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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一念之差,救命恩人变害命凶手》精彩片段
这日,秦漱正要出府,柳知尘谴了人送信,可怜兮兮地说自己每天都要挨顿抽,要秦漱来一趟相府,救他出火海。
柳知尘在信的末尾狠狠地添了一笔‘速来!迟则吾命休矣!’
这厮平日里没少蒙骗他爹,若非秦漱亲自登门,怕是谁也不能将他领出府来。
先前柳知尘给她惹得糟心事儿不少,这回也算是借着柳丞相的手出了口气。
秦漱是个有心胸的公主,仇报了就好,就不同他多做计较了。
她才出府,便瞧见一辆马车朝公主府这边赶来,赶车的人是侍墨,不用说也知道车上坐着的是何人。
见到秦漱,侍墨勒停了马,咧着嘴朝秦漱笑得十分灿烂:“见过公主!”
这声音响亮得很,在整条街上回响晃荡。
秦漱脚步微顿,而后轻轻颔首便欲离开。
侍墨‘噌’的一下跳下马车,几步小跑到她的面前,秦漱皱起眉头,停下步子。
宋郇的这个小跟班,心思可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这般浅薄,他今日着实反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秦漱狐疑地打量着侍墨。
侍墨见这位景元公主的眼神不善,心中直犯突,他家公子磨蹭个什么呢,一早便守在距离公主府不远处的巷子拐角,坐在车里说是这地方景色不错,别有韵味,适合温书。
侍墨悄悄地翻了个白眼儿,不过就是个照寻常地方宽一些的巷子,红墙黛瓦的也没什么不同。
别当他没瞧见公子时不时地往公主府门前瞟的眼神,一见到人出府了,好嘛,就吩咐他赶车。
他老人家煞费苦心地整了这么一出,这会儿倒是缩在车里磨蹭,若非顾念主仆之别,他真想上车将人薅下来。
可想到宋郇板着脸的模样,侍墨撇撇嘴,他也只敢想想罢了。
侍墨的脸都快要笑僵了,马车里的人才撩了车帘下来。
姿态谦谦,说不出的雍荣闲雅。
饶是秦漱这等熟悉他的人,也不由得愣了愣神,她从没看过宋郇做这样的打扮。
印象里,他是个不苟言笑十分刻板的人,打扮自然也随了他这个人的端直性子。
或月白,或浅青,可今日的宋郇穿了一件秋香色的广袖长衫,将惯常用的木簪换成了白玉冠,更衬得他身如玉树,清风霁月。
秦漱想,这人只这般站在那里,就是一处绝好的风景。
宋郇拱手见礼,这寻常动作叫他一做,便多出几分雅意,他开口道:“在下路过此处,碰巧见到公主,便来打个招呼。”
秦漱微哂,也不言语,路过?宋府与公主府是南辕北辙的两端,他如何路过?
宋郇大概也意识到自己这个借口寻得多么蹩脚,难得见到他局促,秦漱不免多瞧了两眼。
被秦漱盯着,宋郇眼神闪了闪,掩藏住眸子里的紧张,他不动声色地向前走了几步,在秦漱面前将宽袖甩出几分风流,轻咳一声,带着几分不自然开口:“你、你觉得如何?”
秦漱闻言愣住,他方才问她什么?
