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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意的年华

近五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诙谐幽默悬疑腹黑脑洞权谋!集一身商道,兄弟情,爱情,孽情!合一体商人,杀手,黑帮,权贵!各方势力搅局肆意横行的阳关镇,陈天白手起家,和自己的兄弟们打造了一个辐射全国的商业帝国。陈家老三——陈天出身农村,大哥当兵牺牲,二哥选择做倒插门女婿,家里只能靠自己。陈天开始绝处逢生,生意从小做大,期间受到各方恶势力的阻碍,陈天一一消除,没想到,自己顺利的背后,始终有个黑影在默默与他前行。

主角:   更新:2022-11-18 21: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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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其他类型小说《肆意的年华》,由网络作家“近五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诙谐幽默悬疑腹黑脑洞权谋!集一身商道,兄弟情,爱情,孽情!合一体商人,杀手,黑帮,权贵!各方势力搅局肆意横行的阳关镇,陈天白手起家,和自己的兄弟们打造了一个辐射全国的商业帝国。陈家老三——陈天出身农村,大哥当兵牺牲,二哥选择做倒插门女婿,家里只能靠自己。陈天开始绝处逢生,生意从小做大,期间受到各方恶势力的阻碍,陈天一一消除,没想到,自己顺利的背后,始终有个黑影在默默与他前行。

《肆意的年华》精彩片段

“你真要去隔壁村老黄家当上门女婿?”

陈天疑惑的问自己二哥。

二哥抽了一颗烟,有些苦涩的说:“有什么办法呢?现在的彩礼太贵了,想娶个媳妇儿比登天还难。咱爹独自一人拉扯三个孩子已经够不容易了,眼下只有这条出路了!”

陈天又关心的问二哥:“你爱黄秋燕吗?”

“挺好的,白胖白胖的,是个生儿子的命!”

陈天不屑一顾:“生儿子,得随老黄家的姓,有啥用啊?”

二哥苦笑:“陈天啊,咱们兄弟三人,大哥当兵打仗,牺牲了,连个尸体都没找到,我呢,又要倒插门了,家里就剩你这个顶梁柱了,你要争气啊!抓紧娶妻生子。”

陈天还是有顾虑,担心二哥,忙说:“我听我哥们儿,就是外号叫(黑头)的说,他表哥和黄秋燕搞过对象。

这女的需求旺,俩人处了三个月,黑头他表哥都没有人形了。

听说咱们村边小河沟边的玉米地都让他俩磨平了。

后来,黑头他表哥走在大马路上,被执勤民警直接铐走,原因是发现他眼窝发黑,双眼呆滞,皮肤发黄,身形消瘦,一看就是吸毒的!

后来押解回所里,再拉到医院做检测,阴性,没有吸毒症状,警察集体道歉,得亏警察医生负责,感觉不对,转去泌尿科,查出严重肾虚,直接安排住院了。

后来他妈一看事态不好,拉倒吧,再处下去还不得出人命,果断让黑头的表哥提分手了!”

二哥笑笑,没有相信,解释道:“不对,黄秋燕告诉我了。

真实原因是,黑头他表哥想提前生米煮成熟饭,想霸王硬上弓,结果被黄秋燕果断撂倒,一屁股坐黑头表哥身上,结果导致大小便失禁了!”

陈天听后,一脸无语。

………………

1998年,中秋佳节,陈家老二(陈海)被黄家闺女黄秋燕,八抬大轿接走了。

陈家老三(陈天)成了老陈家名义上的独生子。

三兄弟,陈城,陈海,陈天。只剩老三陈天陪着自己的老父亲,艰苦度日了。

这一代的家谱上,只有老三可以记在家谱上。

因为老大(陈城)没结婚就战死了。没有资格。

老二(陈海)入赘别家,没有资格。

老三(陈天)未来能结婚,生下儿子才有资格。

拿啥结婚?当然得指着地有收成,能卖钱才可以。

可往往,总有捣乱的。

这里不得不提起1998年,全国正值工人大下岗,很多工人下岗后,找不到稳定的工作,只能靠工厂发的补贴过日子,这点补贴压根养活不了一家人,导致很多职工家属偷偷跑到农民地里偷玉米。

这天,一大清早,陈天父亲,陈老汉正在喂猪,就听见老相好王寡妇敲门。

开门后王寡妇大声叫道:“大顺哥(陈老汉的名字叫陈大顺)

不好了,我看到一群妇女去你家地里,偷玉米呢!”

陈老汉一听就急眼了,忙对三儿子陈天喊道:“去摇人,到地里汇合。”

陈天赶紧去找好哥们儿,黑头。

………………

陈老汉的地里四五个女人正紧锣密鼓的掰玉米,装玉米,眼睛时不时的四处张望。

正偷的起劲时,妇女们突然发现护田堤上冲下来三个男人。

妇女们忙相互提醒,抄起装玉米的袋子往身后马路上跑。

郁郁葱葱的玉米秸秆成了她们最好的掩护。

可神奇的是,唯独一名年轻少女,不急不慌的依然忙于掰玉米装袋,这片玉米地只剩她一个人。

此时三名汉子已经冲下堤坡,到达这片玉米地,没错,就是陈老汉,陈天,黑头三人。他们三个呈半包围的站位挡在了女人面前。

这个女人很年轻,大概只有十八九岁,身材高挑,大约有一米七多,粉红的毛衣,白色的脚蹬裤更映射出了女孩皮肤的白皙,较好的面庞渗着汗珠,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她,那就是!润!!!

刹那间,陈天黑头哥俩儿不自觉的看傻了,直勾勾的盯着女孩愣在原地。

还是陈老汉,冲着女孩愤愤的说:“可算逮住你了,前几天丢玉米也是你们几个偷的吧?小小姑娘家不知道丢人,这次绝不能饶了你!”

没想到女孩丝毫没有慌张,正面三人,面露淡定的笑道:“就你们,还想抓住我?”

陈老汉继续说道:“今天你就是走不了,除非赔偿玉米钱!”

女孩微笑的高昂起头:“今天我必须走!”

