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皮蛋文学 > 其他类型 > 摆烂经营杂货铺的我被当成邪神

摆烂经营杂货铺的我被当成邪神

曦羽M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现实世界,总有许多隐秘,穿越者沈常,通过其独有的小黑,不知从何处捡来各种物品从而开了一间杂货铺来维持生计,开启了摆烂生涯,他的顾客却往往从物品中获得不可估量收益,从而更加尊敬其,导致沈常的摆烂生涯就此结束。

主角:沈常   更新:2022-11-23 20:00: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常的其他类型小说《摆烂经营杂货铺的我被当成邪神》,由网络作家“曦羽M”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实世界,总有许多隐秘,穿越者沈常,通过其独有的小黑,不知从何处捡来各种物品从而开了一间杂货铺来维持生计,开启了摆烂生涯,他的顾客却往往从物品中获得不可估量收益,从而更加尊敬其,导致沈常的摆烂生涯就此结束。

《摆烂经营杂货铺的我被当成邪神》精彩片段

天色暗沉,薄雾难散,远望小店那挂着的旧灯笼还泛着微弱的光芒,在青灰色的雨幕中时隐时现。男人斜倚在柜台边,百无聊赖地望向窗外满是积水的冷清的街道,一个颇为精致但看不清内里的水晶球随着男人修长且灵活的手指左右左右弄得来回的滚动。

“唉”,男人轻叹一声,准备将门口的正在营业的招牌收下,刚想起身,就听“叮铃“一声脆响。下一秒,轻纱晃动,一个戴着蒙面斗笠身穿古怪黑衣的女人裹挟着水汽推门而进,该说那是道袍吗?可又不像传统道袍那般颇长,而是更加修身,各处都极其贴合,显得是那么相得益彰。嗯,确实很相得益彰,男人看着来客的突出部位再次强调到。

这身打扮看着也不像打劫的,可这为什么戴着斗笠?重点蒙着面!男人很快就说服自己,可能是cosplay,现在这年轻人,玩的真花,这下雨天还穿成这样出门。

也罢,来即是客,有人光顾我这破杂货铺,我也不能挑三拣四,随即说道“欢迎光临,您可以四处看看。货架上任何物品都售卖,选好后可来我这里询价,价钱好商量。”

虽说这些想法在最多不过三秒钟便想明,但这位顾客从进店到现在就伫立在那里,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若是进错了也该第一时间走,这是干什么?我门口又不是很杂乱,想着男人看向门口,地上散落着各种书籍,有些画卷也不在画筒里,展开或是揉作一团,零星还有几个装满彩色液体的玻璃瓶,嗯...可能是客人认为没法下脚,或许我该收拾一下了。

男人将手边的玻璃球放在一个似龙爪三爪朝上呈托举状的支架上,站起身,走向进来的人忙说“是我待客不周了,这是有些凌乱了,您别怕踩到。说着就迅速把那几个瓶瓶罐罐捡起随手放在旁边的架子上,左脚横扫把书都踢开,右脚跟进把画也都扫到架子下,一套操作可谓是行云流水,要是说没有百八十回这样做说出去鬼都不信。

进店的女人还是一言不发,依旧站在原地。

男人似是为了缓解尴尬伸手向前并说道“别客气,看了不买也没关系,毕竟是杂货铺嘛,看不上正常”就在手指刚触碰到那人,瞬间那蒙面女人像是被抽空了似的直直向后倒去,男人反应也是及时,箭步上前,顺势接住了向后倾倒的女人。

看着怀里不省人事的女人,男人的第一想法不是任何邪念,而是我不关我事,这要起来要我赔偿我可赔不起,我可往哪里说理去?

总不能一直抱着吧,男人将女人抱到起,转身走到自己经常用来躺着发呆的躺椅上,轻轻将女人放下,看着女人一起一伏的胸口,嗯,还活着,是晕过去了吗?不过现在年轻人的体质真不行,怎么说晕就晕了。

不过男主马上注意到女人胸口起伏的频率不像是正常的呼吸,应该是这蒙面斗笠看着有些遮挡她呼吸了,嗯,对,绝不是因为我想看她长什么样子,男人一边说服自己,一边伸手将她斗笠摘下。

一副姣好但紧缩的面容映入男人的眼中,双眸紧闭,秀美微蹙,牙关紧咬,仿佛在经历什么极其痛苦的事情。

这怕是做噩梦了吧,男人默默腹诽,刚晕倒就做噩梦,现在这年轻人睡眠也不行,倒地就睡暂且不说,还做噩梦。男人暗自感叹道,这么美丽的脸庞配上这副扭曲的表情,也有种说不出的韵味。

男人晃晃脑袋把杂念晃出,转身走向架子在杂乱中翻找起来,不一会就找到一个暗金色的小长方体。

男人拂去盒上的尘土,右手在长方体上一抬,通过那几乎与肉眼不可见细缝,长方体被打开,里面的齿轮等机械结构随之上升,长方体侧面也弹出一个发条,原来是一个音乐盒。

随着男人扭紧发条,齿轮跟随旋转,边拧边向回走,等男人回到柜台后面,坐下,松手,一段优美的音乐从盒中传出。

男人把音乐盒随手放在柜台上,看着边上躺椅上随之舒缓的面庞,转而又把那颗水晶球拿起,在手中把玩起来。

美丽总需要在一定情况下才能体现的淋漓尽致,男人感慨道,希望她醒来后不会误会我,毕竟我可是正人君子,想着手上把玩玻璃球的动作从在桌子上滚动换成在手中抚摸。

余音停下的那一刻,发条也转尽,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女人也缓缓睁眼。

男人看到女人睁眼,把手中的水晶球再次放回,说道“我看你突然晕倒,就自作主张把你放在这里。”看到岁数明显比自己小的女生,男人也就不再说敬语。希望她是个明事理的女人。

女人起身后茫然地环顾四周后,最终眼神停留在在门口上的一个角落,男人顺着其视线看去,那里只有一个青铜铃而已,她莫不是看上这个了,虽然只有一个但卖也是可以卖的,这波可以宰一顿,毕竟是青铜的,我只要随便胡诌一个年代,吹嘘一下珍贵性,这波就血赚。

“你是看上这个青铜铃是吧,这个来历”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略带颤抖的声音从女人口中传出,头晃得和拨浪鼓似的。

啊这,完了没到手的钱,飞走了。但也没把晕倒算在我头上,还好还好。

气氛顿时就有些尴尬,不等男人想如何才能圆场,女孩又怯怯的开口:“我承受不起。”

哦,原来是买不起,啊,不是就这样一个捡来的破青铜铃,也没不会那么贵吧,难道是她看穿了我要宰她了?不不不,仔细想来,毕竟人家是个女的,看岁数的话应该比我小,女孩应该不会喜欢这个铃铛吧,也许只是好奇,那会喜欢什么呢?喜欢什么呢?

想着,男人注意到手中正盘着的水晶球,瞬间有了新的想法,说到“也是女孩子怎么会喜欢那种破铃铛,你看这个如何。”

男人将手中的玻璃球在女孩面前举起,明显女孩眼眸中闪过一抹亮色,有门,果然女人都喜欢这种小玩意。

男人再次玻璃球放在三爪支架上,伸手示意女孩坐下并说道“坐吧,看来你对这个小玩意挺感兴趣,不如我们坐下聊聊。“

尽管是如此温和的话语,可在女孩听来确实另一番语气,眼前这位存在有着强大的威压,黑暗在其身后膨胀,扭曲,她小心翼翼的坐在柜台前的椅子上。

可在男人眼中看来这女孩有些社恐?男人又一次自然的想到前世的热词。可社恐会穿cosplay服装出门吗?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伸手,男人将水晶球推到女孩面前,这水晶球别看一直被男人把玩但丝毫没有沾染指纹,要不是他那不明形状的黑色阴影将其送到他手上,他都不会拥有这个水晶球。

“虽然里面不是什么美丽的景色,可这正是这款产品的特色,这看不清内在就如同迷雾一般,我想你会喜欢这个的。”

女孩伸手戳到了那水晶球的刹那,忙的把手抽离。

男人笑道,面笑可心苦,这玩意真的没什么特色,这么硬扯,还说你会喜欢的,喜欢个鬼啊!实在不行把这个音乐盒推出吧,都是白捡的能卖哪个都一样。

男人想着正准备将音乐盒推出,“真的能卖给我?”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打断了男人动作。

鬼啊!我错了!男人面不改色说道“当然,只要你付的起其价格。”

女孩小声默念着“代价吗?“,看向自己的双手,而后坚定的抬起头,“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喂喂喂,不要那么摆出那么视死如归的目光好吗?什么代价?我说的有那么严重吗? 我只是图财而已,五年了,头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咳哼“,男人清了清嗓子,“代价好商量,如果你诚心想要只要支付”男人伸出了一根手指,“一枚银元。”说完偷偷看了眼女孩的反应,震惊?欸?还是定价要的太高了吗?

早知道不开那么高了,唉,又要流失一个潜在客户了。算了,我累了,毁灭吧。

“铛“一声脆响,一枚银闪闪的银元被放在柜台上,”真的只需要一枚银元吗?“女孩声音中有着藏不住的兴奋,可语气却更加渴求。

完了,贱卖了,看这架势,合着刚才不感兴趣是骗我的,如果刚才我出更多想必她也会一口答应,唉,也罢,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有钱赚总是好的。

男人把水晶球向前一推,顺势把银元划走,说到“现在它是你的了。”

女孩很郑重的把水晶球捧起,眼中透露着抑制不住的兴奋,但极力在压制。

唉,这个东西新鲜也没不至于到这种地步吧。下次小黑再捡回来这种东西一定要定更高的价格,男人在心底暗自发誓道。

“我看你很喜欢这个小玩意,我是这家杂货铺的主人,沈常,你可以叫我沈老板,如果你还有需要的话,尽可以来找我。“沈常平淡的说道,其实他很希望这个出手阔绰的类似于大小姐的女孩能答应,毕竟只要她答应了,就会有源源不断的韭菜,啊不,是客户。

听到沈常的话,女孩明显有些激动,默念着沈老板的名称又说到“真的吗?我还能再来吗?”

