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巅峰只有一分钟,虚弱时长八万秒

煮酒谈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剧情新颖+崭新境界体系+战力清晰+幽默+虽是爽文但需带脑】【本书注重的是新剧情,新境界与世界观的描写,系统的存在感极低,不喜请见谅!】许无极的魂魄,随着一道闪电穿越了无尽虚空,降临在了魂武大陆,伴随而来的【魂武系统】依据许无极的性格,为其量身打造了【巅峰一分钟,虚弱八万秒】的能力……

主角:许无极   更新:2023-02-26 00: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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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无极的其他类型小说《巅峰只有一分钟,虚弱时长八万秒》,由网络作家“煮酒谈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剧情新颖+崭新境界体系+战力清晰+幽默+虽是爽文但需带脑】【本书注重的是新剧情,新境界与世界观的描写,系统的存在感极低,不喜请见谅!】许无极的魂魄,随着一道闪电穿越了无尽虚空,降临在了魂武大陆,伴随而来的【魂武系统】依据许无极的性格,为其量身打造了【巅峰一分钟,虚弱八万秒】的能力……

《巅峰只有一分钟,虚弱时长八万秒》精彩片段

魂武大陆。

云州边境。

方圆百里之内均是沙丘帮的势力范围。

黄岗坡。

这个穷到每户村民,一季只有一条裤子的破落村,地处一望无垠的荒凉沙漠边缘。

穷有穷的办法,一条裤子也有一条裤子的穿法。

那就是谁要出门,谁来穿。

此时,正值炎炎夏日,酷暑难捱。

今夜,皓月当空,繁星密布,照耀的黄岗坡村宛如白昼。

村东头的黄土道上。

一名身穿浅灰色短衫短裤,满头白发的青年,一面气喘吁吁地狂奔,一面不时扭头回望。

“小子,老娘今天要阉了你.......”

一名同样身穿浅灰色短衫短裤,皮肤黝黑,身形消瘦的悍妇,紧追在白发青年身后。

其脚下步伐敏捷无比,似是一头母豹,在满是黄土的小道上,卷起一路黄沙。

“王婶,误会,误会........”

青年脑袋里有些发懵;卧槽!好歹我也是全校百米跑第一名,怎么刚一穿越,竟是连一名妇女同志都跑不过啦!?

“误会个屁!你趴在院墙上偷看我家闺女.......”

悍妇话说到了一半,急忙收住了声,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脚下移动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

吹惯了空调,喝惯了冰镇饮料的青年。

最终败给了极端酷热的天气,与这具长年卧病在床的躯体。

脚下一软,一个大马趴趴在了黄土地面上,气喘如牛,汗如雨下,“罢罢罢!该死的穿越,狗一样的人生.....”

原本就紧追在后的悍妇,转眼便来到了青年身前,“小子,你接着跑呀?怎么不跑了!?”

“不跑喽......”

青年吃力的翻过了身,仰面看着悍妇,“王婶,我真不是有意的.......”

“放屁!”

悍妇双手虚握,反抵在紧实的蛮腰两侧,略略弯下了些腰,直视着青年,“老娘看的很清楚,你还要狡辩!?”

“是!可是........唉!算了.......”

青年摇摇头,叹出了一口长气,“王婶,动手吧!”

“啧啧啧.....哟~小子,没看出来呀,这病好了,人也变了哈.......”说着话,悍妇渐渐压低身形。

忽然,眼神一厉,五指成爪,淡淡白芒笼罩其上,便朝着青年的某处猛然抓下,“老娘废了你!”

就在青年的眼中带着不甘与愤怒,想要避开悍妇袭向小老弟的一击时。

一声断喝乍然响起,“王氏,你敢~”

语落人到。

一名身穿灰色短裤,光着黑黝黝干瘪上身,白发苍苍的老者,手掌之上灰芒吞吐不定,一把扣住了王氏手腕。

“嘶~”悍妇王氏吃痛,转眼看向老者,“张老汉,你何必自找麻烦,替这个姓许的丧门星出头!”

张老汉不理王氏。

一双昏黄老眼,看向已经从黄土地上爬了起来,站在一侧的青年,“无极,有没有事?”

“张伯,我没事!”青年许无极对着老者笑了一笑。

随即横眉立目,斜视王氏,“王婶,邻里多年,你也算看着我长大,你还真能下得去手!?”

“哼!”王氏冷哼一声,无视许无极。

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老者,出言威胁道,“张老汉,你不过是凝武境三重,欺负我这个蕴武境的弱女子尚算够用,可你不要忘记,我家老王也是凝武境,五重!”

“那又如何!”

张老汉松开了王氏挣扎不断的右手手腕,“老汉我一把年纪,生有何欢,死又何惧!”

说到这里,张老汉话锋一转,“不过王氏,你家闺女早在十余年前,便许配给了无极,现今,你又为何要对无极,下如此狠手.......”

“张老光棍!你的话未免太多了些......”王氏厉声打断了张老汉的话。

旋即,冷笑着看向许无极,语出恶毒道,“就凭眼前这位,躺在卧榻之上一动不动,拉屎拉尿了十余年的废物?许无极,你觉得你配吗!?”

“我.......”

许无极想说;我现在好了呀,不但好了,而且哪哪都很灵活,日后,给你添上几个小外孙,那简直是手到擒来的事。

可是话到嘴边,又换成了,“我配不配的,已是多说无益,王婶,你码出一条道来吧!”

“呵.......”

王氏嘴角一抽,怪笑一声,“简单,你小子看了我家闺女的清白之身,绝不能白看!许家老宅归我王家了,而你,爱去哪里窝着,去哪里窝着,从此两清!”

“我要是说不呢!”

许无极,虽不在乎那两间破烂黄土房,但那是原主留给自己的唯一念想。

既然占有了原主的肉身,融合了原主的记忆,那么保住原主祖上留下的微薄产业,便成为了自己义不容辞的责任,至少许无极是这么认为的。

更何况,就在刚刚王氏要动手废了许无极的那一刻,伴生系统已然被激活,现下正在为许无极量身打造系统能力。

有了系统傍身的许无极认为。

自己很快就能在这个穷的连裤子都穿不起的黄岗坡站稳脚跟,并随之获得整个黄岗坡的话语权。

可惜,眼下的王氏绝不会为此买单。

王氏,耳听从许无极的口中蹦出来一个“不”字,勃然大怒,“小子,看来你是刚刚站起来,便想要再度躺回去了,好!好的很!”

话毕,王氏扫了一眼,佝偻着老腰,静静站立在一旁的张老汉,冷笑数声,扬长而去。

张老汉深锁白眉。

缓缓转动苍老的躯体,目送着王氏,“无极,你还是随着老朽回去吧,莫要再回那许家老宅,王氏此人心狠手辣,其夫更是阴险狡诈之辈,老朽怕此夫妻二人,今夜便会加害于你!”

“张伯.......”

许无极不无感动的看着老者,“这十余年来,多亏有您照料无极,许家老宅是我的,谁也不能从我的手里拿走它,除非我死了!”

“无极........”

张老汉转眸看向许无极,还想再劝,却被许无极出言打断。

“张伯,您听我把话说完,无极绝不能再回到您那儿,那样只会害了您,无极欠您的太多,怎能让您牵连其中,您放心,过几日无极便回!”

许无极说完对着老者深鞠一躬,不等张老汉有所反应,发足疾奔向黄岗坡村外。

而那个方向,正是那一片一望无垠的荒凉沙漠。


不出许无极所料。

那名恶毒的悍妇王氏,并没有走出多远,便隐藏在了暗处。

许无极前脚还没有跑出黄岗坡,她后脚就唤着其夫老王一道追出了村子。

而令老王夫妇没有想到的是。

就在夫妻二人刚一离开自家的那座黄土小院后不久,一道壮硕的身影,闪身进入了小院子之中,悄无声息的向着三间黄土房中的其中一间,慢慢摸去。

黄岗坡外,荒凉一片,老王夫妇一前一后的急行着。

“妈的,老不死的张老光棍,解决了这个小的,回头再来收拾你!”

胯间紧紧扎着一条麦草裙的老王,光着皮包骨的上身,光秃秃发亮的一颗小脑袋,酷似骷髅头,深陷的眼窝中厉芒爆闪。

“当家的,说的对!若不是张老光棍狗拿耗子,姓许的那小子早该嗝屁了,哪有这么些个麻烦!”

悍妇王氏越想越是气不打一处来,紧追了几步老王,继续道,“想当年,咱们药翻了许家三口之时,倘若不是张老光棍恰巧来许家串门,带走了尚有一口气在的许家小子,许家老宅早该归咱们家了.......”

