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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逍香神医

武九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佳人相伴,医术相随,万般艰阻,雄英一展,逆天改命,问有何难?]小时候一次感冒,加上山村庸医低劣的医术让本该步入仕途大道的张怀明,落下终生残废。身残志坚的他不甘如此浑浑噩噩度过一生。他锻炼身体,跑腿打着零工,只为有朝一日翻身终是苍天有眼,不负有心人,上天制造一场奇缘让他救得一位如花似玉的大美女,而美女带来的世传医术给他的人生带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此开始,他要逆天改命,立誓要拿回自己失去的一切!

主角:张怀明   更新:2022-12-07 18: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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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怀明的其他类型小说《山村逍香神医》,由网络作家“武九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佳人相伴,医术相随,万般艰阻,雄英一展,逆天改命,问有何难?]小时候一次感冒,加上山村庸医低劣的医术让本该步入仕途大道的张怀明,落下终生残废。身残志坚的他不甘如此浑浑噩噩度过一生。他锻炼身体,跑腿打着零工,只为有朝一日翻身终是苍天有眼,不负有心人,上天制造一场奇缘让他救得一位如花似玉的大美女,而美女带来的世传医术给他的人生带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此开始,他要逆天改命,立誓要拿回自己失去的一切!

《山村逍香神医》精彩片段

东江村的一侧,有个用青砖瓦片盖起的老房子。

相传,曾经皇帝御用的太医便是住在这。

房屋内堂,一个双鬓微白的中年男人正眯着眼,数着眼前摆放整齐的药包。

“这是李家的药,这是刘家的药,这是罗家的药......一共十家的药方子。”

清点完毕,男人抬起头静静地看着屋外院庭的大门,像是在等什么人。

过了一会,一阵木棍和石板撞击的声音由远及近,一个撑着拐杖,右腿弯曲的青年出现在门口,青年名叫张怀明,二十出头,身材高大,但确是个瘸子。

“你可算来了,这是备好的药,你拿着送到他们家去。”男人指着桌上用牛皮纸包好的中药,对着张怀明说道。

“周世医,上次送药的跑腿费你还没有给我呢。”

“不就是十块钱吗?等你把今天的药送完,我一并给你就是了。”周世医抿了抿嘴,满脸的鄙夷。

“不行!必须先把钱结了,我才会去送。”张怀明打直了身子,态度强硬地说道。

周世医被他的高大的身材和强硬气势吓到了,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但随即想到,自己是给钱的主,怎么能被打工人给拿捏呢。

周世医整了整衣服,傲着头,不屑地说道:“要钱就要钱,叫那么大声干嘛,下次再这个态度,以后的药用不着你送了。”

张怀明把桌上的药收了起来,冷哼了一声。

“少废话,快给钱!”

周世医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零钱,数了一遍又一遍,这才交到张怀明手中。

“上次送的20家是10块,这次送10家是4块,一共就是14块,全部结清了啊。”

“10家不是5块吗,你少给了一块。”

张怀明皱着眉头,明亮的双眼冷冷地盯着周世医。

周世医拉长了声音,阴阳怪气道:“你不知道现在钱值钱了吗?4块钱你送就送,不送我就换人。”说完,伸手就要去拿张怀明手里抓着的钱。

张怀明手一收,把钱紧紧抓在手心,随后丢下一句“无赖”撑着拐杖转身而去。

张怀明在心里暗骂道:“就你这抠抠搜搜的,难怪找你看病的人越来越少,你个赤脚庸医,要医术没医术,要仁心没仁心,亏大家还称你为神医,真是瞎了大家的眼。”

其实周世医的先祖确实是皇帝身边的御医,他家世世代代也都是有名的中医,周世医的父亲为了纪念自己的氏族,就给儿子取名世医,意思就是世代为医,希望他能把这个传承延续下去。

可周世医这家伙不争气,不愿学习,染上了一堆恶习,对于祖辈们传承下来的医术,只学到了点皮毛,也就会开开药,治些小毛病,他的父亲见不得这么没出息的儿子,一气之下带着妻子离开了东江村。

