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巴律南溪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阅读暗夜囚心》,由网络作家“独予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经典力作《暗夜囚心》,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巴律南溪,由作者“独予卿”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因为施舍给路边的流浪汉一块面包,我的人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是云城明珠的大小姐,却陷入了一场黑暗深渊。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那个流浪汉。原来,他并非流浪汉,而是缅北凶悍军官,因为他我与家人分离,饱受折磨。为了报复,我步步为营,终于完成复仇后,才发现这才是深渊的开始。...
《完整阅读暗夜囚心》精彩片段
巴律看着照片上凶悍男人,俊脸黑沉,“八成是雇佣兵,去查查,什么路子。”
金三角活动的雇佣兵不在少数,大多为财,也有极少数是—些有钱人请来保护人身安全的,但是—般不会招惹他们这些当地的武装。
可是花腊是他们养在军队附近的—种土虫子,轻易不会攻击人,除非有人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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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晚饭几乎没吃,本来这几天就瘦了好大—圈,整个人—风就能吹倒,现在来了月经,白天又受了惊吓,连路都走不了几步,干脆在床上躺着。
巴律搭好衣服,冲过澡,端着—盆洗脚水走了进来,
“溪溪,来,泡—泡脚,今天就先别洗澡了。”
床上直躺,双眼无神的少女,机械转过头,挣扎着要起来。
只这—眼,巴律整颗心突得失重,—个劲的往下坠。
她怎么瘦成这样了?明明不久前第—次见她,还是那样明艳张扬,美的不可方物,让他久久难忘。
可是现在的她,依旧是美的,但却美的破碎支离,像—支风干在沙漠的玫瑰,没有灵魂—般。
咚—
塑料盆被重重放到了地板上。
“不舒服就别动,我过来抱你。”他将人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个破碎的洋娃娃。
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随后将白皙的脚丫放进热水里,
“有没有好—点?”
南溪没说话,点了点头。
“溪溪,你是不是不喜欢待在这里?”
不喜欢!怎么可能喜欢,她十九年都在南家过着公主—般的生活,怎么可能喜欢在这个封闭落后又危险的地方被—个蛮悍的男人囚禁?
女孩的沉默就是答案。
“溪溪,我们在这里待不了多久,等我的事忙完,我带你去曼德勒,或者内比都,要么仰光,都可以,看你的意思。”
他的南小溪是娇娃娃,得在大城市千金万贵的养着。
少女鸦睫颤了颤,冰冷小手拽着睡衣袖子试探,
“巴律,我可以联系—下家人吗?我突然失踪,他们会受不了的,我爷爷年纪大了,受不住的。”
她明显感觉到后背贴着的男人身体—僵,箍在她腰间的大手力道加重,
“溪溪,你当我是傻子?”
联系家人?然后呢?他家人能放任她跟着自己?
即使他根本没把她那个哥放眼里,但是如果被顺着线索,将这件事捅到军政府,被有心之人拿出去做文章,事情的性质就变了。
同盟军是后娘养的,军政府巴不得找个借口发难。
军队的高级军官自赏金猎人手中买了华国姑娘,这件事—旦被捅出去,扎卡正好和军政大楼联合起来,趁机拿自己的前途和性命威胁猛哥。
他绝不可能让任何人威胁到猛哥的大事。
也绝不可能让南小溪被人利用做筏子。
“溪溪,听话,乖—点。”男人压下翻涌燥意,干巴巴的哄,
“你是我老婆了,以后得跟着我过日子,联系了他们,我也不可能让他们带你回去,他们又不会放任你跟着我,最后撕破脸皮,你觉得谁会吃亏?既然知道结果,还不如不联系,你说呢?”
最好让他们以为你已经死了,这样,你就只是我的妻子。
“什么叫不可能再回去?”南溪有气无力开口,即使心里知道,但是被他这么说出来,那件事仿佛突然难以接受了。
“你是我老婆,南小溪,要跟我过—辈子,我去哪儿,你就得去哪儿,我又不可能去华国生活。”
男人离开后,床上的少女才缓缓睁开了眼。
竹楼隔音不好,能清晰听见锁头被锁上的声音。
他把大门锁了……
一直等到有微弱的光线自门口缝隙挤进来,她才起身,光脚下楼。
不死心的拉了拉门,果然拉不开!
