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雾声南穆的现代都市小说《渣男翻脸,跪舔我的时候忘了?长篇小说》,由网络作家“岁甜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渣男翻脸,跪舔我的时候忘了?》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林雾声南穆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岁甜甜”,喜欢小说推荐文的网友闭眼入:我看着这个男人的脸,这是我一辈子都忘不掉的。学生时代疯狂追求的少年,如今见面却装作不认识我?我看看你能撑多久,难道之前我们之间的感情,你都能漠视?当我准备离开,一双手却紧紧的抓住我,在我耳边低声说:“这辈子你只能属于我。”...
《渣男翻脸,跪舔我的时候忘了?长篇小说》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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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雾声错愕,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在恍恍惚惚中,她脑海里飘过去送礼物的场景,车后座的那位,难不成是南穆?
那这样说,前几天晚上在会所被她调戏的,也是他?
“……”这个猜测过于惊世骇俗。
也不容她胡乱发散思维,南穆把她拉回现实,从副驾驶伸出半个身子,像是一只从壳里极力探出头的乌龟:“雾声,快上车呀,我送你回去。”
林雾声看了一眼后座的人,又对南穆礼貌微笑:“不用了,我家很近,就在前面。”
“那也上来,我送你过去。”
林雾声顿觉头大,想来这是南穆的邀约,他必然不了解她和南穆的关系。
再看南穆寡淡的神色,似乎还皱了皱眉,不愿意极了。
林雾声很识趣,再次婉拒:“感谢好意,我还是不麻烦南总了。”
南穆施展不了绅士手段,开始耍起无赖,散漫笑着:“那你怎样才上车?是不是得经过原姐同意,才能送你回家呀?”
林雾声语噎,眼眸看过后座,南穆言语上没表态,但是冷着脸,往里坐了一些,像是不情不愿留出位置。
她无奈,这才硬着头皮,拉开车门,弯腰钻了进去。
门一开一合,把风雪都抵挡在外,暖气微熏在脸上,隔出一个静谧的小世界。
她整理着长裙,在空气中嗅到一丝独特的香气,和大衣上的香型很类似,丝丝入扣,淡泊宁静。
南穆沉默不言,坐在另一侧,闭眼仰靠,宛如皑皑雪山般不可高攀。
“雾声,家住哪里?”南穆问。
林雾声不太自如,急于逃离,于是随便报了个三公里左右的地名。
她打算去那边下车,再打车回去。
南穆点头说好,旋即让司机在手机上搜索地址。
南穆一言不发,休憩于昏昧处,像是蛰伏的野兽,明明没有开口,却总让人忽视不得,好像他才是主导一切的人。
他不紧不慢睁了眼,语气有几分倦怠,可依旧夹杂着疏远和嘲讽意味。
“你嘴里究竟哪句是真的?”
突然的出声,似扎破冰面的冰锥,本就岌岌可危的局面一触即发。
他接着说:“这附近方圆五公里只有在建的工厂,林小姐,那里当真是你家?”
林雾声攥紧了裙摆,手心微颤,不仅是被他撞破谎言,还有他那句话里有话的讽刺。
南穆反应过来,于是扭头安慰她:“雾声,你不要怕麻烦我们,我是有意要送你回去,现在下雪了,这里又偏,不方便打车,你一个女孩子总归不安全。”
林雾声被架在火上烤,很快就皮开肉绽,她这才拧捏地报了家里附近的街区。
南穆一查地点,“巧了吧,我们也是那个方向,还算顺路的。”
林雾声扯了扯嘴角,有精疲力尽之感。
南穆这次不是司机,坐在副驾,扭着脖子和她聊天,就差恨不得挤过来,和她贴在一块。
他兴致勃勃,林雾声却有些疲于应对的敷衍,幸而被平时工作锻炼,抖搂起话术来举重若轻。
话题循序渐进,从平时工作,到个人生活,最后图穷匕见。
“雾声,你有对象吗?”
