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脾气很硬的姑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遇到心软的神。
———东亭温宜是晚上10点半敲开东亭家门的。
带着点微醺的意思,脚步踉跄。
“怎么回事,喝这么多,晚上有局?”
东亭朝着西周环顾确定没记者才安心关门。
温宜毫无形象的甩掉了鞋子栽倒在东亭家的大沙发上,简首将她整个人包裹住,安全感爆棚。
东亭倒了杯蜂蜜水,踢了踢她的小腿:“滚起来把水喝了,醒酒。”
温宜没动,脑袋闷在沙发里呜呜出声:“我没醉,不用管我。”
就在这时,从里屋出来个围着浴巾的男人,一脸精致的五官让人咂舌,他抬抬下巴:“又多了?”
东亭无奈耸肩。
“我说这你女人还真是个酒蒙子,喝多了就来我们家赖着,烦不烦。”
男人名叫唐梓,是东亭的爱人。
“你管你管,要你管啊!”
温宜扭动着身子声音提高了些。
“嘿,你这女人不好好工作以后怎么包养弟弟,怎么谈什么年下恋爱。”
唐梓也是毒嘴一个。
东亭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将水给温宜灌下就去洗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宜才从沙发里爬起来,客厅都安静了,她拍拍脑袋,东亭他们应该都睡了。
她轻车熟路的摸出来唐梓的烟和火去了阳台。
刚点上还没吸两口,就被东亭抓了个正着。
“你要吓死我啊!”
温宜立刻清醒了大半。
“给我。”
东亭朝她要烟和火,温宜不愿意。
“不是没收,陪你抽一根。”
东亭平静开口,倒是让温宜有点惊讶了。
于是两人靠在阳台的栏杆上,一口一口接一口,夜色黑寂,白色的烟雾很是显眼。
“说说吧,有什么烦心事。”
东亭率先开口,打量着温宜的侧颜。
她呼出一个烟圈,浅笑了声:“哪有什么烦心事,就是没事干来你这打打秋风。”
“半夜喝的烂醉来我家打秋风,你觉得自己这话可信度高吗?”
东亭不留情面的揭穿了她。
来了一阵风,呛到了温宜,她皱眉咳嗽了两声,刚刚那烟都被吸入肺中难受的很,难受的都有些眼泪模糊了。
过了许久她都没说话,东亭也没追问。
“江野回国了。”
五个字,像是思虑良久,也像五块巨石砸向了东亭。
明显的,他抽烟的手一抖。
“他找你了?”
东亭的情绪紧张了些,有些急迫的看着温宜。
她点头。
此时手中的烟点到了尾端,她本想再续一根,被东亭制止住了。
温宜按灭了烟,长发垂下来,遮盖住了她的眉眼,三年了,当时留下的疤也因为医美的原因不太能看到了。
“都说好了伤疤忘了疼…”东亭的话还没说完,温宜就抬头,目光坚定:“东亭,我不会。”
话语坚定,又带着决绝。
“说到底我和江野当年也是各取所需,谈爱情未免有些不自量力。”
温宜知道自己什么身份,江家是平城数一数二的豪门,豪门有豪门的择偶标准,无论如何的筛选,这少奶奶的位置也落不到她的头上。
三年前梦就醒了。
“东亭,我早就学会不做白日梦了。”
温宜苦涩笑着:“只是这心里还有些不是滋味。”
她强忍着内心酸涩,没掉下眼泪。
东亭心疼的将她揽在怀里。
“不怕唐梓吃醋啊。”
温宜在他怀中闷闷的开口。
“今晚先借给你,傻丫头。”
东亭摸着她柔软的长发,长叹了声。
他们家住在三层,只要有心人想看,在阳台干些什么事情都是一清二楚的。
江野坐在黑色的越野车内,表情晦暗不明。
原来夜宿门是真的。
怪不得受了那么大的风波,温宜居然连半句解释的话都没有。
江野恨不得将自己的牙都咬碎了。
这三年,他在国外夙兴夜寐,就盼着时间能够快一点再快一点,可到头来他还没有走向她,她就己经投入别人的怀抱了。
那是种什么感觉呢,他说不出来。
嫉妒吗?
他知道自己快要疯了。
温宜她怎么能,她又怎么敢?
离开他,轻而易举的接受别的男人,还是说自己的避风港并不好。
江野无心再看,掉转车头大马力的开走了。
今晚没有月亮,风也真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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