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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那些事儿

春悟秋懂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朋友很喜欢《官场那些事儿》这部游戏动漫风格作品,它其实是“春悟秋懂”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官场那些事儿》内容概括:草根梁栋,考上选调生,却因没有背景,被分到槐安县何冲乡。槐安县何家,势力通天,梁栋却与何家恩怨纠缠,最后还成了何家女婿,从此踏上了仕途快车道。可是,梁栋虽因何家而官途坦荡,在大义和原则面前,却又选择了背弃何家……主政一方,铁腕无双,且看梁栋如何书写自己的官场辉煌……...

主角:梁栋何叶   更新:2024-08-15 22: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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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梁栋何叶的现代都市小说《官场那些事儿》,由网络作家“春悟秋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朋友很喜欢《官场那些事儿》这部游戏动漫风格作品,它其实是“春悟秋懂”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官场那些事儿》内容概括:草根梁栋,考上选调生,却因没有背景,被分到槐安县何冲乡。槐安县何家,势力通天,梁栋却与何家恩怨纠缠,最后还成了何家女婿,从此踏上了仕途快车道。可是,梁栋虽因何家而官途坦荡,在大义和原则面前,却又选择了背弃何家……主政一方,铁腕无双,且看梁栋如何书写自己的官场辉煌……...

《官场那些事儿》精彩片段


提到部队,周鹏胸挺得明显更直,言语中也满是留恋和自豪。

“你在部队参加过实战?”梁栋又问。

“这你都看得出来?”周鹏兴奋道,“我们经常出任务,而且还多次参加过越境作战,什么样的敌人都见识过。”

“这么说你杀过人咯?”

“第一次杀人,我也吐了个昏天地暗,”周鹏不好意思地说,“不过后来就习惯了。”

梁栋暗自叹息,这么一个为国家出生入死过的人,遭到如此待遇,竟然连个诉说的地方都没有,还有没有天理了?

“那你就没有想过杀了他们?”梁栋试探着问。

“杀了他们?”周鹏有些不解,“他们又不是敌人,也不是犯罪分子,罪不至死吧。再说了,我都复原了,不能再拿枪了,如果再杀人的话,那就是犯罪了。”

看得出来,周鹏有着军人那种特殊的耿直,说话完全不拐弯儿,想什么就说什么。

人家都骑到他头上拉屎了,他都没想过利用自己学过的技能去报复,依然相信国家,相信政府,相信这些官老爷们会给他主持公道。

可是,这些官老爷们的所作所为呢?

很显然,信访办的人、乡里大大小小的领导、包括县里的那些人,可能都知道是谁顶替了周鹏,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帮他说话。

刚才发生的情况就是最好的例证,政府楼上,在家的领导肯定不止梁栋一个,周鹏他们闹那么大的动静,他们也不可能听不见,之所以不出来,还不是不愿意沾惹这件麻缠事?

只要一牵扯到老何家,谁又敢出来替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强出头?

梁栋也有些为难,他知道西冲村的何孝丰虽然和何孝堂他们同属一脉,其实血缘关系已经没有多少。

但他既然姓何,那要想动他,就必定绕不开何孝堂他们。

何况,何孝丰还有一个儿子叫何义亭,是槐安县城关镇的一镇之长。

“你会开车吗?”梁栋问。

“当然会,这是我们在部队必备的基础技能之一。”

得到周鹏肯定的答复后,梁栋有了一个折中的想法:“周鹏,你的事咱们需要从长计议。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就先来乡里开车。我可以给你保证,将来要么让你回到林业局,要么在乡里给你解决一个编制。”

梁栋虽十分同情周鹏,可就目前来说,他在这件事上根本就不可能有多少作为,也不可能改变既定的事实,他能做的就是为周鹏争取一些利益。

帮老何家解决一个麻烦,梁栋相信何义盛会答应让周鹏来乡里开车。

乡里的司机,包括给何义盛开车的小胡,都是临时工,用谁不用谁,都是何义盛一句话的事儿。

周鹏在外面漂泊了几年,知道打工之苦,要是能在家里有个工作,肯定比在外面飘着强。

他见梁栋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乡里的领导,觉得他肯定前途无限,就点头道:“梁委员,我愿意听你的,不过我想给你开车。你放心,我给你开车的同时,还能保护你……”

梁栋笑了笑:“我只是副乡长,没有配司机的资格。你要想给我开车,至少也要等到我当了乡长才行。”

“我能等,我相信梁委员也不会让我等多久的。”

周鹏的话,让梁栋只是会心一笑。

不过谁又能知道,这话很快就会一语成谶呢?

