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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被强迫对待,这叫不近女色?畅读全文版

巫溪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新婚夜被强迫对待,这叫不近女色?》,超级好看的古代言情,主角是谢临珩虞听晚,是著名作者“巫溪”打造的,故事梗概:扔在床榻上的女子挣扎着往后躲,可下一秒,就被一只大掌扣着脚踝拽过来。“当众求赐婚,宁舒,你就非他不可?”冷到让人颤栗的指尖,毫不怜惜地扣住了女子下颌,迫使她抬头,对上他的视线。与此同时,另一只手掌,掐住了怀中那截细细发颤的盈软腰肢。男人手腕冷白如玉,筋骨匀称。蜷指一握,力量感蓦然迸发。现下由于动怒,手背......

主角:谢临珩虞听晚   更新:2024-04-07 18: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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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临珩虞听晚的现代都市小说《新婚夜被强迫对待,这叫不近女色?畅读全文版》,由网络作家“巫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新婚夜被强迫对待,这叫不近女色?》,超级好看的古代言情,主角是谢临珩虞听晚,是著名作者“巫溪”打造的,故事梗概:扔在床榻上的女子挣扎着往后躲,可下一秒,就被一只大掌扣着脚踝拽过来。“当众求赐婚,宁舒,你就非他不可?”冷到让人颤栗的指尖,毫不怜惜地扣住了女子下颌,迫使她抬头,对上他的视线。与此同时,另一只手掌,掐住了怀中那截细细发颤的盈软腰肢。男人手腕冷白如玉,筋骨匀称。蜷指一握,力量感蓦然迸发。现下由于动怒,手背......

《新婚夜被强迫对待,这叫不近女色?畅读全文版》精彩片段


“不要……”

寂静深夜中,少女紧抓着身前衣襟,神色惊恐,泪眼婆娑。

“就这么喜欢他?”

冷到极致的嗓音,伴随着衣裙撕碎的声音。

被扔在床榻上的女子挣扎着往后躲,可下一秒,就被一只大掌扣着脚踝拽过来。

“当众求赐婚,宁舒,你就非他不可?”

冷到让人颤栗的指尖,毫不怜惜地扣住了女子下颌,迫使她抬头,对上他的视线。

与此同时,另一只手掌,掐住了怀中那截细细发颤的盈软腰肢。

男人手腕冷白如玉,筋骨匀称。

蜷指一握,力量感蓦然迸发。

现下由于动怒,手背上青筋蚺起。

钝钝的疼痛从腰侧传来,虞听晚摇头,眼底的泪珠沾到眼睫上,摇摇欲坠。

谢临珩指腹抚过,将那颗眼泪无情碾碎。

话明明很温柔,却裹夹着藏不住的阴鸷森怒。

一字一顿,像是要烙在她心里。

“生在皇宫,就该待在皇宫。”

“宁舒,你觉得你能跑得掉吗?”

话音未落,她身上最后一件衣服被用力扯开。

“不要!”

寝殿床榻上的女子猛地睁开眼坐起身,呼吸凌乱急促,额角浸出冷汗,眼中是未逝的惊惶。

鲛纱帐立刻被人从外面撩开,贴身侍女岁欢上前,担忧地问:

“公主,您怎么了?”

虞听晚平复着呼吸,仍有些颤抖的指尖缓缓去按额角。

声线微哑,慢慢吐出一口浊气。

“……没事,做了个噩梦。”

在她睁开眼的那一瞬,梦中的那些画面,便如同炊烟一样迅速散开,没留下任何痕迹。

哪怕她拼命去想,也想不出一丝半点。

只有那股被死死禁锢的感觉,

还深深压在心头。

如影随形,时时刻刻压着紧张薄弱的神经。

岁欢拿过手帕,给她擦额上的冷汗。

轻声安抚道:

“想来是陛下龙体欠佳,公主无法去见泠妃娘娘,日夜优思导致的失眠多梦。”

“稍后奴婢传太医过来,给公主把把脉——”

话说到一半,岁欢想到刚才陛下那边的旨意,咽下剩下的话,继而说:

“陛下病情似乎有些加重,方才让人来传,等您午睡醒了,让您过去一趟。”

梦中的那些模糊画面早已成了一片空白。

虞听晚眉头皱紧,压下那股莫名的感觉,轻轻抬眸,接过了岁欢手中的帕子。

“什么时候的事?”

