我。”

四合院只有外面有公厕,旱厕。秋天,那味道,还满地蛆,太受罪了。这里多好,有诗为证:停车坐爱枫林晚。火红的枫叶不比卫生纸有情趣?平淡的生活,只要有心,处处都是风景。

狠狠过完瘾的韩老六回到车上。这贾张氏还真没跑,鞋都湿了。三轮?一般人还真骑不了三轮。不信的可以试试,撞了墙自己负责。

“你要带我去哪?”贾张氏忍不住提起,是胆子。

“回四合院啊。能去哪?送你回乡下老家,也不是不可以。”

贾张氏……这么一出,就是拉泡屎?我想死。

“别想了。你脑袋怎么回事,你是真不清楚?你媳妇那是工伤,你孙子是自己撞上去的。送你回乡下是轻的,四九城周围缺山么?山上缺狼么?平时院里可真没什么人。听懂了没?听懂了掌声!”

贾张氏开始鼓掌,韩老六也没喊停。一路鼓掌就到了四合院。所有看到的人,纳闷了,这三轮蹬得那么好?鼓掌鼓的脸都红了,就是味不怎么地道。


回到四合院,贾张氏急吼吼就跑了,头上的绷带都飘出老长。好在天气不是很凉,三轮车的座是光木板,狠狠冲了几盆水,就那样吧。

眼见着中午了,叫上何雨水,出去吃烤鸭。

“老六,你不会是想把我卖了吧。”

“美的你,说的好像是有人愿意买你似的。浑身没有二两肉。”

幸好有原主的记忆,这四九城太大,七拐八绕终于到了肉市,找到鸭子楼。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看看鸭子楼是哪,很有名。停好车,领着何雨水上了二楼。

“炒一本!”

服务员懵了……这是啥菜。

“一本菜谱全炒!”

“玩呢?300多菜呢,你喝了多少来的。”服务员一个白眼。

这可是200多年的老店,光鸭子的做法就100多道。韩老六是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那就一只烤鸭,来十道卖的最好的,五荤五素。”

不大一会儿,两个服务员一次把菜上齐了。没错,就是两人一次,烤鸭加十道菜,没用什么托盘。服务员还说了,最厉害的一条胳膊摆十二道菜,一次上二十四道菜,不用托盘。韩老六穿越前,遇到过一个老人,70,80年代干服务员的,表演过一次上多道菜。这才是真本事,什么穿轮滑,跳舞那都弱爆了。当然,鸭子楼也没这牛人,档次太低了,就是借鉴。

何雨水满眼的小星星,满下巴的口水,那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韩老六无奈地摇摇头,拿起筷子。

“吃吧,再等一会筷子都让你啃光。”

本来还想套几句话的韩老六,只能作罢。桌子上那叫个侵略如火,风卷残云。不对呀?韩老六灵光一现,穿越来的不可能这副吃相。没饿个十几年,吃不出这个气势。就拿韩老六自己说吧。确实也馋很久了,但起码也按步骤吃,夹张饼,鸭肉,葱段,黄瓜丝……这何雨水只吃肉了,别说饼,素菜动都不动。也好,不然得饿着出去了。

一顿饭21块八毛4分,4斤粮票。穿越一回,3 5块钱下回馆子的是穷屌丝,没吃过啥好的。一个葱烧海参就两块多了。市场一斤羊肉7毛,3块钱吃顿涮羊肉的自己算吧,不是屌丝是啥。

吃饱喝足,一个多小时后回到四合院。扔下何雨水,出去拉活赚钱,当然跟何雨水是这么说的。

“黄鱼儿,炸面筋喽。”

韩老六一拐弯,就看到有个老头挑着担子卖黄鱼儿的。这黄鱼儿可不是鱼,是猪头肉,黄鱼才是鱼。这不废话么。果木,黄鱼熏的猪头肉。猪头肉带黄鱼味叫黄鱼儿,贵。剩下的黄鱼属于边角料叫黄鱼,便宜。多一个儿字,东西可不一样。买了一块钱黄鱼儿,五毛的炸面筋,晚上有俩菜了。在胡同里转了一个多小时,很平静,很祥和。找个僻静角落,拿出两块羊肉,一块二斤,一块五斤,二斤羊蝎子,一根指头粗的红参,一些芝麻酱韭花涮锅的调料,放车里。拿出一块梅花表带上,要不都不知道是几点。梅花是瑞士的,老牌子,中低档。韩老六穿越前收藏过一块停产的,19世纪20年代的,才一个W多点。

“爷们儿,这是看啥呢?”五六个歪瓜裂枣围了上来,正欣赏手表的韩老六感觉到一阵尿意。

“看手表啊,快五点了,我该上茅房了。”

