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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时代全文完结

指尖灵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无删减版本的都市小说《狩猎时代》,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指尖灵,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吕律陈秀玉。简要概述:大山里什么都有,有本事取出来,就能赚大钱!吕律重生回1982年,在这个不禁枪不禁猎的年代,开启赶山人生!......

主角:吕律陈秀玉   更新:2024-05-20 11: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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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吕律陈秀玉的现代都市小说《狩猎时代全文完结》,由网络作家“指尖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删减版本的都市小说《狩猎时代》,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指尖灵,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吕律陈秀玉。简要概述:大山里什么都有,有本事取出来,就能赚大钱!吕律重生回1982年,在这个不禁枪不禁猎的年代,开启赶山人生!......

《狩猎时代全文完结》精彩片段


吕律走到黄狗旁边,伸手摸了摸黄狗脖子上的毛,龇着牙的黄狗顿时安静了一些。

“大爷是来给你治伤打针的,你可千万不能咬他,他是好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脚跨过黄狗后背,然后右手从它脖子前抄过。

双脚夹紧,手也搂紧,固定住黄狗后。

吕律伸手将黄狗的左前腿提了起来,见黄狗没有太大反应,说道:“大爷,应该没问题,来吧。”

王德民快速地配好针水,提着瓶子刚一靠近,黄狗又开始龇牙,并猛力地挣扎起来。

“元宝,听话,再乱动,你这身上的伤可不容易好!”

吕律大声呵斥。

听到这一声呵斥,黄狗立马恢复平静。

大概是听到自己熟悉的名字,黄狗呜呜地轻叫一声,低头舔了舔吕律的手,不再抗拒。

这黄狗,按照王德民的说法是四岁,正值壮年。

狗就是这样,随着年岁越长,越有灵性。

吕律看着黄狗的反应,都开始怀疑它是不是能听懂自己说的话。

王德民大着胆子上前,见黄狗确实没刚才暴躁,于是放心地在黄狗脚上找准血管,扎下针头,并捆扎好。

这才提着输液瓶往旁边的小树走:“跟过来,这里好挂瓶子。”

吕律手上微微用力推了一下,黄狗乖巧地跟着走到小树边。

待王德民挂好瓶子退到一边后,吕律这才拍了拍黄狗:“别乱动啊,不然还得重新扎针。”

然后放开黄狗。

黄狗低头看了看自己爪子上的针管,又嗅了嗅,非但没乱动,还很乖巧地在地上躺下。

“这以前是不是挂过针啊?”吕律不由问道。

“在刘炮手头,受伤的时候挂过两次。”王德民点点头。

难怪那么熟练,还知道在一旁趴着不动!

三条狗崽子挺会把握时机,趁机围拢过来,争抢母乳,吸得唧唧作响。

“狗身上的疥癣也得治一下,不然的话,问题怕是会很严重。

大爷,有没有什么药能治?”

吕律看了看它身上的疥癣,他很清楚,狗生了这种皮肤上的病很遭罪,关键是很有可能会传染,尤其是经常接触的三条狗崽。

“这种病不太好治啊,我这里有高锰酸钾,可以消毒,但管不管用没法保证。

还有两个土法子,一个是用醋和花椒熬水清洗,另一个是用米糠榨出糠油……

这法子不好弄,用猪的大板油也有些作用!”

