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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世楼

药沫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缘世楼的内容很大,刚开始看不明白很正常,慢慢的就明白了,两三章一个故事我会把对文章一些东西的介绍,在章节尾端做解释所有人的故事都储存在这里,可能也有你的故事,你还能想起来吗?故事,不止一种结局。来来往往的人的一生,都是一个故事,缘世楼是储存故事的地方。年少恋人之间的遗憾,寻找哥哥的妹妹,记忆混乱的凶案受害者,无爱一身轻的龙,意外进入男生身体的女孩,魔法世界的梦境,网络游戏里的过客……被你遗忘的故事,你,还记得吗?那些诸多的遗憾也许是另外一种成全。主角不是好人,不要带三观去看,谢谢当你再次来到这里,过往的曾经都是一本书,而你成为了看客

主角:随缘   更新:2022-12-03 13: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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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随缘的其他类型小说《缘世楼》,由网络作家“药沫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缘世楼的内容很大,刚开始看不明白很正常,慢慢的就明白了,两三章一个故事我会把对文章一些东西的介绍,在章节尾端做解释所有人的故事都储存在这里,可能也有你的故事,你还能想起来吗?故事,不止一种结局。来来往往的人的一生,都是一个故事,缘世楼是储存故事的地方。年少恋人之间的遗憾,寻找哥哥的妹妹,记忆混乱的凶案受害者,无爱一身轻的龙,意外进入男生身体的女孩,魔法世界的梦境,网络游戏里的过客……被你遗忘的故事,你,还记得吗?那些诸多的遗憾也许是另外一种成全。主角不是好人,不要带三观去看,谢谢当你再次来到这里,过往的曾经都是一本书,而你成为了看客

《缘世楼》精彩片段

我无数次的问,人和人之间,有没有相见的机会。

树的年轮一圈一圈,漩涡将我吸入海底,窒息的痛苦,只剩本能的挣扎。

我叫随缘,是缘世楼的主人。缘世楼与我性命相连,我已记不清,来这里书写故事的人有多少,只知道,不少人的难言都储存在这里。

缘世楼摆放的书不是古文,也不是藏书。是来的每个人用自己饱满的情绪,书写下有关他们一生的书。

来的人各种各样,看他们的书写,让我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我从未看过外面的世界,也懒得走动,缘世楼也离不开我。

故事开始了。

我细细擦着茶杯,沿上面精致的纹路,视线上移,轻轻抚摸着杯身,摆放在桌子上,一寸一寸的转动,眼神专注的看着。

“有人吗?”清脆如莺歌婉转的声音,我对来者有了兴趣,将茶杯确定摆放无误,整理好衣服,拿起我的折扇,走进正厅。“有。”我回复到。

“小女子,无意闯入。若是打扰公子,这就离开。”她向我作了一礼。

我把扇面一一打开,道:“不碍事,来即是客,我刚冲好茶,姑娘品一杯。”“这……”

我看出她有些犹豫和警惕。“我不知道姑娘发生过什么,但你可以把你的故事写下来。”我把笔递到她面前。她的手颤抖着慢慢向上,停在半空,有点自嘲的摇了摇头,手垂了下去。

我也没觉得尴尬,又道:“姑娘,你已经拒绝我两次了,这次可不能拒绝了,请。”她迟疑的点点头。

我泡好茶,问:“我姓随单字缘,姑娘怎么称呼?”她双手捧着茶杯抿了一小口,放下,回答:“小女子,姓姜名善和。”

“姜姑娘平时做些什么啊?”“也就平常女子会的那些。”“那挺好的。”“姜姑娘是怎么来到我缘世楼的?”“小女子不记得了。请问公子缘世楼是做什么的?”“这里是各种各样的人写下自己人生的地方。”“我也可以写?”“可以。”“公子需要什么吗?”“不需要代价。”……

良久,她双手不停的揉着身上的裙布,抬起头,像是下定决心,说:“我想写。”我将茶一饮而尽,“请。”

她站起来,拿起笔和书,书页空白。我补充了一句:“要不要摆放在书架上给别人看,选择权在你。但我是一定会看的,有可能的话,看完我会写上几句话。”“小女子知道了,多谢公子。”