岁欢将帐帘挂起,“半刻钟前,传旨的太监特意交代了,不用喊您起来,等您醒了再去就行。”

虞听晚没什么反应。

若是仔细看,能清楚看到,那被鸦羽长睫覆盖的眼底,浸出一丝冷芒。

她不紧不慢地整理着衣裙,没有半点着急的意思,岁欢在一旁服侍。

见她没什么反应,岁欢不是很确定地问:

“公主,您想什么时候过去?”

虞听晚看向铜镜中的面庞,语气很淡:“现在吧。”



昨晚刚下了一场大雪,殿外冷气呼啸。

虞听晚一从内殿出来,一阵冷风便直直往身上钻。

她裹紧斗篷,仰头看了眼没什么温度的太阳,往承华殿走去。

承华殿外值守的太监,见她过来,立刻打开殿门,恭敬地行礼:

“宁舒公主,陛下正在里面等您。”

虞听晚点了点头,踏进殿门。

热意扑面而来,化去了满身的冰寒。

龙床外面,近身服侍皇帝的首领太监对着虞听晚行礼后,静静站在一旁。

宽大床榻上,中年皇帝虚弱地躺在床上,脸上病色明显。

见虞听晚过来,他招了招手。

示意她上前。

虞听晚往前走了几步,立在榻前。

谢绥坐起身,目光在虞听晚脸上停留了许久。

“自从朕病榻缠身,算起来,有小半年没有见宁舒了。”他感慨道。

虞听晚静静由着他打量,没有说话。

接着,他话音一转,变成了:

“宁舒长大了,和你母亲年轻时,长相越发相似了。”

虞听晚眼眸微动,同病中的天子对视。

“既然想念,陛下何不宣母亲出来?”她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其他的情绪。

谢绥静默片刻。

摆了摆手,“朕身体还没好,你母亲身子弱,会将病气传给她的。”

这话的意思,就是不同意让她母亲出来了。

他自己不去霁芳宫,也不让旁人去。

甚至她这个亲女儿,都不能去见自己的亲生母亲。

不多会儿。

虞听晚从殿中出来。

眼底的冰色,比来时更浓了两分。

门口的太监很快将门关上,防止寒风吹进去。

岁欢将白色斗篷披在虞听晚身上,随着她回阳淮殿。

刚走了几步,便见远处一道鹤骨松姿的身影朝这边走来。

来人衣着华贵,身披黑色大氅,面如冠玉,玉洁松贞。

在两人间距数米时,虞听晚就主动停住了脚步。

眸光无声落在来人身上。

谢临珩——东宫储君,当今圣上唯一的儿子。

性情温和,内敛克制,在朝中有着极高的威望,被无数自恃清高的世家后辈视为楷模。

身在高位已久,加上执掌生杀大权,让谢临珩身上的清贵之气越发明显,岁欢不敢正视储君,目光朝下,早早躬身行礼。

谢临珩停在虞听晚一米之外。

神色淡到让人看不清,目光缓缓落在她身上。

少女乌发红唇,低眉垂目,乍然一看,很是乖顺。

谢临珩的视线在她脸上定格片刻。

才慢慢开口:

“前段时间听墨九说,身体不舒服?”

“只是小风寒。”虞听晚说:“现在已经好了。”

谢临珩余光扫过前方的承华殿,音质清淡:

“陛下病重,无力管辖宫中之事。有什么事,直接让人找墨九。或者——”

他语气一顿,视线再次落在她身上。

“宁舒直接来东宫找我也行。”

虞听晚应下,借口天冷,回了自己的宫殿。

在她离开后,谢临珩在原地停留片刻。

并未急着去承华殿见皇帝。

等那道纤细的身影远去,他才缓缓抬眼,问身旁的心腹。

“这几个月,宁舒一直待在阳淮宫?”

墨九点头,“是的,宁舒公主本就不爱出阳淮宫的门,自从陛下病后,更是很少出来了。”



直到进了阳淮宫的门,岁欢才敢将憋了一路的不满表现出来。

“陛下不同意将泠妃娘娘放出宫也就罢了,还不让您去见娘娘,泠妃娘娘明明是您的亲生母亲,这天底下,哪有不让孩子见母亲的?”

