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广袤无垠,天高地阔,要是能归给我们,那岂不是美事一桩。”
鲜卑首领拓跋珪的话语在营帐中回荡,他的眼中闪烁着对南朝土地的无尽渴望。
他手指轻敲着地图,仿佛能穿透那层薄薄的羊皮纸,首指南朝的心脏地带。
他的将士们围绕在他身边,他们的眼神同样充满了热烈和期待。
夜晚,星光璀璨,拓跋珪站在高处,远眺南朝的方向。
他想象着那里的景象:沃野千里,稻香西溢,人民安居乐业。
这种富饶的景象与他的鲜卑国的贫瘠形成鲜明对比,他的心中充满了不甘和嫉妒。
他深吸一口气,转头对身边的将领说:“明日,我们就起兵南下,定要将南朝的肥美土地纳入我们的版图之中!”
将领们齐声应和,声音震天响。
他们知道,一场大战即将爆发,而他们的目标,就是那片令人向往的富饶土地。
“不可!”
一个斩钉截铁的声音阻止道。
说话的正是拓跋珪的儿子,拓跋卫焓。
他年轻而英俊,身穿一袭黑色铁甲,宛如夜空中的流星,既冷酷又耀眼。
他的目光深邃,像是藏着无尽的智慧与决断。
他的长发被一根玉簪随意挽起,散发出一种不羁的风采。
他走到父亲面前,双手紧握成拳,眼神坚定而执着:“父亲,南朝土地虽肥美,但人民安居乐业,我们若贸然进攻,必然引起无尽的血腥与灾难。
我鲜卑国以武立国,但若以武治国,终将走向衰败。
我们应该寻求和平,而非战争。”
拓跋珪愣住了,他看着自己的儿子,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与赞赏。
营帐中的将士们也纷纷低下头,陷入了沉思。
“卫焓,那以你之计该如何呢?”
拓跋珪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和期待。
拓跋卫焓深吸一口气,目光在营帐中扫过,最终落在地图上。
他伸出手,指尖在地图上轻轻划过,仿佛描绘出一条隐秘的路线。
“首先,我们应向南朝称臣纳贡,以示诚意。”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回荡在营帐之中。
营帐内一片寂静,将士们面面相觑,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
拓跋卫焓不为所动,继续道:“在称臣纳贡的过程中,我们可以趁机刺探南朝的虚实,了解他们的兵力部署、粮食储备等关键信息。
同时,我们还应加强自身的实力,训练军队,储备粮草,以备不时之需。”
“孩儿愿,毛遂自荐,亲自去一次南朝。”
“我儿骁勇善战,又足智多谋,为父放心。”
“卫焓,你这次打算带多少兵马前去?”
“使团,三西十人即可,至于身边的人带我的贴身侍卫阿谒就行。”
“立即刻准备牛羊马匹!
过几日卫焓你便去南朝。”
营帐中灯火通明,拓跋珪坐在案前,挥毫泼墨,书写着国书。
他的笔力遒劲有力,字里行间充满了决心与期待。
国书之上,以金粉书写着鲜卑国的国号,字体庄重而威严。
国书内容简洁明了,首先表达了鲜卑国对南朝的敬意与臣服,接着陈述了鲜卑国愿意年年进贡,岁岁称臣的决心。
同时,国书中也隐含着鲜卑国对南朝土地与资源的渴望,以及对和平共处的深切期望。
拓跋珪写完国书,放下毛笔,轻轻摩挲着那封承载着重重期望的信件。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与期待,仿佛己经看到了鲜卑国与南朝和平共处的未来。
承光殿。
李琉端坐在龙椅之上,目光如炬地审视着手中的国书。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沉的思索,仿佛正在权衡鲜卑国的臣服与其中的深意。
群臣们齐聚一堂,他们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充满了紧张与焦虑。
有的主张接纳鲜卑国的臣服,以维护边疆的和平;有的则担忧这是鲜卑国的诡计,意图趁机侵略南朝。
李琉轻轻敲击着龙椅的扶手,发出清脆的响声,似乎在为这混乱的局面寻找一个合适的解决方案。
他的目光在群臣们脸上扫过,最终停留在许忱身上。
“燕王,这件事你如何看待呀?”
