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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幼医

永远飞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男主手术台上意外猝死,重生到深山老林,被老不正经的神医收养,被逼学习他认知为垃圾的中医理论。。。直到,老头子有一天。。。

主角:李仪   更新:2022-11-29 16: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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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仪的其他类型小说《深山幼医》,由网络作家“永远飞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男主手术台上意外猝死,重生到深山老林,被老不正经的神医收养,被逼学习他认知为垃圾的中医理论。。。直到,老头子有一天。。。

《深山幼医》精彩片段

“李医生,休息一下吧”陈护士正在帮连续30小时手术的李仪擦着汗。

“差不多了,不是杨明要来了吗?”李仪在跟病人做着最后的缝合。

“外面又来了一个加急的,哎…李医生,你怎样了?”

“啪”他终于坚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喂,喂,坚持住,很快就好了。”老神棍拍了拍面前这个面黄肌瘦的小男孩,又跑去拌了拌滚烫的稀饭。

“我这是?…我不是在做手术吗?”李仪迷迷糊糊地张开双眼,只见破烂的衣服简单地盖在身上,旁边密密麻麻地插满了银针。

“醒了?别碰那些针,再过一刻钟才可以撤。”老神棍听到了声音,毫无感情地说了句。

“啊,哦。”虽然身上布满了银针,但是李仪觉得身上开始暖暖的,很舒服,他很久没有这样舒服过了。

“可能…我真的重生了。”理性的他很快接受了这个现实。

老神棍把稀饭放温了,撤针以后将有气无力的李仪抱起,喂了他几口。强烈的饥饿感催促着李仪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

“啪,这是肾俞穴…”

几个月过去了,老神棍拿着戒尺恶狠狠的挥舞着。在深山的茅房外,李仪提着老神棍特制的铁笔,手颤颤抖抖。不知道老头子哪里弄来一个铜人,身上点了365个小红点。

“老头,我说多少次了,我不想学这个。”李仪不情愿地说着。

老神棍也不生气,自顾自的教着。

时间一天天的过着,李仪一天天的长大,老神棍把毕生所学都硬塞给了李仪。

……………

“汤头歌再抄10次,今晚就可以吃饭了。”老神棍一早把李仪叫醒,扔下一句话以后就出门了。

“知道了。”李仪乖巧地回了句,没办法,打不过,老神棍原来是个高手,好吧,认命了。

当李仪整理了重生者的身份后,他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第一,印象中他是生活在一个不错的家庭里面的,他的衣服虽然破损严重,但是能看到都是大牌子的童装;第二,老神棍是之前来过自己家的,家里人对他还非常客气;第三,他是被老管家连夜送出来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他一无所知。

李仪也问过老神棍,他也只是支支吾吾的带过了,别再问,再问就是一顿毒打。无语了,老神棍,你有多爱打人。

“终于抄好了。”

“会背了吗?”李仪一个激灵,老神棍不是出门了吗?啥时候飘到背后的。

“早会背了。”李仪不满道。

“我不管,昨天错了两处。”

“是你听错了。”

“是吗?那今晚背了没问题了明天开始背金匮要略。哦,顺便抄两次。吃饭吧…”老神棍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门。

“今天吃啥?”

“烤山鸡。”

李仪听到后整个人都精神了,别的不说,老神棍整的烤鸡绝对是人间极品,皮脆肉嫩,还有一股独特的香味。

“有时间一定要骗他的配方。”李仪轻声说道。

“等你把书架上的书搞明白了就教你。”老神棍回头坏笑道。

李仪也没觉得奇怪,老头子的脾性他早就摸透了,作为加起来四十多岁的人了,他也看过形形色色的人。

“别吃这么快。”老神棍不满道。

“说说你自己吧。”看着老神棍一手一只鸡腿,李仪也把两个鸡翅也抢过来了。

……………

“希望你尽快成长起来吧,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老神棍摸着愈发疼痛的小腹,一脸慈爱的看着熟睡的小李仪,冷汗不止。

“该回去吃药了。”老头子消失在夜色中,仿佛没有出现一样。


“快起来。”晨晓刚扑进茅屋,老神棍拿着戒尺冲进了李仪的房间。

“干嘛?”李仪不满道。

老神棍不等小李子醒来,便提着他到了院子。

“你有病是吧?”