这女孩到底是什么属性?怎么这般无常,只是卖给她一个水晶球就能兴奋到这样?对于这个世界来说确实新奇,但她这般打扮也着实不像平民百姓。

“当然,只要你有需要。”沈常自然的说道,嗯,是韭菜没跑了。

女人起身,双手抱于胸前,右手为上,郑重的向沈常行了一个道礼。

这cosplay还挺全,沈常感叹道。沈常自然就受了这一礼,也起身,将放在一旁的斗笠拿起还给女人。

这是送客的含义,女人立刻就明白了。

转身向门口走去,可到了门口又停住了,她犯了难,天知道这青铜铃会不会使她又一次晕倒。

沈常看着走到门口又不动的女孩,她是不是忘记拿什么东西了,向台面看去,那三爪基座显然摆在那里。

这傻女孩怎么只拿球不拿座,这回家怎么摆着?我是没说座附赠吗?嗯...好像没说,也对对于没见过的事物不懂也正常。

沈常起身将基座顺手拿起走向门口,“小姐,这个基座也是附赠的。”他不知道女孩叫什么,但在这个世界观下叫小姐似乎也没错,只不过对方穿的类似道袍显着却有些奇怪。

女人回过头去,毕恭毕敬的接下沈常递过来的底座。沈常也自然将那扇木门拉开,叮铃的脆响再次传来,女人瞬间紧闭双眼,但她没有预想那般的再次倒下,缓缓睁开眼睛看向青铜铃。

沈常看着女孩的样子,回想到女孩当时看青铜铃的情况,她应该是害怕突如其来声音的一个敏感女孩这一荒谬结论。

“别怕,这只是我设计的小机关,提醒我有客人来的铃音而已。”沈常指了指门上的青铜铃,随后做出请的手势,“那么下次见。”


女人走出了那诡异的杂货铺,雨这次却没有直接滴落在她身上,而是在即将触及到她身上的瞬间,被一层看不到的类似于结界的东西改变了原有的下坠轨迹,纷纷避开她的衣袂,不染寸缕。

感受到怀中那玻璃球的内里在离开杂货铺后明显翻涌的厉害,她快步走进一个小巷,随之雾气弥漫,身影湮没。

女人再次确认四下无人后,抬手将结界布置好,不怕任何人误入,万无一失。

回想起刚才的经历,女人就一阵后脊发凉,自己只是瞧得那店古怪,有种想去窥视得冲动,没想到竟然遇到那般存在,能从那个存在手下侥幸逃出,哦不,他连杀我都懒得杀吧。

可没想到这意外竟有相应的好处,女人将抱在怀中的水晶球拿出,虽然看不见内里,但她对其有种很强烈的渴望——是那种契合她灵魂的、必须得到这个东西的欲望。还好在那位面前没有直接扑上去,要不然都不会活到现在。

女人定了定神,随即一道暗芒由指尖注入水晶球,向水晶球中催动自己的玄月灵气,里面顿时云雾翻涌,雷光闪现。云雾中,好似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辗转腾挪,搅动着云雾,突然云中亮起一抹金光!“嘭——“水晶球应声而碎,飞片四溅!碎片破碎如星辉般闪耀,不等女人反应过来,却有着一股强大的能量霸道地冲出迷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如数钻入女人七窍。

那团灵流在女人的血脉中横冲直撞,逼得女人扭曲了面容,女人也不顾被水晶碎片割伤的双手,而是掐着自己的脖子,疼痛使得她不得不跪倒在地、俯首触石。似乎是想阻止那灵流进入,可无济于事。

女人像涸辙之鱼,脸憋得通红,艰难的呼吸着,冷汗不断地顺着发鬓滑下,渗入大地。灵流四处游走,不过眨眼便穿过四肢百骸,而女人痛苦地蜷缩着,指甲嵌入血肉,也不知雪白脖颈处的殷红是掐出来的还是手上染红的。虽说在一息之间灵流已然全数进入,可女人却觉得熬过了几个世纪。

又过了一刻钟,女人终于是平稳了呼吸,缓缓起身,汗水浸透了她的发丝,但此刻她脸上已无任何痛苦之状,取而代之的是兴奋,极端的兴奋。

可一阵冰凉的触感从脖颈处传来,使得女人不禁打了个冷颤,兴奋也随之冷却下来,“嘶嘶”吐芯声从耳畔响起。

如雪般润泽的白鳞在女人脖子上滑动盘桓,翘起的蛇头游到女人面前,竖瞳中闪耀着诡异的金光,就那么直直的盯着女人。

女人也不敢妄动,因为她明白,刚才在那球中搅动那云雾使其翻涌的显然就是眼前这条白蛇。

刹那间,白蛇猛然发起进攻,一双长如银针的蛇牙从大张的蛇口中突出,直奔向女人脖颈处。

那女人非但不闪躲,任由得那蛇咬住她的脖颈,疼痛一瞬,女人眼中泛起水雾,白蛇注射而入的毒液,化作一股暖流,使得女人浑身酥麻,但也仅仅发生了一瞬。

白蛇松口,留下两个血窟,也不流血,从其中冒出森森白雾,血窟也扭转配合冒出的白雾形成云遮雾绕的月牙状的纹身。

白蛇在纹身处吐芯似是情人般的想舔舐一把,女人右手伸手抓起白蛇,左手将它从脖子上托起,“咬都咬了,还假惺惺的装模作样干什么。”女人口吻也不仅是责备,更多是有种嗔怪之意。

白蛇也像是听出了话语中的含义,蹭了蹭女人的脸颊。

“唉,看你那么乖,就原谅你了。”女人将白蛇重新放在肩膀上,“你以后就叫月灵吧。”

说完白蛇吐了吐芯,看来是很满意这个名字。

“那你知道那位是怎么样的存在吗?”女人向肩头的白蛇问道。白蛇的反应就和当初女人的反应如出一辙,能很明显感受到它在颤抖,女人伸手轻抚着它的蛇鳞,“看来,你也不知道。”

那位给予我如此的好处,并说下次可以继续来,那么我也应该带相应的礼物来,免得他到时候不像这般看似和善。

这番奇遇,加上这宝珠内的风云之力,使得我已然是筑基大圆满境界,须得早些回宗门破境。

如此,女人手上掐诀,解开了结界,腾云而起。要知道筑基境的修士,也只是得到了灵气可以使用简单的法门,绝不可能腾云而起,这足够说明那位存在是怎么样慷慨的存在,也是恐怖的存在。

杂货铺内,沈常正悠闲的把玩手中的银元,银元在其手上游走,从食指翻到中指,紧接着又过渡到无名指,转而又回到食指,就这般循环往复,像是有灵性一般,不曾掉落。

等再次到食指上,“叮”随之银元旋转的飞到半空,字面,沈常看着旋转的银元想着。

“叮啷,铃铃铃”的声音渐渐消散,沈常看去,上面赫然画着双龙戏珠的画面,花面,顿感无趣的沈常把银元收起,下意识的去摸水晶球,但摸了个空,这才意识到已经售出了。

想起刚才的女孩,沈常就一阵疑惑。怪,真的怪。

回想起来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五年了,今天正好和当初的雨夜类似,望着窗外的雨,沈常陷入了回忆。

紧闭的窗帘,没有一丝天光能侥幸钻入,听外面似乎是在下雨,沈常慵懒的从床上坐起,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可他并没有打算接着睡下,因为他饿了,很饿很饿。

掀开被子一角,脚自然找到了摆正的拖鞋,穿上后起身,随性的衬衫条格睡衣搭配着这慵懒的面容,很是和谐。

望了一眼昨天从图书馆借出的那本无名黑皮书,想到拜它所赐才睡得如此晚,还有现在这般的饥饿。不得不说,里面的故事着实吸引人。不行了,还是要首先解决温饱问题吧。

想着他如平常一般打开了自己的房门,却没见到理应见到的客厅,引入眼帘的是下着细雨的莫名街道,沈常再次揉了揉眼睛,门外的景色仍旧没变还是那般下着细雨的街道。

我一定是在做梦,沈常很快反应过来,这梦境还真真实,外面在下雨,这梦里也下雨,只是我不应该从自己房间内走出,而应该从别的什么地方走出,所以这梦还有提高的空间。

想着,沈常走出了门,雨滴落到他身上,感受到丝丝凉意,这感觉确实真实,行了体验一下就完了,接着回屋子再睡会,说不定等醒来,这梦就结束了。

转头准备回屋,可身后还哪有什么房门,取而代之的是一间老屋,门前两侧悬着的灯笼正发出惨淡的橘色火光,令人看着就有一种不祥的感由然而生。

额,我觉得其实不用真实到这种地步,沈常无语。算了,直接醒来吧那就,“啪”一声,沈常不稳,偏向旁边,踉跄几步,脸上产生火辣辣的疼。

沈常捂着脸,双眼睁大,满脸震惊,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么疼?梦里的话不会疼吧?会直接醒过来对吧?难道是力量不够大?可脸已经是烧起般的痛了。

忽然,一个想法从沈常脑中蹦出,不不不,怎么可能,身为21世纪新青年,怎么会产生这种错觉,一定是力量不够大,对一定是这样。“啪”

沈常双手捂着脸,蹲在老屋的屋檐下避雨,如是这样他也不敢贸然进入。

怎么会这样呢?这不应该会发生这种事情吧!可事实狠狠的打了他的脸,哦不,是他狠狠的打了自己的脸。

凉雨打落在青石街面,溅起的水珠扑向沈常有些红肿的脸颊,丝丝凉意让沈常从自我怀疑中回过神来。

沈常正在努力梳理现状,首先,自己可能穿越了。其次,是这面前的诡异老屋,一直在吸引着我进入,里面应该有能让我了解现状的关键信息。再者,我真的好饿,好冷。

睡衣的设计本就单薄,被雨一淋就都贴到了身上,饥寒交迫形容现在的沈常再合适不过。

老屋边上虽也有建筑,但老屋的建筑风格显得确实格格不入,边上的建筑都是很整齐的类似底商一般的,唯独隔了个老屋这般异类的存在。

沈常也并无去探索别的建筑的念头,脑海中只有进入老屋,但被他极力压制。

就蹲在那里等了不知多久,沈常明显能感觉到,如果这个雨再不停,那么随着不断流失的体温即使不会要了他的命,也会让他难受至极,再加上饿着肚子,更可谓是雪上加霜。

要不进去看看?此念一出,他就再也压制不住了。

沈常缓缓将门推开一个缝隙,往内里看去,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他只得伸手将一个灯笼取下,将门开的更大了。

