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祁川阮南枝的现代都市小说《慌!把前夫扔给白月光后,他疯了全集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乐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乐恩”创作的《慌!把前夫扔给白月光后,他疯了》小说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结婚三年,我很安于现状。老公帅气多金,温柔体贴,情绪稳定,从没和我红过脸,吵过架。直到,我看见一向内敛温和的老公,将白月光逼在墙角,怒声质问:“当初是你自己选择的另嫁他人,现在有什么资格要求我?!”我才知道,原来,当他真爱一个人时,是热烈又滚烫的。我识趣地离婚走人,人间蒸发。很多人都说傅祁川疯了,恨不得把江城掘地三尺,只为了找到我。他那么沉稳自持的人,怎么可能疯呢,更何况还是为了我这个不值一提的前......
《慌!把前夫扔给白月光后,他疯了全集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这个事,我都已经抛之脑后了。
没想到他居然还记着。
我用棉柔巾擦干脸上水渍,“不用,我没事。”
他蹙眉,“昨晚不是还不舒服?”
“……”
我总不能说,是医生叮嘱过,孕期前三个月不能有性生活吧。
只能随口搪塞,“现在已经好了。”
他狐疑,“真的?”
去的话,肯定是去傅氏旗下的私人医院,走的都是特殊通道。
不用排队,体检报告还出来得快。
但这样,我更不可能隐瞒住怀孕的事。
说什么也不去。
我避开他的视线,“不想去,不喜欢去医院。”
“南枝。”
傅祁川眼眸微眯,“你该不会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咚——”
他问得太突然,我一紧张,手中的护肤品清脆地掉在大理石台面上,吓得心跳都险些骤停了。
心虚的表现太过明显。
他踱步过来,掰正我的身体,漆黑的眸子似要洞悉一切,“真有事瞒着我?”
“傅祁川……”
他迟疑着,掀了掀唇,“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不由松了口长气,“对,所以我们赶紧离婚,谁也别耽误谁。”
“不可能!”
他忽而猛地提高声调,却有着难以察觉的颤抖,一把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走。
“傅祁川,你干嘛?”
“去医院。”
他十分用力,捏得我手腕生疼。
我却生不起气来,“你在害怕什么?怕我死啊?”
话音刚落,他就猛地转过身,神情冷肃,咬着牙道:“你如果敢死,下葬了我都要把你的骨灰挖出来埋进傅家祖坟。”
我被他这副疾言厉色的模样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忍不住冷笑。
“有毛病。”
搞得好像很深情一样。
要不是我有自知之明,都以为他爱上我了。
傅祁川脸色微沉,依旧不松开我的手,“跟我去医院。”
再拒绝下去他很有可能会直接查我的病历档案。
缩脖子伸脖子都是一刀。
我硬着头皮开口,声音有些颤抖,“去就去。”
“你很紧张?”
“没。”
不是紧张,是害怕。
可是又由不得我做主。
去医院的路上,我全程心不在焉,满脑子想的都是他知道了怀孕的事怎么办。
还能在爷爷八十大寿后顺利离婚吗。
又或者……
他会容许我生下一个孩子,给他和傅衿安将来的生活带来矛盾吗。
想到后者,我顿时后背发凉。
再看一眼正在开车的傅祁川,侧脸线条紧绷冷硬,心情显然差到极点。
我心里更没底了。
明明只是普通体检,一到医院,却是院长领着人亲自接待。
“我不拍CT。”
在定体检项目时,我主动开口道。
傅祁川,“为什么?”
“上次公司体检刚拍过,好端端的人,拍那么多CT增加辐射干什么。”
我说完,怕他疑心,正要找补时,傅祁川瞥向院长。
“她身体如果有什么问题,其他检查能看出来吗?”
“其他项目也足够用了,傅总。”院长说道。
“那行。”
傅祁川眉心微松。
我顺势开口,“还有B超,我上次也做过……”
正常的体检,只有B超能看出我怀孕了。
如果能规避掉这个,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熟料,傅祁川沉着脸,“B超也有辐射?”
“……”
我闭了嘴。
待院长去交代医生出检查单时,我忍不住开口:“傅祁川,这么紧张我的身体,是怕有人说你克妻?”
他眸色深深,“就不能是别的原因?”