梁栋是个行动派,做通了周鹏的工作后,就联系了何义盛,在电话里汇报了自己的想法,何义盛想了想,最后还是同意了。

小说《官场那些事儿》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乡里有六辆车,一辆帕萨特,一辆新捷达,还有两辆破旧的桑塔纳和一辆昌河面包和一辆金杯九座。

帕沙特和捷达分别专属书记和乡长,他们俩各自配了一个专职司机。

其余车辆掌握在党政办手里,由叶云波统一调配。

那两辆桑塔纳车龄比较长,车况比较差,一般乡里领导外出时,宁愿选择那些私车,也不坐这两辆车。

而那两辆面包一般都是各口下村用,使用频率反而比较高。

司机们都是临时工,基本工资就那么一点点,对他们来说,干得越多,挣得就越多。

他们挣钱的主要来源不是工资,而是油补、修车之类的灰色收入。

要是碰到大方的领导,还能混到一些烟酒特产什么的,也能补贴补贴家用。

周鹏因为是新来的,就被分去开桑塔纳,他不知其中道道,还以为是得到了照顾。

然而,周鹏车技好,嘴又紧,关键时刻还能冲上去,帮领导们顶住一些武力纷争,慢慢地就得到了各位领导的青睐,他们在要车的时候,经常会直接点周鹏的名字。

这样一来,就引起了司机班其它人的不满。

尤其是那个侯晓双,要不是他打不过周鹏,早就揍到他头上去了。

侯晓双仗着自己的老子是副乡长,谁都看不惯,开个车,弄得自己跟领导似的,还得让服务的领导们看他的脸色。

领导们又不好跟他一般见识,就只好躲着他,只要是他当班,大家宁愿自己花钱叫外面的私车,也不会去点他的车。

侯晓双看不到自己身上的毛病,就把这一切归结到周鹏头上,认为是周鹏抢了他的风头,就开始谋划着惩治周鹏一下。

别看这家伙没上过几天学,学起坏来却一点都不含糊。

也不知他从哪里看到的,在一次周鹏当班前,偷偷在桑塔纳刹车和油门上做了手脚。

恰巧这天是梁栋要的周鹏的车,他们要去村里走一趟。

下队的路都是曲曲折折的山路,时而上坡,时而下坡,就算平时也十分考验车技。

周鹏开着车从西冲村回来的时候,有一个连续弯道的大下坡,号称‘九曲回廊’。

他刚进第一个弯道,就发觉不对劲儿,对副驾驶上的梁栋说:“梁委员,你系好安全带,手脚都用上,扶稳了。”

梁栋知道周鹏这人从来不开玩笑,见他又紧紧的抱住方向盘,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前面的路,就知道车出了问题,连忙依言而行,一句废话也没多说,生怕影响到了周鹏。

破旧的桑塔纳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速度越来越快。

每次转弯,副驾驶上的梁栋心都能飞出嗓子眼来。

他后悔为什么就不开自己的红旗呢?

要是这次真交代在这里,还不冤死?

刹车油门同时失了灵,周鹏也剩了脚下动作,只是紧张地盯着前方,手里的方向盘来回飞转。

梁栋也没闲着,在不耽误周鹏的同时,心中默默地数着数。

当他数到‘九’时,心中终于轻松了一些,因为他们终于走出了‘九曲回廊’。

周鹏能险之又险地冲出‘九曲回廊’,下面的路路况要好出许多,对于他来说,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梁栋自问如果换成是他开车,能通过第一个弯就算不错了。

他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虽然出了‘九曲回廊’,可车速依旧减不下来,危险依旧没有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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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鹏,没问题了吧。”梁栋问了一句。

“梁委员,你再坚持一会儿,我找个地方,想办法把车停下来。”周鹏镇定地说着,没有扭头,不过梁栋一点也没觉得他无视自己。

破桑塔纳又飞驰了一会儿,周鹏看到一个沙场,一个巨大的沙堆就堆在路边。

“梁委员,你抓紧了。”

周鹏提醒了一句,微微一打方向盘,桑塔纳就像一只有了目标的猎豹,一头钻进了沙堆里。

沙堆给了桑塔纳极大的缓冲,可周鹏和梁栋还是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几乎被甩了出来,前挡风玻璃碎成了蜘蛛网状。

整个车头都钻进了沙堆里,只有一小半车身露在后面。

沙场里有工人在劳作,见出了事故,都往这边跑了过来。

见桑塔纳正在往外冒着烟,就有人大声说:“抓紧救人,这车恐怕要爆炸了。”

喊这话的人应该是电影看多了,不过他这一嗓子还真起到了很大作用,沙场老板叫来一辆铲车,挖了两铲子,就露出了车门。

一个工人打开车门,钻了进去,很快就朝外面叫到:“有俩人,人昏过去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工人们把人救出来,沙场老板走过来看了一眼,说:“车是乡政府的,这二位虽然看着眼生,估计也是乡里的领导,你们把他俩扶到我车上,我送他们去乡卫生院。”

沙场老板开着自己的丰田越野没走多远,周鹏率先醒了过来,他见旁边的梁栋仍旧闭着眼睛,就试了试他的鼻息,又推了推他。

沙场老板说:“放心,他应该没事。”

周鹏道了声谢,这才想起检查自己有没有受伤。

在确定自己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后,他又摸便了梁栋全身。

和他一样,梁栋也只是额头碰得有些狠,乌青乌青的,其它应该都没问题。

这得亏周鹏事先提醒,让梁栋提前做好准备,脚上手上同时使劲儿,才没有受到其它伤害。

“你们是?”沙场老板问周鹏。

“我们是乡政府的,这位是梁委员。”周鹏回答道。

“他就是新提拔的梁委员啊,啧啧,还真是年轻啊。”沙场老板惊叹道。

周鹏苦笑一声,说:“梁委员是很年轻,刚才我们俩可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我一个平头老百姓死了也就算了,要是梁委员出了意外,那可真是太冤了。”

