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凹凸世界雷二哥今天也想逃出大赛

我只想摸鱼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无女主+非穿越+救赎向+看书评避雷】雷王星二皇子雷羽,打小性子就潇洒义气,爱探索爱社交爱自由,他甚至可以爱学习,就是不爱和他的大哥三弟争王位“做王有什么好的,父亲天天垮着脸,好凶好凶,做王会交不到朋友的。”在大伯的带领下,小手第一次碰触到那尊贵的王位,小雷羽在心里逆反地想。儿时雷羽羡慕在天空中翱翔的鸟儿,后来雷羽喜欢飞船,一场重大变故,看淡了一些事情,他强迫自己放下王宫里的一切,同那些自由的鸟儿一样,飞船载着他离开束缚压抑的宫殿,从此他的人生最大目标:开着飞船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度过了一段还算安稳的日子,直到……旅行途中捡到了一只迷路的金毛少年,机缘巧合下(被坑)进入了凹凸大赛,听完了异常残酷的规则,旅行计划破灭,可以弃赛吗可以...

主角:   更新:2022-11-20 11: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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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其他类型小说《凹凸世界雷二哥今天也想逃出大赛》,由网络作家“我只想摸鱼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女主+非穿越+救赎向+看书评避雷】雷王星二皇子雷羽,打小性子就潇洒义气,爱探索爱社交爱自由,他甚至可以爱学习,就是不爱和他的大哥三弟争王位“做王有什么好的,父亲天天垮着脸,好凶好凶,做王会交不到朋友的。”在大伯的带领下,小手第一次碰触到那尊贵的王位,小雷羽在心里逆反地想。儿时雷羽羡慕在天空中翱翔的鸟儿,后来雷羽喜欢飞船,一场重大变故,看淡了一些事情,他强迫自己放下王宫里的一切,同那些自由的鸟儿一样,飞船载着他离开束缚压抑的宫殿,从此他的人生最大目标:开着飞船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度过了一段还算安稳的日子,直到……旅行途中捡到了一只迷路的金毛少年,机缘巧合下(被坑)进入了凹凸大赛,听完了异常残酷的规则,旅行计划破灭,可以弃赛吗可以...

《凹凸世界雷二哥今天也想逃出大赛》精彩片段

雷王星 三皇子殿

从外面一路匆匆跑进来的人儿气喘吁吁,平复了下呼吸,雷羽小心护着怀里的东西,腾出一只手来,用袖口匆匆擦了擦额前快要滑落下来的汗水,满脸欣喜之色遮不住:

“小狮子,开一开门,看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话音落下,静默了一会儿,门纹丝不动

不在吗?雷羽歪了歪头,狐疑地想。

视线下移,刚注意到雷狮的卧室门是虚掩着的,他怎么不知道小狮子还有出去玩不关门的习惯?

“算了,先把给小狮子买的礼物放进去吧。”

想了想,雷羽一只手搭在了门把上。

轻轻推开虚掩着的门,房间里静的很,只有“刷刷”的写字声。

这小孩子背对着他,似乎在奋笔疾书,雷羽选择站在门口没有再出声打扰,默默盯着那个腰杆挺得板正的背影,见他的小皇子还没传唤自己进去,一秒破功。

耐不住兴奋的心情一步闪进屋里,悄声走到雷狮身边,挺直了脊背,两手神秘兮兮地背在身后。

“咳咳,”雷羽清了清嗓子,绷着一张稍显稚气的俊朗脸庞,故作高深地问:“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小狮子?”

“飞船模型。”

“宾果!猜对了~”雷羽手指比了一个大大的赞,大咧咧笑了笑,轻轻把两架精致的玩具飞船放在桌上。

“我不是小狮子。”雷狮继续在纸上写着自己的东西,似乎半点目光都不愿留给雷羽,淡淡敷衍了他一句。

“好好,咱们的小狮子长大咯,六岁嘛,大孩子了,大狮子啦。”

“……”雷狮闻言皱了皱眉,他微微抿唇,瞥了自己不正经的二哥一眼,终是没说什么。

“真不理我了啊,”小家伙怎么生气了呢?之前回来都挺黏着自己的。

雷羽不明所以挠了挠后脑勺,不被回应连空气都有些尴尬“让我看看咱们可爱的小皇子到底写什么呢,那么认真。”