“臭婆娘!你给我闭嘴吧你!”

老王停住了脚步,抬手赏了王氏一巴掌。

绿豆般的小眼睛,借着月色,环视了一圈除了黄土就是黄沙的荒郊野地,定了定神,低语道,“你说这些干什么,不怕被人听了去?要是村长知道了这件事,哪有你我的好果子吃!?”

王氏手捂右脸,一脸埋怨之色,“怕啥!村长儿子,瞧上咱家闺女了........”

“你说什么!?”

老王刚刚抬起的脚,重新收了回来,“我可告诉你,村长那个宝贝儿子可不是个好东西,村南李家的闺女长的可不比咱家的闺女差,结果呢?被白白玩弄了个把月,又被送还了李家!”

“那不一样!李家的闺女不能生养.......”王氏松开了捂着右脸的手,黝黑抗揍的脸颊上,连道指痕也没有留下。

“你听谁说的?”

老王提起了兴致,假如自家的闺女真能顺利的嫁入村长家,而不被拆了包装再行退货,那么往后自家的生活水平,将会直接拔升一个档次。

“李家自个呗.......”

王氏抬手撩了撩,被老王那一巴掌抽的有些散乱的鬓发,还欲继续说下去,却是被老王出言给打断了。

“李家自个!?”

老王狐疑的看着面相姣好,只是皮肤很显粗糙黝黑的王氏,有些不敢相信老婆的这种说法。

王氏瞄了一眼老王的脸色,极有把握的说道,“前些日子,李家媳妇当着我的面,说她家的闺女不能生养,所以才被退了亲。”

“奇怪.......”

老王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摸了把光秃秃的脑壳,摇了摇脑袋,“算了,不想了,先干正事!”

话毕,老王便开始发力狂奔,他的正事,自然就是追杀许无极。

老王追杀的目标许无极,现下已是疲累不堪,跑动的速度也是越来越慢。

正在许无极将要选择摆烂,直接瘫坐在黄土地面上的时候,苦盼的系统声音再次响起。

【叮~魂武系统已为宿主匹配到了合适的天赋能力!】

【叮~系统已将《巅峰一分钟,虚弱八万秒》的天赋技能灌入宿主体内!】

【叮~以下是宿主的基本信息,请注意查收!】

【宿主:许无极】

【境界:蕴武一重(天赐)】

【天赋能力:《巅峰一分钟,虚弱八万秒》(技能冷却时间二十四小时)】

【独门选修魂武技:《吸魂大法》《拳影重重》《疾步如风》】

【当前系统建议:身在魂武大陆,勿要被女人所误,这样会拖累宿主出拳的速度!】

【友情提示:宿主不死,系统不灭。】

许无极心念一转;还选择个屁!直接三本技能全收.......

【叮~恭喜宿主习会《吸魂大法》!】

【叮~恭喜宿主习会《拳影重重》!】

【叮~恭喜宿主习会《疾步如风》!】

【独门选修魂武技:无】

【魂武系统将在宿主提升至凝武境时,再度自行打开,再见!】

“诶诶诶~系统!?”

许无极只觉脑中意念一空,系统无影无踪。

“什么玩意,麻蛋!网文中的系统不都是可以与宿主交流的嘛!?你这破系统多少年没有更新换代了,不能和宿主交流就不说了,还特么玩关机!是不是交不起电费了?.........”

许无极一番吐槽过后,却是美滋滋的笑了一笑,系统虽然老旧了一些,但其功能还是非常强大的。

所有的技能,都不需要自己去修炼,系统就会用最直接,最简单,最暴力的方式,直接让宿主瞬间领悟!

只这一点,许无极就对下次与系统的见面,抱有足够的期待感。

“打......打......打劫!”

“什么!?”

一面快步往沙漠前行,一面内视丹田气海中蕴养的白色魂兵虚影的许无极一惊,抬眼看向站定在身前不远处的狠人。

“喂~我说大哥,我是黄岗坡的.......”

“少......少废话!”

光着黑黝黝上半身,下身套一条麦草裙的男子,结结巴巴的吼道,“脱......脱衣服!”

“脱?!”

许无极眨巴了几下眼睛,难以置信道,“你是要打劫我身上的破衣服?”

“废......废话!”

结巴男子有些不耐烦了,紧握的双拳间白芒涌动,蕴武境七重实力展露无疑,“识......识相些,否......则,哼哼......”

“大哥!你是认真的吗?”

许无极砸了咂嘴,似笑非笑道,“在下听说过劫财的,听说过劫色的,可就是没有听说过夜里出来打劫破衣服的.......”

“小......小子,看.....看拳吧你就!”

结巴男子懒得再与许无极废话,猛然向着许无极疾冲数步,举起闪烁着白芒的拳头,朝着许无极的脸颊便捶了过去。

面对着蕴武境七重砸来的一拳,只有蕴武境一重的许无极自然不敢举拳与之硬撼,只听一声,“疾步如风!”

随即,许无极的脚下犹如卷起了一阵旋风,身形快若狸猫,转眼间已至结巴男子的身后,举拳就捶,“拳影重重!”

呼呼呼........

一阵急如雨下的拳影,裹挟着白色拳芒,笼罩了结巴男子的上半身,看上去声势颇为不凡。

结巴男子先是一愣,以为碰上个硬茬。

刚想着点子扎手赶紧跑路,却是感觉到数十道拳影中,落在实处的只有两拳,即是许无极的左拳与右拳。

“花.....里胡哨!”说着话,结巴男子转身勾出一拳,正中猝不及防的许无极小腹丹田处。

“砰!”

许无极应声横飞出去数米之远,斜躺在了黄土地面上,激起一片土黄色灰沙。

“呸!”

立刻单膝跪地,就要站起身形的许无极,吐出一口血水,心中不但不怒,反而一喜,双眼陡然一亮,周身白光一闪即逝,蕴武境二重!


结巴男子傻傻的望着单膝跪地,嘴角染血,周身白芒闪烁不断的许无极。

白芒每在其周身闪烁一次,许无极的境界便会提升一重。

蕴武境三重!

蕴武境四重!

蕴武境五重!

最终许无极的境界稳定在了蕴武境五重。

许无极黑眸连眨,想到了此中关键所在。

魂武大陆出身的原主肉身,自然与其他的原住民一样,五岁时,丹田气海中就会自行孕育出魂兵虚影,也就是已经到达了蕴武境一重。

不但如此,孕育出的魂兵虚影,还会自主吸纳天地能量蕴养自身。

起初,因为吸纳的天地能量很是稀薄,故而能量呈现为白色,所以蕴武境的魂武者在与人打斗的过程中,拳脚之上都会裹挟着白芒。

正是由于魂兵虚影会自主吸纳天地能量。

因此,躺在卧榻上十余年的原主,其实一直都是在被动的修炼,只不过因其经脉不畅,导致魂兵虚影十余年吸纳来的天地能量,并没有到达丹田气海之中与魂兵虚影融合。

后果就是,直到许无极穿越而来,占有了原主的肉身,依旧还是蕴武境一重。

恰巧,结巴男子随意勾出的一拳,正中经脉郁结之处,打通了徘徊在经脉中的天地能量通往丹田气海中的道路,成就了许无极现下蕴武境五重的实力!

“哈哈哈........”

许无极仰面开怀大笑,抬手脱掉了灰色短衫,露出白皙纤瘦的上身,用力把短衫抛给了结巴男子,“兄弟!给你了!”

结巴男子下意识的伸手接住了短衫,别在了腰间,眼睛盯着许无极的灰色短裤,好似在等许无极再脱。

“呵......”

许无极轻声一笑,“兄弟,这件不能给你,你将短衫改改,凑合着做件短裤,就这样,我还有事先行一步,告辞!”

许无极说完,便要施展疾步如风返回黄岗坡,现在的他,有信心击溃或是摆脱隔壁老王夫妇的纠缠,因而无需再去沙漠避险。

“慢......慢!”

结巴男子自知,一旦许无极施展疾步如风,凭着自己是追不上的,所以只是出言叫停了许无极,“商......量件事,你把裤子也给我吧!”

“兄弟你......”

许无极无奈苦笑,“说实话,区区一条短裤,兄弟我不是舍不得,可是!给你了,兄弟我穿什么?”

“这......个给你!”结巴男子一把扯掉了用来遮羞的麦草裙,抛向了许无极。

麦草裙带着一股怪味,划过一条美丽的弧线,落在了许无极脚下。

“啊~兄......”许无极看着脚下散发着异味的麦草裙,无语凝噎。

“帮.....帮我!”