“拿着。”

李仪看到老神棍单手拿着的铁球,下意识地单手接过来,老神棍一脸坏笑地看着小李子。

“碰~”地面砸起阵阵浓尘。

“你…”

“捡起来吧。”老神棍继续坏笑着。

李仪艰难地捧起了大铁球,恨恨地看着眼前这个坏老头子。

“你又整什么鬼?”

“没什么,看你一副弱鸡样,帮你锻炼一下。”老神棍不知道哪里弄来一个更大的铁球,认真地说。“跟着做。”

小李子看着这古怪的老头,也跟着做了起来…………

“老头,这是什么鬼东西啊?看着像大榕树那班老人家耍着玩的太极似的。”李仪擦了擦汗不解的问道。

“就是太极。”

“那…”李仪正想问。

“正宗的太极本来就是锤技,你耍的那小球还没入门,好好练…”

“好…吧。”李仪知道从老神棍口里也问不出什么,只能扎着马步重复地做着。

天大亮了,吃过早饭的一老一小各自各忙着。茅屋的正堂是老神棍接诊的地方,在老山里治病就是老神棍的唯一收入来源。

“老神棍,你号脉都号差不多半小时了,你号够了没?我就一感冒,你随便开个药就好了。”村里的寡妇杨梅不满的对老神棍说道。

“哦…”刚回过神的老头子灿灿地回了一句,然后回头打开药柜包了两包药。

“泡半小时,四碗水煲成一碗。”

“知道了,多少钱?”杨梅问道。

“十块…”杨寡妇还没等老神棍说完,扔下十块钱头也不回的拿起药走了。

“老流氓。”临走还送了一句高度的评价。

“切,就想帮你看看有没有其他暗病而已,这么大反应,又不是第一次…”老神棍低语说道。

………………………………

夕阳西下,余晖最后的照亮这片大地,茅屋也升起了阵阵炊烟。李仪放下手中的毛笔嘴边已经挂满了口水。

“……妇人腹中痛,小建中汤主之。”

“不错,明天把这本也背了”老神棍在抽屉里的一本旧得连封面都没有的老书小心翼翼地递给了李仪,然后转身离开了。

连续半年,小李子跟着老神棍早上耍铁球,下午学天书(说白了,字他每个都懂,合起来一句都搞不明白)。

“感觉到肚子有股暖气了没?”

“咦?”李仪感受丹田处传出的滚滚热流,回了老头子一句“感觉到了。”

“盘膝坐着,我说你做。先引气,就是那股热流到会阴然后…………”老神棍看着李仪,慢慢地引导着。

“啵~”小李子身上好像被什么冲开了似的,十二条经络清清凉凉的,感觉很舒服。

“好了,试着将气收回丹田吧。”

“哇,老头,叫你别吃这多红薯了,放屁这么臭。”

“你先闻闻你自己吧。”老神棍一脸嫌弃地看着李仪。

“啊,你给我倒X了?”

“滚……”

………………………

第二天一早,还是一老一小,但是老头子开始把心法和招式慢慢地教着那个半大人。

又是半年过去了,小李子一招一式中带着暗暗的热流,不像老大爷那种养生操,他带过的掌风可以打到几米远的树叶摇摇晃晃了。

“差不多了。” 坐在不远处的老神棍眯着眼低声说道。


“晨曦紫来,混沌之虚………”李仪一遍遍地背着这本不知名的天书,他好像捉到了什么,也好像什么也没捉到…

“老头,为什么我太极的气感越强,看这本书好像越有感觉。”李仪不解地问道。

“嗯。”

“然后呢?”

“看懂了再问我。”

“看懂了还问毛线啊……”小李子好像也认命了。

“好了,今天你坐诊。”

“我?”

“是啊,也该学以致用了。”老神棍让开了座位,搬了张躺椅坐在小李子身后。

“老神棍,你看看我…咦?小李子,今天你来吗?”张大婶站在茅屋门口,看着坐在正堂的李仪好奇地问道。

“是的,他学得差不多了,也该上手了,张大婶,你有什么事吗?”不等小李子回答,老神棍回了张大婶。

“噢噢,好啊,来来来,张大婶给你开个张,治好了给你个大红包。”

“谢谢张大婶,您哪里不舒服了?”

“咳了好几天了,一躺下就咳嗽,一晚都睡不好,只能坐着眯了一会儿。”说罢,张大婶马上咳了几下。

“脉沉、迟…张婶,麻烦您张大口,我看看舌头。”

“好。”张大婶配合地做着。

“舌有白胎,是寒证,张婶,你手脚冰凉吗?”