周围一阵沉默。为首一个身材魁梧,刚到韩老六下巴,上前一步,一只手,拉住韩老六胸前的衣襟,一只手掏出了一把匕首。很努力地昂起头,刚张开嘴,就看到一道亮光从对方嘴角划过,直落而下……

这位爷也不含糊,电光火石间,松手,后撤,下蹲,一手护住喉咙,一手匕首举过头顶,一气呵成。嘴里同时,不停呸呸地发着暗器。

“虎爷,怎么了?”其余五人惊慌不已,出声询问。

“这孙子,中午吃的烤鸭,葱放多,呀呸。给我一起上,往死里捅。”虎爷怒了。

一个右勾拳,虎爷起飞了,喷了满天的小黄牙,有门牙,槽牙,虎牙……

顺着拳势转身,下蹲,左腿横扫一圈。咔,一连五声咔,打板收工。韩老六看看滚满地的葫芦,一脚一个踢到墙角,走了过去。送来腰带,一阵疑是银河落九天,舒服。

“喂!那后生怎么当街随地小便。”

韩老六抖三抖,乩好裤带,转身。三个老大妈,为首的是街道办王主任。

“呦,王主任,真巧啊。我这可是墙角不是当街,再说也没尿地上。您过来瞧瞧。”

“巧什么巧!是老六啊。最近这一带有人拦路抢劫,我们巡逻刚到……这几个是怎么回事?”

“还说不巧?抢劫的就是这几个货。”

王主任捏着鼻子上前看了看,掏出哨子使劲一吹。不一会,一群街道办就跑了过来,其中两人端着五六半自动。

“没错,是这几个小子,好几次都让他们跑了。”一个小伙指着地上不停吐红沫的虎爷。

“你小子可以啊,立功了。不过随地小便,罚款一毛,并负责打扫干净……打扫就算了,都喝饱了。”王主任拍拍韩老六的手,肩膀够不着。

王主任指挥众人,给几个倒霉鬼上了铐……完了?废话,六个人断了五条腿,一个昏迷。只好找人去叫车。

“真是虎父无犬子。很多人都说你不着四六,走五迷三道。现在看来,你这小子恶习难改,下手还那么黑。”

“就打了一拳,扫了一腿,不信您问那几个。”

“明天上午8点来趟街道,还想着一会去你们院找你。是上边找你谈话,不是我个人。所以必须到!”王主任突然很严肃的看着韩老六。

“行,您都亲自找我,别说是上边,就冲您王主任我随叫随到。那啥没事我先回了,晚上吃涮羊肉,您下班要是没事,就早点回家吧。”

王主任有点转不过弯,去不去真是个问题啊!

回四合院路上,韩老六心下琢磨。明天到底什么事?看王主任那神情事还不小。唯一能和上边靠边的就是原主父母的事,可这事不是结了么?想多了也没用,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今天就够事多了。

进了四合院,停好三轮,拎起二斤羊肉直奔娄小娥家。外面许大茂的自行车在。

“姐,在家呢?”

等一会儿,娄小娥打开门,韩老六迈步进屋。娄小娥一脸官司的样子,许大茂在里屋床上躺着。

“姐这是二斤羊肉,这天儿是一天天凉了,明早想喝羊汤了。今晚我去老太太吃涮羊肉,那有点事不方便,你就别过去了。怎么一脸官司?出啥事了?”

韩老六和娄小娥可不会绕弯子说话。

“去医院检查,下午出的结果。”

“行,别说了,看这情况,我也猜到结果了。许大茂的问题吧?”

许大茂一个翻身,脸儿冲了里面。

“找到原因,咱想办法。你们两口子的事儿呢,我个外人算老几?不过我可从小拿您当亲姐姐。我现在也就您这一个亲人了。许大茂,这是我姐。”

事赶事,都快成一锅粥了。出了娄小娥家,看见听到动静出来的何雨水,正弯腰拿三轮上的东西。这丫头,屁股都是尖的也是没谁了。

“你哥还没下班?6点一刻了,别是又有小灶吧。”

“老六,这些今晚都吃了?咦,你买手表了,快让我看看。”

韩老六把手表递给何雨水,索性把三轮骑到后院。一大妈在老太太屋,准备着几样菜。几个人一起动手,把车上的东西搬到屋里。一看,插不上手,韩老六出门准备回屋躺会儿。

“雨水,你哥回来弄好锅子,再去我屋叫我。溜溜一天,贼累。”

韩老六回屋躺炕上,在空间里一阵折腾,各种危险物品换着花样召唤,可狗系统始终一点反应没有。叫系统爷爷?姥姥。

韩老六无聊了。想着自己这几天忙前忙后,全是为人民服务了,自己出钱出物出力,这就是圣母吧!没的办法啊,谁让自己看上这三进的四合院了。不对,是为了保护四九城的四合院文化。格局是不是小了?有时间关心一下整条胡同,保护四九城的胡同文化。不急,一步一个脚印,在保护四九城的传统文化这条路上,慢慢做大做强。这就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吧。在格局,境界这块,我韩老六在整个穿越圈,谁不树个大拇哥。


韩老六正迷瞪的似睡似醒,何雨水进屋了,涮羊肉准备得当,问叫不叫贾张氏和几个小的。

“我尊老爱幼韩老六,你说呢?”