没等三个男人反应过来,女孩猝不及防的脱下裤子。

“啊,这,啊,这个,我去,哎吆喂,这!”陈天和黑头突然大叫。此时陈老汉也懵逼了,张大嘴巴,却发不出丝毫声音。

还是陈天反应快,拉起自己爹和黑头就往回跑。

女孩看着落荒而逃的三人。

提起裤子笑道:

“熊样儿吧!”

随后扛起那一大包玉米,消失在玉米秸秆中。


回到陈家院子的三人,心情依然不能平复。

“要是我大儿子陈城还活着,就好了!他一定能处理。”陈老汉愤愤的说。

“我大哥都死多少年了?提他干啥?”陈天埋怨道。

陈老汉坐在板凳上默默地吸着烟,抬眼看了看黑头,甩给他一支烟,黑头习惯性的递给陈天,陈天顺势叼在嘴上。

正想找陈老汉再要一颗的黑头,只听见啪的一声,陈老汉壮硕的大手打在陈天的头上:“妈了个巴子的,啥时候学会的抽烟?”

陈天猛然大惊,然后假装委屈的说:“黑头教的!”黑头一脸黑线,心想这不是个王八蛋吗?

黑头突然转移话题,朗道:“刚才在田里,你小子跑啥啊?”陈老汉听闻也看向自己的儿子。

陈天也借机表功:“不跑,等着被那女孩诬告强奸啊?”黑头添油加醋的说:“可不是,说不好被告轮奸?”

陈老汉撇了一眼黑头呲道:“滚一般去吧你!”说完一巴掌又打在陈天的头上:“小崽子,还挺机灵。”

此时王寡妇又回到陈家院子,走到陈老汉面前:“大顺哥,咋样了,抓到没?”

“没有,她们也是苦命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大顺哥,你就是太善良,我就钟意你这点!”说着,王寡妇用右手食指划过陈老汉的面颊,俩人都有点羞答答的。

陈天和黑头一脑袋黑线,夹着香烟的手指不自觉一颤。

陈老汉顿了顿,又清了清嗓子“咳,嗯,那个,花妹,你看,老二那里你可是出力了,只是还得麻烦你,咱家老三今年也19岁了,也得抓紧了。老大没了,老二为家着想去了黄家,就剩三娃子了,家里的房 地 以后都是他的,你给寻么寻么!”

“说啥呢?大顺哥,我也是咱们阳关镇上出了名的第一媒婆,这点小事儿,你就放心吧,何况还是咱自家孩子!我一定给老三找个万里挑一的好媳妇儿!”王寡妇假装嗔怪道。

一听这话,陈天喜上眉梢!旁边的黑头忙不迭的上前谄媚得答话“王婶,你看这里还杵着一个光棍儿呢,你多费费心,也给我挑一个!”

“呸,我说黑头,不是王婶我说你,上次给你相亲,我有事,让你自己和女孩见面,你可好,大白天睡懒觉,晚上约人家见面,本来就黑,还穿一身黑,这可倒好,天黑,穿的黑,长得黑!还给女孩搞突然袭击,偷偷跑人背后打招呼,女孩打眼一看,四处看不到人,猛听到一声 嗨!!! 他么还以为碰上鬼了呢!”王寡妇掐腰责备着!

黑头犟嘴道:“还说我呢?我在她背后就喊了声嗨,那女的大叫一声转过身,当时我就吓尿了,那大龅牙都能给我家锄地了!”

此时,陈老汉打破了这不愉快的谈话:“妹子,三儿的事我得跟你详谈!”说着拉起王寡妇出了门。

陈天和黑头又是一脸黑线:“这踏马就是黄昏恋?”

陈老汉见色忘利,陈家的地已经被偷过好几次了,老是这样也不是办法。陈天和黑头商量:“今天你和我去地里蹲守,抓住几个偷东西的,让他们赔偿,到时候钱分你一半!”

“说啥呢?啥钱不钱?我就是乐于助人,不能放任歹徒作恶!”黑头两眼放光的说。

“去你妈的!别上纲上线,这波抓人就是图俩钱,你他妈的能不能真实点?”陈天鄙夷道。

黑头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答:“我这不是建立个人设,好给咱们行动来个好兆头,良心上过的去嘛?”

“你他妈还有良心?说到良心,我们这是阻止犯罪,劝恶人从善!”陈天高亢的发言!

“去你妈的!乌鸦愣说母猪黑。不让我立人设,你他妈的高帽戴起来了!”黑头不屑一顾的讽刺道。

夜晚的田地里静悄悄的,不时伴有还未南飞的鸟叫!陈天和黑头趴在堤坡上,从上俯视着自家玉米地,尽可能的将自己掩护起来。

过了许久,陈天和黑头冻得哆哆嗦嗦,眼看支撑不住的时候,玉米地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俩兄弟猛然警觉,打起精神。

声响从远处传来,越来越近,响声越来越大,黑头悄声嘀咕道:“我去,这么大响声,不会来了一个连吧?”

陈天没有理他,眼睛盯着玉米地深处。

突然!玉米杆猛烈波动,一个女人瑟瑟发抖的向着堤坡猛跑了过来,似乎还带着哭腔。

正当两兄弟伺机而动时,女孩后面不远处传来一个男人的叫声:“跑,往哪儿跑,得了,堤坡上土地软和,小妞儿还挺会找地方!”

兄弟俩怔住,随即,一个男人的身影探出玉米地,正猥琐且变态的淫笑着向女孩扑去。

女孩明显体力不支,随即被男人扑倒在堤坡半截腰,男人把女孩压在身下,贪婪的用手在女孩身上移动,上下摸索,并发出变态急速的喘息声。

说时迟那时快,陈天与黑头赶忙冲下堤坡,陈天一个飞铲踹在了色狼头上,色狼啊的一声,从女孩身上滚落。

而与陈天一起冲下来的黑头,没有了色狼作为接触物,没有了缓冲,滑行着一头扎进了玉米地。

陈天顾不上黑头,赶紧冲上前一把薅住色狼的衣领,一拳又一拳的挥向他的脸颊。

“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色狼不住的苦苦哀求。

持续了几秒钟,陈天住了手,月光下,色狼 狼狈不堪的身形面容清晰可见,只见其瘦瘦的像个麻杆儿,消瘦的脸面色惨白,眯眯眼上的眼镜已经破碎滑落到身旁。

陈天从色狼身上站立起来,大声的说道:“给我滚!”