“啊,对对对,小李子学得不错嘛。”张大婶起初抱着点怀疑的态度,看到小李子这么小,但是看到他一点也不怯场,判断也不差,渐渐地放下心来。

“射干麻黄汤”李仪写了几个字给老头子看了看。

“嗯。”老神棍眯了一眼,轻哼了一句。

得到肯定的李仪走到药柜称起了药来。

“浸泡半小时,然后切两片硬币厚的生姜片一起四碗水煲到一碗,喂三天就好了,记得别吃水果和冰的东西。”李仪交待到。

“好的,张婶这就回去煲。”张大婶瞄了一眼老神棍,看到没什么异样了就付了钱走了。

陆陆续续看了几个小病以后,天不知不觉的暗了。依然是老神棍,今天他叫小李子进了厨房。

看到厨房那只山鸡,小李子若有所思。

“你是专业养山鸡的吗?下午就一会儿时间就捉了这么大一只了?”李仪好奇地问老神棍。

“你是不是想学做鸡?”

“er~你这样问,我该怎样回答你呢?”

“首先,用葱姜放进大锅里,放酒焯一焯。…”老头子边说边做,不一会儿,香喷喷的烤山鸡就做好了。

小李子看着老神棍,有些不安地看着老神棍,他好像知道了点什么。

今天,老神棍也不跟小李子争吃了,自顾自的倒着稀饭吃着。小李子也默默地撕开两个老神棍最爱的鸡腿放到老神棍的面前。这天晚上,是那么地安静。

日子一天天的过,一切又是这么的正常,又好像有什么准备发生着。

“……三阴交汇,一针定魂。”

“老神棍,我都懂了,我都懂了。”一年半的时间,小李子终于读懂了天书,他。

“这不叫…天书,这叫紫虚…神针。”老神棍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眼睛都没办法睁开。

“老神棍,挺住。”李仪也不多说,拉起老神棍的衣服运气在隐白穴、大都穴、太白穴分别施了针,只见针尾处阵阵紫烟钻进三个穴位,又有阵阵黑血渗出。

李仪不敢松懈,他知道这是老神棍最重要的时候。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再晚点脾脏就废了。”李仪身上已经被汗水浸湿了,第一次用紫虚神针就遇到这个生死症。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了,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撤了针然后就倒在了老神棍旁。

“我…要你…没事……我不…要你离……”


“妈…”一个熟悉的身影渐渐消散,上世的李仪是单亲家庭,妈妈李君一个人把李仪拉扯大。就在李仪上高中那年,郁郁寡欢的李君走到了生命的尽头,李仪永远地记得,李君倒在了一个所谓的老中医开的药前面,他恨极了中医。李仪独自地拿着低保上完了燕京医药大学(全国最有名的医药学院),他去了西医科。他无法抹去失去妈妈的痛,并努力地学医,然后毫无疑问地被燕京协和医院录用了。

在医院里,李仪是最拼命的,因为埋头工作才能忘掉失去至亲的痛,即使十多年就这样过了…最后他又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一个陌生的老头,那时候同样是李仪,但是他12岁,小李子没想到的是他上一世离开的那一天,这一世的“他”也离开了,然后,老神棍捡了他的命。见证了中医的神奇,在潜意识中,他接受了传统中医,在梦中,他也明白了,救治李君的老中医已经尽力了,因为李君早就透支了自己。

梦的开始,也是梦的谢幕,两世的李仪终于在今天重合了。

…………………………

“妈,别走…老头子,别走。”老神棍慢慢地张开了眼睛,慈爱地看着倒在身旁的李仪说着梦话。

“孩子,难为你了,但是,你要面对的是你无法想象的。”老神棍再次昏睡了过去了。

又过了半天,李仪全身酸软地坐了起来,看到气息沉稳的老头子,他,长吁了一口气。“他没事了!”