“你们是不是从东冲、西冲那边过来的?”沙场老板问。

“我们去那边办点儿事。”

沙场老板比划了一个大拇指,盛赞道:“你们车都这样了,你还能走出那九道弯,这车技堪比车神了。”

车开进乡卫生院的时候,梁栋刚好醒来。

周鹏高兴得说:“梁委员,你活动一下,看看有没有受伤的地方。”

梁栋动动手,动动脚,感觉并无大碍,只是头有些懵懵的,就说:“没事,我没事,不用进医院。”

“不行,不行,让医生检查一下才放心。”周鹏摇头道。

“是啊,是啊,梁委员,来都来了,进去看看,没事也放心些。”沙场老板也附和道。

梁栋不认识沙场老板,看向周鹏:“这位是?”

“你好,梁委员,我叫刘宏升,在淮河那边开了一个沙场,这是我的名片。”

沙场老板不等周鹏回答,抢着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了梁栋。

梁栋接过名片,感谢道:“原来是刘老板,谢谢,谢谢,谢谢你送我们过来。”

“梁委员客气了,都是举手之劳。”

在周鹏的坚持下,梁栋还是检查了一下,在头上贴了一个纱布,然后跟刘宏升告别,回到了乡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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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办公室,梁栋关上门,问周鹏:“你怎么看今天这事?”

“咱们乡里的两辆桑塔纳破是破了点儿,但经常检修保养,绝对不会出现刹车和油门儿同时失灵的情况。我个人判断,是有人在车上做了手脚。”周鹏分析道。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能在车上做手脚的人要满足两个条件,一是有机会接触车,二是有一定的开车经验,懂得一些汽车维修。咱们乡里会开车的人不多,有机会在车上动手脚的人更少。所以,我们很容易查出来是谁做的。”梁栋说。

“不用查,我知道是谁。”周鹏笃定道。

“是谁?”

“侯晓双!”

“侯晓双?你确定?”

“除了他不会有二人。这几天他一直找我麻烦,我没搭理他,他就扬言要给我点儿颜色看看。”

听周鹏这么一说,梁栋沉默了。

周鹏不抽烟,他就自己点了一支。

一支烟抽完,梁栋一下子站了起来,说:“他这是犯罪,我们要是报警的话,他铁定要吃牢饭。”

大家毕竟是同事,周鹏有些心软:“不至于吧,咱们俩又都没什么事。”

“糊涂!咱们侥幸捡回一条命,是因为你车技过硬。要是换一个人来开,今天绝对要交代在那里。”

周鹏知道梁栋说得有道理,就没有说话。

“侯晓双是侯乡长的独子,要是把他送进去,对侯乡长有些太残忍,我们不如退一步,为你争取一下。”

梁栋曾经承诺过周鹏,要帮他搞个编制,这一次正好是个机会。

周鹏见梁栋一心为他着想,十分感动。

梁栋对周鹏说:“咱们得配合着先演场戏。”

说完,又跟周鹏交代几句,让他去把侯晓双叫过来。

侯晓双心里有鬼,还没等梁栋和周鹏设计好的剧本上演,一进办公室,就‘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磕头捣蒜道:“梁委员,我只是想给周鹏一点颜色,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更没有想到会牵涉到你啊。你是大领导,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陷害你啊。”

这家伙哭的鼻子一把泪一把的,看样子不像撒谎。

不过梁栋设计好的戏没能上演,让他略微觉得有些不过瘾。

梁栋一拍桌子,指着侯晓双,厉声道:“侯晓双,你知不知道,你这是故意杀人未遂,是犯罪,要是法院判的话,至少十年起步!”

梁栋确信侯晓双不学无术,不懂法律,就连唬带吓,往严重了说。

果然,一听说要坐牢,侯晓双又‘砰砰砰’地连续磕了十几个头:“梁委员,你大人不计小人过,看在我爸的面子上,就放了我这一马吧。”

梁栋和周鹏相视一笑,然后又脸色一变,对侯晓双说:“你要害的人不是我,所以你求我没用。”

侯晓双再傻,也知道梁栋话里的意思,连忙又转身给周鹏磕头。

周鹏不善言语,不知道该怎能开口,梁栋就引导说:“侯晓双,出了这件事,你在乡里肯定是干不下去了。要是周鹏不原谅你,执意报警的话,你的唯一去处就是监狱。”

侯晓双又给周鹏磕了几个头,求饶道:“周哥,周哥,你大人大量,就放我一马吧。”

“我说你这人,害了人家,就这么空口说白话,然后就让人家放了你?”梁栋在一旁‘提醒’道。

“对,对,梁委员说得对,周哥,你开个数,只要你不报警,我一定让你满意。”

“你这人,人家周鹏稀罕你那几个钱?”梁栋再次‘提醒’道。

“那周哥要什么?”侯晓双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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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海龙被梁栋怼得哑口无言,脸憋得通红,怒哼一声,扭头走了。

大姨齐菊见儿子怒气冲冲地走了,歉意地朝大家笑了笑,追了出去,没过多久却独自回来了。

一段小插曲过去,亲戚们都入了席,大家谈笑风生,好像都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不愉快。

吃完饭,客走主人安。

梁秉森多喝了几杯,就吹起了大话:“老早我就知道小栋会有出息,瞧瞧我给他取的名字,梁栋,栋梁,寓意多好。儿啊,咱以后不管当多大的官,都要记住,不能对不起老百姓,因为你爹你妈都是老百姓,咱老梁家祖祖辈辈都是老百姓。”

齐红梅在一旁打了丈夫一下,嗔怒道:“老头子,儿媳妇第一天进门儿,你能不能消停点儿?丢不丢人?”

