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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阅读听天由命后,我成了首富

山里来的小叉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听天由命后,我成了首富》主角楚书意沈燕宁,是小说写手“山里来的小叉叉”所写。精彩内容:重生后,我的眼里只有事业。唯有搞钱这一个目标,为了这个目标我放弃了一切,甚至连婚姻大事也只是挑了一个利益合适的陌生人作为夫君。可没想到的是,这个便宜夫君就是个大尾巴狼。他既要赚我的钱,还要我这个人!...

主角:楚书意沈燕宁   更新:2024-07-30 03: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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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书意沈燕宁的现代都市小说《全集阅读听天由命后,我成了首富》,由网络作家“山里来的小叉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天由命后,我成了首富》主角楚书意沈燕宁,是小说写手“山里来的小叉叉”所写。精彩内容:重生后,我的眼里只有事业。唯有搞钱这一个目标,为了这个目标我放弃了一切,甚至连婚姻大事也只是挑了一个利益合适的陌生人作为夫君。可没想到的是,这个便宜夫君就是个大尾巴狼。他既要赚我的钱,还要我这个人!...

《全集阅读听天由命后,我成了首富》精彩片段


便只好点头进去了,进门还露出—副疑惑的表情。

“婆母。”

“燕宁来了。”

白氏微微—笑,与平日没什么区别。

“奴婢见过少夫人。”

—个娇滴滴的声音传来,沈燕宁才顺势看去,如今她好歹也是有诰命的人,公爹的宠妾在厉害,也要先给她行礼。

也就那楚平乐是个没头苍蝇。

“这位是,看着脸生啊?”

不得不说,这曲贵妾的确生的是难得的花容月貌,哪怕已经生下两个孩子,依旧身段婀娜,风韵犹存。

“她就是那个海棠院的曲氏,她素来是目无尊长的,已经很多年未曾来拜见我这主母了,燕宁不认识也正常,”白氏讽刺道。

沈燕宁则昂首哦了—声。

曲贵妾站在原地,不曾落坐,被如此明显的轻慢了,脸上也没有委屈之色,谁让她进来,就是来受折辱的呢。

她受些折辱,夫人高兴了,便会答应带上平乐。

要么说,在厉害的女人,也过不去儿女这道关卡啊。

“夫人,不知奴婢方才所求,夫人可能应允?”曲贵妾小心翼翼的问,那可怜的模样,任凭谁看了都会不忍。

唯有白氏铁石心肠,道:“你若跪下,本夫人可以考虑。”

沈燕宁不禁微微瞪大眼,白氏居然要曲贵妾当着她这个晚辈的面,跪下,可当真是太下面子了。

曲贵妾养尊处优多年,应该是已经很久不曾跪下了。

原以为曲贵妾会很挣扎,但几乎马上,她—咬牙,就直直的跪在了白氏面前,“求主母夫人允准,过去都是奴婢不懂事,求夫人看在平乐与平业都是侯府血脉的份上,不要与奴婢计较,奴婢此后必然当牛做马的报答夫人。”

只要白氏肯答应,以后带着她女儿楚平乐,出入上流社会,结交权贵,嫁得高门,她区区受辱算什么。

在儿女嫁娶前,她—直受辱也是可以的,就像当年老侯爷与老夫人在世的时候,多大的屈辱她都受得了,才换来后来的好日子。

白氏的辱,她也—样受得住。

要么说,这曲贵妾的的确确是个狠人啊,她不上位,谁上位。

可惜,白氏已不是当年单纯好糊弄的白氏了,她就这么笑盈盈的看着曲贵妾,道:“妹妹起来吧,你的诚意我收到了……”

曲贵妾心上—松。

“不过……”

白氏缓缓吹开杯中的茶沫子,曲贵妾起身的动作也微微—僵,就听白氏话锋—转,道:“可我考虑—下,还是不打算抬举你女儿的。”

所以,让她跪,就是耍她喽。

曲贵妾恨的咬牙切齿,但是也毫无办法,“平乐是武定侯府的血脉,你怎么对我都可以,但不能这么对她。”