“比如?”
我不否认自己在试探。
他薄唇微抿,“我只是希望你健康。”
“……挺像给家里长辈的祝寿词。”
我心念一动,转瞬,笑了笑,“你留着下个月在爷爷的寿宴上说吧。”
希望我健康。
希望和傅衿安百年好合?
护士来给我抽血,要消毒胳膊时,我下意识缩了缩,身体也紧绷起来。
怕。
从小就怕。
小时候生病都是爸爸抱着我,妈妈握着我另一只手,哄着我打针或者抽血。
还会有奖励。
后来这十几年,身体还算不错,普通感冒扛一扛就过去了,重感冒也只是买点药吃,很少抽血。
所以对抽血的恐惧,一点没减少过。
不过,再恐惧,也已经长大了,也没有父母了。
“别怕,”
忽然,一只温暖干燥的大手紧紧包住我的另一只手,大拇指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背,轻哄道:“我陪着你。”
“你陪着我,疼的也只是我。”
“那你疼就掐我,我陪着你疼。”他嗓音磁性温和。
我垂头,看着昔日总是居高临下的男人,眼下半蹲在我身侧,心里好像被什么填满的同时,又升起几分悲凉,忍不住嘀咕道:“可是你又不能永远陪着我。”
声音太低,他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
我摇了摇头。
有些说出来也只会让自己难堪的话,不如埋在心里。
抽完血,就去了院长安排好的B超室。
傅祁川等在外面。
医生涂抹着耦合剂,做完一个部位就递纸巾给我擦拭。
我心脏几乎快跳出嗓子眼。
料想过迟早有一天傅祁川会知道我怀孕的事,但没想过来得这么快。
许是院长和医生交代过我的身份,她探头落在我腹部时,扬起笑道:“傅夫人,您怀孕了啊,你知道吧?”
“我……知道。”
我抿了抿唇,“发育得怎么样?”
“胎儿发育得很好啊,九周了,你看,已经能看见小手和小脚了呢。”
“是吗……”
我从她转过来的屏幕上,看见自己肚子里的小生命,眼泪突然不可遏制地滚落出来。
开心、激动、又难过。
“傅夫人,你……还好吗?这是好事呀,怎么哭了?”
“因为,”
我揩掉眼泪,“我快离婚了,给不了他一个完整的家庭。”
抱着一丝希望恳求道:“医生,检查报告上,可以不要写出我怀孕了吗?”
“你不想让傅总知道?傅太太,傅总知道你怀孕了,一定会开心的。或许,就回心转意了呢?你还年轻,不知道一个圆满的家庭,对孩子来说有多重要。你现在这种情况,与其离婚,不如尝试挽留这段婚姻。”
医生年纪接近五十,应是院长安排的专家,说起话来十分语重心长。
我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就算他的心,并不在我身上?”
“哎,当了妈,就不能只替自己考虑了。你想想,哪儿有孩子不想要父亲的?那在学校都容易被小朋友欺负的。”
听完这句,我心中苦涩难耐。
医生见我不说话,无奈道:“抱歉,这件事我不能帮你,我需要如实出具每一份检查报告。”
我从检查床上起身的同时,B超报告也已经递到了我手里。
往门外走去的每一步,都格外艰难。
我如坠冰窖。
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有一瞬间,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我有时候确实会猜测,他们之间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都被一次次否认。
饶是没有血缘关系,可说出去,一个是傅氏少爷,一个是傅家小姐,到底算是名义上的姐弟。
而且,又各自结婚了。
夏念兮那么一个天之骄子,不可能做这么荒唐的事。
可是,不远处,夏念兮眼角猩红地将傅衿安抵在墙边,讥讽冷厉的声音明明白白地响起。
“为我离婚?当初选择另嫁他人的是你,现在哪里来的资格要求我?!”
“我……”
连番的质问,叫傅衿安哑口无言,眼泪如断线的珠子,簌簌落下,双手无措地捏着夏念兮的衣角。
“我错了,阿川,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就一次。而且,我当年也是没有办法……”
“我已经结婚了。”
“结婚了难道不能离吗?”