梁秉森装作没听见,继续说:“儿啊,你爹你妈虽然一把年纪了,腿脚都还算利索,还能干得动,家里你完全不用操心。咱有钱几照有钱的过,没钱就按没钱的活,可千万不能手脚不干净,到时候别再把自己折腾进去。”

梁秉森说到这里,何叶插话道:“爸,你们年纪也不不算小了,不如跟我们一起搬槐安去住。我们现在的房子是三居室,你们俩去了也能住得下。要是实在不行的话,换个大点儿的房子也不是问题。如果你们不想跟我们一起,也可以再买一套。”

何叶的话,没有一点虚情假意,梁秉森却有些接受不了:“小叶啊,我不知道你家里是干什么的,但你和梁栋结婚了,就是我们梁家的儿媳,我们虽然没有多少家底,却也早就给小栋准备好了买房子的钱。当然,我们只能负担首付,房贷还得你们小两口自己还。毕竟我们还有个优优,她上马上就要上大学了,我们还得为她准备学费和生活费。”

梁栋的父亲是小学老师,教了半辈子学,省吃俭用,也才攒了二三十万,本来就是给儿子结婚准备的,多的他也拿不出来。

“爸,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家里有用钱的地方你就说话。妹妹的上学的费用你们就不要操心了,交给我和梁栋就行了。”

“不行,不行,优优是我们生的,理当我们来养……”

梁秉森话未说完,就被梁栋给打断了:“爸,小叶也是一番好意,你就不要推辞了。你要愿意去县里,那就去,不愿意去,留在家里也行。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家里田地就不要种了,一块不留,全包出去。”

“不种地,吃什么?”梁秉森白了儿子一眼,“我和你妈就是农村人,农村人不种地,那还叫农村人?再说了,我们还都干得动,等哪天我们干不动了,你不想管都不行。你要学那些白眼狼,我和你妈就去你们领导那里告你!”

梁栋知道父亲的‘威胁’只是说的笑话,不过还是坚持道:“把地扔了,这是我唯一的要求!爸,你一个月有几千块钱工资,吃喝用度应该够用了。优优上学的费用就由我们负担,你和我妈把身体照顾好就行了。”

梁秉森还要说什么,女儿梁优不满道:“爸,你就听哥嫂一回。我上学的学费和生活费让他们先负担着,这钱算是我借他们的,等我大学毕业挣钱了再还他们。我哥说得没错,你和我妈把身体照顾好,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帮助。”

当父母的总想把儿女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可儿女终究有长大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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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秉森心中十分欣慰,知道争不过儿子,也就不再继续争,答应儿子,可以听他的,但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老两口坚决不离开麻石岭。

梁栋知道父亲的执拗,也就各自退了步,达成妥协。

进了七月,高考放榜,梁优考得不错,六百八十多分,走个九八五不是问题,上青北略有压力。

这丫头手里有了何叶给的钱,就跟同学疯了几天,然后赖在槐安县城不走。

何叶很喜欢这个小姑子,俩人处得跟亲姐妹似的。

讨论报考志愿的时候,梁栋倾向于让报医科大,而梁优则想考金融,兄妹俩吹胡子瞪眼,谁都说服不了谁。

何叶说:“这个分儿完全可以报国防大学。”

“报军校?”梁家兄妹俩异口同声道。

“军校多好,毕业了就留在部队,不愁找工作,也不愁社会上的勾心斗角。相对来说,部队里还是要纯净许多。”何叶阐明了自己的理由。

“我觉得嫂子说得也有道理,想想我将来穿上军装,大摇大摆的走回来,多酷!”