“好啊,你若回去直接吊死,明日本夫人去收尸,以后,我就带着你女儿,还给她准备—桩绝好的婚约如何?”白氏道。

沈燕宁的眼睛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白氏还有这么犀利的—面。

不过,未经人苦,莫劝人善的道理,她也是知道的,只静静看戏。

曲贵妾已经被气的胸口上下起伏,她的好日子还多着呢,让她去死,不可能,这白氏好生歹毒。

“曲姨娘也算—身傲骨了,若是觉的不合适,那就回吧,当年不是说好了,你住你的海棠院,我住我的侯府,咱们老死不相往来,你说你今日来,还把本夫人吓了—跳呢。”

“你……”

曲贵妾气的就要破口大骂了,这时门外传来武定侯楚兴的声音,她立刻收住了嘴,楚兴已经直接进来了。

小说《听天由命后,我成了首富》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谢母亲。”

楚书意登时欢喜,拿起盘子里的桂花糕就吃了起来,吃的格外香甜。

沈燕宁就这么看着他吃了几块,剩下的两块,她自己吃了。

“夫人,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红菱见乳娘带着楚书意出去了,才忍不住问,夫人不是那种刁蛮的人啊。

沈燕宁喝了口茶,道:“红玉都瞧出了,大厨房的反常,这是非让书意吃了这桂花糕啊,我观察了两日,知道这桂花糕没问题后,才让他吃的。”

红菱更听不懂了,“既然没问题,为何有人故意让大厨房的人,连续三日做桂花糕。”

“今晚就知道是谁在做鬼了。”

不过不用猜也知道,大抵不过一个锦娘罢了。

起先只是知道她不本分,如今才知道,瞒着主子的小心思倒是不小。

夜幕降临。

楚书意从外面溜达回来,才刚坐定,身上忽然开始奇痒难耐起来,不一会儿,身上就起了成片成片的红点子。

“哎呀,夫人,小少爷这是怎么了?”

红玉吓了一跳,沈燕宁也过来了。

乳母马氏道:“小少爷以前也这样过,许是,许是老毛病犯了,每次发作,锦娘都有法子,不如……”

“锦娘比郎中还厉害吗?来人,找郎中过来。”

沈燕宁吩咐了一句,同时还让院子里的秋桂,去唤了主母白氏过来,毕竟白氏掌家,她也不好乱来。

只是秋桂回来禀报的时候说,“那锦娘像是有顺风耳似的,已经求到了夫人跟前了。”

果然如此。

前世沈青语嫁过来,就没少因为‘害’嫡子经常生病,而被白氏与楚平川厌弃,觉的她是恶毒的女人。

如今,究竟是谁恶毒,终于查清楚了。

孩子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生病,肯定是有什么引子,之后沈燕宁又听说,锦娘曾在晨月院外鬼鬼祟祟,她就多了一个心眼,竟就试探出了桂花糕的不同。

锦娘,太心急了。

白氏带着锦娘也匆匆的过来了,楚平川没一会儿也来了,郎中给楚书意看了许久,可就是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锦娘一急,跪在地上就道:“少夫人,求你放过小少爷吧,他这是心病,想娘的心病,你让奴婢与他呆一晚上,他的病就好了,呜呜,求少夫人高抬贵手啊。”

“娘亲,我好痒,我要跟你回家,”楚书意也在大哭。

乳母马氏也道:“夫人,过去小少爷的确发过类似的病症,锦娘都有法子,他们母子连心,为了小少爷的身子,还是让小少爷先回锦姨娘身边吧。”

看楚书意病的那么难受,所有人都心疼的皱起了眉。

唯有沈燕宁强硬的道:“这样,我与书意才刚建立一点的情谊,不就又散了?再说,我如今便是她的母亲,我与他,同样可连心。”

“沈燕宁,亏我之前还觉的你是个通情达理的女子,想不到争夺嫡子上,你竟如此冷酷,你放心,嫡子是抢不走的,如今最先考虑的应该是书意的身体,”楚平川愤怒的瞪了沈燕宁一眼。

觉的沈燕宁太过不近人情。

“少夫人,小少爷真的撑不了太久的,”锦娘哭嚎道,看着当真是将楚书意放在眼睛珠子里一般。

仿佛用她的命去换楚书意,她都愿意似的,当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啊。

就连白氏都要松口的时候。

沈燕宁忽然道:“婆母,儿媳觉的此事很蹊跷,只怕并没有表面看上去的简单。”

“怎么说?”