张怀明的瘸腿也是周世医低劣的医术造成的,以前张怀明可是班上的优等生,是村里能考入重点高中的好苗子。

可是因为一次发烧,父母请来周世医来治病,周世医用着自己都不懂的针灸,把张怀明硬生生的扎成了残废。

从那以后,张怀明倍受打击,整日卧床不起,学业也就此荒废,所以张怀明内心非常痛恨周世医。由于腿瘸干不了重活,为了生计,张怀明当起了村子里跑腿的。

他虽然腿瘸,但身体素质好,他拄着拐杖走路比普通人跑还快,村里人给他取了个外号叫做会飞的瘸子。

张怀明撑着拐杖东奔西跑,没多久就把药都送完了。

回去的路上,张怀明见村口大槐树下,几个村里的老光棍正在窃窃私语着什么。

张怀明放慢脚步,悄悄地靠近他们,想听听他们在讲些啥。

这时,一个比较警觉的光棍发现了张怀明,连忙假装咳嗽几声,几个人顿时停止了讲话,抬起头四处张望。

见行动败露,张怀明便快步上前,直接问道:“你们在讲什么?”

“没......没什么。”几个人支支吾吾的掩饰。

张怀明好奇心起,对他们的秘密充满了兴趣。

张怀明面带笑容,说道:“其实我刚才已经听到一些,如果你们跟我讲,我就帮你们保守秘密,不然我就要把刚才听到的告诉村长去!”

“不要啊,怀明。”一个老光棍着急地拉住张怀明,其他人听他这么说也是慌了神。

“你保密,我们跟你讲就是了。”

张怀明点点头,侧着身子,把耳朵凑近。

“就是......就是,有人来给我们卖女人,一个女人只要2万块,听说都是又年轻又漂亮的。”老光棍们纷纷点头。

“这是真的吗?你们不要被人家给骗了。”张怀明有点不太相信。

“是真的!你把耳朵再凑过来。”说话的那光棍抬头看眼四周,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在附近时,才悄悄讲道:“周世医他就买了,一个水汪汪的可美的女人了。”

“对对,我也看见了,我还见他给那个人钱,两踏厚厚百元。”另一个光棍附和道。

“这不是犯法的吗?被抓到会牢底坐穿的。”张怀明皱着眉头,有点不敢相信。

“嘘嘘......”

光棍们纷纷做出小声的动作。

“现在这事,只有我们和你,以及周世医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要保守秘密啊!”

“等我们凑齐了钱,我们也去买个。”

说到这,光棍们脸上纷纷流露出喜色。

张怀明和老光棍们告别,热血方刚的他能理解男人需要一个老婆这事,但买卖女人这事,他却想都不敢想。

张怀明和周世医是邻居,他们的房子就差一墙之隔,张怀明的家虽然是这个时代建的,但和周世医几百年前就建好的家比,依然是差了一大截。

张怀明打开家里院门的锁,刚准备推门而入,周世医突然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焦急地说道:“怀明啊,你可算回来了,我老婆丢了,你帮我找找,看看在不在你家。”

说着就要闯进张怀明的家,张怀明强壮的双手一用力,那院门被他拽的纹丝不动,周世医就是怎么用力,也推不开门。

“周世医,这是我的家,你的老婆怎么会跑到我的家里?你要是敢随意闯进我家里,你看我不用拐杖打断你的腿。”

张怀明狠狠盯着眼前的周世医,对于毁了他一生的人,他是绝不会让周世医走进自己家半步。

可张怀明却浑然不知,此时此刻,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正偷偷躲藏在他的家里。


周世医在张怀明这吃了闭门羹,灰溜溜的走了。

张怀明回到家将院门锁上,进到屋堂做起了午饭,忙活间,张怀明越想越不对劲。

周世医的老婆不是10年前就抛弃他走了吗,他刚刚跟我喊的老婆是谁?

难道......!!

张怀明突然想起老光棍们讲的话,该不会是被买来的女人吧!

张怀明慌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屋前屋后,房里房外都检查了个遍,整个房子,除了贴在门上海报里的两个女人,哪还能见到其他女人。

张怀明安下心来继续做饭,吃饱喝足后,来到房间休息。

每天中午睡一小会已然成为他的习惯。

床底下,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张怀明不以为意,只是侧了个身继续睡,他知道家里藏了些老鼠,弄出点声响也很正常。

过了一会,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从床底下飘了出来,紧接着又是一阵。张怀明睡得迷迷糊糊的,心想这老鼠饿肚子的声音怎么还和人一样。

等等,和人一样!

