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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雪绵周子琛

陆雪绵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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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年,8月12日,是陆雪绵重生的第二天。夏风从半敞的窗吹进,扰乱屋内两道沉瓮的喘息。一道短促闷哼后,周子琛抽身离去,陆雪绵瘫在一旁,汗水大颗大颗划过她潮红娇俏的脸。

主角:周子琛陆雪绵   更新:2023-05-25 13: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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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子琛陆雪绵的其他类型小说《陆雪绵周子琛》,由网络作家“陆雪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981年,8月12日,是陆雪绵重生的第二天。夏风从半敞的窗吹进,扰乱屋内两道沉瓮的喘息。一道短促闷哼后,周子琛抽身离去,陆雪绵瘫在一旁,汗水大颗大颗划过她潮红娇俏的脸。

《陆雪绵周子琛》精彩片段

1981年,8月12日,是陆雪绵重生的第二天。

夏风从半敞的窗吹进,扰乱屋内两道沉瓮的喘息。

一道短促闷哼后,周子琛抽身离去,陆雪绵瘫在一旁,汗水大颗大颗划过她潮红娇俏的脸。

炙热冷却,她才鼓起勇气,把想了两天的决定说出口:“周旅长,我们离婚吧。”

侧躺着喘息的周子琛一顿:“什么?你再说一遍?!”

质问刺的陆雪绵一颤,但她还是忍着酸痛,从枕头下摸出张离婚申请报告,递了过去。

“我只是……想成全你。”

周子琛‘腾’的坐起身,咬牙凝着陆雪绵手中的薄纸,满脸讥讽:“当年我妈临终,你利用她逼着我娶你,现在来跟我说‘成全’?”

陆雪绵一哽,霎时说不出话。

她母亲和周伯母是挚友,但在过去坎坷的十年中,原本因为经商而家财雄厚的陆家,成了人人喊打的资本家,整个陆家只剩她一人。

周伯母为了照顾她,逼得周子琛娶了她。

陆雪绵眼眸微颤。

但她却有私心,她从小就喜欢周子琛,做梦都想嫁给他。

可上辈子,怨偶一生,她从未得到周子琛的爱,厌屋及乌,他也从来没有抱过她的孩子……

如今,她是真心要成全。

但还不等她解释,却见周子琛套衣服下床,一脸不耐烦:“欲情故纵的把戏,你玩的也够多了,也不嫌腻?”

陆雪绵脸色乍白:“我这次是认真的……”

‘砰!’

男人根本不搭理,关门就走。

满室孤寂顷刻压过来,陆雪绵捏着离婚报告,脑子里却闪过儿子周家安瘦弱的脸——

上辈子,他追着周子琛出门却被车撞飞,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却说:“阿妈别哭,我不疼……”

安安走了,也带走了她的魂。

但她没想到,儿子下葬后没多久,自己竟然重生到了七年前。

前世,她就是在这个月怀上了安安。

这次重生,一定是上天看她悲苦,给她一个机会,让她和安安再次团聚。

现在提离婚,是因为她知道,离婚报告审批刚好要一个月,而周家长辈不会让她带走周家血脉。

但她更知道,周子琛厌恶她肚子里出来的孩子。

如今,她不会再强求周子琛的爱。

等再怀上安安,她就带着他离开冷酷的周子琛,划清界限,陪着孩子快乐过一生。

一夜难眠。

天亮后,浅睡了没多久的陆雪绵起床走出房间。

一开门,小姑子周雪琳就故意路过,冲她啐了一口:“丧门星!”

陆雪绵神色一凝,只当做没听见。

她们似乎天生合不来,周伯母去世后,周雪琳没少给她使绊子,而周子琛几次撞上,却总是视而不见。

看陆雪绵不理人,周雪琳气焰更嚣张:“你拉着脸给谁看!一个人人喊打的资本家小姐,哪配进我根正苗红的周家!”

“我告诉你,能配得上我哥的只有筱语姐,她是文工团一枝花,现在调到我哥身边了,她才是我认可的嫂子!”