她停留了很久,落笔。

她写完,我也喝撑了。“公子,写完了。”她双手捧着她写的书,高过于自己的头顶。我接过,开口:“书名想好了吗?”“啊?”她疑惑的抬头看我。“我这里书写自己的故事经历,要留下作者的名字,要真名,和书名。”“多谢公子。”

我把书给她,她重新添上“公子您看可否?”“嗯。你这本要摆放在书架吗?”她思索了片刻点点头“若有缘,我希望他能看见。”“好。”

我送她离开,看向手中的书:《念君》姜善和


那本《念君》放在桌面上,还没来得及看。我正洋洋洒洒挥笔在白绸缎上写字,停笔,把绸缎挂在书桌前面,形成一排条幅,像飘带自然垂落到地面。

门开了,“来此有什么事吗?”我正对着绸缎,背对着来客。

“字不错。”“承蒙姑娘夸赞。”“我叫龙潼。”“我叫随缘。龙姑娘要写下自己的故事吗?”

龙潼不作答看着白绸缎上的话,是随缘写的在缘世楼书写故事的规则。

“你这没多大意思啊。”“请说。”“看别人的故事,别人写下自己的故事,谁都有秘密,故事都可以杜撰。”

我拿着我的宝贝扇子扇了扇,开口:“故事本就真假难断,图的不是辨别真假,是随心,起码在人生中留下印记。”“他们会记得在这里的事吗?”

我一时语塞,想了想还是如实回答:“不会,出了缘世楼的门会忘记在这里发生的一切。”

“所以,有什么意义?”她两手指捏住茶杯轻轻晃动,戏谑看着我。“人,生老病死,没人记得,这里起码有过存在的痕迹。”

随缘看着书架眼里流露出一种说不清的落寞,龙潼看在眼里她心里明白那种感受。

纸和笔漂浮到两人旁,自动书写。我看着龙潼,她刚喝完一杯茶“随缘,我直接讲了。”我坐直了身体听她讲:

潼是一条龙,她历劫时被归绫上仙所救。归绫上仙将她养在住居,她一门心思放在修行上,自小家中长辈告诉她,她的姻缘线由于意外被人弄断了,月老没办法修补。

追求她的人只是想玩弄她,她讨厌那些眼神。她恨,恨自己是女儿身。她开始远离人群,独来独往,不愿意给出真心,把自己隐藏在黑暗中,活在黑暗中。

日久生情,她对这个救了她的上仙有了兴趣。她发现的时候,已经晚矣,习惯的养成很难改掉。她无形中成了棋子,冲破禁锢去质问只有一句“抱歉。”一句“你有利用价值。”

归绫知道龙血可以救霜华上仙时,跑去天牢要求她放血,她无力抵抗。她要求天帝将她贬入凡间尝尽这世间苦难。天帝允了。

她无数次转世,归绫无数次寻找。潼受尽苦难回到天庭,得知归绫重病。月老来找潼说她的姻缘接回来了。

月老无意中说出她的姻缘线另一端是归绫,当初她的姻缘线是归绫为霜华上仙守身斩断的,接回来的也是他。

潼在姻缘树下笑到无声,用尽全力斩断了好不容易接回来的姻缘线。她又去找凶兽打了一架,幸得保住一丝元神,归绫请求让他润养。

数百年后,潼提剑指归绫,归绫没躲,迎了上去,刺穿心脉。归绫殒了,潼杀了上仙,天帝说她心性未稳,又贬下凡间。

潼流恋红尘,片叶不沾,一人看遍天下美景,享尽永世孤独。

“书名《断》,故事可好。”书慢慢落到桌子上。我沉默不语,只是喝茶。“你这里没酒真无趣啊。”

她拿起桌上放的姜善和的《念君》翻看,“这本故事我看……”她突然不说话了,直接合上那本书,很严肃的告诉我:“随缘,答应我,你暂时不要看这本。”“好。”她很严肃,我对此倒是无所谓。

“我在你《断》后面写几句话。”“嗯。”

我写道:

没人知道归绫是出于愧疚还是喜欢,潼也许一开始就不喜欢归绫,习惯给她一种错觉。一切的一切,谁说的准呢。——随缘

“你的留言真犀利,或许如你所说吧。”她站起来,“走了,有缘再见。对了,那绸缎不错。”“嗯,就是普通的绸缎”“呃,有机会我会跟你切磋切磋,再会”“再会。”