张怀明从床上直接弹了起来,他忘记自己腿瘸了,还没等他拿起拐杖,整个人便啪的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

床底下,四目相对,两人都被对方吓了一大跳,只是一个是惊讶,一个是恐惧。

“你......是?”

“求求你不要抓我,求求你!”女人声音发颤,眼神中充满着恐惧。

床底下光线很暗,但女人雪白的身子依旧清晰可见,女人头发凌乱,衣衫破烂,手脚都有被绳子勒过的痕迹,显然是被绑架过的。

“你不用担心,我不是坏人。”张怀明温柔的安慰着女人,试图让她冷静下来,以免引起周围邻居的注意。

女人见张怀明是个强壮的年轻人,面容生的正气,说话也温柔,对他的戒备顿时减了不少。

“你保持安静,不要被其他人发现你在我这,我不会伤害你的。”张怀明从地上爬起,撑着拐杖在房间翻找东西。

“你出来吧,床底下太脏,灰尘多,对身体不好,这里有块干毛巾,还有一些干净的衣服,给你放这了,你擦擦身子,穿上吧,我去给你煮些饭,一会过来。”

张怀明走出房间,将房门带拢,到厨房又做起了饭。

张怀明炒了一盘辣椒炒肉,打了一个西红柿鸡蛋汤,又盛满一大碗香喷喷的米饭。

他端着这些佳肴,敲了敲卧室的门,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这一次她的声音没有发颤,甜甜的声音,听上去特别的舒服。

“这些是我给你做的,你饿了吧,快吃些,填饱肚子。”张怀明微笑地看着女人。

女人先是愣了愣,开始是小口小口的吃,后面不知是因为肚子太饿还是觉得张怀明做的饭菜太好吃的原因,只见她噼里啪啦,风卷残云般,把饭菜都吃了个干干净净,随后打了个饱嗝。

“谢谢你。”女人红着脸害羞地说道。

张怀明见女人和自己差不多大,身材匀称,皮肤雪白细腻,红扑扑的脸蛋上,一双水灵灵的桃花眼睛,正羞涩的溜溜转。

他心中荡漾,不知为何,突然萌生出想要保护她的冲动。

“自我介绍下吧,我叫张怀明,是个瘸子。”张怀明不卑不吭地说道。

女孩听他这么一说,噗嗤一笑,这是哪门子介绍,怎么直接说自己的缺点。

“我叫楚香菱,是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大学生,前段时间打车,不小心被坏人给绑架,给拐卖到你们这村子。”说着楚香菱眼泪又开始在眼眶打转,可想这一路上她受了多少委屈。

张怀明伸手想拍拍香菱的肩膀,安慰下她,可就在张怀明手要落下时,香菱突然喊道:“不要!”

张怀明手落在她肩膀上,瞬间他整个人像被电击了般,意识丧失,四肢僵硬,嘭的一声摔倒在地。

半小时后,张怀明悠悠转醒,见香菱的俏脸,满是担忧地看着他。

“刚才发生什么了?”张怀明疑惑的问道。

“刚才你碰了我,我身上像是有什么诅咒,只要碰我的男人,立马便会晕过去。”

“啊?还有这种事,我要再试试。”说着张怀明伸手又要去碰香菱。

楚香菱见状连忙闪开,柔声道:“不行,你碰的次数越多,醒来的时间就越久。”

张怀明半信半疑,这样的事他还是第一次碰见。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把我给卖给周世医吗?”

