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晚吟顾允笙的现代都市小说《奈何夜色总薄凉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粟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过很多现代言情,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奈何夜色总薄凉》,这是“粟莘”写的,人物江晚吟顾允笙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三年前,江晚吟仿若童话中那个耀眼的公主。被顾允笙猛然打开心扉,她的生活开始围绕他转。因为误会,他生生打断她的双腿,将她投入监狱。整整三年的折磨,当江晚吟伤痕累累的走出监狱,迎接她的却是他撒旦般的微笑,和一步步的折磨,羞辱。他并不只是为了复仇,而是他内心深处不愿面对的爱,这种根深蒂固的爱连他自己都看不明白。不是不爱,而是不会爱。这场迟来的深情,让江晚吟等了太久太久。...
《奈何夜色总薄凉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男孩儿站起身来,满脸的洒脱与不在意,“怎么样,喜欢吗?这些都是小爷我送给你的。”
“这样吧,小爷给你一分钟,你就这么趴在地上捡钱,看你能捡多少就都是你的。你要是有本事,就把地上的钱全部捡干净,这样的话,我就另外赏你一个大红包!”
在这昏暗的灯光下,在无人能看到的角落中,江晚吟的手握得紧紧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那是她内心的挣扎,是说不出口的痛。
她咬紧了下唇,内心的有一道声音在不断催促她让她赶紧拒绝。黑暗中的顾允笙见女人皱着眉,露出的抗拒神色,悄然勾起了嘴角,心里多了分诡异的愉悦……果然,铮铮铁骨的江二小姐怎么可能放下尊严,趴在地上忍受别人的羞辱呢?
“是不是真的只要我在一分钟之内趴在地上把钱捡干净,这些钱,连带你都奖励,都是我的?”
到了嘴边的拒绝怎么也无法说出口来,每当她一闭上眼,眼前就会出那个在监狱里唯一对她好的女孩,她在弥留之际描绘出对于未来的蓝图,于是就这么将到了嘴边的拒绝给生生咽了回去,改变了她的打算。
男孩儿露出一个欢乐的笑容,只是笑意未达眼底,反而存在着几分若有似无的嘲讽,他居高临下的撇着地上打扮滑稽的女人,“那当然了,我向来说话算话的。”
“那好。”声音里的沙哑听起来有几分扎耳,但是却无人去品味她语气里的悲切,于是当着这群公子哥的面,江晚吟匍匐在了冰凉的地板上,身边是他们嘻嘻哈哈的叫好声,“快看快看,她这个样子像不像一条哈巴狗?”
然后江晚吟便听到那个扔钱给她的男孩儿讽笑了一声,冷哼道:“哈巴狗怎么了?哈巴狗可比她好看多了。”
那人笑得猥琐,又道:“倒也是,那她就是脸皮超级厚的沙皮狗,这样总没错了吧?哈哈哈……”
似乎是这话引起了周围人的共鸣,嘲笑声此起彼伏,源源不断地涌入江晚吟的耳朵里。她狠狠咬住了嘴唇,拼命地说服着自己不要去听,也不要去看周围人的奚落,只是一个劲儿地捡着地上地钱。这些钱被那个男孩儿撒得到处都是,她只能匍匐着四处移动,才能捡起这些无处不在的钞票。
身后传来那个撒钱男孩儿的笑声,“喂,沙皮狗,你不知道狗都是会摇尾巴的吗,讨得了主人的欢心才有钱拿哦。”
江晚吟的身躯猛然一震,抓着钱的双手狠狠地扣在了冰凉的地板上,从指尖传来冰凉的钝痛她却恍若未觉。
立即有人开始附和起来,“对啊,快摇!”
“狗就是要摇尾乞怜才可以啊,你倒是快摇啊。”
见江晚吟一动不动的身影,那男孩儿突然厉声问道:“喂,沙皮狗,你还想不想要钱了?”