傅衿安很是偏执,脸上满是难过,好像夏念兮说出否定的回答,她就会碎掉。
我意外她会这么直截了当地问出这句话。
一点都没有插足者的不耻感。
夏念兮似被气笑了,咬牙切齿道:“婚姻对你而言是儿戏,对我来说不是!”
话落,举步要走。
傅衿安却死死抓着他的衣角,固执地不肯松手。
其实,我是知道夏念兮的力道的,只要他愿意,并非不能挣脱。
我怔怔地看着这一幕,看了很久,心里明确地在期待一些东西。
期待他挣开。
期待他划清界限。
我们的婚姻尚有一线生机。
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他丢下一句话:“都是成年人了,犯蠢的话少说。”
发展到这儿,应该告一段落了。
我倏然松了口气。
也没有了再继续窥探下去的兴致。
“你爱她吗?阿川,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你爱她吗?!”
傅衿安像要糖吃的三岁小孩,不达目的不罢休,又抓住他的手臂。
我脚步一顿,心又悬到半空中。
还未回头,听见夏念兮情绪难辨的声音:“与你无关。”
“那你不爱我了吗?这总该与我有关了吧。”傅衿安问。
有那么一刻,我是佩服傅衿安这种不停追问的勇气的。
不久后我才知道,这不是勇气,而是有恃无恐。
令她有这种底气的东西,叫做偏爱。
是我不曾拥有过的。
夏念兮高大挺拔的身躯,猛地僵住,面上笼罩着一层寒霜。
他没回答,傅衿安也没放他走。
像极了苦情戏里的男女主。
他沉默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憋闷得要命,连呼吸也忘了。
“少夫人,我找了件您今年春天穿过的外套,快穿上吧,别着凉了。”
佣人抱着外套出来,隔得远,声音也提得高。
不远处,夏念兮掀眸就看了过来。
我下意识有一种窥破别人隐秘事的窘迫,可转念,又敛了下去。
该给一个解释的人,是他才对。
他甩开傅衿安就几个大步过来,声音与适才的冷厉截然不同,温和却散漫。
“你听见了?”
“嗯。”
我也没隐瞒。
他却并未说什么,只从佣人手里接过外套替我披上,揽住我的肩,往里走,从容自如:“风大,先进去吧。”
仿佛我刚所听见的,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对话。
“阿川。”
傅衿安执拗的声音一次次响起,“阿川!”
他仿若未闻。
接下来的时间,他总有几分心不在焉,频繁地看手机。
终于熬到九点,到了傅爷爷日常的休息时间。
“已经是成家立业的人了,做事情要有分寸!”
傅爷爷将我们送到院子,神情冷肃地警告夏念兮,“好好对待阮阮,别以为她娘家没人就可以给你欺负!”
我不由眼眶一热。
夏念兮淡笑着点头,“嗯,我不会欺负她,也不会让人欺负她,您就别操心了。”
“傻孩子,有事就来找爷爷,爷爷给你做主。”
傅爷爷拍了拍我的脑袋,很是和蔼。
我笑了笑,“好,我一有时间就来看您,您快进去吧,早点休息。”
回程路上,我坐在副驾驶昏昏欲睡。
不知是开始孕反了还是怎么回事,最近瞌睡多得不行。
可此时,又一点都睡不着,身体是疲乏的,思绪却清醒得要命。
原想等到家,让他给出一个解释。
但太煎熬了。
我等不下去了,还算理智地开口:“你和傅衿安,到底是什么关系?”
是普通初恋。
还是心头白月光。
闻言,夏念兮放缓车速,从容道:“我和她,差点在一起过。”
我掀了掀唇,喉头似被堵了块吸饱水的海绵,好半天才发出声音。
“是在你大学的时候吗?”
尘封的记忆碎片涌了出来。
说起来,夏念兮是我的大学学长,学校的风云人物。
拥有一张上帝偏爱的俊脸,傅氏集团继承人,能力出众,衿贵清冷。
没有女孩会不喜欢的。
他的书包里随手一掏就是女孩送的情书。
不过,我还没来得及表白,就听说他有喜欢的女生了。
原来,是傅衿安啊。
“你怎么知道?”
夏念兮惊讶地看了我一眼。
我偏头看向他,声音透着艰难晦涩,“夏念兮,你忘了,我也是江大的。”
“哦,对。”
他又是往日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抱歉,时间太久远了。”
是时间太久远,还是不在乎,不上心?