侍墨站在一旁,见到秦漱面上的愕然,不由得想起昨日的自己。
昨日,侍墨听见宋郇的吩咐,立在原地半晌没动。
他动了动耳朵,他家公子要他做什么来着,一向不爱在衣饰上花费心思的公子,今儿一早,竟让他去选几样颜色艳丽的衣衫。
“啊?”侍墨闻言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傻愣愣地望向宋郇。
宋郇凉凉地瞥过来一眼,少顷,他认命地叹了口气,吩咐侍墨:“就照那日,咳,那几个穿的去准备。”
宋郇说完也不看他,只凝神看手中的书,模样瞧起来十分专心。
他摆了摆手,让侍墨赶紧出去,侍墨一脸见了鬼的模样,让宋郇看了就心烦。
侍墨是个手脚麻利的,很快便带着东西回来了。
宋郇看着他抱回来的姹紫嫣红,面皮隐隐地抽了抽。
侍墨心中暗笑,原来昨日是虚惊一场,他就说嘛,他家公子怎么可能喜欢个男人,原来是去南风楚馆找小倌倌们取经去了。
所行为谁,侍墨不用脑子也能猜到,除了那个景元公主,再无旁人。
公子自从得知景元公主看上了个小倌倌,便整日黑着个脸,心神不宁。
想想还是不大能相信,他家那个不苟言笑,令人可畏的公子,竟为了个姑娘,做到了这等地步。
忆起那日公子的窘迫,侍墨忍笑忍得腹中抽痛。
见宋郇拧着个眉头,十分嫌弃地将这堆衣衫从头扫到了尾,这般严阵以待的模样,不晓得的,还当他是为了做学问扰心。
宋郇绷着个脸,端详了好一会儿,才沉声开口,同侍墨道:“你来选。”
侍墨闻言上前看了看,缓缓地朝一件妃色的衣衫指了指。
宋郇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眉头登时打了个死结。
侍墨是个玲珑心,惯会看人脸色,见状他手指一转,指向了一件杏黄儒衫,宋郇抿着嘴,脸色依旧很沉。
接下来,侍墨尽乎将所有的衣衫都指了个遍,宋郇才对着这件秋香色的,勉强点了点头。
侍墨瞧他家公子那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活像个即将要失去贞洁的良家子。
不过这话他可没胆子说出口。
所以,宋郇在问秦漱‘觉得如何’时,侍墨在心底疯狂地催促起来‘公主,您快说好看,快夸他好看得不得了啊!’
秦漱大概是听见了侍墨的心声。
待她反应过来宋郇方才问的是什么时,强忍住笑,面色怪异地点了点头:“你这身...颜色极好。”
宋郇闻言面色稍霁,却又听秦漱压低声音继续道:“馆里的公子们定会好生怜惜你的。”
宋郇嘴角的笑蓦地凝住,滚滚沉云霎时便布了满脸。
他一双漆黑的眼里顷刻间便卷起了一道风暴,势不可挡地仿佛随时要迸发出来。
一张薄唇抿得死紧,脸色如同灌了墨般黑沉。
秦漱再迟钝,也知道宋郇这是生气了。
她心中也涌气一股怒火,宋郇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她好心夸他,竟还给她摆起脸来了? 真当他那身好看不成,像只立起来的杂毛鸡似的!
全然是个小倌倌!
这误会大了,侍墨想要替他家公子解释,可是一张嘴话就哽在了喉咙。
他要怎么解释?
说公主,我家公子知晓您瞧上个小倌倌,他为了讨您欢心,特地去了南风楚馆,寻了小倌倌取经,还险些羊入虎口,让人糟蹋了?
不不不,侍墨在心里疯狂摇头,他若这么说,那他家公子的面皮还要不要了,他下意识地摸摸脸,到时候,他家公子恼羞成怒之下定会揭了他的皮。
侍墨脑子里的小人儿正在纠结,宋郇已经冷笑一声,拂袖而去,步履如风,再不同来时那个翩翩公子的模样。
他掀起帘子进马车之际,秦漱注意到,这厮狠狠甩了一下广袖,留在风里一道劲响的尾音,昭示着主人的怒气。
侍墨赶紧跟上,还抽出空来看了一眼秦漱的脸色,一上车他就冲宋郇道:“公子呦,那位可是公主啊,您再生气也得忍着不是,怎的朝她发起火了?”
宋郇呼吸粗重,显然气得不轻,他听了侍墨的话,抬手按了按额角,长长地叹了口气,心中也开始后悔,更听不得侍墨唠叨。
烦闷地道了一句:“你闭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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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漱注意到侍墨手中捧着的书匣子,算算时候,宋郇就是这段日子进的太学书院,而后崭露头角,一举中了状元,得了父皇青睐,继而在官场上如鱼得水。
可秦漱不能将手伸进书院,那样定会惹了父皇的眼,反倒更容易叫父皇注意到宋郇这个人。
不如...给宋郇找个对手。
她想起宋郇曾说过的一个人,丞相家的小儿子柳知尘。
此人也进了书院,不过是在宋郇后一年进的学。
当时秦漱还同宋郇玩笑说:“柳丞相怕是没少打点。”
宋郇却道:“许是世人都看走了眼。”
他曾用 ‘慧极’两字评价过柳知尘此人。
柳知尘算得上是秦漱的玩伴,她倒是没瞧出来他哪里能得了宋郇这么高的评价,不过依着宋郇的眼力,许是真有什么过人之处,且死马当作活马医罢,左右现下也没旁的法子了。
得让柳知尘今年就进太学书院,否则依着宋郇的能耐,占了天时的便宜,先站稳了脚,还有柳知尘什么事儿。
柳知尘的行踪不算难找。
彼雀抬眼看着‘清和赌坊’四个大字的时候,还有些懵。
秦漱率先进了门,赌坊的小厮是个有眼力的,看她打扮,便知其非富即贵。
脸上笑容可掬,引着秦漱进门。
秦漱道:“柳家公子呢?”