说到最后一句,岁欢话音中已经有了不少幽怨。

虞听晚看她一眼,未做评价。

将斗篷递给旁边的侍女,径直去了屏风后的暖炉旁。

虞听晚不喜欢冬天。

就像不喜欢这宫里的每一个人。

也排斥这奢靡皇宫中的一砖一瓦。

只是,身在皇权之下,身不由己。



翌日。

天空放晴。

温暖的阳光穿透云层,驱散了几分冰雪的凛冽。

岁欢将刚折的红梅插在瓶中,添了不少亮色。

做完,她看向软榻上看书打发时间的虞听晚,劝道:

“公主,您很久没有出去了,今日天气难得这么好,不如出去透透气?”

虞听晚看向窗外。

最终在岁欢期待的眼神下,放下书起身。

见状,岁欢立刻转身,高高兴兴地去拿斗篷。

虞听晚没让其他侍女跟着,只带了岁欢。

两人沿着殿外的青石路,慢悠悠地往荷花池的方向走。

夏日的荷花池,是宫中的一大盛景,是最热闹的、也是人最多的。

而冬天,荷花池几乎没有什么人,池中除了冰棱,就是冰冷刺骨的寒水。

虞听晚往这边逛,也是为了图个安静。

只是刚走到荷花池旁边,正对面就迎面走来一个盛装打扮、神色倨傲又不屑的人——谢清月。

太子谢临珩的亲妹妹。

当今皇后的亲女儿。

虞听晚看到谢清月的时候,谢清月也注意到了她。

岁欢眉头轻轻皱了下,下意识看向了身旁的虞听晚。

虞听晚停住脚步。

谢清月大步走来,停在了两步之外。

看着虞听晚的眼神中,带着明显的嫉妒和不喜。

语气也很是刻薄。

“哟,大半年不出来,还以为宁舒公主不在皇宫了,今天这么稀奇?没有父皇的召唤,居然肯主动出门了?”

谢清月对虞听晚的不喜,从来不遮掩。

当然,她也有无需遮掩的理由。

父亲是皇帝,母亲是皇后,唯一的哥哥还是德才兼备、备受瞩目的太子,和虞听晚这个国破家亡的前朝公主比起来,她底气自然足。

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虞听晚没兴致跟她浪费口舌,抬步便继续往前走。

谢清月虽和谢临珩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可她的性情,却半分都比不上谢临珩。

平日中只知道咋咋呼呼地嚷嚷,娇纵跋扈,善妒还易怒,名声是出了名的暴躁。

她不搭理谢清月,不代表谢清月愿意善罢甘休。

两人错身而过的刹那,谢清月一时没忍住,咬牙道:

“虞听晚,我要是你,早就离开皇宫了。你以为现在的皇宫还是三年前的皇宫吗?你以为现在的天下,还是当初你们虞氏的天下吗?”

“这座皇城,包括如今天下的一切,都姓谢,不姓虞!”

荷花池旁的另一条青石小路上,两道身影由远及近走来。

沈知樾手中把玩着一只长萧,脸上挂着散漫的神色,郁闷地和身旁的谢临珩抱怨:

“……陛下病重,宫中本就是用人之际,结果这种紧要关头,你往柘城一跑跑了四个月。朝堂中那些老顽固,就差把我逼得撞墙了。”

“你这好不容易回来了,还走吗?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吗?”

谢临珩面色淡淡,“处理完了,以后不用去了。”

话落,沈知樾正要说话。

冷不丁的,斜前方传来一道声音。

两人不约而同停住脚步。

望向声源处。

当沈知樾看清那边二人是谁后,指间的长萧慢悠悠打了个旋。

眼底浮现几分兴味。

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荷花池边,谢清月的语气更为愤恨了些,声调也没有刻意遮掩:

“身为前朝的公主,就该早早离开现在的皇城,省的平白惹人厌烦!”

虞听晚脸上多了缕讥讽。

开口的声音都带着嘲弄。

“你真当你们谢氏的天下是香馍馍?谁都想赖在这里啃两口?”

“想让我离开还不简单?你去和你的父皇多说说,让他同意我和我母亲离开皇宫不就得了?”

谢清月正想开口,却被她一句话堵了回去。

“——有这个本事你就去承华殿让你父皇松口,没本事就闭上嘴,少说无用的废话!”