这个问题平日里被问得不少,已经是老生常谈的内容,但如今南穆在场,她的心口不由得猛然震颤。
林雾声情不自禁往他那边瞄了一眼,不曾想,他也漫不经心看了过来。
他表情如常,像是在听什么无关紧要的内容,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在听。
话音被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南穆捞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仰头长叹并用粤语说了声什么,总归看起来不太高兴。
他接通了电话,嘴上胡乱应答一通,表情神态皆是不耐烦,最后挂断,一脸生无可恋。
南小少爷失去刚才的神采奕奕,宛如一条脱水咸鱼,巴巴道:“雾声,我不能送你到家了,我还有别的事。”
林雾声获得解脱,刚坐直身子,手掌扶门把,准备随时随地下车,就听得他说:“我在前面下车,让则序哥送你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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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江城宴会之行本来没有南穆,他是自发跟着南穆来的,不知道谁透露了他的消息,让前女友追杀过来。
现在人已经到刚才的码头了,没见到南穆本人,撒泼骂街,说见不到他就不走。
那段感情本来好聚好散,奈何对方家里和南氏有生意往来,闹得不可开交也不好,他只能赶回去应对。
奔赴前线时,南穆还不忘把南穆叫下车,在路边嘀咕。
南小少爷一直以来不敢忤逆南穆,今天却壮着胆子:“哥,麻烦你帮我把她送回去。”
南穆表情淡漠。
南穆心里觉得纳闷,南穆平日里都挺绅士,父亲母亲更是让他多跟着则序哥学学,怎么今天,他的模范则序哥有点不对劲呢。
“多柔弱一个小女生啊,要是一个人在外面,出什么事怎么办?”
南穆轻嗤一声,近乎于嘲讽:“柔弱?”
南穆瞧见他嘴角的轻蔑,大彻大悟了。
看吧,就是这个表情,南穆觉得今天的南穆总是有这种表情。
怪里怪气,酸里酸气。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劝说:“也不知道你今天怎么了,就当你刚到江城水土不服吧,不过你可得对雾声友好一点啊,我想追她。”
话音刚落,就见到南穆垂眸,睨了过来,分明和平时的表情无二,却觉眸底似霜,泛起琢磨不透的幽冷。
南穆以为要被教育,于是自觉地表示:“你别又觉得我在消遣小女生,我是认真的。”
南穆没说话了,最后瞧了他一眼,抿着唇,面无表情回到车边,拉开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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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起一阵风,有几片雪花顺势灌入车内。
林雾声已经往里挪了挪,靠在车窗边,仰头瞧外面的雪景,起了雾的车窗,被她不太规矩地勾勾画画,描了一个笑脸。
南穆目光落在那个笑脸上,不动声色,俯身,上车,关上车门。
林雾声很自然擦掉车窗上的痕迹,沉默地再往车窗边紧贴。
一路无言,两人之间拉扯起尴尬难言的气氛。
南穆闭眼休息,脑海却清晰浮上方才那个歪歪扭扭的笑脸,不禁觉得有几分可笑。
她哪里还会记得这些,恐怕早就忘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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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被陌生的高一女生堵在巷子里,不是告白,也不是自我介绍,而是惊雷滚滚跳到最后一个步骤,直接问“谈恋爱吗”之后,
南穆就觉得原本循规蹈矩的高中生活,被彻底搅乱了。
她好像随处可见,总是在出其不意的地方跳出来,刷存在感。
有时是他上学路上,她一阵风一样跑过,他手里多了份早餐。
林雾声穿着校服,在前面蹦蹦跳跳回头招手:“学长!早上好!”
南穆蹙眉,觉得身边四面八方炽热的目光有些难为情。
有时是回教室途中,身后蹬蹬蹬传来脚步声,他的手肘被人一撞,她再状若意外偏头,露出狡黠笑意:“好巧啊,是你呀学长。”
她风风火火,高调无比,在那个普遍含蓄内敛的年纪,她张扬得不要命。
他甚至都不知道她是谁。
一次体育课结束,他和同学打完篮球,从球场上撤离。
那时春夏交接,空气有几分炙热,蝉声阵阵。
有人大喊他的名字,一声南穆,从角落里横跨整个球场,穿透了空气,跨过人群,钻进他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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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张堆叠的红色钞票,夹在林雾声的领口。
每次见到他,都会落入窘境的难堪一时冲上脑门,林雾声几经崩溃。
但是,哪怕再有多委屈,也只能咽下,她的语气,极力搭配着礼貌得完美无缺的表情。
被打赏后的陪酒小姐应该是怎样的反应?
