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茗快步走到嫡母的库房里,看着周围没人她便直接撬开库房的窗户爬了进去。
“果然全府上下就我没钱!”
嫡母的库房可是摆放的整整齐齐,数不清的布料药材,还有成套成套放着的头面。
紫檀木、金丝楠木的家具更是堆放在一块,像是不值钱的樟木家具做的一样。
库房里无一不是精品,目测值个几百万两。
陆星茗摸了摸那红宝石的头面,随后依依不舍地将装着它的盒子盖上。
等她将这些东西全部都收进了空间之后又马不停蹄的去了嫡姐陆星月的库房。
嫡姐的库房虽说没有那么多贵重的东西,但都是一些清贵高雅的东西。
上好的龙井、六安瓜片、大红袍之类的名茶足足有上千斤。
那一张一两银子的澄心纸,更是有厚厚的一沓。
更别提那些狼毫笔、端砚、歙砚、洮河砚和澄泥砚这些写字必备的东西了。
名琴、字画、上好的刺绣布料等等更是数不胜数,这附庸风雅的劲可是没人能够比得过她了。
“多少能换点钱,收了收了。”
陆星茗看着也有些嫌弃,灾年的时候这些东西还换不到一袋米的。
收完这几个值钱的库房,她又秉承着蝗虫过境的精神,把整个尚书府搜刮了一遍,连最不值钱的尿壶也没留下。
最后她来到尚书府西北角一个破旧的小院前面站了许久。
“娘,我们逃吧!”她怀着复杂的心情推开房门,看着那躺在床榻之上的瘦弱女人。
“咳咳咳,二小姐你怎么来了?今天可是你的大日子啊!”
李姨娘连忙从床下来,看着一身便装的女儿也是吓得不行。
“娘,皇帝马上就要下旨抄家了,我们逃吧!”她抓住李姨娘的手,想要带着她离开。
娘是这辈子对她最好的人,她不想让她这瘦弱的身子再受流放的苦了。
“傻孩子你在说什么呢?今天是你成婚的日子莫说胡话,往后好好和王爷过日子。”
“娘这辈子没有别的心愿了,只想你过得好好的。”
她拍了拍陆星茗的手,一边说着一边将牵着她走出去尚书府。
“从小门这赶紧回去,换上婚服听话。”
“改明儿风风光光的回来,让娘也高兴高兴。”
陆星茗长叹一口气,也对谁会信这会还是喜气洋洋的王府和尚书府,几个时辰之后就会被抄家呢?
可她又不能就这么逃了,抄家逃跑也是连坐之罪。
渣爹嫡母他们死了就算了,娘可不能这样平白丢了性命。
她擦了擦自己的脸上的泪水,点点头。
这个时候王府的酒宴也快散了,陆星茗只能加快自己的脚步。
既然娘不愿现在走,那王府库房里的东西就不能落下了,抄家了进了狗皇帝的口袋可不行。
等她走到回到王府之时,酒宴已经接近尾声了。
“谁!”
不知是不是酒宴要散场的原因,王府的警戒又严格了一些,侧门竟然多了两个婆子守着。
陆星茗听着声音脑袋发麻,但看着她们腿脚不是很利索的样子就准备糊弄一下,实在不行就直接闯进去。
“我是尚书府的婢女,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找王妃!”
婆子也是喝了一些酒,脑袋有些迷糊,听着是来找王妃的竟然直接放行了。
陆星茗见状拍了拍胸脯,随后快步按照记忆的方向找到王府的库房。
库房因着喜事也没人值守,她快速的打开房门迅速的收了起来。
这会儿她也来不及看库房里是什么宝贝了,只是胡乱的收着。
“噼里啪啦……”
鞭炮声响起,陆星茗小声的咒骂了一句,随后又加快速度收了库房里的东西。
“看来王府的库房不能呆了,怎么就不能多喝会酒呢!”
她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要是迟点被那鬼面王爷知道自己在他库房里动了手脚,只怕是连今晚都活不过去了。
陆星茗急匆匆的关上库房的门,随后小跑到正院里。
“还没人来,那就去看看嫡母都给我准备了些什么嫁妆吧!”
她看着依旧黑漆漆静悄悄的正院,心也放下来了一些。
不是她怂,顾淮予就是止小儿啼哭的利器,尽管自己上辈子嫁给他了,只是见过一面并没有相处。
皇帝下旨抄家之后她被吓晕在房间里了,醒来之后就发现顾淮予逃了,根本没顾得上她这个新婚妻子。
等着再听到顾淮予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他占山为王攻下狗皇帝数座城池了。
她摇摇头把这个可怕的男人甩了出去,反正都是过客,今晚之后他们也不会再有相见的机会了。
陆星茗看着时间还是算充裕的,就走向了一旁的库房。
放嫁妆的库房就在正院的角落里,仅仅只有十平米,里面零散堆放着三十几抬的嫁妆。
她目标明确的打开第一个箱子,最值钱的就在这里头。
“竟然只有三千两的银票,还有鸟不拉屎乡下的庄子,真小气!”
上辈子的时候她都没来得及看嫁妆就被抄家了,这些歪瓜裂枣真不知道嫡母是怎么放的下去的。
不过蚊子再小也是肉,陆星茗还是收了这些东西。
后面的箱子她也一一打开了,只是里面都是一些老旧不值钱的东西,尽管装的满满当当的,但总价值不超过三百两。
那边顾淮予也结束了酒宴,在下人的带领之下来到正院。
“怎么回事?”他看着眼前黑灯瞎火的正院也有些不满。
管家跟着陈嬷嬷两人对视一眼,讪讪一笑。
“王爷,这正院是户部尚书那不受宠的庶女怎么能做您的王妃呢?”
顾淮予双目微眯,面具之下黝黑的双眸宛若深潭一般。
“庶女又如何,现在她也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你们怎么如此轻贱她?”
陈嬷嬷感受着顾淮予如刀一般的目光,突然一阵晕眩。
是她老糊涂了,就算是庶女也是王妃,也是她的主子。
“老奴知错,望王爷恕罪!”她颤抖着身体,不敢抬头。
“自己去领罚吧!”顾淮予淡淡的说着,随后大步流星的走向正房。
王妃是谁不重要他的志向只在沙场,不影响他上阵杀敌即可。
不过既然是他的女人了,不管是什么身份,也不容别人轻贱。
“王妃呢?怎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