谢清月气得死死咬紧牙。

这边沈知樾面上兴味渐浓。

他用手肘倒了倒身旁一言不发的谢临珩,压低声音,说:

“我第一次发现,宁舒的脾气还真不小,清月在她手里,还真占不到便宜。”

谢临珩没搭理他。

荷花池那边,谢清月气急败坏。

在虞听晚不愿再理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却在所有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用力伸手一拽。

手边就是荷花池,谢清月明显是想将她推到池子中。

虞听晚本能地反手扯住了她手臂,自己往后一躲。

谢清月没想到她会拽住自己。

身形瞬间不稳。

这下一来,不仅没将虞听晚推下去,反而她自己被虞听晚一把拖住,重心一偏,直直朝着结着一层薄冰的荷花池中坠去。

在谢清月动手想将虞听晚推进池子的那一瞬间,谢临珩和沈知樾就立刻赶了过来。

在沈知樾看来,谢清月才是谢临珩正儿八经的亲妹妹。

虞听晚充其量只是他父皇爱而不得的女子的女儿。

而且虞听晚的身份还尴尬,是前朝的公主。

这种情况下,两位公主发生争执,谢临珩这个兄长肯定是救谢清月。

所以在冲过来时,沈知樾没做他想,直接奔着虞听晚就去了。

甚至在那短短的时间中,他都想好了该以哪种角度去扶虞听晚,才能不让她摔倒。

只是谁曾想,在他跑到一半时,一个不察,直接被谢临珩扔进了池子里!

没错,是扔!

某位损友的力道精准到,让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等沈知樾回过神,已经以一种四肢着地的奇葩姿势,直直地朝着池中的冰面扑去。

被踹下来的某人骂骂咧咧地看着越来越近的冰面。

最后的两秒钟,爱萧如命的沈知樾,将手中的玉萧扔到了赶来的侍卫怀里。

如此一来,他自己则像个旱鸭子一样,“扑腾”一声落进了池子中,将冰面砸出来一个大洞。

顷刻间,浑身湿透。

透心凉的冰水,让他忍不住又骂了几句谢临珩。

一边骂,一边去另一个“大洞”里捞先他几秒掉下来的谢清月。

而荷花池的上面。

在谢清月掉下去后,虞听晚被她拽的同样身形踉跄,正想扶住旁边的岁欢,还没动作,一只手臂稳稳扣住她腰身,将她抱进了怀里。


虞听晚接过,对着镜面,仔细查看。

岁欢猜测:“难道是因为昨晚的膳食有点辣?”

虞听晚完全没有昨晚的记忆。

她只记得,昨天那一整晚睡得都很沉,各种光怪陆离的梦境接连不断。

甚至还梦见了掉进水里被水草缠住。

“或许吧。”几秒后,她放下镜面,“以后让小厨房做清淡的饮食。”

岁欢接过铜镜,看着自家主子破皮的地方欲言又止,

但因为确实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再加上她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宫女,根本不通男女之事,只能将这件事就此揭过。

下午。

闲来无事,虞听晚正靠在美人榻上看书,不多大会儿,若锦从外面匆匆进来。

“公主,太子殿下来了。”

虞听晚眸色微顿。

将书放在一旁,站起身,

刚往外走了两步,就见谢临珩踏进了大殿。

虞听晚停住脚步,低唤了声。

“皇兄。”

谢临珩的目光停在她身上。

当视线触及她唇角处、还未完全消下去的咬痕时,眸色深了一瞬。

他淡淡“嗯”了声,看着她说:

“今天没什么事,想来找皇妹下棋,宁舒有时间吗?”

虞听晚想说没有。

但脑中想了一圈理由,没想到合适的。

最后只能点头,“自然是有。”

前段时间谢临珩来阳淮殿下了很多次棋,早已熟门熟路。

不用她带路,他就自己往那边走去。

虞听晚跟在他后面,走到一半,动作停了停,吩咐若锦上茶。

岁欢和若锦都知晓了太子殿下对自家主子那种超脱兄妹的情谊,所以奉上茶后,两人没再出去,就静静站在了一旁。

谢临珩也没管她们。

任由她们在旁边待着。

虞听晚这次的棋,仍旧是下得乱七八糟。

见她落子都不过脑子,谢临珩终于忍无可忍皱起眉。

指尖轻点桌面,口吻很淡。

“宁舒,专心。”

“别胡思乱想。”

他这突然一出声,吓得正在走神的虞听晚指尖一抖。

原来虚虚捏在指尖,还没落下去的白子,一个没拿稳,“啪”的一声滚在了棋盘上。

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一个完全没有任何用处的角落。

这下一来,胜负已定。

看着这颗自己着急滚下去的‘废棋’,虞听晚无言沉默两秒。

随后慢慢抬头,对上谢临珩的视线,她轻咳一声,神色微讪:

“皇兄,我输了……”

“呵。”谢临珩将手中的黑子扔回棋罐中,似笑非笑地看她:“故意的?”

