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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太过嚣张怎么办

真的无语又很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名声烂臭的凌云初,忽然传出要结婚的消息,关键是结婚对象是个大佬。众人质疑她,一个豪门牺牲品罢了。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多出各种身份惊呆众人。法学博士是她,全球黑客的偶像是她,等等她好像还是某个大佬的义女。众人目瞪口呆。“别误会,只是我老公怕我被人抢走。”采访会上。“请问您和江先生结婚的契机是什么?”“那不是他“绑架”的我吗?”“那您是不想嫁给他喽。”“你不要乱说话。”江逸尘的观点“你只管做你想做的事。你自己有能力,按你自己的意愿。”“那你呢?”“我辅助。”“你可知你为何叫凌云初?”云初之际日出之前你便只属于我,起名于你,喻护你一生,亦生亦死亦命中注定。

主角:江逸尘,凌云初   更新:2022-11-30 17: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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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逸尘,凌云初的其他类型小说《夫人太过嚣张怎么办》,由网络作家“真的无语又很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名声烂臭的凌云初,忽然传出要结婚的消息,关键是结婚对象是个大佬。众人质疑她,一个豪门牺牲品罢了。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多出各种身份惊呆众人。法学博士是她,全球黑客的偶像是她,等等她好像还是某个大佬的义女。众人目瞪口呆。“别误会,只是我老公怕我被人抢走。”采访会上。“请问您和江先生结婚的契机是什么?”“那不是他“绑架”的我吗?”“那您是不想嫁给他喽。”“你不要乱说话。”江逸尘的观点“你只管做你想做的事。你自己有能力,按你自己的意愿。”“那你呢?”“我辅助。”“你可知你为何叫凌云初?”云初之际日出之前你便只属于我,起名于你,喻护你一生,亦生亦死亦命中注定。

《夫人太过嚣张怎么办》精彩片段

“凌云初,你还真好命,能让我亲手给你倒水送上楼。”

苏沐韩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药,悄悄将粉末通通倒进杯子里,拿起杯子晃了几下,待全部溶于水。

她透过杯中的水露出一抹阴毒的笑容,转瞬即逝。

另一边,凌云初静静等待,她百无聊赖地盯着门,好似知道会有人来敲门。

“咚咚咚。”

“进来。”

苏沐韩透过门缝朝凌云初甜美的笑着,她快步移到凌云初跟前,用异常谄媚的声音说道:“姐姐,我知道你听到了我妈跟爸爸吵架,说要将你送给刘伟远陪他一晚,你放心吧,妹妹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别看咱俩以前经常吵架,你还是我的姐姐,妹妹特地给你倒了杯水,喝了水好好休息,妈那边,我会跟她说的。”

凌云初斜了一眼,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那姐姐休息吧,我就先出去了。”

等苏沐韩走后,凌云初嗤笑出声,随即吃了一颗药丸,深棕色的眸中溢出渗人的寒气:“苏沐韩,你真把我当傻子了,就陪你们玩会吧。”

苏沐韩下楼,到了寂静无人的角落里,拨通了一个电话。

“妈,事情办成了,我亲眼看着她喝下去的。”

“动作要快,那边有点不耐烦了。”

“知道了。”

她挂断电话,偷偷咒骂了一句:“刘伟远个老王八蛋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接着又叫来几个男人。

“你们几个,等会把她给送到指定地点,别出差错了。”

“明白。”

苏沐韩吩咐过几人后,狠狠瞪了一眼楼上凌云初的房间。

三个男人推开凌云初的房间门,见她熟睡,便将她抬走。

车上在路上飞速驰骋。

“不过,大哥,这女人长得还真标致,仔细看要比苏小姐漂亮许多。”一个年纪不算大的男人色眯眯地盯着凌云初莹润有光泽的小脸,不禁感叹她容颜的精致。

“这可是要给刘伟远送去的女人,你疯了。”身旁的男人怒斥他。

“大哥,这凌云初的名声不是早就被传丑了吗,就算是我们几个把她给上了,只要下手轻点,刘伟远不会发现的,况且苏家本来就讨厌她。”眼馋凌云初的男人急不可耐地扯开她的一口,只露出一片瑕白的锁骨,以此让他的大哥心动。

“停车。”

开车的老三把车停在了一个隐蔽的小巷子里。

小巷子平时就很少有人来,再加上时间比较晚就更不会有人出现。

正当几人讨论谁先来的时候,凌云初安静地坐在他们身后听着。

“我赢了,我先来。”老二惊喜地叫着。

“你先来是吧?”凌云初声音清冷,没有任何情感可言。

“啊?”

不等三人反应过来,首先老二就被踹出车外,直接撞上墙晕死过去。

“谁第二个?”凌云初依旧是一副悠然自得。

“你这个贱人!”老大气不过,上前想掐住她的脖子。

凌云初轻轻一挥手,老大的眼前一片漆黑,疼痛感使他捂着脸叫喊,眼皮被划破的血迹溅到老三的侧脸。

她不等对方缓和,拉住他的衣领把他固定在车门边缘,用力关门一夹。

老大当时痛得昏厥过去。

“你来吗?”凌云初调整了自己的坐姿,半倚在座椅上,向最后一人勾勾手。

“不不……我不来,你不要伤害我!”老三眼中映照出犹如鬼魅般的凌云初,顿时怂了,单手颤抖着开车门跑路。

凌云初见他的身影逐渐远去,干脆翻到驾驶位上,悠哉地系好安全带,一脚油门冲出去。

逃跑人的身影越来越近,凌云初摇下车窗,嗓音温柔地提醒他:“后面有车,小心。”

她并没有减速或者停下来,径直冲撞过去,将人铲上引擎盖,猛然刹车,老三身体受惯性飞出撞到树上,不省人事。

“都让你小心了,非不听,现在受伤了吧?靠,没有的东西。”凌云初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吐槽他。

乐华五星级酒店。

凌云初先是拿三人落在车上的手机,给苏沐韩发了个“凌云初成功送达”的短信,自己扮做酒店工作人员溜进酒店,利老大口袋里房卡进入所对应的房间。

苏沐韩接到短信通知,满意地给自己母亲打去电话通知到她。

“妈,事情已经完成了。”

“知道了,不愧是我的女儿,妈立刻通知刘伟远过去。”

“好。”

她挂断电话,端起高脚杯跟对面的男人碰杯。

“什么事情办成了?”霍迎钦很是疑惑。

“没什么,就是我妈托我办的一点小事罢了,祝我们感情依旧如初见般甜蜜。”

“好,干杯。”

另一边。

刘伟远迫不及待地前往乐华酒店。

进入房间内,他首先洗了个澡。

期间,手机响了。

“喂?有什么事?”

“刘老板,人已经送到了,您应该看到了吧。”

“没错。”

“请您慢慢享用吧,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合同的事……”

“我知道了,你们放心吧,我刘伟远不是会轻易食言的人。”刘伟远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他从浴缸里出来,围上一条浴巾。

刘伟远缓缓靠近床上,望着被子小幅度的鼓起,他忍不住想伸手去掀开被子,欣赏完她的玉体,再触碰躲她甘甜。

“小美人,别害怕。我会很温柔对待你的。”他小声地对被子说话,然后果断掀开被子。

——枕头?

那人呢?

刘伟远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开始在房间里四处寻找凌云出的身影。

“你在找我吗?刘老板?”

他闻声转身,看见凌云初穿着浴袍站在自己身后。

刘伟远欣喜不已,他的视线痴痴抓住凌云初性感的模样不肯移开。

他越发按耐不住自己内心的躁动,饿虎扑食般跃起。

凌云初灵敏一躲,娇声怪道:“刘老板不是说要温柔对我吗?”

“当然会温柔对待你。”

“那好,刘老板先躺好,我去拿点东西来。”

“什么东西?”

“你明知故问吗?”凌云初红着脸扭扭捏捏。

“好,我躺着等你。”刘伟远顿时明了,坏笑着招呼她快去。

片刻,凌云初蹑手蹑脚地背着手走了过来,神神秘秘的样子惹的刘伟远心里一阵痒痒。

“拿了什么让我看看?”

“哎呀,你闭上眼睛。”

“好,你是怎么想通的?”