就在此刻,黑色的不明流体突然喷出,还不等沈常反应,就化成触手裹挟着他进入了屋子内,灯笼随之滚落在地上,火光摇曳了两下,就此熄灭。


想到此处,沈常心念一动唤出来小黑,

室内霎时间一阵阴风晃过,烛火摇曳,青魑五枝灯上明灭变换,屋内青铜铃、灵符带、绛丝流苏等各类法器鸣若佩环,古画卷、天书残页、宣辞典等灵能秘籍纷纷欲出,奇珍异宝、谜籍怪卷,无一不是像被激活了任督二脉,受召欲迎。

只见沈常的影子如有涟漪,波动愈烈。那团不明形状的物质从他影子里伸出一部分,似刚睡醒,做出探头的动作。房间一下子变暗了。他伸手抚摸着那圆滚滚的头,看似是流体状,摸起来却没有潮湿感,非要说的话和之前世界中能买到的那种史莱姆玩具一个触感,很是奇妙的手感。

当初将他拖入屋中的就是现在出现的物质,沈常也抚摸着它再次陷入回忆。

被包裹的沈常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惊慌失措,而是安静到不可思议,连他自己也不明白,面对这种情况,他只是觉得很自然,就像知道这样对他不会造成任何伤害。

没过多久那黑色物质就把他放开,沈常稳稳的落地,那物质也在他面前逐渐缩小到篮球大小。

被放出的沈常此刻才发觉,刚才屋子中并不是真正的漆黑一片,外面的灯光却是能映射进点点亮光,可能刚才看不清的原因,应该是出自于目前这个黑色物质在捣鬼。

那是一种极端的黑,仿佛任何光都无法将其穿透,同时它似乎也在吞噬着光。

沈常明显没有感受到它的恶意,想试着和对方说说话便问道,“你是什么?”显然沈常问了个很蠢的问题,那团物质看样子就不像是能说话的样子。

果然没有任何回应,但沈常依旧不死心接着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对方依旧无言。

思索片刻,沈常换了种问法“是不是你把我带到这里的?”

沈常期待的看着它,那物质做出了动作,一团物质伸长,看起来和蜗牛探出壳的动作一样,它伸出了“头”?但接下来的动作让沈常得到了答案。它点了点“头”。

是确切的答案,看来只是无法言语但基础的智力是有的,沈常心底欢呼,可疑问又再次浮现,为什么?这样做对它有好处吗?

“那我是不是还能回去?”下一刻,沈常只看到它摇了摇“头”,得知这样得结果沈常也并不沮丧,只是心中的疑惑更大了。

没有第一时间吃掉我,就说明我对它有用,看起来像是无智慧生物却有着思考能力,这很显然不符合常理,但就在扇完自己第二个巴掌之后,沈常的常理就也一并崩塌瓦解了。

“你是不是需要我做什么?”只见它点点头后,屋子里闪烁起亮光,四周的灯被点亮了。这时沈常才真正看清了屋中内景。

四排竖直货架上整齐摆满各种各样的物品,书籍,画卷,各式各样的小东西,装着奇怪液体的瓶瓶罐罐。

沈常疑惑了,这么多而杂的东西,看来东西方都有,这是要干什么,总不能是让我卖出去吧。

穿过货架,有一个玄青色的柜台,精湛雕花在乌色柜身上爬附着,鎏金的线条盘虬卧龙,细看其里还潜藏着魔法符文,诡谲却不失内涵,低调但不掩其华贵。靠近柜台右侧,青魑五枝灯静坐其上,油盏中人影绰绰,芯草轻倚在光影交叠旁,于点点星火中寐去,融入一片绚烂。而在其下,金凫鼎立,罥烟升浮,焚椒兰也。柜台之后置放一椅,其材质同,皆锻以隐金乌沉,若含皇辟紫极。

当看到那一椅子的时候,沈常眼神微动,进而沉默不语,连一刻都不曾停留,径直走过去,那黑色物质紧跟在其起身后移动,无比自然的,就像曾经是这里的主人一般坐到那本该属于他的王位上。

碎片般的记忆零星的进入沈常脑海中,他明白了那黑色物质想要他干什么,等他缓过神来,自己已经坐在了那王座般的椅子上,转头看着身边的黑色物质慢慢融入自己的影子中,逐渐消融,如水波一般,最后归于平静。。

他承认,那一刻他慌了。为什么是我要帮它把这些东西都卖出去?我这是什么命?我难道看起来就那么像一个推销的?我承认我多少是有些帅,但也不至于被抓来买东西啊。

沈常看着它消失的位置叫苦不迭,多少先把卖多少东西还有价格讲一下,实在不行先给口饭吃。

回想到此处,双手将小黑拿起在手中用力的揉成一团,松手后面对又恢复如初的小黑,他也是实在没办法对其产生真正的恨意。

“你说,这个世界有你这般的存在,怎么不是个什么超能力,修仙的世界,而是这般和欧洲第一次工业革命的时期,而且还是说中文花银元的世界。就算你让我卖东西你不说找个市中心也找个人流大的场所,这都什么破地啊,五年我加起来见过的客人都不过100人吧!还有你,也不会说个人话,天天净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这些玩意,我卖都卖不出去你还天天往上加,去把货架给我收拾了去。“一顿吐槽后,把手中的那团丢向货架,看着马上要撞上货架的小黑,突然张开身躯将四个货架都笼罩了起来,等穿过后杂乱的货架也变得整整齐齐。

本来以为这个东西是多么强大,现在看来也就只是能捡捡垃圾和收拾收拾店里这两个用处了。

五年足够磨灭一个人的心气,卖货不易,沈常叹气,于是——直接开摆。

看着收拾好的店铺,仿佛岁月并不曾侵袭过这里,一切都是最初的模样。

被丢出去的那团似乎感受到沈常的忿忿,绕过已经整理好的货架,自觉地游进沈常的影子里,尾巴在没入之余打了个花。

屋内重新被暖光占据,烛火荧荧,微醺双靥。在一片柔和中,沈常从椅子上起身,看了眼边上的座钟,也已是午时了,走到躺椅旁躺上去,一股淡淡的清香萦绕着他,进入了梦乡。


玄天宗门内,腾云而回的女人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女人此时冯虚御风,长发成线、衣袂翻飞、双目赤红。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向宗门冲去,在接近护宗大结界时,抬手将身份印记的法诀抛了出去,奈何速度太快,几乎是与法诀同时抵达。随即,原本还在洒扫的、晨练的、闲聊的弟子们,都看到了头顶那护宗结界泛起阵阵涟漪,阳光随着结界表面的晃动如水波般散开,整个宗门大阵都随之波动。但见一人径直掠过,所过之处,强大的气流掀翻一众弟子。

众弟子沉默数秒,才从耳膜震荡的迷茫中回过神来,随后讨论声便如炸开了锅般在四处响起。

“那是什么竟如此飞快的穿了过去???!”一弟子惊呼道。

“TMD!老子刚悟出新招正欲比划呢,这一巨响给我整不会了!”又一弟子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来。

“你哪有我惨哦!我这刚起来寻思着去找些吃食,这一声吓得老子失禁,裤子都湿了!”只见说得这话的弟子双手挡在风口处,企图保暖。

“哈哈哈哈,不过话说回来,看身形,刚才飞过的是月圣女大人吧?她不是出门历练了吗?这么短时间就突破了筑基境?”一弟子疑惑道。

“不可能突破到金丹境,宗门内任何修士都要在秘境中借灵气突破,在外面世界突破无疑是寻死。”某师兄百科道。

“那你怎么解释,月圣女大人,腾空而行,就算是得到了飞行法宝亦或法门,不到金丹期的修为,根本无法支撑其飞行。”

“……”

底下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猜测,可女人却丝毫不在意自己引出的轰动,直直向宗门秘境飞去。

她已经快压制不住体内满溢的灵气,必须尽快凝成金丹,不然必将爆体而亡。

从魔都到宗门所在地,若是按照之前的修为返回的话少说也要一天时间,虽说筑基境无腾云御空之法,但遁法可也不少,就拿自己那风云腾转遁举例,借助云雾之力可以遁走数百里,要是正值雨雪天,那更可遁走上千里,但要是万里无云却是一米都无法遁走,可吸收完那云雾之后,本可以在云中遁走千里的距离,却是一下就飞出了万里之遥,而后更是凭借体内充沛的云雾之力,御空而行飞回了宗门。

宗门之中,虽不是艳阳高照,但也仍是白天,可秘境确实皓月当空,浅金色月辉顺着树叶倾泻而下,落入璀星湖中。无痕碧水,因风而皱,晕开了一整湖的粼粼波光。

璀星湖上泛起点点蓝萤,四散飞舞着,或扑入湖岸蔓草,或闪进茂林葱郁。它们诞生于湖水,从璀璨之中引出慰灵之息,辅助来者安乱平燥、凝灵聚魂。

璀星湖边,迎客松旁,只见得女人缓缓降落,即刻打坐起来,周身四溢的灵气,以一种特定的规律在其身旁运转,女人秀眉微蹙,冷汗涔涔。如扇般的迎客松随风微微摇曳,斑驳的树影为其遮挡强光,而由气流带动的一丝草木芳香,擦去了女人过度的紧张,使得脑中一片清明。慰灵之息随即引导她去掌握窍门,女人也从一开始灵力暴动的混乱压制而变得游刃有余的梳理平息。

秘境结界再起波动,又一似仙人般的女子,踏空飞来。肤白胜雪,腰若轻柳。一袭水云色齐胸诃子裙,前襟上被银丝祥瑞云纹勾嵌,明辉弯月掩藏其间。其身覆长尾剑袖皎清羽纱,其纹有鹤鸣于九皋,更显仙意。有云绫环身,其状若雾,随莲步翩翩,飘飘然似隐似幻。一绾青丝若戴月,瑙玉篦钗锦上添。玉颜隐于素柔后,还问云深何处仙?