我想开口说些什么时,他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他看都没看,径直挂断。
立马又响了起来。
一遍又一遍。
仿佛只要他不接,就会打到世界末日。
夏念兮又一次挂断,脸色冷沉,好像不胜其烦,和我解释,“她被温姨和我爸宠坏了。”
我笑了笑,把他手机拿过来,拉黑删除一套操作后,再还回去。
“现在清静了。”
他几乎是一口应下。
没有任何迟疑和犹豫。
我勾着他的脖子,双唇微扬,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百分之十,你舍得啊?”
他眸光清润,“给你,又不是给外人。”
这一刻。
我不得不承认,钱真是个表达忠诚的好东西。
压抑了一中午的情绪,总算得到疏解。
像是要证明些什么,我笑着问:“如果是衿安姐呢,你会不会给?”
他沉默了一瞬,给出确定的回答:“不会。”
“真的?”
“嗯,我能给她的,只有那个岗位。”
傅祁川将我抱进怀里,温凉而又笃定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股份转让协议,我下午让秦泽送过来。从今以后,你就是傅氏的老板之一。其他人,都是给你打工的。”
“你呢?”
我心情好了许多,笑吟吟地问他。
他挑眉,“什么?”
“你是给我打工的吗?”
“当然。”
他失笑,揉了揉我的脑袋,俯身凑到我耳边,说着没正行的话,“床上床下,都为你服务。”
……
我一阵脸热,瞪了他一眼。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看上去一本正经,高冷清贵,但偶尔蹦出这么一两句话,很容易让人面红耳赤。
见我心情由阴转晴,他抬手看了眼腕表,“我得上去开会了。今天中秋节,晚上得一起回老宅陪爷爷吃饭,我在停车场等你。”
“知道啦。”
我自然不会拒绝,心念微动,做出决定:“老公,晚上有惊喜给你。”
前几天,他因为项链骗我的事,让我拿不准到底该不该把怀孕的事情告诉他。
他既然分得清我和傅衿安孰轻孰重,那我也不该再隐瞒了。
“什么惊喜?”他好奇心挺重,当场就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下班就告诉你,等我!”
我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便不再理他。
他走后,我彻底静下心来,专心画设计稿。
不知过了多久,办公室的门又一次被敲响。
我头也没抬,“请进。”
“南枝,没打扰你吧?”傅衿安温柔好听的声音传来。
“有点打扰。”我实话实说。
赶设计稿的时候,我不喜欢被人打断。
傅衿安神情尴尬了一下,又硬着头皮开口:“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刚刚才知道,设计部总监的位置本应该是你的,我无意间抢了属于你的职位,想来和你道个歉。”
“没关系。”
傅祁川刚才已经给过补偿了。
百分之十的股份,我在设计总监的位置上干八百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钱。
许是我表现的太无所谓太轻松,她有些意外。
“真的没关系吗?要是不舒服,你就和我说,我换个部门都行。别因为这个让你觉得不开心。”她十分自如地走到沙发旁坐下。
“衿安姐,我没有不开心,你就呆在设计部吧。”
别再到处霍霍了。
我害怕股份到我手里没多久,公司就被她造倒闭了。
在设计部,好歹我能兜得住。
“那就行。我们是一家人,你要是有情绪的话,就和我说,别憋在心里。”
傅衿安宛如一个知心姐姐,将长发捋到耳后,又柔声道:“反正阿川说了,公司的职位随便我挑。我这么多年没工作过,去哪个部门都一样。”
不知道是我太敏感。
还是什么。
这段话落在我耳朵里,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仿佛,她才是和傅祁川最亲近的那个人,她才是傅氏集团的老板娘。
“阮总监。”
秦泽见门开着,象征性地敲了下便走进来,将协议递给我,“一式两份,您看一下,总裁已经签过了,您签好直接留一份就行。”
傅祁川还真是说做就做。
“好。”
我翻开协议,简单过了一遍,利落地签下自己的名字,递回一份给秦泽,礼貌微笑:“辛苦。”
“这是股份转让协议?”傅衿安似乎瞥见了协议封面。
在我看不见的角度,她适才娴静优雅的模样被击碎,指甲都狠狠掐进了肉里。
秦泽这才看过去,有些惊讶:“傅总监也在?你们接着聊,我先上去和总裁交差了。”
完全没有正面回答傅衿安的问题。
溜之大吉。
傅衿安眼神中掺杂着不可思议,“阿川给你股份了?”