男人忙不迭的站起身子,道了句:“谢谢,谢谢。”转而慌不择路的跑进玉米地。

就在陈天转身想安抚女生时,只听啊的一声惨叫,随即色狼被吓的绊倒在地,原来这变态慌不择路的只想赶紧逃跑,没留意刚才滚进苞米地里的黑头,一脚结结实实的踩在了黑头脑袋上。

黑头摸着脑袋,看着倒在玉米地的色狼,愤恨的他,猛然想起了陈天的二嫂黄秋燕。

“我去他妈的!”

愤恨的黑头使出了黄秋燕的必杀技,原地起跳,用自己的屁股狠狠地砸向了色狼。

要不说老话讲,瘦子灵活呢!色狼看到一个被黑麻布包裹的大蜜桃砸向自己,惊吓之余,一个灵活的转身翻滚到一旁。

又是啊的一声,黑头的大肥腚砸在地上的一小节玉米杆折断后的尖头上。

陈天急忙赶过来,而色狼赶紧起身逃进玉米地深处,玉米地里传来色狼的威胁声:“等着,给我等着,老子早晚要报仇!”

陈天顾不上追他,赶忙上前搀扶黑头。

走近一看!

我去!

黑头哭了!!!!!!

地上的黑头双手捂腚,眼泪婆娑。

“他妈的,电视上英雄救美的情节,不是这样的啊!”


陈天检查了一下黑头的伤口,安慰的说道“没事啊,黑头,叉瓣上了,没有直捣黄龙,呵呵!”

“我去,怎么是你啊?”黑头眼睛直直的盯住陈天身后的女孩儿!

“我去,咋是你?”陈天好奇的转过头去惊呼道。

刚从危险当中还没回过神儿的女孩望向两位救命恩人,也震惊了,轻声的自言自语道“完了,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陈天透过月光的映射,看着眼前这位被救的女人,不正是中午在玉米地里脱裤子的家伙吗!

三人四目相对。

还是女孩率先发话了:“谢谢啊,还有,对不起!”

“咋回事儿啊?”陈天问。

“我晚上来掰玉米,就发现一个人偷偷的尾随我,我以为也是来掰玉米的,没当回事儿,结果进了玉米地,那个色狼就开始抱我,想欺负我,我就跑,他在后面追,然后就是刚才发生的事了,还好有你们!”

“呸,是偷玉米,不是掰玉米,动词用的不对!”黑头捂着腚没好气的说道。

“傻呀你,大半夜的,一个陌生男人在你身边,你不原路回家,盼什么呢?”陈天也没好气的说道!

“当时,那家伙穿着一件红艳艳的花棉袄,我以为他是女的,毕竟是来干坏事儿的,我也没和他搭话儿。”女孩委屈的说道。

“你咋不脱裤子吓唬他呢?”黑头揶揄道。

女孩儿听后红了脸,反讥的说:“那我还不如把色狼领家去呢!”

“那挺好,最起码,我的屁股不能受伤。”黑头嘿嘿的笑了起来。

“别扯没用的了,摊上你,也是倒霉,你家住哪?是不是马路对面的厂职工居民楼啊,我送你回家!”陈天叼起一支烟,默默地对女孩说。

“不用了吧,我自己可以回去。”女孩不无担忧的说。

陈天看出了女孩的担忧,刚想要说点什么。

“你怕什么?我俩还能吃了你?你看我现在为了你,重伤了,还能干点啥?至于这小子。”黑头指了指陈天:“他那方面不行,不举!”

“去你妈的!能不能有个正经?”陈天看了看女孩儿,又接着说道:“还是让我们送你回去吧。主要是害怕那个色狼还不老实,在玉米外守着。”陈天不无担心的说。

这一句话,把女孩整破防了。女孩看了一眼两人,定了定神,只能同意。

陈天搀扶起女孩儿,交代黑头:“你受伤了,回去吧!”

黑头听罢立马坐起,强忍疼痛,骄傲的说:“说啥呢?这点伤算得了什么,没事,我也一起去,免得遇到那个色狼,你一个人应付不了!”

陈天笑了笑,随了黑头,三人穿过玉米地,过了公路,来到了汽车厂居民楼。

穿过了玉米地后,女孩的心就放下来了,看来这俩人是个好人,三人也简单的沟通了一下。原来女孩名叫林雨,父亲是松影汽车厂的厂长,前些时候被人举报贪污,被双规,存折也被冻结,母亲前些年车祸去世,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生活,亲戚朋友害怕影响到自己,也不管不问。最近更加蹊跷的是,家里到了凌晨三点还闹鬼,吓得林雨心惊胆颤的。

知道闹鬼的事儿,陈天和黑头可就不困了,两兄弟决定探一探所谓的鬼屋。

此时,林雨的卧房里漆黑寂静,林雨躺在床上,陈天与黑头则隐蔽在衣柜里。

此时,时钟定格在2:50,距离闹鬼还有十分钟。

陈天剥开挡在身前的衣服,透过衣柜门的格栅防潮层,目光死死的盯住林雨的卧房门。

就在此时,陈天好似听见了细微的嗯嗯声,仿佛就在耳畔环绕。

这种声音听起来感觉好似享受才能发出的声音,好似十分满足的呻吟。

不对。

陈天转过头,发现身边的黑头,正对着挡在他面前的衣服十分享受,这完蛋玩意儿正用脸来回蹭挂在脸前的胸罩。

“我去你妈的,干啥呢?正经点。”陈天小声的叮嘱黑头。

黑头满不在意:,悄声说道:“真香,我还是第一次闻女人的香味,这是传说中的体香吧?”

嘶啦一声,此时一个人影闪过衣柜,定在衣柜门外,透过防潮格栅向里凝视。

“妈呀!”黑头忍不住惊叫一声,声音都变了,好似太监的声音。

只见柜门外,一个细细的女人声音从柜门外传来:“那不是女人的体香,而是汰渍洗衣粉的味道!”