虞听晚:“……”

还真不是故意的。

这次纯粹是意外。

她垂下眸,拒绝再跟他对视。

语气颇为无辜地说:“哪有……我只是,棋艺不精而已。”

谢临珩哂笑。

棋艺不精?

世人皆知,东陵国皇室宁舒公主,尤为擅长琴、棋、舞,在一众贵女中,多年来难逢对手。

现在她跟他说,她棋艺不精?

一次两次的,就这么搪塞他?

“是棋艺不精,”他盯着她问:“还是不想跟我对弈?”

虞听晚抿了抿唇,轻声解释:

“……真的是棋艺不精。”

“这样啊。”他话音一转,“那从今天开始,皇兄亲手教你。”

虞听晚:“???”

“啊?”她蓦地抬头,下意识拒绝,“这倒不用——”

谢临珩淡淡打断她,“众人皆知,宁舒公主身负三绝,棋艺与舞姿并列第一,既然皇妹棋艺不够精湛,皇兄自然要教会你,免得在外人面前落个‘徒有虚名’的名声。”

虞听晚:“……”

她正想让谢临珩打消这种念头,还没来得及开口,侍卫这时来传:

“公主,楚姑娘来了。”

“时鸢?”

侍卫点头,“是的。”

虞听晚眸色明显一亮。

她霎时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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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听晚唇角微压。

随意找了个借口:

“那支发簪颜色明艳,我还没找到适合搭配的衣服。”

搭配的衣服?

区区一支簪子,她若是想戴,穿什么衣服不能戴?

谢临珩看破不说破。

前方视线的不远处,正好是泠妃的霁芳宫,谢临珩碾磨了下指尖,方才的温热软腻触感还没有完全散去。

他将手掌蜷起。

试图将那抹渐渐逝去的温度,在手中多留住一会。

视线收回,看着虞听晚悄摸摸往后,同自己拉开距离,谢临珩无声扯了下唇角。

不知出自什么意味,问:

“想不想再去见见泠妃娘娘?”

虞听晚眼眸忽的一亮。

神色中,是顷刻间燃起的迫切光芒。

“真的?”

谢临珩笑得温和,“当然可以。”

“泠妃娘娘是宁舒的母妃,宁舒自然能去霁芳宫,只是——”他欲言又止。

母妃是宁舒所有的软肋。

她无意识上前,抓住了他长袖,就像在抓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希冀。

“只是什么?”

谢临珩瞥了眼墨色流云袖上的瓷白指尖,声线不变:

“父皇未必会同意那么快,为了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宁舒这几日来东宫如何?”

虞听晚没想到是这个。

只是去东宫……

见她迟疑,谢临珩不紧不慢抛出下一步饵:

“仅限白日,傍晚就让人送你回阳淮殿。”

虞听晚思考再三,最后点下了头。

在走到阳淮殿,分别之前,她问谢临珩:

“皇兄公务繁忙,我去东宫不会打扰到你吗?”

“不会。”



中宫大殿。

皇后斜靠在座椅上,垂眼揉额。

秋华换上温和不刺激的熏香,又将茶水端到她面前。

“娘娘,是不是头疾犯了?”

皇后疲倦的“嗯”了声。

秋华放下茶盏,“奴婢让人去叫太医。”

皇后拦住了她,“珠玉走了吗?”

秋华:“还未。”

话刚说完,姚珠玉就从殿外走了进来。

相比于刚才追着谢临珩出去时的情绪高涨,这会儿神色很是颓靡。

皇后挥了挥手。

示意秋华和其他人都退下。

这才看向姚珠玉,温声问:

“珠玉,和你太子哥哥聊得怎么样?”

姚珠玉垂着头,声音很低。

语气中的失落显而易见。

“太子哥哥近来没有成婚的打算,而且……”而且还很冷淡。

她咬了咬唇瓣。

脑海中再次浮现出谢临珩握着虞听晚手腕离开的那一幕,她压住心底的酸涩,抬头,闷着声音问皇后:

“姑母,太子哥哥平时和宁舒公主关系很好吗?”