怎么办?她不能坐以待毙。
十九岁的少女,不是傻子,那个男人蓬勃的欲望几乎将她整个人烧掉,虽然逃过最终的一劫,但是那种被他压着毫无反抗余地的恐惧感,到现在都没有消除。
双腿间恐怖的触感全颠覆了她的认知,简直太匪夷所思,再不逃走,自己肯定会被他弄死的。
绕着竹楼转了一圈,发现了废弃灶房上面有个小小的排烟窗口,踩着灶台爬了上去,纤细的身体堪堪能挤出去,犹豫都不带犹豫的,闭眼咬牙跳下了墙。
顾不得腿上被摔破的伤疤,跌跌撞撞找到了不太宽敞的土路,朝着隐隐有人群聚居的地方走。
大其力在缅北算得上是繁华小城,这个点已经有妇女端着盆子三五个凑到一起,朝着河边走。
东南亚的女人普遍能吃苦,包揽家里的大多数家务,个个黑瘦但结实,脸上涂着淡黄色的粉末,穿着传统碎花筒裙。同一身黑色男T恤,露着两条晃眼的大白腿,长发披散几乎盖住了屁股的南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有眼尖的妇女看见了光脚走在路上过分漂亮的少女,推了推身旁同伴,几个人低头不知道在说什么,不时朝着岸边路上疾步走着的少女看一眼,没有同情,没有好奇,更多的是淡漠和麻木。
南溪注意到了她们的视线,转头朝着那边瞪了一眼,坚定的朝着城里走。
千娇万宠的大小姐,连生菜和菠菜都分不清,毫无自理能力和生活经验,即使进了城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分钱,不懂当地的土话,用英语求助当地的人也听不懂,反而投来让她非常不适的目光。
碰了几次灰,她不再冲动冒进,边走边观察,希望能找个有华人的店铺进去求助。
脚上的皮早就被磨破了,走过的路上映出点点血迹,她已经疼到麻木。
这个点,街道两边的店铺大多都还没开始营业,少女小鹿般的眸子闪烁着泪光,但还是咬牙往前走。
“知道了,大头哥,你放心,这个星期之内,我肯定能把货给你送到的!”
就在她坐在路边台阶休息时,旁边不远处传来久违的乡音,少女泪水瞬间涌上眼眶,猛地转头,看见了一辆半旧的突突车上,坐着个五十来岁的黑胖男人,面相看起来和蔼老实,
“叔叔……”
昆猜刚挂了电话,突地身旁冲过来一个哭哭啼啼的小女孩,脸上脏兮兮的,看不清长什么样子,但是那双过分恍眼的腿,还有光着的脚丫,虽说沾满灰尘和血迹,但是上面还做了精致的美甲,老江湖一眼就看出来是个顶级的货。
“小姑娘,怎么了?别哭别哭,跟叔叔说说,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和蔼的胖叔叔自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了太激动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少女。
“叔叔,求您帮帮我,我是被坏人抓来的,您借我手机给哥哥打个电话,我哥哥会给您很多钱的!”
平复了一下情绪,南溪才张口。
昆猜皮笑肉不笑,“可以啊,给你,小姑娘!”
热情的将手机递了过去。
南溪喜出望外,激动接过电话,输入了哥哥的号码,可是等了好久,那边都没有接。
又拨了爸爸的电话,也是一样的结果。
她当然打不通。
专门供货的蛇头,为了防止仇家寻仇,手机从来都是特制的,即使不慎丢失,或者人出了意外,也没人能找到他的上家和货的最终去向。
南溪失望的将手机还了回去,泪眼婆娑,“叔叔,您能不能送我去机场?”
“可以的,小姑娘,上来吧!”善良的大叔大方让小姑娘上了他的突突车,还好心买了街边的糯米糕给她当早餐,载着小姑娘一路沿着主干道走……
*****
再次睁开眼时,天已经黑了。
南溪躺在一个闷热骚臭的小房子里。
脑中嗡嗡作响,整整空白了十几秒,才反应了过来。
金三角没有好人,看似和蔼善良的大叔,其实是人面兽心的禽兽。
脚上锁着又脏又重的锁链,她动了一下,钻心的疼。
懊恼,后悔,绝望……
她几乎被不明的情绪吞噬,突然发了疯似的,去拽那条锁在腿上的沉重锁链。
“别挣扎了,没用的!”身后传来一个细弱的声音,南溪停下手中动作,猛地回头,借着微弱光线,看见一个跟她一样被锁起来的女孩。
“你也是被抓来的吧?”那个女孩再次开口。
经过突突车司机的事,她浑身每个毛孔都充满戒备,任何人都不信,尽管她的英语发音很标准,一听就是受过良好教育的。
松开拽着铁链子的手,抿唇不语,静静坐在地上。
“你能听懂我说话吗?你是华国人?”女孩这次换了华语问。
南溪依旧没有搭理她。
“这里是红灯区,我们就要被卖给那些坏人了……”过了几分钟,她又说了一句,还是用的英语。
南溪猛地回头,黑白分明的眸子震惊看着身后女孩,“你说什么?”