他给老神棍号了号脉,拖着劳累的身子,给老头子煲了药,煮了稀饭。

…………………………

“喂,快开门啦,米都快没啦,再偷懒我们就全给饿死啦。”

“知道啦!”李仪听到老神棍的呼喊无力地回了句,但是他眼角泛起了点点晶莹。

“老神棍,药快没有了,我上山采药去了。”

“嗯,注意安全。”

背上大药蒌,李仪向着大山奔去。

“咦?怎么腿这么有力了?”李仪有点奇怪,现在的他看到快速变幻的风景好像按了加速键似的,耳边也听到呼呼的风声。

“这么快就到了山顶了。”站在山顶上,李仪丹田处发出阵阵暖流,他马上盘膝坐在了地上。

“这是…我可以内视丹田了吗?这紫气又是什么?”发现了身体的变化,李仪怎么也想不明白。

“算了,回去问问老头吧。”也没多想,小李子继续在山上采着药。

在滇南的大山上,到处都长着各种各样的野生草药,一年前,老头子就带着小李子满山跑了。老神棍还发现了几个山鸡窝,本着可持续发展的指导性思想,老头子从来不会薅死一个鸡窝的。

“来都来了,不带只山鸡都对不起刚学的手艺了。”

刚好看到一只山鸡,李仪小石子一捉,熟练的一弹,药蒌里就多了一道人间美味了。

“老村长也快发病了,多采点三七给他泡个药酒;陈老哥的媳妇儿也快生了,采点益母草吧,前面有防风和艾草…………”

“也该回去了。”不知不觉,药蒌满了。小李子盖好了药蒌飞奔回了茅屋。

“老头,吃饭了。”李仪端着一碗稀饭,一碗药,还有老神棍最爱的两只鸡腿放到了他床头。

“哟,会做鸡啦?”

“……”

扶起了老神棍,喂了稀饭和药,嗯,鸡腿是他自己吃的………

又是一样的夜,又是一样的茅屋…

“明天也要开始开诊了…”李仪微笑着闭上了双眼。


“啊,老头子,昨天忘了问你了。”刚练完功的小李子看到老神棍慢幽幽地走出房门。

“是那道紫气吗?”

“嗯,就是呢,怎样说呢,你……你说什么?对对对,就是那道紫气。”正在想着怎样说的小李子一回神地说道。“那是什么来的?”

“是不是跟紫虚针入体那道气很像?”老神棍笑着说道。

“是的是的…喂,老头,别卖关子了…”

“跪下。”老神棍突然严肃的说道。

“啊?哦。”

“现在,你就是紫虚派的一百零八代传人了,具体的,还是叫你师叔跟你说吧,今天你就是我岑山河的弟子了,磕三个头然后叫声师父吧!”

“师父!”李仪跪着磕了三个响头,其实,他早就把老神棍当师父了。

“等一下,谁是师叔?哇,您老原来叫岑山河啊?好像跟你的人不怎么搭边!”趁着老神棍大病初愈,李仪贱贱地说着。

“去去去,又不是我改的名字。至于你师叔,他和蔼可亲,心地善良……跑偏了,所有的门规都是他传的,门派的历史他张口就来,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燕京某个四合院,一个黑面神看了看西南方向……

“好吧好吧,今天开诊了,吃的都放在厨房里了,吃完了记得吃药。”

“嗯,行了,吃完了我也出去坐坐。”

………………………………………

刚打开大门,就看见张大婶往门缝外探了探头。

“喂,小神棍,啊,不不不,现在应该叫你小神医啦。”张大婶往兜里摸了摸,只见一个红包物体快速地塞进了小李子的手里。

“张婶,你这…”

“说好的治好病就有大红包的。”

“嗯,是啊。”老村长和一班村民也提着各式各样的农产品跑过来了。

“你们……”李仪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口。

“别说了,要不是你跟老神棍来了我们村,我们看病也要翻两座大山呢!”一个中气十足的肌肉男提着一包米挤了进来。

“陈大哥…”

“让他们进来吧,别都站在门口了。”老神棍刚吃完药幽幽地飘出来。

“对对对,都放进厨房去。”老村长安排着大家把各自的小心意都放整齐了。

“好了,有病看病,没病的都散了吧。”

……………………………

“碰…”

一棵直径十多米的大树倒在了李仪面前。他看了看手,不可思议地惊叹着。

“紫气外放。”

“不错,都收拾收拾吧。”老神棍满意地说道。

“去哪?”

“豪宅!”