“请问,有人在吗?”“呃,你是……”随缘话还没说完,穿金色长裙的小女孩已经在茶桌前端正坐好,她衣服上的纹饰很奇怪像是把表盘移上去一般,细看好像还在转动与时钟无差。

“我好渴,茶,茶。”她伸出两只手端正的摆放在我面前,一脸的疲惫,让我感觉很可爱,我给她倒了一杯,她“咕咚”下肚,可怜兮兮的望着我弱弱的开口:“还想喝。”我笑着把茶壶递给她“都给你吧。”她喝完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低着头在沉思,像个小大人,两只手的食指指尖放在胸前一下一下有节奏的相碰。

我擦洗着我的茶具,我果然还是介意我的东西上有别人的气息。“那个,大哥哥好,我叫……我叫时秒秒,你叫我秒秒就可以。”她越说声音越小,我在擦东西的时候不太喜欢讲话,主要是我会无视掉所有声音。

她见我没回答以为我生气了,用左手食指小心的戳了戳我“大哥哥,你生气了吗?”我听见了,看向她,她低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汇聚,脸颊两侧红红的,我有点无措。擦完最后一个茶具放在桌上摆正后说:“大哥哥没有生气,只是有些小习惯,哥哥叫随缘,哥哥错了,秒秒能原谅哥哥吗?”我摸了摸她的头,好软好软~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小孩子。

她佯装生气的把脸一别:“哼,错哪了?”我想笑又强忍着,她看出来了“随缘哥哥,啊啊啊……”她要打我,碍于身高,我一只手扶着她的额头,她也打不到我,我就笑着把她抱起来“乖一点,别闹了。”她头埋在我怀里一直发出“哼哼。”的声音。

她突然下来,表情严肃的问我:“随缘哥哥,这座建筑怎么回事啊?”我看着她的严肃只想跟她说更可爱了。不过我不敢惹她生气,所以老实的回答了问题:“可以说缘世楼就是我。”“嗯嗯,我懂了。”“懂什么了?”

我看着她像小大人一样沉思。“这座建筑不是因为混乱卷入时空的呀,怪不得没有造成时间缺失。”“秒秒你来我这就是确定这个的吗,要不要写下自己的故事。”“随缘哥哥,我生于时间,各大时空的时间线都由我维持,我去维修的时空越多,看到的越多,可是那也没什么啊,他们的时间都会终止,这是常态,所以故事什么当成消遣的工具就好了。”

我看着秒秒苦笑道:“这样啊。”“呀。”“怎么了?”“又有人用别的能力暂停了他们所在时空的空间,就不能让我休息会儿嘛,随缘哥哥我先走了。”“嗯,去吧,有缘再见。”“不对哦,我可以随时见到你啊。”她眨眼就不见了。

虽然我想不通秒秒为什么说随时见到我,算了,我还是睡会儿吧。

我醒来,一股青烟进入鼻孔,引得我咳嗽起来,抬眼一看,周围火光满天,熊熊的烈火要将我吞噬,这里哪里来的火。我扭头看到书架上的书被烧的残缺,火势不曾停歇,一路横冲直撞。

我直接冲过去,想要把书上的火扑灭,火势却越来越大想要将我焚灭成灰。又突然慢慢变小,不再蔓延向后退去,最后恢复平静。我看着周围,手中还拿着一本烧残缺的书,我蹲坐在地上,胸口一阵疼痛,气愤冲昏了我的头脑。

我猛然惊醒,慌忙站起四处张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如初,我抬手擦拭我的额头,全是冷汗,后背上黏黏的,低头看一眼,衣服等会换下来洗洗吧。


我感到有人忙掀起绸缎前往那个方向,看到书架旁有一个戴黑色条框眼镜穿风衣的严肃男人,他手里拿着一本书,全神贯注的看着,我喊了他两声,他看的太过投入无视了过去,当他看完一本把书轻轻放回原位,接着小心翼翼的抽出一本,继续翻看。

我轻轻的走到书桌旁,坐在椅子上擦拭我的茶具,整理我的扇子。过了很久,他合上书,我听到他叹息一声。向我走来,坐在我的对面,用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捏着镜框的镜腿,把镜框移到让眼睛舒服的位置。

他双手交合放在书桌上:“你书架上的故事很有趣,我看你在睡觉就没有打扰你。”“无妨,我叫随缘,您怎么称呼?”我放下茶具。“我叫谷留。”他指着书架上的书和飘扬的白色绸缎问我:“你这里是天堂还是地狱?”