结巴男子一脸苦逼的说道,“我.....也是黄岗坡的,之所以打劫你,也是巧合,我并不是强人,只是村南李家要我穿的周正些,李家......就把闺女许配给我!”

闻听此一言,许无极微皱浓眉,紧盯着结巴男子端详了好一会,还是决定倾其所有帮一把结巴男子,“唉!也罢!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谁让你帮了我呢......”

说着话,许无极指指脚下的麦草裙,“可兄弟你,至少该拿去洗洗干净吧!?”

结巴男子大喜,“好!我......”

还不等结巴男子把话说完,王氏的声音却是插了进来,“呦~许小子,跑的挺快呀!”

许无极循声望去,就见王氏跟在老王的身后,已奔至十米之内。

王氏奔至许无极与结巴男子近前。

这才发现站在月下,光溜溜一丝不挂的结巴男子,随即眸子下移,眼睛一眨不眨。

直到结巴男子反应过来,用手中的短衫挡住了王氏的视线,“王......婶,你看啥呢!?”

“唵~,没,没看什么!”

王氏似羞似怨的白了结巴男子一眼,旋即又扫了一眼老王的麦草裙,心里不是个滋味。

忽又想到刚才的话是不是有些做贼心虚。

于是恶狠狠的瞪着结巴男子,咆哮道,“老娘什么没见过,稀罕看你还是怎么着,小心老娘阉了你!”

“好了!”

老王将王氏先前的表现尽收眼底,心下很是不快,“女人没有个女人样,见人就要阉,你当腌肉呢?你腌的起吗你?滚一边去!”

恶名在外的悍妇王氏,在老王的面前就是个妹妹,啥也不是!

老王淫威一发,王氏黑着张脸,站在了一旁扮起了黑面淑女,不吭声了。

驯服了王氏,老王绿豆般的小眼睛,从结巴男子的身上一掠而过,定睛看向了许无极,“无极,走!跟我们回去!”

许无极也看了一眼结巴男子,心中了然,但是他还是把话挑明了说,“王叔,有心杀人,还怕被别人看见?”

“胡说!”老王抬手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

原先准备先干掉许无极,再神不知鬼不觉得弄死张老汉的计划,由于结巴男子的存在,已然是行不通了。

理由很简单,许无极卧床十余年,今天刚刚醒来,趁着夜晚天气凉爽一些,便从张老汉的家中,独自去了许家老宅。

此间并没有村民见到过已经痊愈了的许无极,其人在黄岗坡的存在感几乎为零。

再就是张老汉一把年纪,如若突然暴毙家中,也不会显得如何突兀。

更妙的是,由于村东头的地势坑洼不平,适合搭建黄土房的地面极少,且又落于村尾,还远离村中心,因故只有王家,许家与张家三家定居在此处。

早先王氏隐藏在暗处之时,已是确认过,她与许无极和张老汉的短暂接触,并没有引起,最近在百多米开外的那户村民的注意。

老王综合各方因素之后,这才下定了杀人灭口的决心,将许家老宅占为己有的歹毒计策。

而有了结巴男子这个意料之外的存在,老王只好推翻了先前的谋划,转而做起了老好人。

“无极,你可能有什么误会!王叔急着出来寻你,是怕这大晚上的,你又刚刚病愈,万一碰见了大漠狼群,岂不是......”

“哦~!”

许无极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那这么说来,当真是我错怪了王叔?!”

“哈哈哈......”

老王故作爽朗的大笑道,“无妨,无妨!也是你王婶不好,吓着了你,屋里的,还不快跟侄儿道歉!?”

“啊~不敢不敢!”许无极急忙摆手。

既然换了一种玩法,那他许无极也乐的奉陪,随即转眼看向了站在原处,没有任何表示的王氏,“哪有长辈向晚辈道歉的道理,折煞了小侄,王婶,你说呢?”


静立在老王身后的黑面淑女王氏,瞥了一眼许无极。

旋即,下意识的把目光投向了结巴男子结实的腰间,未发一言。

感受到来自王氏侵略性的眼神注视,结巴男子紧了紧手中的短衫,将自己的腰身捂得更加严实了一些。

老王虽是看不见自家的婆娘在干什么,但从结巴男子的举动,与看向自己身后的表情变化,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呢!

“啪!”心火大盛的老王,反手就是一大巴掌。

“嘶~疼!”

魂不守舍的王氏,猛然吃上了这么一记势大力沉的掌掴,就是连消瘦的身形,也跟着袭来的大力转了半圈。

“喔豁~”

许无极表情夸张,幸灾乐祸的双手一拍,“完蛋了,牙都干掉喽.......”

“你……”

王氏左手捂住左脸,右手怒指许无极,不算饱满的胸脯起伏难平,她不敢硬钢老王,只得寻弱者的晦气,“小子,老娘阉……”

“啪!”

怒急的老王用一记大耳光,堵住了王氏染着血丝的嘴,“我让你就知道阉……”

“呃……”

王氏惨呼一声,右手顺势抚上了右脸,屈屈溜溜的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老王,退后了两步,不敢再言语。

结巴男子双手紧紧按住腰间的短衫。

缓步来到了一脸贼笑的许无极身侧,便是一愣,因为他从许无极的口中听见了,“狠人呀狠人,打老婆都这么带种,可见此人绝非善类!兄弟,我说的对吗?”

结巴男子瞅着身前正与老王对视的许无极,讷讷道,“你......在跟我说话?”

“不然呢?”许无极转眸看了结巴男子一眼,随即又将目光投向了老王,与之继续对视。

“狠人?”

结巴男子嘟囔了一句,“可......我的父亲也打我的母亲,这么一来.......他也是狠人!?”

结巴男子低语完,不等许无极有所应答,又道,“我.....叫胡义生,你是那个卧床十多年的许家兄弟?”

许无极龇了龇牙,“你爹真会给你取名字!”

“什......么意思!?”

胡义生弯腰捡起了麦草裙,抬眼看着许无极问,“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许无极很果断地摇摇头。

“哦。”胡义生有些狐疑的看了看许无极,暗自思量起自己的名字。

老王等他俩嘀嘀咕咕完,方才眯缝着绿豆大的小眼,走近了几步,“无极,咱们回吧!?”

“嗯......”

许无极有些不太适应的,挽了挽鬓边垂落下来的几缕白发,将其别在了耳后,“王叔,你和王婶先回吧,我与胡兄弟还有些私事,晚些时候再回去!”

“私事?”老王看向胡义生。

“对!王......叔,我与许兄弟有事!”胡义生点头。

“那也好,无极,早些回家!”老王笑了笑,转身返回黄岗坡。

路过老婆王氏的时候,又狠瞪了一眼双手捂着脸的消瘦女人,“愣着干什么,走!”

王氏苦哈哈的打眼瞄了瞄老王,再也不敢向胡义生那里看上哪怕一眼,小跑着跟在了老王的身后,一道返回了黄岗坡。

其实,现在的老王完全就是在做表面工程。

而今许无极回不回家跟他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老王巴不得许无极死在外面最好,之所以还要和许无极虚与委蛇,只不过是在临场发挥,根本毫无意义。

水这种资源,在不是黄土就是黄沙的沙漠边缘地带,完全可以用奢侈品三个字来代替。

酷热的夏季,老天爷又多日不曾赏雨,黄岗坡的水资源已是匮乏到了极点。

村里统共只有三口深井,一口在村长家的院子中,一口控制在村中第二大家族胡家的手里,剩余的一口深井,才是村子中数十户村民共有的。

浅井倒是有不少口,不过现今已经全部干涸,只有等到雨季的来临,才能救活这些底朝天的土黄色枯井。

胡义生虽然也姓胡,可却是胡家的旁系子弟。

不过,无论他是旁系还是直系,穷都是一样的。

“许……兄弟,这条草裙,我一次也没有穿过……”

胡义生的家中,胡义生递给了许无极一条崭新的麦草裙,眼神期待的看着许无极的灰色短裤。

许无极打量了一圈这间不大的黄土房,最后视线定格在了一卷麦草席上,这卷麦草席,就是这间土房子中的唯一摆设。

“黄岗坡,为什么如此贫困?”

许无极也不扭捏,当着胡义生的面,脱下了浅灰色短裤,换上了麦草裙,“靠!真对不起了小老弟!”

“小......老弟?”胡义生一面往身上套短裤,一面好奇的问一脸痛苦表情的许无极。

“被刺了一下,没事!”

穿惯了棉质内衣的许无极,原本穿着麻布短裤就很是不舒服,这下可好,直接升级成麦草裙,能舒服了才是怪事,“胡兄弟,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黄岗坡为什么.........”

