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让你宽容一些，雀儿的家人都在战争中离世，她很可怜的。”
“本宫累了，送客！”
我毫不留情。
路尘宴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有些着急。
但他又看看怀中的白雀。
“罢了，你，你好好休息，朕晚些再来看你。”
宫门被关上，我接过巧儿递来的手帕，轻轻拭去眼泪。
“娘娘，您得了那不治之症，就是需要的更多的冰块来维持温度，还有制药。”
“若是少了那一份……”巧儿很是担心，她从小跟在我身边，没人比她更清楚我和路尘宴之间的情谊。
我笑起来，泪水却不止。
“你看心凉成这样，我还用冰吗？”
看着手帕上的泪水，嘴角愈发上扬。
“路尘宴，我可从来不是什么善良的女人，敢背叛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流泪？
只是为了自己而已！”
眼神中的恨意，却连巧儿都害怕起来。
约莫是我太过安静，太过顺从。
也可能是新鲜感差不多了。
路尘宴最近又开始恢复来我这里的频率。
当然，大多数时候半途会被白雀叫走。
不得不说，那姑娘的鬼点子是真的多。
精力无限，总是能带给路尘宴无数惊喜和好玩儿的东西—对于我来说或许是灾难。
就像现在。
御花园有一片盛开的牡丹，这是的专门为我准备的。
我们在这里漫步，不知为何就谈论到年少时。
这一刻，我们忘记了白雀，忘记了这些日子以来的一切变化和不对劲。
直到—我最喜欢的那株牡丹，破碎不堪。
旁边是手足无措的白雀。
“对、对不起，我只是听说皇后姐姐最喜欢牡丹，我看这一盆开花好少，听说减去一些枝叶能有帮助这才……”我心疼地冲上前，一把推开白雀。
这株牡丹品种极其特殊，是我费尽心思从小养到大的！
最重要的是，这是我在战场战死的爹爹送给我最后的礼物！
这一刻，什么按捺等待复仇全都抛之脑后。
我抱着牡丹，回过头，眼神装满针刺。
“雪漫，雀儿她不是故意的，你，你别生气！”
路尘宴先开口了。
先是低着头心疼地抹去白雀脸上的泪水，而后抬头同我求饶。
眼神里有为难。
这一瞬让我清醒过来。
是了，他为难。
他太清楚，这盆牡丹对我的意义！
即便如此！
即便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