小孩子嘛,有什么坏心眼?长大了是都不怎么滴。韩老六是何许人也,你就是脑袋弯到脚,也能给掰直了,溜直。

叫上低眉搭眼的贾张氏,欢天喜地的三小的,涮羊肉走起。

一进了老太太屋,一大爷就递过来梅花表。

“六子,买表了?也算置办了件实物,比胡乱糟践了强。”

“六子还不知道了吧。李副厂长成李主任了,新成立个什么会。晚上聚餐,我炒了几个菜,让马华,刘岚他们招呼着,我就脚底抹油了。这表哪买的?”

“西单的委托商店,整整八张大团结。”

“是委托商店买的啊。那地方东西最好别买,都说是从死人身上拔下来的。”秦淮如貌似很关心韩老六。

60年代是有委托商店的,顾名思义就是你的东西,委托商店卖。估好价,可以等有人买了你再来拿钱。也可以直接拿钱,不过这钱就比第一种少了很多。好处就是买东西不用票,所以很是红火热闹。大件寄卖是要凭证的。买卖自行车和现在买卖汽车差不多。公安盯着委托商店可是很紧的。

一大群人,分别落座。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看吃的差不多了,韩老六让贾张氏领三小的先回去。临出门,贾张氏表示,自己坚决拥护韩老六同志的一切决定,否则就打断秦淮如的腿。

众人看着贾张氏远去的背影,纳了个大闷,尤其是秦淮如一直在摸腿。韩老六一脸无辜,心里却很是欣慰。这以后,自己可以退居二线了,有事关门放贾张氏。今晚这么多肉没白喂。

“奶奶,您吃饱了没?”

“要给我磕头?没过年呢。”

“我们说点事,您困了先去炕上睡。”

“还有俩菜呢?不用,这小黄鱼儿我咬不动。拿走吧。”

聋老太太是真的聋。

韩老六一口闷了杯里的酒,缓缓抽出八米长的大刀……是站起身,没啥大刀,八米?放后门都不合理。(这个刀后门可以有。)

“我韩老六坐镇在这四合院,满门忠烈,一身浩然正气,这羊肉片的,真是薄如蝉翼,好厨艺啊傻柱,以后咱两家就搭伙过了日子。你就是我韩老六的人了。一大爷,把钱拿出来吧。”

满门忠烈就薄如蝉翼了?一身浩然正气就搭伙过日子了?一万零一匹马从桌上跑过。

什么我就是你的人?这么随便么?一万零一匹马是从何雨柱这上的桌。

你就坐镇四合院了?那我一大爷做哪?地上?什么就拿钱?饭钱?一万零一匹马是从一大爷这下的桌。(咱这马有零有整,有来有去,一个字,讲究。)

韩老六把手搭在一大爷肩头,往下按了按。

“傻柱,爸爸每月,给你兄妹寄的生活费,一大爷保管着呢。别看我,是何大清。”

“前两天还和六子商量啥时候把钱给你呢。你说说你傻柱。一个月37块5,你存下钱了么你!眼瞅着30多了没个媳妇,雨水毕业找工作嫁人,是真不放心交给你啊。”

一大爷,人才!八级钳工委屈了。

“所以,一大爷觉得自己年岁大了,就决定这钱,我受累帮你保管了。以后需要爸爸,的钱,找我。一大爷给个数吧?”

一大爷回屋拿存折,一大妈跟着去了。搞定一大妈,对一大爷来说,这是事?

