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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点头,仿佛真的刚想起来一般,向她介绍:“是府里以前的医女,鸣月。”如若宁鸢没有看见过那一幕,只怕真的会以为他们二人只是点头之交。她看着鸣月那明显更大了的肚子,手指微颤。在无情山庄这段时间,她已经找时机查清了所有事。鸣月是府里的医女,早已对陆晋南芳心暗许。某一次陆晋南去酒楼,她故意在他的酒里下了春风
主角:宁鸢陆晋南 更新:2023-09-26 15: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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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鸢陆晋南的美文同人小说《宁鸢陆晋南》,由网络作家“陆晋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点点头,仿佛真的刚想起来一般,向她介绍:“是府里以前的医女,鸣月。”如若宁鸢没有看见过那一幕,只怕真的会以为他们二人只是点头之交。她看着鸣月那明显更大了的肚子,手指微颤。在无情山庄这段时间,她已经找时机查清了所有事。鸣月是府里的医女,早已对陆晋南芳心暗许。某一次陆晋南去酒楼,她故意在他的酒里下了春风
陆晋南眉心微动,深黑的眸盯着鸣月。
眼底暗光闪烁,在看向宁鸢时却又恢复正常。
他点点头,仿佛真的刚想起来一般,向她介绍:“是府里以前的医女,鸣月。”
如若宁鸢没有看见过那一幕,只怕真的会以为他们二人只是点头之交。
她看着鸣月那明显更大了的肚子,手指微颤。
在无情山庄这段时间,她已经找时机查清了所有事。
鸣月是府里的医女,早已对陆晋南芳心暗许。
某一次陆晋南去酒楼,她故意在他的酒里下了春风醉。
那种药,药性最烈。
那晚,鸣月易容成宁鸢的面貌,上床为他解了药。
两人一夜缠绵,陆晋南醒来后看到脱落在一旁的面具后,大发雷霆,险些将酒楼给砸了,甚至扬言要把鸣月赶出京城,责令她此生都不准回京。
可是偏偏,那一夜,鸣月怀孕了。
求孙心切的老王爷和王妃喜不自胜,立刻就要将鸣月抬进府里。
陆晋南知道后大怒,当即就要打胎,可老王妃用宁鸢无所出要休她为威胁,逼得陆晋南只能留下这个孩子。
他自然不可能将鸣月抬进王府,于是将她安置在了听风院。
老王妃还以死相逼,让他必须常常去看鸣月和她的孩子。
陆晋南每后退一步,老王妃和鸣月便前进一步。
到如今,宁鸢已经看不清,他的妥协究竟是被逼无奈,还是早已心猿意马。
看着他毫无波澜的脸色,宁鸢内心苦笑。
另一个为他生儿育女的女子就在眼前,他居然还能如此毫无破绽。
所以,陆晋南,你就已经骗过我多少次呢,才能如此熟练?
鸣月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下宁鸢,微笑道:“没想到王爷和王妃感情还是如此深厚,真是羡煞旁人,鸣月还要去药店取安胎药,就不打扰了。”
她离开了裁衣坊,陆晋南也神色如常的替宁鸢去取绸缎。
回到马车旁。
“鸣月成亲了吗,夫家是谁?”
宁鸢靠在他怀中,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陆晋南眸光微颤,随即道:“我也是今天才遇见她。”
宁鸢看着他平静的双眼,疼痛再次浮上心头。
陆晋南,为何你连骗我,都能骗得如此娴熟。
而这时,有几个百姓从旁边路过交谈。
“真是晦气,一出门就见血,那怀孕女子来拿个药还摔倒了。”
“那女子怪可怜的,她的孩子能留下来也悬了。”
陆晋南眉间突地一跳。
下一刻,他立刻将宁鸢放进马车里。
“鸢儿,你先回去,我有事要去办。”
也不等她回答,立刻便转身匆匆离开了。
宁鸢僵硬的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方才,她明显在陆晋南的眼神里看到了慌乱。
他在担心鸣月。
因为担心鸣月,甚至丢下了自己。
宁鸢没有听他的话回去,而是走下马车,跟了上去。
药店门口乌泱泱围着一圈人。
宁鸢看了很久,却没有看到陆晋南和鸣月。
她向一旁走去,最后,才在一个无人的小巷看到了两人的身影。
鸣月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显然那个摔倒的孕妇并不是她。
但陆晋南似乎心有余悸。
“谁让你随便出门乱跑的?”