王德民想了想,提出两个方案。

东北产小米,用米糠榨成米糠油,原材料容易获取,但工序复杂,又要炒又要蒸,还要进行压榨,需要准备的东西挺多,手续复杂,关键是出油太少。

这玩意弄出来,比猪板油还金贵。

醋和花椒水熬水清洗,大概是最简单的法子了。

得,看来今天还得往区上跑一趟,买些醋和花椒,猪板油也弄上一些。

除了给元宝治疗疥癣,还能用来吃。

一路将王德民送到大路上,吕律返回地窨子,一边给自己做饭,一边看着元宝的针水情况。

看着看着,他目光落到输液的管子上。

在这年头,打点滴所用的输液管,可不是后世的的塑料软管。

而是和压脉带一样材质的橡胶管,使用过后,消毒,重复使用。

这玩意儿的回弹性能可比自行车内胆要强得多得多,是做弹弓弓皮的好材料。

关键这是圆管,比起片状的弓皮更为耐用。

如果做成套管(管内穿管),那弹性更是惊人。

给元宝输过液后,自然不能再拿来消毒回收使用……

吕律将自己腰间的弹弓取下来看了看,觉得可以升级换代一下了。

有更优秀的材质,没理由不换。

一个小时后,针水挂完,吕律给元宝拔了针头。

他自己也早已经吃过饭,又给元宝砍了块熊肉后,简单收拾一下,起身前往区上。

走了一段路,一回头,看到元宝缓缓跟在身后,不时冲着后边呜呜叫唤。

吕律笑了笑:“我这是去区上给你买药,你就别跟去了,在家里帮我把家看好!”

元宝停下脚步,冲着吕律呜呜轻哼了一声。

又回头看了看后边蹒跚着跟来三个拖油瓶,终究还是折返回去。

穿行在各屯子和林场之间的小火车,算是山里人出入最便捷的工具。

不过这玩意需要等,在区上买东西没花多长时间,反倒是等小火车花的时间最多。

往返一趟,吕律回到秀山屯附近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一路朝着自己的地窨子赶,还隔着老远,就听到地窨子方向传来狗叫声。

吕律微微皱了下眉头,拔腿就跑。

等翻上山梁,吕律看到自己地窨子前边有个人,正拿着棍子挥打。

在他前面,元宝狂叫着,跃跃欲扑。

那人边打边退,很快钻进林子,见元宝没跟来,这才恨恨地说道:“迟早弄死你这死狗!”

说完,他扔下棍子,转身顺着小道,往大路去了。

吕律静静地看着那人,细细想了想,倒也找出了些关于这人的记忆。

冯德柱,绰号大鼻涕。

吕律没怎么接触过这人,但也没少听人说。

这人蔫坏的很,平时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没少在屯里干偷摸的事儿。

曾被人逮到暴打过几次,可死性不改,声名一下子传开了,屯里人对他向来是爱搭不理外加小心提防的。

于是,他将手伸到了别的屯……

不是啥善茬啊!

这货趁自己不在,跑到自己的地窨子来,肯定是有所图。

此时,吕律作为外来者,跟秀山屯里的人又不沾亲带故,还是一个人在这山里头独居,是最好的下手对象。

可是,吕律觉得奇怪的是,自己这地窨子里,除了那几样工具、肉食和几张灰狗子皮外,也没啥值得偷拿的啊。

等等,自己刚杀了熊瞎子!

吕律突然想到了那枚熊胆,那玩意儿值钱。

转手一卖,所得的钱够他吃香喝辣一阵子。

熊肉送到秀玉家里,没少分给周边的人。

有熊肉,必然有熊胆,事情肯定传开了。

杀熊的人肯定是得熊胆的……被惦记很正常。

这家伙肯定不知道熊胆已经被吕律送到秀玉家了。

这货就是冲着熊胆来的,吕律很快笃定。

只是,冯德柱没想到,元宝彪悍,已经把这里当成了家,小心看护。

想必他也知道,元宝曾经的威名,不敢轻易造次,这才慌忙退走。

“看来,得给秀玉提个醒,让他们家小心提防。

还有,这家伙不是已经在打元宝的主意了,得找个机会好好收拾他一下,让他绝了对自己这里的邪念。

可不能让这样的人欺负到自己的头上来。”