拿来存折,一大爷厉害,都单独存着呢。老狐狸还是一大爷。从何雨柱10岁开始,到现在31,21年,一月15,这就小4000块钱了。聋老太太都两眼冒光了。何雨柱兄妹都傻了,口水流一桌子都不知道。一大爷很随意地把存折放桌子上,拿罐头瓶盖,盖住铜火锅,汤快熬干了。滋溜一口酒,没事人一样,那叫个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稳当。

“哎呦,一大爷您这鞋怎么破了?大拇脚指甲盖都没了,您这是一路带血啊,不知道的以为您大姨夫来了。”

十指连心,指甲盖都没了,一大爷愣是一点反应没有,硬汉子。一大妈扶一大爷回家,老两口幸福的二人世界就不多打扰了。

“傻柱,仓库的事,你比谁都清楚。贾旭东不在了,这几年你贴补了贾家多少?就换来这么个结果。叫你傻柱还真是抬举你了。孤儿寡母不容易?谁家不是窝头咸菜吃不饱?为了几个白面馒头,秦淮如做的事你真没看见?早先年八大胡同的,也都不容易,也是为了过得好点。自己掂量吧。”

韩老六把存折扔到傻柱怀里,拉起何雨水,让她回去睡觉,明天早起上学。

“明天给雨水1000,雨水的房子是雨水的,你的房子随你的大小便。”

“秦淮如,秦姐,四合院没有比你聪明的了。可别人也不傻。你看除了傻柱谁还帮你?一大爷?许大茂?贾家孤儿寡母不假,但实际生活在四合院是数一数二的。帮比自己还过的好的,那是有病。以后再哭穷,贾张氏打断你的腿。”

“奶奶,困了吧?我先回了。让傻柱秦淮如收拾收拾,伺候您睡了吧。傻柱比我都大10多岁,眼前能帮的就这么多了。”

为啥当着聋老太太的面?前文书说了,聋老太太把房子留给韩老六,那是二人私下里的,今天这个叫有来有往,没个准信,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一夜无话。韩老六一觉醒来,看看表才五点六十。没有夜生活,早睡早起真好。

穿个大裤衩子的韩老六,在院里打了躺拳,水池子边冲个凉水澡,舒坦。

“嚯~,也不怕着凉。你这啊叫傻小子睡冷炕,全靠火力壮。你三大爷我帮你寻么个媳妇儿?”

“三大爷,您这至于么?不就是两块钱么?又来寻找补。”

“小瞧你三大爷了不是?也不想想你三大爷在哪上班?”

“八大胡同?”

“找抽了吧,你个韩老六!好心给你介绍个媳妇,你拿三大爷打岔。”三大爷准备脱鞋了。

“行,不和您贫了,我啊还要喝羊汤去。您要是没事……回家喝棒子面粥吧您呐。”

韩老六回家穿戴齐整,一出门,呵!和三大爷一个对脸,差点没亲上。

“我们学校真有一女老师,就是冉老师,棒梗的班主任,上次家访,正赶上你小子摸电门。”

一路尾随,直到进了娄小娥家,三大爷才坐下。

“三大爷,要给我家六子介绍对象?正好,今早喝羊汤,还有芝麻酱火烧。一起吃点?”

“家里你三大妈也做好了,不合适。”三大爷屁股都不带动的。

“那就回吧三大爷?姐,许大茂呢?”

“许大茂一早走了,今天有下乡的任务。”娄小娥先盛了一碗端给三大爷:“别理六子,三大爷快给说说,这是有合适的了?”

一顿羊汤,三大爷吃得满嘴流油。晚上请冉老师来家,先见一面,合适了再说。

原剧中,这何雨柱和冉老师有过两段接触。

第一次,是三大爷碰到冉老师和何雨柱,就问你俩怎么认识的。冉老师说在修车铺碰到何雨柱卖车轱辘,认识的。何雨柱偷三大爷车轱辘的事曝光,自然黄了。

第二次,冉老师扫操场那会儿,没人敢和她说话。只有三大爷和她说话,三大爷解释了和何雨柱的误会,冉老师和何雨柱冰释前嫌。是秦淮如在两人说话的时候,给何雨柱收拾屋子床铺,说话就像是两口子,气走冉老师。然后秦淮如表白何雨柱,何雨柱当时是拒绝的,心里想着冉老师。此时神助攻来了。贾张氏不同意秦淮如改嫁,打了秦一耳光。何雨柱怒了,说秦淮如一人养活一大家子不容易。为了几个白面馒头在厂里和很多男人……至此,傻柱死心塌地追随秦淮如了。神奇吧,三观都崩碎一地。

何雨柱和冉老师,和人家三大爷真心关系不大。何雨柱冻死桥下,一点儿都不冤。

吃饱喝足,韩老六蹬上心爱的三轮,街道办,王主任。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韩老六早早来到街道办,找到王主任的办公室人不在。打壶开水,空间里拿出一包茉莉绣球,花茶的一种,一个大瓷缸子,上面四个大红字,团结就是力量。韩老六掰指头数了三遍,四个字出不了。

四九城的水,就得地配这茉莉花茶。而花茶就数这大瓷缸子泡,喝起来有那个胡同味儿。滚烫的开水一冲,盖盖儿等个三五分钟。猛一揭盖儿,那香味直冲脑门儿,那叫个上头。用盖子拨几下茶缸子口,主要听这声儿,倍儿地道。吸溜一口,那个烫,那个苦,一股暖流由喉头直入胃里,浑身一紧。这时候要闭眼了,最好靠在椅子上。长长舒一口气,浑身的疲惫,困乏一吐而净。回甘返舌,满口生津,生活不过如此。哪怕是放凉了,大口大口一饮而尽,童年呐。

韩老六摇头晃脑坐在椅子上,脚搭在办公桌上,闭着眼睛正美呢。王主任领着两个精干的小伙推门而入,看到这一幕,不由一愣,不用看脸,那双大脚,绝对是韩老六无疑。

“韩老六!”