张怀明摇了摇头。

“就是因为他们听说,周世医祖上的医术,可以解除我身上诅咒。”

张怀明瞪大了眼睛,没想到周家的医术竟然如此高明,只可惜周世医这没用的窝囊废,啥也没传承到。

不过转念一想,幸好他没学会,不然楚香菱可要遭殃了,听说周世医的老婆离他而去就是因为受不了他是个变态,每次行房都是搞特殊癖好。

张怀明坐起来休息了下,喝了口水,在地上铺了个席子,又从柜子里拿出一薄毯,在地上打了个地铺。

“你就睡床上,我睡地下,现在外面还很危险,你先躲在我家,等时机成熟了,我带你逃出去。”

张怀明眼神坚定,那一刻,他给人的感觉是值得信任的。

楚香菱点了点头,她明白,东江村是一个偏僻的山村,没有交通工具,是逃不出去的。

现在要是报警,自己虽然能得救,但打草惊蛇,其他被拐卖的那些女孩可能再也得不到救援。

那些人贩子的行踪没有掌握,警察抓不到他们,他们依旧逍遥法外,干着伤天害理的事,所以,为了让坏人绳之以法,她需要等待合适的机会。

楚香菱看着张怀明的瘸腿,心中满是忧愁。这世间,坏人都是好好的,好人却是这般模样,老天真的不公平。

楚香菱被拐卖这几天,每天提心吊胆,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现在困意袭来,楚香菱再也熬不住,她将外套挂在床头,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外套的口袋,一本羊皮书卷顺着衣服滑落,掉在地上,那本书的书封泛黄,四个苍劲有力的文字工整地落在上面,正是——圣医经书。


房间里,张怀明正认真的翻看着圣医经书。

“这......这竟然是,周世医家的圣医传承,由周家历代祖辈累积编写而成,上面记载了众多疾病的诊治、人体穴位、金针之术、强身武魄。”

张怀明如获至宝,如饥似渴般读了起来,经书中记载的奥妙,让他欲罢不能,原来那些神医是真的存在的!

拳头厚的圣医经书,张怀明一口气看完了一大半,不知不觉,外面的天也已黑了下来。

“张怀明,你在哪?”楚香菱甜甜声音响起。

房间亮着白色的电灯,她看了眼地铺,是空空的,目光扫过房间,依然没有见到张怀明的身影。

正当她准备起身穿外套时,才惊讶的发现,张怀明端坐在床头边的地上,手里捧着一本书,正认真的阅读着。

而那本书,正好是她从周世医家带过来的,周世医馋涎楚香菱的美色,拿着祖上传下来的经书,当着她的面照葫芦画瓢,可惜连试几次都失败了。

周世医的失败让她有了逃跑的机会,逃走的时候她还特意带上经书,为的就是不让周世医破解自己身上的诅咒。

楚香菱见张怀明看得认真,不愿就此打断他,她轻轻走出房间,摸索着来到厨房,做起了晚饭。

过了一会。

楚香菱把做好的饭菜摆在桌上,又拿来两副碗筷。

“吃饭啦!吃饭啦!”一连叫唤两遍,张怀明才从书中回过神。

他把经书藏好,笑嘻嘻地看着香菱,像是捡到了宝贝,转眼瞧见桌上香菱煮好的饭菜,不禁哇的一声感叹:“香菱妹妹你什么时候做好了饭?”

“谁叫你看书那么认真,我起床了你都不知道。”

张怀明挠了挠头,感觉怪不好意的,香菱是客人,哪有客人给主家做饭的。

张怀明刚坐下准备吃饭,香菱却打住了他,转身去厨房的铁锅中捞煮熟的两颗鸡蛋。

突然,院子里传来一阵响声,像是什么东西从围墙上落了下来。

紧接着,两个鬼鬼祟祟的影子探着头来到张怀明卧室的窗前,向里头张望。

“什么人?”张怀明大吼一声。

那两个身影吓了一大跳,跌跌撞撞向围墙跑去。

还没等他们翻上围墙,张怀明已撑着拐杖来到他们身前,举起拐杖一下一个,将他们全部拍翻在地上。

那两个人跪地连连求饶,张怀明呵斥道:“老实交代你们来我家干嘛,谁要是敢说假话,今晚我让你们头上长满大包!”