打破尴尬的气氛,雷羽又朝雷狮旁边靠了靠,俯下身去看他已经写下的文字,未待看清,雷狮落笔写完最后一句话,就把纸张整齐折叠起来,装进了纯白的信封里。

“小狮子,我还没看清呢。”雷羽小声抗议。

“请愿书,没什么好看的。”雷狮奶里奶气的正太音,现在听起来却冷冰冰的。

“请愿?你要去打仗啊?我第一个抗议!”想起了史书上皇子给父王请愿去边疆打仗,啧啧,雷羽重重揉了揉雷狮毛茸茸的脑袋,俨然一副开玩笑的语气。

他们的雷王星和平安稳,百姓安居乐业,可没仗能打。

“切,请愿给父亲大人,增加门卫看守,加强皇子功课,防止贪玩的人一次次翻墙出去,一天都不见影子……”明明说好了今天做完功课陪他玩的,雷狮环抱着胳膊,拿开脑袋上揉来揉去的手,自顾自生着闷气。

雷羽惭愧,这暗喻简直不要太明显,看守的门卫自己倒是不带怕的……但听到加强功课,完全听不下去那些天书的。

雷羽怂了,立马低头示弱,并向天举起三根手指:“小皇子,我下次一定早点回来,我发誓!”

抬眼对上雷狮满是怀疑和不信任的眼神,雷羽有了点点心虚:“不信…不信我的话,咱们拉勾!”

“拉勾?幼稚。”来自雷狮の不屑

……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大傻瓜!”小指勾着小指,雷羽望着表情不太自在的雷狮,信誓旦旦承诺道。

“幼稚,不能反悔。”


入夜,二皇子殿里熄了灯。

卧室里不断传出来“窸窸窣窣”的小动静,若不是把内侍支走了,估计还真有人会以为是进了什么毛头小贼。

被窝里,穿着同款睡衣的两人面对面坐着,大眼瞪小眼,被子蒙的严实得很,好在有雷狮带的夜明珠,这一手就能把握住的小物件还挺管用,散发出的光亮甚至有些刺眼。

“我说…小狮子啊,你真的是来找我睡觉的吗?”

雷羽首先败下阵来,撑不住疲惫地揉了揉泛着红的眼睛,一只手支着脑袋,盯着被雷狮爱惜地捧在手心的小夜明珠,捂嘴缓缓打了个哈欠。

“才不是找你…我是在监督你。”闻言小雷狮不乐意了,着重强调“监督”两个字。

“那么我宣布,在小皇子的监督下我插翅难飞。”

雷羽举双手投降,扒开被窝,一只胳膊搂过雷狮的肩膀,顺着力两人一起栽在了柔软的枕头上。

“睡吧,睡吧,二哥已经很困了。”

雷羽阖上眼帘,两只胳膊支在脑袋下,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入睡。

这一边,雷狮并没有什么困意,见那人放松下来的表情,大概已经陷入睡眠。

雷狮无言,侧着脑袋一眨不眨盯着雷羽的脖颈看,雷羽的皮肤是很健康的小麦色,估计都是这几年偷跑出去玩晒的,而细看,才发现他的侧颈上留有一道不浅的红痕。

雷狮默然,雷羽受伤了。

真有点,不可思议。

雷羽自小就不喜欢读书,可在体力训练的日子里从没落下过课程,平时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相反的,真正打斗时却又警惕心极强,他的打法小心而谨慎。

以往皇子的比斗里,雷羽一直是在技巧和细节上和雷狮勉强拉成平局,所以,一般的人又怎么可能伤得到他。

“二哥,这道伤痕是怎么回事?”白皙的手指抚上那片不和谐的印记,一道软软的正太音将雷羽从半梦不醒的状态拉起来。

正是无意间的这句话,如一盆冷水浇到头上,驱散了雷羽不少的睡意,他想起了白天发生的那些事,再一睁开他明澈的眸子里似掺了墨,溢出了一些说不明情绪。

稍一沉吟

“大概是翻墙的时候不小心蹭到的吧。”望着求知的雷狮,雷羽浅笑着眯起好看的眼睛,随口胡扯了一个理由。

可信度太低,雷狮只当是听了个笑话。

“骗子。”手指重重压了下那道伤痕,雷狮不忿地说道。

“嘶~你小子下手真不客气啊!不过,那的确是一个小骗子,也可以说,是一位很厉害的小骗徒。”

臭小子手劲儿真大,雷羽被疼得呲牙咧嘴,条件反射得捂住了被“残害”的侧颈,后面两句的声音更像是在喃喃自语。

“骗徒是什么?”真是个新鲜的词汇,小孩子一有了疑问便想刨根问底。

“嗯……骗徒只相信自己。”雷羽出神了很久,回过神后认真地想了想,将那人最后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这一次没有回应,身边传来均匀轻微的呼吸声,有只傲娇的小狮子已经睡着了。

掖好被子,雷羽无奈又不失宠溺一笑。

“晚安小狮子。”


“帕洛斯,别怕!躲在我身后”