“到!”韩老六腰一用力,稳稳站了起来,手里的大茶缸子,一滴没漏。

“这两位是市局的同志,这就是韩老六。你们聊,我到外边看着。”王主任说完,转身出屋,关上屋门,又狠狠拉了几下,确定关严了。

高个健壮的叫李建国,普通侦查员。矮壮的叫王渊志,大队长。韩老六父母不是见义勇为,是职责所在。生前是秘密工作人员,娄半城能倾向于革命就是他们努力的结果。但是他们的工作没有完成。老韩同志临终遗言,就是让他儿子,韩老六继续他的事业。保密需要,能告诉韩老六的就这么多。现在韩老六有两个选择,一继续自己普通人的生活。二,儿继父业。

韩老六内心是……刺激啊!我本来就不是普通人,一身系统,呃,是一身武艺不能浪费啊。果断选择继续做普通人。

知道韩老六的选择,两人眼里的光,消失了。

“韩老六同志,我们尊重你的选择,就是可惜了这么好的身手。听说你不在轧钢厂了,考虑来我局工作么?”

“在哪都是为人民服务。我去了,啥职务啊?”

“不搞特殊化,从基层片警干起,以你自身的条件,想要进步不是什么难事。”

片警?何雨水!对上了,我说命运呐!

“父亲从小教导我,不能给组织添麻烦,我蹬三轮挺好的。”

送走二人,王主任进屋也不多问。叮嘱韩老六,以后遇事冷静点,自身安全很重要。

一看没什么事儿了。韩老六拿起茶缸子,准备出去拉活儿。

“王主任您那包茶的纸是真不错,喝完了告我,包装给我留着。”

王主任?茶?混小子,鬼灵鬼灵的,怪招人稀罕的,好同志啊!

刚才的谈话,最有用的就是片警这俩字。原剧中,何雨水嫁的就是片警。问题是片警不叫韩老六,也不在四合院。何雨水年龄明显不对。这个时空不是原本时空简单的时间回溯,很多事都不一样。

目前和原剧不同的就是韩老六,何雨水。系统绝对知道,难怪一直不露面。不来点猛的是不行了。打定主意的韩老六,蹬上三轮,直奔红星中学,找何雨水。

看看表快11点了,顺路买了几个吊炉火烧,酱牛肉,捡了根两指粗,十几厘米长的根铁棍。到了学校,还没下课,上午最后一节课。给门房大爷散了根大前门,说明自己身份,顺利进入校园。韩老六不抽烟。一打听,何雨水没上课生病了,在宿舍。

宿舍都是平房,韩老六找到何雨水宿舍的窗户,往里这么一瞧,差点没原地爆炸。炸鸡腿,薯片,一大杯奶茶,一大瓶快乐水满满一桌。何雨水正埋头在一大桶麻辣烫中,是一次性塑料的餐桶。朗朗乾坤啊!青天白日啊!还有王法么?还有天理么?

怒发冲冠的韩老六几步来到门前,抬起巴掌大的手,手当然是巴掌大,轻轻敲了敲门。

“雨水在么?我是老六啊。”

一会咿呀一声门开了,

“是老六啊,进来吧。”

进门一看,别说鸡腿,奶茶,麻辣烫,连一丝味道都没有。韩老六,心说,就知道你会收入系统。反手关上门,插上插销。嘿嘿,嘿嘿嘿,韩老六淫笑着,从腰下掏出两指粗,十几厘米长的铁棍,放在了桌上。转身一个飞脚,何雨水摔到了床上,韩老六飞身骑在了何雨水身上,抡圆了就是一通大耳刮子……此省略号相当于3000字。