我轻声笑了一下:“你想去天堂还是地狱?”他沉默不语。良久,“地狱。”我没想到他真的在思考,他的语气不容置疑,我对他产生了好奇,不,应该说我好奇他的故事,他的经历。

“抱歉,我这里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如果你是写下自己故事的,笔和纸在那边,当然从大门出去后你就会回到你的世界,忘记这里的一切。”我看着他说。他起身拿起笔。他写的很快,内容很简洁:

我是被父母强塞进别人怀里的,养父母在我八岁那年离开了这个所谓的家。我心里清楚他们没有义务养我,只是找个借口丢下我这个累赘。我的童年只有挨打,欺辱。还好吧,反正没死不是挺好的嘛。

我也站在河边有跳进去的冲动,但我对死亡的恐惧大过了求死的心态,可笑吗。没有人供我读书,我四处打零工凑齐学费,只是温饱解决不了,那段时间真的好苦啊。

我也期待有个人能救我,谁会主动去碰垃圾呢。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渴望来场毫无预兆的死亡。一对恩爱的夫妻曾让我在他们店里打工,我知道他们是同请我,干了几天,我终究是战胜不了自己的自尊心。

满地的鲜花盛开,却没有一朵是属于我的。

我的故事就是垃圾,我的人生就像粪土,旁人都唯恐避之不及,谁都懒得看一眼。我的人生从未有过意义。

他快踏出门口的时候我问他:“谷先生,书名还有,要给别人看吗?”“《没用的一生》。给吧,只要他们不嫌脏。”他走出大门的那刻,我看到黑和白两种颜色,他每走一步黑暗侵入光亮一分,直到全部被黑暗笼罩。

我提笔在书尾页留下:

人生的无奈在于败给现实,摧毁我的所有期待,看我一直挣扎无果,以我的痛苦为乐还嫌不够。——随缘。

说实话,谷留给我的内心丢下了一颗石头,但是,轻轻的波纹不可能比得上惊涛骇浪的惊艳,就像星星之火远比不上烈火燎原的浓烈威胁。


我也在思考,我的目的,如果说最开始是为了探知别人的内心来增加自己的阅历,方便我知晓和了解外面的世界。

来让别人随缘分,通过我特地打开的通道进入这里。

现在的我更喜欢他们写故事的时候,当时难以言表的心情,我很喜欢,喜欢他们的留恋,遗憾,幸福,痛苦……

这些在我这里我都感受不到,我没有这种经历,待在缘世楼的我,并不向往他们的世界,可能你会觉得我很矛盾,其实很简单,我懒,懒得去经历,喜欢顺其自然,强求什么的,听着都好麻烦。

再说呆在这里不用去应付人间的险恶,轻松愉快,如若缘分使然,我也会去体验这人间一把,随即回到这里,抹去我在人间的痕迹。……

“哐当。”我停下笔,门外走进来一位衣着华贵,妆容精致的女子。“打扰了。”很不容置疑的语气,我很不喜欢。“我是随缘。”她径直走向笔和纸的放置位置。被无视了呢,我轻笑的摇了摇头,真心希望下一个有缘分的人不要再是这种脾气,我真心承受不住。

我正打算转身继续写,看到她嘴角的微笑。人真的是种奇怪的生物,我不讨厌也不喜欢就是了。

她轻轻放下,说:“名字《逢时与你》,让所到这里的人看。”说完就直接离开了。

我翻开内容如下:

我是鸳央国公主,上谷。我的母妃生下我后就被父王打入冷宫,八岁那年我第一次被特地要求去冷宫见她。刚一靠近冷宫丝丝寒气从脚底蔓延上来,我身边的奴才都露出惊恐的眼神。

我走进去,他们在外面等候。阴风阵阵,在满是凋零的树下看见了她,我的母妃。她一身素白的衣服,赤着脚,脚上粘着泥土上面还有疤痕遍布到脚踝,双目空洞无神,披散着头发,脸色苍白,双手指甲缝隙中全是木屑。