一听她是来寻人的,小厮脸上的笑意淡了些,却仍是恭敬地同秦漱打着哈哈:“姑娘说笑了,这清和赌坊每日进出百来人,小的不知道哪位是柳家公子。”
秦漱道:“人傻钱多那个。”
小厮只是笑,不敢接这话。
秦漱也不与他多言,冲彼雀扬了扬下巴。
彼雀会意,从怀中掏出...一枚铜板。
秦漱嘴角抽了抽,盯着彼雀不动。
在看到秦漱发凉的眼神中,彼雀又将铜板默默地揣了回去,换成了一锭银子,递给小厮时,她脸上表情还十分肉痛。
小厮得了银子,脸上的笑更真切几分,伸出手指,偷偷朝三楼私阁的方向指了指,而后退下。
秦漱进去的时候,在一群人里一眼便瞧见了柳知尘。
他头上带着的那颗东珠委实耀眼,就差把‘爷有钱,快来坑我’几个字写在脑门上了。
柳知尘也瞧见了她,直起身子朝她招手,露出一口白牙笑得很傻:“元元!”
秦漱:“......”若非有事寻他,秦漱想调头就走。
柳家人都是好相貌,秦漱觉着,这样的好颜色生在柳知尘身上着实是浪费了。
秦漱还算了解几分他的性子,遂朝他招了招手。
柳知尘见状,手里的银子往桌上一扔,颠颠地跑了过来。
“元元?”
秦漱尽量叫自己笑得不像个拐孩童的人牙子:“柳知尘,我来找你堵一把。”
柳知尘闻言眼睛都亮了:“好!赌什么?”
秦漱正要说话,便又听他开口:“先说好,输了你可不能耍赖。”
见他还竖起手指还要再开条件,秦漱不耐烦了:“我拿东郊的那座宅子做赌。”
柳知尘闻言‘唰’地一下将竖起的手指收了回去,快得只看见一道残影。
迫不及待地应了下来,生怕秦漱反悔:“好,一言为定。”
秦漱东郊的那座宅子柳知尘觊觎很久,倒不是因着那宅子内里的奢华。
而是因为那宅子里的机关,是工部的偃师们费时近三年才完工的。
柳知尘胡闹惯了,柳丞相经常带着人去抓他,偏偏寻常地方拦不住柳丞相的人,每次他和一群狐朋狗友们正值兴起时,便被他老子提溜回府。
柳知尘叫苦连天。
如此,他便盯上了秦漱的那座宅子,机关一开,他老子总没胆子拆了公主的私宅吧。
他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同秦漱道:“元元你说,要赌什么。”
秦漱道:“别在这谈,去东郊那座宅子里谈。”
一路上,秦漱曾几度怀疑,当时宋郇是不是在骗自己,她怎么也没看出来这个看起来不大聪明的柳知尘有什么过人之处。
否则怎么三言两语地就被自己骗到了东郊。
顺利得让秦漱心里没底。
柳知尘进了宅子,像进了自家屋子一样,寻了个地方就坐了下来,仰着头十分享受。
还招呼秦漱:“元元,你要同我赌什么?”
秦漱没答话,反倒退后一步,在门外站定,用十分怜悯的眼神看了一眼柳知尘。
这眼神看得柳知尘心里发毛,他后知后觉的站起来,门口却突然落下了一道精铁制的门。 柳知尘豁然回头,这间房子的四周也同时落下铁墙,将退路堵得严严实实。
他跑到门口,将脸嵌道栏杆的空隙里,一张俊脸被挤得变形:“元元~这是干嘛啊~”
这模样不忍直视,秦漱背过身去:“这屋子里的书随你看,要什么书就招呼人拿,什么时候你进了太学书院,我便什么时候将你放出去,柳丞相那边我自会去说。”
柳知尘在身后哀嚎:“元元~我不要宅子了!”