回到地窨子里,吕律先用大铁锅熬了花椒水,倒在盆子里凉着。

在区上,他特意买了其它几样大料,今晚准备将熊掌给烀上。

熊掌贵为八珍,这东西,做起来却不简单。

肉头丰腴,但骚味也极重,不用点大料去腥,做出来后,可吃不痛快。

说白了,熊掌就是块大肥肉。

这年头物资紧缺,不容易搞到那么多调料进行解腥去味,有得吃就算不错了。

做熊掌,没点水准,很多时候熊掌弄出来的味道,甚至还不如鸡鸭。

用黄泥裹着熊掌放在火中烧透,将毛拔干净。

又在水中泡了那么长时间,腥味已经被去除了不少,再加上各种大料。

留了一部熊肉分给元宝,其它的全被他放在锅中烀着。

借着这个当口,吕律在花椒水中掺了不少醋,抬出去给元宝细细地清洗了一遍。

感染比较严重的地方,又挖了些板油出来给它抹上。

元宝身上湿淋淋的,生怕它冷,吕律还特地给它生了火烤着。

不过,三条狗崽子估计是有些受不了元宝身上的花椒喂和醋味,哼哼唧唧地想要吃奶,却下不了口。

吕律可不打算放过它们。

疥疮会传染,它们三个小东西也得洗。

洗狗崽子那就简单了,直接放盆里泡着,三下五除二轻松搞定。

这下气味统一了,一个个缩到元宝怀里,吃饱喝足后,紧挨着睡得香甜。

吕律回了地窨子,在土灶中加柴火,整整烀了一个多小时。

熊掌肉才被烀得烂熟,筷子一戳,轻轻没入肉里。

挑起来后,颤颤巍巍的,看上去非常的Q弹爽滑,袅袅热气升腾,香气四溢。


小说《狩猎时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现在狗崽还太小,具体好坏,还得再长大些才能看出来。