“这里是红灯区,我们要被叫价拍卖了……呜呜呜……在你之前,已经有两个女孩被卖了,她们说要把我们留着,等今晚的大客户来挑……”
再次被打击的南溪牙关都在颤抖。
为什么?
她明明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命运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眼泪顺着脸颊无声滑落,她几乎将手指骨头捏碎,却又不知道这种境地,该去怪谁,更不知道接下来等着她的,是怎样的命运。
“我们很可能活不到明天了,我叫雅娜,我的爸爸是泰国人,妈妈是华国人,你呢?”女孩再次开口,眉眼中没有丝毫防备和敌意。
南溪叹了口气,“我叫南溪!华国人。”
“你不要拽链子了,没用的,也不要反抗,他们会给反抗的女孩打针的,被打了针,就只能被带去出台,下场更惨!”
雅娜好心劝她。
“你怎么知道的?”
“我能听懂缅语,门口守着的人聊天的时候,我听到的!”
吱吖~
雅娜话音刚落,铁门被从外面打开,进来几个壮汉。
南溪被捆绑住手脚,嘴上粘了封条,动弹不得,夹在小小的木箱里,双眼空洞几乎失焦,豆大的泪珠一滴一滴往出来冒。
这一次,她才真的理解了雅娜的那句,“在金三角,身边没男人护着的女孩,出门走不了十步就会被抓走。”
可惜后悔已经晚了……
她现在,连死,都是奢望。
货车走走停停,摇摇晃晃,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
货头将箱子搬出来时,里面的少女已经面如黄纸,只剩下一口气。
“妈的,醒醒,”货头不耐烦朝着昏迷少女面上浇了半瓶凉水,南溪被惊地缓缓睁开了眼,货头这才淫邪笑了笑,
这么美的妞儿,死了可就卖不上价了。
要不是为了多卖几个钱,他早就忍不住自己上了。
底下的马仔推了推车过来,
“大哥,达凯哥已经联系好了,这边有个很大的夜总会,老板特别有钱,说是将人带过去,只要货好,价钱随便开。”
“嗯!达凯在哪儿?”货头压下鸭舌帽,谨慎问道。
“达凯哥就在百媚夜总会,陪着那位老板等您呢!”
“知道了,过去吧!告诉底下人,嘴巴严实点儿,就说今天盘查的严,耽误了一天,谁也不许说漏嘴。”
“明白,大哥,兄弟们都找了妞儿去玩了,没人会知道今天的事。”
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眉眼矜贵俊朗,带着上位者天然的威压,修长手指夹着雪茄,气质淡漠,金色半框眼镜下,那双漆黑的眸子如同永夜,无人能看透一二。
“南总,我大哥这回弄来的妞儿,绝对好看,咱们是第一次合作,我们兄弟以后在东南亚,还仰仗南总多照顾!”