面对突发情况,雷羽第一反应是护住身边手无寸铁的孩子,下一秒,帕洛斯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角。

来不及深究此中原因,为何无人访问的废弃巷子今日如此“热闹”,雷羽只顾着应付几乎将他们逼进角落的黑衣人们。

纵使敌方的人数再多,实力终究是敌不过他的,在混乱的打斗和防守里,雷羽找到技巧逐渐占了上风,大汗淋漓,正欲一举破开黑压压人群的禁锢。

却忘了,后背永远只能留给同盟。

对自认为的亲近之人放松了警惕,一直以来几近交心的相处,未能想到护在身后的孩子忽得以刀逼近,雷羽心惊,侧过身堪堪狼狈一闪,利器磨过,仍是在脖颈留下火辣的痛感

惊愕之下,联想到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和异常冷静的帕洛斯,雷羽恍惚明白了什么,咬了咬牙,眸光黯淡下来

雷羽找准时机破开桎梏,几步和他拉开距离,无视倒在地上残喘苟活的黑衣人,回首望着平安无事站在阴暗处的帕洛斯,故作轻松地说出这句话。

“原来,是一伙的么。”

帕洛斯似乎有点无措,他手里握着冰凉的刀柄,垂眸盯着伤了那人的刀锋,眼中溢出多是茫然

他还会原谅我吗?伤了他的话。

那人向来温和的声音此时像是染了寒气,帕洛斯的手在颤抖,此刻只有差一点就失去雷羽的后怕

不,现在他们之间已经竖起了一道高墙,唯一温暖了他的人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抽了抽泛酸的鼻子,足以让自己心碎的泪水沾湿了脸庞,胡乱抹了抹,抬眼便对上雷羽受伤不已的目光

雷羽想,那一定是他在帕洛斯身上从未见过的陌生样子,模样精致的小孩子勾起唇角,稚嫩的脸庞上尽是嘲讽的恶意

“骗徒,从不相信任何人。”

一字一句,如此简单易懂的话语,却字字如沉重的石头捶打在雷羽的心头上,个个锋利,带给他一阵阵密密麻麻的疼,闷得喘不过气来

“真是个合格的骗徒,不小心…差点连命都要交代出去了。”

帕洛斯没有任何解释,雷羽的眼眸里唯余失望。

心中做出了选择,雷羽转身离开了黑漆的巷子,离开了被父亲友人抛弃后的帕洛斯的避风港,离开了他的小骗子与他承诺的秘密基地。

雷羽不会回来了么……回来看看他,看看让他好难过的小骗子?

那把匕首像一个烫手山芋般,被帕洛斯惊怕得抛了出去,好像刚才的对峙就抽干了他所有的力气,帕洛斯支撑不住膝盖狼狈跪了下去

备受折磨和煎熬,他不堪得捂住了眼睛,点点湿意漫过手心

“啪嗒、啪嗒…”喉咙里压抑着哽咽,浑浊的泪水落进肮脏潮湿的泥地,已经太久没有哭过了,现在倒像个走投无路的傻瓜

“你不该放走他的帕洛斯!那可是雷王星的二皇子,你不知道他可以多值钱!!”

父亲的友人匆匆来迟,这场他自以为周密的计划,终究是低估了雷王星皇族的实力

可笑至极,可悲至极

真是好聒噪的声音

好吵好吵好吵…

刺耳刺耳刺耳……

叔叔,可不可以,请求您安静一下

“这把刀已经脏掉了。”


说他交友不慎么,往日里两个人分明相处那么好,那些冥冥注定的偶遇相识,经历过的欢笑和泪水,再怎么说服自己,他也仍是无法相信帕洛斯想致自己于死地。

像是安慰自己,雷羽假设了很多的猜想,却又一个一个否决掉。

被他人教唆么,可是帕洛斯除了他,还和谁相处过呢,雷羽不清楚,他只知道帕洛斯很小就没了家人,认识他的时候,分明是和雷小狮子差不多的无忧年纪,帕洛斯却在杂乱人员聚集、充斥着危险的厄流区里为了填饥的食物,为了继续活到明天努力着。

“帕洛斯,我不知道你平日都去了哪里……但是这次你的伤口很严重,得不到正规的医治,很难想象会是什么后果。”雷羽轻车熟路拿出了医护用品,对面前小孩子很是头痛和无奈,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提醒帕洛斯就医。

“福利院也好,我能帮你找一所很好的福利院,那里吃饱穿暖,环境或条件肯定都比这里要好的太多。”

回忆中,他小心处理着帕洛斯纤瘦的臂膀上又多出的几条可怖新伤,即便是被疼痛激得咬紧了下唇,即便是看到了雷羽十分担忧的表情,他的语气也依然执着。

“我只想活下去,雷羽,医院也好或者福利院不是我可以待的地方…外面的世界太冷了,与…我的愿望相违背。”

“为什么……?”