原来是林雨听到了哥俩的对话,翻身下床,对着衣柜门说话。

此时,黑头透过刚才的惊吓和被当众揭短,不好意思的喏喏说到:“汰渍洗衣粉洗衣服就是香,比我娘常用的普通洗衣皂香多了!”

陈天一脸无语,和这种王八蛋做朋友,真是日了狗了。

铛铛铛,林雨的房门被猛烈敲响,寂静的夜里显得异常刺耳。

林雨猛的看向时钟,凌晨三点,到了!

铛铛铛,铛铛铛,随后,房门外安静了,不一会儿,一个凄厉、沙哑、带着哭腔的声音,颤巍巍的传来:“嘿嘿嘿,刚才是你在叫嘛,你知道我已经进来了?嘿嘿嘿!”

林雨面色苍白,呆若木鸡,赶紧疯了似的钻进被窝。

陈天推开衣柜门,看了看床上高耸的棉被,一颤一颤的来回晃动,看来林雨吓的不轻。

虽然陈天也有些害怕,但不能在林雨面前丢人。

陈天转身拉扯身边的黑头,想着哥俩一起冲出去,可手一拉,软绵绵的,回头一看,去他妈的,黑头已经吓得瘫软在地,嘴里哆哆嗦嗦的。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陈天气愤的想,看黑头的体型,也应该早猜到,他妈的就是一头猪。

陈天顾不了那么多了,他俯冲出衣柜,一个飞踹,右脚重重的踹在了屋门上,林雨的房门哐当一声,直面向屋外倒下,那只鬼猝不及防被压在门下,随即发出一阵惨叫声。

陈天转身打开灯,探出林雨的卧室,进入客厅,也打开了客厅的大灯,随后蹲在林雨倒塌的房门旁,打算一探究竟。

此时林雨也惊恐的下了床,似乎是陈天的作为,或是灯光的亮起,林雨稳了稳神,大着胆子也朝客厅走去。

林雨没走几步,就见一个身影从衣柜蹿出,在她身前一闪而过。

不知何时,黑头已经清醒,一个箭步蹿出衣柜,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飞奔到倒塌的房门前,一个原地起跳,屁股狠狠地砸在压着鬼的房门上。

嗷唠一身惨叫,门下再没了声响。

要不说,黑头同志还是执着的,屁股受伤地情况下,依然放出了偷师黄秋燕的必杀技。

此必杀技下,别说鬼魅,就算天神也承受不住,大小便失禁就是个玩儿!

喧嚣过后,陈天三人安静了,鬼也安静了,三人仔细观察门下的鬼怪。

仔细端详一会儿,林雨不由自主的哭了起来。

陈天和黑头摸不着头脑,转身询问才得知。

这个所谓的鬼竟然是林雨的姑妈!

怎么会这样?


第二天,清晨。

林雨煮了一锅玉米粥,分出一碗端到床前。

床上的林雨姑妈不好意思的接过来,经过半夜的审问,姑妈都招了。

原来林雨的姑父听说大舅哥(也就是林雨的父亲)有可能被判死刑,就惦记起了大舅哥的房产,而林雨已不再上学了,到了结婚的年纪,早晚都是泼出去的水,自己的儿子还没有结婚房,故而唆使林雨的姑妈扮鬼吓人,好低价把房买下。

善良的林雨没有报警,选择了原谅,让姑妈走了。

空旷的房间只剩下陈天 林雨 黑头三人,。

陈天看着厨房里的玉米粥,有点怜惜的望向林雨,开口说道:“这些天,你一直吃这个吗?”

“没有,邻居家的李奶奶时不时的会送来一些馒头鸡蛋,李奶奶是好人,可她过得也困难,老伴去世了,儿子也不管她。”

林雨抽泣的说道:“上星期,绝望的李奶奶给我送来一些吃的,第二天,包了一顿混入毒药的饺子,把儿子儿媳还有孙子喊来一起吃饭,结果一家四口全死了。”

这件事在阳关镇轰动一时,陈天听过,没想到是林雨的邻居。

此时,楼下一阵喧闹,不好事儿的黑头赶忙跑到阳台,透过窗户向下观望。

原来,大批的下岗工人找不到新工作,正呼呼啦啦的聚集在一起,向汽车厂大门涌去,想要集体要个说法。

陈天是个农村娃儿,理解不了这些下岗职工的行为,悠悠的说道:“不是说有下岗补贴吗?何至于如此?”

黑头也调侃道:“都是闲的,拉出去锄几天地,就累老实了!”

林雨则是一翻白眼,怒其不争的说道:“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下岗补贴只有一百块钱,这个钱要养自己、配偶、老人还有孩子,是远远不够的,至于黑头说的种地,我们倒是想,可去哪种呢?我们职工都是非农业,哪来的地?”

一句话,惊醒了陈天和黑头。

陈天默默地看向窗外,陷入了沉思:“林雨,他们要静坐到什么时候,一整天吗?”

“嗯,一整天,就在厂门口坐着,以前的他们连穿衣服都很将就,要的就是脸面,现在也不管不顾了,中午也不回家,连中午饭都吃不上。都是那些厂里的贪官领导害得!”

“你爸不就是贪官吗?还是汽车厂的大厂长,不就是罪魁祸首吗?”黑头嬉皮笑脸的调侃道。

“放屁,厂子指定了下岗的具体政策后,以前的吴厂长为了不背锅,才扶持我爸当的厂长!”女孩一脸委屈的辩解道。

“那你爸可够缺心眼儿的,都这时候了,还趟这种浑水?”黑头不解的问。

林雨苦笑一下:“我母亲去世了,家里就剩下我们爷俩儿,上任之前我爸就把我托付给了亲戚,之后他毅然赴任,为的就是尽可能的为工人多谋求些补助,这些工人都明白,所以我家才这么踏实,没有人来闹!”

林雨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我爸上任之后开始查库存,查账目。可恨的是,之前那些厂领导,为了自保,开始栽赃嫁祸,通过一些手段和人脉,硬是查出我爸有贪腐问题,把他双规起来了!”