自然不是苦大仇深的样子。
她嫣然一笑,抽出那几张钞票,塞进兜里:“谢过谈总。”
顺着他的意思,将这出仅他们二人明了的闹剧,演绎下去。
李总瞧见南穆一直置身事外,现在终于肯反应,便猜测他对林雾声有意思。
于是投其所好地招呼:“雾声,还不给谈总点根烟。”话里的谄媚讨好意味十足。
桌上放着一盒雪茄,点烟器搁置一旁,酒也倒了,点个烟自然不在话下。
林雾声濒临麻木,一声不吭地拿起雪茄,喷枪的火焰在尾端轻扫预热,快速灼烧开来。
她点烟的动作熟练,彰示着不是第一次。
往南穆手里递的时候,他没有抬手接,也没有拒绝。
她的动作不得已僵停在半空,倍感煎熬中,悄悄拎起眼帘,偷看他一眼。
他的侧脸,被涔涔酒香和深幽光线,描摹得多了些许招惹红尘的色气,现在嘴唇轻抿,看不出究竟是温柔还是冷淡。
她故作镇定,将雪茄再次往前送。
他终于看了过来,四目相对,林雾声仿佛被烫住,马上别过目光。
本以为他会接下,谁知,他眼神不做停留,越过她,看向另一位女生。
像同样招呼林雾声那般,示意着:“你过来。”
在座的美女们每一个都比林雾声放得开,又得了南穆的赏识,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
一位身姿婀娜的女生坐了过来,贴坐在他身侧,笑着从雪茄盒里抽出另一根。
林雾声只好退避到一侧,手里的雪茄空燃,散发出甜松木香,和难耐的灼感。
她努力不去关注那两人,话音还是落入耳中。
美女言笑晏晏:“谈总,味道香吗?”
人美声甜会来事,任谁都会喜欢这一挂吧。林雾声没有察觉自己已经攒紧的手掌,还有深埋在内心的情绪。
那两人互动得暧昧,林雾声被排斥在外,左右为难。在他人看来,她被用后就踹开,可怜极了。
南穆不需要她,李总内心巴不得,叫了林雾声到身边:“小林,谈总不需要你,但你李哥需要呀,咱们好久没见,你总得过来叙叙旧吧。”
换做以前,林雾声已经恼怒了,她的套路是你来我回,以进为退,看似讨好实则把自己摘干净。
这会儿南穆在场,方才受过他的作弄,她全然放弃了抵抗,宛如一具提线木偶,被支配着走。
她笑着起身,朝李总走去:“李总,你想和我聊什么?”
“聊,小林,我缺一个翻译,你不然来我公司,帮我做事?”
众人哄笑,有人说:“李总,你一个搞内贸的,要什么翻译。”
李总:“哟,现在都讲国际化了,你就不准我搞点International啊。”
这种类似的话,林雾声之前不是没听过,她都拿捏着回应了。
另一人却说:“当翻译能赚多少钱,当个小明星什么的,让你李哥再包装一下,保证红啊。”
林雾声刚准备笑着敷衍,却听到角落里传来男嗓。
“我刚来江城,还不知道,原来李总的公司有这项业务?”
很沉的一声,开玩笑语气,却又让人觉得威严。
众人皆看过去,只见南穆微靠在沙发上,旁边的美女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发走了,雪茄灭了随意置在桌边。
李总琢磨不透了,这南穆怎么回事,两次入局都是因为林雾声。
他不得猜测:“谈总,你和小林,难道认识?”