江晚吟看着手中粉红色的钞票,深深地呼吸着,一呼一吸似乎要用尽她全身地力气。她趴在地上,翘起臀部,缓慢而僵硬地摆动着。
“噗哈哈哈哈……”
于是周围爆发出了更为剧烈的笑声。
“不行了,我实在忍不住了,想我也是一个久经夜场的人,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贪财的我见得不少,但是贪财贪到这个份儿上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啊哈哈哈哈……”
“可不是吗?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顾总,你看,那沙皮狗在对你摇尾乞怜呢。”那个男孩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的神色,“你还不给她点赏赐?”
什、什么?顾总!是顾允笙!
霎时,江晚吟的心仿佛被冻住了般难以跳动。她无比僵硬地,艰难地抬起了头,望进了一双黑不见底的眼瞳中,只这一眼,便让她如坠深渊。
顾允笙坐在沙发上,在昏暗的灯光之下显得他越发贵气与神秘。他的视线落在了江晚吟的脸色,淡然从容地开口:“你真贱。”
江晚吟死死地咬紧了压根,呼吸瞬间急促了起来,若不是有脸上无比厚重的妆容遮挡住了她的脸色,想必露出来的一定是她堪比死人的脸。
幸好,这张滑稽的脸成了她此时最大的面具。
过了好一会儿,江晚吟才在顾允笙的注视下,缓缓露出了一抹笑容,几乎扎了他的眼,“多谢顾总的赏赐。”没有人能够感觉到她此时话语里的沉痛与心酸,更不知道说出这句话费了她多大的力气。
他骂她真贱,她竟然还能笑着感谢他的赏赐。世上似乎真的再没那个张扬骄傲的江二小姐了?
江晚吟几个深呼吸才调整好脸上的表情,她扭头看向那个男孩,“现在,地上的钱我都捡干净了,按照约定,这些钱都是我的了吗?”那男孩儿倒是满不在意地一挥手,爽快地答应了。
江晚吟呼出一口气,想要站起来,却被那男孩儿轻描淡写地阻止了,“等等,先别着急起来嘛。”一边说着,他一遍走到吧台上拿起杯子倒了一杯酒。
“钱都拿了,再陪小爷喝一杯酒,算是小爷请你的。”
一杯棕褐色的液体递到了她的面前,江晚吟按照吩咐没有起身,依旧匍匐趴在地上。
“不,我……”
“都说美酒配美人,这样的酒给她喝了,那可不是浪费了吗?”正要拒绝的江晚吟,便听见一道低缓的嗓音从黑暗中响起。
是顾允笙……
江晚吟垂着眼,长长的睫毛盖住了晦涩的目光。果然,顾允笙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羞辱她的机会……
“顾总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指她不是个美人,所以不配喝这杯酒吗?”那男孩儿仔细打量了一下她,摸了摸下巴,“这我可不信,我就没在绯夜里看见过丑八怪,她再丑也不会丑到哪儿去。”
他用空闲的那只手摩挲着下巴,看着江晚吟的目光满是探究,虽然无法透过厚重的小丑妆看清她的真容,但是凭借他丰富的经验,也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的姿容想必不会差到哪儿去。
“哦?不相信吗?”顾允笙微微勾起唇角,犀利的目光落在了江晚吟的脸上,启唇道:“洗洗脸。”他的语气闲散而慵懒,透着漫不经心。
江晚吟正要站起身来之时,“何必这么麻烦……”那男孩儿转了转眼珠,嬉笑着说道:“直接爬着过去。”
江晚吟起身的动作一僵,仿佛被人按下了暂停。她撑在地上的双手死死地抠在地面上,她死死地咬着牙,拼尽全力才忍住了内心汹涌的不甘。
她在心里拼命地安慰自己,好不容易才说服了自己听话地向着包厢自带的盥洗室爬了过去,到了盥洗室里关上了门,她才能就着洗手池的边缘艰难地站起来。
这里面当然不可能有卸妆地公爵,因此只能用手捧着清水,随意地在脸上胡乱揉搓着,勉强地将脸上的妆容洗掉,虽然脸上还残存着些红白的化妆品,但是至少已经可以看清那张清秀消瘦的脸蛋了。
清洗完毕走到门口,刚拉开门。
“你怎么站起来了?小爷我看你爬已经看习惯了,你这突然站着走反倒让我不习惯了,你说你现在该怎么办呢?”男孩看着江晚吟笑得纯良。
江晚吟抿了抿唇,一言不发地蹲下身。趴在地上,想刚才一样匍匐在地上。她的腿脚还有伤,先前已经在地上爬着走了好一会儿,现在从腿上传来的疼痛已经让她几乎呻吟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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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钱全部塞进了小丑装的大口袋里,然后慢慢后退。