“刘老板为人我是敬仰已久了,而且你肯定会比苏家那帮人待我好,所以我就来了。”凌云初固定住他的手脚,用半条胳膊粗的绳子捆住他,嘴上还不忘哄骗他。

“只要你听话,我指定会好好待你的。”刘伟远愈发兴奋。

“你可要说话算话。”

“我刘伟远绝对不食言。”

“绑好了,接下来还要堵住你的嘴。”

刘伟远顺从地咬住布团,还以为是个小情趣。

凌云初手握一柄银色的东西,在刘伟远下腹划过。

他享受的闭上眼。

凌云初的手往上一甩,便是一把利刃亮出,手起刀落。

刘伟远瞳孔猛地扩张,霎时细细密密的汗珠包裹住疼痛渗出皮肤。

他想痛叫出声,奈何声音直接被扼在喉咙。

“不好意思,刘老板,我得去洗个脸。”凌云初嫌恶地单手抿去喷溅的污血。


凌云初清理完脸上的血迹,淡定从容地掠一眼刘伟远半死不活的模样,大步向前踱去。

“不好了,刘老板不知道怎么了,你们快过来看看。”她气喘吁吁,眼神闪烁着恐惧的颜色。

门外的保镖二话不说冲进房间里查看刘伟远的情况。

进屋,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刘老板,你怎么了?”两个人忙慌上前。

“快给……我抓……住那个……贱……人。”刘伟远摆脱了布团,竭尽全力地下达命令。

“明白了。”

“那我现在就报警。”

“不准报警!”刘伟远忽然大喊。

报警岂不是要将他被废的事实给公之于吗?

沦落为全国人民的笑柄?

他之前欺负的那些人万一趁机选择报复他怎么办?

“我们马上去抓她。”两人冲出房间,却早就让凌云初溜掉了。

小巷子里。

凌云初表情愉悦,她闲闲地散步。

倏地,她停下了脚步,发丝被风吹起,静默垂眼,一个快步向前将躲藏在角落的人干翻在地。

一个倒下后,只听暗中有人开口:“凌小姐,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哼,就凭你们?那得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凌小姐,请你不要为难我们,就跟我们回去吧。”暗中走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凌云初一脚踹中他的头部,动作敏捷,甚至不给那人反应的机会。

“那,对不起了凌小姐。”隐秘的角落里窜出了许许多多个男人团团围住她。

“不一定是对不起谁呢。”凌云初不屑。

“别伤到人,把她给我带回去。”为首的男人嘱咐几人。

几个男人蜂拥而至,凌云初闪避拉满,根本不给他们抓到自己的机会,趁机找到破绽,轻轻松松解决。

五分钟下来,累的累死,伤的倒地,凌云初矗立在C位,傲然而视。

忽然,天旋地转,视线模糊,全身力气全部抽干般丧失,紧接着她随之倒地,不省人事。

从上方跳下一个男人,近身取下扎在凌云初后颈的针管。

预计镇定剂能让她睡上一觉。

剩下的人为防她途中醒来再度开闹,于是将凌云初手脚绑好,装进了透气的麻袋里,然后几个人抬走。

大约十分钟左右,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巷口,一个长相清秀偏混血的年轻男人下车接走了剩下受伤的人。

他名叫祁炎,看样子是这群人的老大。

“事情都办好了?”

“是的,祁先生。”

他问完手底下的人,就立刻拨通电话向自己的老板汇报。

“人呢?安全带回来了吗?”电话这头男人的声音少有的温和。

“凌小姐已经让人送回您的住处了。”祁炎如实地向男人禀告任务情况。

“安顿好她,按我的吩咐进行,剩下的一切等我回来。”

“少爷,刘伟远那混账东西怎么处置,需要我们动手吗?”祁炎此刻早已准备好跟身边的人一起将刘伟远带回去好好”优待”处置了。

“不必,我自有打算。”说罢男人便挂断了电话。

男人名江逸尘,全国乃至世界都首屈一指的木槿财团总裁,凭一己之力就足以垄断经济的风云人物,黑白两道都得尊称他一声江少,企业涉猎广泛遍布全球及各个领域。

“哒,哒,哒。”

食指敲击昂贵的黄花梨木桌面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尤为清晰。

江逸尘慵懒地靠在自己的稀有且高级皮质的真皮沙发上,微低着头,黑夜试图在不见光的房间里吞噬他的情绪,骨节分明的手指猛地握紧,遒劲有力。

手指的敲击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骨节因为被用力握紧发出“咔咔咔”的声音。

“觊觎不该肖想的女人,就得生不如死。”磁性低沉的音调,语气却寒如冰锥,虽然在黑暗中摸不清他的情绪,但是他骇人冷鸷的气场,便能使人噤若寒蝉。

极具压迫感的气场卷袭着凝固的空气,龙卷风般毁灭整个屋内的静谧,暗中似乎有什么破碎,灰飞烟灭。

环境优美僻静的郊区,坐落着一栋简约不失格调的别墅。

别墅内就没这么安静了。

“算我们求您了,配合一点行吗?”几个男人对着一个绑在椅子上的女人哀求道。

“配合?”凌云彻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老老实实地被绑在椅子上。

“我们几个只是奉江少的命令来请凌小姐的,真的没有恶意,得罪了,还请凌小姐切莫怪罪我们几个。”

“请?原来请人是把人装在麻袋里抗走在绑到椅子上啊,您们的做事风格还真挺奇特的,那要是你们杀了我,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们给了我一个重新投胎的机会?”凌云初左右看了看绑着自己的绳子,嗤笑着。

几个人听着凌云初阴阳怪气的话,慌忙解释:“凌小姐您可千万别误会我们,当时我们看见您刚准备请您跟我们回来,您上来就是一脚,一个人打伤了我们十来个兄弟。”

“笑话,你们20多个男的围着我凶神恶煞地要请我跟你们走一趟,我就跟你们走?幼儿园的孩子都知道不能跟陌生人走,何况是20多个长的跟拼了命似的男人。”

”本来只有4,5个的人的,可是您几下就给解决了,我们迫不得已才又喊来了十几个,而后我们刚到别墅正想给您解绑道歉,您可倒好上来又是一脚。”为首的男人委屈地瞄了一眼被踹倒在地的其中一个兄弟。

“听你们的意思,倒是我的错了?”凌云初半眯着眼,有些无语。

“您们干什么!少爷就是这么吩咐你们对待凌小姐的吗,都想要处罚吗?快给凌小姐道歉!”

“对不起,凌小姐!”几人应声齐齐90度鞠躬。

闻声探去,一个约莫20来岁阳光长相俊朗的男人望见她被绑,愤怒地数落那一堆男人,转而毕恭毕敬地帮她解绑:“凌小姐,很抱歉,我会好好罚他们的,还请您见谅?”

凌云初微瞥眉,未作声。

“凌小姐,您好,初次见面,我叫祁炎。”祁炎见她疑惑的模样,便自我介绍起来。

“他们几个都是你的人?”

“是的。”

凌云初狐疑的瞟他一瞬,然后悠悠地走到几人身旁,几人见状大气都不敢喘,毕竟他们可是见识过对方的厉害。

随即祁炎开始气恼的数落众人:“您们怎么回事,不是交代过你们好生对待凌小姐的吗,你们到好,随便曲解我的意思,要让江少知道,你们就等着丢半条命吧!”

“祁先生……”

正当他们颤颤巍巍想解释时,凌云初又转身坐回椅子上,抬头盯着祁炎,淡淡问他:“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

再怎么说这几个人都是他的人,问头子是最清楚的。


那几个男人一看问的不是自己瞬间松了口气。

“愣着干什么,都给我领罚去。”

几个人拖着躺在地上呜咽的兄弟,迅速地离开。

打发了那些人后,祁炎就开始缓缓跟凌云初解释缘由:“这是江少的意思,他知道您今晚遇到了危险,所以特别派我们来保护您。”

“江少?他是谁,又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行踪,我与你们素不相识,你们为什么跟踪我?”凌云初多了几分警惕。

“凌小姐您别害怕,我们绝对不是坏人,不会威胁到您的,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多余的江少并未交代。”

“你口中的江少……”凌云初听到这个称呼多多少少有了点头绪,却又不好断定。

因为她和祁炎口中所谓的江少并不认识,而且她在施家的时候也并没有听闻施家跟江逸尘有任何的关系,简单来说,就凭施家根本高攀不起,就算是施家在本市的声望基本上无人能敌,也不见得能跟江逸尘这种人等级的人扯上关系,且究结目前还无人敢直呼江逸尘名讳的,就足以证明江逸尘在富人圈中的名望。

总结一下,她一介被施家收养甚至不让抛头露面的养女。主要是她仅仅是以施家的养女低调的生活,没有大作为地去引人注目,怎么可能会让江逸尘这种等级的大佬特地派人救她。

“就是那个富人圈都闻风丧胆的江逸尘,我想凌小姐一定早有耳闻吧。”祁炎浅浅给她介绍了一下

,无需他多言,事实证明凡是混迹于富人圈的决没人不知道江少是称呼谁的。

“我比较好奇你们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们跟踪我?”