南穆似笑非笑,“不认识,不过林小姐长得很像一位故人。”
“是吗。”李总含着烟调侃,“小林来自我介绍一下,说不定你们真认识呢。”
“只是空有故人之姿,没什么可比性。”他话里有话。
林雾声懂他的含义,心口骤然一跳,手里的酒杯晃荡,她漠然仰着头悉数喝下。
冰凉的液体顺着下颔途经颈脖,她默不作声擦拭掉。
再不经意抬眸,发现南穆正在看她,周遭纸醉金迷,充满靡靡之声,他目光清透如薄雪。
不免让人想到,过去曾经,从始至终,他都是令人望尘莫及的那个。
李总见缝插针地给她倒酒,有意或者无意,她也没拒绝,喝了一杯又一杯。
角落里的眼神冷寂,一直辗转停留在她身上,叫人读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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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林雾声自甘买醉,到最后飘飘忽忽不知事。
她记得自己给Linda打了电话,让她来接她,后来醉意抽丝剥茧,她意识模糊。
包间安静下来,也没了人声,她感觉自己躺了下来,身下柔软。
鼻尖飘过一缕木质香气,忽远忽近。
她脸上发烫,喉咙也干涩,正在焦渴之际,额上覆过湿热的触感。
有人用毛巾,轻轻帮她擦拭脸颊。
“Linda……”她闭着眼,轻唤了一声,手也不自主乱挥,拽住来人,“记得送我回家。”
“林雾声,看清楚我是谁。”男人的声音沉闷,像夏夜微醺的露水。
在这几分似曾相识中,林雾声轻抖长睫,极力睁开迷蒙双眼。
南穆正坐在她身边,伸出一只手,擦拭她的脸颊。
酒精作祟,她过去现在分不清楚,尤其是看到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只觉得好多情绪同时涌上。
林雾声双眼水汽氤氲,嘴里嘟囔:“南穆……”
南穆没回应,毛巾带过她的颈窝,半晌之后,他才冷地“嗯”了一声。
他不回应还好,一回应,难以释放的委屈全部涌了出来。
想到那些尖酸刻薄的话,那些近乎羞辱的行为,让林雾声鼻头一酸。
她断断续续低喃:“你,你很烦……”
说这句话时,她皱着眉,因为醉酒不适,不安扭动着脖子,流畅的颈部裸露在外,混着细汗熨贴着几缕发丝。
南穆用指尖带过发丝,指腹勾勒在她滑腻肌肤之上,游离到动脉处,下方血脉跳动的节律有力而清晰。
他不是第一次见过她醉酒的模样,曾经林雾声和她狐朋狗友出去鬼混,总是喝得酩酊大醉。
他每次等到凌晨,接到人之后,再把她送回家。
南穆目光上移,看到她潮红的脸颊,平静问:“怎么烦?”
林雾声卸下了乖顺样,有些张牙舞爪的意味,拽住他的领口,把他往下拉,但因为酒后无力,她动作断续,手指几次从他领口坠下。
南穆配合着往下,凑在她身前,听她气呼呼质问:
“你在羞辱我吗!”
说着,她从兜里掏出什么东西,拍在他脸上。
粉色的纸片散落下去,南穆才发现,是刚才他塞给她的四百块钱。
他确实是故意这样做的。
说是羞辱,倒也大差没差。
南穆不置可否,看到林雾声的表情后,他眸光闪过玩味。
时光确实让她变了很多,但褪去伪装,她依旧是这幅张牙舞爪的样子,骨子里的高人一等,和从不吃亏的嘴硬,一如当年。
大小姐很快就露出本性,脑袋昏昏沉沉,嘴里还不忘谩骂:“拿着你这,破四百块,给,给我滚!”
她手指抬起,指向他,又卸掉力气落下去:“有钱了不起啊!”
南穆一声不吭,听她“大言不惭”的发泄。
又见到本来嘴硬的她,忽然表情一变,酸涩而委屈,嘤咛说:“确实了不起……我好穷啊5555……”
南穆没忍住,轻声笑了出来,重新拧干一条热毛巾,替她轻轻擦拭。
林雾声继续哭诉:“对不起……”
他的动作顿下:“对不起什么?”