吕律估计,应该是黄狗叼来的。

既然来了,那就先养着吧。

狗崽子还在吃奶呢,暂时不用管,只要把黄狗给伺候好就行。

吕律在地窨子看了看,除了已经被火烟熏得有些黄黑的灰狗子和狍子肉,就只有熊肉了。

被熏过的肉,有着一股子浓重的火烟味,狗虽然也吃,但影响它对气味的判断。

而且,最好能让狗认准某几样经常捕猎的猎物肉味。

熟悉后到了山上,更容易发现目标。

就像幼年食谱一样,印象总是最深刻的。

在这方面,很有讲究,也是一个拖狗的过程,喂得杂了可不好。

实在没肉,直接苞米面熬粥加盐伺候都行。

可不能什么灰狗子肉、兔肉、野鸡肉之类的有什么喂什么。

那样的结果,往往是上山原本准备搜寻野猪、熊瞎子。

结果领着猎人一阵奔忙,找到的是只兔子。

这母狗给他的感觉,打猎资质不赖,身上累累伤痕,就说明它没少跟野兽搏斗厮杀,应该积累了不少经验,说不定养好伤了就能使唤。

当下,吕律也不吝啬,直接将盆中冷水泡着的熊掌取出来,用斧头斩下一段,出了地窨子,送到母狗面前。

他倒不是主要为了这母狗,而是想通过母狗,影响三只狗崽。

见吕律出来,母狗连忙起身,晃了晃尾巴,胆子很大地靠近几步,围着吕律嗅了嗅,然后伸舌头,舔了舔吕律的左手手背。

吕律也伸手轻轻摸了摸黄狗脖子上粗糙的皮毛,然后将砍下的熊肉递给它。

母狗没有立马上来叼住,而是后退了两步,偏着头看吕律。

吕律还是了解一些大笨狗的,充满野性,但也通人性。

直到他将熊肉放到草地上,母狗才上前叼起走到一旁。

也就在这时,其它三条狗崽也笨拙地跑了过来,各自冲着熊肉嗅了嗅,也张开稚嫩的嘴巴,开始撕咬,舔舐。

虽然吃不下什么来,但这是个好的开始。

另外,吕律看了下黄狗身上的伤,从痕迹上能看出,是被野猪的牙齿挑到过。

看上去伤口不小,还是挺严重的。

一条狗,就敢挑野猪,也算生猛。

他想了一下,起身关门,打算专门去一趟王德民家里,从他那里弄些药帮忙治疗一下。

时节还早,但秀山屯里的人们已经开始春耕了。

田地包产到户,少的人家四五亩,多得人家得有二三十亩。

这是根据人口比例进行分配的,一个人大概也就两亩左右的地儿。

就这点地,受气温时节限制,加之这里是山区,地里种植的,主要也就是苞米、大豆之类。

到了秋收,仅仅是人吃的话没多大问题,可若是养上牲口,就相当拮据了,何况还有一部分要交公。

靠近村边河流处也开垦出一些水田,用来种植水稻。

每年收到的水稻,那是稀罕物,为数不多,交掉一部分,不到逢年过节,是舍不得拿出来吃的。

日子,大多数过得紧巴巴的。

吕律也到过秀山屯里两次了,有一部分人已经见过他。

但大部分也只是听说屯子附近来了个盲流,具体啥样却未曾见过。

他这一路走过,立刻不少人停下手头的活计看来。

大多提防着。

不少盲流在这山里落地生根,一开始的时候,没少干偷鸡摸狗的破事儿,给人的印象并不好。

吕律倒也懒得去管这些异样的目光,随他们看,他也在看他们,算是混个眼熟。

还未进村,他先在地里看到了王德民,正在地里打理干枯的玉米茬和杂草。

他连着跳下几台地埂,径直朝着王德民走去,边走边叫:“大爷!”

王德民抬眼看见是吕律,笑呵呵地放下了手头工具:“爷们,你咋来了?”

“我那来了条黄毛癞皮狗,还领着三只刚开眼的狗崽子。”吕律笑道。

“黄毛癞皮狗,还领了狗崽子,这好事儿啊!”

王德民笑道:“那条赖皮母狗,屯子里的人都知道,整天在山里晃荡,偶尔也会进屯里来。

那狗啊,曾经是屯里刘炮的头狗,可是条好狗啊。”

“刘炮?”吕律微微愣了下。

这个名号,他记得隐约听人提起过,但一时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老辈人打猎,大多用老洋炮,也称之为炮手。

姓带上一个炮字,是人们对拥有高明枪法和打猎经验的猎手的尊称。

“这人你不知道,死了得有三年了。

大雪天在山里杀地仓子的时候,被熊霸给拍死的。

一群狗,也在那一次,死的只剩下了这条也同样被重伤的黄毛母狗。

刘炮管它叫元宝,是他拖出来的最后一条头狗,算算,差不多四岁。

刘炮死后,埋山岗里,这条狗回到家中不吃不喝好多天,老想着往外跑。

家里原本是想把它卖了的,正联系着人呢,结果就在人来领狗的时候,咬断绳子跑脱了。

找到的时候,这狗啊,就爬在刘炮的坟边。

刘炮的家人看到后不忍心了,也就断了卖掉它的想法,就让它陪着刘炮。

开始的时候,他们家还时不时地上山投喂点东西,后来,渐渐地也就顾不上了。

只是这狗还真活了下来,就在那坟边刨了个土洞住着,成了野狗。”

王德民说到这,抬头看着吕律:“平日里,那狗谁都不让靠边,屯里有几个喜欢吃狗肉的还去逮过,有一次被人去设网网过,结果反被狠狠地在腿肚上捞了一口……

刘炮家人知道这些事后,没少跟人吵架,渐渐地,也就没人去动这条狗了。

我是万万没想到,那狗竟然会主动去你那里,你是个有福之人啊,这可是你们的缘分。”

吕律挠挠头,笑道:“可能是因为下了狗崽的原因……

对了,大爷,我来找你就是想请你帮忙过去看看的。

这狗应该是跟野猪干过仗,受了不轻的伤,还有身上多处疥癣,又领着狗崽,得好好治一下。”

末了,吕律又补了一句:“钱好说!”