十几分钟后,韩老六起身拿起桌上的铁棍,在何雨水眼前,掰弯,掰直,来回十几下。又拿起桌上的镜子,放在何雨水脸上。

“说说吧,你用脸把我手抽肿了。可你的脸倒是红一下啊?一根毛都没断。”韩老六揉着发红肿胀的双手。

何雨水直了直身子,手里出现一个炸鸡腿,呼哧呼哧地啃着,啃完肉,把骨头扔嘴里,咔咔嚼得那个香。完事双手还在韩老六身上蹭蹭,脑袋一歪,身子一软,躺在了床上。

给韩老六整的不会了,什么个情况这是?床铺是凌乱的,何雨水衣衫是不整的,地方是女生宿舍的。

“叮铃铃……”下课铃欢快地响了。

韩老六飞快地把被子床单收入空间,再拿出来。生活小妙招,收入系统空间的物品会自动整理,拿出来就整整齐齐了。见过穿越者叠被子的么?扛起何雨水,夺门而去。

找到老师,何雨水人都这样了,送医院吧。老师带着几个同学,陪着去了附近医院。一通检查,除了营养不良,啥事没有。医生特专业,确诊是饿晕了,输液吧。留下一个陪着的女同学,巧了是于海棠。她姐姐于丽是三大爷长子闫解成的媳妇。

韩老六郁闷了,不说昨天的烤鸭,涮羊肉,就刚才那一桌,那咔咔响的鸡腿。

接到医院电话的何雨柱,匆匆赶来。看着病床上的妹妹,不由的有感而发:

“六子,你秦姐人还是不错的,那不都是让生活逼的,一个弱女子么的办法。今天带她妹妹过来和我相亲,你看……”

“别说了,咱俩谁和谁,你妹妹就是我妹妹。我回去帮你看看她妹妹。”

韩老六大手一挥,大步流星走了。何雨柱?这谁俩呢?

韩老六一声叹息,该来的还是来了。回到四合院,就看到一姑娘在院里东摸摸西看看。一米六多点的身高,胯宽屁股大,一身补丁,不过洗的很干净。

“秦京如吧?告诉你姐,别等了。傻柱在医院,他妹妹何雨水病了。”

韩老六看了看,许大茂自行车不在,只得回自己屋。烧壶开水,大瓷缸子泡好茶,拿出路上买的吊炉烧饼,酱牛肉,对付口得了。

那边,秦淮如正给秦京如上课。秦京如一眼相中了韩老六,原话是比村里的牛都壮,比电影里的小白脸都小白脸。(韩老六说:你全家小白脸。)秦淮如一脸鄙夷。壮?你还想回村里种地?小白脸是能吃啊还是能穿?没个正经工作。人家傻柱可是轧钢厂铁饭碗,而且是厨子,三年饥荒饿不死厨子。几千块钱的事秦淮如不想说,那是自己的,不然凭什么给傻柱介绍对象?

从秦淮如给傻柱介绍秦京如,可以看出,她根本不爱傻柱,傻柱要是一直单身,她永远不会嫁给傻柱。傻柱一直找对象,也说明她不爱秦淮如。原剧中,他就是说了一堆秦淮如的不容易,才决定娶的。傻柱是有的选的,当时和冉老师不是没可能。只能说扭曲的同情心战胜了爱情。

韩老六这边正发愁呢。原本夜夜笙歌的日子,这半年多真不是人过的。何雨水是个炸弹,未知炸弹。于海棠逛个街吃个饭就被许大茂拿下,也不是不可以交个朋友。秦京如就一傻精傻精的村姑,拉倒吧。晚上看看冉老师先,好歹是个老师不是。

打定主意的韩老六,骑上心爱的小三轮,出门拉活儿。找个没人的角落,五斤猪肉,肥膘就二斤多。两斤鸡蛋,一瓶花生油大概一斤多,两瓶四九城特曲。瓜子花生奶糖若干。这买菜真是技术活,点菜韩老六熟啊,可买菜就抓瞎了,何况还要自己想。还好这年月,有的吃就不错了。

快五点回到四合院,把三轮停在自家门前,反正和三大爷是邻居。叫出三大妈,晚上吃油渣烙饼。熬猪油剩下的油渣,那可是好东西。趁热撒点盐,下酒很不错。和面里烙饼也贼香。再简单几个菜得了。三大妈屁颠屁颠开始忙活。

韩老六则回屋,收拾家。收入空间,放出去,整整齐齐了。看着唯一的家用电器,手电筒,韩老六默默拿出一个半导体收音机。魔都无线电二厂出产,飞乐牌,韩老六值得拥有。把几天没洗的脏衣服,放在盆里,摆在显眼的地方。

这女朋友第一次来家里,不仅要让看到好的,还要让看到不好的,这不好的还是她举手之劳就能变好的,又摆明了这家里没什么,缺什么。这女人就自己带入角色了。此处应该有掌声。


晚上七点了,沉稳的韩老六猫在院门口,直愣愣看着。

一大爷进门,看到这货差点一个大劈叉;