“不管是什么,这种事,都不需要和傅总监汇报吧?”
项链的事过后,我对待她,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总之,很难做到像以前那样相安无事了。
“南枝,我怎么感觉你对我有些恶意……”
傅衿安神情无奈地起身,“我不知道是项链的事,还是这次职位的事,弄得你对我产生了一些反感,但是请你相信,我没有想过从你手里抢这些东西。”
“这些东西,我其实也不感兴趣。”她说。
我看着她磊落的样子,心绪杂乱。
……
傍晚时分,我将前两天从蛋糕里挖出来的孕检单,放进包包里。
准备下楼就告诉傅祁川,他要当爸爸了。
我和他,要有孩子了。
想到他的反应,想到我肚子的这条小生命,我连步伐都轻快了几分。
愈发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他分享这个惊喜。
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我轻车熟路地找到那辆黑色迈巴赫。
傅祁川高大欣长的身躯倚着车身,耐心等我。
我扑进他怀里,呼吸间是他身上才有的木质冷香,“老公!没等很久吧?”
“嗯。”
他没有像以往一样抱住我,反倒是有些不自在地推开,“先上车吧。”
“等等,我先告诉你,那个惊喜是什么。”我拉住他。
“是什么?”
他对这件事,已经不如下午在办公室时那样期待,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
我皱了皱眉,但也没多想,盯着他漆黑的眸子,认真道:“祁川,你要当……”
“阿川,你们怎么还不上车呀?”
副驾驶的车窗突然降下,一道催促的话音硬生生打断了我。
我这个角度,正好与坐在车内的傅衿安四目相对。
我错愕地看向傅祁川,想要一个解释。
傅衿安却先一步,轻言细语道:“南枝,我车送去保养了,正好都是回老宅,就厚着脸皮来蹭阿川的车了。这种小事,你一定不会介意的吧?”
第二天,我被佣人拦在老宅门口,不允许我踏出一步时,我明白了。
昨晚,果真只是通知。
我知道这是顾肆寒的想法,与佣人无关,只耐着性子问:“顾肆寒呢?”
“少爷天不见亮就出去了。”
“程叔回来了没?”
“还没有,程叔在处理老爷子的身后事。”
“……”
我淡淡地开口:“那如果,我现在一定要出去呢?”
“少夫人,您出不去的。”
佣人指了指落地玻璃窗外,站着的几个黑衣保镖。
我不由怔愣。
这三年,顾肆寒的虚伪还真是不改初心。
明明告诉我只用在这里呆一晚,现在却连大门都不让我迈出去了。
我有一个瞬间甚至在想,他可能压根不是当初那个会好心送我去校医院,小心顾及着我的自尊心,想方设法请我吃饭的少年。
八年时间,竟然足够让人变得这么面目全非吗。
一早上,手机一连进了好多条微信消息,几乎都是知道爷爷逝世了,来安慰的。
江莱、陆时晏,两人形成最大反差。
江莱一连发了好多条,陆时晏只有简单一句:南枝,节哀顺变,保重自己的身体。
可在关心上,却一时让我分不出轻与重。
除了江莱,只有陆时晏让我要照顾自己的身体,更多人是想借着这个事,拉近一下与傅家的关系。
我暂时只回了他们两个人的消息,便给顾肆寒打去电话。
却不是他本人接的。
秦泽恭敬道:“少夫人,国外分公司出了事,总裁正在开紧急会议,等他结束我立马告诉他。”
“算了。”
我闭了闭眼睛,“就这样吧。”
爷爷去世,集团必定会动荡。
顾肆寒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顾不上我。
我拨打了另一个电话,“喂,江城警察局吗,我被人非法拘禁了。”
……
警察赶来的时候,顾肆寒的车也在同时抵达了。
他脸色黑沉的下车,三言两语打发了警察。
旋即,阔步走到我的面前,一夜未睡的双眼猩红,压迫感却更强,“就这么想离开我?”