鸣月娇娇的勾住他的衣袖,两人再没有刚才当着宁鸢的陌生。
“要用药安胎啊,王爷又不管我,我能如何~”
似怪似嗔弋?,无比亲昵。
陆晋南眸间迟疑了几秒,看着她的肚子,终是叹了口气。
“本王送你回去。”
鸣月便欣喜的挽着他的肩,笑意盈盈的看着陆晋南。
而陆晋南则扶着她的肚子,似是生怕她出事。
这一副温馨美好的画面,宁鸢静静地站在远处看了许久。
心口如有一块烙铁在灼烧,痛得她皮开肉绽,骨肉分离。
最终,她默默的转身,离开了这里。
回到王府,陆晋南也很久都没有回来。
宁鸢一个人坐在芳心院,很久没有睡觉。
深夜,外面传来仆人打开院门的声音。
没一会儿,陆晋南走了进来。
见宁鸢竟然还躺在软塌上没睡,眉心微蹙。
但走近后,却又看见宁鸢双眼通红,小小的脸上满是泪痕。
他立刻表情一变,将宁鸢捞进怀里,细密的替她吻去眼泪。
“怎么了?不高兴?”
两人靠得很近,尽到宁鸢闻到了他身上的药味。
那是在鸣月那儿沾染上的。
她沉默了许久,最后哑声道:“只是看了个话本,书生和小姐阴阳分隔,有点难受。”
陆晋南这才看到她手中那些的话本,立刻抽走扔在一旁。
将人抱起来送到床边,“那不看了,早些歇息,嗯?”
宁鸢没有反抗,乖巧的躺在他怀里。
她盯着陆晋南俊美的轮廓,忽然开口:“夫君,你还爱我吗?”
“当然爱。”
他温柔的问答,没有半分犹豫。
宁鸢又问:“只爱我吗?”
陆晋南一顿,轻轻将她放在床上。
抚摸着宁鸢细腻的脸颊:“鸢儿,我很爱你。”
他故意用另一个问答,来搪塞她的问题。
宁鸢没再开口,安静的闭上了双眼,遏制了即将要流下的泪水。
多么可笑啊。
曾经对天发誓只爱她一人的人。
却在爱她的同时,却早已接纳了另外一个女子。
……
芳心院的日子日复一日。
宁鸢的肚子也逐渐开始凸显。
而不知从何时开始,陆晋南来芳心院的日子越来越少。
他忽然开始很忙,对她总是说忙于公事。
说不想太晚过来吵到她,故而睡在了书房。
可宁鸢知道,他并不在书房。
很多难眠的深夜,宁鸢都从未听到门房那边开门的声音。
因为,根本没有人回来。
就这么过了一段时间。
清晨,用完早膳,陆晋南又早早了出了门。
这一次,宁鸢安静的跟了出去。
看见陆晋南的马车,意料之中的驶向了长明街。
她又一次来到听风院外,看见陆晋南扶着鸣月在院子里赏花。
看见鸣月拿起一块糕点喂到他嘴边,陆晋南没有拒绝,张嘴吃下。
鸣月已经快到月份,也许很快就要临盆。
宁鸢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就如同这世间一对平凡的夫妻,温馨又和美,泪水早已不自觉的流了满面。
在那些不回家的深夜,都是在陪鸣月吧。
是啊,他的第一个孩子,就要出生了。
陆晋南啊。
陆晋南啊。
你可还记得多年前那个为求赐婚圣旨,在宫门外跪了三天三夜的少年。
你可还记得多年前那个为讨我欢心,用荷花填满整座池塘的少年。
那时候的陆晋南可曾想过,如今的陆晋南,会负了他豁出命来也要相守一生的女子。
日子逐渐过去,她的月份也大了。
原本纤瘦的身子,也越来越沉重。
但宁鸢脸上却看到一点即将为人母的喜悦,她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连带着整个晋王府都没人敢大声说话。
陆晋南似是终于发现了她的异样,回家的次数多了些。
在看见宁鸢只有肚子越来越大,脸反而更瘦了些的时候,俊朗的面容顷刻浮现一抹愧疚。
“鸢儿,是我不好,最近没有好好陪你。”
“明日青山寺有庙会,我带你出门走走,散散心如何?”