“你大概…不会懂的。”帕洛斯的眸子里从来深沉,孩童的天真注定与他无缘,他有着和年纪不相符合的成熟与心计,很是违和。

帕洛斯隐瞒着一些东西,他不想让雷羽知道,雷羽也就识趣地从未问过。

可是多奇怪的小孩啊,宁愿将自己藏身在废弃脏乱的地方,就算是一个人坚强活着

果然…又想起来了以前的事啊。

午间小睡了一会,雷羽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拿开了盖在脸上的书本。

“脑袋空空…脑袋空空……”碎碎念叨着,书本随意摆放在一边,雷羽叼着一根随地拔起来的细草,含在嘴边百无聊赖地晃几了晃,枕着手臂躺在大树下偷闲。

三位皇子里,父亲最不重视的就是他吧,这么些年学业或者什么的都不曾过问,雷羽倒也乐在其中,愿意伪装成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样子,因为他不稀罕去坐那个王位,名存实亡的王位。

大哥雷蛰身为长子,雷羽以为他的胜负心应当极强,在大哥的眼里,估计散漫随性的二弟对于他的雷王星王位毫无威胁力可言,相反的,三弟雷狮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吧。

自小到大,小雷狮就是家族的重点培养对象,不得不承认有些东西是与生俱来的,小狮子的年龄虽小,能力和天赋却在皇子里样样顶尖,再加上平日里功课上也勤奋,是父亲和长姐雷伊唯一承认的王位继承者。

“不过嘛,比起王位,小雷狮可能更喜欢玩他的海盗船模型。”

厌倦和兄弟们勾心斗角,大哥和长姐又太高冷,在那些无聊的日子里,雷羽就喜欢找相对可爱很多的小雷狮一起玩。

家族里的小孩子实在太少,去年见到的那个小包子表弟,初次见面懵懵懂懂的模样自带萌点,只是身世不被家族所接纳,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透过树叶的缝隙,温暖的光斑不规则地洒落在他的身上,俊美慵懒的少年映衬了恬淡的景色,此间静好。


五岁以后雷羽喜欢上了飞船,自然不是那些给小孩子玩的模型。

几年前的一天,雷羽调皮溜出了乏味的课堂,意外偷听到父亲和身边侍卫的讲话,大概意思是大伯可以带一位皇子出宫视察,吩咐侍卫将这件事通知下去。

悄咪咪回到房间,果然得到了一样的消息,雷羽双手撑着下巴,很认真地思考起了其他皇子被带走的可能性:快要学末检测了,大哥雷蛰最近都忙着学业,雷羽想要找他玩都被拒之门外,看得出来大哥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费,应该抽不出时间的。

雷羽和长姐雷伊的关系不亲不远,此时也不了解她去了哪里,至于刚学会走路的三弟……这个就更不妥当了,雷羽默默摇了摇头。

就这么一通思量下来,这个名额非他莫属!

一听到可以出宫,雷羽不知提起了比平时读书高了几倍的兴致,从宫殿一路小跑,兴冲冲就去找了父亲,起初还被雷霆顾虑他的年纪尚小,但是在坚持不懈两三个小时软磨硬泡下,还是无奈同意了让他跟着大伯出宫,一同去视察雷王星周边的状况。

那对于一个从小被养在温室里的孩子来说,是一个完全颠覆他认知的世界,乘坐着当时还为数不多的飞船,窗外的事物未来科技感十足。

“大伯,真是好壮观的场面啊!”小雷羽趴在清晰的玻璃舷窗上,视线紧紧跟着那些在空中沿着路线规律航行的飞船们,舍不得离开分毫,嘴巴里不住地发出感叹。

它们可以像鸟儿那样灵活地飞翔在空中,但是外形都是用笨重的铁块制作成的,除此外,它们的叫声“轰轰隆隆”的,远远比不上鸟儿啼叫得清脆悦耳。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那样新奇的“大家伙”,跟随着大伯进入了它的内部,空间宽敞又舒适,那个被叫做操作台的复杂东西,上面有好多花花绿绿的按钮,他绞尽脑汁也看不懂,就乖乖站在正在操作的雷震大伯旁边,凑一凑热闹。

“大伯,这些和鸟儿一样的大铁块叫什么名字啊?”雷羽指着窗外的飞船,好奇地问。

“这些是新研发出来的飞船,说起来,距离雷王星正式启用飞船也有两三年了,它们对我们的对外贸易和交流都有不可磨灭的功劳,承蒙那位大人的厚爱,这些年我们也用心治理,我们的雷王星各方面都一直在进步发展,未来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和活泼可爱的小侄子待在一起,不负平日里做王时的严肃,雷震咧嘴笑得爽朗,畅想着雷王星光明美好的未来,他望向窗外远方的目光里盛满希冀与欣慰。