“那倒不敢。”

“你们什么不敢啊,都能让20多个男人把我绑到这里。”凌云初冷笑一声,说话有些漫不经心。

“对于他们的行为我郑重的替他们向您道歉,对不起,凌小姐。我已经罚他们了,还请您见谅。”

祁炎诚恳的向她鞠了一躬,为了打消凌云初的警戒心,再次说道:“凌小姐,我们也是担心您被刘伟远那混账东西欺负,毕竟他可不是个善茬。而且您当时身上还溅上了不少血迹,我们害怕您会被警方追捕,以及附近布满了他的人,怕您寡不敌众,从而使得刘伟远加害于您,我们才迫不得已使用了极端的方法带您回来,还请见谅。”

“没这么简单吧?”凌云初忽然看向他,目光定定。

“您是什么意思?”祁炎表示女人太聪明可不是件好事。

“老实交代,要我干什么。”

“就是这个请您过目。”祁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微微发黄的纸,似乎有些年数了。

凌云初平静地接过纸张,纤长如玉的手轻轻摩挲纸张,不解的神情似乎在想着什么。

她倒要看看,究竟要耍什么花招。

随后凌云初打开纸张,印入眼帘的字迹却令她心头一紧,她怀着震惊的心情迅速看完,她的手指不自觉去抚摸纸上的字迹,一遍又一遍,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你们从哪里弄来的?”凌云初眼神中透露着凛冽,脑袋里又包裹着一团迷雾,她的视线始终落在那张写满字密密麻麻的纸上,不曾离开,她漂亮明媚的深棕色眼眸逐渐被一层水雾覆盖,嘴唇微微有些颤抖。

“……”

面对她的质问,祁炎不知该如何解释,因为他也不知道纸上写的啥,江逸尘根本不让他看,只是交代他把这封轻微发黄的信转交给凌小姐罢了。

“凌小姐您怎么了吗?”祁炎眼瞅着凌云初不太对劲,眼眶有些发红,像是要哭出来。

“我问你这封信是从哪里来的?”凌云初心情大概平复下来,许久抬眸将目光落在了祁炎身上。

她的语气平静,但仔细听听能发现带着逼迫。

“是江少给我的,请问您怎么了么?”祁炎细细地询问凌云初,他敏锐的察觉到了凌云初的异样。

其实他挺好奇信上面的内容,可是他做事有分寸,知道不该问的别问,所以只是询问了凌云初跟之前有些不一样的状态。

“我没事……嗯?”凌云初突然发觉信还缺了一角,好像是比较重要的信息,她的眸光暗下。

“那就好,既然没什么事的话……”祁炎此时内心想赶紧安顿好自己跟前的凌小姐,避免她再问一些自己都不知道的问题,等江少回来逐一为她解疑。

“等一下,为什么只给了我一封不完整的信,剩下一小半的信呢?”凌云初徐徐伸出一只手,示意要另外缺失的部分。

“另一半我想应该在江少手里,等江少回来,您问他要。”

祁炎此时内心活动: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若是他的解释不能让凌云初放下警戒心,就只能等江逸尘回来跟她说了,因为江逸尘并未跟他说太多,他自己知道的也寥寥无几。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江少今天比较忙所以说可能晚一点回来,这个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先为您安排好房间,我看您今天也累坏了,又淋了雨,以防感冒,您最好先去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的衣服,知婶会给您熬一碗热汤暖暖身子再做些您爱吃的饭菜,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拜托知婶帮您,我们也会守在这里保护您,请您早些休息吧。”祁炎招呼来了一个约莫40来岁的阿姨,交代了一些事就快速离开了。

知婶已经在别墅工作了好几年,为人和善,是一位慈眉善目的阿姨。

“凌小姐您有什么爱吃的都可以跟我说,我会趁您洗澡的空隙为您做好送去房间。”

“您做点自己的拿手菜就好了。”

“好的凌小姐,您先去洗个热水澡,浴室就在2楼的左侧第三个门,我等下会送赶紧的衣物给您,我看您的衣服都脏掉了,脏衣服脱掉就放在浴室外面的篮子里,我顺便拿去给您洗一洗。”知婶怕吓着小姑娘便轻声细语地跟凌云初说话。

凌云初拖着疲惫的身体一层一层爬着楼梯,等走到浴室的时候就耗尽了自己所剩不多的力气。

可见房子大并不全然是一件好事。

浴室里。

凌云初站在镜子前,发现镜中的自己颇显狼狈,头发被雨水打湿,因风吹动碎发随着地粘在自己的脸上。她用手拨开凌乱的碎发,露出一张不施粉黛却惊为天人的美貌,巴掌大的鹅蛋脸因冷风吹过有些苍白,但却又为她绝妙的容颜增添一丝破碎感,我见犹怜,多一点颜色都是画蛇添足。

她瞥见衣服上的血污,明媚又有些许古典韵味的深棕色眼眸蒙上一层厌恶,黛眉弯如皎月轻皱,别添了另一种的感觉,即使厌恶的神情也如此赏心悦目,巴不得让人期待想再看看她其他的表情。

凌云初褪去衣物,滑嫩如玉的肌肤令人移不开眼,白皙的毫无瑕疵。

她简单冲洗自己的身体与秀发,便躺在早已放满热水的浴缸里。

热气浮在她精致的脸蛋上,为她许些苍白无瑕的皮肤柔柔地敷上点点红晕,显示可人,轻微湿润的睫毛根根分明如翼轻颤,引人采颉的娇嫩唇瓣渐渐染上粉色,越发娇艳欲滴。

良久,她缓慢才出浴。

简约大气又颇有格调的房间,清新寡淡的木质香与空气融为一体,沁人心脾。

家具单单只有几样,但该有的都有,房间的布局特别有设计感,有一种中世纪的复古感,像是宫廷贵族才有的风格,墙上珍贵的名画凸显氛围感,没有太多抢眼的颜色,每一种色调都搭配得极好,烘托优雅别致的气息。

桌上热腾腾的饭菜冒着热气,看来是刚端上来。

凌云初将自己刚吹干不久的乌黑秀发别在耳后,慢条斯理地动筷。

吃饱后,她身体沉沉倒在床上,仰面若有所思的着复古花色的天花板,随即便又再次翻开了之前那张微黄的纸,轻声喃喃自语:“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深夜。

凌云初卷着被子熟睡,丝毫对周遭的动静不知情。

门开了,一个颀长身影大步向前站在她身边,黑漆一片的房间看不清男人的脸,他并未作声,也不选择开灯,仅仅注视着床上熟睡的凌云初,眼底的情绪幽而深。

没错这人就是江逸尘。

凌云初呓语着翻了个身,脸朝着他的方向。江逸尘指尖轻抚凌云初白嫩水水的脸蛋,继而落在额头,指尖滚烫的触感使得他浓眉一蹙。

发烧了?

他眸底的担忧浮现,旋即打开灯,吩咐佣人照顾她,看了凌云初好一会,于是立刻踱着步子离开房间叫上睡眼惺忪的祁炎去书房。

“江少,现在是凌晨一点啊。”祁炎顶着两个黑眼圈摇摇欲坠,困的要死,说个话都是有气无力的感觉。

凌晨一点还得上班,他老板还真是不拿他当个人。

本来祁炎挺想发牢骚的,可是瞧见江逸尘阴郁掺杂厉色的神情时顿时清醒了:“江少,是凌小姐出了什么事吗?”

“你们是在哪里找到她的?”江逸尘的目光越发冷厉,低沉的嗓音蛊惑人心。

“是在九缘的一条小路,当时大雨倾盆,凌小姐衣服都湿透了,浑身上下都沾染了血迹。”祁炎此刻内心无比恐惧。

江逸尘如同一只凶猛的野兽半眯着眼睛,眼底尽是寒光,仿佛下一秒要将人撕碎。

“不过血迹并不是凌小姐的,而且凌小姐不是那种可以随意令人欺负的小白兔,我想那血迹八成是刘伟远的。”

凌云初绝不是任人欺负的小白兔,就单凭她一个人打伤了十来个兄弟,祁炎笃定没人敢不怕死的欺负她。

“哦?”江逸尘眼中竟流露出一丝丝的欣慰,但很快又被森冷的厉色所覆盖。

好可怕。

换做一般的女人听到江逸尘陈酿般的磁性低音肯定会被迷惑,但对祁炎这样的男人更多的害怕紧张。

他几乎不敢去跟江逸尘对视,骇人的气息致使他呼吸一滞,王者般尊贵强大的威压真的把祁炎拿捏的死死的。

“江少,怎么处置刘伟远这个畜生,您拿定主意了吗?”

“要他死!”