青山寺是他们定情的地方。
那儿的山上,有一颗百年老树,很灵,被京城百姓当做姻缘树。
年年都有人去放同心结。
以前,宁鸢和陆晋南也每年都会去放一次。
见宁鸢不说话,陆晋南也只当她答应了。
怀孕的女子辛苦,心情总是会差些,他并没有想太多。
第二天,他们一起去了青山寺。
山上百姓很多,大部分都是冲着姻缘树来的。
哪怕山坡陡峭,也拦不住人们想求一门美满姻缘的决心。
陆晋南小心翼翼的牵着宁鸢,生怕她出事一般,面前是来来往往的人群。
忽然,陆晋南牵着她的手僵了一下。
宁鸢也下意识抬头望去,却看到了一身青衣的鸣月站在人群里,孕肚十分突兀。
甚至当着宁鸢的面,陆晋南都忍不住蹙了眉。
接着,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路过她身边时,更是不小心撞了她?璍一下。
鸣月身形一晃,陆晋南立刻松开了宁鸢,连忙过去将她拉进怀中。
直到感到一个目光注视着自己,陆晋南才恍然想起宁鸢也在,立刻松开了手。
他解释道:“鸢儿,她怀孕了……”
宁鸢并没有质问他什么,只是静静看向他身后的鸣月。
果然,鸣月眼中露出挑衅的笑意。
陆晋南看了眼周围越来越多的人群,又道:“鸢儿,这儿人太多了,鸣月的身子太重,我先把她送下去,你等等我。”
宁鸢看着鸣月脸上得意的笑,心口越来越涩。
陆晋南没等她的回答,因为上山的人越来越多,他慌忙抓住鸣月的手,丢下宁鸢下了山。
那个曾说永远不会放开她的少年。
为了另一个女人,将她扔在人来人往的姻缘树前。
宁鸢愣了许久,身后有不少带着面纱的小娘子为了能将同心结挂的更高些,拼命的挤来挤去。
“都怀孕了还跟我们抢什么啊,让让让让让!”
挤不进去的小娘子作势要推她。
宁鸢刚要后退,一抬眸却看到了那姻缘树上,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同心结。
她心脏狠狠抽了一下。
鲜红的同心结上,赫然写着两个名字。
宁鸢死死的看着,仿佛要将那一笔一划看进心里。
陆晋南、鸣月。
以及自己脑海中出现的那个自称是系统的机械音。
这一切太不真实了,陆晋南总感觉自己还在梦魇中没有醒来。
随后前方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屏幕,以及和一个女子的影像。
那个影像上面的人,陆晋南再熟悉不过。
是宁鸢。
陆晋南激动的追问系统,“宁鸢还活着吗?”
系统没有回答他的这个疑问,只是继续交代着要给陆晋南的任务。
【宿主,您需要在三年之内拿下攻略对象,任务成功,便可以选择留在这个世界,或者回到原来的世界,如若任务失败,宿主将会在两个世界彻底的消失。】
【成功,便是重获新生;失败,便是死亡。】
陆晋南大致是听明白了这个系统的意思。
也便相当于如今他能够活过来,是因为系统多给了三年的时间。
让他多活了三年。
继而给他一次选择生和死的机会。
这个世界有宁鸢,陆晋南当然是要选择和宁鸢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毫不犹豫地便接下了这个任务。
也知晓他如今在此处的具体身份,在这他只是一个出身普通的老百姓家。
家中有地,经常会搬着自家产出的东西去集市买。
算不上富裕,但却能维持最简单和喜悦的生活。
他叫陆辰安,从小便被父母丢弃。
小时候被宁鸢的亲生父母捡到,继而便一直住在了宁家。
按照身份,陆辰安是宁鸢的兄长。
一个没有血缘的兄长。
这时敲门声响起,随即陆辰安便听到了宁鸢温婉的声音。
“阿兄!醒了吗。”
陆辰安愣在那里愣了许久,似乎对这一切发生的事情委实不太真实。
也在庆幸自己还能见到宁鸢,他还没有做好这个准备。
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急切,宁鸢还在喊着他的名字。
可能是喊累了,猜想着陆辰安或许还未醒。
直接便闯门而入,却看到陆辰安已经站在了那里,宁鸢不禁开口问道:“阿兄,你醒了怎么也不吱声?是昨夜辗转反侧,未曾睡足吗?”