“嗯嗯!阿羽好喜欢在天空飞翔的小鸟儿,飞船和小鸟儿一样都会飞,阿羽好喜欢飞船,阿羽以后想开着飞船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

说到“世界”,生怕大伯不清楚似的,雷羽展开胳膊大大向外比划着,小鹿般清澈的眼眸里满是憧憬与向往。

小孩子的感情总是那么纯粹、烂漫。

雷震一眼就能看出来,雷羽不能做王,一个单纯无虑的孩子出现在这样人心难测的庞大家族,恐怕会被啃的骨头都不剩。

雷羽会去追求自己的人生,围墙高竖的王宫无法关住这只渴望自由的鸟儿。

那把唯一的王位的争夺,不需要再牺牲无辜的人了。

“喜欢的话,等小雷羽长大了,大伯就送雷羽一架属于你的飞船,好么?”雷震望着雷羽的眼神里充满慈爱。

“好诶!大伯说话要算数!”雷羽惊喜地回应,眸光熠熠生辉。


许是心里有了梦想,从那一天起,雷羽不再自暴自弃地休闲玩乐,早早起床,一向不爱念书的他翻起来了关于飞船驾驶之类的书本,渴望汲取与之相关的知识。

始终学不下书本上死板的内容,课文理解或算术,雷羽不觉得这对他以后的旅行有什么作用。

飞船指南上晦涩难懂的文字,驾驶它繁杂的步骤,日日夜夜泡在模拟飞船的场地里训练,一次又一次被失败打击后,不气馁地爬起来。

“阿羽最喜欢大伯了,阿羽不能辜负大伯期望。”

这是雷羽那几年对自己说过最多的话,那位温柔又强大的男人是他,一个不曾被家族在意的平庸二皇子童年的一束光,那个人期待看到自己能有所成就,雷羽便咬着牙坚持下去。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过去爱哭的奶包逐渐出落成了英俊阳光的少年郎,早早见识了人心冷暖,那双依旧澄澈干净的桃花眼眸,如今里面蕴藏的思绪令人捉摸不透。

少年永远阳光灿烂地笑,慢慢学会了隐藏自己所有喜怒,而在雷震面前,雷羽毫无顾忌放下保护自己的防备,永远都是那个讨糖吃的小孩。

“趁着年轻出去打拼,等大伯年迈退位了,就把他接去其他富饶的星球住一住。”

平淡的日子是他一生所念,雷羽的追求很简单,真的很简单…

…大伯食言了。

…………

血…全都是血……冷透了

刚经历过打斗的破败大殿里,一阵一阵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刺鼻,只一闻到胃里就翻江倒海。

在那把傀儡的王座,往日的王胸前插着贯穿身体的致命利器,手臂上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王披的一袭黑袍的颜色比以往更深更深……大片的血迹已然凝固,好像和往常一样静静地坐在那里,他的面容坦然无惧,曾经威严要强的男人却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如一个提线木偶,被钉死在了他一生守护的东西上。

被这样的场面刺激得大脑当机,黑发少年瞳孔微缩,只是接受可怕的事实就失了所有力气,慢慢挪动身体,却控制不住踉跄了几步,后又带了点希望试探地缓缓走上前。

“大伯。”来到已无了声息的王身边,雷羽半跪下去,如同儿时无数次那样,侧过头轻轻把脑袋枕在雷震的膝盖上,轻声呼唤着。

以前大伯会揉揉他的脑袋,笑他还是那么黏着自己,说他小孩心性长不大似的。

雷羽就这个姿势等了很久,膝盖上只余下了冰冷的温度,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那份寒气似乎蔓延进了他的五脏六腑,狠狠攥住了他的心脏,痛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您已经累了吗?”

“可是大伯,你说过要送我飞船的…”颤抖的音色,越来越多的温热的液体从脸颊上滑落,逐渐浸湿了那片冰冷。

再也不会有回应了。

全身如坠冰窖。

他最敬重最爱戴的人,分明没有等到他真正的长大,没有实现对他的诺言。

“啪嗒。”玩具落地,清脆的声响吸引了雷羽的注意。

他支撑自己站了起来,泪眼朦胧间,雷羽看到一道瘦小的身影。

“哥哥,大伯他……”本来是跟随在雷羽身后走的,却亲眼见到了至亲之人的死亡,尚且年幼的雷狮呆在原地,眸子里掺杂着震撼和不可置信,被封了口似的,许多话无论怎么都说不出口,一时怔愣地望着雷羽。