“怎么个死法?”祁炎表情也变得狠厉起来。

“当然不是你跟本少来做这件事情,而是……”

江逸尘的若有所指,祁炎立马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江少,凌小姐开始发高烧了!”知婶慌慌张张地推开书房的门,来不及敲门,她心急火燎地跑到江逸尘面前喊道。

还不等祁炎跟知婶反应过来,江逸尘就已经大步流星地向凌云初所在的房间走去。

祁炎跟知婶相视一眼,不语。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江逸尘慌忙的样子,平常都是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冷冰冰的。

随后知婶紧跟其上,祁炎也跟了过去,但到了房门口他便没有进去而是守在了门口,凌云初终究是女人,同时还是自己顶头上司的女人,很有可能成为这个家的女主人,当然得有的分寸不能越界。

不得不说祁炎还是很聪明的,不愧是能留在江逸辰身边的男人。

房间里,知婶焦急万分。

“江少,我们已经给凌小姐吃过退烧药了,不知道为什么又开始发高烧了。”

知婶身边的两个20来岁的小姑娘也颤颤巍巍地附和道。

江逸尘神色不动地伸手抚摸着凌云初的脸,只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他面色一凝,眉心紧蹙,幽而深邃的黑色眼眸中解释不清的情绪。

这可不是高烧。

“你们先下去吧,本少一个人照顾她。”音色薄凉驱退了知婶一众人。

江逸尘睨着床上脸涨红缩成一团的小女人,浓密的睫毛落下的阴影掩盖了黑曜石般的眼眸,不见了眸光,骨节分明地手利落地扯松领带,脱掉衣服。

他一把拉过被子坐在凌云初身旁揽住她,神色放缓,语调温和,俯身趴在她的耳边:“别怕很快就会没事的。”

江逸尘轻轻捏住凌云初的下巴,一片白色的药放入她口中,又端起跟前桌上的一杯温水给她服下。

凌云初本来就因为发热神志不清,这会儿一经男人动她,便一发不可收拾,她像是找到了一处庇护,身体不自觉的蜷缩。

江逸尘扶着她轻盈的腰肢,温柔地摩挲,惹的她身子轻颤。

她将头埋在江逸尘结实的胸膛上,稍微抬头,涟水的眸子含糊不清得望着对方,完完全全是在撩拨他克制的防线。

眼看他隐忍克制的防线就要被击溃,江逸尘无奈地在她脑袋上轻柔地拍了拍,声音沙哑:“乖,别乱动很快就过去了。”

他算着时间差不多,药应该生效了。

谁知凌云初像是听不见他说话一样,越发的肆无忌。

白皙纤长的玉指关节因为身体的燥热染上淡粉色,尤为美观。

江逸尘制止不了怀中女人躁动不安的行为,喉结禁不住上下滚动,眸光中的情欲满载,最后一点理智也几近消亡。

可真是要了他半条命啊。

凌云初愈发难受几近是无法呼吸。

他心一横,死死的圈住凌云初,含住她粉红的耳垂,似咬非咬:“再等等,夜还很长。”

江逸尘身上淡淡的茶香让凌云初暂时安生下来,细细密密包裹着她的清新的茶香味少少驱散了她体内热燥的窒息感。

真的好安心……

眼见凌云初安分下来,他揉揉凌云初的小脑袋,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云初真的很乖。”

她就像是雨后采摘的青梅,青涩酸甜,忍不住想要一尝滋味,却又不甘只单方面品尝青梅的原味,不禁期待酿成青梅酒,甘甜不失酸味,阵阵醉人的芬芳才是她最美好的时候。

江逸尘绝不急于这一时,既然三年前,他就已经品尝过凌云初的青涩甘甜,亦是将少女青涩稚气的美好毫无保留给了自己。

梅子酿酒可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越漫长就越是清甜醉人。

不过凌云初安静不了太久,或许是体内的药物或许猛烈,完全无视了江逸尘喂给她的抵抗药物。

她双手搭在江逸尘的肩膀上,仰头一汪的深棕色附着薄薄的一层雾气对上男人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眸,眼尾清透的打了一小片像是喝醉的红晕,甚是可人,花瓣唇随即就贴上了江逸尘微抿克制的薄唇。

女人柔软的唇瓣确实的吻到了他的心尖上。

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正当江逸尘防线全面崩溃之际,凌云初彻底安静下来。

看来是药物起了作用。

江逸尘总算松了一口气,再晚一点,他可不知道接下来自己会对凌云初做出什么事来。

毕竟他可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当然也会有需求,而且还是对自己心爱的女人。

江逸尘慢慢把她抱到一旁,给他掖了掖被角,悄悄一步跨下床,去浴室洗了个冷水澡,便迅速折回来。

料到这会儿药效的副作用应该要来了。

他给凌云初吃的那一小片药是自己的发小冉默呈针对市面上催情药研制出的一种解药,虽然目前未彻底完成,还在进一步研制中,索性是对身体无害,只是会有一点副作用,不会威胁到女性健康。

副作用就是服用者会体温骤然降低,造成低烧的假象(但实际上只有表现相像并不会引发低烧)这个时候只需要使对方身体暖和起来就好了。

真是委屈她了。

之所以不敢轻易随便碰她,是因为并不清楚她体内的药物究竟会对一个女性的身体造成怎样的伤害,若是事后终身不孕或者是器官损伤,以一个女性的身体来讲,那可是相当于致命的伤害。

“冷,好冷。”凌云初因为自身体温低冻的嘴唇有些发紫,声音发抖。


房间的供暖系统运作了好一会,整个屋子也是暖呼呼的,床的恒温系统升温几度,被子里甚至热的人轻微冒细汗,怎料包裹凌云初的被子应她的体温冰凉。

江逸尘双臂有力地将她冰冷的身体贴在自己怀中,用自己的体温来为她缓解寒冷。

怀中小巧精致的人儿在感受到暖意的时候,凭着自己的求生欲毫无意识的拼命往男人炙热健壮的怀里钻,玉脂似的光滑细腻的腿放在男人的腰部。

江逸尘眼底含笑地盯着怀里缩成一团的凌云初,帮她掖了掖被角,紧紧的圈住她。

很快,她的体温随着男人的温度恢复正常,嫩嫩的小口也多了几分血气。

江逸尘睫毛垂低盖住深如黑潭水的瞳色,浅啄一下她美妙的樱唇,修长的手轻抚她的乌黑滑顺的秀发,久久不能移开视线。

凌云彻在他宽广温暖的胸膛前沉沉睡去,乖巧安静。

他怜爱地捏捏身边人儿吹弹可破的脸蛋。

他可是有多久都没见过凌云初这么乖巧的样子了?

之前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将她带在身边,以为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她,但是那几件几乎威胁到凌云初生命的事,江逸尘才发现她只有呆在自己身边才会安全。

“睡吧。”他吻了吻她的秀发,声音温柔到只有两人听得见。

他彻夜未眠。

次日。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江少您和凌小姐的饭菜我放在门口了,请您尽早食用。”

“什么她说什么,我要跟谁一起洗澡?”凌云初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软绵绵的音调有些口齿不清。

“跟我。”头顶略显沙哑的低音慵懒地回答她。

“哦。”凌云彻恍惚的应了一声。

哦?

这是个什么东西?

睡意朦胧的她两只手试探性摸索,硬郎分明的线条,一只手顺势向下,忽然被一只大手握住手腕。

“别乱动。”江逸尘的声音有些警告,且又把她圈禁的紧了些。

握住手腕的动作如同握住了她的感官神经,凌云初发觉不对劲毅然惊醒,模糊的视线慢慢清晰。

映入眼帘的是男人结实精壮的胸肌,她深棕色的瞳孔放大,一脸不可置信,凌云初又上手摸了两下。

精瘦的肌肉线条,不是梦!

霎时间她的脑袋犹如炸开了一片空白,特别是还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自己柔软的躯体正紧贴合着男人,一条腿随意地搭在对方的腰间。

凌云初此时的脸红得滴血,她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口水,谨慎的收回自己的四肢,准备就绪狠狠一把推开对方。

江逸尘倒也松开她自己纹丝不动,凌云初自己用力过猛回到了床的另一边,是江逸尘关键时刻及时拉了她一把才没有滚下去。

“一大早上的就这么激动,凌小姐还真是精力充沛啊~”男人不紧不慢,音调挑起,沙哑低沉的嗓音极其魅惑。

闻言,凌云初并没有即刻抬头看对方,浅浅垂下的眼皮根根分明的睫毛颤动,似乎在深思某个事情。

咦?声音怎会如此耳熟,等等,她好像在某个地方听过对方的音色。

思路触及到记忆的深处,凌云初异样的表情说明了一切,看来这个记忆不是什么好事,倒像个梦魇。

“啊!”凌云初眼前浮现出三年前的那场雨夜,紧接着的一幕让她忽然惊叫出声。

她不敢想下去了,太羞耻了。

凌云初羞得全身上下瞬间无一处不是粉红色,她倏然抬眸撞上江逸尘黑如曜石般透亮平静的眸子,只一眼,她就险些沦陷,亦如当初。

她的心脏止不住跳动,立即别开脸,死鸭子嘴硬道:“原来就是你让人绑的我,我还以为是哪个大人物,需要用20多个男人给我装麻袋里,你的见面方式可真费人~”

阴阳怪气的语调也未让男人愠怒,只觉得疑惑“绑?”