陆雪绵紧握着拳,心一点点收紧。

沈筱语,周子琛身边的女文员,也是上辈子横插在她和周子琛之间的女人。

她深吸着气,努力忽视周雪琳的贬低和心口的钝痛,一步步走出了周家。

谁和谁更配,已经不重要。

这一世,她只要孩子,不奢求爱情。

不知不觉,她走到了周子琛所在的部队大门口,一瞥眼,就看见不远处站着的周子琛,他的身边,是拎着背包的沈筱语。

她下意识躲到树后。

微风吹过,带来沈筱语犹豫的问话:“周旅长,你让我搬进独属于你的家属房,你夫人不会介意吧?”

陆雪绵呼吸猛然一窒,紧接着周子琛冰冷的话刺入双耳。

“她一个外人,没资格管我的事。”




周子琛的话像一个巴掌打在陆雪绵的脸上。

历经两辈子,哪怕早知道周子琛不爱她,心还是被他的冷漠刺痛。

他们进部队后,陆雪绵才跌跌撞撞从树后离开。

没走几步,又听到议论。

“沈同志刚调过来,就被周旅长安排住进他的家属房,我看他俩啊,好事将近。”

“周旅长不是结婚了吗?”

“是结了,可他媳妇是人人喊打的资本小姐,还是他妈逼着他娶的,周旅长跟沈同志才情投意合,你看吧,不出一个月,他指定跟那资本小姐离婚!”

一字一句,说的陆雪绵血色尽失。

好像所有人都笃定周子琛和沈筱语才是一对,理所应当在一起。

烈日当头,陆雪绵却觉浑身冰凉,脑子里一会儿是周子琛和沈筱语,一会儿是上辈子安安临死前的画面。

她停下脚,扶着树干无力蹲下。

仰起头望着透过树叶的阳光,她缓缓伸出手,接着碎星般的温暖。

恍然间,孩子稚嫩而虚弱的声音在耳畔回荡。

“阿妈,安安死后……会变成阳光陪着你……”

陆雪绵红了眼,手用力到颤抖,却握不紧阳光。

“安安,是阿妈没照顾好你……”

“阿妈……好想你。”

……

夜深,热气褪去。

“铛——”

台钟瓮响,深夜十二点了。

‘吱’的一声轻响,房门被推开,高大的周子琛带着满身汗味,迈着长腿走进来。

他一边走一边解开领口,古铜色皮肤上覆着大片汗水,整个人热气蒸腾。

空气骤然充满男人的压迫感,原本宽敞的房间突然狭窄起来。

陆雪绵红着脸下床,拿着椅子上的毛巾走过去,局促递上:“……你回来了,是要去洗澡吗?”

周子琛却偏过头,刻意躲开她的体贴:“有话就说,少拐弯抹角。”

陆雪绵手僵着,又说不出一个字。

周子琛一点耐心都不肯给,直接越过她从衣柜拿出行李包,又将他所有的军装拿出来塞进包内。

陆雪绵愣了:“你要去哪儿?”

“这两个月备战演练,住部队方便。”

陆雪绵霎时慌了,下意识抓向周子琛的小臂,掌心顷刻传来肌肉的坚硬感。

没等她开口,对方手一弯,她的手直接滑落扑了空。

周子琛直起身看着她,语气多了分嘲讽:“你不是要离婚?正好我们提前适应离婚后的生活。”

陆雪绵犹遭当头一棒,满脑子纷乱。

上午他和沈筱语,还有军属们的话又一次在耳畔回响。

到底是提前适应离婚生活,还是急着去跟沈筱语度蜜月?

而且,他晚上不回来,她一个人怎么生安安?

膨胀的危机感骤然冲断陆雪绵的理智,她一把抱住周子琛窄劲的腰,收紧双臂,也顾不得羞耻,仰头望着他。

“你不能走。”

周子琛低头,视线笼罩着她,流露着嫌弃:“你这又是干什么?”