“对了,狗在高兴的时候可是要摇尾巴的,你别忘了。”
江晚吟的身躯一顿,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控制着这具早就疼痛得身体艰难僵硬地摇了一下臀部……
然后她听到了满场刺耳的叫好声,然后在这些羞辱的哄笑声中,用着早就僵痛不已的四肢,一点一点,慢慢地爬出了包厢。
自始至终,她都低着头,没有再去看那个坐在沙发上,如同与黑暗融为一体的男人一眼。
一扇门,将所有的哄笑,羞辱悉数隔绝在了包厢内,同时,江晚吟也觉得自己似乎也将她最重要的东西遗落在了里边。
到底是什么?她不知道。但是隐隐约约她能感觉到,从此以后她便算是彻底和以前的自己说了再见,似乎将她最后的一点遮羞布,就这么无情而突然的揭开了。
“小心,我扶你起来。”一只手伸过来,穿过腋下,将她强硬地扶了起来。
江晚吟却仿佛不安似的扭动了一下身躯,然后抬起头看到了眼前的人,“燕姐……”就一声,她便词穷了,抿着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只能努力扯出了一抹自以为无事的牵强笑容,轻声说着:“我没事的。”
怎么可能没事……燕灵的眸光微闪。
“真的,我挺好的。”江晚吟笑着,目光里多了几分坚定。
你哪里好了?你明明看起来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燕灵突然很想揪着她咆哮,让她不要故意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但是目光触及她的面容,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对了,燕姐,这些钱……能麻烦你帮我存在银行卡里吗?”腿上的疼痛实在让她无法站立,只能半靠在墙壁上,勉强支撑着身体不会倒下,她从小丑装的大口袋里一把一把地抓着那些来之不易的“血汗钱”,然后又从口袋里摸出了那张顾允笙给她的银行卡。
燕灵跟了顾允笙也好几年了,顾允笙作为她的老板平日里虽然冷酷,但是对待下属也不是苛刻无情的人,但是为什么偏偏就对江晚吟如此的绝情。
她有些替江晚吟难过。江晚吟到底怎么得罪了顾允笙,才会受到如此残酷狠绝的对待。
但是不管她心里有再多的想法与难过,却也只能一声不发地看着江晚吟一瘸一拐地扶着墙面,艰难而缓慢地离开。
手中的钱和银行卡仿佛在散发着灼热的温度,在手里成了难忍的烫手山芋一样。
燕灵转身,飞一般地冲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将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全部塞进了抽屉里,这时候才觉得空空如也的手心不再被那如同烙铁一般灼烧得难受了。
等她再次折返回包厢的时候,刚拉开门,便于从里面走出来的顾允笙擦肩而过。
“顾总。”燕灵低着头恭敬地叫了一声。顾允笙轻声“嗯”了一声后,径直绕过了她走出了包厢。
等到燕灵进入包厢的时候,那几个有权有势的公子哥儿还在谈论着刚才发生的事。
“那个女人真的就跟只沙皮狗一样,脸皮厚的不可思议啊。小爷我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但是像她脸皮这么厚的还是第一次见。”
“可不是吗?爱钱爱到这么下贱的也没有其他人了,你看她趴在地上摇尾巴的那下贱模样,可不就是没脸没皮到了极点吗?看得老子只想上去踹她两脚。”
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你们什么都不知道!燕灵捏紧了拳头。
如果江晚吟真的有那么爱钱,又怎么会在出了包厢以后,毫不眷恋地把钱全部一股脑丢给她,自己孑然一身地离开?这些人根本就什么都不了解……
无论他们在之后怎么嘲讽议论她,这些都已经江晚吟无关了。她真的很累了,好不容易回到了之前的更衣室,脱下了身上像是麻袋一样的小丑装,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这一趟来回折腾,在她的身上早就布满了汗水,粘腻的感觉让人难以忍受。江晚吟走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用手接了一捧水来简单清洗脸上的汗水。
洗手间的门被打开带起的风流让江晚吟抬起了头,她神色僵硬地看向了镜面中突然出现的男人,撑在洗手台上的双手悄悄握紧了。
“顾总,有事吗?”