那么好的一条忠义之犬,又是头狗,就冲这些,就该好好治一治。

吕律立刻打消了之前只是买点伤药的想法,换成了请王德民去看一看。

“你这话说的,虽然才认识你没两天,但大爷从你那里可得了不少好处,怎么还能要你的钱。”

王德民用镰刀将锄头的泥土铲了下,镰刀往身后一插,锄头上肩:“爷们,你到路上等我,我回家里头取药箱。”

“好勒,谢谢大爷。”

吕律客气地道了声谢,随着王德民顺着地边小道,上到大路上等着。

王德民急匆匆地往回赶,十数分钟后挎着药箱回来。

“说起来,到现在还不知道爷们究竟住在哪儿,这次去,也算是认认门。”王德民笑道。

显然,两次接触,他已经认可了吕律。

两人一路紧赶,顺着山林间的偏僻小道抵达吕律的地窨子。

“原来你就住这啊,这地方不错,有山有水,背风向阳,还有草甸子,只要肯做,是个能安家落户的好地方。”

王德民环视周围,对吕律所选的地方很是满意。

随后,他的目光落到了警惕起身,冲着自己龇牙发出呜呜声的黄狗身上。

见状,王德民有些胆怯地往吕律身后一缩,生怕黄狗朝他扑来:

“爷们啊,这狗身上的伤确实不轻,得挂点药水才行,但是看这样子,怕是不好招呼。”

吕律也是有些头疼。

平生第一次给狗挂针水。

关键是,他这也只是投喂了黄狗两次,真算不上多熟,还不懂它的脾性。

稍不注意,完全有可能连自己都被咬。

可是,医生都请来了,不挂一针也不行啊。

只能试一试了。




元宝的吠叫声,明显是有生人靠近地窨子。

熟悉的人中,也就只有陈秀清、陈秀玉、段大娘和王德民四人,吕律让元宝嗅过气味记住他们,来的时候不会再咬。

到过地窨子的,还有周方敬,吕律却没有让元宝去记住他,再来,还是会被咬。

还没有被认可的人,是有必要保持距离和提防的。

他加快脚步朝地窨子赶去,数分钟后地窨子后面的山波,看到有两人远远地站在河对面,看着对他们狂吠的元宝娘四个。

这两人,吕律见过,正是那天在秀山屯后山山道上打过照面的李庆翔和郑三两人。

“娘的,还叫,再叫我崩死你!”

李庆翔怒气冲冲的,将双管猎枪抬了起来:“过来找个人,人没看到,反被这死狗咬得心烦。”

“千万别……”郑三赶忙将李庆翔的枪管压下:“我看这爷们也打猎,这要是把人家狗打了,毫不夸张地说,那可是结了死仇啊。”

死仇?

李庆翔微微怔了下,看了看元宝,慢慢转头看向郑三:“我打死你的两条狗,那我跟你不也是结死仇了?”

“那能一样吗?我那两条狗本就该死,再说了,咱俩啥关系啊,就凭翔哥对我们家的照顾,就再多打我几条狗,那也绝无半点怨言……可是,换作别人就未必了,这可是几条好狗啊!”郑三陪笑道。

“不就是条母狗带着三条狗崽吗?我看着,就你死掉的那三条都比它们强。”

李庆翔明显不懂狗,在他看来,只要是高大强壮的,就是厉害的。

元宝是条母狗,架子骨量比公狗要小得多,三条狗崽也还小,看上去是不显眼,甚至感觉很平常,跟一般看家护院的差不多。

但郑三好歹跟炮手学过,他对狗算是比较了解,刚到地窨子边看到这四条狗的时候,他心里就变得火热无比。

从身条、骨量、鼻头、尾巴、爪子等多方面看,这里每一条狗都相当优秀,这要是拖好了,那不得了。

最关键的是,这还是一窝。

天生的血亲关系,又是从小由母狗领着一起长大,这以后的配合可比那些由不同人家家中挑来的狗强很多。

还有,这不起眼的母狗身上,那一条条伤疤,都在证明它不简单。

当然,狗崽未来究竟如何,跟后面的培养也有很大关系。

不管怎么说,好狗难遇啊!