陆雪绵能看到他眼里的讽刺,可她已经没有退路。

她红着眼,豁出去般攀上男人的脖子,踮起脚吻上他滚动的喉结:“我要你,交公粮给我……”



周子琛浑身肌肉一紧,沸腾的血液顷刻间往一个地方冲去。

他咬着牙,握住陆雪绵的双肩往外一推:“陆雪绵,你是不是疯了!”

陆雪绵难堪到眼尾氤红,却咬唇又贴上去,硬着头皮挑衅:“这时候你还推开我,是不是男人?”

这话,炸燃了男人眼中的火。

周子琛沉下脸,捞起人抵在窗台上,咬牙切齿:“你好样的!待会儿别哭!”

‘轰隆——’

一道响雷刺破黑夜,大雨渐渐倾盆,树叶被拍打着‘簌簌’作响。

雷雨此起彼伏,遮住了房间所有的声音。

……

陆雪绵累晕过去。

却睡得不好,做了个噩梦。

梦里一片血红。

抱着奄奄一息的安安,她怎么也擦不干他脸上的血:“安安不怕,阿妈在这儿,阿妈马上带你去医院……”

安安气息已经快没有了,却还安慰:“阿妈别哭……我不疼……下辈子,我还要做阿妈的孩子……再也不乱跑了……”

说完,孩子的小手便无力垂落下去。

“不要!”

下坠感骤袭,陆雪绵惊坐而起!

窗外还在下着雨。

梦那么清晰,眼睁睁失去孩子的无力感,潮水般吞没她。

昏暗中,她静静看着熟睡的周子琛,想起安安那酷似他的脸。

抚着小腹的手慢慢攥紧,沉默几秒后,她咬牙爬过去跨坐到他腰上。

周子琛瞬间惊醒,恼怒瞪着她:“你干什么!?”

愤怒中,又带了丝不可置信。

他从没见过陆雪绵这样急切,跟吃错药一样。

陆雪绵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贴着他胸膛含糊躲闪:“时间还早……”

说她不要脸,她也认了。

她现在只想顺利怀上安安。

怒火‘噌’的烧进了周子琛的心,他猛地翻身将人锢住:“惯的你!无法无天!”

雨,又大了起来。

一个小时后。

周子琛黑着脸穿好衣服,拿起桌上的行李包,走到门口时,冷漠扔下警告:“我看你这两天不正常,去医院看看,缠着我没用。”

说完,就摔门离开。

良久,陆雪绵才颤抖着爬出皱巴巴被子,凝着空荡荡的门口,落寞低喃:“很快,我不会再缠着你了……”

可事与愿违。

一周后,陆雪绵来例假了。

她没怀上。

这几天,周子琛一直没回来,例假结束后,她还是没见到他。

陆雪绵站在院子里,任由骄阳晒着。

皮肤晒得通红,可依旧驱不散心头的寒意。

她很想安安,仿佛站在阳光里,安安就会在自己身边……

出门回来的周雪琳睨了她一眼,毫不留情开腔嘲讽。

“想把自己晒病了,让我哥回来看你?劝你省省吧,筱语姐已经和我哥住一起了,他俩浓情蜜意,过不了多久,我哥一定会把你赶出去!”

陆雪绵心猛然收紧,被晒红的脸也白了几分。

不行!

不管现在周子琛和沈筱语如何,她还没怀上安安,就不能就这么放手。

顾不了许多,陆雪绵立刻往部队跑去。

……

午后。

周子琛从训练场出来,正要回办公室,却见警卫员急匆匆跑过来:“周旅长,您夫人在家属院那儿闹起来了!”



浓烟熏的陆雪绵睁不开眼,喉咙也出现被火烧的灼热感。

‘砰砰砰!’

“有没有人啊!救命啊!”