见张怀明凌厉的眼神,二人知道他是说得出做得到人。

“是......是,周周世医叫我们来的,来看看你这......这有没有藏女人。”

“什么女人,我单身这么久,哪来的女人,回去告诉周世医,再敢来我这捣乱的话,我非扒了他的皮不成。”

“是是是......”二人唯唯诺诺地应和道。

“好了,你们可以滚了。”说完,张怀明伸出强壮的大手抓住他们的衣领,像拎鸡仔一样将他们用力的扔到围墙外面。

“哎哟,哎哟。”围墙外传来两声痛苦的叫声,随后伴随着一阵慌张的脚步由近及远,整个院子重归平静。

“怀明,是周世医他们的人吗。”香菱躲在门后,探出个脑袋,害怕的问道。

“是的,有我在,不用怕。” 张怀明微微一笑,见香菱可可爱爱的模样,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头。

在手要落下去的那一刻,他想起香菱身上的诅咒,连忙收回了自己的手。

两人开心的继续吃饭,张怀明一边吃一边把自己从书中学到的奥秘告诉香菱,书中说有办法解除香菱身上的诅咒,而且通过金针之术的治疗,结合强身武魄的修炼,自己的瘸腿也可以治愈。

这简直是不幸中的万幸,多亏香菱考虑周到,让两个人在黑暗的困境中迎来了一丝曙光。

“香菱妹妹,吃完你就去休息吧,我得抓紧时间攻读这本圣医经书,修炼上面的针灸之术和武魄了。”

香菱嗯了一声,叮嘱他要注意休息。

张怀明收拾好碗筷,拿着经书,又把地铺搬到堂屋,精神抖擞地坐在地上,一边阅读,一边钻研了起来。

第二天清晨,天微微亮。

张怀明在院子里修炼武魄,只见他整理完一套动作,双腿盘曲,席地而坐,整个身子正向四周散发着微微的热气,在晨雾的映衬下犹如仙人一般。

一股纯正的气息顺着四肢流转,最后汇聚丹田,张怀明只觉得自己精气神大增,身体素质也得到了强化,而瘸了腿似乎活过来了一般,可以听从身体的指令。

太奇妙了!张怀明不可思议的感受着这一切,以前的他觉得神医之术都是骗小孩的,现在他已深深相信,神医是真实存在的!

整整一个晚上,他已把剩下的半本书读完,书上记载的一切内容他都清晰的刻在脑海里。

他本身就是个会读书的好苗子,背记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就如家常便饭般轻而易举,只是书中有些东西他还不太理解,或许以后通过行医治病的实践,能把那些理通。

张怀明将圣医经书轻轻合上,突然一张纸从中飘了出来,他拿起一看,原来上面是一幅水墨画。

画中一矮小的庙宇坐落于一巨大的山峰之上,山峰笔直陡立,没有可攀爬的地方,而庙宇上方炊烟习习,一个老人带着一个小孩正襟危坐在门前,他们身上都散发着微微的气息。

张怀明不明白这画想表达含义,但还是用绝佳的记忆力将其记在脑海。

太阳从东边爬了起来,亮眼的光芒照耀着整个东江村,公鸡们站在高处发出响亮的啼鸣,美好的一天就此开始。

张怀明换了身衣服,简单洗漱了下,撑着拐杖来到村里的早餐店,买了些豆浆油条,还有几个肉包。

回到家后,发现楚香菱已经起了床,正坐在镜子前梳着头发打扮着自己。

“香菱妹妹,我买了些早餐,你忙完了出来吃点。”

“好。”

香菱柔声应和,看着镜子里精致的自己,满意的起身,蹦跶到张怀明的面前。


张怀明看着楚香菱乌黑亮丽的长发披在圆滑的香肩,白里透红的肌肤在薄衣下落隐落现,恰到好处的曲线一览无余,丰盈的大腿更是让人移不开眼睛。

一股少女独有的幽香从香菱身上飘来,张怀明闻着只感觉全身一阵火热。

“香......香菱妹妹,你今天好美啊!”

张怀明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又看了香菱一眼。

香菱嗤嗤一笑,脸上带着红晕,害羞的低下了头。

“来,饿了没,先吃点早餐。”张怀明把买的早饭放在桌上,又从柜子里拿出一罐水果罐头,伸手递给香菱。

“香菱,我这伙食差了些,你别介意哈,等我赚钱了,绝对大鱼大肉伺候你。”张怀明开心笑道,他现在拥有了绝世医术,以后腰缠万贯,那只是时间的问题。

香菱把早饭拿在手里,细嚼慢咽。

“没关系,香菱觉得这些已经是很美味啦,等以后有机会,我会再回来吃你亲手做的饭菜。”

以后......

有机会......