“哦!”李仪敷衍地回了句。

回茅屋的路上,李仪看着熟悉的小路,熟悉的村民,熟悉的空气。听着小朋友们的嬉闹,看着大人们的笑脸。

“真的要走了吗?”李仪再一次回头看了看。

“上车吧,我送你们一程。”

清晨,太阳好像也不舍得他们离开,迟迟都不愿意露头。陈大哥开着三轮摩托车在茅屋门口低声地说道。

村民们也排列整齐地目送了他们。

“再见了,老流氓。”杨寡妇说道。

“再见了…”

声音渐渐地消失了,一老一小跟着三轮摩托车也消失在村子了。

火车呼呼地叫,老神棍呼呼地睡,李仪好像也没从离别中走出来,只是静静地看着变幻的风景……


火车缓缓地驶入燕京西站,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扑面而来。

“这里好像不是这样子的…”李仪失了失神。

“可能你太久没回来了吧…”

“可能是吧…”一老一小提着布袋子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他们都有自己的心事。

“师兄,这边。”突然间,一个沉稳的声音对着两个失神的人喊去。

“啊,你亲自来了。”

“是啊,很久没见过你了,我以为…”

“没事了。”

“是他吗?”这个一身正气的中年男人打量着站在老神棍身后的李仪。

“嗯,回去说。小李子,叫师叔。”

“师…叔…”李仪有被他师叔吓到了,他已经确定这就是老神棍说的师叔,只是,说好的和蔼可亲呢?

“嗯,好。”

……………………

一辆北京吉普穿过了长期堵塞的燕京城,停在了一个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内。

“到了,下车吧。”黑面神依然是没多少感情地说道。

带着两人进了内院,分别给他们安排了两个整洁的房间。

“是不一样了。”李仪其实想再拜祭一下李君的。

“都教了吗?”

“教了,出紫气了,筑基成功了。”

“才十六岁吗?”

“嗯,他们的孩子,又怎么会差呢?”

“天才!”

“过几天,我要去那里了,你好好教一教吧,医,我没你在行。”

“这次,有把握吗?放心,答应他们的我一定会做到,你…要不我去吧。”

“我一定要带他们回来。”

“好吧,这个你拿着。”

“这是…”

“你们的命比什么都重要,活着回来。”

“好!”

“要跟他说吗?”

“不了,舍不得。”

………………………

“小李子,跟着过来…”老神棍严肃的对着正在练功的李仪叫道。

“哦,来了。”

一老一小走进了四合院的正堂,黑面神师叔背身站在了里面。听到脚步声,头也不回地向内堂走去。

“跟着…”老神棍凝重地说道。

李仪看到内堂两侧的神位整齐的分立着,正中间拉着一副古画,一个古希老人盘膝画像。画像前放着刚放上去的供品,神案上的香炉里点上了两根蜡烛跟一柱巨香。

“点上。”黑面神师叔拿着两柱香递给了两人。

一整套流程走过,李仪耐心地认真做好。

“画像是紫虚派的创始人,紫虚道人。我们紫虚派是道家的分支,也算是道家的当时的医院吧。紫虚道人年轻时就已经是在太医院内任职了,适逢明未,李自成把崇祯逼到后山上吊了,紫虚道人也跟着几位太医跑路了。后来,机缘巧合下上了武当山,修了道,悟了紫虚神功,就下山创立了紫虚派……”黑面神师叔将门派的历史跟一些门规告诉给李仪,李仪也认真地听着。

“紫虚神功分四部,你修的只是入门功法,用的也是最小的紫气。现在传给你第二部,观气术,你先看看…不明白的…自己弄明白。”黑面神师叔将一本相对完整的旧书递给了李仪,上面用繁体写着《观气术》,字体与紫虚针法同出一辙。

“终于有封面了…”李仪低语说道。

………………………………

又是一夜,一道黑影闪进了李仪的房间。

“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了…保重了!”

熟睡的李仪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皱了皱眉。

飞机离开了神龙大地,向着鹰国飞去。

“他过去了,你去接一下吧。”

“嗯,知道了,他们的孩子…”

“成长的挺快的,计划执行吧…”

“好!”


“气聚于瞳,共呜天地……”

有了第一篇的修炼经验,其实观气术并没有多少困难,就是紫气在双眼在万物的共鸣中具像化。但是,问题是观气术的紫气需求量会大量增加,因为观气术需要引用天地法则,虽然是局部性的小区域,所用到的气量也十分惊人。

“老神棍的特训令我的紫气强度跟储量提升了不少,我想用到观气术应该够了…也不知道老头子怎样了……”

试着运气于双目,只见一身紫气在体内有序地运行着。

“看着像内视的感觉,不知道能看多远?”李仪再次提气于目,只见泛着白光的地气,泛着绿光的植物之气,泛着红光的动物之气…映入眼内。视线再向前推进,只觉一阵眩晕。

“3米,现在的极限了…”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李仪收了气。打开门,只见黑面神师叔站在了门口。

“师叔,您找我?”