小姑娘梁优比较容易被人打动,这就开始憧憬起了未来。

梁栋也觉得何叶的建议不错,妹妹要是考上了军校,将来就不会走什么弯路。

只是这样一来,父母辛辛苦苦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就等于送给了国家。

报考是件大事,自然也少不了征求梁秉森和齐红梅的意见。

一听说女儿将来要当兵,齐红梅有些不乐意,不过家里大事还是梁秉森做主,他当即拍板,同意了这个方案。

等通知书寄回来的时候,梁家再次热闹了一回。

这一回,孙海龙干脆就没露面。

乡镇一级政府,没什么需要决策的大事,更多的还是扮演一个执行者的角色。

正所谓上面千根线,下面一根针,上级各个部门不是下达任务,就是布置检查,你要说忙,那是真忙,真要把这些工作都做好了,指望乡里那几个人,非得个个都累残疾不可。

梁栋身为副乡长,又是党委委员,担负着相当于常务副乡长的重担,那更是整个乡政府最繁忙的一个位置,没有之一。

他虽然分管的是自然资源和规划等几个口,但后面还有一个补充,协助乡长何义盛抓政府全面工作。

何义盛在何冲乡可以说拥有着绝对权威,坐等退休的温浩虽然想找回一点话语权,却总觉得有心无力。

自从因为梁栋的提拔,两个人第一次发生争执一来,每逢党委会需要表决,温浩总会跟何义盛唱对台戏,存粹是为了反对而反对。

一众党委委员里,孙正亚是温浩力主提拔起来的,打上了他的标签,自然要紧跟在他身后,此物,还有组织委员席红兵也算是温浩的盟友,其它委员都是看何义盛的眼色行事。

不过现在又多了一个中间派——梁栋。

九名党委委员,书记温浩现在掌握了三票,乡长何义盛掌握五票,控制权仍旧牢牢地掌控在何义盛手中。

梁栋虽然一直投的都是弃权票,但何义盛仍旧把政府这一块儿的担子都压在了他身上。

他一个乡长,虽然负责主持政府的全面工作,但直接管的事并不多。

何义盛深得抓大放小的精髓,政府里面的琐碎事务,统统交给几个副乡长处理,他则每周开一次碰头会,听取听取他们的汇报,在重大问题上做出指示,小事则直接放权给他们,让他们自由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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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几个副职中,何义盛最为倚重的就是梁栋。

这小子一上任就干了几件漂亮事,深得何义盛的赞许。

加上他又是何孝恩的女婿,何义盛没理由不高看一眼。

温浩既然已经和何义盛撕破脸皮,私底下也是小动作不断。

见梁栋虽然跟何义盛走得很近,但党委会上却一次都没跟随过他,就觉得可以争取一下,于是,私底下就跟梁栋联络了几次感情。

谁知,别看这小子年纪不大,却猾得跟个泥鳅似的,从来不许诺,只会打太极。

其实,温浩他们这么看梁栋,梁栋简直冤枉到姥姥家了,他一个小年轻,哪有那么多花花肠子?

在他的认知里,上好自己的班,干好自己的活就行了,至于拉帮结派,争权夺利,一概与他无关。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身在旋涡之中,又怎能置身事外?

官场就是一个又一个的圈子,你不加入这个圈子,就得加入那个圈子,哪个圈子都不加入的后果就是最终被所有人给孤立。

现在他还只是身处乡镇一级,这对他的影响还不是很明显,但也让他有了一些切身的感受。

梁栋拒绝了温浩抛出的橄榄枝后,温浩就再没给过他好脸色,凡是梁栋需要用得着他的地方,能卡则卡,能拖则拖。

何义盛虽然很看重梁栋,但他这个圈子的其他人见梁栋不能融入他们,也就没拿梁栋当自己人,虽然不至于跟他对着干,却也人为的给梁栋的工作制造了不少麻烦。

刚上任那段时间,梁栋的办公室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这才过去两个月,就已经门可罗雀。

就连以前往这跑的最欢的林立功,也逐渐没了身影。

这些梁栋都还不介意,但他布置下去的工作,那些部门负责人阳奉阴违,找各种理由不配合,就让他很恼火了。

他呢,又不能乱发脾气,否则你一个小年轻,人家会说你摆架子,不尊重老同志。

都说年龄是个宝,看来年轻也未必好啊。

这天,梁栋被民政办一个副主任给气了个半死,就开着车来到乡里的一个疗养院,找里面一个老头儿诉苦。

这个疗养院就在西冲村后山上,依山傍水,环境十分不错。

不久前,何叶来到乡里,对梁栋说,要去拜访一个亲戚,就带着他来到了疗养院。

梁栋只知道拜访的老头姓何,至于叫什么,何叶没说,梁栋也没问。

槐安这边,姓何的人太多了,有了何孝恩的先例,再出现几个何姓大佬,梁栋也不觉得有什么意外。

何叶问那老头喊爷爷,梁栋也就跟着喊爷爷。

槐安何氏不乱字辈,像何孝恩和何孝堂虽同属孝字辈,其实已经没有多少血缘关系,他们再往上数三代,也不在同一个锅里吃饭。

所以,梁栋也就只认为老头是何叶爷字辈的一个亲戚而已。

这个疗养院规模不小,何老头住的地方很偏僻,是一个单独的小院子,院子里有个石桌,桌子上有个棋盘,梁栋每次来看望何老头,都会在这儿跟他对弈几局。

梁栋知道这个疗养院是省里建的,里面住得主要都是一定级别的官员。

而何老头能在这里占据一个独门小院,级别肯定低不了。

梁栋之所以经常来看望何老头,并不是图他的背景,而是跟他真的对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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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喜欢下象棋,且棋艺颇精,而梁栋恰好也擅此道。