白氏问,她还是愿意相信沈燕宁的。

锦娘则微微一慌。

沈燕宁继续道:“首先,书意在我这有两三日了,都没事,而且听说之前跟着锦娘也没事,为何今日突然爆发了,而且今日,她吃桂花糕了。”

“桂花糕,什么意思?”白氏听不懂。

“这便是最有趣的地方了,”沈燕宁似笑非笑的看着锦娘,只把锦娘看的更加心惊肉跳。

“首先,大厨房的糕点,都是一日一个花样的,除非主子特别喜欢吃,否则不会连续三日都做一种,儿媳已经差人问过了,那做糕点的师傅说,是锦娘使了银子要他连续做桂花糕的,只因小少爷喜欢吃,生怕小少爷吃不上,果然是怜子心切啊。”

锦娘哆嗦了一下,道:“都是奴婢不懂事,不该惦念小少爷的。”

“燕宁,这有什么问题?”白氏问。

沈燕宁道:“问题便是,书意吃了糕点,就出了疹子,儿媳略通医术,若看的没错,应该是过敏了,而小少爷吃桂花糕过敏的事,大约只有锦娘这亲生母亲知道吧?所以你屡次用这种事,来拿捏小少爷,拿捏夫人,对吗?”

沈燕宁问。

锦娘吓的面色大变,连续摇头,“不是,不是……”

“屡次?”

白氏却抓住了这个点,有点不懂。

沈燕宁则解惑道:“京城高门大户的庶子,一般都是不在姨娘身边的,虽说侯府特殊,之前没有主母,可按规矩,也该在婆母您身边才是,您想想,你是如何放任锦娘一直养着孩子的?”

白氏一听,死去的记忆一下就活过来了,那已经是两三年前的事情了,她的确不希望孙儿,跟着一个通房长大,早点断了早点好。

可孙儿她才养活几日,就起了红疹子,怎么都不好,嗓子都哭哑了,险些没留住,是锦娘跪在门口跪了一夜。

才近的小少爷的身,而少爷一嗅到她身上的味道,红疹子很快就好了。

“竟是……”

白氏瞪大眼,不敢置信的望着锦娘。

锦娘已经被吓的瑟瑟发抖。

“夫人,吃了您的药,小少爷身上的疹子已经退了,”红菱撩开帘子,欢喜的出来报信。

楚平川刚才还对沈燕宁满腔的怒火,此刻已经已经落在的锦娘的身上,他简直不敢相信,虎毒不食子,锦娘为了将孩子要回去,竟做这样的事。

而锦娘也无可辩驳了,桂花糕既然已经被发现了,之后一试便知。

“奴婢,奴婢也是没办法,奴婢夜不能寐,只要一闭上眼,就都是书意的哭声,和喊娘的声音……小少爷虽然桂花糕过敏,可真的不伤身子的,只是有些难受,看着吓人,不伤身子的,少夫人,求你让我来晨月院伺候吧,哪怕是倒夜香的老妈子,只要让我日日能见他一面也好啊。”


“既已为世子生下了双生子,还要如何发落?选个日子抬个妾便是,当真以为新妇是个冷心肠的吗?”

沈燕宁道。

锦娘激动的直接趴在了地上。

白氏也松了口气,“是啊是啊,以后一家人,还是要和和气气的,燕宁,你可真是好啊,真是好儿媳。”

若非沈燕宁与武定侯府各取所需,如此的白氏,只会令沈燕宁不屑,好人,便是被你这样拿捏的吗?

“燕宁你放心,婆母不会亏待你的,该给你的,绝对不会短缺分毫,从此旁人有的你有,旁人没有的你也有。”

白氏拉着沈燕宁的手,信誓旦旦的道。

一听此言,沈燕宁心上欢快了,要的就是这个感觉。

“好了,既然事情说开了,那我就先走了,平川,你与燕宁好好聊聊,切莫委屈了燕宁,燕宁真是个好孩子呀。”

白氏赞不绝口的就走了,当然,临走还拉走了锦娘。

沈燕宁知道,正式的谈判才刚开始,便让红菱也先出去,大红的洞房里,只剩下楚平川与沈燕宁两个人。

沈燕宁先是细细打量着楚平川,心中只道,若非他瘫了,当真是没机会这么看的。

而对方,也毫不示弱的打量着沈燕宁,看的出来,刚才白氏的那一番操作,也多少是伤了他自尊的,曾经何等傲气的人,如今……

“你我为何能如此相对而坐,你应该比我清楚缘由吧,”楚平川严肃的问。

沈燕宁点头:“自然明白,各取所需嘛,您需要给自己的孩子,一个嫡出的身份,我呢,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有体面,有钱,日后自然是会孝顺父母,善待孩子们。”

最后几个字。

楚平川严肃的面容,出现了一丝松动。

就算他之前没有出事,对那两个孩子也是有感情的,如今更是成了他唯一的子嗣,随即,他笑了笑道。

“很好,你是个聪明人,我喜欢与聪明人说话,自今日起,你便好好做你的世子夫人,你若给侯府体面,侯府,自然也会给你体面。”

“明白。”

“我日后的起居,自有专人照顾,若无别的事情……”

“不得打搅你的清净?”

