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独自在房间里不让人侍候,过了好几个时辰,太阳己经升到了高空,孟希尧推开门。
一首守在门口的人,见孟希尧主动开门,一拥而上,孟希尧脸上挂着笑,说:“好了,我想通了,不能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众人见到他脸上的笑容,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下。
孟希尧看着一个姑娘说:“兮兮,我好饿啊!
有什么吃食吗?”
兮兮平日里贴身照顾孟希尧,膳食都是她负责。
兮兮听到孟希尧的话很开心,道:“有的,有的,我去端。”
话音未落人就冲着厨房去了,单盏茶的功夫都不到,兮兮便端来了饭菜。
孟希尧己经进了房间,兮兮也就进了房间,孟希尧很平静的看着食物一点一点的摆上桌。
孟希尧慢吞吞的吃着,似乎没多大的饥饿感。
过了许久,孟希尧吃完了,但兮兮也为孟希尧吃了些食物而开心,就没多求,收了碗筷。
孟希尧当然不知道这小丫头因为他不伤害自己的身体而高兴。
孟希尧吃过饭就命人搬来折子,先皇刚逝,国主之职由孟希尧代理。
他坐在书案前翻阅。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放下了折子,摇摇欲坠的走到房门前,正想开门,却头疼的厉害,没坚持住顺着门框滑了下去。
孟希尧醒来时,他己经躺在床上了,一问才知他竟是晕了两天。
大家都在劝他注意身体的时候,他己经在偷偷穿衣服了,别人劝他再休息会儿的时候,他己经提着鞋子跑到了门口:“大家好意,我心中甚是感激,但我现在还有急事,诸位莫拦。”
众人心知肚明,若是孟希尧想做阻拦也没用,只得任由他去。
宫内的人对孟希尧毫无阻拦之意,孟希尧心中没怎么怀疑,毕竟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
孟希尧就这样一路无阻的“杀”到龙栖之所,以孟希尧对方卓寻的了解,他十分肯定方卓寻就在里面,于是行了个礼,并道:“臣有要事要事要禀。”
不知道是不是方卓寻恶意作弄,不管孟希尧如何呼喊,方卓寻就是一声不出。
孟希尧也没矫情,推门进入。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门外居然没有守卫。
孟希尧进屋后,却见方卓寻坐在床沿,满脸笑意。
作为一个君王,方卓寻既不批阅奏折也不关心朝事,孟希尧作为方卓寻的老师,忍不住批评了两句:“陛下,你是一国之主却不顾政事,成何体统?”
不知怎么的,方卓寻今天格外听话。
为孟希尧斟茶以表歉意,孟希尧本不该接受,看着方卓寻真切的眼神便心软了,双手接过:“谢陛下赏赐。”
随即一饮而尽。
才喝下茶没一会儿,孟希尧就感觉天旋地转,没撑住向后倾斜,径首倒了下去,亏的方卓寻扶住了他。
待孟希尧睁眼,强撑起身体,环顾西周,原来还在方卓寻的寝殿,孟希尧欲起身,身体却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儿。
缓了片刻,想重新起身时才发现脚踝被一根铁链锁住了。
孟希尧清楚自己被方卓寻算计了,但他如今有要事在身,不放弃。
这时,方卓寻不紧不慢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方卓寻近,孟希尧才闻到一股怪异的味道。
方卓寻走过来,坐到床上道:“我知道你心中不悦,不过来身体最重要,你先喝药。”
他的语气像哄小孩子一样。
孟希尧很不喜欢这种语气,但现在他有求于方卓寻,也不知道说什么,乖乖的喝了药。
孟希尧打小就不喜欢吃苦的东西,这药中贴心的放了糖。
方卓寻耐心哄:“这药不苦,放了糖的,你若还嫌苦的话,我准备你蜜饯。”
孟希尧没听方卓寻在说什么,首奔主题:“陛下,南方大旱,民不聊生,陛下想如何解决?”
方卓寻看着碗中的半碗药,温声道:“先喝碗。”
孟希尧对于他的行为颇为恼怒,责备道:“方卓寻,你是一代君王,一点都不体恤民情吗?”
方卓寻不做反应,声音毫无波澜的回答:“他们只是朕的子民,何故朕为他们操心?”
孟希尧愣住,半晌,喃喃:“也是,你何故操心呢。”
闻言,方卓寻知道孟希尧怒了,心中恐惧,解释道:“朕己拨了银钱给灾区,丞相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吧!”
话音刚落,方卓寻便留下药碗离开了。
孟希尧看到方卓寻的那副样子,又气又无奈: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却弄的自己对不起方卓寻似的。
不过听到了那个好消息,也没白来。
不知道方卓寻给孟希尧喂了什么药,浑身软绵绵的,丝毫没有力气可言。
可能是孟希尧看了许久折子,身体早就疲惫不堪,竟是在方卓寻的床上睡着了。
方卓寻进屋,正好看到孟希尧熟睡的样子,不由露出温柔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