许无极的问话还没有说完,便听见了熟悉的喊叫声。

“村长!你儿子睡了我闺女,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王氏的叫喊声极大,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这句话,从村东头一直喊到了村中心,还在一遍遍的重复着。

很显然,这其中有一个母亲的愤怒,但同时也包含着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心思。

“特马的.......”

许无极暗啐了一口,愤愤道,“我只是看了一会王小妹,你就要阉了我,现在轮到村长儿子了,你也只能喊喊.......”

“你.......看见了什么?”

胡义生八卦道,“是不是王小妹,没有穿裤子被你看见了!?”

许无极扫了一眼胡义生,“废话!谁让这个破村子,穷的连条麻布短裤都成了宝,王氏也真是的,唯一的一条短裤,就不能给女儿穿吗!?”

“白.......吗?”胡义生毫无同情心的笑着问。

“白你大爷!”

许无极轻蔑的瞪了一眼胡义生,转头向着土房子外跑去。

“许......兄弟,白就白,不白就不白,白你大爷是什么意思?”

胡义生,边追着许无极跑出了黄土房,边不死心的问。

“大爷的.......”

许无极被胡义生的无知,逗得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索性不再理这个土老帽,径直跑向大喊声传来的地方,想要去一探究竟。

姿势奇怪地跑动中,不时得传来许无极的咒骂声,“握草!该死的麦草裙......”


黄岗坡,最大的一座黄土堆砌而成的大院子院门前,围满了身穿麦草裙和浅灰色麻布短裤的村民。

一阵阵怪味弥漫在人群之中,引来了一批又一批戴着绿色头盔的苍蝇大军围攻。

麻布短衫这种高端货,只会出现在村中女人们的身上,男人们夏季是不穿上衣的。

王氏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哭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大多数的村民也是口诛手伐,对着村长家的大院子一通比比划划。

“呜呜呜.........”

王氏一面痛哭,一面“噗”的一声搞出了一把大鼻涕,猛地一甩,正中一米外的一名围观村民的小腿,“村长!你儿子睡了我闺女,你得为我做主啊.......”

中镖的那名村民一脸卧槽的表情,弯腰抓起了一把黄土狠劲一擦,在小腿弯处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土黄色痕迹,酷似那啥。

那名村民一龇牙,弯腰再来上一把黄沙玩命般地一抹,满意地点点头,高温与热风帮忙蒸干了王氏的水镖,村民本就灰蒙蒙的黝黑腿弯处已是恢复如初。

老王一脸阴霾的站在王氏身侧,绿豆小眼直直的盯着刚刚来到院门前的村长,“村长大人,你看这可怎么办!?”

“老王啊,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村长哈哈着打着官腔。

随即脸色一苦,“啊呀!你看你,王氏~,你这是做什么呀?快起来,快起来,有话好好说嘛~”

王氏一见正主来了,抬手抹了一把眼泪,顺势“噗”的一声,又搞了一把鼻涕。

先前中过镖的那名村民顿时一惊,急忙后退数步,眼睛死死地盯着王氏的一举一动。

还好,这次王氏自产自销,抹在了黄土地上,“村长大人,我王氏也不是无理取闹的女人,你说对是不对!?”

“对嘛,对嘛!”

村长点头,“有什么话你就同我说嘛,我给你做主就是了,何必堵着大院门呢,这样多不好,是吧!?”

王氏抬眼瞧了瞧一脸横肉,皮肤白净,身穿缎子面短衫短裤的村长,心里莫名的产生了一丝畏惧。

不过事已至此,害怕也得说。

王氏看了一眼自家的男人老王,从老王的绿豆小眼中获得了些许勇气,方才支支吾吾的说道,“村长大人,你家的二公子睡了我家闺女........”

村长不等王氏把话说完,惊讶道,“有这等事!?”

而后话锋一转,反问了回去,“不会吧!?”

“怎么不会?”

王氏指指村东头自己家的方向,“我和老王打村外刚一回来,就看见你家二公子趴在我家闺女身上.........”

“不不不........”

村长摆手,再度打断了王氏的话,“这绝对不可能,你是不是看错了,怎么可能是我家儿子干的?不可能......”

“村长大人!”

老王有些急眼了插进了话,“你若是不信,现在贵公子就被我绑在院子中,咱们两头对证如何!”

村长闻听此言,圆溜溜的眼睛眯了一眯,眼底深处的愤怒一闪即逝,抬脚慢悠悠的走向了村东头。

其身旁两侧,各有两名身穿浅灰色短裤,膀大腰圆的长工,紧紧相随。

许无极与胡义生对望了一眼。

夹杂在村民中,跟在老王夫妇的身后,一道往紧挨着许家老宅的老王家行去。

不久后,一座连在一起的两处院落,便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这座由黄土堆砌而成的院落中,共有六间土房子,一道不高的黄土墙从中隔开了这座院落,将院子一分为二,南面三间是老王家,北面三间则是许家。

许无极正是通过中间的那道不足一人高的矮墙,无意中看见了王家妹妹王熙凤,光着雪白的娇躯在院子中纳凉,从而一时间失了神,才被王氏抓了个正着。

往日里纳凉时,王氏总会事先扫荡小院子的外围,老王则会避开小院,返回屋中。

王氏扫荡完小院四周后,才会把短衫短裤脱给王熙凤,而自己则是光溜溜的伴在一旁。

可今晚王熙凤与母亲王氏却是大意了。

王氏扫荡完外围,便唤出来了女儿王熙凤,喝口水的工夫,尚未来得及换下衣物,就看见了站在对面院子中,直勾勾看着王熙凤的许无极。

母女两人谁也没有想到。

十余年不曾有人居住的许家宅院,竟然进来了一名年轻男子,而这名男子张嘴就唤王氏,“王婶。”

再森严的堡垒,一旦从内部发起进攻,也是不堪一击的。

所以王熙凤紧守了十余年的娇躯,就这么暴露在了许无极的眼前。

不但如此,连锁反应便是王家内部空虚,村长家二公子乘虚而入,直袭一丝不挂的王熙凤,并取得了些许战绩。

迎着王熙凤在土屋中的啜泣声,村长走进了老王家的黄土小院,一眼就看见了被捆成了个粽子的亲儿子。

“唉!”

村长叹了口气,缓步来到了亲儿子的身边,咬着耳朵问,“你行吗?”

“有点反应!”亲儿子小声的回。

村长皱了皱眉,又问,“李家闺女,洛家闺女都在你房中待了个把月,你也没有行过呀?”

“也许,强来能行!”亲儿子又小声的回。

“哦.......”

村长直了直腰,扫了一眼不敢进院的王氏夫妇,以及一众村民,随即又矮下了身形,“可你也不能总强来呀,娶回去能行不?”

“估计还是不行!”亲儿子弱弱的回。

“特马的,你就是个废物!”

村长再也压不住火气,一脚踹在了亲儿子的脸上,大吼道,“你不行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老子不指望你能行,老子还有能行的儿子!”

亲儿子顿时鼻血横流,出言反击道,“我不是也想行吗?你就不能替我想想.......”

“老子替你想!”村长又是一记狠踹。

旋即,指着亲儿子的鼻子,狂吼,“你就不能为老子也想上一想!?”

话毕,村长再也不理会亲儿子,大步来到了院门前,说出了震惊全村的话,“我的这个儿子,是个不能行人事的废物!”

此话一出。

老王与王氏面面相觑,许无极与胡义生呆呆相望,一众村民默然无语,皆是在消化村长这句话,其中的含义。

村长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他只是一名刚刚能够召唤出本命魂兵的初武境魂武者,其境界甚至还要略低于同为沙丘帮帮众的胡家家主。

眼看村长之位就要拱手让人,亲儿子却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给自己找麻烦,这不是在坑爹,还能是在干什么!

越想越是气不打一处来的村长,手一召,一把散发着淡淡绿芒的魂刀便落于了掌中,“老子阉了你!”

说罢,村长大步流星的来到了亲儿子身前,瞅准地方,手起刀落,随着一声“啊!”的惨嚎,亲儿子昏死了过去。

眼见此景,耳听此嚎。

许无极胯下一紧,眼神一缩,暗道,“这个世界忒特马疯狂,动不动就往小老弟上招呼,额滴个神呐!看来往后还是低调点的好!”


站在王家小院门外围观的黄岗坡村民们,皆是被村长大人的举动给震撼到了,个个目瞪口呆。

原先村民们就深知,本村村长是一个表面一套,背地里藏刀的狠角色。

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一言不合就剁鸡,不但剁了,而且剁的还是自己亲儿子的鸡。

胡义生瞄了一眼,村长亲儿子血肉模糊的胯间,下意识的并拢了双腿,压低了声音对一样夹紧了双腿的许无极道,“乖....乖嘞,这次真的废了!”