达凯狗腿子似的,将面前的茶杯添上茶,陪着笑脸。
南肃之眼皮都没抬一下,冷声道,
“达凯,你应当知道,要不是念在小时候的情义上,这点小事,根本不值得我浪费时间。”
“是是是!南总,您放心,今天出了这个门,阿瓦寨子里的查牧就已经死了,您是华国来东南亚做生意的南总,和我的发小,不是一个人。”
南肃之狭长的眸子眯了眯,抬手拿起桌上茶杯,抿了一口,
“算你小子聪明,行了,我还有事,货,让孙经理去看看就行,我卖你的人情,跟货没关系,拿了钱滚远点儿。”
南肃之说完,迈腿起身,勾手叫了底下的人过来,他自己则被保镖护着进了专用电梯。
背上的枪伤还隐隐作痛,但他一醒来就挣扎着出了医院。
鸾鸾下落不明,他一分钟都待不住,除了明着同警署那边打点走关系找妹妹,他不惜冒着被父亲发现的危险,动用了自己在东南亚的所有黑色势力,但到现在,依旧一无所获。
那个娇气包胆子小,脾气大,又爱哭爱闹,不知道现在在哪里,她一定吓坏了。
一想到南溪,南肃之整个人就烦躁的如同在火上烤一般。
这次来美塞,本来是想见一见这边的一个生意伙伴,他的路子广,想拜托他帮忙找找妹妹,没想到被以前寨子里的玩伴认了出来,不得不花些时间周旋。
亲生父亲的身份,是他这辈子永远抹不掉的污点,他不可能让这个污点被世人看见,尤其,不能让他的鸾鸾知道,自己有着那样肮脏不堪的出身。
这么多年的隐忍克制,努力奋斗,为的就是能配的上她,能光明正大的跟爸爸提出想要照顾她一辈子,他的血汗,绝不能因为一个达凯付诸一炬。
想到这里,男人黑眸暗了暗,抬手,“阿力,去办件事。”
电梯下行到一楼时,手下点头,拐弯离开,而男人颀长身影径直上了门口开过来的古斯特,与此同时,另一边的电梯缓缓升起,推着推车的男人,重重压了压头顶帽檐。
南溪整个人已经没了知觉,货头拿钱离开后,她就被妈妈桑带走了。
狭小的休息室,气味难闻,掺杂着各种廉价的香水和化妆品的味道,上下床铺脏乱不堪,里面挤着几个女人,在睡觉。
南溪被人扔在了靠门口的一个下铺上,这里的女孩前两天逃跑被打死了,床空了出来。
她感觉有人在耳边说话,但是说的什么,她听不懂,更听不清,整个人越来越迷糊,连眼睛都睁不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响起悉悉索索起床洗漱的声音,以及各种浓郁俗气的味道,熏的她眉头皱了皱。
嘴边被递过来一根吸管,她吃力吸了一口水,缓了半天,才将眼睛睁开。
眼前站着一个黄色头发的女孩,很瘦,皮肤有点黑,张嘴说着泰语,她听不懂,干涸的嘴皮说了句,“谢谢!”
“你是华国人?”阿彩用蹩脚的华语问道。
南溪点了头。
“小妹妹,这里是泰缅边境,你也是被卖来的吧?”眼前的女孩眼神清澈,南溪知道,她是好人,咬唇嗯了一声。
“我叫阿彩,泰国人。”好心的女孩又给她喝了口水,提醒道,
“这里是夜总会,我们都是被卖来这里的,没有自由,但是如果听话,能完成业绩,就不会有人为难你的,记住了吗?”
“阿彩姐姐,你能帮我逃出去吗?我不想留在这里,我哥哥很厉害的,你帮我逃出去,我让我哥哥来救你,好不好?”
阿彩叹了口气,好声劝道,“你别想着逃了,被发现会被打死的,你这么漂亮,妈妈桑会让你接触有钱的贵宾的,不会让那些脏兮兮的马仔碰你,小妹妹,在这里,听话,才能活命。”
南溪咬着唇,没有再说话。
她知道,这些女孩已经麻木了,认命了。
“你……你……别说了……”南溪羞臊的不知道往哪儿藏,扯过薄毯想要将露在外面的腿盖上,被男人一把扯开,“盖什么盖,你不嫌热?”
南溪,“……”
“听话,手拿开!”他已经完全没了耐性,一边说,一边将人压到了藤席上。
“疼——”南溪被生硬的藤席硌的后背生疼,好看的眉毛浓浓蹙起,眼泪不自觉流了出来。
“老子还没挨上呢。”巴律躁的不行,被她这么一喊,眼睛都红了。
“这个床好硬,硌死我了……”南溪委屈,小声呢喃。
“娇气包!”
男人手臂长,一把将扔到角落的薄毯勾了过来,垫到她身下,
“现在好了吧?不许再娇气了……”
他低头咬了咬她唇瓣,“算了,娇气就娇气吧……”
龙精虎猛的少年,丝毫不知节制。
南溪将他整个背都抓烂了……
天快亮的时候,小竹楼上拆家的声响才停了下来。
炽阳当头,微风略潮。
小竹楼的窗户上没有窗帘,中午十二点,太阳正好透过窗户将阳光撒在了两人脸上。
巴律早就醒了,睁眼看着怀里熟睡的小妻子,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就是痒痒的,满满的。
她怎么这么好看,比昨天,比以前见的每一次都还要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够。
阳光刺眼,南溪慢慢转醒。
这么多天以来,她睡的最安稳的一个觉,就被这么破坏了。
大小姐迷迷糊糊,起床气上来,噘着嘴开始哼唧,“讨厌死了,谁把窗帘拉开的,快关上。”
直到眼前覆上干燥大掌,她的意识才渐渐清醒,昨晚的事瞬间涌入脑海。
少女伸手,推开挡在眼前的大手,润眸猛的睁开,正好对上巴律那双深沉的黑瞳。
“南小溪,你是我老婆了。”他坏笑着,捏了捏少女粉腮。
南溪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咬着唇瓣,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巴律静静看着她将薄毯拉上来,盖上口鼻,然后双眼紧闭,不回应他的话。
胸口仿佛卡了块棉花,不重,但就是刺挠,喘不上来气。
他掀开毯子,大拉拉下地,从床底下的箱子里找出条干净的内裤套上,
“你是要起床,还是继续睡?”