她看到我径直冲过来,抓住我两个肩膀用力摇晃“吃的,吃的。”摸遍我的全身,“给我吃的,吃的。”她像一个疯子一样,是这深宫把她逼疯了。外面的人听到动静冲进来,把她从我身上拽开,拿起木棒开始打她。我当时除了惊恐还有害怕,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了下来,“住手,都给我住手。”

他们的动作停止了,“都给我滚出去。”他们没有动作“怎么,你们想以下犯上。”他们退出去,我也离开了那里,我似乎看到我的母亲在笑,关上门的瞬间“谷儿照顾好自己。”风中传来这样的声音,只够我一人听见的微弱声音。

次日,传来她死去的消息。我感谢她给了我生命,也恨她将我生在这处深宫。

可看到她那个样子终是给我留下了抹不去的回忆。我一直记得,记得她对我最好的牵挂也是唯一给我留下的话。

我被嘉妃养在膝下,过后三年。我在这三年的生活并不好过,嘉妃在母亲生前对她心生怨恨,收养我只是想借机折磨我报复的手段罢了,我真心为她感到悲哀。她生下二皇子后更加目中无人。

明面上我是公主,实际我只是个随她使唤的丫鬟,不高兴就欺负,高兴就让我去巴掌大小破烂不堪的住所,没有她的传唤不许踏出一步,可笑的是还用人监视我,真是悲哀。


我身上伤口无数,一直背着和我相依为命的奶娘偷偷擦药,可是没有好的金疮药伤口开始腐烂。一天奶娘拿着一个瓶子递给我,我心里明白她知道我的伤口了,我那一天夜里听到她偷偷的哭声。

我从窗口看到她一瘸一拐的身影,握住瓷瓶的手紧了半分。二皇子也是命不好,没过几个月就早夭了,他母亲生前造下的孽障都报应在了他的身上,希望他下辈子投个好胎别生入这深宫。

二皇子夭折后,国家也不太平。边疆连连骚动,纷战不休,国库不足,贪官兴起。战争终是到来,两边交战数百场,百姓颠沛流离,最后,以鸳央国的失败而告终。鸳央国被迫派去使者到昌武国进行联姻和谈。

一个盗贼来宫中行窃,我隐瞒了他的踪迹,放走了他,被嘉妃的贴身奴婢告发关在了仰月楼。那盗贼是为了他的心上人盗簪为聘,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想法,从自己以前被赏赐的珠宝中挑选一样给了他。

不久后,我便接到圣旨去昌武国和亲。和亲队伍浩浩荡荡却无一人在我背后,前方也路途迷茫,出了城门,一路颠簸引起我的眩晕,刚出边界,“有埋伏。”马车外面兵器相交的声音不断传入耳中。有人趁乱把我从马车中拉出,被人紧紧拽着挣脱不开。

我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意外。是个长相姣好的女子,头上的珠钗与她很配。“上谷谢过二位少侠救命之恩。”“这么客气干嘛,在我们面前随意些就好,你们皇宫啊就是规矩太多,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受的了的。”女子爽快的说。盗贼没拦住她跟我说:“见笑了,她就这性格,你也别往心里去。”“不会,不会,我倒是挺想像她一样的,只是这辈子没机会了。”

“为什么?”女子发问。盗贼用表情示意她别问了,女子向他吐吐舌头,真好,是我羡慕的那种生活。“能送我回去吗?”他们都被我这句话吓到了“干嘛回去,送死吗?两国交战无可避免,你去和亲就是死路一条,我都懂,你……”我打断女子:“我就是懂才要回去,那里有我必须要做的事。”

他们相视一眼,沉默了片刻同意第二天送我回去。

我让他们送我到距离和亲队伍不远处,跟他们分别后,和亲队伍也找到了我。出发不久,就碰上了我的和亲对象。昌武国三皇子洛封,他告诉我由于和亲刺杀事件,昌武国已经不打算和亲了。