张怀明听到这里,心情顿时低落,他忘记了香菱只是暂时住在这里,等时机成熟就要离开。

自己和香菱只不过是人生中的匆匆过客,以后有没有机会再见面还说不定,而自己却在这跟人家谈论以后的事。

张怀明低着头,神色黯然。

楚香菱见他突然变得沮丧,还以为是自己讲错了话,慌忙安慰道:“对不起对不起,香菱乱讲话,让怀明哥哥难过了,香菱不是故意的。”

张怀明看着眼前如小女孩一般可爱好玩的楚香菱,先前的伤感一扫而空,一个信念在他心中愈发坚定。

那就是无论如何,他都要把楚香菱安全送回去,绝不能让她再次落入人渣手中。

至于采取什么方式,他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香菱妹妹,你吃完饭在家待着,屋外要是有什么动静,你就赶紧躲起来。

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出来,只有我叫你时,你才能出来,知道了吗?”

楚香菱水灵灵的眼睛看着张怀明,一眨一眨,认真的点了点头。

张怀明起身,拄着拐杖向屋外走去,他把大门锁好,又把院子的铁门锁上,仔细检查好几遍,确定万无一失后,才转身离去。

他现在要去找李根,李根是他的小学同学,不怎会读书早早就辍学了,家里养了很多牛,辍学后就一直跟着他爸在放牛。

牛养老了总归要杀要卖,因此李根家买了辆三轮摩托车,每次要卖牛时,李根就会开着摩托拖着老牛去往县城。

张怀明坐过几次李根的摩托,每次他都开的飞快,张怀明坐在车斗和牛挤在一起,一颗心就像颠簸的马路,不停的乱蹦跶,生怕李根把自己的另一条腿也给摔瘸了,或者是直接给他摔的半身不遂。

看了李根开了几次,张怀明也知道摩托车怎么开,所以这次他来找上李根,为的就是借一下李根的三轮摩托。

有了三轮摩托,他就能载着楚香菱去县城,到派出所报案,让警察调查清楚人贩子的信息,将他们一举抓获,解救那些被拐卖的女孩。

经过几个小道,又走过几条巷子,一座三层小洋房豁然出现在张怀明面前,这座小洋房贴满了金色的外贴,门前镶着红色大理石瓷砖,堂屋内亮晶晶的水磨石地板闪着亮光,璀璨夺目。

一辆霸气的三轮摩托则停放在院子里。

这就是李根的家了,里里外外无一不体现出是个大户人家。

“李婶,李根在家吗?”

张怀明朝屋内喊了一句。

“谁啊?找李根什么事。”

一阵踢踏踢踏的脚步声响起,一个身穿围裙,体态肥胖,手里抓了把青菜的中年妇女从屋内走了出来。

李婶探着头,朝门外张望。

“原来是怀明啊,李根他去后山放牛了,你去后山找他吧。”

“好的,谢谢李婶”。

张怀明朝后山走去。

东江村依山靠水,前面是江河,后面是大山,地理位置十分优越,是一块上好的风水宝地,而周世医的祖辈正是因为看中这些,所以才选择在此安家。

后山坡上,大大小小的黄牛三十多只,全都零散分布在整个山头,它们甩着尾巴,埋着头,悠闲地啃食着地上新绿的青草。

牛群不远处,有个带着草帽,皮肤黝黑,身穿大叉裤和短袖的男人,正蹲着查看一只躺在地上的大黄牛。

张怀明一眼就认出那人是李根。

“李根,李根。”

张怀明拄着拐杖,朝李根边走边喊。

山坡上的牛群听见喊声,纷纷抬起头,哞哞哞叫个不停。

“你们这群畜生,人家喊的是我,你们在这瞎叫喝什么。”

李根对着牛群指手划脚的臭骂了一顿,这才看了看来找自己的人。

“嘿,怀明,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李根,是这样的,我想找你借……”

张怀明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个瘸子,又从来没开过摩托,要是直接找李根借摩托,他多半不会答应。

但要是说让李根开摩托带自己去县城一趟,他倒是会爽快地同意。

“李根,我想……让你带我去一趟县城。”

“可以啊,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李根爽快地问道。

“明天,你看怎么样?”