“不承认?你可真行~”凌云初偷瞄到男人俊美至极的面容上尽是疑惑,她继续挖苦。

“我行不行,不是只有凌小姐才知道?”江逸尘平静的接着她讽刺的语句,眼底意味深长,语气多了几分邪气。

戏谑的话语顿时给凌云初整语塞了,她恼羞成怒的对上江逸尘满是玩味的眼神,似乎对她这个表情很是满意。

“你胡说什么?”

“凌小姐都不记得了吗?那天~”江逸尘故意学她的语气,饶有兴致的望着她害羞涨红的小脸,笑意直达冰冷的眼底,言语间有意无意地替她回忆。

“我不听,我不听。”凌云初经不起他逗弄,迅速捂着耳朵自我催眠。

江逸尘轻微阖了一下眼觉得有意思极了,眸色荡漾的温柔稍加掩饰,伸手就要揽她入怀,决定再逗逗她。

“你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凌云初死死缩成一团,像是只受惊的小白兔,警惕的盯着对方,古典的眉眼疏远的意味藏不住。

“你放心,我真的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江逸尘还特意咬重了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这几个字。

“你少在这里给我胡邹,我昨晚早早就睡着了,明明是你偷偷摸摸地占我便宜,结果到最后倒打一耙?山竹剥了皮装什么蒜?”

真的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凌小姐这是不准备认账了?”

“都没有认什么帐!”凌云初气的想翻白眼。

这不纯纯二臂?

“凌小姐恐怕不知自己被下了药。”

“药?”

她当然知道,所以提前吃过能很大程度上抑制药性的解药,怎么可能还会发作呢,这男人就是个骗子!

“凌小姐是不是在想服用过解药,不可能再次发作,觉得我在蒙你?”江逸尘一字一句根据她的表情解析她思考的想法,墨如黑潭水的瞳色微微流露出考究的神色。

嗯?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莫非他跟踪调查自己?

“与你无关。”凌云初傲娇的别过头,打死不承认,坚决隐藏自己的情绪。

看着她粉雕玉琢的小脸倔强的神色,江逸尘宠溺的情感代替了眸中的考究,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又顿顿的说道:“凌小姐有所不知,你身体内的药物可不比市面上如同的药,而是特别研制的,所以说你吃的药只能暂时抑制体内的冲动罢了。”

他修长骨感的手指又盘绕在她的发间把玩着,兴趣盎然地补充:“所以呢……”

江逸尘故意顿了顿,眼角玩味的笑意因凌云初逐渐泛白又发红的的脸愈发浓重。

“闭嘴!”凌云初强烈表示不想听后续。

她简直要疯了,该死的老流氓!

“凌小姐昨晚可不是这个样子的。”江逸尘俯下身薄唇贴着她挂着粉色调的耳垂,耳鬓厮磨着压低声音还特地在某些字上咬重了些。

原本就低沉醉人的声线此刻显得极具邪魅,如同陈年精酿品味不够,耳边喷洒的热气致使凌云初无力的瘫软在他的怀里,浑身就好似貌似触电一般酥酥麻麻。

怀中的女人缓缓才从臆梦中回过神,她一副欲看不敢看的娇羞模样,惹的男人心痒难耐。

几经心理安慰,凌云彻一双红了眼尾杏仁般灵动的眼睛才敢望向他。

江逸尘眼角上挑,眼睛是类似丹凤眼与桃花眼的结合,既有丹凤眼的微微上挑的眼型带着些许威严的气场又不失桃花眼的风流情欲,蛊惑人心,显然这双眼睛就是为了他而生,两种风格揉成一体为本就俊美不凡的脸庞多了几分禁欲感,十分清冷却又融入了一丢丢邪魅,真心蛊惑人。

他幽暗的瞳色深不见底,好像跌入一潭春水快要将自己溺亡。

亦如那日雨夜,江逸尘俊毅却对自己温柔的脸近在咫尺,忽明忽暗的房间内,360度无死角的五官立体深邃,棱角分明的下颌线硬郎坚毅,微微有些颤抖略显沙哑的声音,低沉的让人失去抵抗力,不停厮磨她的意识。

只不过今时比往昔更添了几分成熟与干练。

凌云初几乎移不开眼,这个许她承诺自己日日夜夜思念的脸,陌生又熟悉,耳边还萦绕着那晚他与自己说过的话。

等你早晨醒来,我会带你走,以后你只需要做你想做的事,其他的我会替你顶着,你不输给任何人,亦不输给我,除了你的心属于我,你是完全自由且有能力做好任何事,接下来的生活我们会一起度过。

江逸尘抚摸着她乌黑的秀发,渐渐靠近,抵在她小巧饱满的额头间,修长的手指柔柔的蹭她白皙的小脸。

联想到那晚昏暗的房间内,如瀑的发丝散落在两侧,虽无光亮,她的眼眸却闪耀着点点微光,好似将星星揉碎了散落在她的眼底。

星星怎会耀眼,不过是你眼眸中的光罢了。

霎时间,房间里只听得见两人的心跳声。

怎料,忽然凌云初几近使出浑身力气推开他,然后抬起手来。

“啪。”


江逸尘并未闪躲,脸偏向一边,嘴角渗出少量血丝,不怒反笑:“许久未见,凌小姐的问候还真特别。”

“江逸尘,你他妈到底什么意思,三年来你消失的无影无踪,然后突然出现绑架我,你搁这玩我呢!”从凌云初的语气不难看出她很生气,但是表情尽是讽刺。

江逸尘未应声,只是静静望着她微红的双眼有些心疼。

“不会了,我再也不会消失了。”

他的本意是想安抚她,可是凌云初的表现完全没有好转的迹象,依旧是一段疯狂输出。

“你怎么好意思若无其事的出现?”

“我可不会为了一个男人浪费自己的时间。”

“江少爷日理万机,事业繁忙,怎么突然记得我了,别的女人玩腻了?”

“真有意思,突然出现跟我玩捆绑游戏呢?”

“唔……”

讥讽的话语硬生生被突如其来的吻堵了回去,继而变得无所谓。

江逸尘有力地大手扣住凌云彻的后脑勺,不断加深这个吻,时而温柔时而猛烈,像是要把三年来的全部补给她,直至她缺氧到挣扎地用小手拍打他的胸膛,江逸尘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

一吻结束,凌云初无力地靠在他的宽广的肩膀上,江逸尘一只胳膊揽住她,两人都未言语。

许久,像是细细体味着那份思念,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所有的怨言也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直到佣人再次敲门。

“江少,凌小姐之前的凉了,我为您重新更换了热饭菜,送过来了。”知婶慈祥的声音传来。

“进来。”江逸尘瞬间恢复冷漠的一面,眉眼间没有了方才的温和,看得出来被打扰了很不高兴。

“啊?现在进来?可是我……”平常淡定如斯的凌云彻害羞又慌张,即刻去拉自己的衣服,发现自己的衣服散落一地,一边穿,另一边忙去到处拾衣服,给自己套上。

她可不想被人看到自己赤身果体的跟一个男人同盖一床被辱。

江逸尘盯着身旁紧张地羞红了脸,四处扒拉衣服的女人,目光无意识地柔和起来,他直接上手把被子给凌云初裹得严严实实的,自己则有条不紊的穿衣服,丝毫不在意佣人是否会看到这一幕。

知婶不紧不慢都推着精致的小餐车进来,不愧是过来人,知晓女孩子容易害羞,根本不往他们那个方向看,只是将饭菜逐一放到餐桌上说了声:“请江少,凌小姐慢用。”就又推着餐车快速地出去了顺便带上了门。

江逸尘有条有理的简单整好,就拿凌云初余下的衣服给她换上,不曾想还没碰到她,就被瞪了回去,跟只发狂咬人的小白兔一样。

“你转过去。”

凌云初谨慎的死死盯着他,牢牢实实地盖着被子,穿衣服的空隙,余光还不时瞟他一眼。

绝对不让眼前的死男人占她一分便宜。

江逸尘真心无奈:“你身上那个部位我没看过?”

不止看过,还……

“我管你!”凌云初气恼地向他喊。

她三除五下火速穿好衣服下床。

“上去。”

江逸尘搬来一张折叠桌,将桌子放于床中间位置,又将饭菜一一端上桌,坐在凌云初身边挨着她。

“坐床上吃啊?”

“嗯。”

“为什么?”