“布伦达,神明都是骗子。”

在信任的人面前,他说着最大逆不道的话,定定地站立在几乎被毁成一片废墟的宫殿,少年眼底的光芒散去,只剩下了无边的悲戚。

那幅场景,雷狮将永生难忘。


旧王已故,新王登基,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

不过相差一日的时间,匆忙得连旧人的丧事都没有举办,又哪里顾得上雷王星百姓们对于王位易主的舆论有多激烈。

处理政务的大殿之内,一片鸦雀无声,以群臣和四位皇子为见证,雷王星新任的王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踩踏过了通向最终王位的台阶,站在权利的顶峰,面向台阶底下齐齐跪成一片的子民,雷霆神情无悲无喜,慢慢坐上去了这世上最尊贵的位置,以旧王的鲜血所浇灌成的傀儡王座。

他就那么平静地坐着,雷羽望着熟悉的身影失了神,一瞬间…竟会觉得新王的身姿和昔日旧王的重合在了一起。

“有意思。”

“看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皇子呢,瞧瞧,眼睛里全是对过往的哀痛和怀念吧,但就这么直视着新王,是不是不合规矩呢。”漫不经心地想着,力天使缓缓勾起了嘴角,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放肆地倚在王座一边的扶手上,全然没听进去那些继位的宣言,手上一下一下把玩着小巧玲珑的飞镖,含着几分玩味的眼神正毫不遮掩地盯着雷羽打量。

被炽热的目光盯得回过神,雷羽移开视线默默垂下头,咬紧下唇,已然麻木地闭上了眼睛。

终是不忍再看下去,他怎么能体会得到,在弑兄仇人嘲弄的眼神下,雷霆是以怎样的心情坐上了那个位置。

“恭迎新王登基!”终于繁琐的程序走完,随着一道浑厚的声音落下,皇子与群臣一齐向着王位俯首跪拜,既跪拜了雷王星新的统治者,也跪拜了他们共同的仇人。

有人不甘,有人顺从,雷羽在暗处强按着雷狮的脊背跪下,双膝落地,这桩荒谬绝伦的事情已成定局。

“哎,不错,不错,新雷皇果然识得大体啊。”一声突兀的叹气,

“啪、啪、啪”伴着不合时宜的拍掌声在空旷的大殿内响起,无人敢出一语,收起双手背在身后,力天使缓缓走下了台阶。

路过屈膝跪着的雷羽和雷狮的身边,捂嘴轻笑了一声,瞄了身形微微发抖的雷狮一眼,状似无意地说着:“所以,这世上,就应该多一些像新雷王这样懂事的人。”

刻意强调的一个“新”字 ,雷羽听后抿紧了唇。

随后面上浮现出了异样的神情……

他感觉到…被自己紧紧按着的雷狮在发抖,依着雷狮的性格那一定不是恐惧,雷羽能断定。

这时候怎么能胡来……

心里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瞬间紧张得口干舌燥,禁不住得心跳加速,在绝对压制的实力面前,雷羽只祈祷他的弟弟不要冲动,一时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傻事。

“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啊,那么,受神使大人召回,本人就先不奉陪了。”

并未在意兄弟间的小动作,力天使转身向新王“有礼”地鞠了一躬,在众人的注视下,放着可以使自己快速离开的元力不用,反而大笑着悠哉悠哉走出了大殿。


想要逃离一切的心情从未那么强烈。

那天众人都三两退去,雷狮才扶着地面站起来,他无言地望着王位上面无表情的父王,抛弃了伪装起来的乖巧模样,眼睛里装着全然是从前不曾有过的叛逆之色。

屈辱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雷狮用手背狠狠擦过,转身愤而离去。

雷羽抬脚想追过去,却是被一道有力的声音叫住了。

“战死或传承,你选择哪一个?”

大殿内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雷霆踱步走到了他的身边。

真是稀奇,父亲为数不多对他讲话。

问题也是古怪,雷羽本来还因为突然的提问紧张着的内心,逐渐沉寂了下来。

几乎立马就有了答案,于雷羽而言,战死将毫无意义,而雷王星的传承,不是他的责任。

“儿臣哪一个都不会选,儿臣想离开,可以么父亲…父王大人?”看着眼前威严尊贵的男人,雷羽略有迟疑地改口。

离开王宫,离开养育了他的故乡,逃避让他压抑窒息的过往。

面对与自己不怎熟悉的亲生孩子,就算是此生不复相见,雷霆也憋不出什么挽留的话来,点了点头,便是默许了。

“你年纪尚小,到时我会安排负责保护照顾你的侍卫,不多,只有一个。”

“那便多谢父王了。”雷羽恭敬地垂首行礼,嘴里说着生疏客套的话。

这怕是他这些年从他的父亲口中,听过最暖心的话了。

只是,想到了一贯和自己形影不离的小狮子,雷羽把头埋得更低了一点。

“父王可以再答应儿臣一个请求么?”