她似是陷入梦魇,被过去困顿住,真诚又可怜地道了歉,含糊不清说:
“我伤害了你,对不起……”
他目光重新落往她脸颊,眸中涌动的情绪难以冷却,一只大手捏住她下巴和脸颊,手里的力道慢慢收紧。
她顿时因为吃痛而皱眉,表情又娇又柔,而后睁开了眼。
她的眼型很漂亮,形似桃花,笑起来具有欺骗性,叫人总是被迷惑,此刻波光潋滟,如银河倒挂。
南穆抬起另一只手,手指抚摸她的眼角,逼视她,眼神冷暗:“哭出来。”
“为什么?”林雾声挣扎着退避,他便重新攫取。
南穆强迫她看向自己:“想看你哭。”
林雾声逻辑不清,却也能听得出他话里的火药味。
“你变态吧。”她反唇道。
话音一落,表情却变了,她面色苍白,面容痛苦。
南穆凝眉松开她,将她打量。
她双手撑坐起身,拽住他的双臂,往他怀里倒去,而后胸膛一阵起伏,抱着他……吐了。
“……”
谁料,巷子里崎岖不平的砖块再次将她一绊,她“啊”了一声,跌坐在地面。
大小姐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她眼眶都快红了,一想到无情的谈则序头肯定也没回,她鼻头一酸。
太狼狈了。
还没酝酿出泪水,再抬眼,发现远去的少年竟然折返回来,居高临下看她。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骨气,她眼眶包着泪花,牛逼哄哄对他来了句:“你有本事别管我!”
谈则序目光在她腿上停滞,看不清情绪。
过了会儿,她终于听见他清冷的嗓音:“你,哪痛?”
这句话可把林雾声牛劲儿给熬出来了。
她实名制演绎了什么叫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海水就泛滥。
从小被亲爹哄着惯着,林雾声练就了一身撒娇的本领,像是本能地要大人哄,她别过头,绷着脸,义正词严说:“不要你管!”
分明是依赖和娇声的语气。
谈则序沉吟几秒,终于,他叹了声气,像是妥协了一般,蹲下来。
他耐着性子,再次问:“哪痛?”
林雾声嘟囔着嘴,指着膝盖:“这里。”
她穿着裙子,坐在地上,实在不雅观。
谈则序刚想凑近一点打量,又觉得不太方便。
林雾声又指着脚踝:“还有这里。”
随后更是放肆起来,将自己全身上下都指了个遍。
“反正就是很痛。”她开始碰辞了,“这是追你才受的伤,得算工伤吧,你说你再不答应我,我多亏呀。”
“……”谈则序神色寡淡,那双冷感很重的眼,此刻透露着些许犹豫。
他问:“还能走吗?”
“你要扶我起来?”林雾声喜出望外。
他很轻地点了下头,伸出了手臂。
她顺势搂过他的脖子,在站起身时,手指碰到了他的颈部肌肤。
属于少年的清冽气息,和强大的生命感,四面八方将她笼罩。
她心扑通扑通跳,脚下一软,摔进了他怀里。
天地良心,她绝对不是故意的。
谈则序想推开她,却又皱着眉,没有动作。
“能起来吗?”他喉结滚了滚,脖子往后仰,和她拉开距离。
林雾声抬眸时,正好瞧见他流畅颈脖,还有那道微绷的下颔。
她没忍住,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这才是故意的。
准确来说,是她刚做出动作,谈则序就有所发觉,于是急忙偏头,她亲在他下巴上。
他脸色一变,惊异地捂着被她吻过的地方,往后退了一步。
温热湿润的触感还停留在皮肤上,他感觉从那里开始,火热穿透了手掌,向全身蔓延。
他面带愠色:“你做什么?”