二大爷进门就厉害了,一个标准大劈叉,这就是七级钳工和八级的区别。

棒梗五点半就下学了,在胡同里被几个街溜子玩了一个多小时,愣是没敢靠近院门一步。

远处终于传来三大爷悦耳的声音,回来了。韩老六轻松自然地向外走去。

路灯昏黄,晚风轻拂,一袭深灰色的风衣下,笔直的大长腿向后画出一道轻柔的弧线,前胸不由向前一挺,圆润,饱满,那腰间的曲线又陡然向内一弯,一双小巧的黑色圆口布鞋轻轻落地,连灰尘都不忍扬起分毫,因为那淡黄色的袜子上,有一道炫目的光,如玉似霜。

看到有人出来的冉老师,急忙下车。甩了甩乌黑的马尾辫,淡淡的肥皂味轻轻飘散四周。柳眉如黛,杏眼如画,水滴一样的鼻梁下,樱唇一抿,贝齿轻露,她笑了。可为什么那略显苍白的脸上,一丝疲惫,一丝落寞,一丝无奈。真该死。韩老六心碎了。

“嘿,这还有一人呐。”

韩老六一伸手扒开三大爷,重要么?你是谁,一边凉快去。

不容分说,接过冉老师的自行车,领着往院里走。

“冉老师吧?你好,我叫韩一鸣,虽然都叫我韩老六。”这韩老六太煞风景了,都不如傻柱。

“你好,韩一鸣同志,我叫冉秋叶。”

简单介绍几句,让冉老师先进门,韩老六和三大爷放自行车。

“你啥时候叫韩一鸣了?”

“大名,小名老六。我看棒梗不到6点就回来了,怎么这么晚。”

“开会了,冉老师不能代课了,打扫操场。哎!这可先和你说明白,别说三大爷坑你。”

“行,这五斤粮票您拿着,两块钱的事这就了了。快进屋。”

一进屋,看刚刚洗完手的冉老师,手有些粗糙干裂。韩老六,肝都碎了。

“让解娣帮我烙饼,你们先吃别管了。”闫解娣三大爷小女儿。

乩着围裙的三大妈招呼一声,去厨房烙饼了。

猪肉豆角炖粉条,葱炒鸡蛋,烧茄子,最大的盘子里是咸菜丝,这就不错了,抠如三大妈。

三大爷;闫解成,于丽两口子。闫解放,闫解旷兄弟俩。冉老师和韩老六。七个人,狼多肉少啊。

闫老三闫解旷给众人倒满酒,他自己才高中,不能喝。

三大爷没动筷子,闫家兄弟几个都不敢动,眼巴巴看着,直咽口水。

“嚯,是特曲啊。这可有钱也不好买。还是你有办法。”三大爷,看着酒瓶眼睛一亮。

三大爷端起酒杯:“都不是外人,你俩虽不是头次见面,但今天也算正式认识了。先走一个。”

三大爷喝一口放下酒杯,夹了一大块肥肉塞嘴里。

闫家三兄弟像听到了发令枪响,筷子都有残影了。嘴里含着一个,筷子夹着一个,眼睛瞅着一个,心里还惦记厨房的油渣烙饼。

于丽俏脸一红,“中午那阵太忙了,饭都没怎么吃,冉老师见笑了。”

韩老六把半盘鸡蛋放冉老师面前,敲掉伸过来的三双筷子,不然冉老师非饿着回家了。

席间三大爷把两人的情况又详细介绍了一下,看样子,冉老师很满意,这事八九不离十了。

草草吃完,韩老六领着冉老师,三大爷也陪着回了自己家。这年代,没确定关系,大晚上孤男寡女在一屋不好。

一间客厅,一间卧室,屋外是个小厨房,干净齐整。客厅的桌子上摆着花生、瓜子、奶糖,旁边柜子上有个崭新的半导体收音机。柜子旁边角落是一个大铝盆,放着满满一盆要洗的衣物。

对房间的第一印象,和对韩老六本人一样很好。就是看来不爱洗衣服,不过身上的挺干净,屋子里一看也是经常打扫。一个单身男人,难得了。

分宾主落座,三大爷扔嘴里剥开一颗奶糖扔嘴里,盘子里的奶糖就少了一半。

“天儿也不早了,你们俩的基本情况呢,也都相互了解了。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要不就定下来,都老大不小了。这就别抹不开面儿了,都说说吧。”

“我是都挺满意的,就是觉得冉老师有点怪?”