宁鸢褪去了那身锦绣华服,换上的便是一身普通老百姓的粗布。
却仍旧阻挡不住她本身的气质。
只是相比从前,更加的有生机,有活力了些。
陆辰安一时看愣了,会觉着他上一次见到宁鸢好似是千百年前了。
自之前成婚之后,宁鸢的身子便越发的弱。
许久都未曾见到过宁鸢这般有血色的模样了。
这梦,看起来好真实……
宁鸢低眸只见陆辰安缓缓抬起手,便要触摸到自己的脸。
她猛地退后了一步,一脸担忧地看着眼神忧郁,还带着一丝别样的情绪。
宁鸢皱着眉心,“阿兄,你怎么了?”
陆辰安这才意识到或许自己方才的动作在这等的场合不合适。
他马上放下了手,继而收回眼神,“无妨,我昨晚生梦魇了,还没缓过来。”
宁鸢这才放下心,走上前拍了拍陆辰安的肩膀:“梦魇?阿兄这几日是连续发梦魇吗?若是实在难以入眠,阿妹带你去趟寺庙?”
“那倒不必。”
说着说着宁鸢便牵上了陆辰安的手,便跑了出去。
他低头看着宁鸢牵着自己的手,陆辰安心中涌起了一阵暖意。
宁父和宁母看到宁鸢带着头发还未曾挽发的陆辰安出来,都忍不住笑道:“阿妹,我的发还没挽呢,就这样带着我出去?”
宁鸢顷刻便松开了拉着陆辰安的手,“呀,忘记了。”
只有陆辰安还留恋着掌心残留的余温。
陆辰安回到房间挽了发,仔细地注意自己身上的每个衣角,刚落座,宁母便对陆辰安说道:“小安,听幺儿说你最近难以入眠?是近几日太累了吗?”
他停下吃饭的动作,眼神不受控制地看向了宁鸢,继而回答:“也许是吧。”
宁母和宁父便在劝陆辰安这几日便不要同他们去集市了,在家中好好的给菜园浇点水便可。
他们便带着宁鸢到集市卖点东西。
集市有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宁鸢在那吆喝着。
陆辰安忙里忙外忙活了一整天,刚歇下来,就在自己的屋内稍微的整理一番。
便看到还放在屋里的水果。
陆辰安想起来了,那个好像是昨日的时候,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专门去水果店买的。
那里面还有宁鸢最爱吃的栗子。
他提起这些水果拿到厨房,细心的洗干净后,还把栗子都给剥好放在了碗里。
半响,他们便拿着卖空的篮子担回了家。
宁鸢第一时间便将自己的成果给陆辰安瞧。
陆辰安笑着夸了宁鸢,领着他们进屋。
他拿着栗子摆到他们面前时,三人都难以置信地看向了陆辰安。
或许只是一时着急,陆辰安瞬间便想起自己好像做出了完全不符合他本人会做出的行为。
对上他们怀疑的眼神,他沉默了一会。
思考着搪塞过去的理由。
他默默的攥紧了衣袖,解释着:“我看这个栗子快坏了,就剥开想着你们回来吃,算是犒劳吧。”
其实这并不是重点,宁鸢看着那碗剥好的栗子,眼底闪过了一抹异样,像是追忆到了什么。
继而上手捏起了一粒栗子:“如今的时令,便已有栗子了?”
陆辰安抿唇,“阿妹想吃便有。”
宁鸢拿着捏在手里的栗子,观摩了很久,“我从前叫阿兄帮我剥的时候,阿兄可是死活都不给我剥的。”
随即宁鸢便眯着眼,一脸不相信地看向了陆辰安:“阿兄,你是不是在上面下毒了?”
