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昌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亦或者是,眼前的荣天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正要像一条疯狗般发作的他,却被姜林成制止了。
只用了一个眼神而己。
其实姜林成早就看上了荣天手上的玉石,虽说料子小了点,但单凭那个切面上的水头。
就绝对是个值钱的宝贝。
再者说来,现在荣天开的价,是用来买李广昌自己的手指的。
自己现在就算帮着付了,后面还是要李广昌来还的。
“好,十万就十万。
不过,你手上的石头得归我。”
“加石头二十万。”
荣天早就知道姜林成的心思,自己几乎是接着他的话就说了出来。
听到这个数字的姜林成,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要说荣天手上的玉石,兴许真值得上这个价。
但不占便宜就算吃亏,是姜家和所有有钱人心中信守不多的理念之一。
“我擦,你他玛的的穷疯了。”
李广昌嘶吼了起来。
除了脏字,这句话一点毛病没有。
荣天就是穷疯了。
“就这个数,你要看着不行。
我带着属于我的石头走人,哦,还有这人的两根手指。”
说完,荣天不屑的扫了一眼身边的李广昌。
他很喜欢欣赏李广昌这时的眼神,在和这种眼神对视时,荣天有一种特别的快感。
最终,在一声“您的账户到账十五万元整”的声音中。
荣天离开了这家赌石铺子。
走的有些距离,荣天才从口袋里掏出临走时姜林成塞给他的名片。
众多的头衔倒将‘姜林成’三个字挤得快要待不下去了。
叫什么无所谓,是什么才关键。
这样的道理,在这张小小的名片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荣天本想随手扔了它的,可转念一想,又重新放回了口袋。
“真白!”
这是这张名片在荣天脑海中留下的最深刻的印象了。
这样的白色让荣天想起了一个人。
现在的荣天,迫不及待的想去见到她。
但荣天需要首先解决的,是脑袋上顶着的这团东西。
毕竟现在的样子,是不适合去见她的。
为此,他花费了不少的功夫和时间。
在镜子前看到自己后脑的肿块,荣天也是心有余悸。
这些畜生,下手可真黑。
一把推开店门的荣天,看到的只是一个坐在电脑前和妹子连着麦的牛有德。
内室的小门是关着的,一旁的衣架也是空的。
楚莹不在。
意识到这点的荣天,眼眸瞬间就黯淡了下去。
听到推门声的牛有德,以为来了客人,手忙脚乱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看见是荣天,没声好气的又重新坐了回去。
“你来干什么?
你己经被我开除了。”
牛有德关了麦,但头也不回。
“楚老板不在吗?
我是来还她钱的。”
“什么?”
牛有德受惊过度,猛地转过脑袋来,像不认识荣天一般,将他从头到脚的打量了起来。
不一会,一阵嘲讽的笑声从他咧开的大嘴里传了出来。
“还钱?
怎么,才两天,我们的小少爷这么快就有钱了?”
牛有德一把推开自己面前的键盘,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十万,那是十万。
不是十块。
你还得起吗?”
“这不用你管,楚老板今天还来吗?”
楚莹不是每天都会到店里来的,来与不来,什么时候来,谁都说不准。
就和这昆城该死的天气一样,毫无规律。
“我不知道,反正今天一整天都没来过。
你刚刚说什么?
要还钱?
你真有钱,还给我也一样,我帮你转交给老板。”
显示和自己老板的关系不一般,是每一个打工人必备的技能。
在这个技能上,40多岁的牛有德早己练的炉火纯青。
“我还是自己交给她吧。
既然老板不在,我就先走了。”
看见准备转身离去的荣天,牛有德赶忙将他喊住。
几乎是小跑的从柜台后面绕了出来,拦在了荣天的身前:“你不会真有钱了吧?
才两天的工夫,哪来的?
和我说说呗。”
伴随着略微上扬的语调,牛有德将信将疑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有了一点,打算先还着。”
不擅长说谎的荣天躲避着牛有德的目光,只想着赶紧将他打发完了,自己好走人。
“有一点?
哪来的?
哦对了,你临走时,老板给了你3000块,你不会是拿那个钱来还吧?”
说到这里,牛有德又笑了起来。
荣天看着牛有德的笑容,心里怀疑是不是他老娘又给他新添了个弟弟,才惹的他这么高兴。
见荣天不搭理自己,牛有德也是好耐心。
站着说话不过瘾,索性将荣天活生生的拖到了桌子旁坐了下来。
“你要真想还钱,我倒知道个路子,能赚快钱。
你敢不敢?”
“什么路子?
你自己怎么不去?”
荣天正在发愁如何攻克自己能力向金钱转换的技术难关,听牛有德说有路子,也是来了兴趣。
“我?”
牛有德指了指自己,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不像你,我家里有老婆孩子呢,冒不起这险了。
可你不同啊,反正就这鸟样了,倒是可以去试一试。”
俩人说的好好的,牛有德非要逮着个机会捅荣天一刀。
“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地下赌场,不说远的,就我们这条街上。
几个古玩店的老板,以前就是在那里发的财,才来这开的店。”
牛有德双肩一耸,轻蔑的一笑,“你以为呢,哪那么多白手起家?”
就在荣天将要离开这家名叫“宝鉴雅坊”的古玩店的时候,他回头重新打量了一眼这家店铺。
总共也就100来平的面积,装饰的倒也典雅。
有一种静谧而古朴的气息。
在高高的木架上摆放着各式的古玩,从瓷器、玉器到书画、铜器,琳琅满目。
一侧的玻璃柜台后,那张乌黑的小木椅还摆放在他原来的地方。
牛有德皱巴巴的外套,随意的搭在上面。
店铺的地面显然被重新打扫过,显得一尘不染。
荣天感到了惊讶,原来这店里没了自己,也是可以干净整洁的。
现在的地面虽然很干净,但荣天似乎还能看见藏在地板砖缝隙中的血迹。
他刚刚从李广昌的嘴里知道了。
这血迹是来自一个叫侯三的男人。
荣天低头看了看自己握成拳头的右手,两天前发生在这里的那一幕又重新浮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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