两方交战在即,洛封杀了和亲的随从和侍卫,想派人护送我回昌武国。我告诉他我想留下来看这场战役,我们都明白,这一仗鸳央国必输无疑。

我亲眼看着敌军进攻自己的国家,在敌军的阵营以最好的观望角度俯瞰整个过程。我不知道我什么感觉,只记得那时候天是灰暗的,看久了会眩晕,我只想一睡不起。

我随着敌军一起入城,我也做好了被鸳央国人骂的准备。


城门大开,情况比我想的还要严重,人民的情绪比我想象的激昂,先是有人扔东西上来,后来演变成各种东西都扔了上来,洛封派兵镇压,我躲不及他突然出现护着我。

我心里没有什么愧疚感,我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美好的回忆。一路闯入国都,曾经高高在上的他们沦为了别人囚犯,只等着死亡的审判。

我直直的看向鸳央国的王,一个苍老的老人,他没有任何反应像一个事不关己的人对着我说:“你会有报应的。”我回答:“我不是你的血脉,我母亲早在嫁给你之前怀了孕,吃了药延缓了我的出生时间。”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松动。我让人端上来一瓶毒药,递给他:“你杀了我母亲,我杀了你,你觉得呢。”他没有犹豫,全部倒进嘴里。洛封说:“剩下的人交给我处理吧。你先好好休息。”正好我也不关心他们的死活。战争结束,我回到了昌武国。

我是昌武国相爷的外孙女,父亲是个江湖人,在我母亲去世时,我外公派人给我送了一封信,告诉了我一切,我便一直暗中调动外公安插在鸳央国的暗线,传递鸳央国的情况。

第一次到相国府没有华丽的欢迎方式,没有大举宴席宣告我的身份。外公外婆对我很热情,见到我也是发自心底的开心,在相国府简单大办了下,我的内心一股暖流流淌,第一次不讨厌热闹。

战争胜利,举国欢庆,我被封为郡主,封号上谷,上谷是我特地请求的,它是母亲给我的,听说也是父亲最喜欢的两个字。我以相国外孙女的身份出现在宴席上,所有人都极为诧异除了个别知情人外。

皇帝想让我跟洛封的婚事继续进行,外公拍拍我的手以示安心,说:“要看我孙女同不同意。”我不作答,“那封儿意下如何?”“儿臣不强人所难。”“那上谷郡主……”“谨遵圣上安排。”“好好,即刻让司命选个良辰吉日举办婚礼,这可谓是双喜临门啊。”

不久后,洛封亲自带着聘礼就搬到了相国府,外公跟他单独谈。外公在我耳边说:“外公帮你试过了,人不错也有能力,但我完全看不透他,陛下赐婚也无法更改,要是过得不好你直接给他一张休书,相国府给你撑腰。”“好,外公,我记得了。”“可惜啊没参加你娘的婚礼。”“跟我父亲的?”“是啊,我当初……唉,罢了罢了,不提了。”外公流露出沧桑看向远方,回忆尘封的往事。

我看着外公不知道该说什么,可能我没经历过老一辈的事情,无法探知,但这城中的风轻云淡又能维持多久呢。我也不知道,可能到时候我已不在人世。

婚礼很盛大,我穿上婚服蒙上盖头,在花轿上内心充满了平静。礼节过后,洞房花烛,我坐在新房里一直未等到他出现。

我实在是太困了,也没耐性等下去了,自己掀下来盖头,坐在梳妆镜前,将头上的珠钗一支一支放在桌上。


等我醒来,丫鬟们见我的眼神躲躲闪闪,小声议论,我派人去问才知一夜之间全城的人都知道我在新婚当日独守空房,他被皇帝叫进了宫,我被外公派人武力接回了相国府。

回到相国府外公走在前面气愤的说:“本来以为给你选了个如意郎君,就算配不上我宝贝孙女品行也说的过去……”外婆拉拉外公的衣袖:“你少说几句,那孩子我看着长大的不会那么这样,让谷儿多留在我们身边几日也不错。”“哼,谁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谷儿你一句话的事,同意外公再给你找一个。”

我笑着说:“外公我饿了。”我心里对这些事情没什么在意的。他出宫后直接来到相国府请求拜见。外公让他在外面不允许他进来。秋季天气转凉,他一直站着,我派我身边的丫鬟给他一裘衣。