当凌云彻看到一桌香喷喷的饭菜时,就完全将一切都抛置于脑后了,直接动筷,一口接一口。

饭菜的味道竟然模糊的有些熟悉。

“不得不说,知婶的厨艺还真好。”凌云初一脸满足的吃着饭菜夸赞道。

久违的熟悉感,却又暂时什么也想不起来,凌云初单纯的就没在意,尽情的享受这顿饭。

“知婶年轻时可是享誉全球的顶级厨师,多次获奖并担任美食比赛的评委,她经手的一道菜卖出天价,而且就算再有钱也不一定能有幸品尝到她的手艺。”

江逸尘慢条斯理地吃着饭顺手给正在狼吞虎咽的凌云初盛了一碗汤。

“天不尽人意,知婶居然轮落到给你做饭,太惨了。”凌云初接过他递来的汤,喝了一口,随口就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嗯?”江逸尘怪异的看了她一眼,喝汤的动作停滞,语气有些不悦。

要知道江家的名望,就算是个保洁阿姨也不是随便什么都能进来的,多多少少在业界都是有些名气的,别个挤破头都进不来,自己居然被一个女人看不起了?

江逸尘,一个能让业界地震的名字,能随手就轻轻摧毁一个企业,独裁一行,无人不上赶着能见他一面,怎么到她嘴里就成不值钱了?

一句话让男人怀疑人生。

“吃饱了。”

凌云初放下碗筷,悠哉地喝了口精榨的百分百果汁,愉悦的托着杯子,拍松枕头垫在自后背惬意的靠在床头。

江逸尘瞧见她餍足的小脸蛋,也跟着放下碗筷,轻而易举地将桌子连带上面的碗盘收拾下去,搁置一边。

“既然凌小姐吃饱了,就该我吃了。”

“你不是跟我一起吃过了?难道你没吃饱?”凌云初疑惑不已,没听懂他言语中蕴含的另一层意思。

对上江逸尘那张俊美且略添邪魅的表情时,她顿悟了。

这是要吃自己啊。

凌云初危。

“滚啊!”

她可劲的推开逐步靠近自己的男人,死死守着自己的衣服,双手一把抓紧男人的手腕,制止对方对自己上下其手。

可是凌云初怎么可能抵挡的住一个常年健身自律,武力值满格的男人,至于其他男人她能下重手收拾,但是对方是江逸尘总不能动手打他吧。再说了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得想个办法。

思考之余,凌云初就已然被扒光压在对方身下,江逸尘俯身单手解扣子,空下来的手,温柔地抚摸凌云初的盈盈细腰,视线怜爱而疼惜。

凌云初经不起他的游刃有余的触碰,惊得身子不禁颤动,而后红了耳根,绯色一点一点蔓延至吹弹可破的脸蛋,雾气笼罩深棕色的星眸,身体也逐一呈现淡淡的粉色,她极度羞涩的拉扯被子遮挡全身,着实楚楚可怜。

殊不知她这幅模样更好地激发了男人的占有欲。

江逸尘的衣物丢落床边,精瘦壮硕的胸肌,及纹路明显的腹肌与马甲线惹的凌云初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她就直勾勾的盯着他那几近完美的身材。

清晨脑袋没有彻底清醒,一时间情绪太过于慌乱,才没有看清他的身材,手头的触感也无心注意。

真正光明正大地直视时,万分感慨。

没白活!

“想不想摸摸看?”慵懒邪肆的性感声线,勾人心魂。

凌云初像是着了魔似的,不带思考就把原来护在胸口上的手伸向江逸尘,瞄准近在眼前的这具“男人看了低头,女人看了兴奋”的身躯。

瞬息之间,凌云初觉着胸口一亮,才发现上当了。

“你……”

凌云初震惊之余,眼眸中尽是匪夷所思,又羞又恼地说不出话。


江逸尘握住她纤细滑润的小手,连哄带骗的趁她不注意速度的掀开了遮羞的被子。

“不骗你真给你摸。”他睨白皙微粉的娇体,如墨的漆黑眸子情欲色渐浓,音色似乎因某种原因克制的压低了几分,伴随暧昧的意味。

江逸尘把玩了几秒她的小手,之后便带她感受自己肌体的纹理。

凌云初触电似的挣扎试图抽回手。

虽然这种凸在手掌每一寸的硬硬的感觉真很上瘾,但是当下情况她没有办法冷静的好色。

她细微的情感变化江逸尘都看在眼里,与她十指相扣,其后按在她顺柔的发丝旁。

他埋头在凌云初香甜的颈窝,轻柔的亲吻她细软的脖子,呼吸间的气息侵袭她敏感的神经,时而控制时而粗气缠绵。

忽然,她看到桌上的蓝色甜点,想到了自己与朋友的事情。

凌云初的眼神稍显迷离,仅凭最后薄弱的意志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江逸尘……”

“嗯?”醇厚的声音夹杂着喘息,无人能不沦陷。

江逸尘喘着粗气,骨节分明的手指蹭着她的脸,细细感受红晕带来的温度生在指尖。

“你先别急,我有点急事需要去趟市区。”

凌云初抬手挨着江逸尘俊美的人神共愤的脸,捧住,注视半晌后,她主动吻上男人,随后看着那双幽深晦暗且只对自己温柔的眼睛好声好气的说:“等我回来,再等等。”

“那你就不应该用刚才那个吻勾引我,男人可都是经不起诱惑的。”江逸尘微微扯了下唇,宠溺的刮了下她精巧高挺的鼻梁,倒不继续哄着她进行下一步,翻下身去坐在她身边,把散落一地的衣服拿给她

凌云初起身接住衣服套上,无意间摸到了昨晚的纸张,她疑惑的问江逸尘:“这张纸是什么意思?你从哪里得到的?”

这封信是她母亲的笔迹,绝对不会错的。

她的母亲早就死了,可以说是自己根本没见过她,甚至家里人都几乎没见过,只听说温叔说她已经没有任何亲人在这世上了。

至于原因温叔闭口不言。

温叔是她父母留给她的管家,也是目前唯一的亲人。

凌云初从小是由管家温叔带大的,她记事起就只有温叔陪着她之前她以为自己是个孤儿,只有母亲生前为她留下的信和礼物,在每个生日或者节日会送来给她。

她就每日的读着自己母亲留下的书信以示思念。

温叔不告诉她过多的家庭状况,只说夫人希望小姐能平安的幸福一辈子。

但她从自己的教父罗森均口中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世,她的真实身份是景家长女景槿琳。

有关她凌云初目前的名字以后会知道的,反正她的教父是这么说的。

景家是跟江家势均力敌的大家族,几年后却毁于一旦就此消失,景家人有些入狱惨死狱中,有些就此消失杳无音讯,人们猜测多数原因是因为全盛时期与江家等一系列各业大佬门联手,企业陆续倒闭要么就是巴结他们争取一条活路,几乎垄断了其他家族的经济来源,触到了某些人的逆鳞,因而被人设计联手推翻,就此没落,景家一夜之间被烧光,家中几乎无人存活,只当是一场意外。

真实原因就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两家从前是世交,听说自己的家族消亡时也连累了江家不少,江家倒稳住了阵脚,因为江逸尘的爷爷果决狠辣,手段残忍的名声使人闻风丧胆,而且后来大多是怯于江家实力不敢肆意妄为,江家收拾了绝大多数人,一时间全国几近百分之30左右的富豪进了监狱甚至惨死家中,又或者自杀,早已不是什么新闻了。之后就再也没人敢对江家出手了,江逸尘的爷爷过世,江家一切事都留给江逸尘处理,不得不说江逸尘确实继承他爷爷的品性,毫不夸张的说他甚至超越了自己的爷爷。

罗森均受人之托为了更好的保护她也并不愿意将真相告诉她,只是颇有深意的说了一句“到时候会有人跟你一起替你家人报仇,不可急于一时。”

罗森均这个名字,但凡跟黑道有点关系的人和经商的富人都有耳闻,黑帮大佬,灰色产业遍布全球,各国的帮派都得尊称他为“罗爷”,甘愿为他所用,甚至觉得是这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幸。

纵然是灰色产业,确合法,所得的钱大多数直接做慈善捐给了贫困儿童,作医疗技术的研究的资本,残疾人联合会,他众多员工中有很多残疾人。

这也是为何无论是不是道上的人都异常尊敬他,内行人则将他视作自己的信仰。

凌云初平安度过了将近20年的平静日子,这二十年来她没日没夜的暗中调查,拼了命的提升自己,势要报仇。

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见过江逸尘,他不出现的时候风平浪静。

往日,他平常只会让自己的手下为凌云初带些需要的给她。

自从三年前江逸尘的出现,自己屡遭暗害,险些丧命。

凌云初这时突然回想起来小时候,最开始单单是听温叔跟自己说过江逸尘这个人,他经常来家里因而自己见过他好几次,所谓的家也是江家送的房产,凌云初的父母尽最大的努力把所有东西都换成钱放在卡里交由别人替他管理,等时机成熟的时侯交还于她,不过早给她是害怕自己的女儿会因此遭害,这张卡目前不知所踪,她还在尽力调查。