郑三不由在想:要是自己也有这么几条好狗,谁敢伤它们,他也绝对会拼命,哪怕他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翔哥,看狗是有门道的,按那老炮手传给我的经验来看,这几条狗,都是难得一见的好狗。”郑三羡慕地说道:“而且,这母狗还被拖得很好,非常有灵性,你看看刚才,咱们换了几个地方,它始终保持在这地窨子周边三十米的范围,我敢肯定地说,但凡有人敢进入这三十米范围,绝对要被咬……在外边就没事儿。”

“说得那么好,要不,咱们就把这几条狗买下来?”李庆翔也来了兴趣。

这几天让郑三找狗,跑了几天了,狗稍微像样的人家不卖,卖的,郑三又看不上,也是心焦。

“这爷们也打猎的话,这狗是绝对不会卖的!”郑三摇头道。

“不卖?还有钱买不到的狗,你当这是二郎神的哮天犬啊?”李庆翔问道:“我特么三百块钱砸他脸上,他不得屁颠屁颠的送来。跑到这山里住地窨子,都特么混不下去的人了,不得见钱眼开?”

“翔哥,莫说三百,你怕是给上一千,人家也未必卖。别忘了,人刚杀了头熊霸,单是那胆,恐怕也值七八百,再加上熊皮,啧啧,那可就上千了。三百是不少,但人家未必看得上?换作是我,我要有这么几条好狗,给我一千,我也不会卖,狗拖好了,上山打什么不是钱。好狗对猎人来说,那就是身家性命!”

郑三摇头笑道:“有些东西,不是舍得钱就能买到的,而且,就即使是翔哥你,上千块钱,刚买了枪以后,怕是也很难拿得出来。”

听着这话,李庆翔眉头皱了起来,想了想,问道:“这真是好狗?”

“不会看差的,比我们之前看到的狗都好。”郑三肯定地说。

李庆翔左右扫视一眼:“那就想个办法,直接弄走,到了咱们手里,他就甭想再拿回去……还有,他人不是不在嘛,刚杀了熊,肯定有熊胆皮毛,正好手头缺钱花,还有其它值钱点的动西,一并带走,动作麻利点,神不知鬼不觉地,他都不知道找谁去……”

他突然看到吕律从山坡上下来,连忙闭嘴。

元宝见到吕律,立刻停止了吠叫,亲昵地跑到吕律身边,围着转。

“爷们……可等到你了!”李庆翔微微愣了下,浑然不管刚才说的话有没有被吕律听到,脸不红心不跳地扬手打声招呼,就准备过河到地窨子这边来。

谁知,他刚一动,元宝立刻折返过去,隔河挡着,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狂吠,就呜呜地发着凶声。三条狗崽也跟着跑了过去,一样的反应。

“爷们,你倒是把狗拉一下,让我们过来啊!”

李庆翔再次被元宝吓住,迈出去踩在河中垫脚石上的脚又收了回去。

吕律阴沉着脸,都没正眼看他,自顾自地提着草锅盖挂在地窨子旁边的小树上。

从他看到李庆翔抬枪准备对元宝不利那一刻起,吕律就没打算跟这样的人有来往。

啥玩意啊?

一副一枪在手天下我有的架势。

这样的人,迟早出事儿。

“抱歉,我今天很忙,没空招待,请回吧!”

吕律很不客气地回了一句,然后从地窨子前挑了个最先掏出来的蜂桶,四下瞅瞅,搬到地窨子右侧林木稀疏的缓坡上。这片地儿背风向阳,是放蜂桶的好地方。

“爷们,没必要这样吧?我就是前几天到了秀山屯,听人说你用斧头砍死了一头熊霸,也算英武不凡,想要结识一下,这才找来的……你这是要让我热脸贴上你的冷屁股啊。”

李庆翔什么人,听了吕律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话,心里怎会没气,说话也难听起来。

吕律转身,瞟了一眼李庆翔:“我不想认识你。”

接着,他返身走回地窨子,开门从里面取出锄头,返回缓坡,准备平整下地方,放置蜂桶。

李庆翔目光随着吕律移动,他还从未见过这么不识抬举的人。

“不就是撞了大运杀了头熊霸嘛,至于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要不是看你还有点本事,你以为我愿意到这破山沟里来?真是给脸不要脸。”

吕律冷冰冰的话语,李庆翔那里受得了,话语中火气越来越大。

在一旁的郑三却是心里发笑,平日里见惯李庆翔蛮横,可少见他吃瘪啊。

“你这是脸有多大,才敢说这样的话,还是说,给别人脸面,你自己就可以不要脸了?”