秦漱深吸一口气,想起宋郇对他的评价,在心里暗道:宋郇,你这厮当时要是在诓我,咱俩旧仇未了又添新账,到时候定要与你一并清算。
秦漱回了公主府,南矜已经等在了垂花门处:“公主,宫中传了话来,娘娘请您回宫一趟,看起来很急,来人已催了两回。”
秦漱当下便想到了一件事,皇弟秦屿此时还不是太子,大楚的几位皇子还在暗戳戳地奔着储君的位置使劲儿。
明里都是一副谦和模样,兄友弟恭的表象怕是只为了演给父皇一个人看。
母后急着召自己进宫,想来也只有那桩事了,秦漱脸上的表情淡了许多。
秦屿同母后娘家的表兄以作学问为由出了宫,表兄萧戟带着他去了青楼寻乐子,为争一女子,竟与人大打出手。
对方有些武艺在身,两人偷偷来这种地方,自然不敢多带人手,眼见着要吃了亏,秦屿便抽出匕首捅了那人,那公子当场毙命。
死的那个是个官家公子,还有些来头,与清河崔氏沾些亲。
如此便不好等闲视之,这事往小里说是两家孩子争执,若落在那些文人墨客嘴里,少说也要挑起一段争端,添上些笔墨。
拉扯大些,便是皇家不容世家。
大楚是马背上打下来的王朝,才刚刚安定几年,前朝的血还未干透,此时不宜再起争端。
更何况,秦屿想做太子,他的身上便不能有能被人指摘的话柄。
故而,秦漱便成了那个替罪的人。
宋府中,侍墨立在一旁,双手交握在身前,站得规规矩矩,眼中的神情却糊弄不了人,滴溜溜地乱转,分明是唯恐天下不乱,难掩兴奋。
“公子,公子...”侍墨小声唤着宋郇。
宋郇眼睛未曾离开手中的那卷书,却稍稍扬了扬下巴‘嗯’了一声。
侍墨咧着嘴同宋郇道:“才不过一日,外头就传遍了,说那崔家人卑劣,丢尽了名门望族的脸面,竟使出抛人秽物这等低俗手段...”
侍墨突然住了口,小心翼翼地看向宋郇,见他没有发火的意思,心中松了一口气,又赶紧改了口道:“侍墨不是说您,是说崔家...”
侍墨十分后悔自己的嘴快,他方才只想着看崔家和王家的热闹,一时竟忘了这件事从头至尾都是他家公子算计的。
嘴一快,竟将自家公子给骂了。
侍墨搜肠刮肚地寻着说词,找补方才的话,突然眼珠子一转,一脸正色地开口:“公子良善,您这计谋不曾伤到王家公子性命,便叫人知难而退,可谓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又一举陷害了崔家,咱们只作壁上观,端看崔家和王家斗去,这一石二鸟使得巧妙,公子您老奸巨猾,任他们两家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咱们身上,嘿嘿...”
宋郇终于放下了书,他按了按额角叹了口气:“闭嘴吧你。”
侍墨:“...哦。”
他家公子自从听说那景元公主出门赴宴起,就一直耷拉个脸,直到听说那王家公子顶着一身秽物跑回府,脸上才总算转晴。
而替宋郇背了黑锅的崔氏,此刻正被崔家家主崔怀英责骂:“你一个内宅妇人,竟使出了那样肮脏的招数,真是将我崔家的脸面都丢尽了!”
“你听听外头现下都是怎么传的,便是连我都得躲上几日风头,免得被人指点。”
崔氏觉得很委屈,王家公子的事她亦是从旁人口中知道的。
“老爷,王家公子的事真的与我没干系,谁知道他招惹了什么人,拿这种招数故意恶心他。”
“怎能将这桩事扣在我的头上,待我查清,定不会放过此人!”
崔怀英当即便拍案:“混账!你还嫌这事儿不够惹眼?你要查什么?查你如何指使管家给景元公主下药的?”
“你也不看看那人是谁,那是景元公主!”
崔氏不甘示弱道:“老爷莫要同我嚷嚷,皇后娘娘不是也属意将公主嫁到咱们家来么,我不过是让她和子辰早些成事罢了。”
崔怀英见她此时还是这副蠢相,怒气上涌:“结果呢,结果子辰的手废了!你可满意?”