她拍着门,被呛红的双眼翻腾着泪水。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熏死在这儿时,门‘唰’的从外面被拽开,周子琛高大挺拔的身影立在门口。

陆雪绵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下冲到了他怀里,靠着他坚硬的胸膛大口呼吸。

还没缓过神,头顶传来男人冷硬的声音:“慌什么?火已经被扑灭了。”

“我……”

“整个大院的家属,大家都逃到了楼下,就你遇事一点自救能力都没有。”温热的大掌就攒住她的肩膀,往外一推,周子琛满眼不耐。

“这么多年,你资本家小姐的娇气一点都没变。”

陆雪绵愕然抬头,喉间涩痛,接不上话。

她早听惯了别人叫她‘资本家小姐’,可在周子琛嘴里听到,比任何时候都要刺心。

见她沉默,男人眸光更嘲讽:“现在后悔住进来了?明天一早你就走,不要继续给我添麻烦。”

陆雪绵颤了颤,嗓子的疼蔓延到心口。

“在你没签离婚报告前,我是不会走的。”

她低落又倔强,抬头凝着周子琛的黑眸,又补充了句:“之后,我保证不给你添麻烦。”

夜色下,走廊的钨丝灯光照在周子琛脸上,投落下的阴影恰到好处勾勒着他刚毅俊朗的轮廓。

他审视了一会,转身离开。

“你最好说到做到。”

陆雪绵追着他的背影:“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值班。”

淡淡地不像回答,更像是敷衍。

陆雪绵顿在原地,说要放弃他,可目光黏在他的背影上却撕不开。

孤寂又难过。

回屋后,陆雪绵怎么也睡不着,她一遍遍告诉自己,她留下来只是为了安安,其他的都不要在乎……

就这样一直到天微微亮,她才又有了睡意。

不料,刚合眼,门就被‘砰砰’敲响。

陆雪绵忙起身开门,外头是个五十来岁的大娘。

“周旅长家的,昨天战士们救火辛苦了,咱们军属正给他们做饺子呢,一块去吧!”

陆雪绵怔了瞬,有些拘谨地握着手:“我……我可以去吗?”

毕竟自己昨天才在家属房闹了一场,又是他们唾弃的资本家小姐……

大娘咧嘴一笑:“有啥不可以的,咱们正缺帮手呢,你洗把脸就下来吧。”

“诶,好!”

十分钟后。

陆雪绵来到楼下操场,军属们正忙的热火朝天,之前的大娘笑着给她让了位置,她帮着盛饺子,递给一个满脸黑灰的小战士。

“辛苦了,多吃点。”

小战士腼腆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谢谢嫂子。”

她笑了笑,刚收回手,就抬头看见不远处,周子琛和沈筱语并肩走过来。

接着就见沈筱语抬手抚了抚周子琛的肩头,周子琛毫不避嫌,两人还相视而笑,亲密极了。

陆雪绵脸色一僵,任由他们这样发展下去,周子琛肯定不会再愿意碰她。

那她的安安怎么生下来?

她紧了紧手,咬牙走到周子琛面前,声音清晰:“抱歉沈同志,我想跟我男人单独说几句话。”

气氛一下僵凝,沈筱语眼底闪过丝不情愿。

陆雪绵也没惯着她,直接握住周子琛的手就往不远处的树下去。

“陆雪绵,你又闹什么?”

男人的手从掌心滑走,陆雪绵转过身,撞上周子琛质问的眼神,心头莫名委屈。

她忍不住牵他的手,讨好哀求:“今晚回屋好吗?”

可手刚碰到他,周子琛就退后一大步。

还冷脸低斥:“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陆雪绵喉间一哽,下意识反驳:“那沈筱语一个下属,她刚刚冲你拍来拍去,就像样子了吗?”

男人眸光骤冷。

陆雪绵回过神来,也懊恼,自己并不是想跟他吵架。

她试图挽救气氛:“子琛,我……”

话没说完,便被几声尖叫打断,她转头望去,只见一个满脸黑灰的小战士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沈筱语几个箭步迈到她面前,劈头盖脸斥问:“陆小姐,饺子大家吃了都好好的,偏偏小战士吃了你端去的就出事,你是不是下毒了!”