许无极缓了缓神,往胡义生的身边凑了一凑,轻声低语道,“人常说,人狠话不多,话多非狠人,这位胖子是话多人更狠,不是一般人呐!”

“狠人.......”

胡义生很纠集这个词汇的具体含义,咬着许无极的耳朵小声问,“老.....王打老婆你说他是狠人,村长阉了亲儿子,你说他狠的不似一般人,这个狠人二字,你是怎样定义的呢?”

许无极扭头看了看胡义生,笑了笑,“胡兄弟,你也是狠人!”

“我......也是狠人!”

胡义生瞅了瞅,正在忙着给村长亲儿子止血的长工,转脸看向许无极,“这话怎么说?”

“难道不是吗?”

许无极挑眉,伸手指了指穿在胡义生身上的灰色短衫短裤,“这些是我父母留给我的遗物,而今,不是被你这个狠人抢了去?”

随后不等胡义生反击,许无极接着道,“胡兄弟,大晚上的蹲在荒郊野地,只为抢两件破烂衣裳,这难道不是狠人才能干出来的事!?”

话毕,许无极笑兮兮的盯着一脸尴笑的胡义生,其实许无极说了这么多,只是想要回自己的灰色短裤。

无他,麦草裙实在是太不友好,总是时不时的刺上一下许无极的小兄弟,令得许无极在心里已经喊过了十余次,“刺激.............”

而胡义生仿似察觉出了许无极的动机,脸上的尴笑猛地收了起来,换上了苦逼相。

“许.....兄弟误会了,今夜,我是因为村南李家提出的许亲一事心情烦闷,这才去了村外散散心,没想到却撞见了衣裳周正的许兄弟,所以.......所以........”

胡义生有些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眼神躲避着直勾勾一脸怪笑盯着自己看的许无极,将视线转向了对着小院子门外,王氏夫妇招手的村长大人。

许无极顺着胡义生的视线看去,深知想要要回短裤的希望几乎为零,索性替胡义生说完他没有说出口的话,“所以胡兄弟你是临时起意,决定抢了这个小子对吧!?”

胡义生恢复了之前的尴笑,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许无极看了一眼,被村长家长工抬出院子回家休养的二公子,不再说话,定睛看着走向村长大人的王氏夫妇。

村长大人站在原处,掏出了些许钱财,递给了走过来的老王,“给孩子做身衣裳,总光着身子算怎么一回事,拿着吧!”

老王抬眸瞧了一眼一脸冷漠的村长大人,默默地接过了村长手中的三瓜两枣,不发一语。

村长的话,明显就是在暗指;“倘若不是你家闺女成天光着个身子,我家那个苍蝇儿子,也不会去叮无缝的蛋。”

面对村长大人的强权,王氏夫妇只能低下了倔强的脑袋,倔强在强权面前一文不值。

老王的手中紧攥着村长递来的三瓜两枣,而这三瓜两枣仅仅只够换来一套麻布短衫短裤。

屈辱!这已经不是单单女儿的屈辱,更是整个王家的屈辱。

凝武境五重的老王牙根紧咬,心里狂怒;“三重!再有三重,我就能够达到凝武境顶峰,寻机突破凝武境进入初武境,召出本命魂兵!到了那时........”

老王想到此处,内视了一下自己的丹田气海。

在丹田气海中,一把灰蒙蒙的魂刺徐徐转动着,一丝丝的吸纳着天地能量。

这把魂刺是老王依据着自身的战斗风格,塑造而出的,就要完全凝实。

老王凝炼出的魂刺虽不好看,但却是老王最想要的魂兵,他喜欢短兵器!

村长大人压服了老王夫妇,觉得在这个关键节点上,还是应该适当的敲打敲打他们,于是他说道,“老王,据本村长所知,十余年前,老许家曾与你家订下了娃娃亲........”

说着话,村长大人抬手一指,精准无比的在人群中找到了许无极,“现如今,许家小子已然痊愈,我看婚约还是照旧的好!”

旋即,村长大人压低了声音,语带深意道,“切莫叫老许赔命又寒心!”

“村长......”老王骇然的看着重又恢复一脸假笑的村长大人,心下一片慌乱。

“好了老王!”

村长大手一挥,“就这样吧,半个月后,本村长为你们两家亲自操办这门婚事!”

说罢,村长大人背负着双手,不再理会神色慌张的王氏夫妇。

缓步来到,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的许无极近前,露出一贯挂在脸上的无害笑容,“许家小子,你现今有何打算,还想回到张老汉那里吃喝?拖累他老人家?”

“不.......”许无极的思维尚未与村长同步,故而整个人显得有些呆板。

“那就好。”

村长点头,假意思索片刻,随即说道,“嗯~那就去我家里做个长工如何?”

“什么!?”

许无极看了看一脸笑意的村长大人,理了理思绪,眼睛看向跟在村长身后的两名长工,明白了过来,村长想要收他做自己家的苦力。

想通了村长的用意后,许无极伸手摸了一把该死的麦草裙,再看了一眼长工身上穿着的灰色短裤,“发裤子!?”

“不单给裤子,还有干净的井水管够,还有白面馒头,一天两顿饭.......”

村长絮絮叨叨的说着当他家长工的好处,听的胡义生与一众村民,双眼发光,口干舌燥。

不过村民们都知道。

村长收长工,只收孤儿与无牵无挂的孤汉,不但如此,还要年轻气壮,相貌端正的壮年男子,符合以上条件的人,才有资格被村长收入院中,过上黄岗坡村民们都向往的生活。

听着村长赘述着在自家做长工的好处,胡义生有些羡慕的道,“恭......喜许兄弟,能够进入村长家里做长工,那可是一件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好事,我若........”

“你若怎样?”

胡义生的老子胡老七,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儿子的身后,一脚踹在了胡义生的屁股上,吼道,“你有老子!给我滚回家去......”

“父.....亲!”

胡义生嘿嘿傻笑两声,“这就回,这就回,我与许兄弟道个别就回!”

得到胡老七的点头同意后。

胡义生笑着向站在一旁的村长弯了弯腰,双手趴在了许无极的肩膀上,用极小的声音说道,“村长家的闺女,可漂亮了!”

说完,胡义生松开了搭在许无极肩膀上的手,对着许无极挤眉弄眼了一番,转身与胡老七一道返回了家中。


面对黄岗坡现今最有权势的村长大人递过来的橄榄枝。

初来乍到的许无极并没有什么好犹豫的。

就算是为了能够重新穿上麻布裤子,他也会选择去给村长打工,更别说还有白面馒头与干净的井水可以喝。

“村长,我跟您回去!”

许无极并没有在村长后面加上大人二字,不过略显恭敬的态度,还是表达了对日后老板的尊敬。

“好!”村长点头。

随即大手一挥,带着许无极与两名长工一道离开了老王家。

围观的村民们一见好戏收了场,纷纷扭头回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各得其所。

“当家的.......”王氏怯懦的看着老王阴晴不定的脸色,欲言又止。

“说!”

老王抬眸看了一眼老婆王氏,“想说什么就说,不要吞吞吐吐的,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王氏瞄了一眼已是人群散尽的院外,屈身贴近了老王,压低了声音说道,“咱们去投靠胡家家主,以期日后能扳倒村长,为咱们的闺女讨还一个公道!”

“嘶~”

老王深吸一口气,绿豆般的小眼睛猛地一亮,有些惊讶的看着王氏,“你的脑袋怎么突然就开了窍?这个主意倒是解了我们家的燃眉之急!”

“当家的~”王氏媚了老王一眼。

旋即壮了壮胆子,把她刚刚想到的好点子说了出来,“咱家的闺女,虽是没有破了身,可是好人家也是不好再寻,不如就嫁给姓许的那小子.......”

“蠢货!”老王方才还以为老婆王氏开了窍,心里高兴了好一会。

可不曾想老婆王氏立马便现出了原形,老王一气之下又想再给王氏来上一记震天响。

手掌举在半空中的老王。

却是瞧见老婆高高肿起来的右脸,还有王氏那一脸恐惧的表情,心下一软,改抽为摸,手掌缓缓的落在了王氏的右脸脸颊上,轻轻的为她揉搓着。

随即老王叹出了口气,说道,“你说你傻不傻,我们是他的杀母仇人,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现在不知道是我们投毒害了其父母,假如有一天事情败露,咱家的闺女跟着他,能有个好吗!唉..........”

老王摇摇头,转而又道,“不过!你前面的那句话倒是点醒了我,村长那个老货不拿我老王当人看,还拿捏住了我们的把柄,想要逼迫我们就范,那他就休怪我老王,翻脸不认人!”