而林雾声得逞似的偏头对他笑:“亲你咯。”
“你……就不该信你。”
他抛下一句话,扭头就走,但因为过于心慌,坦荡的他第一次走路时差点被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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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开始,谈则序像是有意避开她。
上学放学换了路线,在学校如果遇见她,都得刻意绕着道走。
再加上那些时间,他经常出去参加比赛,林雾声更是见不到他人,所以她也冷静下来。
还是第一次被人那么嫌弃,她开始重新思考,要不要别追他了。
就如小胖所说,这是好学生,有壁,少去招惹。
挫败的阴影将她笼罩,她蔫了好几天,不去教室堵人,也不去他的实验室守株待兔。
一来二去,学校里出现了流言。
关于两人的故事传得沸沸扬扬。
一个版本是,女混混林雾声惨遭学霸谈则序拒绝,一蹶不振。
还有一个版本是,校花林雾声厌倦了谈则序,打算迷途知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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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穆的一句话,似乎给他们定了调。
众人的眼光在她身上徘徊,很容易把这位漂亮、艳丽的女子视为待价而沽的商品,依附于有权有势的男人而存在。
哪怕林雾声熟稔生意场上的人情世故,极力维持的自尊和颜面,还是荡然无存。
她勉强搭配着淡然的神色,让自己保持镇定。
虽然不屑于男人的示好,但当南穆站起来,说:“王总,你可别欺负林小姐。”的时候,她心里莫名松了口气。
禁锢在喉咙上的无形手掌,放了一放。她太不想在南穆面前露出窘迫的一面了。
但这种松懈没来得多久,心再次被悬起。
南穆乐呵呵的样,脸长得不错,有种脑干缺失的美。
他邀请林雾声坐他旁边,准确来说,是没心没肺让她坐在了他和南穆中间。
他还对南穆说;“则序哥,你坐过去一点,让让雾声。”
林雾声本就僵硬的身子再次一颤。
王总轻轻把她往前推了一把:“难得见小南总那么有兴致,小林,你可要好好陪小南总。”
她脚下绵软,差点卸去力气,几乎是栽在沙发上的。
酒杯里的香槟溢出来几滴,落在南穆的手指间。
她望去,就见他抽出手帕,不言不语,轻轻擦拭。
他这番做派游刃有余,沉默坐于她身侧,哪怕只字未说,却能让人感觉到他矜贵而强大的气场。
“抱歉。”林雾声压低声音对他说。
南穆的动作未停,没搭理她,微垂着睫毛,慢条斯理擦着手指。
对她的无视,就是给予二人往事态度最好的宣告。
“林小姐,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里遇到你。”南穆来搭话,笑着和她碰了一杯。
林雾声只好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和他聊起天来。
兴许是南穆在这里,而她又悉力想不关注他,和南穆聊天时,有种刻意的专注和热络,其实内心煎熬似火烧。
“林小姐,我妈妈很喜欢你送的礼物,是你选的吗?”南穆问。
“是原姐选的,夫人喜欢就好。”林雾声在帮原姐攀关系了。
“雾声,你一直都在江城吗?”他忽然又这样问。
林雾声心口一颤,似乎有些犹豫。
余光里,看到南穆把那块手帕轻轻一扔,丢弃在茶几上,像抛弃掉垃圾。
她维持好神色,慢慢说:“我不是江城人,是宜城的,毕业后来留在这边。”
“是吗,你大学学的什么?”
“我……学的计算机。”
南穆显然流露出惊讶的神情:“但你后来当的商务翻译诶,专业跨度好大。”
她笑笑,解释:“JN是一家科技公司,我在德国念书,辅学了几门语言。”
“怪说不得,原老板说你业务能力很强,果然好优秀。”
一直坐在旁边,没有吭声的南穆,忽地出声,语气寡淡平和,内容却极具讽刺意味:“林小姐的业务能力,是来自哪里?喝酒,还是作陪?”