女人抱臂垂眸,看着面前正在突破的圣女,虽是只出门历练不到一月之久,灵气就已经磅礴到这般地步,纵使是我也绝无可能达到这般神速,这小妮子到底是得到了什么样的奇遇才能达到如此地步。

她也是听闻宗门内的议论,加上弟子禀告说大师姐确实腾云进入秘境,这才赶到却看到这般奇异的景象。

感叹之间,那边也发生了变化,灵气皆汇于那圣女之手,压缩成一指大小的光点。而此时月灵直起蛇头,将缠绕在圣女脖颈的身躯松散开来,金色竖瞳警惕地观察这周遭的一切,在确认旁边的人不会轻举妄动后,谨慎起见,调头从圣女的斗篷下游走,滑行过圣女的肩窝,蜿蜒曲折地围绕着手臂,探到宽大的袖口。月灵将蛇躯弯成数个S型蓄力,竖瞳压缩成一条细线。瞅准时机,猛地弹射,蛇口大张,一口将那灵气吞入腹中。

在旁观看的女人也是一惊,这白蛇似乎是有灵智,居然将那灵气团吞入,它也是其奇遇的一部分吗?

就在蛇吞完灵气不久,那圣女也缓缓睁开眼,眼眸中闪过一抹云纹印记,看到了在一旁观看的师尊,急忙起身,行跪拜之礼,“禀师尊,弟子历练中,得一法宝,以灵气催动后散于己身,遂修为暴涨,急回宗秘境破境。”

“云裳爱徒,听闻你腾云而回,这也是那法宝效用?还有你这灵蛇也从而收服?”师尊示意云裳起身,两人三言两语间,前因后果,皆已明说。

“你是说那世间魔都中有一位存在,以他规定的代价可换取强力法宝,而他法宝有一屋子之多?”

“是,师尊,剩下的法宝每件都不是我可以承受的,幸那位仁慈,选了最适合与我,不然我应是会陨落吧。”说话间那云裳眼中充满着对那位存在的尊敬。

那师尊看着眼前这般的云裳圣女,轻叹一声,“在没有证明那位的目的之前,你不许将这件事传播出去,你回宗闹出来的动静,我会向宗主解释,现在你先在此稳固修为,等稳定下来后,再来找我。”说罢,乘风而起飞出了秘境,留云裳一人一蛇在此。

“师尊也真是的,那位伟大的存在,为什么要隐瞒起来呢?”云裳小声嘟囔道,伸手抚了抚肩头的白蛇,摸到的却不是蛇头那光滑的鳞片,而是有些凸起的感觉从手上传了回来,还没等她疑惑,月灵也探头到了她面前,只见那蛇头两边各生一个小肉瘤,这是“角“?

云裳惊讶,白蛇跟她还没一日,怎么有化蛟的征兆了,一定是在我晋升筑基的时,因和我血脉相连,从中分润到了好处。

若是如此,凭我从那位手中得到的好处再加上这能和我一起进阶的月灵,若是修成那云雾法门,同境界恐已是再无敌手。

想到此处,将身体里的那云雾之力调动,手中凭空凝集云雾,后云雾翻滚,电闪雷鸣,一息之间,那法门便在脑海中浮现《御雷唤风决》。

这,云裳再次震惊,其本命法门乃是《玄天风云决》修成已是可呼风唤雨,引风雨之力攻击的强大法门,可这《御雷唤风决》要更为霸道,居然能御使雷电,催动狂风,这般还只是金丹境就可达到的能力,若是到了元婴,化神又是何等恐怖。

看来师尊选择隐瞒也是理所当然,那位要真的暴露在修仙界,想必总有不知天高地厚的不法之徒去抢,要是激怒了那位,修行界怕不是要毁灭了。

随即,云裳打了一个冷颤,不可不可,师尊是对的,不能因为那位一时兴起的仁慈,就忘记了他的恐怖。

先稳固修为,再想之后的吧,云裳恢复了以往的冷静,又自盘膝而坐,却浮在半空,月灵自也盘旋在其双手之间。

刚出飞秘境的女子只见一眉目俊朗,身着淡金色衣衫的男子,腰间系着一暗红玉佩,手握一柄长剑,剑柄处镶着一枚血阳晶翡,其花纹似一轮燃烧的烈日,灼灼引瞩。

男人看到女人先开了口:“姜蓉师妹,听闻你那月圣女竟是以筑基之境,乘云飞回宗门,可有此事?”面对男人轻佻的询问,当然那姜蓉也是皮笑肉不笑回道,“孟浩弘师兄,你可说笑了,切莫听信那些弟子夸大,裳儿只是即将破境,少许灵气溢出,才得以短暂踏空,可不是什么乘云而回。”

言语中指名道姓的被推回,那孟师兄也不恼,刚想接着问,怎么这才走了一月就能破境,莫不是有些奇遇。

可那姜蓉似是明白他想说什么便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道:“我们月圣女已然是金丹修为了,孟师兄你的阳圣子可还是筑基境吧,再不努力修炼的话,这世子之位可就是我家裳儿的了。”说罢,便径直转头,莲步款款,拂袖离去。

只剩下这被晾在原地变了脸的孟浩弘,听完姜蓉的话,他也是眼红的说不出话来,一定是出门历练得了宝贝或是有了奇遇,不然凭那和自家圣子一般无二的天赋,虽是不出五年都能达到金丹境,但这番奇遇必须要去争,为了以后自己在宗门的地位。

想罢,足尖一点,他自也转身向自己的岛屿飞去。


沈常看着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的男人,看着这熟悉的衬衫睡衣,面前这个男人哪还是别人,分明就是他自己。他心中升起一缕疑惑?我这是回忆过去太久了,这连做梦都能续上是吗?

算了,这种第三视角还真没看过,沈常低头看了看自己,并没有身体,但视角固定在此处,想来也能当电影来看了。

只听“咕噜噜“的声音响起,眼前的沈常停止了踱步,转而去在货架上翻找,想起当时自己都饿成那样子了,真是凄凉。

那时的沈常真是饿极了,几乎是扑过去一般,一手扒住了柜子,另一只手往货架上伸去。眼神迷离空洞,似乎真的是饿的辨不清眼前究竟是什么了。双手扒开这一层,又扒开那一层,完全不介意把所有的货架上的东西都翻乱。

他太饿了。

哪怕能找到一小块压缩饼干也好啊。

终于他眼前出现了一抹绿色,沈常伸手向前抓了几次才摸到那片叶子,似乎是看到了吃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忙集中精神聚焦瞳孔。

翻找过后沈常拿着一把叶子窄窄的,细长型如韭菜般但顶上生着一朵青色的花苞的植物拿在手中仔细端详,在旁观看的沈常看到那植物,想起当时的想法,这玩意能吃吗?异世界韭菜?我记得原来韭菜是白花啊,话说韭菜开花能吃吗?对于这20世纪新青年的沈常,有韭菜能开花的常识已是实属不易,但能不能吃就属于沈常的常识之外了,大抵是能吃的毕竟有种火锅调料叫韭菜花,虽然他也只见过没吃过。要是没记错的话,一会就该翻出一个五彩的蛋来了。

果然,沈常把手中的韭菜放在一旁后,又从另一个货架中翻出一个箱子,也不顾箱子原本可能装着什么危险物品,那箱子原本上着锁,但已经饿疯了的沈常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抄起落在一旁的一把紫头锤子,对着锁就重重的砸了下去。

啪——锁应声而裂。

沈长忙扔了锤子,上手掰开了箱子。

锤子砸在地上直接砸了个凹陷,旁边还有蜘蛛网似的裂纹。本就精美的盒身上没有一点伤痕,虽然被锤子砸下,锁也是看似被砸裂开了,实则是在碰到锤子那一刻自动分开了。当时被沈常扔在一边后没有看见,现在他只顾看以前的自己依旧是没有看见。

在箱子中找到一枚蛋壳呈五彩羽毛纹路的比鸭蛋略大比鹅蛋稍小的鸟蛋。我当初也是可能都饿的疯了,那个韭菜看起来还是能吃,但这不知名并这般漂亮的鸟蛋,我竟也敢吃,好在是没出事,要硬说的话也出事了,自打吃了这韭菜炒鸟蛋,我就不再有饿的感觉,饭还是依旧可以吃,但不吃也不会有任何问题,上次吃饭是多前来着?两年还是三年前?还有为什么鸟蛋会在盒子里装着?