那种冰冷的感觉我体会过很多次,算是于心不忍吧,也算是一种他帮我挡的感激。外公见了他,他说了一切,是安民公主用他母亲病重把他在新婚之夜引走,又派人在城中大肆宣扬,皇帝已经处置她了。

我看外公的表情,看来都是知道的。我立即跪下给他求情,这个时候需要我给所有人一个台阶下,让这件事翻篇。

从那以后,他从未辜负过我。时间久了,他们也曾让他纳过妾,他都一一回绝,我主动握他的手,我能察觉到他的开心,这个人目前为止所做的一切慢慢的进入了我心里。

夺位之战毫无预兆的爆发,他们为了皇位尔虞我诈,我们在边关并未回去,他收到一封信,只身回朝,每隔五天他会给我一封书信,持续几个月后,杳无音讯。

我每每在城上观望那都城的方向,我的信和消息都石沉大海。终于来了信,外公让我启程回国都。

到达后不久,她们服侍我穿衣冠霞披,我正想询问便被簇拥着上了轿子,驶进宫中,我被他搀扶着下车,他握着我的手一步一步走向大殿,完成了他的登基大典,我们的婚礼。

他继位后换了相国,那一夜后就再没来过,我也没问,外公他们时常进宫来看我。我有时候会走到御书房门外看他批奏章的身影很久。后宫只有我一个妻,我不该奢求他多关心我,国家刚稳定,我不能让他分心。

可我也想任性,在他面前耍小脾气,像个普通人家对自己的相公一样,但我不可以。我把宫内的人都遣退,一个人放声哭了好久。

哭累了,恍然间,一个冰冷的触感覆盖在唇上,久久未曾分离。

我轻轻的合上书,放在书架上,我只写了一句话:

人因世事多变,皆为沧桑终究。——随缘

“叩叩……”一阵敲桌子的声音把我的思绪从书中世界代入回现实,我看了一眼桌子,映入眼帘的那双手骨节分明挺好看的。

视线上移,一个长发及腰,眼神冰冷的女子俯看着我,说:“这里是你掌管的吗?”“啊?”我一时没听懂,“是。”缘世楼是我的没错。


“这是什么?新式东西吗?”她指着飘荡的白绸缎,“上面的字我从没见过,你是别的星际的吗?”我第一次见看不懂毛笔字的,无奈只能笑笑。

我细细的打量她,她的右手手腕有个淡蓝手镯,这东西不像一般来我这女子贴着皮肤的饰品,这个手镯是悬浮的,一直围绕着手腕应该是保护作用。

时空漩涡形成的风把绸缎吹起,正好吹向她,她左手向手镯划了一下,她的全身被铠甲覆盖,一顿扫射。

我……我想骂人,“静止。”我不慌不急的说出这两个字。她看着东西都静止不动,枪口直接对着我。我将她释放铠甲的时间倒退,她变成了刚进门的样子。

我给自己倒了杯茶,问她:“喝吗?”“不必。”她话音刚落进我的耳边,瞬间她就出现在离我的右侧仅一步的地方,她手里的刀离我的喉咙仅半公分。

肉体和反应力强到这种地步,外面的世界到底有多少稀奇古怪的人啊!并且这女人简直杀气满溢,决断和狠辣目前是我见过最强的,并且我发现她有精神力。

精神力达到一定程度可以化为实体。虽然我可以轻易做到但我嫌那玩意太麻烦,不符合我的形象。

我的周身有结界,她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再往前一步。我正要解释发现我自己也无法说明这种情况。

“哐当。”我的门,我的门。

“随缘哥哥,你没事吧?”时秒秒火急火燎的问。

“啪。”我直接用手往桌子上猛拍了下去,吼道:“摔什么门,会不会开门,门坏了,你修还是你赔。”来人与我的声音同时响起。

我吼完看到来人是时秒秒,她正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

“咳咳,是秒秒啊。”我尴尬的咳了两声,顺便理了理衣服,然后走向秒秒那里,抬手想摸她的头以示安慰,她直接躲开了头扭向一边,用鼻音发出:“哼。”