“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姑娘掰玉米不偿还啊!”黑头用手扶着头假装悲怆的吟诵起来。

一直纤纤玉足飞踢过来,正中黑头裆部,来了一个货真价实的足疗,不,是足了,一足下去,了却残生!

嗷,嗷嗷,嗷,不过两天,黑头下身前后缕遭重击,开始缩在一边,怀疑起了人生。

而一旁沉思的陈天,没有受到林雨黑头的影响,他正酝酿着一个大计划。


已经在心中筹划好计划的陈天,开始制止了林雨与黑头的打闹。

陈天摸了摸裤兜里,二嫂黄秋燕给的红包,对着林雨说道:“林雨,不能再过这种日子了,我们要挣钱。”

说罢还没等林雨反应过来,从红包里抽出所有钱,交代林雨:“这钱你收起来,我们一起做生意,挣了钱平分。”

黑头左手捂着腚,右手捂着蛋的站了起来,一脸不可思议的说到:“做生意?这么高大上的吗?”

陈天说干就干,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卖盒饭。询问了林雨一些工具情况,转身下楼,骑上去世的李奶奶的三轮车,载着林雨与黑头奔向菜市场。

菜市场受大环境的影响,声音也十分惨淡,很多档铺都已经关门歇业了。

陈天轻车熟路的来到一个还在营业的档口,老板是陈天的小学同学王可,外号二毛子。

“二毛子,现在这时候啥菜最便宜?”陈天询问道。

二毛子坐在档口的躺椅上懒洋洋的回到“当然是翡翠菜了!”

“啥是翡翠菜,好吃吗?”黑头问。

林雨一翻白眼,说道:“啥翡翠菜?就是大白菜。”

“你妈比,能说人话不?”黑头骂骂咧咧的喷道。

“没文化!”二毛子斜了一眼黑头。

“给我准备一百斤,快点!赶紧装车。”陈天催促说。

“媳妇儿?来大生意了!”二毛两眼放光。

不多久,白菜装满了一车,又买了粉条,油,一次性筷子,塑料袋等等。

三人配合得当,相得益彰,陈天负责购买,林雨负责掏钱,黑头负责骑车。

不一会,三人回到陈天家,陈老汉估计在王寡妇家还没回来,不管他。

陈天走到自家草棚里的土灶前,刷锅,烧火,林雨在一旁案台上切白菜,打下手,黑头则张飞绣花似的蒸起了玉米饼。

不多时,一锅白菜炖粉条就开锅了。

陈天滴了几勺自家特制的杨油,那香味儿,挠的就上来了。

三人找来三口腌咸菜的那种小缸,盛满菜,用笸箩装好玉米饼,盖上棉被保温。

妥了!!!

陈天骑着三轮车,载着林雨黑头还有他们的劳动成果空空荡荡的奔赴汽车厂。

此时正值中午12点钟,汽车厂大门外聚集了几百人!都在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烟,闲扯,不时伴有肚子的咕咕叫,没人敢撤退回家吃饭,否则,这就是叛变。

突然一小部分圈外的下岗职工闻到了阵阵香味,那是只有在农村红白事儿上才能闻到的香味,大锅猛火才能炖出的香味。

众人随着香味儿望去,只见三个年轻人骑着车子,托着香喷喷的饭菜向他们这边驶来。

三人停下车子,相互望了望,壮了壮胆子,然后肆无忌惮的开始叫卖起来:“大锅菜,大锅菜,香喷喷的大锅菜。一元一份了啊。”

人群本来就已经被饭菜的香味吸引,在这么一吆喝很多人的肠胃就受不了了,纷纷围拢过来!这可把三人忙坏了。盛菜的,分玉米饼的,收钱的,忙的不亦乐乎!

此时的林雨竟不自觉的眼神迷离的望向陈天,她俩人或许不知道,爱情的萌芽正在悄悄生长。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饭菜就一售而空。大把的零钱,塞满了林雨的裤包。就这样,还有很多人没有买到饭菜,盛世懊恼。

几百个人,左手抓着装满饭菜的塑料袋儿和玉米饼,右手拿着筷子。吃的不亦乐乎!那场面,甚是壮观。

三个人凯旋而归,来到林宇家。三人高兴的坐在床上,围坐在一起。开始数着挣来的钱!

买菜、油、等货物总共花了50块。三人把卖饭钱数完,一共整整550块。

陈飞留下50元,这是他的本金,又留出50元做明天的成本资金,剩下的450块,每人150块,三人乐坏了。

150块,是什么概念,那是九十年代国营工厂最昌盛时,一个工人的半个月的工资。

而在陈天的运作下,他们不到一天就得到了。

此时的陈天才发现,经商比种地来钱快多了。


这几天,陈天可发财了,他的盒饭摊已经拓展到本地三个国营大厂门口。

这不好事一件接一件。

转眼过去两天,王婶的办事效率惊人,相亲的事成了,陈天被王婶使唤着穿上了大哥陈城的军装,以迎接接下来的相亲,看到陈天还换完军装,王寡妇眼睛湿润了,陈天知道为何,原来大哥陈城和王婶的闺女李雪是青梅竹马,大哥战场牺牲后,李雪崩溃,随远嫁贝州市,也是一段虐恋。

当天下午,马上就要相亲见面了,姑娘的信息王寡妇已经托人打听过了,女孩要身高有身高,要长相有长相,肤白貌美大长腿,看了让人流口水。

对于王寡妇的话,陈天还是持半信半疑的态度,之前给二哥说媒,她说黄家闺女丰满诱人,结果呢?一米五八的个子,二百五十斤的体重!给黑头说媒,她说姑娘非常可人儿,据回来的黑头说那大门牙是要咬人。

得了,都到这了,陈天只能前行,相亲对象是在女孩家,那是镇上最好的居民小区,进了一个单元楼里,上了四楼!王寡妇引着提着礼物的陈天敲响了门,门开了,一位面目和善,气质非凡的五十多岁妇女开的门,王寡妇也是托其他媒人介绍的女孩,并不认识女孩和家人,但叱咤相亲市场多年的她天然自来熟,忙不迭的寒暄到:“您是女孩的母亲吧?”“奥,你认错了,我是这家的保姆!”