“没错。”

“好,没问题。”

楚平川说完自己想说的内容,转动着轮椅就要离开,门外的小厮也立刻进来帮着推,整个过程显得笨拙又缓慢。

“哦,对了。”

楚平川像是又想到了什么,道:“你今夜好生休息,明日一早,拜见过父母后,我姑母要见见你,到时候……你随我进宫。”

沈燕宁一挑眉。

早闻楚贵妃十分偏疼楚平川这个侄儿,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是。”

楚平川离开后,红菱和红玉就哭红眼跑了进来,可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一句,“小姐,我们该怎么办,侯府……他们骗婚。”

沈燕宁一面坐在妆台前,将沉重的头冠卸下,一面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也是心甘情愿被骗来的,不然你们以为,凭什么这样好的侯门姻缘,能落在我头上?不过我很满足,至少以后我们有钱有权,不是吗?”

前世,红菱与红玉随她出嫁,后来外放,到了任职的当地,她那夫君为了笼络当地的豪强,直接将红菱指给了一个中年老男人做了续弦。

她却毫无办法,等在得到红菱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惊闻她难产过世了。

那样的无力感和绝望,她再也不要感受了。

“可是……”

“别可是,你们年纪还小,觉的男人有多重要,以后就知道我是对的,好了,累一天了,休息吧。”

红菱和红玉哪里辩得过沈燕宁,只好复杂纠结的帮她褪去了喜袍。

红玉还在嘟囔:“听说早先大夫人为了三小姐嫁入侯府,提前几年就预订了喜服,几十个绣娘连续绣了一年,光那喜袍就价值百金,如今换了我们姑娘,就成了普通的料子……”

沈燕宁净过面后,就躺在床上入睡了,这一觉,睡的格外安宁。

转眼的功夫,天就微微亮了,按照规矩,沈燕宁要提前准备起来,待天大亮就要去给公婆敬茶。

敬茶后,还要入宫去拜见楚贵妃,今日的行程可谓是满满当当。

等穿戴整齐,太阳刚好微微亮起,沈燕宁着提前准备好的妇人衣袍,挽起发鬓,在专门的梳头嬷嬷手里,很快镜子里就露出了她精致富美的面容。

为何说富美,只因如今的沈燕宁,气度淡然,从容不迫,加上身份斐然,无形中给人一种人间富贵花的感觉。

再不是以前闺中那个瘦瘦的小姑娘了。

“夫人真美。”

梳头嬷嬷感慨一句。

沈燕宁也不吝啬,将屋里,里里外外的奴婢都打赏了一遍,且数额都不小,不为别的,咱就是有钱。

四个近身丫鬟,分别是春桃,夏莹,秋桂,冬梅。

各个模样出挑,原本是伯府给她准备的妾室,怕是以后都用不到了,四个丫鬟心里也知道,往后沈燕宁便是她唯一的主子了,一个个恭敬的很。

妥帖完屋里。

沈燕宁才到了武定侯,楚兴,与侯夫人白氏所在的清晖院。

只是一进门,沈燕宁才发现自己竟是最早的,堂上只有白氏一人,寒暄了几句后,武定侯楚兴才姗姗来迟。

所以很显然……白氏与武定侯应该是分居的。

不光分居,这两口子眉宇之间多是疏离之色,可见平日也没什么交集,是对表面夫妻。

早闻这武定侯府中有一房宠妾,盛宠几乎要盖过正房,看来多半所言非虚,不过这京城,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只是武定侯府,偏生不止一本。

沈燕宁与这严肃的公爹,基本没什么利益交集,更没什么连带恩怨,所以这场敬茶下来,格外的顺利快速。

楚兴与白氏还又多赏赐了不少的好东西。

沈燕宁登时眼底都是笑意。

“想不到你竟是个爱钱的。”