镜面中的男人面若寒霜般地盯着她。
男人轻嗤一声,开口道:“果然,不听话的人送去教育教育,就能学乖……这不是越来越远自知之明了吗?”
伸出一只大手落在了江晚吟的脸上,那只大手几乎有她的脸大,轻易地便罩住了她的大半张脸,拇指在她毫无血色的嘴唇上来回摩挲着,男人的唇角扬起了一抹冷笑,“可惜已经太迟了。江晚吟,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若是你三年前就能明白这个道理,你又何至于落到这个下场,嗯?”
他凑到了她的耳边,如同耳鬓厮磨,喷洒着毒液,“这是你应得的惩罚,你活该。”
江晚吟的眸光颤了颤。
她明白他的意思,若是她三年前像现在这样乖乖听话,而没有因为自己的嫉妒害了江梓熙,那又怎么会又那三年的牢狱之灾。而她自己,也还是那个风光肆意的江家小姐,而不是如今这副摇尾乞怜的下贱模样。
她怎么会不懂?
“是,顾总教训的是,是我的错。”喊冤也是要对着愿意相信自己的人才能诉说,对着眼前的人,她早就明白了只有沉默才是正确的。
顾允笙看着她这副老老实实毫不反驳的模样,眉毛拧在了一起,薄唇勾勒出一抹恶意的笑,“江晚吟,你还真是随时能带给我惊喜,今天的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你说,要是让你江家的人看见你这副下贱的样子,他们会不会被你气死?”
指甲猛地掐入了掌心的软肉中,一阵钝痛袭来。江晚吟垂着双眸,也不敢看向镜面,唯恐被他看出一点端倪。
“顾总,你说错了。”
“哦?”男人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娜娜,你要想清楚,你让顾总出了口气,那么你至少还有一口饭吃。若是不然,我敢保证,你前脚刚出绯夜的大门,下一秒立即就有人把你拉去狼窝做你最不愿意做的事,你信吗?”
信!她怎么不信?
凭着顾允笙的地位和影响力,想要做到这点简直是轻而易举。哪怕再不愿意,她也只能颤抖着,满怀着恐惧地趴在地上,就像她当初所嘲笑的江晚吟的样子,去捡地上的钱。
而看着这一切发生的蓉儿心中也满是不安,惊恐地看着面前容颜俊美的男人。
一大叠钞票被丢在了桌上,顾允笙的手指轻轻地点在膝盖上,神色悠然:“会唱歌吗?一首一千,唱满50首就可以拿钱走人,要是唱不满……你会有一个好去处的。”
显然这个“好去处”绝对不是一个真的好地方。
蓉儿脑子里“轰隆”的一声,事已至此,这两人要是真的还不知道顾允笙这一番所作所为的原因的话,那她们真的可以去找一个“好去处”了。
虽然知道了原因,但是她们却完全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江晚吟之前不过就是一个低贱的清洁工,而幕后的大老板却愿意为了她出头,来惩罚她们。
“顾总,我可以唱,但是我只是不明白。”蓉儿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问道:“那江晚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人,她无才无貌,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会,我们只不过是小小的跟她开了个玩笑而已,顾总您要为她处罚我们,我们也认了,可是这出发是不是太苛刻了点?”
小小的玩笑?