其次江逸尘来看望自己时总是会给自己买些小礼物,每次的礼物都大不相同,凌云初很是喜欢他买的那些礼物,听温叔恭敬的给自己介绍江逸尘,说:“小姐以后是要嫁给江少爷的,江少爷是和小姐年幼时就有婚约的。”

“真的吗?”凌云初一脸天真的眨巴眼问面前冷酷帅气的男孩。

“是的。”

她真的很喜欢面前这个优雅矜贵的大哥哥,自己听他们这么说就跟决定要当他的新娘,她长大了会嫁给江家少爷,于是天天跟在他屁股后,相处下来,她觉得这个哥哥不但特别好看,而且真的很优秀,自己特别喜欢听他弹琴给自己听。江逸尘也经常来看她,直到自己长大后江逸尘便几乎没有再来看过她,只是悄悄的派人保护她,搁很长一段时间才过来看她给她带礼物,又匆匆的走了,她当时年龄尚小不懂为什么。

结合江逸尘久违的出现,及他暗有所指的话语,只可惜她当时没有理解透彻,后来多次陷入危险,会有人来营救不过次次的人都不相同,却一次也不是他。

现在她大抵是想通了。

不管是因为什么,这三年的时间她绝对不原谅。

睡了她就消失,想她原谅没门!

“等你事办完了我自然会跟你解释。”江逸尘慵懒开口,靠在床边,被子滑落露出结实的身材。

温热的光芒勾勒出他近乎完美的脸部线条,轮廓坚毅融合了阳光的温度,光亮透不过他浓密的睫毛,眼神依旧幽深漆黑,浓浓剑眉舒展,眉宇间尽是尊贵霸道的气息。

凌云初有些愣神,随即垂下眼促使不去看他:“缺的那一角总能给我看看吧。”

她还是很好奇,即使小时候知道他们的婚约。

她总觉得眼前的男人什么都知道。

凌云初偷偷调查了十年,事情的全貌多少浮出水面,知道了景家时间剩余的幕后黑手,然而还不足以分析景家消亡的原因,她已经查到了景家剩余活着的人,只是现在还不能确定他们在哪。

“跟我来。”


江逸尘极快地穿好衣服,大步流星地拉着凌云初进了书房。

他从书架上拿出一本书,翻开,书页夹着一角有些发黄的纸递给凌云初。

凌云初接过纸张,眼睛却瞄到江逸尘手中黑色书封的书。

她记得自己妈妈其中一张的照片上出现了这本书,一共有两部,一本在自己手里,这不会是另外一本吧?

她手里的那本书是母亲记录自己从怀她到出生,以及家中发生的趣事,她的哥哥父亲一家人的温馨时刻,最后几页是送给自己的话。

那么另一本是什么呢?

“那本黑色的书什么?”

江逸尘想都没想就给她了,并意有所指的特意叮嘱她:“等在回来的路上看,之后告诉我你的答案。”

凌云初心想:什么玩意?

她想了想出于好奇还是收下了书,转身就要出去。

“啪!”

书房的门蓦然关上同时上锁,一只分外遒劲,修长骨感的大手扣在门上,自己渐渐被阴影笼罩,凌云初木木地站在原地,男人散发的气场压得她一时无法从容面对。

江逸尘指尖缠绕上挡住她耳朵的发丝,凑近似乎不满于她的态度:“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一呼一吸热气喷洒在她极为敏感的部位,平时犹如同大提琴音色低沉优雅的嗓音薄薄结了一层寒冰,不再使人沉醉,且出奇的令人胆寒。

他的嗓音噙着淡淡愠怒,伴随着低沉的调调蹂躏着凌云初的耳膜,惹的她浑身不自在。

“我当然有在听,我……都记住了。”凌云初顿时涌现出些许委屈,声音软软的开口,不情不愿的。

任是哪个男人看了都忍不住愧疚,徒然生出一股想温柔哄哄她的

感觉。

江逸尘墨色的眼眸中倒映出她委屈巴巴耷拉着脑袋的样子,倒也不为难她了。

“让祁炎送你去。”

他则是神色自若地坐在书桌前,好似一切都没发生过。

凌云初闻言走来坐在他对面,审视性的盯着随意翻开书的江逸尘,势要看透他。

“我可不是要祁炎监视你。”江逸尘眼都没抬一下,便精准猜中了她的心思。

“这里离市区直线距离20多公里,正常路线下将近50公里,你要是想走着去也不是不行。”

凌云初怯怯的移开眼,心虚地小幅度四处张望。

“我……不是这个意思。”

“哦?是我误会你了?”江逸尘随意的话语蕴含着另一种语意。

凌云初总感觉怪怪的,对面的江逸尘好像是不动声色地在揶揄她。

有点气人!

她殊不知自己生气的原因是江逸尘猜的太准,心里那点小九九被分析的透透彻彻的,她破防了!

“你在阴阳我吗?随随便便猜测别人的想法,你礼貌吗?”

凌云初感觉她在江逸尘面前就跟扒光了一样,没有一点隐私可言。

“你不是都写脸上了吗?”

江逸尘余光瞥到凌云初气鼓鼓的样子不怒反笑。

“……”

语塞一会,酝酿半天,凌云初选择骂骂咧咧的退出聊天框,气急败坏的出了书房。

客厅。

祁炎早就等候多时了,注意到凌云初下楼他主动迎上前去打招呼:“凌小姐,我送您去市区。”

“嗯。”

上车后,凌云初入了后座。

祁炎刚系好安全带,就看到自己老板给他留的信息: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只需送她到市区,其余不要管。

他有些疑惑,也不多问。谨遵守江逸尘的给自己的任务。

去市区的路程,两人没有过多的交流,可能是因为手底下的保镖绑架她的原因,凌云初对于祁炎的搭话不怎么理会。

“凌小姐,您稍稍一打扮就惊艳到我了,您底子可真好。”

背地里夸赞自己老板的女人感觉起来怎么有点奇怪。

“……”

因为凌云初的沉默更尴尬了。

“我就是单纯的赞美,您别误会。”

“为什么绑我?”凌云初只关心这个问题,语气表情都很冷淡。

“我本意上没想绑架您,只是想请您跟我们回来,结果我也没料想到他们会绑架您啊。真的很对不住,还请您不要告诉江少。”祁炎解释到最后都变成了哀求。

江逸尘什么人,他祁炎可是最清楚的,若是江逸尘知道他手底下的人用麻袋把凌云初装回来的,还用绳子捆她,都别想活!

祁炎的脸色已经发白,额头冒出细汗,恐惧直达眼底。

“我管你。”

她已经说了啊。

祁炎彻底沉默,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释然。

全球仅一辆的黑色渐变的限量版劳斯莱斯,在风景优美的大路上疾驰,凌乱了小碎花,花瓣悠然划过水面,荡起肉眼看不出来的细小涟漪。

这辆车是请全球顶级设计师是专门为江逸尘定制的,在他生日当天房产大亨井逖文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他的,以示两集团未来生意上会有密切的往来。

值得一提的是,井逖文让自己的女儿试驾,趁机推荐自己的女儿井淑好,希望能入了江逸尘的眼,盼望两家联姻。

事与愿违,江逸尘未看上他的女儿,甚至收到车子的第一时间就把车内被井淑好碰过的说有物品都给换掉了。

40分钟左右,进入市区。

“我就在这下。”

“好的,您路上小心。有需要的话我会来接您的。”

语毕,祁炎目送着凌云初置身人群中,直至消失不见,他才调转回去。

穿过热闹非凡的商业街,进入一条悠然安静的街道。

不到下午茶时间,人不多,屈指可数的从店里走出,提着一些甜点跟饮品。

但只要是一到下午茶时间,整条街都水泄不通,受欢迎的店门口往往大排长龙,就连其他店都是满满当当的。

满街都是西式建筑,油画色彩斑斓,古典的钢琴曲,小提琴声缓缓从店里传出,玻璃门上不同的标语,不同风格每个商店的门前都放着一个小黑板,几盆晶莹剔透盆栽又或者绿莹莹,艳丽的花花草草。优雅活泼的气息充斥着街道。

女生们最喜欢的下午茶街,就连时尚博主跟名媛们也经常来打卡拍照。

凌云初停在一家装修精致的咖啡厅前,驻足观望。

店里面,想来也是休息时间刚过,开始营业不久。

仅仅寥寥几个客人,几个服务生清闲的擦着杯子,盘子,桌子和椅子。

凌云初看了下自己的腕表,表示时间刚好。

换做下午茶高峰期,她都挤不进去,这可是街上最受欢迎的店之一。

进店。

“欢迎光临。”

“请问您要点些什么?”

她站在收银台前,点了一杯咖啡:“让你们老板亲手做。”

“啊?”收银的女孩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哪有点东西让老板亲自做的?