沈常思索的时候,眼前的沈常可没闲着,左手抓着韭菜,右手拿着鸟蛋,往柜台右手边的走廊走去,坐上椅子的那一刻整个房子的构造就出现在其脑中,走过走廊,推开门来到厨房,

这倒是有些意外,和原来家的厨房在结构上差不多就是少了一些现代科技产物,取而代之的是老式的科技产物。

布局一样,用起来自是轻车熟路,切韭菜,打鸡蛋,搅拌,起锅烧油,下蛋液混合物,行云流水,沈常看着自己的操作,点点头表示欣慰,看来这独居10年还是练有一定的生活技术。

看着出锅的炒蛋,和一般韭菜炒鸡蛋并无二致,看着眼前的自己夹一块就吃下,不得不怀疑自己当初脑子是不是受刺激太大了,都傻了,真就往嘴里送,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又看了眼屋子的布置,也是在吃完之后才意识到这个世界,和民国时期类似,但科技比民国发达点就是了。

忽然眼前的自己动作停滞了如被定住,一切事物都开始褪色,直至彻底漆黑。

沈常缓缓睁开眼睛,偏头看向座钟,已是下午两点了,起身,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走过货架,打开了店面,外面依旧下着小雨,冷风吹到他身上,不禁打了个冷颤。

这天气能有一个客人上门已是奇迹,啊不,不管有没有这个天气能有客人上门就已经是个奇迹了,沈常更正自己的想法,随手将挂在门上正在营业的招牌一转成了停止营业回了店。

啊,好无聊,这是沈常不知发出第几十万次感叹,确实,每天除了盯着这近乎无人上门的店铺,就只剩下发呆了,这些年亏是不用吃饭,要不然就靠这点可怜的客源,就连日常开销都满足不了,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五年,虽有一些特异的地方,但并没有找到什么修仙,超能力,魔法什么的痕迹。

唉,罢了,无缘吧,反正现在不用吃饭,生计是保证了,等我把这些东西都卖出,哼,幻觉,怎么可能都卖出去呢,沈常摇头,上楼回屋睡觉去了。

那柜台的阴影处,水纹乍现,一把古朴沉寂的长柄剑从中浮出,剑身纹路纵横交错缠绕其上,连有一古怪剑柄,剑首上面似是雕刻一只精美的长章鱼头但人身的怪物蹲伏在剑首上,其下触手延伸布满剑箍,,完全浮出后,一黑色触手将其卷起,平放于柜台之上,触手退去之后,本华丽的剑身,却是有了锈蚀的痕迹,那剑首也不知被什么包裹住形成圆形剑首。

活脱一柄锈剑,摆在柜台上,那小黑满意的点了点“头”,重新没入阴影。

沈常打开房门,走到床边,飞身躺下,虽不是现代的床垫,但被沈常铺上层层厚的棉质垫子也非常的柔软,沉浸在松软的床上,享受全身被莫入其中的感觉,伸手从旁床头柜上拿起一本精装书籍,以黑色为底,金线的纹路和柜台一致,似是某种图案,但线条太过于杂乱无法看出是什么,沈常也并不在意这些,熟悉的翻开书本,读了起来。

这本书已经被他读过无数次了,纸页已经泛黄,上面记录的东西似乎是某个人的手稿,但他却依旧读着,这是因为这本书是他回不过去的那个世界带来的唯一一件物品。

他不知道这本书是如何跟随他一起来到这个世界的,又或者说他的到来本身就和这本书有关,他不知道,他只能重复的观看里面的内容,希望能有所发现。

书里面讲述的只是一个人的遭遇,如果他所遇到的是真的的话,那么不可谓是无理,只可说是疯狂,要么他疯了,要么真是遭遇了这般的疯狂事物,这两种情况延伸出第三种,沈常也最为相信的那种,他被那疯狂折磨疯了。

翻着看过无数次的书,依旧觉得不可思议,里面男人的遭遇,看着是那么真实,那团黑色的物质,怎么想都和小黑别无二致,巧合吗?不,巧合多了就成了必然,那么我来到这个世界,和这本书有着必然的联系,这么久还是想不出来为什么。

唉,沈常轻叹一声,合上了高举在面前的书,又放回了原处,闭目静思了起来。


玄天宗门内,日轮岛,玄阳大殿中,一男子俯首单膝抱拳跪于殿上,而孟浩弘居于殿中龙椅之上,那龙椅本就是凡俗世界的皇帝才能坐的,可这放在这修仙世界就单纯只是一个摆设对他人而言,可对这孟浩弘的意义确是不同,他有野心,说是狂妄也不为过,他想成为这玄天宗主,成为修仙界至高无上的存在。

所以他要去抢,不择手段的抢。但他不能亲自动手,身为玄天宗宗主的左右手之一,最起码不能明着抢,这才有了,阳圣子跪在大殿之上这一幕。

毕竟,徒弟好办事,好处都是我这个师尊的,要是有什么后果,坏的都是别人的。

“陶炎,知道为师为何唤你前来?”庄重的话语从头顶上传来,陶炎能感受到师尊带着威压的傲慢视线。

此刻的陶炎冷汗直流,牙关紧咬,虽不是抖如筛糠,但也差不多了,内心直呼“赶快结束,让我离开!”不管身为阳圣子的他在外有多风光,但在他师尊面前就如那面对恶狼而瑟瑟发抖的羊。

“弟子,愚钝,不明师尊用意,甘受责罚。”陶炎头皮紧绷,吞了吞口水,颤抖着说道。

只听那庄重的话语又从顶上传来“宗主决定在你和月圣女之间选出下届少宗主,传授那完整《玄天万物诀》,这你是知道的,条件是什么?”

“回师尊,是我和月圣女二人在不久后宗门大比上,谁优胜谁成为少宗主。“

“那么,”孟浩弘缓慢开口,话语就跟磨砂般一寸一寸地碾过陶炎的神经,“以你现在的修为能赢过已经踏入金丹境的月圣女吗?”

“什么?“陶炎如遭雷击般愣在原地,怎么可能,她已经金丹期了?她不是刚刚才出宗历练没多久吗?奇遇!一定是奇遇!就在陶炎低头乱想的时候,他的身体也发异样,黑色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隐隐有魔化堕落之意。

一道带有道韵的声音再次从头顶上方传来,“陶炎!”

听闻此声,陶炎猛地一震,从刚才那个状态缓了过来,连忙磕头跪谢,“多谢师尊,要不是师尊灵音,恐我早已魔化堕落。”

孟浩弘看着自己这不成器的徒弟,又想到之前在姜师妹那吃了瘪,不由皱眉,心中愈发嫌弃,但又碍于是自己带出来的徒弟,发泄不满只能是打自己的脸,更不能给别人留下话柄。孟浩弘不好当场发作,只得忍下。

“你可是我的好徒儿,我门下的阳圣子,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随着声音越来越近,孟浩弘已然走到陶炎身旁,脸上早已换了一副和蔼的神色,伸手将其扶起,说”那月圣女不就是走运,遇上奇遇才得以步入金丹,以她的资质绝无可能比你早,我唤你前来是为师算到那机遇所在之处,虽不甚明了,但也足够了,你这就前去,为师相信你,必然会因此奇遇而境界大升,但天机不足为外人道也,记住,只能是你自己前去,这是天意。“随即郑重的拍了拍陶炎的肩。

感受到师尊那不可质疑的话语,陶炎只得答道,“谨遵师命。”

神魂传念,那大致位置已被陶炎知晓,是位于魔都一处,那真的有机遇吗?他也不敢质疑师尊,“弟子先行告退。”向师尊施礼,准备退出大殿。

“如果你自己施展遁法前去那魔都,少说也有一月之久,机遇可不会等你那么久,为师送你一程。“挥手一道气浪将陶炎击中,再看刚才陶炎站的地方,哪还有什么人。

孟浩弘看着空空的大殿,是不是该换一个圣子了这样盘算到,看他这次的表现吧,要是办的好的话还好说,若是办砸了,也无可厚非,毕竟,我的天演术竟也只是能演算到大概,看来此番应是凶险至极,自求多福吧,陶炎,这一切都是为了我。

躺在床上的沈常,被楼下传来的一阵响动惊醒,第一念头就是,遭贼了?随后又安慰自己,偷吧,偷吧,能偷多少偷多少,反正是我的也不是我的东西,偷走我更省事了,谢谢你,不知名的小偷。

心中感谢着小偷,也不打算起身查看了,翻了个身,接着睡。

楼下,只见一黑衣男子进到屋子后,呆在原地,不能移动丝毫,但他没有慌,他也是做好了里面会有禁法的准备,《玄阳地动决》在体内运转起来,男人一抖发出“轰”一声巨响,地面也颤抖了一分,男人看向楼梯处,仔细倾听上面的动静,发现并无任何响声。

男人松了一口气,转而看向周围,看着都是很普通的东西,却每件都发出极大的威能,没有一件是黑衣人能触碰的存在,碰了,摸了,就会死。

这一恐怖的感觉,在几乎每一件物品上都存在,除了那摆在中间柜台上的那柄锈剑,任务感与好奇驱使着他向前走去,走到近前借助那微弱的灯光,才看清那柄锈剑,剑身通体布满锈迹,但依稀能看见有纹路游走其上,剑柄显得古朴而又厚重。

他不自觉的伸手去摸,触碰到的瞬间,顿时一股似有似无的意识,顺着指尖流入黑衣人的脑中,令他为之一振,猛地抽回了手,冷汗唰的就冒了出来。

这柄剑有意识?剑灵还是别的什么?看着这残破样也不像啊。莫不是某位大能修士陨落后所留之物,这样一来就合理了许多。

自以为理解了此物的来历,黑衣人便放肆了许多,伸手就将其拿起,真正触及那剑一股汹涌的能量从手中传来,还有一道似有似无的呢喃,彻底抓起那剑,转身就向着门外冲去。

就和小孩从大人手中收到了糖果,怕大人反从而悔迅速逃离,转瞬便冲出了杂货铺,这次到门口并没有任何阻拦,出门后直接起玄阳遁地术,遁走百里。

烛光晃动,一团黑色物质从柜台下而上直立起来,似是“看了看“刚才它放在那里被抢走的锈剑,又吐出一本薄册在柜台上,那册竟是和沈常那本黑书一模一样,只是薄了许多。

烛火再次明亮,它已然消失不见。

一偏僻山洞中,一黑衣人席地而坐,摘下面罩正是陶炎,面前摆放着一柄锈剑,一团烈焰浮空而烧照亮了整个山洞,看着眼前刚从那地方拿走的那柄锈剑,想着刚才经历的,玄阳遁地术虽是不需像风云腾转遁那般只得借助云雾施展,却也有诸般规则,例如此在夜晚只能遁走到洞穴中,且只得遁行百里,虽不是什么大代价,但对于来时师尊施展的那遁法可差了不是一星半点,但也是圆满完成了师尊交给我的任务,只是这柄锈剑,真的有那般威力吗?

想着,陶炎将那剑拿起,催动玄阳灵气灌入其中,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随着灵气的灌入,那剑上的锈蚀痕迹也渐渐剥落,但陶炎却是完全控制不了灵气,那柄剑一直在吸收他的灵气,想放手却也是无法松开。

“怎...怎么会这样?”