说着话的同时,老王的绿豆小眼中狠芒毕露,一嘴的烂牙咬的咯咯作响,好一副择人而噬的凶相。

王氏看着这副鬼样子的老王,心里打怵,手脚发凉,想起了当年的那一幕............

许家与王家上三代的关系亲如兄弟,老王和许父原先也与祖辈们一样情意深重。

直到许无极母亲的出现,这个既美丽又温柔的女人,卷走了许父的心,也勾走了老王的魂。

而这个女人最终选择了外表不凡的许父,冷漠了长相不如许父的老王。

至此,许父与老王的关系渐渐的变得微妙。

在许父和许母结成连理的同年,老王经人说合娶了邻村的姑娘,也就是现在的王氏。

两对夫妇在结婚后的第二年,前后生下了一男一女,男孩就是许无极,女孩便是王熙凤。

人常说七年之痒,可老王绝不是,老王天天都痒。

为了能有理由经常去隔壁许家,见一见那个美丽的女人,老王在女儿王熙凤刚满一个月的时候,很果断的就与关系日渐疏远的许父,商定了两个孩子的娃娃亲。

从此两家的关系逐渐回暖,许父也放下了那颗提防着的心。

三年后的某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老王趁着许父下地抢收麦子,翻过了那道不高的土墙,终于如愿以偿的尝到了许母的滋味。

深夜收完麦子的许父回到家中,从许母的口中得知了此事,当即寻到老王,与之大打出手,老王不敌许父,差一点被当场捶死,多亏张老汉及时赶到,拉开了曾经亲如兄弟的两人。

那一夜,王氏清楚的记得,老王的眼神也是如此的吓人。

那一夜,王氏也同样记得,那是老王第一次暴抽了自己。

事发后的第三个月月末,许父,许母以及幼年的许无极同时在家里吃饭时中毒,许家夫妻二人当场毒发身亡。

由于许无极中毒不深,又恰巧被来许家串门的张老汉撞见并带回了家中,这才免于一死。

毒素入体,使得幼时的许无极黑发变白发,卧床十余年。

直到今日早些时候。

来自二十一世纪的许无极魂魄,随着一道闪电进入了奄奄一息的原主肉身,闪电驱除了原主肉身中的毒素,魂魄占有了原主的肉身。

但是许无极的满头白发,却是再也无法转变为黑色。

老王夫妇原先以为这一切都做的天衣无缝,并没有人会特意的去查出事情的真相。

因而老王夫妇也没有做出进一步的举动,以免节外生枝,只等久卧病床的原主许无极嗝屁,便能顺其自然的获得许家的那三间破烂黄土房。

可令王氏夫妇没有想到的是,十余年后,村长只用了一句话,便道破了整件事情的真相,并用这件事,逼迫王家吞下女儿被侵犯的苦果,外加履行十余年前许下的娃娃亲。

更绝的是村长带走了许无极。

从此,许无极的生死已经轮不到王氏夫妇再有所插足。

如果老王夫妇不能做出有效的应对,那么等待他们的除了被动,也只能剩下被动。

如果哪天村长一个不高兴,随时都可能要了老王夫妇的小命。

所以,老王想要改变眼下被动的局面,只能寄希望于综合实力与村长不相上下的胡家家主胡大漠。

“事不宜迟.......”

老王松开了替王氏揉捏脸颊的手,看了看仍旧传出哭声的那间黄土房,转眼看向了老婆王氏,“你在家中安抚好闺女,我现在就去胡家大宅,拜门!”

王氏略略有些担心的问道,“要是胡大漠不收咱们,那又该如何是好!村里人背地里可都说,他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更传......更传......”

“更传什么?”

老王见王氏一脸纠结的样子,索性直言道,“是不是都传胡大漠极端好色,而且老幼不忌!?”

“是呀,是呀!我担心.......”

王氏虽然向老王提出了投靠胡大漠的建议,可是一想到胡家家主好色的毛病,心里就有些不自觉的发颤。

“没什么好担心的!”

老王按下了心中的不安,断言道,“我是去投靠他,可不是去送老婆,送女儿,你就放心吧!”

作为一家之主,该下决心的时候,老王也绝不会瞻前顾后,裹足不前。

说完,便在王氏一脸担忧之色中,走向了位于黄岗坡北面的胡家大宅。


看着老王转出了院门消失在了视线中,王氏来到了女儿王熙凤的闺房。

房内夯实过的黄土地面,虽不太平整,但总归是女儿家的闺房,还是打扫的溜光水滑。

空荡荡的四面土墙,因是时常打扫与修补的缘故,故而也不显得如何的破旧。

与黄岗坡绝大多数的村民一样,整间房内只有一方麦草席,而身无寸履的王熙凤就蜷缩在那方麦草席上,嘤嘤嘤的哽咽着。

王氏心里发疼,眼睛发酸,缓步来到了女儿近前,徐徐蹲在了麦草席旁。

伸手将一缕被汗水打湿了的秀发,从女儿那雪白而又圆润的香肩上轻轻抚去。

“凤儿,世道如此,生而为人难,生为女人更难......”

“母亲,凤,不怨这世道!”

王熙凤缓缓转过身,细长柔和的柳眉紧锁,水汽蒙蒙的眸子中,隐藏着极深的恨意,“我恨,我好恨......”

“你该恨!”

王氏一眼扫过女儿线条均匀的长腿,玲珑曼妙的腰肢,精致优美的锁骨,最后定格在了王熙凤那张厚薄适中的双唇上。

“唉~”

王氏叹了口气,“可人家是村长家的二公子,咱们拿他也没有办法呀......”

“不!我不恨他......”

王熙凤截断了母亲王氏的话,“我知道他是个废物,如今更是废的无可救药!”

“那你恨谁!?”王氏有些惊讶。

在王氏看来,如果女儿王熙凤有恨,那么唯一的目标只可能是村长家的二公子,她实在想不出还会有谁。

“好了母亲,凤儿不哭了,你歇着去吧,我想静静。”

王熙凤抬起白皙纤细的皓腕,柔夷抹干了最后一滴眼泪,重又转回了身,把有些发红的柔背亮给了王氏。

“凤儿,你究竟所恨何人?”王氏又问,然而却是没有得到女儿王熙凤的回应。

可是王氏仍旧不死心,揣测着问道,“莫非是那许家小子!?”

“与他何干?”王熙凤浅浅的回了母亲王氏四个字,而后便是久久的无言。

王氏只好在一旁自言自语,道,“我原先想着就着今天的事,劝说你父亲,认下与许家早已定下的娃娃亲,有了村长家长工的这层身份在,往后许家小子......”

“够了母亲!”

王熙凤背对着母亲王氏,喝阻道,“休要再提这门亲事,若不是你与父亲害人在先........”

说到此处,王熙凤顿住了话头,没有接着说下去,缓了缓激动的情绪,轻言道,“罢了!我不想说了,我想休息会,请母亲也回去歇着吧......”

“我.......”王氏欲言又止,深深的叹了口气,起身走出了王熙凤的闺房。

其实在王氏的心里,她自认为王家若是想要安稳的生活下去,完全可以周旋在村长与胡家家主之间,说白了就是脚踏两只船。

在她的计划中,首先是要按照村长的意思,将王熙凤嫁给许无极,以此来换取村长不把隐藏了十余年的秘密,告知许无极。

再来,便是巴结上胡家家主胡大漠,提高王家在村长心目中的份量,使其有所忌惮,不敢任意的拿捏王家。

可惜,这个家并不是王氏可以做主的,那么留给王氏的只有等待,等待来的也许是灾难,也许是........