“哦?让我眼熟一下是哪位小姐这么有眼光?知道我亲手调的因为好喝。”

正当店员为难的时候,一个声音从楼上传来。

身着CHANEL黑色长裙的漂亮女人轻松的迈着步子,不急不缓的来到收银台,一双狐狸眼在看到凌云初,她愣神了一刻。

“凌云初?”


“陈老板,认不出我了?”凌云初浅勾粉唇,装模作样地悲伤起来。

“凌云初,你化成灰我都认识你。”陈妤星笑着怼她。

“那还不快为你的好姐妹调制一杯好喝的咖啡。”

“既然是我的好姐妹,那就……”

“什么?”

“自己调!”

陈妤星支开了所有店员,并告诫他们不要管凌云初。

“陈妤星,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妹!”凌云初真想撕碎她。

“顺便给我做一杯卡布奇诺。”

“谁理你!”凌云初白了她一眼,示意她赶紧给自己做咖啡。

陈妤星无奈的转身给她做起了咖啡,转身的时候顺便偷偷放了把盐。

“贱人,别以为我没看见!”

暗算她?

没门!

“贱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尖锐刺耳的声音使得两人同时回头。

此时店里的客人已经走光了。

“苏沐韩?”

“你认识她?”陈妤星放下了手头的咖啡,凑过来看热闹。

“何止是认识啊,简直就是认识啊。”

凌云初双手握了握,心情极差地迈向苏沐韩。

苏沐韩有些害怕地后退。

凌云初在苏家的时候没少整她,(多半是因为她自己没事找事,也有凌云初看她不顺眼就是想打她)。

所以一对上凌云初那张脸,顿时被凌云初支配的恐惧逐渐涌上心头。

“苏沐韩,怎么说呢?不作就不会死。”

“你想干什么?我可是你的妹妹。”苏沐韩看着逐渐逼近的凌云初,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里。

“哦——我突然想起来了。”

“啪”

凌云初扯着苏沐韩的棕色头发就是一巴掌,当即她的脸就肿了起来。

“我可不承认一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女是我的妹妹,你配吗!”

收银台这边,几个人看戏看的不亦乐乎。

“快快快,给我拿桶爆米花”陈妤星赶紧让自己的员工给自己拿来小零食,她吃瓜吃的最欢,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好像很兴奋?”凌云初对她感到无语。

苏沐韩趁凌云初分神的空隙挣脱,离凌云初远了好几米。

“你看吧,都是因为你,让她挣脱了。”凌云初无奈的回头跟陈妤星摆摆手,嫌弃的拿掉苏沐韩的断发,扔给她。

“唉,你怎么能乱丢垃圾。”陈妤星装作惊讶地喊,刻意在“垃圾”上大声了些。

苏沐韩听着她们一唱一和地讽刺自己,不把自己当个人看,气急败坏地扑向凌云初。

这时,陈妤星极速完成了手中的咖啡,自然的放在凌云初手边,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

凌云初心领神会,拿起咖啡没有一丝犹豫泼上去。

“啊——”

咖啡泼到苏沐韩脸上,同时凌云初也闻到了一股刺鼻呛人的味道。

“什么啊?”

“我放了一把辣椒粉。”

“你……干得好!”凌云初先是震惊,又高兴的跟陈妤星击了个掌。

“可惜你没喝到~”陈妤星满眼的失望。

“闭嘴!”

服了这个老六了。

“你好?咱这营业吗?”一对情侣颤颤巍巍地在门口询问,想来是没见过此等场面。

“当然,我带您上二楼,楼上比较安静。”一个男店员将人迎了进来,准备带上楼。

陈妤星看着顾客形容不上来的奇怪表情,解释道:“刚刚泼奶茶是我们店新出的销售方式,免费送咖啡泼渣男渣女,我们正在进行第一单生意。”

“这位女士呢,她的男朋友被对面这个女人抢走,完事他们分手了,这个小三还来挑衅她,到处败坏她的名声。

关键是这个小三脚踏好几条船,不但跟有夫之妇纠缠不清,肚子里还不知道怀了谁的孩子。

其他的男的知道后跟她断了关系,她就去勾引这位女士的男友,还设计两人睡在一起,假装怀了这位女士男友的孩子,人家准备结婚了闹到婚礼上,害的这位女士颜面扫地,之后更是三天两头的找这位女士,害她丢掉了工作。

后来那个渣男醒悟就开始骚扰这位女士,求复合。结果,她又跟着闹到人家家里面去,动手打这位女士,然后争执过程中她自己一屁股坐在地上流产了,再后来那个渣男的家人来闹,把这位女生的家人也气病了。”

情侣知道了事情的起因,纷纷唾弃她,跟着男店员上了二楼。

“你胡说八道什么!”苏沐韩从疼痛中缓过来,幸亏她及时闭眼,没怎么进眼里,不然得瞎!

“凌云初你故意伤害刘伟远,害他被废,这辈子碰不了女人,你死定了!”

“我告诉你,凌云初,我刚才在店外看到你的时候就已经报警了,你就等着被抓吧。”

“你真就应该乖乖听我妈给你安排的,好好陪陪刘伟远。你不是应该喝掉那杯下了药的水了吗?为什么没有被他玩弄!”

“居然还割了他的下体,你个贱人!”

“你说你啊,你自己终究还是死到自己猖狂的个性上了,贱人你真就该死!”

“你等着被刘伟远那个老男人收拾吧!”

苏沐韩有几分姿色的脸蛋狰狞骇人,没有半分的修养。

“那就更不能让你走了,关门,放狗!”陈妤星指使几个店员关上店门,拉上几块布挡着透明的窗玻璃。

“哼,我看被收拾的是你吧。”凌云初冷笑一声依然淡定,丝毫不慌。

“凌云初,我看你是吓傻了吧?你说什么梦话呢!”

“那个男的会希望自己生殖器被废的事让人知道?更何况是一个整天只知道祸害女人的男人。刘伟远的阴险程度你也是知道的,他平时就惹了不少仇人,若是事情传出去了,那岂不是跟要他的命没什么区别吗?”

凌云初确定刘伟远根本不可能会让外人知道这件丢人的事,他一定会死死守住消息不外泄。

“你少在这里给我装模作样!想吓我?没门!”

“要不你猜猜公安局离得这么近,为什么你报了警,他们这么久还不来抓我?”凌云初一副关爱弱智的神情。

真没想到苏沐韩能蠢到如此地步!

“刘伟远当时就极力压制这件事,谁也不知道,你又搞到警局给他捅出篓子,你知不知他就算是靠关系压制住了,也不难有记恨他的人传出去,谁报的警,一查便知。”

“还有我作证。”陈妤星兴致勃勃地插了一嘴,生怕别人忽略她。

“该死的是你啊,苏沐韩。”

“他该怎么收拾你呢,我也不知道。”凌云初摆出一副心疼她的表情,似乎替她担心。

苏沐韩吓得说不出话。

凌云初徐徐来到她身边,声音轻柔透露着一丝嘲讽:“苏沐韩,你说说你,你又斗不过我,就凭你跟你妈那点小伎俩,我不是看在你哥的面子上,早就弄死你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说的就是你,今天你不倒霉,明天我想办法整死你!”

“我忘了,送死可是你的特长。”

苏沐韩仔细想想苏家的地位跟名望,刘伟远那种小角色根本不带怕的,便很快镇定下来。

她坚信就凭刘伟远那点资本,怎么可能比得过苏家,若不是生意上的事,这单生意非谈不可,他连苏家人的面都见不着!

送凌云初给他是因为他恬不知耻的要自己陪她,刚好她们很早就想收拾凌云初了,但一直找不到机会,他那个同父异母的混蛋哥哥一直护着凌云初导致他们无从下手,巧的是那天他有事去国外了。

既能亲手送走凌云初,又能稳固生意,一举两得。

爸爸也因此会更加信任她,将公司的一半交于她打理。

结果全被她毁了!

“凌云初,要不是那天你惹了我爸爸,他可能也不会送你过去。”

“也就是说把你送给刘伟远这件事他默认了,家里面除了苏清皓谁都不喜欢你,平常爸爸装作疼你,一遇到事情就把你推出去了,只有我才是他们最疼的女儿!”

“我要是你早就离开这个家了,亏你也呆的下去。”

“贱人你少在这里装腔作势了,说来你也是苏家的一员,而你只不过是个养女,我好得是苏振山的亲女儿,事情的起因都在你。苏家绝对不会保你的,我父母才不会让我受到牵连的。”苏沐韩狠毒的撂下话,转身就走。

“亲生的?那可不一定。”凌云初望着苏沐韩狼狈的背影,忍不住嗤笑。

“什么意思?”陈妤星凑到她跟前,特别好奇。

“凑近点我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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