坏了,再这么被吸下去的话我必死无疑,被吸走灵力无疑不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陶炎跪倒在地,动念想行玄阳遁地术可并没有成功,因为没有灵力能供给到法术,灵力越来越来越少,陶炎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谁来...救..救我——”这几个字几乎是从肺叶里挤出来一般,但无人应答。空中燃烧的火也唰的一下熄灭了,陶炎眼前只剩无尽的黑暗。


陶炎在模糊中感觉到一阵阵乏力,身体的温度也逐渐消退下去,此时的他已然感觉到浑身冰寒,但也只是一瞬,自己本已亏空的灵气开始充盈起来,与自己的玄阳灵气不同,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灵气,恍惚间,已充满了大半,灵气源源不断的涌入,可身体的温度并没有想象中的回升,而是向着极寒的谷底跌去,且一发不可收拾。陶炎照单全收,不是想收,而是不得不收,其源头竟是刚才抽空他的那柄剑。

新入的灵气和自己那热如烈火般的玄阳灵气的完全不同,阴暗湿冷,这使陶炎冻得瑟瑟发抖,他想抽手放开那柄剑,但无法做到,那灵气死死的攥着他的手,像老虎钳一般将他压制,别说是放手,就连动弹一下也做不到。

陶炎只得苦苦的煎熬着,此刻失去的灵气的灵气已经完全补回,但还是有源源不断的灵气输入进来,停下来,停下来,陶炎在心底乞求着,但完全没用。

剑身此时散发出诡异的蓝色光芒,就如同破笼的鸟儿,从锈迹斑斑的裂缝中振翅欲飞。下一秒,随着剑身的嗡鸣,锈迹纷纷被抖落,青蓝色的花纹攀附在其上,而后隐于暗处,柄头处的包裹也有了脱落的迹象,海青色触手状的装饰从裂缝中破壳而出。

但陶炎却是完全注意不到,此刻身体里充满的灵气使得他自是快要死了般痛苦,就在满溢之际忽的灵气又被抽走,急剧流失的灵气又给其造成了极大痛苦。

待到灵气又被完全抽走后,陶炎已然是失了神,双瞳涣散,口涎横泗,但那灵气又在返回他体内,又是充满要溢出,比刚才的量更多,但陶炎已经是没了反应,痴痴的跪在那里,随着灵气剥离又回环,跟着一阵一阵的抽搐。

黑暗的洞穴不知过了多久,亮起一团淡蓝色的青炎,还有一双泛着紫光的瞳孔。

玄阳大殿之上,孟浩弘闭目于龙椅之上,回来了,如此想到,缓缓睁眼看见正跪在地上的陶炎,开口便道:“看来你也是得到了机遇,这不出两日便回来了,和为师说说是怎般机缘。“

“师尊神机妙算,弟子确实在那魔都境内寻得一店铺,店铺中有这柄仙剑。“说着,将腰上的剑双手呈上。

孟浩弘伸手一勾,那剑浮空而起,飘到其面前,此剑看着古朴,周身却隐隐散发着煞气,想必曾是斩杀过成千上万的杀伐之器。又一挥手,剑也退回到陶炎手中。

“只得这柄剑吗?”

“回师尊,此剑内含灵气,我将已将其吸取,现在已入金丹。”说罢,陶炎不再收敛气息,一股强烈的气息在他周围的空气中爆开,形成滚滚气浪。

这金丹难道人人可入?要是如此这还得了?看来我也必须亲自去一趟了。想罢“你虽是已入金丹,看你回来时隐藏修为那般行径,想必是有了想法,现在回去稳固稳固境界,再将这剑完全炼化,那少宗主之位必是你的。“

“谨尊师命。”陶炎行了一礼后转身离去。

可能也正是低着头的缘故,以及一直以来的怯懦,无人察觉到他的气质已再不如前,取而代之的是空旷一切的面无表情。

这小子得到的应该不止这些,但问出去就不美了,等大比之后,我再去那魔都瞧个究竟。

玄天宗一座灵岛上,陶炎回到自己的洞府后,再次跪着,这次跪着的却是面前的剑。

“我主,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回归宗门,待到赢下宗门大比成为少宗主之时,我定将您的荣光与恩赐分享给众人。”

只见得那剑身周围环绕起恐怖的灵气,凝结成触手状,又转化为一本由触手包裹的书册。书册封面赫然印着——《深渊秘法》,缓缓飘飞到陶炎面前。

陶炎双手捧起看着封面的书名,诡异的紫瞳再次亮起,剑也飞回他腰间,只听得一句“去吧”

一声极其混沌的呢喃却被陶炎听了个分明,回道“是,吾主。”

漆黑的卧室,透露着一点外面的阳光,外面雨已经停了,沈常依旧躺在床上,虽然醒来,但根本不想动弹。

唉,又是无聊的一天,沈常感叹,希望它不会再捡破烂回来,还有昨天晚上那个小偷,多偷点东西,最好把我楼下都清空了,那我可就太感谢他了。

也不得不起了。翻身下床,拉开窗帘,阳光洒进屋中,形成金色的射线,他在窗前伸了个懒腰,看着外面的街道,已经有人在路上行走,想着今天这般好的天气会不会有人上门,转身就往卫生间走去,准备简单的洗漱。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沈常觉得似乎有些不对的地方,仔细在看,一缕银丝在满是满是乌黑色的头发中显得如此耀眼。

嗯?什么情况?我好像也就才28岁吧。这生活作息规律,不近女色,怎么就有白发了?还只有这一缕。是基因突变?还是穿越后遗症?又或者我终于成为主角白发无敌了?一个个奇怪的念头在沈常脑中快速略过,但都是那么不切实际。

这个世界无法解释的事情太多了,光想是想不明白的,很快沈常就得出了结论,那就是放弃思考。

将那缕白发捋过耳后,看着也挺和谐,便转身出了卫生间,但他看不到是后面的镜子中映照的自己身影,黑色的发丝下隐隐能看出点点白色。

下楼,看着和往常一般无异的货架,轻叹了一声,估计看不上这些破烂都没偷走几样东西。走下楼梯来到货架近前,草草的看了一眼,嗯?不对?看到的货架和昨天如出一辙,都说贼不走空,一定是没带走这个货架上的东西,嗯,一定是这样的。

沈常快步走到另外三个货架查看,五年的时间东西也几乎是只进不出的状态,他自然能知晓各个东西的位置,但看来一轮下来,其眼眸中有着掩饰不住的失落。

说好的贼不走空呢,要不要一点东西都不偷,是不是我这些东西你都瞧不上,是不是我没钱你还要倒贴我俩钱。嗯?钱?坏了,沈常顿时明白了这间屋子里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是钱是他这些年积攒下来的那一点微薄的积蓄。

怎么他没早想到这点下来阻止呢,骂着自己的愚蠢,沈常跑向他柜台,那黑色的柜台上有一本黑色的薄册,他也顾不得这本又是小黑捡回来的破书,随手拿起却没看到书名,将它扔在地上,在旁边有一个精美的小箱子,显然是当初装鸟蛋的箱子,上面上的锁也还是原来那个并没有被敲坏,这当时也让沈常一阵迷惑。后来发现这个锁居然不用钥匙,而且也没有钥匙孔,好像自己只要动念就能控制它是锁,还是开。而且无聊时让小黑试着打开和锁上,都可以做到,并且小黑锁上的自己也能打开。说白了就是一个摆设。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用重要了,沈常动念打开锁头,急忙翻开箱子,里面银晃晃的事物映入眼中。

只见得依稀有着十多枚银元,还有些铜板散落其中,扒开那些钱后,一条黄澄澄的长方形物体赫然显现,一枚小黄鱼。

看着这没丢的钱财,沈常松了口气,说什么贼不走空,看来这个世界的贼还是原来不一样啊。也可能是我的东西真的太破了,贼大概是嫌弃,唉,真没眼力见。

沈常将银元,铜币又堆在那条黄金之上,想到,当初用黄金支付的那个奇怪老人,好像已经很久没见过了。两三年?不,应该还要更久吧。


回想当初也是不懂这个世界金钱观,一句”世间金钱,你就看着给吧”,然后就给了我这一条小黄鱼,还小心翼翼地问我够吗?当时也是傻了,确实见过黄金,但从未拥有过,这真就是像拿钱砸我,边砸边问够吗?够吗?

谁让他当初非要用这个黄金支付呢,那我不要他非给,也不能辜负他一番好意。话说他买走的是什么来着?

沈常将小箱子再次锁上,放回原处,坐在那座椅之上努力回忆着当时的场景。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天,他曾踏出过这间屋子,看看这不同的世界,很远的地方有着较高的楼房,附近也都是三四层高的小楼,这条街上不是那么热闹,都可以说是冷清,偶尔有行人走过,但没人在意沈常穿着怪异的条形衬衫和条形裤子,因为人实在是太少了。

沈常边走边看,拐过方圜十字口,渐渐的走到了繁华的地方,那里应是一片市集。吵吵嚷嚷的交谈声不绝于耳。

抬眼望去,十步开外,赫然屹立着一方牌坊。朱红椽木,天青牌匾,上面用金砂提笔,龙飞凤舞着写着——梦华街。

若沈常多待一些时日,必能领会到什么是太平日久,人物繁阜。

垂髫之童,但习鼓舞;班白之老,不识干戈。时节相次,各有观赏。

但见灯宵月夕,雪际花时,乞巧登高,教池游苑。举目则青楼画阁,绣户珠帘。雕车竞驻于天街,宝马争驰于御路,金翠耀目,罗绮飘香。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按管调弦于茶坊酒肆。

八荒争凑,万国咸通。集四海之珍奇,皆归市易;会寰区之异味,悉在庖厨。花光满路,何限春游;箫鼓喧空,几家夜宴。伎巧则惊人耳目,侈奢则长人精神。

此番此景,莫知厌足。

沈常默默的在各处商铺摊位面前闲逛,不在意别人看他怪异的目光,在吵闹中他也明白了不少这个世界的规则。

看来是和民国相仿的时代,但钱也是用的银元和铜板,听闻炊饼一文钱一个,还那卖报小童叫卖的报纸也是需要一文钱,看来普通的东西便宜,那种新鲜事物要贵上不少。

沈常忽地觉得一阵心悸,下一秒就消失在原地,可周围来往的人也没一丝察觉。

回过神来,沈常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屋中,嗯?我刚刚不是在外面吗?怎么回来了?心生疑惑之际,只见得灯影晃动,屋子瞬间暗了几度,一黑色物质从他影子中探出。

这样沈常想明白了全部,是它把自己弄回来了。可惜它也不会说个话,估计是我不能出去又或者是我不能不经过它的同意就出去。苦命啊,来到这里不只是要打工,还要面对黑心老板。哦不,黑心物质。

沈常看着眼前那团黑色物质,在想刚才想的是不是这个心也是黑心,又或者这玩意压根没有心。

小黑似是明白了沈常的想法,触手随之延伸将沈常裹卷起来,不等沈常挣扎,就将他放在那座椅之上。

触手一松,沈常稳稳当当的坐在那座椅之上,下一秒刚想说它一句,但小黑已然是消失不见了,这是什么意思?大老远把我弄回来,就是让我坐着看家不成?