瞬间,和和气气的氛围乱做一团。

陆雪绵整个人都懵了,只听周子琛晗带怒意的命令:“都愣着干什么,送人去医院!”

见状,沈筱语唇角一勾,话锋猛然转。

“陆小姐,我知道你不满我住进周旅长的家属房,可你就算想报复,也不该伤害其他无辜的人!”

“你胡说!”

陆雪绵反应过来,立马反驳:“我没害人!”

可大家却已经质疑——

“不会吧,咱们军属的心眼能坏成这样?”

“听说她是资本家的小姐,跟我们不一样,人家根子上就冷酷自私,昨天不就撒泼把沈同志赶走?”

“周旅长也是倒了八辈子霉,摊上这么个媳妇,要真是她下的毒,司令指不定怎么处分周旅长呢!”

议论入耳,陆雪绵脸色渐白,她摇着头,下意识拉着周子琛解释:“我没有,你相信我,我只是……”

然而周子琛冷着脸,只攥住她往前带:“走!”

他走的很快,陆雪绵踉跄跟着,几次差点摔倒。

一路被拽回家属房,又被重重甩开。

陆雪绵大脑一片混沌,周子琛的声音却更加冷冽:“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道这会给军区造成多大的影响吗!”

陆雪绵心头顿痛。

他不信她。

她抬头凝着男人寒冰般的黑眸,哑声开口:“周子琛,因为沈筱语一句话,你就这样给我定了罪?”

周子琛睨着她,唇线紧抿。

在陆雪绵看来,这就是默认。

抑着胸口的钝痛,她从口袋掏出一直带着的离婚报告,递了过去:“如果你怕我影响你,你现在在上面签字,我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但在那之后,请你站在公平公正的角度,查清楚这件事。”

周子琛扫了眼面前的离婚报告,视线在她被攥红的手腕停留了瞬。

“巧言令色。”

他转过身,语气警告而严肃:“处置没出来之前,你给我待在这儿反省!”

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门被重重关上后,又响起‘咔’的一道落锁声。

陆雪绵一下脱力滑到在地,泪水大颗滚落。

反省?

她该反省什么?

是她不该待在这儿,打扰他和沈筱语的浓情蜜意吗?

……

不久后,军区医院。

周子琛赶到时,军医恰好从抢救室出来。

军医解释:“这战士不是中毒,是因为呼吸道留有烟尘又进食过快,才导致呕吐晕倒,没什么大问题。”

“这事的始末我也听说了,陆雪绵的确无辜,像她这样家庭成分不好的,在家属院难免受歧视,受委屈,你回去多宽慰几句。”

周子琛抿唇没表态,目光幽沉的让人捉摸不透。

处理完事情,再次回到家属院已经是傍晚。

他踏进大院,就有人来说:“周旅长,你媳妇一天都没什么动静,给她送的饭菜也没动,不会出什么事吧?”

周子琛眉目一拧,上楼的步伐快了许多。

打开门,只看见陆雪绵出神坐在椅子上。

见他回来,她立刻站起来,眼睛红肿,神情疲惫,手里还捏着那张离婚报告。

周子琛眉头拧的更紧了。

陆雪绵见状,却误会了,忙问:“还没查清楚吗?”

“查清楚了。”

陆雪绵终于松了口气,可接着却听周子琛命令:“收拾东西,我现在送你回周家。”

她心一空,不解抓住他的手:“为什么?既然查清楚了,那就该知道我没下毒,为什么还要赶我走?”

周子琛睨着她,利落干脆拂开她的手,一字一句砸下:“因为你的存在,就是个麻烦。”



周子琛轻飘飘的话像巨石砸在陆雪绵心上,压得她喘不过气。

直到这时,她才明白不用利器也能刺痛人的道理。

陆雪绵的手慢慢收紧,眼中执拗翻涌:“我不走。”

话音刚落,周子琛直接越过她,跨进房里,快速将她带来的几件衣服全塞进行李包里。

而后冲出来抓住她的手腕就往外走:“我不想跟你废话。”

陆雪绵鼻头一酸,挣扎着反抗:“你是我老公,我住你这里怎么就不行?”