王氏不敢再想下去,呆呆的坐在黄土小院中的一截木桩上,脑中一片空白,陷入了失神之中。

闹腾到深夜的黄岗坡,最终归于了平静,穷乡僻壤的连声狗叫都没有。

村中心偌大的村长家,虽然也全都是黄土房,但数量着实可观,大大小小的共有二十四间。

许无极如愿穿上了麻布短裤,而且村长还多给了他一条,这引来了另外四名长工的羡慕。

不但如此,许无极居住的那间小土房与主宅之间的距离,同样也被其余四名长工所艳羡。

紧邻主宅的小土房中,许无极盘坐在一卷麦草席上,催动丹田内的魂兵虚影徐徐转动,吸纳身周的天地能量。

一丝丝极为淡薄的天地能量被魂兵虚影所搅动,沿着全身舒展开来的细小毛孔,一缕缕的被吸纳入许无极的体内,而后汇集于丹田气海,融入进魂兵虚影。

这个过程异常的缓慢,缓慢到令许无极都感觉出了绝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凝聚出魂兵,成为真正的魂武者。

许无极之所以会在刚刚接触修炼时,便产生了这种悲观的情绪,归根究底,还是因为黄岗坡的地理位置十分的恶劣,天地能量已是匮乏到了极点,稀薄无比。

不是黄岗坡的村民不想搬到天地能量充裕一些的地方去,而是魂武世界太过于无情,天地能量越是浓郁的地方,盘踞在那里的势力也就越发的强大,并且愈发的排外。

道理很简单,假如盘踞在那里的势力不加以控制,那么原先居住在像黄岗坡这样的贫瘠地方的低级魂武者,便会涌入其中。

造成的直接后果便是大量的资源被浪费,这其中包括土地产出的粮食紧缺,以及人口质量的下降,从而导致整个势力逐渐走向衰弱,最终被更加强大的势力所吞并。

所以,除非你的实力够强,在别的地方依旧有能力活下去,否则没有一个人会傻乎乎的离开出生地,冒着被饿死的风险踏上背井离乡的道路。

修炼了一会的许无极摇头。

放弃了继续催动魂兵虚影吸纳天地能量,开始考虑利用《吸魂大法》去吸收其他魂武者体内现成的天地能量。

这是天性使然,也是实力带给他的信心,因为许无极有《巅峰一分钟,虚弱八万秒》的超级扮猪吃虎天赋技能作为依仗。

“睡觉!”想好以后要走的道路,许无极倒头就睡。

直至第二天上午,太阳已经高高的挂在了半空之中,身为长工的许无极仍旧蒙头大睡,丝毫没有打工者的觉悟。

其余四名天不亮就爬起来的长工,早已带着临时雇佣来的短工们下了地,正是玉米收获的季节,田地里忙碌一片。

许无极因是半夜才来到的村长家,负责管理家中一应琐事的村长家大小姐,并不知道有这号人物的存在,故而并没有差人去叫醒新晋长工许无极。

不过,大小姐虽不知道有这么个人的存在,长工们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只等合适的时机,告发许无极这个光拿裤子不干活的主。

眼看已是巳时。

也就是上午的九点多钟,长工贾小三一路小跑着,从玉米地里来到了躲在遮阳棚下避暑的大小姐面前,嚷嚷道,“禀告大小姐,我方才寻摸了一圈玉米地,并没有看见长工许无极!”

“许无极?”

皮肤略略偏向于小麦色的大小姐,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不疾不徐的问贾小三,“咱们家有叫这个名字的长工吗?”

“有啊!大小姐是这样的...........”

贾小三口沫横飞的好一通掰活,方才给大小姐说清楚了许无极的来历,其中增加了许多有的没的,以增加大小姐对许无极的厌恶感。

听完贾小三的话,刚刚还一脸好脾气的大小姐,忽的从木凳上站了起来,修长且又笔直的大长腿来回踱了数步。

本就一双晶亮的大眼睛,睁的更大,巧而挺的琼鼻中喷吐着怒气,“哼!本小姐倒是要亲自去看上一看,此人究竟是何方妖孽!”

说罢,大小姐也不顾及太阳的曝晒,大长腿狂抡,沿着坑洼不平的黄土小道,急奔向自家的大宅院。

贾小三,一脸坏笑的目送着身材高挑,长发及腰的大小姐远去,心下暗道,“小子,有你好受的,你就躺在那里等着吧!”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

香汗淋漓的大小姐,便在一名使唤丫头的带领下,来到了许无极居住的土房门前,大长腿一甩,只听“哐当”一声巨响,大小姐直接用暴力踹开了木门,径直闯了进去。

被巨响声惊醒的许无极,猛然从麦草席上坐起,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揉了揉惺忪睡眼,讷讷的看向直奔而来的窈窕身影。

雷音灌耳声随即传来,“许小子!不想干,就给姑奶奶我滚蛋!”

大小姐带着一阵香风,瞬间已至许无极的近前,顿时就是一愣,“你.......”

冲至许无极身前的大小姐,在看清楚眼前男子的长相后,眸子连眨,傲人胸脯起伏不定。

“这.........”

大小姐难以相信,多少次闯入她梦中的男子,竟然活生生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许无极,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长相极佳的女子。

女子身穿缎子面的红色无袖短衫,缎子面的红色修身长裤,将其衬托的犹如一枚红色的小辣椒。

高高撑起的短衫衣摆间,小麦色的紧实蛮腰,随着胸脯的起伏若隐若现,无一处不彰显着身前女子的朝气与活力。

“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许无极,仰面问向莫名其妙盯着自己瞧的女子。

如果他还没有老年痴呆,记错了的话,该枚红色小辣椒,可是直接踹门而入的。

想到那扇可怜的门。

许无极将眸子从小辣椒的蛮腰上移开,看向房门边横尸在地的木门,皱了皱俊眉。

“许长工,这位是我们家的大小姐,还不起身见过!?”

随着小辣椒一道闯入的使唤丫头,黑黝黝的手指,指着许无极的鼻子,一脸的嚣张之色。

“大小姐?”许无极重新又把眸子,放在了眼前近在咫尺的柳腰上。

而这时的大小姐,直到听见了使唤丫头的训斥声,方才醒过了神。

低头看着视线明显不在一条水平线上的男子,俏脸上划过一抹羞意。

虽然在梦中,该与这名男子干的事,都干过了。

即使,她也不知道具体都干了些什么,但是每次从睡梦中醒来之后,她都会感觉到全身乏力,疲累不堪。

可当这名总是在梦中令她欲罢不能的男子,真真切切的出现在她眼前时,大小姐还是产生了一丝羞怯。

“你......在看什么?”大小姐把眸子看向了别处,这么低声的问。

“哦,没看什么......”

偷瞄别人小蛮腰的许无极,赶紧收敛心神,嘿嘿一笑道,“大小姐驾到,许某未能远迎,真是失敬,失敬!”

“你.....为什么现在才出现?”大小姐的问话,仿似无根之木,让许无极无处寻根。

“现在才出现?”

许无极脑袋发炸,胸口发闷,脱口而出,“我是昨天刚到的!”

许无极的回话,让这两个人的对话,完全脱离了该有的频道。

“是啊.......”

大小姐悠悠的吐出了一口气,“你昨天刚到........”

随即,大小姐狂吼道,“你还不如永远不要出现,现在你叫我怎么办,你叫我怎么办,你说呀!”

许无极几乎感动的快要流泪,这特马的也太热情了吧!

稍一感动,许无极便开始胡言乱语,“我也不想来呀!是那道该死的闪电,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把我送到了这里,不然,鬼才愿意来这个破地方!”

大小姐听了许无极的话,气更不打一处来,“那你还不赶紧滚!滚呐.........”

“那道闪电没了,我回不去了,往哪里滚!你教教我好吗?”许无极一脸的落寞。

“滚出我家!去你来的地方窝着吧,永远别再出来!”大小姐大喊。

许无极镇了镇神;敢情她是在撵我滚出村长家?

“那可不行!”

许无极抬眸望了望门外火辣辣的日头,“村长留我在这里吃饭的!”

“吃.......”

大小姐被许无极的这句话给噎住了,胸中的怒火一个劲的向嗓子眼喷发,“姑奶奶请你吃!”

话落腿到。

“砰!”

许无极被突如其来的一击鞭腿,扫到了土墙边,就是连那面土墙,也都不堪重负的颤了颤,掉落一大串黄土灰以及碎土块。

恨急了的大小姐紧追两步,随即又是一击鞭腿甩出,许无极再次被击飞而出,滑出去两米开外。

不知道大小姐是有意还是无意,许无极正好来到了房门边躺尸在地的门板旁。

“呸,呸!”

许无极吐出两口带血的唾沫,厉声问道,“为什么要动手?!”

“姑奶奶已经许配了人,你才出现,你说这是为什么!?”大小姐抬起长腿,又要给许无极来上一下。

“我警告你,你别逼着我动手,我不想砸了自己的饭碗!”

许无极施展疾步如风,避开了大小姐的一记鞭腿,紧握的双拳间白芒涌动。

“哼!”

大小姐冷哼一声,骤然发力,其脚尖裹挟着淡淡灰芒直袭许无极胯间,凝武境一重实力展现在了许无极眼中,“屈屈蕴武境五重,你也太令本小姐失望了!”

“打人不打脸,踢人不踢小老弟,你过份了奥!”