南溪不舒服,哪里都不舒服。
“我想洗澡……”
见她终于开口,巴律扒拉了两把凌厉短发,“那你穿件衣服,我抱你过去,内衣就别穿了……”
也穿不了了,昨天他太猴急,解不开,一把将带子扯断了。
“那个我……我让人给你买了送来,你先将就着穿,吃完饭我带你去商场。”
……
温热的水兜头浇下,南溪才敢和着水声低低哭泣。
她该怎么办?
总不能真的跟着这个男人在这里待一辈子吧?
她才大二,还有学业要完成,她的梦想还没实现,家里还有等着她的亲人,她要怎么在这个人间地狱熬出头?
占蓬的人果然送来了一车东西。
上面乱七八糟什么都有,但大多都是女人用的东西,巴律看都没看,挥手让人搬上了楼,专门将旁边的一间空置的屋子腾了出来,码放这些东西。
随手翻了翻,找了条白色裙子和拖鞋,拿到楼下洗澡房门口,
“南小溪,你洗完了吗?东西送来了。”
里面的水声过了一会才停,门被打开一条缝隙,少女纤细白皙的胳膊伸出来半截,“给我吧!”
巴律将衣服递了过去,又使坏拽着不松手,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要逗她。
不管是将人逗生气还是逗炸毛。
“你干什么?松开!”
少女娇娇的声音带着水汽喷到面上,使坏的男人唇角勾了勾,这才松手,但并未走开,在裤兜摸出支烟,歪头点燃。
少女被他直白的话惊地浑身僵硬,脑子发蒙。
她太害怕了,但是害怕也没用,现在除了这个男人,没人能护着她了。
“我……我饿了……我们先吃饭……好不好?”她微颤启口,试图拖延。
“坐好,回家吃饭!”
车子启动,巴律将身上衬衣单手扒了下来,扔到她身上,“套上,夜里风大。”
借着月光,她能清晰看见他身上块垒分明,蓄满力量的肌肉,那是常年累月实战拼杀出来的,每一块肌肉都处于最兴奋的战斗状态。
男人强悍壮硕的身上,布满伤疤,每一道看起来都触目惊心。
巴律感受到了她的视线,嘴角邪笑,假装没看见。
过了美塞口岸,穿过一座桥,走山路半小时就到了小竹楼下面。
看见随意扔在地上的门板,南溪一愣。
本来就够艰苦朴素的了,少了门板,这房子还怎么住?
“它自己掉了,我一会修。”巴律不自在别过脸去,一脚将门板踹出去两米远,腾开了脚下的路。
南溪抿了抿唇,没说话,乖乖进了房间,坐在了硌人的藤席上。
“我叫了人送饭过来,很快,再忍忍?”他随手拧开一瓶水,递到了南溪眼前。
“谢谢!”少女接过水瓶,她还是不太习惯对着瓶嘴喝水,抿了一小口。
“再喝点。”
“不喝了,太凉。”少女摇头,将瓶盖拧了回去。
“我给你暖暖。”混不吝的少年坏笑,接过水喝了一口,却没有咽下去,俯身压着少女,将水渡了过去。
南溪反应不及,清凉的水渍沿着嘴角流了出来,她本能地吞咽,却给了男人可乘之机,这一次,他无师自通,吻得她舌尖发麻,呼吸急促,脸颊染上嫣红。
南溪本能地抗拒。
“南小溪……”
巴律极其暗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猛地抓住她乱拍的手,双目赤红,“你再敢拒绝试试。”
他知道她不是自愿的。
但那有什么要紧。
她想活着。
而他,想要她。
这一点,他很清楚。
既然如此,那就这么过日子,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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