“陆雪绵!”

周子琛彻底黑了脸,捏着她手腕的力道也重了几分。

眼见就要被拉出门,陆雪绵理智崩断,脱口大喊。

“周子琛,我已经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了,你不离婚,还不让我跟你在一起,我到现在连孩子也没有,你难道要我孤独终老吗?”

质问响彻满屋。

周子琛终于停了下来,可周身的气压仿佛低了十度。

陆雪绵回过神,也有些后悔。

可下一秒,周子琛松开她,扔下行李包。

一言不发夺过她手里的离婚报告,拿起桌上的钢笔,飞快签了字。

随后‘啪’的一下,他把薄薄的纸拍在桌子上,寒着脸大步跨出了门。

“警卫员,立刻把她带走!”

这一次,陆雪绵没有反抗的机会,被警卫员强行‘请’回了周家。

……

周家,客厅里。

周雪琳正包喜糖,见陆雪绵被警卫员强行带回来,当即不给脸嘲讽起来。

“某些人啊想着去做军太太,结果不到三天就被灰溜溜赶出来了,真是笑死个人!”

陆雪绵眸子骤然缩紧,却见周雪琳拎着喜糖故意在她面前晃了晃:“瞧见没,这是我哥叫我准备的结婚喜糖。”

“他和筱语姐的婚礼就在下个月,你但凡还要点脸,就立刻从周家滚出去!”

陆雪绵脸色骤白。

签了字的离婚报告最快也要一个月才批下来,周子琛如果现在就和沈筱语结婚,那就犯了重婚罪,会严重影响他的前途。

她捏紧包袱反驳:“我不相信。”

“信不信可由不得你!”

周雪琳冷笑一声,突然将一张鲜红的结婚申请书扔在桌上:“当年筱语姐在军校时就跟我哥好上了,眼看就要结婚,要不是半路杀出你这么个丧门星,他们现在连孩子都有了!”

刺眼的颜色如针扎进陆雪绵的双眼。

活了两辈子,她第一次知道周子琛曾和沈筱语差点结婚……

蓦然间,说不出的惶恐裹挟住了陆雪绵的心。

周子琛签了离婚报告,又把她赶出了家属院,原来不是因为她,而是要给再婚做准备?

那她的安安怎么办?

没有安安,她重生又有什么意义?

……

夜渐深。

周子琛今晚陪参谋长喝了不少酒,这个点回部队太晚,他便转道回了周家。

解开衣领,他步伐趔趄走进客房。

隔壁主卧门缓缓打开条缝,陆雪绵看着周子琛的背影,不由伸手缓缓按在小腹上,想着安安……

她的手慢慢握紧,眼底闪过抹坚定。

十几分钟后。

只穿了条短裤的周子琛擦着湿发,开门走出浴室。

刚走出一步,他察觉不对,骤然抬头看向床边。

只见陆雪绵穿了件极薄的裙子坐在那,黑发松散,露在外的肩膀、手臂和双腿白皙如雪,哪怕是在昏暗的钨丝灯下,也泛着细腻的光泽。

他喉咙顿觉干涩,沉下脸低斥:“出去!”

陆雪绵顶着羞耻,起身上前环住他有力的窄腰:“今晚我想跟你睡……”

话音刚落,头顶传来男人一句讽刺:“陆雪绵,我记得几个小时前,我们已经签了离婚报告了,你还想投怀送抱?”

男人的酒气浇在陆雪绵鼻尖,熏得她面颊发红,眼眶发酸。

可她没办法,她还没怀上安安……

她豁出去般,仰头吻上他的的喉结:“报告还没批下来,我们还是夫妻……”

周子琛下腹猛然收紧,一瞬将人按倒,发狠盯着她的眼眸:“陆雪绵,你就这么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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