说着话的同时,许无极急忙躲避迎向命根子的一击。

小老弟虽是险之又险的避了开来,可是由于两个人的境界相差的实在是太大,施展了疾步如风的许无极左腿,还是被大小姐势大力沉的一击,给生生的击中。

整个人横向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了院中夯实过的黄土地面上,激起了一片土黄色灰雾。

大小姐纤纤食指指着倒地的许无极,冷声道,“本小姐劝你还是识相些,速速离开的好!”

“是吗!?”

许无极咬着牙站了起来,这个女人袭向小老弟的一击,已是点燃了其胸中怒火,“你可不要后悔!”

随着话音的落下,许无极丹田中的魂兵虚影开始慢慢加速旋转,转速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方圆数十米内的天地能量均是被魂兵虚影所搅动,狂涌向许无极体内。

蕴武境六重!

蕴武境七重!

蕴武境巅峰!

大小姐震惊的看着眼前,境界飙升的许无极,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许无极的境界,不会因为大小姐的不知所措,而停止增长。

凝武境一重!

凝武境二重!

凝武境三重!

凝武境四重!

凝武境五重!

许无极的境界直接从蕴武境五重,来到了凝武境五重方才停了下来,其间整整跨越了八个小境界!

魂武大陆,凡事以八八为数,其出处,正是从每个大境界都有八个小境界得来。

“现在轮到我了!”

许无极嘿嘿几声怪笑,身形在疾步如风的加持下,令修为低于许无极的大小姐,完全捕捉不到许无极身影的所在。

“啪!”的一声。

许无极的大手猛地拍在了大小姐的肉厚之处,细腻且富有弹性的触感,立时传入到了许无极的手掌之中。

许无极在感受那股软糯之余,忽然想起了系统的建议;身在魂武大陆,切勿被女人所误,这样只会影响宿主出拳的速度。

想及此处,许无极也是不再犹豫,《吸魂大法》随之施展而出,疯狂吸取着大小姐丹田气海中的灰色天地能量。

而大小姐首先感觉到的是,只有在梦中感受过的奇异舒爽感,自那羞人处传入脑海之中,让她几欲娇喘出声。

旋即,一股股虚弱感紧随而来。

大小姐方才察觉出,自己辛辛苦苦吸纳来的天地能量,正在以极为恐怖的速度,迅速从那羞人处疯狂流失,“许无极!你给我住手!”


被许无极控制住了丹田气海的大小姐丝毫动弹不得。

又见许无极不理会自己,依旧在吸取着她丹田中的天地能量。

大小姐只好寄希望于被吓傻了的使唤丫头,“你别傻愣着了,赶紧去叫本小姐的父亲来!”

“哦哦对,大小姐我这就去。”使唤丫头一溜烟跑向了村长居住的黄土房。

许无极瞥了一眼,小跑着离开的使唤丫头,仍旧不语。

一面吸纳着大小姐丹田中的天地能量,一面观察着自己丹田气海中的变化。

最终得出了结论。

巅峰一分钟吸纳来的天地能量,并不能对自己原有的境界起到任何帮助。

那些被魂兵虚影短时间内卷动而来的薄杂天地能量,只能暂时的提升自己的境界。

而从大小姐丹田中吸纳来的精纯天地能量,却是实实在在的可以被魂兵虚影所吸收。

只是绝大多数的天地能量,已经在自己的手掌与大小姐娇躯接触之处,溃散于无形。

能够顺利的到达丹田气海中,被魂兵虚影所吸收的,只剩下了绝小的一部分。

“许无极,你在做什么!?”

急急赶到的村长。

远远的就瞧见,许无极那只紧捏着女儿挺翘处的手掌,便想要冲上去干掉许无极。

“哦,村长你来了!”

许无极淡定无比的对着村长笑了一笑。

正欲召出魂兵长刀,剁了许无极的村长就是一愣。

随后便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许无极的手掌间正狂吐着天地能量,这些天地能量,经由许无极的手掌中喷出,再由女儿的挺翘处吸入,女儿的修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增长着。

一分钟过后,大小姐周身灰光一闪,凝武境二重!

“什么!?”村长使劲揉了揉老眼,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奇葩怪事。

“许无极你.......”大小姐羞红着脸,转眸看向许无极。

起初,大小姐还以为许无极是想要抽干她的天地能量,可没想到许无极只是吸纳了片刻,便开始返还大量的天地能量给自己,而且全是精纯的天地能量,直接就可以被自己的魂兵所吸收。

这一点,始作俑者许无极倒是没有丝毫的意外,系统在灌输了吸魂大法的同时,也将此独门魂武技的用法,一并灌入了许无极的脑海之中,许无极当下只是在灵活运用这门魂武技罢了。

原本被巅峰一分钟,狂卷而入的大量薄杂天地能量。

通过许无极倒过来施展吸魂大法,从而倒灌入大小姐体内的时候,被吸魂大法所净化,剥离出了其中的薄杂能量,只将精纯的天地能量,反灌入到了大小姐的丹田气海之中,化为大小姐修为的一部分。

可惜的是,许无极在施展吸魂大法正常运转的过程中,却是没有丝毫的办法,剔除其内的哪怕一丝薄杂能量。

这让许无极欲哭无泪,只觉吸魂大法这门独门魂武技,实在是有些坑主。

吸纳别人的天地能量会大量的流失掉,而自己灌入别人体内的天地能量,则是大半,都会顺利的进入被灌入者的丹田气海,助其快速提升境界。

成就别人牺牲自己!

许无极想着想着一口老血喷出,整个人迅速萎靡了下去,晃晃悠悠的往属于他的那间黄土房走去,“我要吃点好的补补!”

“好好好,你先歇着,我这就安排人给你做,一会差人给你送来......”

村长如获至宝般,目送着许无极走进黄土房中,而后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大小姐,“还不快去叫人把门给修好喽,瞧你干的好事!”

“父亲,他.......我.......”大小姐眸子转动一时间没有酝酿好说词。

村长有些纳闷的看着,今天说话吞吞吐吐的女儿。

老话常说;知子莫若父,知女莫若母,反之亦然。

早年间,村长痛失原配,而原配夫人留给村长的唯一念想,便是眼前这位性格火辣的大小姐谷千娇。

村长自原配夫人离世之后,发誓不再重立正室。

因此,大小姐谷千娇在家中的地位,要远远高于两位姨娘与她们所生下来的子女。

苦心培养了近二十年的嫡女,村长自己心里自然清楚,她绝不是一个扭扭捏捏,有话说不出口的女子。

于是,村长便站立在了原处,一副极为认真的表情,等谷千娇把话说出来。

不出村长的所料。

女儿谷千娇神色一定,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出言道,“父亲,我要退婚!”

“退婚!?”村长没有想到,等来的却是这么个结果,心下猛地一沉,脑袋中混乱一片。

与谷千娇定下婚约,且就在下个月月末便要完婚的未婚夫,背景很是不凡。

其父,乃是包括黄岗坡在内的八个村所属古月镇镇长任仕路,其人善于专营,媚上欺下,人送绰号;尖嘴狐!足可见此人之刁钻与狡猾。

除了镇长的这层身份,任仕路还是沙丘帮八名香堂堂主之一,同样也是黄岗坡村长的最大靠山。

好一会过后。

谷村长方才醒过了神,看着一脸期待望向自己的女儿谷千娇,摇摇头,“闺女,父亲什么事情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

“就因为他是镇长的儿子!”

谷千娇脸上的神色,由期待转为了失望,“你惧怕镇长?可我不怕他,我亲自去镇上,找他们家退亲.......”

“胡闹!”

谷村长脸色变得严肃,“为父不明白,你为什么忽然之间想到了退亲,任镇长待我们谷家不薄!难道是任公子亏待了你?该是不会吧?他对你可是一心一意,凡事皆会依着你的性子来,你觉得这还不够!?”

“因为他!”

谷千娇也不隐瞒父亲,纤纤手指,指着不远处的黄土房,“他是我的应梦之人!”

“梦中人.......”

谷村长转眸,好奇的看向许无极所在的那间黄土房,“你说,他是你的梦中人!?”

“是!”

谷千娇姣好的俏脸红了一红,“在梦中,我俩......我俩.......啊呀~父亲!你明白女儿的意思是不是?”

谷村长,颇为为难的在女儿与黄土房之间来回扫视。

魂武大陆认梦,不但认梦,而且极为相信应梦者必然是不同凡响之辈。

许无极突然间的痊愈,而后又被自己带入谷家,再后来女儿立地提升一重境界,最后,女儿说许无极是自己的应梦之人。

凡此种种,都不得不让村长认真的去对待,眼下极度难解的难题,“你容我思量一番,容我思量一番........”

谷千娇,目送着谷村长皱眉缓步离去,略一犹豫,走向了不远处的黄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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