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我的人中为首的便是刚踢开房门的这个侍卫。
许是我满目嫉恨的眼神令他起了疑心，他直接将我带到一间暗室，并且屏退了旁人。
暗室中他一点点撕开我的衣服，将我从头看到脚。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但他的眼神一直在我身上逡巡，他的双手不停在我背上抚摸。
确确实实是在观察我身上的每一处。
是想再次确认一下我是不是沈舒言吗？
那你怕是要失望了。
我身上的伤口早在第六次重开时因为意外奖励全部消除。
后面的几次延续了前面的设定。
我身上光洁异常，一点属于沈舒言的疤痕都没有。
我忍不住笑了笑，肆意张扬，一点都不像沈舒言。
但是时至今日，我已无惧无畏。
因为我知道他根本不在乎谁是沈舒言，他在乎的从来只是自己手中的权势。
被程靖伤了这么多次。
我也想过一刀捅死他一了百了。
但奈何实力不允许，系统不允许。
实际上我在第七次直接被传送到悬崖边的时候就不想玩了，准备刺杀他了事。
可那一次我刚进京就狗带了。
第八次我提过去复仇的长剑变成了他杀我的工具。
程靖一言不发地检查完。
准备站起身时。
终于让我找到了报复的机会。
我猛然张嘴。
对准他的脚踝就是一口！
“嘶——”
程靖吃痛地弹起来，果然给了我一脚。
搞笑的是他自己都没怎么站稳，那一脚怎么可能踢到我。
程靖在我面前极不优雅地踉跄了几步。
“哈哈！”
我解气地笑了笑向他挑衅道：
“怎么了王爷，拿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吗？”
他什么都没说。
只远远地看了我一眼，才不满地甩了袖子出去。
临走之时突然留下一句话：
“把她送去西苑，饮食如常，不得与旁人接触。”
程靖走后。
我死死盯着他离开的方向。
有那么一瞬，竟想杀之后快。
系统无情地揭露我：
“你还是放弃无用功吧，辅佐他当上皇帝完成任务才是最重要的。”
“……”
我无言以对。
我知道我在系统眼里只是一个机器。
我只能默默收起所有恨意。
像他们希望的那样。
摆烂到底。
西苑是个好地方。
我一直都知道。
世家送进王府里来又不好处理的女子都被程靖丢到了西苑。
这里包吃包住又不用干活。
我曾经一度非常羡慕那几个女人。
一想到我在第九次才住进来这种好地方。
我就觉得有些吃亏，也有些难过。
吃亏吃在我要攻略程靖就必须得为他赴汤蹈火，不得休息。
难过难过在我只想报复程靖完全没心情放松的时候被送到了这里。
晒太阳是我在西苑的摆烂日常。
温暖的日光下我伸出手臂遮着眼睛。
这双眼为程靖试毒瞎过很多次。
虽然后来被系统想尽办法治好了，却也依旧见不得强光。
丫鬟翠荷为我撑起一柄丝绸制的大伞。
贴心地遮住了光线。
“侧妃娘娘，这是王爷特地命人打造的。”
翠荷是个忠仆，暗地里帮过我两次。
我很感激。
但在为程靖说话的时候她在我心中的形象不由得大打折扣。
程靖不知道还想从我手里弄出点什么来，恢复了我一半位份，我成了和假货一样的侧妃。
我继续沉默，丫鬟就继续说：
“娘娘，这满园的茉莉花，是王爷亲自挑选的。”
“娘娘，您坐的贵妃椅也是王府中独一份，另一位侧妃可没有呢！”
“娘娘，还有这木虎，好像是——”
“够了。”
我不小心咬破了舌尖。
血腥气在口中丝丝蔓延。
心痛如绞间，我想起了第五次和程靖相遇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