俩人一脸诧异,齐刷刷看向韩老六。

“怪好看的……”

“开个玩笑,冉老师我们明天一起出去走走?中午、下午都行,看你时间安排。”

“那就下午吧,中午时间太紧张。”

“好,那就中午。三大爷帮忙给请半天假。”

冉老师有点后悔了,不过依目前的情况,自己在学校也不自在,请半天假好了。

闲聊几句,9点多,冉老师要回家了,离四合院很近,隔壁胡同,拐个弯就到。可架不住热心肠的韩老六,非要送送。

到韩老六家主要是看看家里什么样。原剧中,冉老师修车,傻柱卖车轱辘,在修车铺碰到,说明住的肯定远不了。

咱们这边先说三大爷,美滋滋走进家门,就被三大妈拉到厨房,算账!指着还剩下二斤多猪肉,一盆子猪油,十几个鸡蛋,三大妈一脸得意。

三大爷一咧嘴,你这才哪到哪?面和菜,做饭烧火不是钱。随即掏出五斤粮票,拍拍衣兜。兜兜里都是糖、花生、瓜子。这可是纯利。

以后韩老六订婚、结婚,不敢想了,要不晚上睡觉会笑醒。这条大粗腿,三大爷两口子是抱定了。

韩老六这边,10来分钟的路,让他硬是送成了半个多小时。从马丁海德格尔的“人生的本质是诗意”开始,到徐志摩“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最后以康德的“三样东西有助于缓解生命的辛劳:希望,睡眠和微笑”结束。

在门后站得腿麻的冉母,终于等到女儿进门,

“你同学?”

“不是,闫老师介绍的对象,蹬三轮的。”

蹬三轮?蹬三轮的都开始玩哲学,念诗了?

兴奋的韩老六有点上头了,半年啊,这是憋大了。送完冉老师,仍然感觉意犹未尽,决定随处走走。

一路走,一路笑,电线杆子没少撞。忽然看到前边影影绰绰,不少人影。

这是?黑市,瞧那些个人,都围的严严实实的样子。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就今晚了。

韩老六掏出两根小黄鱼,举过头顶。

“瞧一瞧,看一看啊,祖传小黄鱼。”

见是硬货,不少人围了过来。韩老六左一拳,右一脚,放倒十来个,人们愣了,这个是什么货?

一个光头壮汉领着十几个手下,围了过来,掏出黑乎乎的管子对准了韩老六。

“孙子,瞎了你的狗眼,不看是谁的地盘,给我废了他。”说完手一挥。

几人都大吼一声,齐刷刷一个嘴啃泥,摔的那个整齐,那个脆生。

光头正纳闷呢,只觉的下三路凉嗖嗖,低头一看,光溜溜。手一轻,抬头一看,手里也光溜溜。

大空间术,十米方圆任意收取。空间里,全是红裤带绳,连条皮带都没有。

看来是街溜子,要是顽主就都是皮带了。

“都站起来,双手提裤。一路纵队站好。”

都很配合,在光头断了两条腿后。

“目标派出所,齐步走。”

“121,121,团结就是力量唱!”

没走一会儿,就碰到大群干警,一水偏三轮(旁边带个兜子的三轮摩托),正是准备去抓投机倒把的。

这四九城每年抓的投机倒把分子都以W为单位的。

“大半夜,排着队,唱着歌,够嚣张的啊。”带队的是附近派出所辛所。

“这不我一个人,抓这么一群怕跑了。对了,那边路上还躺着一位,腿摔断了。好找,头贼亮。”

韩老六把光头的土枪,就是管子,一堆红裤带绳,交了出去。

“有这个,下手重了点。腿都断了。没什么事吧?”

……辛所有点跟不上了,断手也不应该断脚啊。

“走吧老六同志,去录个笔供。有没有事调查清楚了再说。”

辛所和韩老六,在其父母的事上认识的。

到了派出所,录完笔供。辛所严厉警告了韩老六,下手没个轻重,关一夜长长记性。

韩老六在派出所的凳子上迷瞪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快7点了,才得到通知可以回家了。

回到四合院,就看见二大爷,军绿色一身,尤其是帽子,绿得发亮。

“二大爷,穿这么精神,去找小寡妇啊”

二大爷俩眼一瞪:“六子!说话注意点。我现在不仅仅是二大爷,还是轧钢厂工人调查科的组长,算半步副科级了。晚上早点回来,开会。我组织的。”

一听这个,韩老六不淡定了。顾不上什么二大爷,应付一声,赶忙去找娄小娥。

这娄家危险了。虽说许大茂没离婚,可这二大爷也不是个好玩意儿。原剧中,二大爷三个儿子都不管他老两口,是傻柱管的。可后来做生意,一有钱立马六亲不认。最后被许大茂坑个半死,没办法了,才又依靠了傻柱。

主要后边还有个李副厂长,现在应该是李主任了。他才是最大反派。是李主任看中了娄家的家产,二大爷和许大茂不过是马前卒。

希望一切还来的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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