听着这话,饶是吕律有了几十年的修养,心里的火也按耐不住一下子蹿出来了:“你刚才不是想打我的狗吗,不是想偷我的狗吗,不是打主意动我地窨子里的东西吗,你动下试试!”

吕律将随身的弹弓取了出来。有意地往前走了几步,在一棵大树边停下,但凡这杂碎有异动,可以随时躲避,而且,这距离,也进入自己弹弓的射程了。

这种二杆子,往往不能按常理来看。

这年头,开枪伤人杀人的,大有人在,不得不防。


吕律不动声色地取了三颗泥丸在手中抓着,一颗已经放入弹弓的弹兜捏好。

自己跟熊霸拼命都要救的狗,岂容他人觊觎。

“但凡你敢伤它一根毛,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吕律语气森冷。

对上这种蛮不讲理的二杆子,稍有丝毫软弱,反倒被认为是好欺负,事情会越做越过分。

吕律跟他们也算是第二次照面了,第一次碰面觉得他鼻孔朝天,狗眼看人低,这次远远看到,却是动辄舞枪弄棒,想要啥弄啥,一副为所欲为的嘴脸。

这样的人,跟他讲理,纯属白搭。

俗话说,恶人自有恶人磨。

他恶,只能比他更恶。

李庆翔看着吕律,挠了挠脑门,忽然笑了起来:“郑三,你看我是被吓大的吗?”

郑三看看对面的吕律,又看看李庆翔,笑道:“那当然不是。”

说这话的时候,他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两步,拉开些距离。

“可特么今天居然有人拿把弹弓吓我,当我这好不容易花了大钱弄来的双管是吃素的啊。”

李庆翔说到这,神色变得凶恶,冲着吕律吼道:“我特么今天就打了这狗,你能拿我咋地!”

话音刚落,他立马端枪上脸。

只是,李庆翔刚一有动作,早有准备的吕律已经先他一步动了。

手中紧握的弹弓,弓皮猛然绷紧,接着就是啪地一声,弹丸朝着李庆翔射去。

弹弓使用,熟练到一定程度,打什么东西,不是靠慢慢地瞄,而是渐渐地成为一种本能,一种具有相当精准度的本能。

吕律前世就已经有相当高的水准,这些时日的弹弓运用下来,更打的全是活物。

尤其是灰狗子这种动作轻快敏捷的小动物,更是大大提升了他的预判和精准性。

李庆翔要用枪打元宝,吕律当然不能让他得逞。

他看似只是随意快速地一拉弓皮就将泥丸弹射出去,弹丸却是朝着李庆翔托枪而起的左手手腕激射而去,并精准命中。

事实上,李庆翔自以为吕律不敢拿他怎么样,更有挑衅的意味,所以,动作并不快。

而且,双管猎枪装了独弹,开枪的时候,后坐力不小,不抓紧顶牢了,随便开枪,精准度受影响不说,还很容易伤到自己。

李庆翔顿时慢了半拍。

这小小的泥丸,不可小觑,打兔子野鸡,尚能直接打死,更别说是打在手腕上了,那种疼痛,异常尖锐。

出于本能,疼得跳脚的李庆翔把右手抓着的双管猎枪往地上一扔,捂着疼痛难忍左手手腕怪叫,怒骂:“我艹你……”

还没完全骂出口,吕律已经又是一发弹丸打在他脑袋上,紧跟着他脸上又挨了一下。

吕律接连的两次拉弓弹射,动作极快,两颗弹丸打在李庆翔脑袋上,疼得他鬼叫连连,骂都没能骂出来。

忽然,李庆翔眼角余光中,看到一道灵敏的黄色身影,已经紧跟着冲扑上来。

是元宝!