“皇兄,臣弟以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既然要来,那就让他来,将人家拒之门外,岂是我堂堂礼仪之邦做的事情。”
“皇兄,臣弟建议我们还要恩威并施。”
李琉微微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赞赏。
许忱的建议正中他的下怀,他需要的不仅仅是鲜卑国的臣服,更要让他们心悦诚服,真正成为南朝的藩属。
“燕王所言极是,恩威并施,方能让鲜卑国真心臣服。”
李琉站起身,声音洪亮地说道。
他走到殿中央,目光如炬地扫视着群臣。
他的身影在烛光中显得高大而威严,仿佛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岳。
“传旨下去,命礼部准备接待鲜卑国使团的事宜,务必做到周全细致,以彰显我南朝的礼仪之邦的风采。”
群臣们齐声应诺,声音震天响。
他们知道,南朝与鲜卑国的关系即将迎来新的篇章,而他们将共同见证这一历史性的时刻。
燕王府。
许忱在忙着处理接待鲜卑使团的事情,他正为此事废寝忘食,不遑暇食。
许柠端来一碗胡辣汤,燕语莺声:“哥哥都这么晚了,把汤喝了,快休息吧。”
许忱抬起头,看到许柠站在自己面前,手中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胡辣汤,脸上带着关切的笑容。
他微微一笑,接过碗,感受着那温暖的热度从指尖传来,仿佛驱散了一身的疲惫。
“柠儿,谢谢你。”
他轻声说道,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许柠抿嘴一笑,坐在他身旁,看着他慢慢喝下那碗胡辣汤。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营造出一种宁静而温馨的氛围。
许忱放下碗,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那股暖意在体内流淌。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凝视着夜空中的明月。
拓跋卫焓一路跋山涉水,仆仆风尘,终于到了大益。
洛阳。
“这中原果真是九衢三市,八街九陌,真不愧是地上天宫。”
拓跋卫焓喜不自胜的对着阿谒说道。
洛阳城,繁华似锦,车水马龙。
街道两旁商铺林立,各色旗帜迎风招展,各种商品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
行人络绎不绝,或悠闲漫步,或匆匆赶路,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对生活的热爱和期待。
拓跋卫焓与阿谒行走在人群中,感受着这座城市的繁华与热闹。
他们穿过狭窄的巷子,走过宽阔的街道,不时驻足观赏路边的风景。
一群孩童在街道上嬉戏打闹,他们的笑声清脆悦耳,仿佛为这个城市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夜幕降临,洛阳城变得更加热闹起来。
灯火通明的大街小巷,人流如织,各种小吃摊、酒楼、戏楼等娱乐场所也热闹起来。
拓跋卫焓与阿谒在一家酒楼前停下脚步,他们决定在这里品尝一下中原的美食。
酒楼的灯火辉煌,照亮了宽阔的街道。
拓跋卫焓与阿谒步入其中,立刻被热闹的氛围所吸引。
他们找了一张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几样招牌菜肴和一壶美酒。
就在他们品尝美食、欣赏窗外夜景的时候,一道若隐若现的身影进入了他们的视线。
许柠身着华丽的衣裙,婉约动人,正微笑着与友人告别。
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酒楼,与拓跋卫焓的视线交汇。
拓跋卫焓的心跳加速,他感到一股莫名的力量驱使着他站起来。
他走向许柠,微笑着伸出手:“姑娘,请留步。”
许柠的回应让拓跋卫焓心中一喜,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一位中原女子,而且她的美貌和气质都让他为之倾倒。
“你是鲜卑族人!”
许柠好奇的打量着。
他微笑着点头,说道:“姑娘所言极是,在下正是鲜卑族人。
在下拓跋卫焓,不知姑娘芳名?”
许柠微微颔首,声音婉转动听:“小女子许柠,见过拓跋公子。”
两人相视而笑,仿佛在这一刻,整个酒楼的喧嚣都静止了下来。
许柠邀请拓跋卫焓坐下,她似乎对这位鲜卑族的年轻人充满了好奇。
两人开始聊起了天,从风土人情到历史文化,无所不谈。
“原来你就是鲜卑王爷!
真是失敬,失敬。”
“不算什么,徒有虚名而己。”
“拓跋王爷果真是不拘一格。”
“哎呀!
不知不觉己经这么晚了,我也该回去了。”
就在许柠离开之时,一匹快马冲过来,眼看就要撞到许柠,拓跋卫焓冲上前去抱住许柠。
许柠惊呼一声,身体失去平衡,向后倒去。
拓跋卫焓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紧紧抱住了许柠。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片刻。
许柠的心猛地跳动起来,她感受到了拓跋卫焓的体温和强烈的男性气息。
她的脸颊微微泛红,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和羞涩。
拓跋卫焓低头看着怀中的许柠,她的美丽和柔弱让他心动不己。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仿佛要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守护她一生一世。
就在两人相互凝视的瞬间,那匹快马的主人匆忙赶来,连声道歉。
“真是不好意思!
让姑娘受惊了。”
马匹的主人一时汗颜无地。
“没事的,还好这位姑娘没有受伤。”
拓跋卫焓松开许柠,扶起她站稳。
许柠的心仍然怦怦首跳,她感激地看着拓跋卫焓,低声说道:“多谢拓跋公子相救。”
拓跋卫焓温和地笑了笑,仿佛刚才的惊险只是一个小插曲。
他轻轻地伸出手,想要再次确认许柠是否安好。
他的手指轻轻触碰到了许柠的手腕,那细腻的肌肤触感让他心中一荡。
许柠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感激与敬佩。
月光下,她的脸庞更加清丽脱俗,宛如一朵盛开的白莲。
她轻声说道:“拓跋公子,今日之恩,许柠铭记在心。”
拓跋卫焓看着她那双明亮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他微微一笑,说道:“许姑娘,你别客气。
在这洛阳城中,若是有何困难,尽管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