不管了不管了,出去逛了那么久,也走累了。沈常顺手拎起旁边的茶壶,往杯里倾倒,也不知道之前是从哪个格子里翻出来的茶,总之,泡上就行,反正不挑。

一杯清茶下肚,瞬间神清气爽,被突然带回来的烦闷心情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正要续上第二杯,吱呀一声响起,沈常循声看去,那杂货铺的门被撞开了,有一人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

那人似乎是逃难来的,半银的发丝在奔波中散落了不少,只还有一部分被璃琅发冠束住,一支玉叶簪半坠不坠。

发丝垂落于脸侧,被此人枯瘦有力的手随意一拨,别在耳后。而那张脸明显的带有西方锋利挺拔的骨相,此刻却布满尘褶,唯独一双翠色的眸子炯炯有神。

再向下看,这人衣着不凡,身披瑞绒软甲衫,外穿仅半袖的袖口和下摆已是松松垮垮,破烂不堪,像是被什么野兽抓挠撕毁。但不可否认的是,衣服材质却是顶好的凝夜锦帛制成,不然这人就不会灰扑扑的站在这里,而是被一路的艰辛摧残的血肉模糊了。

手持一青竹,腰悬一宝囊,小腿部位被布带缠紧,紧绷的线条昭示着此乃习武之人,脚上一对方屐,整个人有一种暗藏杀机的野性。

沈常暗骂一声,他能预知客人何时到来然后把我弄回来被迫营业,但不得不干活,可这进来的这位是什么落魄大户吗?还本就是乞丐捡了身人大户不要的衣服?算了,来即是客。

思索到此,便开口道:“欢迎光临,货架上任何物品都售卖,选好后可来我这里询价,价钱好商量。”说完瞧着,那男人的动作,可他却不动了,眼神如鹰隼,死死盯着沈常。

沈常错过视线看着随意的看向周围,偶尔视线回看那男人,他却依然在死盯着沈常。

他沈常哪里经历过这般死盯,被盯的头皮发麻,后脊梁上更是似有无数蛆虫在爬。这是什么路数?进店不看商品看人?还死盯?他是不是真是乞丐看我这般弱小,想打劫我。这我能忍吗,不知道他有没有什么奇能异术,但我实打实的背后有着小黑,就算小黑不帮我,它想必也要护着自己的东西吧,即使它没任何能力,就凭它那身躯唬人绝对没得说。

这么想着,心中默默的呼喊,小黑,小黑快来,有人砸场子,要抢你东西。别说,小黑倒是真的出现了,他脚下的阴影中,钻出一小黑团。

沈常面色一喜,低头小声说道:“就是他,准备砸场子,抢你东西,干他。”

听完沈常的话,小黑没有作出任何攻击的反应,而是直接又缓缓融于阴影之中。

哎,我你***,不是把你好歹有个救我的表现或者干脆直接不回我,这来了又走的这算什么,沈常心中如有万只草泥马奔驰而过,践踏着他这弱小的人儿。

我这21世纪新青年,10年独居生活,难道干不过一个异世界乞丐土著吗?

想着底气瞬时间就上来,目光回看回去,那身高看起来比自己这一米八的身高还要高上一些,还有那身破衣服下掩饰不住的精壮身材,他真的是乞丐吗?别不是刚与人厮杀后留下的痕迹,看着看着,他怂了。

额..啊对,这不是来即是客嘛,怎么能把客人想象的那么坏,他很怂的安慰自己道。看着还在死盯着自己的男人,以及一路风尘仆仆而皲裂的嘴唇,反手又抄起一个杯子,为来客斟了一杯茶,推至柜台前。

终于是在职业微笑脸险些绷不住时鼓起勇气又说了一句:“我看您,千里迢迢疲于奔波,不妨先润润喉,您若没能挑出自己看的上眼的,要不我给您推荐一下。”这话入的男人耳中也不再死盯着他,目光也有所缓和。

小黑这时候从阴影中冒出,顺带着吐出一本紫色封面,封面似是有什么在流动着,上面赫然标有书名《虚空论》。吐出此书后,小黑也缩了回去。

等他反应过来后,他真想骂那小黑不是东西,好像它本来也不是东西,这是让我把这本书卖给他吗?它个不长眼的东西,好歹看看对方是什么样子的好吧,这显然不像是什么知识分子,就退一步说对面的人都不像是能读书的人,拿什么东西不好非要拿一本书。

看着书名,什么破玩意《虚空论》,这看起来不正经的名字,还是学术性满满的名字都好像不适合眼前这位老叟。这都什么事啊!沈常在心中呐喊。

唉,只得硬着头皮来了,他虽是知道小黑应该是不会害他但也没实践过,先按照它的性情来吧,等以后摸清楚了再做打算。

不行,最次书卖不出去,也要把这位哄走,想着将手中的书一举说道,“这本书就很适合您这样,这样的人去读。“坏了,坏了,什么样的人,这样的人是什么鬼啊,要遭,要遭。

那男人直直的向前走来,直到到柜台近前,茶暂时没动,沈常自也是做出了反应,将那本书放在台上,推到他面前。

那人左手边是茶,右手旁为书。

出乎沈常意料的是,那男人见沈常将书推过来,便双手拿起看着封面,唉?这般有礼吗?

待男人接过那本书后,沈常自作清高的坐在那里,内心慌得一批,这怎么光看封面不看里面啊,难道是认为我在羞辱他?

只看的面前的男人有了动静。双手将书放回台面,完了,沈常顿生不妙之意,这是什么意思看书看封面,看完还有礼貌的双手放回,若是书生这般作为,可以说的过去,若是面前这般衣着褴褛,如此精神矍铄之人做出此事,只能说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猛地那男人高举双手,似是要砸。

啊,是暴风雨来了,再见了,我这23年短暂的人生。


并没有砸下来的动作,沈常看着眼前行大礼的男人,脑中闪过无数问号,眉头也一挑,这是怎么个情况?不等他细想,那男人开口了。

“请您务必将此书卖给我,无论付出何等代价。“略带沙哑的雄浑的声音从那看似像乞丐的男人口中传出,声音之大都有些震着沈常了。

沈常看着低头鞠躬的男人,这可怎么办?他真的会买这个事情暂且不论,就他这样能给几个子?算了,多少也是钱,就当开业大酬宾了。

思索至此,沈常清了清嗓子:“咳咳,请抬起头来这位先生。“闻言那男人果然抬起头来等着沈常后面的话。

“今天我这店铺新开业,而你呢又是第一位顾客,这么讲来这就是缘分,我看你也是诚心想要,这凡俗金钱就看着给吧。“不愧是我,这既能卖出这本书,又给塑造成了高人,话说我为什么要给自己塑造成高人?算了,反正装起来还是必要的。

可下一刻那乞丐拿出的事物让沈常彻底傻了眼,黄澄澄的条状物体映入沈常眼中,毫无疑问那就是黄金,人称黄鱼的事物,但看大小好像是条小黄鱼,可这对于从未见过这般事物的沈常足够产生心里震撼。

那是黄金?真假?他不是乞丐吗?我的天,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对不起,送财童子,啊不对,送财老子。

心中默默感叹,脸上也没有丝毫表现,这得益于这些年的社会经历,使沈常早已练就一副扑克脸。开口道:“这似乎有些…”

“我知道此等事物这点凡俗金钱是远远不够的,待我回去寻来更多再和您交易。”

...给太多了。

沈常默默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正想表达付款超标却被那男人硬生生打断。什么东西?远远不够?逗我呢?一条黄金换这本破书还不够?莫不是想炫富,打肿脸充胖子,这不知道是哪里捡来的小黄鱼,想来这里显摆一番,然后说出不够之类话语,装了13就跑,这我能让你得逞了?

沈常想到此处,伸手就按在了男人准备收走的黄金之上,“且慢,”沈常微微一笑,“心诚者即天助,缘便起于此。若非有灵,机缘不显。姑且以此价相交,甚合天意。”

男人明显蒙住了,眼疾手快的沈常将金条往自己胸前一滑,随之又将那本《虚空论》推到男人面前。看着呆住的男人,心想傻了吧,炫富,装13,到我沈老板这里了都,这不给你上一课都对不起我。他要是暴起伤我怎么办,沈常突然意识到这个很严重的问题,哼,那能怎么办,难道说我给你开了个小玩笑?您把书和黄金都拿走,顺便再挑两件东西走。

正在后怕的沈常眉头紧锁,眯起眼盯着眼前的男人,那男人似乎也是明白了刚才发生了什么,看着沈常那凝滞的面庞。

这是嫌弃我怎么还不接受这无上的恩惠,再晚一秒恐怕我都要殒命于此。忙双手将书捧起,低头恭敬说道:“我查冥定不负,主人期待。”

?????!!!

这都哪跟哪啊?查姓好奇怪的姓氏?诶不对,我多前期待你了?期待你什么了?什么主人?一连串的疑问在沈常脑海中浮现。先更正主人这个说法吧,这个世界没有老板吗?