皇后眼神阴冷下来。

她冷哼一声,似乎很不愿意提及这个人。

“不用胡思乱想,宁舒担着公主之名,她就只能是太子的皇妹。这太子妃之位,早晚都是你的。”

说罢,看着下面的姚珠玉,皇后又道:

“这段时间你就住在宫里吧,日久生情,找机会多和你太子哥哥培养感情,他就不会这么排斥你了。”

姚珠玉心底的嫉妒和酸涩因皇后这两句安抚化解一些。

她很听话地点头,“珠玉谨听姑母安排。”

皇后看了她几眼,便摆手让人带她去暂时住的地方。



姚珠玉本想着,只要她身在皇宫,就一定能找到和谢临珩相处的机会。

只是她低估了谢临珩的冷情。

接下来的数天,不管她以何种借口,都没能见到谢临珩一次。

皇后见她实在扶不上墙,也担心再这么下去,影响她和谢临珩之间仅剩的母子情谊,在第五天,一大早就让人送姚珠玉出了宫。

就在马车踏出宫门的那一刻,墨九立刻去了勤政殿,将消息传到了谢临珩面前。

“殿下,姚姑娘已经离开了。”

谢临珩立在窗前。

指腹缓缓划开一页书卷。

眉眼淡漠无波,嗓音却冰冷:

“吩咐下去,以后闲杂人等,不准随意入宫。”

墨九:“是!”



一个时辰后,虞听晚照例来到东宫。

这几天她日日巳时都来东宫大殿。

东宫的一众侍卫早已习以为常。

墨十快步来到虞听晚身边,恭声说:

“公主,太子殿下在勤政殿还未回来,殿下说等您来了,让您在里面稍微等一会儿。”

虞听晚颔首,“好。”

音落,冲动之下,她下意识想问一句陛下那边可有松口让她去霁芳宫。

可话到了嘴边,又被她压下。

一连四五天过去,谢临珩并未对她提起这件事,可见是还未能让陛下点头。

就算她问墨十,也无济于事。

想到这儿,虞听晚没再说什么,抬步踏进了偏殿。

谢临珩回来的时候,虞听晚正单手撑着额角,无聊得摆弄着棋罐中的棋子。

男人停在殿门口。

抬眸看了几眼桌案旁女子的纤细背影。

她没有察觉他回来,袅袅香烟下,寂静的殿中,只有玉质棋子发出的轻微碰撞的清脆声。

谢临珩垂下眼皮。

算了算截至今日的时间。

很快,他将大氅递给侍奉的下人,抬步走了进去。

“宁舒。”

虞听晚被这道突兀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

下意识回头。

谢临珩正巧走到她身边,

玄色华服在眼前闪过,与之交织的,还有极淡的冷香气息。

“等多久了?”

谢临珩在她对面坐下。

“没多久。”虞听晚说:“刚到一会儿。”

说罢,她主动问谢临珩:

“皇兄今日的政务处理完了?”

谢临珩点头。

他没像前几日一样直奔主题下棋。

看了她一会儿,说出了虞听晚最想听到的那句话。

“方才我去了承华殿,父皇同意让你去见泠妃娘娘了。”

惊喜刹那间在虞听晚眼底绽开。

她迫不及待地追问:

“今天就可以去吗?”

谢临珩注视着她难得鲜活的神色。

低笑:“自然。”

“明日也可以。”

听着最后这五个字,虞听晚心念微动。

她往前靠近一些。

指尖很是自然地抓住了他衣袖一角。

虞听晚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接下来的问话上。

以至于她并未注意到她此刻下意识的举动。

“皇兄,我能不能,今明两天都去?”

谢临珩眸色在她指尖停了一瞬。

并未拂开。

也没有将自己的衣袖从她手中抽出。

就这么让她抓着。

很快,他点头。

给出了她最想要的答案。

“可以。”

虞听晚大喜过望。

当即站起来,就想去霁芳宫。

却在下一秒,谢临珩倏然抬手。

毫无预兆地扣住了她的手。

手背上肌肤骤然间相贴的触感传入神经,虞听晚唇畔弧度一滞,转眸看向了谢临珩。

谢临珩问得随意,唇角勾勒的薄笑间,有几分慵懒。

“皇妹这就打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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