听到吕律弹弓弓皮一响,它立刻几下纵过小河,朝着李庆翔扑咬过来。

见状,李庆翔顿时慌了,眼看即将被咬,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更顾不得扔地上的枪,转身就跑。

可元宝已经近在咫尺,他这一转身,屁股上顿时被元宝狠狠地捞了一口,咬着不放,使劲地撕扯。

李庆翔惨叫着,反手就朝元宝胡乱挥打,见元宝没有丝毫退让,惊恐地大叫:“郑三,救我!”

郑三身为一个懂狗的人,他太清楚大笨狗的凶残了。

三只能战狼群,五只能驱熊的存在,真不是盖的。

徒手对付大笨狗,简直是开玩笑。

之前他在说元宝娘四个的时候,确实是真话,但也存了故意撺掇李庆翔的心思。

惹上这种凭借把斧头就敢直面熊霸的人,会有好果子吃吗?

他巴不得李庆翔做得越过分越好,这样,哪怕吕律没有回来,事后知道是谁干的,也绝对不会放过。

但李庆翔刚打龌龊主意准备上手的时候,吕律就回来了。

他们两人之前说的话,可没有丝毫遮掩。

郑三敢肯定,吕律肯定听到了,而且,听得清清楚楚。

因此,他一看吕律阴沉着脸,完全不是第一次在秀山屯后山碰面时的样子,他就知道有戏看了。

郑三可没忘记前几天自己的狗被杀的事情。

他自己不好动手,不代表不能借他人之手啊。

果然,两人一碰面,火气分分钟燃烧起来。

在两人杠上的时候,他有意让开一些,很清楚好戏已经开场。

只是,郑三也没想到,吕律会那么果断,而且弹弓玩得如此溜,见元宝扑来,早有防备的他转身就跑。

可听到李庆翔的求救声,他又犹豫了。

这要不回去救,等回去后,自己家里以后估计没法在林场混了,李庆翔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万一真弄死了,事情更严重。

想到这些,他只能将插在腰间的侵刀拔了出来,硬着头皮朝着死咬着李庆翔屁股将他拖住的元宝冲去。

元宝见郑三提刀冲来,终于松开李庆翔跳到一边,转而朝着郑三狂吠,跃跃欲扑。

面对元宝,郑三也慌啊。

在看到元宝身上的伤痕时,他就已经知道这是一条很有战斗经验的猎狗,会非常难缠。

所以,在元宝朝试图自己扑咬过来的时候,郑三立马将侵刀迎了上去疯狂划拉,试图阻止元宝近身。

只是,又是啪地一声,一颗弹丸打在郑三面门上,疼得他怪叫一声。

前有元宝,一边又有吕律,直接打的就是脑袋,他知道,这爷们是真怒了。

他哪还顾得了其它,转身拔腿就跑。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

更别说吕律了,他这次是动了真火。

打元宝的主意,打自己地窨子东西的主意,这些就不说了,关键是,这二杆子居然还想当着自己的面打死元宝。

动枪,这还了得。

那是大杀器,轻易要命的东西,这就是没有回旋余地的死仇。

那叫郑三的,也绝对不是什么好货色。

吕律在地窨子后边的山坡上听得清楚,好歹也活过几十年,见识过不少场面,他很明显听出郑三在使劲地撺掇,那一举一动更能说明问题。

所以,他用弹弓开打,那是毫不留情,直接冲着两人脑袋干,干死最好。

以那二杆子的性格,也不是什么肯善罢甘休的人。

以其担心以后被各种寻衅报复,不如直接弄死,永绝后患,往这深山里一扔,不用一晚上就被饥肠辘辘的野兽分得一干二净,谁知道是谁干的。

看着两人被元宝追着不要命地往外面跑,吕律那肯就此放过,也紧跟着追了出去。

几下蹿过河流,顺着小道跑了没两步,他目光落在了地上那把双管猎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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