看着空荡荡的手,再看看秒秒气鼓鼓的样子,我干咳了两声,先哄好秒秒。

“秒秒,哥哥不是故意的。哥哥以为……”以为啥呢,没什么可编的理由啊。我还没编好理由,呸,是说完,她伸出她的小手手,我秒懂,拿出来我的宝贝扇子放到她的手心里。

她瞥了我一眼,往我后面走去,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刚到就被骂了一顿,真是倒霉。”秒秒一下一下的把扇子敲着手心。“我这里没什么事,你事情处理完了?”“哼,警告那些天道了,再有纰漏本姑娘不去了。”

“那你为什么会以为我出事了?”“你这里有时空漩涡,以为是哪个世界,谁知道是随缘哥哥你干的。”“我只是静止了缘世楼的时间,时空漩涡的事我不背。”

“能不能先让我恢复。”那个女人依旧冰冷的发问。我看了一眼时间说:“时间正好。”她能动了,走过来。

“星际的人来这干嘛?还是个欧,精神力高级,真稀少。”时秒秒看着那个女人说。那女人只是淡淡看了一眼秒秒。

“那边有纸笔,有兴趣的写下自己的故事,没兴趣出门就能回去。”我直白的开口。

她警惕的对我发问:“你到底干嘛的?你的实力不知如此吧。”我不喜欢她的语气:“一个局外人,喜欢收藏别人故事的闲人而已。”


这个女人什么都没说,直接拿起笔,还好这些书会自动解读,不然她写了,我也看不懂。

我问秒秒:“星际是什么?”“什么时候我带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有缘再说吧。”

她写完把书放桌子上,看了我们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我正要拿,却被秒秒按在手下,我看了一眼她,然后轻轻用力想要抽出来,她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若无其事,书在她的手下纹丝不动。

“秒秒,你手……”她这才转过头一脸抱歉的说:“哦哦,不好意思啊,随缘哥哥。”“没事。”我信你才有鬼了。

“随缘哥哥知不知道有人把时空裂缝改为了通道。”“知道,我干的。”我们两个这么对视。

“那漩涡……”“不关我事。”我直接打断她的话。我不喜欢被人诬陷哪怕一点。“这么激动干嘛,说说而已。”我心里一口气上不来闷在胸口上,心情顿时不美妙。

没有搭理他,看着那个星际女人写的人生,刚翻开第一页,缘世楼一阵剧烈的摇晃,引得我脚步虚浮,很快便稳定了身子,顺手把时秒秒抱在怀里。

猛的一种失重感,下坠!

有一种无形的拉力来的让我猝不及防,我只能紧紧的护住秒秒,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嘭。”缘世楼直接从天边坠落,穿破厚厚的云层,形成美丽的弧光。

我感到缘世楼稳定下来,松开时秒秒,来回检查:“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我半蹲着她猛的揽着我的脖子,我感到极其不舒服:“秒秒松开。”可能我的语气过于强烈,她没有像平时一样玩闹。

“我们快走吧。”时秒秒很强硬的说出这句话,径直朝外面走去,一种唯我独尊的气势,我都忘了她年龄比我还大的事实。

“你去吧,我不想出去。”我直接坐到书桌边上,继续翻看。我感觉到一股浓烈的视线,抬眼对上秒秒冰冷的视线,下一秒她小碎步的跑过来拉扯着我的手臂一左一右的摇晃,卖萌的说:“随缘哥哥,去吧去吧~”

我被她摇的看不下去,把书往书桌上轻放,站起来,牵着她的手走出去。

推开大门,映入眼帘波光粼粼的湖面环绕着缘世楼,我们站在湖面上,我轻轻挥手,缘世楼化为万千淡蓝色的荧光向我袭来,凝结成右耳深蓝色耳坠。

我牵着时秒秒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在湖面上,到湖边沿路问路得知再往前走就能看到御时国的城池之一封城。

这座城总是不定时的封城,一封闭没几个月还开不了,沿途的商队都不从这里过,除了向这座城定期提供物资的银家商队。里面打工赚银子的地方比较多,给的报酬也比其他城池的多。

“秒秒,你也无法离开这个世界吗?”“时空漩涡就在这个世界上面,只能等它自行消散了。”“嗯。”

城门守卫只是略微检查就放行了,秒秒欢快的在各个摊位上走动,眼里满是新奇,我摸摸她的头说:“我们找个打工的地方吧,等赚够银子了给你买。”她满目欣喜的点点头,我牵着她往繁华之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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