陈天和王寡妇有些懵,万万没想到,一个保姆竟然也如此气质逼人,这是什么家庭,为何月老的红线会连接到毫不相关,差异巨大的两家!

此时,保姆把二人迎进了门,二百多平的房子,装修尽显奢华,陈天坐在真皮沙发上,那感觉,没有过得舒服。

还没等陈天享受多时,里屋的门开了,进来一位高挑的美女,只见她烫着波浪卷发,却又剪的挺短,发端恰到到脖颈,显得不仅时尚而且干练。不算特别白的嘴上涂着鲜红的嘴唇,配上高挺的鼻梁,大大的眼睛,长长的向上卷的睫毛,美轮美奂,诱发着那个90年代独有的风情,上身羊毛衫,下身牛仔喇叭裤,潮流不失风度,本就一米七多 高挑的身高又因为穿着高跟鞋而更加的亭亭玉立!

爱了爱了,陈天心里砰砰直跳。

女孩开口了:“这是王婶和陈天同志吧?你们好,坐吧!咱们慢慢聊!”

“这孩子,难得一见的漂亮大方。只是,孩子,相亲这种大事,你的父母呢?” 王寡妇有点惊愕。

“我父母比较开明,情感上的事我自己做主,我觉得钟意,以后会有机会见我父母,然后再过他们那关!”女孩优雅的回复道。

“这也是个办法!年轻人嘛,有自己的想法和看问题的态度,只是……”话还未说完,保姆端上来三杯咖啡。

王婶虽觉对方父母未到场,也有点说不出的尴尬。

一切就看陈天的吧!寻思完,王寡妇端起自己面前的咖啡,上去就灌了一口,妈呀,咖啡这玩意,以前听过,都是有钱人爱喝的,咋今天一口下去,烫,苦,不是过期了吧?

陈天看到旁边王寡妇的狼狈样儿,心里笑想,王婶没见过世面。

随即,他也喝了一口,呸,啥玩意儿啊?苦不拉几的,陈天暗骂几句。

女孩儿看到这里,不由自主的莞尔一笑!

这个男人,她相中了!


相亲最重要的是让两个年轻人独自相处。

王寡妇借机有事告辞回了家,保姆也有眼色儿的提前下了班儿!屋里只剩下两个年轻人,略显尴尬。

还是女孩儿比较主动,提议两个人逛逛街,吃个饭。

陈天正琢磨上哪儿吃饭?一定要找个好饭店,阔气一把!给女孩留下好印象。没想到出门后女孩儿提议,两人开车去贝州市吃饭,那里的桂花焖肉特别出名。

阳关镇距离贝州市只有20公里,女孩开着自己的奔驰G,不到半小时就到了!车里他们互相了解着彼此,女孩儿名叫夏雪,性格开朗,放得开,反而是陈天 ,多少显得有些腼腆。

下了车,陈天懵了,虽然他是贝州人,可一辈子没出过阳关镇。身处在繁华的城市里,一切都是那么新鲜!

还没到吃饭的时间,女孩儿提议逛逛街。

他们来到芙蓉街,这里是贝州市最繁华的商业街,各种服装店、精品店、小吃店,琳琅满目。

夏雪丝毫没有纠结,一把拉起陈天,靠在自己身边,手挽进陈天的胳膊,边走边逛。陈天

逛着逛着,夏雪在一家内衣店门口停了下来,转头看了一眼陈天,眼睛调皮的一眨:“我想买件内衣。你要陪我进去吗?”

嗯?,哎呦我去,陈天猝不及防看着夏雪,木头一样的的站在那里,没有任何言语。

女孩儿呵呵的笑了起来,一把拉起陈天进入店内。

内衣店里,琳琅满目的挂着各种鲜艳的女生内裤胸罩,还有男士的内裤。颜色、款式各种各样。

陈天也不是没见识过女人的内衣,农村家里晾晒衣物时总有那么几件在晾衣绳上随风飘荡。

但都是特别丑陋肥大,样式单一,大红大绿为主。

而店里陈设的样式让陈天眼花缭乱。

竟然还有戴绳子的,难以想象。

农村的裤衩,扒开裤衩才能看到屁股,

这里的某些,扒开屁股才能看到裤衩。

女人天生就是爱逛街的,夏雪开始流恋在各式各样的商品中。

突然,夏雪挑了一件黑色内裤,只见内裤前后都是薄纱,只有前侧边绣了一个雪花图案。

夏雪双手拿在胸前,向陈天展示,娇嘀嘀的问道:“漂亮吗?”

陈天有点头晕目眩,脑海中想象着夏雪光着身子穿上它的样子:“这是不是有点太暴露了?”

夏雪莞尔一笑:“穿在裤子里,别人又看不到,只留给你一个人看,你还害怕啥?”

陈天晕眩了,开放的夏雪总是这样拿捏他,这一点,林雨可是做不到。

随后,夏雪给陈天也挑选了一件内裤,陈天不好意思,这可是第一次见面,也太开放了,陈天推脱不要。夏雪不从,如果不要,一定要陈天给个答案,陈天支支吾吾的说:“太小了,我喜欢穿大的!”

听到此话,着急卖货的服务员说:“拉倒吧,小体格子,瘦的跟个猴子似的,这件我觉得都大。”

陈天无语了,咋接话呢?难不成还得亮出来给她看看。

最后到底还是买了。

二人走出内衣店,夏雪嘟囔着老吃芙蓉焖肉,陈天跟着她七拐八拐来到一个偏僻的小巷里,一个老式的招牌映入眼前,苏轼芙蓉焖锅。

二人进了饭店,饭店很忙,好不容易得了一个空位。

二人坐下,点了菜。

一锅芙蓉焖肉锅上桌,看的陈天口水直流,夏雪用筷子夹了一块肉片喂到陈天嘴里,陈天不好意思的张嘴接下。

嗯,真香,陈天的表情一脸满足,逢年过节,家里也会炖肉,而这肉尝起来更加细腻软烂。

夏雪看着一脸享受的陈天,自言自语的说道:“你也爱吃,真好!”

陈天:“太好吃了,我还是第一次吃如此美味的东西!”