崔氏还不依不饶:“正因为如此,咱们更应该借此将公主娶回来,子辰可不能平白的吃了这个亏。”
想到大夫说她的子辰这辈子都握不稳笔了,崔氏便觉得心肝儿都让人给剜了。
崔怀英冷哼一声:“你这蠢妇,你还想同皇家闹去?”
“这事儿若是捅到明面上,且不说那景元公主极得圣上宠爱,便是个寻常皇族,圣上为了皇族脸面,也得咱们一家发落了。”
崔氏遭了训斥,还有些不甘心:“老爷您不是说大楚安定不久,圣上不会大刀阔斧地动世家吗?”
崔怀英声音拔高,朝崔氏低吼:“崔氏只咱们一支吗?你当那旁支是不会出气的?有多少人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个位置,只等着看咱们倒霉!”
“既然都姓崔,谁来做家主,在旁人眼里有何差别?圣上不会动崔家,不代表他不会动嫡支!”
“这、那这可如何是好啊...”崔氏闻言顿时怕了。
崔怀英一时也没有法子:“先静观其变罢。”
他说完拂袖离开,徒留崔氏一人眼角发红地站在原地。
她开始忐忑起来,若那景元公主真的不肯放过此事,执意追究,真应了老爷的话,叫崔家的庶支得了便宜,到时候她失了主母的位置,往后该如何是好。
外头这些日子将崔氏传得不堪,她一连有些日子都没敢出门。
这日,崔怀英下朝才回府中,就直奔这她这来了。
崔氏听了小丫头来报,心中还很高兴,自那日后,崔怀英都是歇在姨娘处,再没往她院子里来过。
崔氏赶紧迎了上去:“老爷,今日怎...啊!”
迎接崔氏的是崔怀英的一个巴掌。
“崔怀英!你敢打我?”
崔怀英指着她,恨不得再补上一巴掌:“家门不幸,竟娶了如厮蠢妇!”
“你可知道,我今日被圣上降了职,皆是拜你这妇人所赐!”
崔怀英气得眼睛瞪得老大,想起自己多年的心血一朝尽毁,就恨不得生吞了崔氏:“老爷我废了多少心力才爬上了户部尚书这个位置,如今圣旨一下,我便成了四品的吏部侍郎!”
崔氏听得这话心中咯噔一下,正三品和正四品虽说只差了一个品级,但实质上犹如隔了道天堑,有些人,穷尽一生也越不过去。
世家在官职上本就处处受阻,也难怪崔怀英如此气怒。
崔氏再没了先前的气焰,喏声道:“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懂官场上的事,这、这同我有何干系。”
崔怀英哼笑一声:“呵,你还有脸问这话?圣上今日不仅处置了我,还处置了郭问。”
崔家先前将折子送进宫里,秘而不发,以此作为筹码,同皇后交涉。
在宫中,有时要人性命的,往往都是从前未曾看在眼里的细枝末节,皇后未探得崔家深浅,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见崔氏还是不明白,崔怀英索性直言:“那景元公主借着赵嫔的手,将郭问替咱们瞒下折子的事情捅到了圣上面前。”
“赵嫔的母亲本来进不得宫,可偏巧那日景元公主进宫时遇见了她,将人带进了宫里,去见了赵嫔。”
“赵嫔立时就跑到御书房外头跪求圣上,为她弟弟喊冤。”
“圣上一查之下,便发现了郭问私自扣下了赵家递进宫的折子,内监竟然敢扰乱政事,圣上怒极,当即便下令斩了郭问。”
崔氏想了想,还是没想通这当中同他们家有什么干系:“纵然郭问是咱们崔家的人,可这次私藏折子可与咱们无关,圣上为何要发落老爷?”
崔怀英提起这事便一肚子火气,他咬牙切齿地瞪着崔氏:“为何?因为那折子外头套了崔家的纸封!”
崔氏顺着这话想下去,想通后便出了一身冷汗。
郭问之所以觅下赵家的折子,是将它当做了崔家送进宫警示皇后的折子。
谋算这件事的人,不仅知道郭问是崔家的人,还算准了郭问的举动,更重要的是,此人连圣上的举动都摸得出一二。
再借着赵嫔之手推波助澜,偏赵家没有拒绝的机会,心甘情愿的被此人利用。
环环相扣,将人心谋算得丝毫不漏,心思缜密得骇人。
崔氏越想越怕,她想到了一个人:“是...景元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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