梁秉森是个棋迷,闲暇时还研究研究棋谱,受其熏染,梁栋很小的时候就爱上了下象棋。

研究棋谱的棋手就像是那科班出身的正规军,而不研究棋谱的棋手则是野路子出身的江湖把式。

有了梁秉森的教诲,上学时,梁栋曾获得过全省青少年象棋大赛冠军。

梁栋一般很少下象棋,因为身边的朋友基本都是半瓢水,很难遇到像样的对手。

而何老头就是他迄今为止遇到的最强劲的对手,没有之一。

棋逢对手的快乐,不下棋的人根本体会不到。

对弈的过程,俩人不可能不交流,而何老头的观点总能让梁栋耳目一新。

尤其是他对官场、对权谋、对人心的真知灼见,更是让梁栋佩服的五体投地,每次谈话都受益良多。

也因此,梁栋特别喜欢往何老头这里跑。

梁栋到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他看看时间,特意从车后备箱掂了两瓶茅台。

小院里,何老头正在摆弄他的花花草草,看到梁栋手里提的酒,顿时喜笑颜开:“呵呵,臭小子,你怎么知道我想喝酒了呢?”

老头儿说着,突然脸色一凝,又道:“不对,臭小子今天遇到了烦心事。你别说,先让我猜猜,是小两口吵架了?”

梁栋摇摇头。

“那就是工作上遇到了困难。”

“你咋知道?”梁栋问。

“能让你一个毛头小子烦心的不是感情就是工作,这有什么难猜的?”何老头得意地说,“好了,说说看,遇到了什么麻烦。”

“怎么说呢,就是我最近在乡里的境况不太妙。乡里的情况以前我给你说过,书记乡长各有一个圈子。乡长强势,书记弱势,而书记在位置上又压乡长一头。

他们两个斗法,我本不想参与,只想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谁知道,最后弄得个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书记书记记恨,乡长乡长也不待见。今天我布置给民政办一个工作,一个小小的副主任竟然不买我账,你说可气不可气!”

何老头呵呵一笑,神秘兮兮地问:“你是如何理解‘圈子’的?”

“圈子不就是小团体,小山头吗?”梁栋不解地说。

“肤浅了。圈子其实可以归结为一种官场病态文化,自古有之。历史曾先后出现过四次著名的党争,分别是东汉末年的‘党锢之祸’、晚唐的‘牛李党争’、北宋的‘新旧党争’和明朝后期的‘东林党与阉党之争’。

每一次党争都都王朝覆灭的前兆,而每一个王朝又都绕不开党争之魔咒。王朝成立初期,满目疮痍,百废待兴,却往往政治清明,吏治清廉,国势蒸蒸日上。而一旦天下大定,就会势力角逐,党同伐异,然后就是党争为祸。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大抵就是这样一个魔咒,周而复始,循环不止。世界上几大文明古国,只有咱们中华文明,生生不息,传承至今,传承下来的既有诸子百家的思想精粹,又有沉疴积弊的思想毒瘤。

圈子文化就是这样的一颗毒瘤,对于我们的干部队伍,有百害而无一利。”

何老头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有人总结出这样一个段子:不加入一个圈子,就成为所有人的敌人;加入一个圈子,就成为另一个圈子的敌人;

加入两个圈子,就等于没有加入圈子;只有独孤求败的精英才可完全避免圈子的困扰——这种人通常只有一个圈子,圈子里只站着老板一个人。这个段子十分传神的影射了我们官场的现实。身在其中的我们,根本逃离不了圈子的禁锢。

你现在就是上述第一种情况,既不加入书记的圈子,又不加入乡长的圈子,那就等于得罪了两个圈子。而这两个圈子又囊括了一个乡几乎所有的干部,也就等于说,你得罪的,是整个何冲乡的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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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已经上班四年,梁栋毕竟才26岁,养气功夫等于没有,怎能受得如此之辱?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梁栋出了宿舍,一脚踹开隔壁木门。

这才几分钟的工夫,急不可耐的何义光已经剥光了他自己和钟馨的衣服,正趴在她身上,将行好事。

见进来的是梁栋,他不但没恼,还挑衅地笑道:“怎么?还想看直播?”

梁栋脸色煞白,紧咬着牙关没有说话,上前两步,一拳正中何义光面门。

何义光哪里是肯吃亏的主,丝毫不顾浑身不着片缕,就这么赤条条地和梁栋扭打在一起。

梁栋上大学时,拳击、篮球、游泳等体育项目都十分出色,身体素质没得说。

而何义光早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又怎会是梁栋的对手?三几下就躺在地上,只有挨打的份儿。

钟馨顺手抓起一件衣服,挡住关键部位,哭喊着来拉梁栋,梁栋一抬胳膊,就把她甩到墙边。

见拉不动梁栋,钟馨也不知从哪抄起一个花瓶,从背后狠狠地砸在梁栋头上。

花瓶应声而碎。

同时碎掉的还有梁栋的心。

他木然地转过身,不顾头上正滴滴流下的鲜血,问道:“这就是你的选择?”