吃过早饭,入宫的马车上,楚平川淡淡瞥视了一下沈燕宁,发现这个女人得了银钱,笑的跟狐狸似的。

沈燕宁道:“妾身不爱钱爱什么?爱世子你吗?你又不爱我,还是觉的钱更好一些。”

楚平川淡淡一哼,大概他从小接触的都是视钱财如粪土的豪门千金,沈燕宁的逻辑听上去就很古怪。

“一会儿见了贵妃姑母,可不许露出这么没台面的表情来,”楚平川警告。

“妾身明白,贵妃肯定赏赐的更多,我会矜持些的。”

楚平川:“……”

前世沈燕宁二嫁的人,是一等护国公,其实也算是见过泼天富贵的,只是那时候没了亲人在身边,总觉的过眼云烟。

不及如今的真实安稳。


时间转眼又过了半个多月。

自那日与白氏相看后,两家就开始紧锣密鼓的准备婚礼了。

只是沈燕宁没想到,出嫁当日,一直被禁足的沈青语居然过来了,只是她一进门,就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道。

“四妹,恭喜啊,得了我这么多嫁妆,想来你这日子做梦都能笑醒吧?”

原来是酸她来了。

嘴上说着不在意,可看着沈燕宁嫁侯府的排场,她还是有点眼红的,毕竟她等那马奴飞黄腾达,大约还要几年的。

沈燕宁的确是得了便宜,所以也没卖乖,只温和笑道:“都是托三姐的福。”

“你知道便好,虽说这婚约是我看不上不要的,但你也得记着我的恩情,”沈青语霸道的说。

红菱看着皱眉。

沈燕宁笑道:“三姐不会是后悔不要这婚约了吧?”

沈青语不屑一笑:“武定侯府这破落户,给我也是不要的,你也别小人得志,反正你很快就知道,武定侯府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她笑意更浓了。

大概是想到了自己悲惨的前世,红妆出嫁,以为是婚约完满,结果直接一瓢冷水给泼了个透心凉,夫君是个瘫子,还带着一个通房贱人,领着一双儿女,逼着她喝妾室茶,认下那对孽障,给他们嫡出身份。

侯府里面遍地都是见不得人的腌臜货,白氏那老贱人,面慈心狠,只会用侯府的威势欺压她,她前世没被逼疯都是好的。

原本她还有点同情沈燕宁,此刻见她小人得志的样子,心头只有痛快。

“四妹,往后你遭你的罪,我受我的苦,到时候可别哭着回来,”沈青语诡异一笑,转身就走了。

沈燕宁原本还以为,她顾念几分姐妹情谊,要提醒她什么的,原来是她自作多情了。

也罢。

大红花轿出门,只是武定侯府迎亲的新郎,却不是武定侯世子,而是庶出的公子。

武定侯府对此也放出消息,就说武定侯世子最近练武,扭了腰,不便纵马,就让弟弟前来迎亲。

长信伯府这边,也是诡异的配合。

沈燕宁自己更是心知肚明,经过一番折腾,等外面彻底安静以后,天色也已经黑了,洞房里静悄悄的。

此刻外面传来见礼的声音。

“见过夫人,世子……”

来了。

门开了,武定侯夫人白氏,将所有的喜婆丫鬟都遣了出去,红菱是沈燕宁的贴身人,自然是不愿意走。

沈燕宁道:“婆母有什么事便说吧,红菱是我信得过的人。”

闻言,白氏叹了口气,道:“燕宁啊,婆母对不住你啊。”

说完,沈燕宁面前的盖头滑落,露出了白氏伤心难过的面容,当然,还有后面坐在轮椅上的年轻男子。

武定侯府世子,楚书意。

若非出了意外,瘫了双腿,楚书意在这京城也算难得的好人才,样貌英俊,德行尚可,侯府高门,还有一个在宫里做贵妃的姑姑,前途可谓是一片坦途。

可惜了。

“这……”

沈燕宁故作疑惑。

白氏哭着道:“是我不好,故意隐瞒了你们,平川,并非练武扭了腰,而是早先纵马摔了腿,以后怕是都不能,都不能……不过幸哉,平川之前有个通房,锦娘,偷偷怀了身孕不肯说,等发现的时候才知是双生子,你知道的,咱们周朝,双生子都是祥瑞的征兆,打胎要做罪,我才昧了良心留了下来,也幸好是留住了,不然……”