夏雪把右手手臂撑在桌面上,手背撑着脸颊,目光似水,轻声婉儿道:“吃完饭,我们去我城里的家吧?”

随后夏雪顿了顿低声说道:

“今晚,我是你的了!”


正在专心致志的吃东西的陈天,瞧见桌旁几个男青年除了喝酒,还在喝着一听听黑色的液体,好似是醋,又像是酱油,忍不住有点反胃,有突然听到夏雪的话,一个没忍住,噗嗤,嘴里的残渣喷射出来。

夏雪懵了,心想我的话这么恶心吗?

对面桌上一个长得特别丑陋的男青年也懵了,突然高声叫道:“啥意思?嗯 你啥意思?”

完了,陈天又不自觉的惹事了。

被那个丑男的叫声吸引过来的同伴望向陈天,随即又被夏雪的美貌吸引。

夏雪慌忙把钱放在桌面,拉着陈天走出饭店。

刚出饭店,那帮男青年也追了出来。把陈天夏雪围堵在一起。

陈天一看对方五个人,知道敌不过,刚想示好。

本想叫声大哥了事,没想到对方那个丑男还拎着酱油一样的液体喝了一口。

陈天看后不自觉的又是一阵干呕。

这城市年轻人,口味真重,酱油也能一口接一口的喝!

丑男又觉得被侮辱了,气的瑟瑟发抖的用手指着陈天:“没完,今天必须得收拾你!”

旁边一个黄毛青年怂恿道:“打他,扣留他女朋友!”

丑男不屑一顾:“我是为了挽回尊严,不是为了好色,何况这娘们儿长得跟个白鸡蛋似的,不合我胃口!”

“啥玩意儿?你都长这样了还敢侮辱我?你有点审美没有?”夏雪看向丑男,继而转向陈天。

陈天懵逼了,心想,大小姐啊,真把我当战神了?

陈天只能硬着头皮深沉的说道:“男人的问题男人解决!大庭广众之下,影响不好!跟我来!”

说罢,陈天径自走进黝黑的小巷。

一看这气势,属实微微震慑了这几个小混混。但为了面子,那帮青年也只能跟着陈天进入小巷。

留在原地的夏雪只能在店门外焦急的等待。

幽暗的小巷里,一阵嘈杂过后。

陈天独自走出了小巷,站在小巷出口,他用手拍了拍外套的灰尘,脱下外套,甩在自己的肩上,随后抖了抖刘海,来到夏雪面前,主动挽起她的手,扬长而去。

不多时,五个男青年聚拢着走出巷口。

黄毛混混对丑男问道:“他咋那么嚣张,刚才在巷子里揍他时,不是这样的?都跪下来叫爷爷了!”

丑男深吸一口烟,微微一笑:“他给我上了一课,逼就应该这么装!”

学到知识的不只有丑男,还有陈天,这时的他才知道:

世界上有一种饮料叫可乐。

夜晚的贝州大酒店512豪华客房里的大床上,陈天正搂着夏雪,讲述这小巷里的英雄事迹,夏雪一脸崇拜的看着他。

唱片里黎明正唱着,今夜你会不会来,寂静的夜,缠绵的夜。此处省略一万字。

他们俩不知道的是,酒店外的草坪里,站着一个黑衣男,男人望向512客房熄灯的窗户,默默吸了一支烟。

吸完的烟台滑落手指,掉在草坪上,男人也消失在暮暮夜色中。

而喝醉酒的丑男,深夜走尿,晃晃悠悠的起了床,啊的一声,竟发现自己的同伴黄毛惨死在血泊中。


就在陈天风花雪月之际,黑头和林雨正在烦恼,三人的生意现在只有两人打理,主心骨不在,市场也在一步步丧失,不少人看到三人的盒饭生意如此红火,纷纷开始干起小吃。

这下好了,各大国营工厂外,卖包子的、烙饼的、做豆腐脑的,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下岗工人长期消费三人的大锅菜,家属意见很大,明明不挣钱了,还要花钱消费,过日子的人选择自己带饭,不过日子的换着花样的买吃的。

不久,三人的生意入不敷出。

黑头联系不上陈天,气的直骂娘,而林雨偷偷的想念陈天,她在黑头嘴里听说这段日子陈天去相亲了,心里特别别扭,明白自己是爱上他了。

今天天气不错,二人也没有出摊,黑头这些日子挣钱挣到手软,买了一辆二手摩托。

一清早,黑头骑着他的二手摩托停在来到林雨家楼下,冲着窗户喊:“林雨,下来,兜风去啊。”随即猛转油门,二手摩托,嗡嗡嗡的发出一阵阵轰鸣,就在这时,林雨家楼上的邻居马大美打开窗户,一盆水浇了下去。

雨一直下,黑头被浇了一个透心凉,可能二手摩托觉得委屈,顺势就哑火了。

心肝宝贝儿,黑头正是爱惜的时候,突遭如此情况,任谁也不能忍,黑头风风火火的上了楼,猛敲马大美的房门。

马大美,这个人吧,跟马的性子一样,倔,身材高大,至于美嘛!那就谈不上了,不过人也不能说丑。而且此人胆子大,不怕天不怕地,在职工居民楼里也是个难缠的主。

房门开了,黑头刚要发作,没想到眼前的女人竟高他半头,比他还壮。

黑头毕竟也是个男人,铿锵有力的说道:“对不起,我找人,敲错门了?”

转身想溜的黑头被马大美一把拽进屋里,俩人相互扭打在一起,从客厅扭到卧房,一个不小心,扭到了床上,恰巧黑头压在了马大美身上

安静了,不折腾了,俩人尴尬的相互凝视着。

此时房门开了,马大美的母亲回来了,猛的看到了这一幕,赶紧进屋关上门。

六目相对,仿佛时间停止了。

客厅里,马大美的母亲坐在沙发上,马大美和黑头站在茶几前。

“我不是那种封建母亲,但你俩胆子也太大了,大白天的,适合干这种事情吗?”

马母顿了顿看向自己的女儿:“不是当妈的说你,一早我就给你说了,我得出去买菜,十分钟就回来,你还把对象叫来,还整这一出儿,咋地,你就对自己男朋友的能力这么不自信?”