“什么?”

“儿臣离开这件事,除了您,不想再让任何人知晓了。”

“嗯。”

得到肯定的回答,雷羽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长久的心愿得以实现,他自然心存感激,无论出于什么,都多谢他的父王成全了自己的自由。

——————

回到寝殿,雷羽翻出来这几年攒下来的钱和值钱的宝贝,正琢磨着怎么全部塞进去,不为别的,只因为雷羽现在的年龄,远远不能去正经地方打工赚钱。

父亲还安排了一名侍卫,两个人和一艘飞船,离开王宫…雷羽不禁去想以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

四处漂泊也没关系,起码有人能做个伴,陪着自己。

合上箱子的皮盖,行李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

“叩叩,叩叩……”

这时,一阵规律的敲门声响起,不清楚来人是谁,雷羽慌忙把行李箱从床上拿下来,塞进结实的床板下又往里面踢了踢。

除了小狮子,还能有谁来找他呢。

“这么晚了,是谁在敲门?”

“哥……”入耳的是一道微弱的呼唤。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童音。

雷羽连小跑过去打开了门,涌入眼帘的是浑身湿透了的小雷狮,才站了半分钟,湿漉漉的裤脚下就积了一小滩的水。

外面的雨还在下,不时有几道惊雷闪过。

没时间愣神,雷羽忙把反常的小狮子迎了进来。

全程没有任何的交流。

回到温暖干净的房间,雷羽先领着他去冲了一个热水澡,收拾完小孩子湿透了的衣物,出来就看到了静默坐在床边的雷狮,属于雷羽纯白的衬衣盖过了他的膝盖,耷拉着脑袋,显得乖巧异常。

不知是不是下了雨的缘故,雷狮深紫色的眸子里沾了些许雾气,定定地望着雷羽,无助和不安是雷羽能从中读出来的情绪。


“怎么了么…小狮子?”雷羽老实坐到雷狮的身旁,想到有隐瞒了他的事情,又心虚得有意想要避开视线,扶着后颈底气不足地询问。

许是心情不佳,雷狮并未注意雷羽的小动作。

“没什么,怕打雷。”收回望着雷羽复杂的目光,雷狮环抱起膝盖蜷缩成一团,露出了这个年龄段普通小孩应有的脆弱模样,埋首闷声喃喃。

沉重的气息在两人中蔓延。

按以往的话,雷羽一定会说雷狮很会开玩笑,大概没有比元力就是雷电的皇子说:我怕打雷,这样更有趣的事了。

“别怕。”

而此时的雷羽没有过多言语,他侧过身紧紧搂住了情绪低落的弟弟,将下巴抵在雷狮的发顶,手掌在雷狮微微颤动的脊背上温柔地拍打着。

混乱的世道,没人会照顾两个孩子的感受,他们只能在夜晚紧紧拥抱着,只愿可以相互取暖。

人们渴望光明,追求正义,痛恨不公,却又无能为力。

雷羽迷茫得阖上眼帘,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大伯被陷害后离世,雷羽亲眼看着杀害大伯的仇人远去,何尝不恨,而以他的能力,在强者面前不过是一只随时能踩死的蝼蚁。

什么是正义,光明又在哪里。

力量神使打压雷王星那么多年,难道那位神明都看不见么。

还是说,他根本就是蒙住了自己的眼睛,不再去管他的信徒他的子民。

翻起泛黄的回忆胶卷,往事一幕幕从脑海里走过。

第一次到神殿,小雷羽听话地跪在软垫上,不太了解规矩,揪紧了两侧的衣摆,不知所措地偷看一旁大伯的动作。

沐浴着清晨的光芒双手合十,大伯跪在神殿中央虔诚地低念:

“神明会眷顾我们。”

思及此,少年的眸光黯淡下来。

神明会眷顾我们?

世世代代世世代代,几百年尽心尽力地供奉创世神,换来了什么呢,他的信念早在大伯战死的那一刻就崩塌了!