“嗯,都练得怎样了?”

“可以看到两三米远了。”

黑面神惊了一下,这也有点变态了。但他很快就恢复常态。

“还行,你有什么打算?”

“师父说都听师叔安排。”

“那你明天准备一下吧,带你去一个地方。”

“好的。”

“坐吧,聊几句。”

黑面神师叔原名章云来,跟老神棍都是神医贺喜的弟子,贺喜是上一任紫虚派的掌门,这一任就是章云来了。

“你师父比较喜欢武术,也很爱自由,本来大师兄是掌门的第一人选…他让我去掌管了。我后面有一个师弟和小师妹,天赋都极高,但后面出了意外…”章云来停了一下,没继续说下去了。

“我还有一个师叔和…”

“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要处理,你先休息一下吧,明天我过来找你。”说到了这个话题,章云来打断了李仪,起身就要离开了。

“好的,师叔慢走。”李仪也起来送了章云来出去,关上了门,坐了下来。

离开了滇南,来到了燕京。章师叔进入了生活,老神棍又远走了,谁也没有多说什么,他仿佛被什么牵引着。

“算了,不想那么多,顺其自然吧!”

李仪干脆倒头大睡,什么也不去想了。

这一夜,月亮没有任何遮挡,用她仅有的亮度照着这片大地。内院的章云来望向了西方,手在石台上不停地敲打着…

“能赶上第三篇吗?如果可以的话,会有胜利的可能吧!”章云来喃喃自语道。

还是那个夜,四合院房间内的李仪满身大汗。

“我能做什么?……谁可以告诉我?……有谁吗?……帮我救救他……你们等等我……等等我……”

梦里的老神棍血染大地,身旁一男一女也挂上了不轻伤,长长的血痕渐行渐远,李仪用力地奔跑着,但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追上三道身影。

那一男一女两道身影李仪感觉很熟悉,有着李君给他的那种亲切感,是那种血浓于水的强烈感。

“啊!”从梦中惊醒的小李子双手捂着脸,过了很久很久,他终于平静了下来。只是一场梦吗?

洗漱过后,李仪来到了院内,跟平常一样挥汗如水,他感觉到时间不多了。

章云来背手走了出来,看到勤奋的李仪嘴角微不可察地向上动了一下。

“跟着来吧………”


李仪跟着章云来走出了内院,大门打开了,那台北京吉普等在外面。

“吉叔,回医堂。”跟李仪坐在后排的章云来对司机吉叔说道。

“知道了,老爷。”吉叔恭敬地说道。

车穿过繁华的紫禁之城到了一座三层的古楼,两只瑞石狮活灵活现,四根祥云巨柱分立于大门两周强而有力,正门额挂着刻着苍劲的《紫虚堂》三个大字的红木牌匾……

“到了,老爷。”

“嗯,下车吧,小仪。”章云来睁开双眼道。

“好的。”

看了一下手表,刚好9点整。只见大门已经熙熙攘攘,很快地门外已经排起了队。

“章大师您来了…”

“章大师早…”

“老爷…”

章云来微微地点了点头快步向里面走去,所过之处,排队的人群很自觉地让出了一条小路。李仪紧跟其后,好奇地打量着这看起来很有历史的古楼,有种旧地重游的感觉……

走上三楼,章云来在一家诊室门外站着,看到里面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为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紧急地处理着伤口。

“蔗糖买回来了吗?”年轻女子催促着。

“来了来了…”一个中年男子气喘吁吁的慢步跑着过来。

“你…”不等年轻女子说完,李仪夺过男子手中的蔗糖,快步奔进诊室,拿起木架上的铜盘看了看女子。

“你右手边有温水…”

“好。”李仪也不多说,将蔗糖溶进了温水里放到了女子与老太太中间。

女子马上将老太太血流不止的脚放进了铜盘,血很快就染红了铜盘,但明显出血量在减少了。

“啵…”半小时后,一股深黄色的脓液从伤口喷射出来。

“脉象上冲下沉,白虎人参汤?”李仪也帮忙号着脉,问了问女子。

“可以,毛笔用得惯吗?”女子看了看桌上的笔架,还有一支放在笔托上的。

“用得惯!”李仪刷刷刷地写好了药方,递给女子看了看。

“拿着药方到一楼交费取药吧,医院也是的看不能治就往外推…”女子对着中年男人说着。

“好,好,我妈她?”