我没有犹豫地点头,“对。”
我不想在陷在这段随时会破裂的婚姻里了。
也无法接受自己的丈夫为别人待机。
他薄凉的双唇扯出一抹冷笑,“那我偏不呢?”
“有意义吗,”
我只觉得疲惫不堪,“你这样只会让我瞧不起你。”
“我不在乎!”
他突然拔高声音,浑身透着股偏执与暴戾,“只要傅家的少夫人是你,爷爷能走得安心就行!”
我被他吓得往后一退,“顾肆寒……”
听见我嗓音里的颤抖,他眼神中似有了片刻清明,大手落在我的头顶,温声道:“南枝,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的,你相信我。”
“我昨晚就说过了,不可能。”
我崩溃地看着他,提出一个最不可能的要求,“顾肆寒,你能和傅衿安断了吗,要是你能做到再也不见她,我会考虑一下。”
他一定做不到。
未料,他一口应下,“好。”
“……”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好像疯魔了一样。
可能是爷爷去世,对他造成的打击太大,等缓过来也就好了。
他怕我又打电话报警,索性连公司都不去了,就在书房开视频会议。
我被他守得如坐针毡,坐在院子里发了一下午呆。
……
次日,是爷爷的葬礼,气氛压抑又萧瑟。
下着细细密密的小雨,寒意直往人心口里钻。
而我也得以出了傅家老宅,跟在顾肆寒的身侧,被他牵着,如提线木偶一样接待来祭奠的宾客。
他这两天脾气很差,与其说是变了,更像是露出了本性。
根本由不得我反抗。
我昨晚再次和他说,爷爷临终前并没有要求我们不离婚,只是不允许傅衿安嫁进傅家。
他不信。
说我骗他。
而我也很累,没心思与他争辩。
葬礼开始时,我穿着一身黑色呢子大衣,静静地站在一旁,听人述说着爷爷的生平。
整整八十年的岁月,最后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总结。
两天前还在冲我笑的人,此刻已经变成了一抔黄土。
“爷爷!”
傅衿安陡然出现,一脸泪痕地跪到墓碑前,“爷爷……您怎么走得这么突然。”
没等顾肆寒有任何动作,我偏头交代,“程叔,把她弄走。”
爷爷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她了。
傅衿安听见,从地上爬起来就质问,“你有什么资格赶我走?”
“你决定吧。”
我把事情丢给顾肆寒,就往江莱他们所在的方向走去。
闻言,傅衿安顿时收了脾气,抱住顾肆寒的手臂,“阿川,我今天一出院就赶紧过来了,冷死我啦!”
“你肚子不疼了?”
顾肆寒冷冷地抽出自己的手臂,神色没有任何波动,平静得像深潭,沁着寒意。
“不,不疼了啊……”
傅衿安面色一滞,旋即,又嘟囔抱怨,“我特意来参加爷爷葬礼的,你这个前妻怎么回事,开口就让我走。”
顾肆寒嗓音冰凉,“她是傅家少夫人,有权利决定关于傅家的任何事。”
“你,你们不是已经在申请离婚了……”
“程叔。”
顾肆寒给了程叔一个眼神,程叔当即吩咐两个保镖上来,要把傅衿安弄走。
我公公顿时急了,一下冲出来,“你们夫妻俩干什么!我还活着,你们就欺负上安安了?”
“爸!”
傅衿安挣扎出来,扑到我公公的身上,哭得梨花带雨,似受了太大的委屈。
我抿唇,没有作声,只是愈发想念爷爷。
如果有爷爷在,傅衿安也好,我公公也好,都不敢闹成这样。
也觉得对不起爷爷。
他老人家生前对我那么爱护,可我却连给他一个干净、清静的葬礼,都做不到。
顾肆寒目光森冷,“那你就跟她一起走。”
“你说什么?”
我公公和傅衿安都是一脸呆愕。
顾肆寒理了理刚才被傅衿安弄乱的袖口,眼角眉梢皆是冷漠,“我说,你们一起滚,别扰了爷爷的清静!”
“我不走,”
傅衿安仗着顾肆寒平日对她的纵容,在这种场合也耍起了小性子,伸手指向我,“她马上就不是傅家的人了,要走也是她走!”
顾肆寒眸光深邃,掷地有声,“她一辈子,都会是我顾肆寒的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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