顾允笙似笑非笑地撇了一眼蓉儿。那张脸确实够妖艳,但是他却完全没有欣赏的兴趣。这样的人他见得多了,在他的眼中简直味同嚼蜡。
只是这个蓉儿此时在他面前据理力争的样子却让他看到了几分江晚吟三年前的影子,但是这样的想法只是一闪而过。这个女人与当初的她还是差得远了,她缺少了三年前江晚吟骨子里的傲气,缺少了她张扬炙热的神韵。
但是顾允笙一想到江晚吟如今的窝囊样就觉得一阵烦躁,连带着他面对眼前这两个女人的最后一点耐心也耗光了。
“燕灵,教教她什么才是规矩。”眉头不耐烦地蹙起,薄唇微动。
“明白。”
燕灵长腿迈动,踩着高跟鞋站在了蓉儿的面前,脸上挂着不带丝毫温度的笑容:“蓉儿,内部竞争的事情,绯夜也不是完全禁止,但是做事情要有限度,若是太过火了,那可就不能怪绯夜的规矩太过严苛了。”
“而你这一次,过火了。”燕灵冷眼看着微微颤抖着的蓉儿,话锋犀利,句句扎心。
没有再过多的说其他,燕灵只是神色淡淡地看向蓉儿,“接下来该怎么做……你是个聪明人,不用我说你也该明白吧?”
蓉儿咬咬牙,看了一眼燕灵,深呼吸道:“我、我唱就是了。”哪怕心中有再多的不甘,此时也只能自己忍了。
一首又一首,每一首都是高音,正如同当时她羞辱江晚吟时的一样。而此时,她才真正的明白了那个时候江晚吟所经历的痛苦。
不知道唱了多久,喉咙干了,嗓子也哑了,她再也忍不了了,“燕姐,我、我可以喝杯水吗?”
燕灵抱臂,扯了一下嘴角:“你以为呢?”
嗓子又干又疼,五十首歌,看起来似乎很容易完成,当初她也是亲眼看着江晚吟时如何一首接着一首,嗓子逐渐变得嘶哑,到最后狼狈不堪的模样……只是没想到风水轮流转,如今她也亲身体验了一把这样的经历。
当初,江晚吟她,是不是也是这样痛苦?
她只是再麻木地唱着,唱出来的歌早就失了调子,声音就像是破风箱发出的一样难听。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她此刻喉咙的干涩难受,然后顾允笙却当作没听到,冷声道:“要是唱不完,我就给你放个假,让你去东南亚好好休息几天。”
蓉儿身子猛地一颤,瞪大了双眼,一脸惊惧地看向顾允笙,哑着嗓子急切地开口:“对、对不起,顾总,我这就接着唱。”
时间在一点一滴地往前走,嘶哑的声音已经变得断断续续,娜娜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庆幸过,还好她并没有来得及真的对江晚吟做出点什么,不然……看着已经摇摇欲坠的蓉儿,娜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下场。
越是在绯夜待得久了,才能越发明白“绯夜”这两个字代表的不仅仅是一间简简单单的夜场娱乐会所,反而更像是一个没有鲜血但是却硝烟味十足的战场。
“顾总,人已经晕过去了。”
燕灵皱眉,看着已经不省人事的蓉儿,淡淡地说道。
顾允笙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服,长腿迈向门外,头也不回地抛下一句话:“把她丢出去。”
绯夜也像是一个天然的生物圈,在这里,有着属于这里的生存规则,而能够在这里混得顺风顺水的,那自然都是有着自己过人的本事。
对于娜娜和蓉儿的事,人人都像是得到了警醒,几乎绝口不提,仿佛这两个人从来没有出现在绯夜里,而他们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两人一样。
“梦琪,你最近有看见过娜娜和蓉儿吗?我好像好几天都没看见过她们了。”趁着休息的档口,在休息室里,陈怡初拉着陈梦琪问道。
在休息室里的十多个人原本还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各种话题,一听见陈怡初的这句疑问,瞬间齐刷刷地噤了声。
“怎么了?突然间这么安静……”陈怡初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寂静给吓到了,一脸疑惑地望着周围。
而那些人一与她目光相接,便纷纷撇开了头,装作有事要忙,没人搭理她。
“梦琪,发生什么事了?大家这都怎么了?”这气氛确实古怪,简直让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陈梦琪与陈怡初是同时进入绯夜的,再加上二人年纪相近,又都姓陈,所以在平日里感情也是不错。她悄悄看了一眼周围,有些犹豫着开口:“怡初,其实,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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