“没事了,血止住了,这三天一早一晚用蔗糖水给她泡半小时。”

“好的,小章医生。”男子顾不上擦汗,又小跑下楼缴费取药去了。

“小师弟?”女子看向章云来问道。

“嗯,你的小师弟李仪,小仪,这是你师姐,也是我女儿,章茹。”

“师姐。”李仪乖巧地对章茹打了声招呼,被打怕了,没办法,生存能力有点强,也不知道这漂亮的师姐是不是暴力流,美丽的事物都很危险。

“外婆好点了吗?”章云来对章茹问道。

“除了喜欢粘着我娘之外……嗯……看起来比你气色还好。”章茹处理好老太太的伤口,把剩下的蔗糖捣碎贴在老太太的伤口上然后包扎好。

“黄婆婆,您老糖尿病就小心点嘛。”

“人老噜,不中用了。净给你们年轻人添麻烦。”黄婆婆带着哭腔说着。

“您才不老,别乱说。”章茹有点责怪的对黄婆婆说。“您也别多想,吃好药您就又能当公园一支花了。”

“好,好,好,我按时吃药,呵呵呵…”都说老人家是小孩子,好哄的很。

“等我哄好了老太君,把你亲爱的带回家。”送走了老太太,章茹对章云来说。

“呼…”黑面神不知道哪里变出一把戒尺对着章茹招呼了过去,章茹往后一闪,戒尺贴着她面前划过。

“没大没小的…”


“小仪,以后你就在这里看诊吧。”章云来跟李仪说道。

“好的。”

配上毛笔,号脉垫,纸等用品,李仪在章茹诊室旁的一个诊室正式坐诊。这里比茅屋的正堂好多了,一整套红木桌椅包浆很厚…一个柜子,一个架子,都是老物件了,嗯,只有理疗床是新的了。

“等下配一套金针和一套银针给你放着那边柜子里有几种急用药、一次性用品,这些都定期有人过来检查更换的…嗯,药方你用两作单位吧,我们都是老式两称。”章云来跟李仪介绍着,说了几个注意事项,然后拉着他到了三楼平台。

“各位…”紫虚堂里所有人都望向那个发出雄厚声音的人。

“那不是章大师吗?”

“是啊,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大家议论纷纷。

“这位是我的小师侄,我大师兄的嫡传弟子,别看他年轻,基本功非常扎实…”章云来继续说道。“今天是他第一天坐诊,请大家多多关照。”

“原来是章大师的师侄,当年小章医生也是差不多出道的,水平一点都不差。”

“对啊,刚刚我看到他跟小章医生一起救治了一位老太太。”

“我也看到了。”大家议论过后,也都好奇地上了三楼,更有的排不上队的也都走到了李仪诊室看诊了。

“张大口伸出舌头看看。”李仪不是第一次坐诊了,只要跟着一般流程去做就可以了,这里不需要自己称药,那就大大节省了他的看诊时间。

一天就这样过去,李仪做了三位针灸,两位艾灸,其他都是一般的感冒跟肠胃小问题。章云来带着章茹站在了门口看李仪诊断最后一名患者。

“这是大院的钥匙,小茹,你带小仪到处走走吧。”章云来对章茹说道。

“好呀好呀…”章茹高兴地应道。

……………………………

“吃饱了吗?”

“太饱了…”

“陪我到滨海公园坐坐?”

“听你安排吧。”

“来,上车。”

“好嘞。”

发动机轰鸣声响起,银色的车身带着一条红线飞驰向滨海公园方向。只是难为了李仪两只无处安放的小手。没错,这就是百米3秒的雅马哈r1。

“师姐,其实可以开慢点的。”

“你说什么…”章茹向后问了一句,摩托车晃了一下。

“没…没事…”李仪颤惊的喊道。

停好车,李仪只觉得晕头转向,一个小时前经历过同样的事情,嗯,十分钟应该差不多好了,经验之谈。

“红的、白的还是洋的?”章茹带着李仪坐在了湖畔的小二人桌上。

“洋的吧。”李仪上一世要做手术,其实没喝过洋酒,就想试试。

“一瓶黑牌,两个圆冰。”章茹叫来了服务员。

“好的。”

“师姐,酒驾不好吧?”