正了正神色,沈常让自己的脸不要那么僵,同时把自己内心的吐槽压下,清了嗓子说道:“我名沈常,确实是这家杂货铺的主人,但你可以叫我沈老板。”

查冥做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沈常自是不明白他到底悟出了什么。但他看着他明白了一切的表情,自己的眉头更是锁更紧了。

查冥看到依旧是紧锁眉头的老板,结合到刚才自己的表现,一定是让老板失望了,现在一定是不想再看见他了。此刻就应该速速遁走,等做出了成绩再回来,想必那时老板应是乐于见我了。想到此,将捧着的书小心翼翼的往自己怀中放入后,又抱拳鞠躬道“那沈老板,在下先行告退。”

沈常看着他抱拳鞠躬,有种真切的实感,他确实不在原来的世界了。但这个送财老子要走了,他也自是欢喜,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了,笑着说到“一路顺风,到时候再来。“

查冥听明白了这句里面的意思,看来我会顺利,等得了成果再回来。

思索至此,查冥再次道谢道“多谢沈老板,我一定会回来的。“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出了店。

笑着的沈常听完他说的话,扑克脸也不摆了左嘴角撅起,左眼也被带动的眯起,一脸嫌弃状,我一定会回来的?你当你是灰太狼啊。

自然扭头就走的查冥是不会看到沈常的表情。

沈常啧啧嘴,走的真快,连盏茶都没喝,算了算了,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我先干为敬。

一饮入喉,茶杯口朝外,那是个送行的动作。

想来,他说完之后却也一直没回来,当时,可能就只是恭维我随口一说吧。自他这个第一位客人走后,我也就开始研究起来屋中的各种物品,为了后面的客人做准备来着。但没想到真就只开张了一次,一次让我吃了一年,后面几乎整整一年都将没有任何客人。要不是这切实存在的小黄鱼,我都以为自己出了幻觉。

这么想来第二位客人是谁来着?我记得当初我推荐的是一串佛珠来着。

正当沈常思索之时,“叮铃“门角的青铜晃动起来,门被推了开来。

这打断了沈常的思索但引起了他的疑惑,连着两天有顾客上门,莫不是我要转运。

不过疑惑归疑惑,职业素养还是要换上的,便抬头说到:“欢迎光临,您可以四处看看。货架上任何物品都售卖,选好后可来我这里询价,价钱好商量。”这句话沈常刚接手这家店铺时就在说,这么多年也不曾换。

看向来客。这才发现面前的客人有些眼熟,只是不再如从前那般狼狈褴褛。取而代之的是利爽明快的半袖骑装,凝夜之上,紫色浮纹不断的在轮转更迭,身后阳光直射,流光溢彩。其里是皂色贴身锦服,腰间挂着金丝龙鳞闪电劈,小臂两处佩戴银色鱼龙护腕,紫罗兰结晶点缀其上,昭示着来者身份不俗。

周身萦绕着浅紫轻幔,被浮晶牵引,随着步伐的不疾不徐有着隐隐流动的感觉,再看这高大劲瘦的身材,和已经明显能看出五十多岁的老脸完全不符合,脸上那如弯刀的眉眼看着还是那般凶狠。

人啊,就是经不起念叨,这才刚想了想,这本人就来到了我面前。

看到曾经的顾客,沈常自然也是快乐了起来,语气也从营业转化为朋友相见时的语气说到:“老查,刚才我还在回忆咱俩当时见面的场景呢,这不,你就来了,真是巧啊。来,快坐,这么久不见了先聊聊天吧。”扬手一翻,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并没有砸下来的动作,沈常看着眼前行大礼的男人,脑中闪过无数问号,眉头也一挑,这是怎么个情况?不等他细想,那男人开口了。

“请您务必将此书卖给我,无论付出何等代价。“略带沙哑的雄浑的声音从那看似像乞丐的男人口中传出,声音之大都有些震着沈常了。

沈常看着低头鞠躬的男人,这可怎么办?他真的会买这个事情暂且不论,就他这样能给几个子?算了,多少也是钱,就当开业大酬宾了。

思索至此,沈常清了清嗓子:“咳咳,请抬起头来这位先生。“闻言那男人果然抬起头来等着沈常后面的话。

“今天我这店铺新开业,而你呢又是第一位顾客,这么讲来这就是缘分,我看你也是诚心想要,这凡俗金钱就看着给吧。“不愧是我,这既能卖出这本书,又给塑造成了高人,话说我为什么要给自己塑造成高人?算了,反正装起来还是必要的。

可下一刻那乞丐拿出的事物让沈常彻底傻了眼,黄澄澄的条状物体映入沈常眼中,毫无疑问那就是黄金,人称黄鱼的事物,但看大小好像是条小黄鱼,可这对于从未见过这般事物的沈常足够产生心里震撼。

那是黄金?真假?他不是乞丐吗?我的天,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对不起,送财童子,啊不对,送财老子。

心中默默感叹,脸上也没有丝毫表现,这得益于这些年的社会经历,使沈常早已练就一副扑克脸。开口道:“这似乎有些…”

“我知道此等事物这点凡俗金钱是远远不够的,待我回去寻来更多再和您交易。”

...给太多了。

沈常默默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正想表达付款超标却被那男人硬生生打断。什么东西?远远不够?逗我呢?一条黄金换这本破书还不够?莫不是想炫富,打肿脸充胖子,这不知道是哪里捡来的小黄鱼,想来这里显摆一番,然后说出不够之类话语,装了13就跑,这我能让你得逞了?

沈常想到此处,伸手就按在了男人准备收走的黄金之上,“且慢,”沈常微微一笑,“心诚者即天助,缘便起于此。若非有灵,机缘不显。姑且以此价相交,甚合天意。”

男人明显蒙住了,眼疾手快的沈常将金条往自己胸前一滑,随之又将那本《虚空论》推到男人面前。看着呆住的男人,心想傻了吧,炫富,装13,到我沈老板这里了都,这不给你上一课都对不起我。他要是暴起伤我怎么办,沈常突然意识到这个很严重的问题,哼,那能怎么办,难道说我给你开了个小玩笑?您把书和黄金都拿走,顺便再挑两件东西走。

正在后怕的沈常眉头紧锁,眯起眼盯着眼前的男人,那男人似乎也是明白了刚才发生了什么,看着沈常那凝滞的面庞。

这是嫌弃我怎么还不接受这无上的恩惠,再晚一秒恐怕我都要殒命于此。忙双手将书捧起,低头恭敬说道:“我查冥定不负,主人期待。”

?????!!!

这都哪跟哪啊?查姓好奇怪的姓氏?诶不对,我多前期待你了?期待你什么了?什么主人?一连串的疑问在沈常脑海中浮现。先更正主人这个说法吧,这个世界没有老板吗?

正了正神色,沈常让自己的脸不要那么僵,同时把自己内心的吐槽压下,清了嗓子说道:“我名沈常,确实是这家杂货铺的主人,但你可以叫我沈老板。”

查冥做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沈常自是不明白他到底悟出了什么。但他看着他明白了一切的表情,自己的眉头更是锁更紧了。

查冥看到依旧是紧锁眉头的老板,结合到刚才自己的表现,一定是让老板失望了,现在一定是不想再看见他了。此刻就应该速速遁走,等做出了成绩再回来,想必那时老板应是乐于见我了。想到此,将捧着的书小心翼翼的往自己怀中放入后,又抱拳鞠躬道“那沈老板,在下先行告退。”

沈常看着他抱拳鞠躬,有种真切的实感,他确实不在原来的世界了。但这个送财老子要走了,他也自是欢喜,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了,笑着说到“一路顺风,到时候再来。“

查冥听明白了这句里面的意思,看来我会顺利,等得了成果再回来。

思索至此,查冥再次道谢道“多谢沈老板,我一定会回来的。“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出了店。

笑着的沈常听完他说的话,扑克脸也不摆了左嘴角撅起,左眼也被带动的眯起,一脸嫌弃状,我一定会回来的?你当你是灰太狼啊。

自然扭头就走的查冥是不会看到沈常的表情。

沈常啧啧嘴,走的真快,连盏茶都没喝,算了算了,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我先干为敬。

一饮入喉,茶杯口朝外,那是个送行的动作。

想来,他说完之后却也一直没回来,当时,可能就只是恭维我随口一说吧。自他这个第一位客人走后,我也就开始研究起来屋中的各种物品,为了后面的客人做准备来着。但没想到真就只开张了一次,一次让我吃了一年,后面几乎整整一年都将没有任何客人。要不是这切实存在的小黄鱼,我都以为自己出了幻觉。

这么想来第二位客人是谁来着?我记得当初我推荐的是一串佛珠来着。

正当沈常思索之时,“叮铃“门角的青铜晃动起来,门被推了开来。

这打断了沈常的思索但引起了他的疑惑,连着两天有顾客上门,莫不是我要转运。

不过疑惑归疑惑,职业素养还是要换上的,便抬头说到:“欢迎光临,您可以四处看看。货架上任何物品都售卖,选好后可来我这里询价,价钱好商量。”这句话沈常刚接手这家店铺时就在说,这么多年也不曾换。

看向来客。这才发现面前的客人有些眼熟,只是不再如从前那般狼狈褴褛。取而代之的是利爽明快的半袖骑装,凝夜之上,紫色浮纹不断的在轮转更迭,身后阳光直射,流光溢彩。其里是皂色贴身锦服,腰间挂着金丝龙鳞闪电劈,小臂两处佩戴银色鱼龙护腕,紫罗兰结晶点缀其上,昭示着来者身份不俗。

周身萦绕着浅紫轻幔,被浮晶牵引,随着步伐的不疾不徐有着隐隐流动的感觉,再看这高大劲瘦的身材,和已经明显能看出五十多岁的老脸完全不符合,脸上那如弯刀的眉眼看着还是那般凶狠。

人啊,就是经不起念叨,这才刚想了想,这本人就来到了我面前。

看到曾经的顾客,沈常自然也是快乐了起来,语气也从营业转化为朋友相见时的语气说到:“老查,刚才我还在回忆咱俩当时见面的场景呢,这不,你就来了,真是巧啊。来,快坐,这么久不见了先聊聊天吧。”扬手一翻,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