钟馨一愣,然后眼神复杂地看了梁栋一眼,没有搭理他,却扶起了地上的何义光。

何义光被扶起后,指着梁栋吼道:“姓梁的,你给我听好了,我要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梁栋没有管何义光的威胁,只是盯着钟馨,想要听她亲口说出一个答案。

然而,钟馨只是默默地找来衣服,自己穿上,再帮何义光也穿上。

哀莫大于心死,梁栋已经看到了答案,遂不再纠缠,转身离去。

心如死灰,连班都不想上,爱咋咋地吧。

梁栋就躺在宿舍床上,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直到派出所的人来把他铐走。

没有任何反抗,甚至连辩解都没有一句,这让来抓人的两位民警很是诧异。

到了派出所,梁栋被丢在留置室里,就再无人问津。

留置室里的墙上一米左右的地方,固定有一根横杠,梁栋就被民警单手铐在横杠上。

这横杠设置的很有学问,成年人铐在上面,既直不起身,又蹲不下去,要想手脖子不受罪,必须得半蹲在那里。

梁栋就像一棵被晒蔫了的向日葵,怎么都抬不起头。

困了,想要睡一会儿,又找不到一个可以忍受的姿势。

就这么被煎熬到入夜,留置室的门总算被人推开,派出所所长王璟领着何义光走了进来。

何义光看到梁栋的状态,十分满意,附在王璟耳边交涉几句,把他支走了。

当留置室只剩下梁、何二人时,何义光狞笑着说:“还记得上午我怎么说的吗?”

梁栋盯着何义光,脸上写满了愤怒。

“现在我先收点儿利息!”

何义光又说了一句,然后突然出手,一拳捅在梁栋腹部。

梁栋连续惨叫两声。

第一声是因为何义光的那一拳,第二声则是由于他弯腰护疼的时候,手腕被铐子勒出了血。

梁栋的惨叫声让何义光更加兴奋,拳脚并用,逮哪儿打哪儿,直到他人打累了,手打痛了才住手。

这时,王璟也推门而入,看了一眼梁栋,对何义光说:“何少,适可而止,真要在这里把他打坏了,会很麻烦的。”

何义光咧嘴笑了笑:“放心王所,我心里有数,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王璟点点头,问:“要不,现在就把他放了?”

何义光鄙夷的看了一眼死狗一样的梁栋,微微点头,然后就离开了。

王璟叫来一个民警,打开梁栋的手铐,俩人架着,把他架出派出所,直接丢在了大街上。

雨下得正大,虽然已经入夏,这半夜的雨淋在身上还是让人直打哆嗦。

梁栋就这么四仰八叉地躺在路中央,任凭雨水浇遍全身。

何义光虽然下手很重,梁栋却并未受到很重的伤,他原本可以自己站起来,只是他感觉雨水淋在身上,好像不但冲掉了肉体上的疼痛,还让他暂时忘记了烦恼。

就在这时,一道亮光自远而近,停在了梁栋身边。

是一辆电动车,车子停稳后,下来一个穿雨衣的姑娘。

姑娘见人没什么大问题,就奋力把人扶了起来。

还好,地上的家伙虽然看起来浑浑噩噩,倒也还算配合。

否则,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根本也弄不动一个一米八几的大小伙子。

姑娘把人扶上电动车后座,载着他向南而去。

他们刚走没两分钟,一辆没有牌照的泥头车停在了派出所门口。

司机跳下车,四处找了找,没有什么发现,就回到车上,拨了一个电话,然后才开着车离开了。

雨衣姑娘是财政所的出纳何叶。

她睡到半夜,发现下起了大雨,害怕财务室的窗户没关好,就骑着车,冒雨去了单位一趟。

好巧不巧,回来时,恰好遇到刚被丢在大街上的梁栋。

雨下的实在太大,梁栋状态又怎么好,问了几句,他都没有搭理,何叶没有办法,就把人带到了她的住处。

何叶虽然也是单身,但住的却是一个独门小院儿,环境比筒子房不知好了多少倍。

费了一番周折,何叶才把梁栋弄进客厅,丢在木沙发上。

她自己虽然穿着雨衣,身上也基本淋透,就去冲了个澡,换了一身干爽的睡衣,再次回到客厅,看见梁栋已经清醒了许多。

“要不你也去冲个澡?”

何叶问了一句,梁栋却没有吱声,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何叶被盯得心慌,低头看了看身上,睡衣虽然单薄,却并无不得体之处。

“你是何家人?”

梁栋突兀的问了一句,让何叶一时摸不着头脑,就下意识地点点头。

“何孝堂是你什么人?”

“是我叔叔。”

确定了何叶的回答之后,梁栋突然起身,没头没脑地说了句“很好”,然后走向何叶。

何叶感受到了危险,惊恐地连连后退,颤声道:“梁栋,你想干什么?”

“姓何的,都该死!”

梁栋双眼通红,明显失去了理智,一双大手逮住何叶,一把撕掉她的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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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何叶听到‘姓何的都该死’时,以为梁栋真的会杀了她。

可是,这家伙只是侵犯了她,然后就沉沉睡去。

何叶无声地哭了一会儿,看着身边这个挨千刀的,却无论如何都恨不起来。

她的命都是梁栋给的。

去年抗洪时,何叶参加了青年突击队,随乡里的年轻人一起去支援抗洪。

因为没有经验,不知道岸边草坪看起来完好,其实下面已被洪水掏空,一脚踩上去,人就滑入了激流中。

如果没人施救,何叶绝无生还可能。

激流中救人,等同于玩儿命,一般人,谁敢轻易冒险?