“家就在对面。”章茹心不在焉地说道。

“那个…师姐…你可不可以借点钱给我打车回去?”李仪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道。

“行了,临走前给你。”

“对了师姐,你也会用戒尺吗?”

“当然会啦~”

“果然,紫虚派是有教的。”小李子深以为然地说道。

“其实,戒尺是一种剑法,只是我爸没传给我心法,虚有其表而已,师伯跟我爸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没正式用过…啊,不,听说师伯用过一次,但是那次他伤得很重,之后就失踪了…”

说着说着,不知不觉地来到了深夜。章茹觉得困了就结账走了。

“我过条马路就到了,再见。”

“不是,师姐…哎,算了,慢慢走回去吧。”

在远处一个角落,一双狠毒的眼光看着李仪…


“小仪,这是我整理的医案跟注解,你有时间看看。”章云来搬来了一个木箱子,李仪快步双手接了过来。

“感谢师叔。”李仪知道这份礼物的重要性,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书桌上。

“自己人,别客气…里面有我这几十年的疑难重症病例,下面都是你师公的,慢慢消化,不懂的过来找我。”说完,章云来便转身往外走了。

“好的,师叔慢走。”送走了章云来,李仪打开了木箱子,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樟木香味。

“很有力的字!”字如其人,章云来的字给人的感觉就是沉稳有力。

每天早上起床练功,然后跑步坐诊(习惯了在大山上晨跑,小李子在这充满废气的大都市跑步很不习惯),完了回大院看医案,这样子一天天的过去了几个月,李仪在章云来释心教导下医术是火箭式的增长。章茹还不时调侃小李子才是章云来的亲儿子,但又不得不承认李仪天赋之高。

“子琳,你儿子很优秀……”章云来远远地看着李仪说道。

…………………………………

“快,快上三楼找李医生,麻烦让一让…”一对年轻夫妇跑上了紫虚堂的三楼,年轻男子背着一位老大爷昏迷不醒。

“李医生,你快看看,我爸他突然晕倒了…”

“快放上理疗床…”李仪情急之下飞奔了过去,一阵紫气若隐若现。老人家躺好,李仪摸了摸他的下巴和咽喉,张开他的嘴并将头打侧翻了翻,然后号了会儿脉,最后用观气术看了看老人家,只见一股深红色的气在老人家的头顶汇聚,随时有炸开的倾向。

打开柜子,拿出放血三棱针、棉球和消毒酒精,在老人家耳垂跟十指的位置迅速放血,只见他头顶的红气开始回流。李仪随后取出金针运气在百会穴、四神聪穴、风池穴、合谷穴、太冲穴分别下针,阵阵紫气入穴,黑血流出。只见老人家的脸由红转白,鼓着的嘴部慢慢放松了。

“啊~啊~”老人家呼着大气张开了眼睛。

“发生了…什么…事?”老人家问道。

“公公,您看着看着股票就晕倒了。”年轻女子说道。

“别再想股票了,命重要还是钱重要?”李仪厉声说道。

“是…啊,吓到…你们了,小…光呢?”

“他下楼缴费拿药去了。”年轻女子说道。

“小李医生真厉害…”

“是啊,我的老腿也是小李医生治好的。”排在李仪的队伍越来越长,紫虚堂的小李医生名气越来越大了。

“哟,我们的小李医生现在是紫虚堂的新宠咯!”章茹双手抱胸笑咪咪地对小李子说道。

“怎样了,师姐?”

“寿司?”

“也好,我要吃烤鳗鱼……”

脱掉了白大褂,李仪跟着章大美人齐步走出了紫虚堂。

“真是郎才女貌啊!”

“是啊…”这世界上永远不缺吃瓜群众。

“感觉到了吗?”章茹问道。

“嗯,每次跟你外出就出现了。”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带钱了…”

“有必要每次都说吗?”章茹瞪着李仪说道。

“也是时候解决这个麻烦了。”

“那你小心点。”

将章茹送到家后,李仪慢慢悠悠地走回去了。

“出来吧,这里没人了……”

黑暗中,一道身影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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