陆辰安松了一口气,好在宁鸢没有怀疑别的,“阿妹,阿兄在你心中便是这等阴险?”
他便上前拿了一粒丢进了嘴里,算告诉他们可以放心品尝。
便随意找了个菜田还未浇完水,陆辰安就离开了。
他想,找个安静些的地方,好好的思捋一番。
或许如今的陆辰安格外的清醒,想起之前宁鸢写的那些遗书。
心还是止不住的在痛,便如同堕入十八层地狱般被施以酷刑。
他还记得宁鸢亲笔写下的那句话。
陆晋南,辜负真心之人,要下十八层地狱。
还真是……应验了。
陆辰安走在山路中,其实不管怎样,只要宁鸢还活着,还在自己的身边。
他便已心满意足了,要论别的,陆辰安却也不敢同宁鸢多说,怕她恨他。
陆辰安只要还能触摸到她,那么他们之间便肯定还有机会。
陆辰安不想回忆那段煎熬的时日,可只有那段时间,他可以见到宁鸢。
能够感觉到宁鸢还在自己的身边。
觉得宁鸢还活着。
陆辰安能够明确的感知到自己不太清醒,除了能够看到宁鸢,听到宁鸢说的话。
其他人说的话,陆辰安便只能听见一些零零碎碎的一字或一句,根本便听不全他们在说些什么。
精神麻木,五感也在逐渐的退化。
那天隐隐约约地听见了老王妃在他耳边说着什么,但是他连转头的力气都没有ḺẔ,想说话,但好像又忘记了该怎么开口说话。
如今重活一世,这一次他一定会好好的对宁鸢,不管是谁阻拦在他们的面前。
也不管因为什么,陆辰安都会给足宁鸢任何的一切,发生了任何事都会告知于她,告知她真正的原因。
便算是宁鸢吃醋了,便算宁鸢生气了。
不过也便需要花点时间哄一哄,挨顿骂罢了。
陆辰安想通了许多,毕竟这次是系统给的第二次机会,谁又会在同一段感情当中跌倒第二次呢?
宁鸢在房中思考着今日察觉的异样,她白日里好似见到在陆辰安有一抹难言的情愫之色,在他的眸底迅速掠过。
她反倒希望这一切都只是她所产生的的幻觉。
宁鸢从袖子里拿出仅剩的栗子,逐渐失了神。
想到从前和陆晋南度过的无数个千秋,无数个日夜。
她便不禁红了眼眶。
要说从前她的心性是知足常乐,就是平淡的与心悦之人共度一生。
她从前不知晓什么叫知足。
觉得知足不如擅忘能乐。
将那些不开心的,不乐意的尽数遗忘。
和自己心悦之人一起,寻找着愉悦。
如今她知晓了,擅忘不过是欺瞒自己来求得安乐日子。
从前她以为自己能够忘掉有关鸣月的一切,以为只需要遗忘,她便不复存在,也将离开她和陆晋南的身边。
但总归,是她将人想的都太过善良了。
宁鸢也在祈祷着,今日只是她累出的幻觉。
他下意识的把手里握着的握得更紧了些。
察觉到陆晋南的这一个小动作,宁鸢无声的笑了。
“或许吧。”说完她停下了脚步,“不过我现在已经心有所属了,我是你的,皇位,也只能是你的。这江山社稷,是你的那便罢了,如若不是你的,我便毁了它。”
宁鸢自然是没有毁掉江山的本事,说的这话估计是哄陆晋南高兴的。
陆晋南看着宁鸢弯起的桃花眼,那双含着万种风情的眸子笑着,竟然让他移不开眼睛。
真想便这么看下去。
不过宁鸢也想起最初遇上陆晋南他说的那句话。
“什么情义都比不上皇权?”
宁鸢挑眉看着他,没有说话。
“那么爱呢?”
陆晋南未曾想过宁鸢会这般记仇。
先是抚摸着她的头,继而说道:“我信你,自然就比得上。”
宁鸢弯起嘴角,那一抹笑意胜似万花绽放般的诱人,香味飘去千里:“若有朝一日,非要让王爷做一个选择,殿下是会选这个万里江山,还是选臣女呢?”