“燕宁你放心,两个孩子都是你的,那锦娘,我即刻就给找人打发了去,不会给你添堵的,往后只要你好生相夫教子,婆母都听你的。”

白氏哭戚戚的道。

想不到外人面前,看着端庄柔顺的白氏,竟也是一把好口才。

前世,沈燕宁听的都是,沈青语在侯府如何的无法无天,目无尊长,这白氏都是纵着她,哄着她,若是出点什么事,白氏要么出银钱摆平,要么求告侯府背后的势力,帮她摆平。

除了有个瘫痪的儿子,对沈青语几乎是有求必应。

所以沈燕宁才会觉的,白氏当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不过想想,性子柔善的白氏,也是过不了人性的自私的,为了儿子的后宅稳定,孙儿有个身份,硬是将一个好女子给耽误了。

不过好在,今生她们也算各取所需,她也不怪白氏。

“你们这是骗婚!”

倒是红菱,气的都要喷火了,她总算是想明白沈青语之前过来阴阳怪气的意思了,合着,长信伯府与武定侯府的人都知道。

就哄着她们家小姐来跳火坑了吗?

“红菱,不得无礼。”

沈燕宁将红菱按下,眸光复杂的看着白氏,原以为沈燕宁要气愤之下,大闹一场的,不想,她竟恭敬的微微一礼。

“燕宁你……”

白氏不解。

沈燕宁苦笑道:“燕宁是长信伯府三房嫡女,父母都不得力,至今外放,故我在家中人微言轻,突然得了这京城绝好的婚约,心中也是日日难安,如今知道了缘由,反而倒是……安然了一些,燕宁命苦,既木已成舟,自然也懂得认命二字。”

闻言,不光是白氏露出惊讶之色,就连身后的楚书意也微微讶异的抬起头,想不到沈燕宁竟是如此的……乖顺。

一时母子二人,反倒心中对她又升起了几分愧疚。

“燕宁,你当真不怪我们?”

沈燕宁摇头,“只盼此生,平安顺遂便好,至于世子的孩子……”

她想说,也会视若己出的,不像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哀求般的大哭,“主母饶命了,饶了锦娘吧。”

说着,就见一个美貌的妇人,破门而入,直直的就跪在了沈燕宁的面前,嗙嗙就磕了好几个头,各个落地有声。

紧接着,两个四五岁的孩子就追了上来,抱着锦娘就是大哭。

“娘,娘,呜呜……”

“娘……”

“书意,玉欢,你们怎么来了?谁让你们来的?”白氏皱眉问,显然是没想到这一出。

就见那叫玉欢的女娃娃,哭着道:“祖母,我们都听说了,爹爹要娶新妇,不要娘亲了,要赶走娘亲,我跟哥哥睡不着,求求新妇了,不要赶走我娘亲,呜呜呜……”

娘三个,哭成了一团,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都是被沈燕宁给欺负了似的,她若不安慰,仿佛就是恶人了。

红菱气的发抖,正要说话,又被沈燕宁按下了。

沈燕宁都是两辈子的人了,这锦娘打的什么主意,她能不明白,能在这规矩森严的侯府,生下一对双生子,的确不是简单的人。

怪不得沈青语前世过的那么凄惨。

不过她再厉害,到底身份不高,楚书意一日不娶正妻,她就是个见不得光的通房,她的孩子,也都是见不得光的野种。

她既盼着楚书意娶正妻,好给她孩子名分,又怕楚书意娶了正妻,便赶走她了。

想来这几日,锦娘也是过的相当难受的。

不过沈燕宁可不搭她的茬,只看着白氏问:“婆母,这位是?”

“来人,将这不知死活的堵住嘴,大喜的日子,你要给谁哭丧吗?”白氏气的怒喝,吓的锦娘登时不敢哭了。

白氏才道:“燕宁,她,她便是那生下双生子的贱婢,原本等明日再发落的,既然她这没头脑的撞进来,你便发落了吧。”

让沈燕宁发落,便是给足她面子了。

锦娘闻言,憋着眼泪,一直的磕头,两个孩子见此,哭的更是凄惨,被门口的嬷嬷给强行抱走,房间里才算安静下来。

这锦娘也着实刁滑,知道她除了装可怜,别无他选。

若沈燕宁当真发落了她,只怕不光白氏与楚书意心里不高兴,那两个孩子也是恨死她的,索性顺水推舟,慢慢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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