天已经黑了……而雷羽会带着大伯的给予他的期望继续苟活于世。

那些杂而乱的问题,就不去探究了,伤心哀痛的往事,时间会告诉他怎样去释怀。

忘记恨意,忘记所有,忘记所有……

“…你相信吗小狮子,每一颗星星,每一颗,都是人们逝去的亲人化作的。”半晌,他似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沙哑地讲起了编造的故事 。

“真的吗?”雷狮从臂弯里迟疑抬眼,抽了抽发酸的鼻翼,婴儿肥未消的脸颊上留下了两道未干的泪痕。

“当然是真的了。”

雷羽温柔地捧起雷狮的脸庞,大拇指沿着他的泪迹仔细擦拭了去。

“每一颗星星里,包括我们的大伯,他只是去了一个没有压迫没有忧愁的好地方,那里啊,一定有好多志同道合的伙伴陪伴着他,大伯再也不会因为烦人的政务皱着眉了,哥哥…哥哥以后,也好想去那个地方,去看看大伯……”

说到最后,雷羽都能察觉到自己的声音已经哽咽得不成样子。

“所以别哭了,雷狮,大伯也许还在天上看着我们呢。”

“那哥为什么还要流泪。”

愕然反应过来,雷羽慌乱擦去了眼角不断涌出来的泪水,而后望着雨后乌云密布的天空,他扯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我在,替大伯开心呢。”


和昨天一样讲故事的场景,不同的是房间里只剩下雷狮一个人。

雷狮从床上翻下来,踏着拖鞋,简单地四处走动了一下,都不见雷羽的人影。

雷狮眨巴了下眼睛,显然有点懵圈。

“哥?”

“二哥,你在哪里?”试探性地喊了两声,无人回应。

“雷羽?”趴下身子,连床底的空隙都不放过,雷狮将房间里翻了个底朝天,开始着急地寻找起来。

“小狮子,哥哥要去找大伯了,你在王宫里要乖乖的。”

忽的,一道染了几分沙哑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雷狮匆忙跑到了窗边,却发现他和雷羽之间隔着一尺的距离,彼此间不远不近。

而站在窗外的人似就是为了等这一刻,在看到雷狮后,眯起眼睛冲着他灿烂笑了一笑,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别走……别走……

雷狮踮起脚尖,尽力伸出手去够着他,却是虚虚穿过了雷羽的身体。

惊慌地瞪大了双目,雷狮感觉身体不再受自己控制,他被迫趴在了窗檐上,使不出一点力气。

眼睁睁地看着雷羽在宽阔的草地上越跑越远,越跑越远……直到连最后一点模糊的背影都消失掉。

“哥!!!”他听到了自己声嘶力竭的呐喊。

……

————

“喳喳。”

清晨一声吵人的鸟鸣,把雷狮从光怪陆离的梦境中强行拉了出来。

雷狮皱着眉头,一脸的黑线,他撑着身体慢慢坐起来,后背倚上了柔软的床头枕,接着,捂住了正隐隐作痛的脑袋。

不断循环的噩梦,折磨得他一夜没有睡好。

不过好在,那只是个梦。

悬着的心落了下来,雷狮揉开了惺忪的眼睛,刚醒来大脑反应还有些迟钝。

“哥?醒醒。”

雷狮捂住嘴缓缓打了个哈欠,小手向旁边的被窝里伸过去,没有摸到预想的温暖,里面空空如也。

被子里的温度已经冷了,想得出来,睡过这里的人已经离开许久。

雷羽一般早上都会赖床的,十几分钟到一个小时不等。

自懂事起天一蒙蒙亮,刚起来晨扫的宫里的侍卫侍女就能看到两条小短腿,在两座宫殿间来回勤奋地跑来跑去,就这么默默当了雷羽两年人形闹钟的雷狮,表示自己深有体会。

“今日早起了吗?去外面看看好了。”雷狮纳闷,盯着身旁的被褥自言自语,随即下了床。

总觉得现实,有一些和梦里发生过的动作重合起来,雷狮抿了抿唇,心底闪过一丝不详。

先走到了熟悉的场地,在雷狮面前的,正是梦里的那扇窗户,阻隔了雷狮去追赶雷羽的罪魁祸首。

此时窗户向两边敞开着,不时有几缕清新的微风吹进来,雷狮有些不耐地挥手,赶走了窗边一对叽喳吵闹的鸟儿。

“不用疑心疑鬼的。”兴许二哥就在外面洗漱或者又去哪里找乐子玩,他这样宽慰着自己。

一回眸,却是在收拾得整洁干净的书桌上,看见了一封压在笔筒下的信件。

昨天还没见着有这个的?

本着小孩都有的好奇心,雷狮手指捻起薄薄的信封,沿着侧边的虚线小心打开来。

“布伦达,当你打开这封信的时候,二哥可能已经出发去了很远的其他地方,相信未来我们都会有精彩的人生,愿各自安好,勿念。”

一行行工整利落的字体,只一看就知出自谁手。

没有任何抒情的话语,整页用得最简洁易懂的语言。

“噗咚。”废弃的纸团被扔进了桌下的垃圾桶里,发出了极小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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