“江山是死的,跑不掉,百姓安好,秋日每户硕果累累丰收年,这社稷是不是我的不重要。”他抬起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垂眸看了一眼,继而再笑眼弯弯看着宁鸢,“美人是活的,保不准哪天突然跑了,我后悔都来不及,现在抓到你了,你便别想从我的视线消失。”
他们走在街上,也看着天色已晚,就打算找个客栈住下,明日再启程回府,找了一家客栈选了一间房,便走了进去。
继而宁鸢那时眼看自己的任务快要开始,便舒展了眉头,弯起她的桃花眼,绽放了世间百花,“王爷,无论是高山流水,还是这宫门似海,你可愿许我情深不寿,一生一世?”
天空中闪过一道白光,随着一阵微风拂过,撩起了他们的发丝,空气中弥漫着的安静,都能呼吸声都能清晰的听到,耳尖的红潮泛起涟漪,他朱唇轻启,“求之不得。”
陆辰安突地被宁鸢的一声阿兄唤回了思绪,看向宁鸢时,她也正看着自己,“怎么了?”
宁鸢先是嘟囔了一句陆辰安不认真听她说话,而后又若无其事的询问:“阿兄可识字?”
陆辰安透过她的眼眸,他看到一个倒映出的澄澈的自己。
摇了摇头,“并未识过字,问此事作甚?”
宁鸢神秘兮兮的看着陆辰安,“待会来找我就知道了。”
陆辰安应了声,半个时辰后,他来到了宁鸢的屋子,推开门便看到宁鸢在那折腾着东西。
“这是?”
宁鸢把陆辰安拉了过来,陆辰安低头便见到了放在桌子上的粗纸和笔陆。
他貌似意识到宁鸢想要做什么了。
“你这是要教我识字写字了?”
宁鸢嘿嘿一声,掩饰道:“最近几日梦中总梦到识字,我想试试看能否将梦中的那些字写下来。”
陆辰安愣了会,或许也觉得这是一次试探性的机会。
“好啊,试试。”
昨日宁鸢就觉着出去卖东西很好玩,今日也说也跟着一同去。
陆辰安抬眼看了看宁父宁母,似是暗中交流着什么。
宁母紧接着便说:“幺儿,昨日你这般累,今日不好好歇着,还要同去?”
宁鸢蹦蹦跳跳的,格外的有精力。
“不累,今日便让阿兄在家中吧,我昨日还给了阿兄一个必须要帮我完成之事,还是需要很长一段时日的。”
宁母和宁父见宁鸢难得如此勤勉,便让陆辰安多在家中休息几日,带着宁鸢去了集市。
陆辰安见他们三人背影逐渐远去,也转身进了屋子。
想来昨日宁鸢叫他练习陆辰安,直到能够不看她的底稿自行写出来为止。
他想的便只是若他今日练习还是未曾有效,是不是宁鸢又会亲手来教他写自己的名字。
所以陆辰安便只是在粗纸上面龙飞凤舞,毫无章法。
宁鸢回来之时见着他努力一天的成效,不禁瞧着陆辰安这张人畜无害的脸,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会写出这样的字。
说了一句继续练便离开了。
陆辰安在家中每刻都在想着宁鸢,便因为这个破字,只说上了一句话。
他一直想着宁鸢,以至于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陆辰安看着天慢慢的亮起,没想到一坐就是一晚上,一眼便看到宁鸢蹦蹦跳跳的跑到他门前敲门。
“阿妹,我在这。”
免得他敲门,就提前喊住了宁鸢,宁鸢恨不得往四面八荒都瞧个遍,终于看到了在窗户上的陆辰安。
宁鸢其实觉得时候还早,本来犹豫了蛮久才过来,看着陆辰安靠在窗户上也好像挺久了的样子,她走过去问道:“阿兄昨晚又梦魇了,没睡好吗?”
他一跃而下,陆辰安看了看这时辰卯也已经卯时三刻了,“嗯,阿妹这么早过来是?”