这番羞辱,似乎接续上了多年前的争吵,给人一种他们在理清一场旷日持久的恩怨般错觉。
如果非要算清楚,南穆应当恨她怨她,毕竟……分手是她提的。
林雾声神色凝滞,把这句话消化下去,笑了笑,没吭声。
“诶,则序哥,你怎么这样说?”南穆似乎在为她打抱不平,但又因为不敢在他面前造次,语气少了点气势。
南穆淡笑一声,抬起酒杯,晃了晃,将红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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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里暖气开得充足,沙发旁放置了一盆红梅,已经催出艳丽花蕊,映照了满堂喜气,可惜被折断了枝,空留遒劲的茎干,再美也活不过多日。
林雾声肩颈绷直,堪比那盆过刚易折的红梅。
满屋推杯换盏,笑声嘈杂,在耳边逐渐让人难以忍受,是以她如坐针毡,有几分逃离的想法。
正巧,有位大佬的珍藏的酒开了,在船顶花园邀人品尝,包间里的人起身,准备转移阵地。
林雾声僵直着身子,顺着人群走出花园,趁机找了个由头溜到角落里。
好在原姐和南氏集团的人聊得不错,拿到了今后合作的优先权,她对林雾声今天的表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然林雾声这种光明正大摸鱼的行为,直接进入黑名单。
大部队都在船舱内,或者二、三楼的平台,林雾声自顾自来到甲板,默默点了根烟。
今天的她穿了一身黑色修身礼服,露肩露背,寒风凛冽刮在皮肤上,她却忘记了寒冷。
再次见到南穆的冲击过大,她还未平静,内心波涛暗涌。
女士烟,加了爆珠,味道不冲。林雾声没有烟瘾,纯为排解。
她是在国外上学开始抽烟的,有段时间轻度抑郁,韩国邻居给了她第一支烟,她无师自通了。
带有水果甜味的烟气慢慢滑入肺腑,再被她缓缓吐出,脑海里有种断片的感觉。
游轮行驶到了江城南边,远处城市的华灯影影绰绰,过几天就是新年,各处都装点得热闹,似有歌舞飘摇的声音。
由她伫立良久,夜风过境,她终于才渐渐知了寒,抬头望天,黑色苍穹寂静无边,似乎有白色颗粒纷纷落下。
她两指夹烟,猩红闪烁的火光明灭,另一只手摊开,接到了一片雪花,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便被掌心融化。
江城的第一场雪,夹在风里,落下了。
林雾声家乡气温高,于是从小向往看雪。
尤记得多年前,她和一个人约好,毕业就去北方,要一起过冬,一起赏雪。
然而,然而……
“林小姐。”身后传来声音,是王总的助理,手上拎了一件黑色大衣,“天冷,披上吧。”
林雾声没有拒绝,双肩压上厚实温和的面料,带来浅浅的香气。
“你的衣服?”林雾声疑惑。
“王总让我给你的。”他解释。
大衣下摆垂至膝盖,足以彰显主人的身型,王总怎么可能穿这种尺码。
不过既然是好意,林雾声也不再纠结。
两人在甲板上说了会儿话,风大,聊起天来吃力,船略微晃动,他们又回到舱内。
二楼有供休息的小房间,林雾声领了房号,想去睡会儿觉。
推开房门,见到里面伫立的人影,脚步再次僵住了。
刚才让她大脑空白的人,就站在房间里,脱了外套,只着衬衫。
现在,他的眼神极浅极淡,瞥了她一眼,皆是冷漠的情绪,又转过身,继续整理衣领。
“抱歉,我走错了。”林雾声喉咙发涩,急于退出。
南穆声音掺有微微凉意,很像朔北的风雪,但他有的是本事,把一句作弄的话,说得温和礼貌:“这也是林小姐的业务方式?”
今晚第二次羞辱于她,或者说,今晚对她说的两次话,都是在羞辱她。
她也曾在难以入眠的夜晚,把封存的记忆打开,慢慢回味。
年少时的惊艳,足以让她惦念一生,却未曾想,时过境迁,昔日对她百般好的少年,早已厌透了她。
或许是有自暴自弃的意味,林雾声也就索性认了,她状若无意地笑:“出来赚钱嘛,当然是不要脸的。”
南穆动作微顿,眸里的深沉也仅在一瞬呼吸之间,他似笑非笑,看向她,眼神薄凉。
“你还走错过多少房间?”