然而,几乎在何叶落水的同时,就有人跳入了水中。

下水施救的是梁栋。

事后,据梁栋讲,他当时根本没有思考的时间,只是下意识的一个反应。

虽然他上学时学过游泳,水性很是不错,可洪水中救人仍旧危险重重。

还好,有惊无险,俩人最后都成功上岸。

自那以后,何叶就开始注意梁栋,只是他已经有了钟馨,她也不好去破坏俩人的感情。

何叶没想到她也能救梁栋一回。

而且她的一时好心,还搭上了自己。

这一切的根源,又皆源自堂兄和她说的一句玩笑话。

何叶问何孝堂喊叔叔,跟何义光也就是堂兄妹的关系。

何义光知道何叶对梁栋有意,在一次家宴上就开玩笑说:“叶子,你要是喜欢梁栋的话,我帮你一把如何?”

何叶白了一眼何义光,以为他就是随口一说,谁知他后来还真就付诸了行动!

她知道自己这个堂兄的秉性,知道他横刀夺走钟馨并不纯粹为了帮她。

钟馨长得漂亮,这个花花公子怎能不动心?有没有她何叶,结果可能都一样。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恩人不是恩人,仇人不是仇人,该如何面对梁栋,何叶不知道答案……

第二天早上,梁栋醒来,记起昨晚的荒唐,懊悔不已。

昨天遭受的种种打击让梁栋万念俱灰,乍一见何叶洗过澡的模样,仇恨的种子又在心底开始疯狂生长。

人一旦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往往就会失去理智。

可是,何义光再可恶,又关何叶什么事呢?

哎,既然做了恶,那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要是何叶告发自己,那也是自己活该!

梁栋穿好衣服,屋里找了个遍,也没找到何叶。

他摇摇头,苦笑一声,反而有些释然,以为何叶肯定是去了派出所。

坐牢就坐牢罢,只是辜负了家人的期盼。

父母含辛茹苦二十多年,眼看就要有了盼头,要是自己这就住了牢,不知道他们受不受得了。

梁栋来到自己常吃早点的地方,要了一份热干面,一杯豆浆,吃个精光,然后一如往常地来到办公室,也不管同事们一样的眼神,一屁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开始闭目养神。

就这么干坐了一上午,愣是没人搭理他,期待中的警察也没有来,仿佛昨天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党政办大办公室一共有五个人:副主任张家耀、梁栋,办事员何义光、钟馨、吴本军。

梁栋的这个副主任,是在他救了何叶之后提拔的。

他本就是选调生,又因救人被树立了典型,乡里就做了个顺水人情,把他提到到党政办副主任的位置上。

一个党政办副主任,乡里就能作出决定,既彰显了对上级组织部门的尊重,又照顾了何叶叔叔何孝堂的面子,对于乡里主要领导来说,真是一举两得。

钟馨来乡里比梁栋晚两年,她本是乡中学的一名老师,是家里托关系把她借调到党政办的。

梁栋阳光帅气,文凭又高,前途一片光明,她就主动向梁栋射出了丘比特之剑。

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纸。

钟馨在何冲乡是出了名的漂亮,她一出手,梁栋很快就沦陷了。

何义光去年才分到何冲乡。

虽然都知道他是常务副县长何孝堂的独子,但他上班一年来的表现,还算是中规中矩。

他有一辆宝马车,该上班就准时来,没事就会回县里,跟乡里的人也没有太多的交集。

现在看来,何义光和钟馨勾搭在一起肯定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梁栋虽心中难过,却也能理解,对于钟馨来说,何义光比他更合适。

事业编制转公务员,对于梁栋来说,难于登天。

对于何义光来说,也就是一个电话的事。

也就是昨天,钟馨的人事关系从原学校转到了乡里,她现在已真正进入了体制,成为领导也有了无限可能。

或许他心里还有梁栋,但当她选择把花瓶砸到梁栋头上时,他们俩的关系也算走到了尽头。

只是,为什么她和何义光一个上午都没来呢?

到下午上班,梁栋才从张家耀口中得到了答案——钟馨和何义光都调去了县里!

梁栋苦笑一下,这样也挺好,要是三个人还在一个办公室上班,他都无法想象那种尴尬。

可是,警察为什么没有来呢?

难道何叶没有报警?

既然何叶没有报警,梁栋也不会无聊到去派出所自首。

他偷偷去乡财政所走了一趟,一打听,就在今天上午,何叶竟然也调走了!

再去她租住的小院儿,门口已经贴出了招租的广告。

这又是为哪般?

一下子走了三人,对于一个乡政府来说,几乎没有任何影响。

何叶除了长得漂亮,在乡里本没有什么存在感,他和梁栋之间的事,除了她们两个,应该没有第三人知道。

至于梁栋、何义光和钟馨之间的风花雪月,也就保持了一两天的热度而已。

梁栋在大家异样的眼光中,该怎么上班还怎么上班。

只是,脸上再无了以前的开朗笑容。

转眼两个月,这天下午刚下班,梁栋一出乡政府大门,就看到了马路对面的何叶。

她穿了一身白色连衣裙,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个仙子。

见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梁栋知道这是在专门等他,就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我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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