听宁鸢解释是来再最后教一遍字的陆辰安笑了。
阳光映射在他的脸上,眼里有闪闪的亮光,他转过身看了一眼宁鸢,他依然是不紧不慢的走在后面。
宁鸢一进屋子就整理了一下书桌,拿了一些、粗纸,笔陆整齐的摆放在桌上,其他多余的东西都随手一扔。
先是叫陆辰安握着笔再次试一遍写出自己的名字。
他歪歪扭扭的笔画,看得宁鸢还是觉着朽木不可雕也。
宁鸢告诉他下笔要利索,要果敢。
只是看陆辰安记住了所有笔画和走向,宁鸢便让陆辰安写些别的字句。
“想好写什么了吗,阿兄?”
陆辰安答:“便写阿妹你的名吧。”
宁鸢手握毛笔沾上陆,拿着山上随意捡到的石头压在了粗纸上,“行。”
她先是教了许多遍,眼看觉着差不多时,就放心的将毛笔教到了陆辰安的书上。
大约是练了一个时辰,宁鸢觉着就只两个字,再怎么蠢至少也能够写出来。
宁鸢同时也看他顶着高傲着头双手递了过来,看样子想来写的还不错,不过脑海里突然浮现昨天看到的字,瞬间就觉得应该也没好到哪里去。
宁鸢定睛一看,果然,还是鬼画符。
她把粗纸好好的摆在他的面前,像个严师一般,“一横,一撇,一捺都是有讲究的,阿兄您这就是鬼画符。”
“鬼画符吗?”他皱着眉头、还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自认为挺好的书法字,“那阿妹觉得这字还有救吗?”
“要不,咱还是别练了吧?”
宁鸢皮笑肉不笑的做了一个假笑,继而严肃道:“不行。”
继而起身就坐在了旁边,同样也拿了张大很多的纸张和笔砚,“我就在旁边看着阿兄,阿兄什么时候写好了,什么时候就能走出屋子。”
“哦。”
陆辰安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失望,又掺杂着一点委屈。
宁鸢则就真的在身旁陪着陆辰安,陆辰安时不时地便侧头看向宁鸢。
若是一直能如此,那便好了。
第二日却未见宁鸢来找自己,出屋便见到了宁母,就问了宁鸢在何处。
而宁母却道:“幺儿今日在村外遇上了一对兄妹,现下应是在带着他们在村中赏景吧。”
陆辰安沉吟片刻,对宁母道:“他们在何处?我找阿妹有点事。”
宁母就把宁鸢所在的位置大致的告知了陆辰安。
陆辰安便立马找了过去。
找了快半刻,才见不远处宁鸢正陪着另外一个男子和小孩在河溪边坐着。
他双眸凝上了一层寒霜,陆辰安朝男子的方向冷冷一瞥,冷冷扯动了一下嘴角。
随即便走上前,很自然的轻抚她的头道:“在看什么?”
宁鸢见到陆辰安找来,先是诧异,再指了指小溪水下被冲走的鱼,回答:“看鱼。”
这些鱼,应是被小溪冲到下率粥面的小湖当中了。
陆辰安坐在宁鸢的身旁,才问宁鸢那个男子的身份。
宁鸢这才正式地向陆辰安介绍身旁穿着还算端庄的男子:“这位是从城中过来的洛白洛公子,这位小阿妹,就是洛公子的阿妹洛小小。”
说完便开始向洛白介绍了陆辰安。
洛白保持着谦谦君子的模样向陆辰安微笑示意。
陆辰安却未曾给出好脸色。
他过来找宁鸢也并不是想要看到她和洛白走的太近。
便道:“早些回去吧,阿娘在找你。”
宁鸢听后顿感意外:“阿娘不是知晓我在此处吗?”
陆辰安生硬地再寻了个字已经练好的理由让她回去瞧瞧。
洛白看出了陆辰安的用意,主动便要带着洛小小离开,“宁姑娘若是家中有事,在下就不带小妹叨扰姑娘了。”
宁鸢原本还想再坐会,但听洛白都这么说了,便也不出言来挽留什么。
“好。”
“告辞。”
宁鸢没多想,边走回家,边在路边询问那字写的怎么样。
陆辰安这才并未故意写的差,表现的比较自信:“我写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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