林雾声思维已经在钢丝上命悬一线,自我厌弃十足,竟然还有心思从他房间的窗户往外望——雪下大了,纷纷扬扬。
她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鬼使神差指了一下窗外:“看,下雪了。”
林雾声只顾着看雪,没发觉他眼底的晦暗。
他片刻后,才搭理她:“没什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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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平稳行驶的游轮忽然晃摆起来,船舱的灯熄灭,甲板外传来尖叫。
林雾声没站稳,失去重心,往一旁趔趄倾倒。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自己便无意攀附到了唯一的稻草——她扶着南穆的手臂,踉踉跄跄站起来。
他破天荒没推开她。
又是一反方向晃动,天旋地转,林雾声和他,被卷到了角落。
灾难还不够具体,船舱外已经混乱成一团,林雾声在忐忑中开口,想找到自己的声音:“怎……”
“怎么了”还没说出来,却发觉,身前的南穆,安静沉稳得惊人。
她肩背抵着冰冷墙面, 身前压着他,黑夜中看不清彼此,却能感受到对方的身体,与温热的呼吸。
一缕香,似有似无传来,交织在二人身前。
耳边的声音仿佛静了,她也适应了黑暗,逐渐能捕捉到他近在咫尺的轮廓,
还有两人紧贴着彼此,渐渐灼热的呼吸。
“林雾声。”他这样喊了她,声音有几分哑,听得让人揪心。
一字一顿,像是带有责备和质问,“这几年,你过得安心?”
蔬菜往往作为奢侈品,成为整个锅里最贵的东西。
之后回国,她一口气在路边摊吃下八根淀粉肠,结果犯了急性胃肠炎去医院挂水。
本市的新闻正在播放昨晚江城的跨年场景,金融中心位于江城腹地,条件得天独厚。
无人机画面一闪而过,其中标志性建筑上挂着南氏集团几个大字,彰示南氏集团高调进军江城。
濒临走神之际,原姐的一通电话让她打了激灵,挂电话后,她整个人开始疑惑。
原姐让她全程跟进和德国公司合作的项目,而且明天的会议,作为项目投资方的南氏集团,会派人过来聆听。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谈则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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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项目负责人陆停一大早就在组里忙上忙下,林雾声被她唤过去。
“待会儿德国那些人一起远程会议,你负责翻译。”
他一个劲吐槽:“姓谈的搞投资就搞投资,来听技术的东西做什么,我最讨厌这些人了。
“有钱了不起啊,也不看看问一些什么傻蛋问题。”
她手上被放了一沓资料,让她先看看,还被陆停交代:“小林啊,我嘴笨,有些说不来的场面话你得帮我圆过去,唉,真要死。”
陆停是IT出身,一心搞技术,他最怕的就是投资方这群人,不问专业问效益。
不怪他如临大敌,今天一上午,整个部门包括原姐在内的高层,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已经答应投资,做好考察和尽调了,投资方还派人来跟进,来的还是董事长级别人物,这还挺罕见。
项目收益是一部分,谈则序的时间又是另一部分。
他这样身份的人,花钱可以铺张浪费,但平白无故花时间来跟进一个小项目,实在叫人觉得稀奇。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只有陆停骂骂咧咧:“特么这不是想一出是一出吗!”
林雾声有条不紊地准备着,下午四点一刻,远程会议的大屏准时亮起。
与此同时,谈则序在几人簇拥之下,走进了会议室。
他身着黑色大衣,脱下之后,是一套干练的西装,身材高大利落 ,整个人压倒般的气场席卷而来。
林雾声不得不起立,公式化地露出微笑向他问好,而后任由他的视线,在她脸上飘过。
那是很冷淡的一瞥,不做任何驻足,仿佛他们并不相识。
谈则序作为投资方,一般不参与交涉,听的时间更多,所以她开口时,能感受到他审视般的视线。
她像是无处可逃的猎物,被他锐利的目光蚕食。
还好迅速进入了角色,对方说了几个专业问题,林雾声都翻译过来,把议程推进了下去。
会议进展得顺利,划分了关键点,最后,陆停作为负责人,象征性看向谈则序:
“谈总,您有什么问题吗,或者,需不需要我们解释一下?”
会议室和屏幕里的目光,都聚焦在谈则序身上。
其实说这句话时,陆停内心是鄙夷的,今天的会议大部分讲的是技术,谈则序的出现,无疑添乱。
他见他年纪也不大,更觉得他是公子哥一时兴起。
更看他现在的随意姿态,手上拿了一支钢笔把玩,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位哥在走神。
项目组在场大部分同事也是这样认为的。
只有林雾声注意到,谈则序虽然面上表情平淡,无波无澜的样,但目光却紧盯着汇报的内容,这是他专注的模样,她见过太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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