马母微微侧了侧身,温柔的对黑头问道:“孩子哪里人啊?你俩啥时候好上的?”

黑头晕晕乎乎,大闹极速的转换,心想,这TM什么事啊?不过,先应下来,不然眼前这娘们儿和她闺女不得一起打我,我应付一个都费劲,何况俩母老虎。

思索过后,黑头谄媚的笑道:“我俩好了没多久,一直还没敢公开!我家是陈家沟的!我叫陈野,大家都叫我黑头!”

“嗷,是农民啊,农民好啊,农民有田地,田地就是保障嘛!好啊,好!”

这边马大美怎么想的呢?原来因为自己的性格和体型,找对象的路上荆棘不堪。这会,自己的母亲误会这就是自己的对象,自己要否认,还不得被母亲打死。

马母十分满意,笑着对两人说:“去里屋聊天去吧,我一会要去厂门口静坐抗议去了!”

说完马母出了门。

刚一出门,就遇到了火急火燎上楼的林雨,边跑边向马母问道:“刚才是不是一个长得黢黑的男人去了阿姨你家?”

马母疑惑道:“对啊,那是你什么人?”

“那是我表哥?”林雨懒得解释,只能搪塞的说。

马母一听,乐了,最近听说林雨父亲的事有转机,上头调查过了,他是冤枉的,不久就会官复原位。黑头不但有田地,还有这么实在的好亲戚,大美眼光真不错!

不过,马母转头嗔怪道:“林雨丫头,以后说话可不能这么直白啊!啥黢黑的的男人?有这么称呼自己表哥的吗?现在黑头是大美的未婚夫,我这当丈母娘的,可不兴你这么说他?”

说完笑了一下走下楼去。

只留下林雨独自蒙圈。

什么情况?黑头?大美?这个世界真荒唐!

林雨赶紧原路返回自己家里。

转头再说黑头和大美

两人留在房子里。

此时的马大美没了之前的跋扈嚣张,而是柔声细语的说:“坏蛋,刚见面就喜欢人家了,渣男!”

“别误会啊!这不是应付你妈嘛!你可别多想啊!”黑头打了一个寒颤。

“要不是我妈及时赶到,你肯定干坏事了”大美羞答答的低着头,双手揉搓着衣角儿!

黑头崩溃了,大声辩解道:

“长点见识吧!男人有一种也是有眼睛的”


林雨的家中,马大美和林雨坐在沙发上,黑头鼻青脸肿的坐在对面马扎上。

紧张的气氛淹没着整个房间。

叮咚……

门铃响了。

林雨忙去开门。

门开了,一个烫着锡纸烫,亮灰色西装,带着墨镜的男人,摆着造型闪现在眼前!

黑头转头一望:“去你妈的,几天不见,你咋变成了一个卷毛狗了?”

男人没有生气,胳膊夹着皮包径自坐在沙发上,潇洒的摘下墨镜。

“我靠,什么玩意儿?”陈天猛然看见旁边的马大美?

马大美一脸嫌弃的看了一眼陈天,伸出手:“你好,我是黑头的未婚妻---马大美!”

“我靠,什么玩意儿?”陈天有一次惊呼!

黑头摸着鼻青脸肿的脸惭愧又愤恨的说:“别听这娘们儿瞎说啊,哎!炫富害死人啊!”

“别说,你俩挺般配的啊!”陈天呵呵笑了一下。

林雨自打知道陈天相亲,还去了市里鬼混,已经有点小小的绝望了!她心里感觉自己忘了想念,而面对陈天的回归,那该死的柔情又如泉水喷涌而出。

陈天开心的开始向众人讲述了自己的计划:“我们三人出资,盘下镇汽车厂大门口对面的饭店!”

“拉倒吧!哪个厂区没有饭店,都让厂子领导打白条,吃垮了!”

林雨对这种事特别清楚,也劝陈天慎重。

“我们不做饭店,我们要做婴儿用品店和音响店”陈天接着说:“这几天,没事,我就去市里各街道转悠,悟出一个道理,人嘛,苦谁也不能苦孩子,少什么也不能少精神粮食!”

陈天又侃侃而谈道:“最近也挣了不少钱,我们三人共同出资,一人1000,收益还是平分。”

林雨之前已经建立了对陈天绝对的信任,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马大美听说了最近他们的事迹,也决定入股,其实她又其他的小算盘,这样就能长期待在黑头身边,她相信黑头也会入股的。

黑头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向外走!

“你他么去哪儿?”陈天对着黑头问道。

黑头边走边说:“老子卖摩托车去,否则钱不够!”

陈天看了一眼林雨:“他买摩托车了?”

林雨点点头。

“真能嘚瑟?”陈天不屑一顾,突然又着急的追了出去:“你倒是顺道儿捎我回去啊!”

一切顺利,房子盘了下来,陈天让装修的师傅把房子隔成了两段,各自留门,挂了牌匾。四人行音响店和育婴美奶粉代理店。

1998年元旦,两个商店隆重开业。

在陈天的规划下,四人行音响店,既有电影放映厅,又可以租歌曲电影录像带。奶粉店则选择了代理,选择了XX品牌。

林雨和马大美负责奶粉店,黑头和王寡妇经营音像店,陈老汉晚上守夜,时不时的王寡妇也兼职和她的大顺哥哥一起守!总经理陈天负责统筹。

开业以后,四人行音像店里人头攒动,大多是镇上的小混混,有了他们就有了固定收入,而且陈天还认识了一个混子王,张凯,回来成了陈天的得力干将。而录影带的租赁更是火热,车厂几千人,一天能租出去几百盘录影带。,可以带来好几百块的收入。

至于奶粉就更不得了了,厂里职工生孩子的,职工亲属生孩子的,纷纷倾向育婴美,觉得靠谱,奶粉品牌知名度大。而且儿童衣服,玩具样样俱全。

到了年底,陈天四人已经赚的盆满钵满。

在此之中,夏雪也出谋划策和介绍人脉,生意越来越红火。

现在的陈天财色双受,嫣然一个人生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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