李根思考了会,突然摇起了手。

“不行不行,明天县城不赶集,后天赶集倒是可以。”

“那行,后天就后天,到时候我可能要带一些东西坐你的车,车上位置应该还有吧。”张怀明搓了搓手,向李根投去期待的目光。

李根黝黑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这个你放心,后天我不卖牛,一个车斗全给你装东西,够不够?”

“哈哈哈哈,够的够的,谢谢李老哥。”

李根比张怀明大个几岁,两人感情比较好,平时张怀明想让李根帮忙,就会喊他李老哥,一来二去,这也就成了张怀明对李根的尊称。

谈好了去县城的事,张怀明便打算回去,可转身时一瞥眼,却看见李根身旁的大黄牛正喘着粗气,全身无力躺在地上,嘴里还不断有口水流出。

“李根,你这牛怎么了?”张怀明看着异样的黄牛,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是吃了什么坏东西,等它自己反刍吐出来,过一会就会好。”

张怀明俯身查看,只见那黄牛果真吐出了一坨草球,草球里一块金黄色的植物引起了他的注意。

张怀明将其从草球取出,拿在手心仔细查看。

突然,张怀明瞪大了眼睛。

“这…这竟然是稀有名贵的草药——金翼黄芪!”


“李根,你这牛都放哪里吃草?”张怀明握着李根的手,神情激动。

“就是这个山头,还有那边的山谷。”

张怀明看了眼山头,这里向阳,山高雾多,青草倒是长的茂盛,但却不是金翼黄芪生长的地方。

他清晰记得,圣医经书有记载,金翼黄芪喜阴,长生于灌丛、林下及沟谷中,其性味甘、微温,归脾、肺经,为补气要药。

但却不能食用过多,不然药性蓄积,可致表实邪盛、气滞湿阻。

想必李根那大黄牛就是因为在山谷中啃食过多金翼黄芪,才出现四肢无力,大喘粗气的异样。

好在牛会反刍,只需将其吐出,便会慢慢恢复,倘若是人,那便要催吐了。

张怀明和李根招呼一声,拄着拐杖前往山谷。

山谷很大,里面生长着众多的奇珍异草,当年周世医的父亲还没离开东江村时,便常在这采摘草药,熬制药方,为上门求医的人治病。

如今,这里除了李根会来放牛,再也没有其他人会到这来。

张怀明在一片低矮的灌木丛中发现了他要寻找的金翼黄芪,这些黄芪生长茂盛,茎叶粗壮,金色的叶子宛如铺在地上的黄金,全都成片成片地簇拥在灌木丛的树荫下。

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张怀明小心翼翼的摘了十株,又用身边树枝刨出两株根系发达的金翼黄芪。

他把身上的外衣脱下,将这些名贵的药草用衣服包好,随后又在山谷中转了一圈,发现这里果真是一块宝地,各种各样的药草在这应有尽有,宛如大自然馈赠的天然药房。

要发了!要发了!

张怀明兴奋地在心中默念,他现在有了周家传承的医术,又有了大自然的药房,这以后的日子,怕是要荣华富贵,享受一生了。

张怀明抱着外衣,拄着拐杖,一路飞奔回家。村里老人家见他跑的飞快,手上还捧着东西,还道他又在给人家跑腿。

“你看这瘸子,这腿要是没瘸,去参加个运动会,还不轻轻松松拿下世界冠军。”

“世界冠军有什么用,他那么会读书,要不是周世医害了他,以后可是位妥妥的国家栋梁。”

“唉,也是,造化弄人啊。”

老头们看着张怀明远去的背影,心生怜悯,忍不住叹息道。

张怀明还没到家,老远就看到一群人堵在自己家门口。

他心中一惊:

怎么回事?难道香菱被他们发现了吗?

他加快脚步,跑上前去,朝人群大声吼道:“你们围在我家干什么东西?”

一群人转过身,众多眼睛齐刷刷地看向张怀明。

一个身穿正装,油头肥脸的胖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语气严厉地说道:“张怀明,周世医家的祖传医书丢了,我们要到你家去搜查,看看你有没有偷医书!”

这个胖子是东江村的大队长,张怀明听完他的话,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周世医家的医书确实在他家,但那却不是他偷来的,而是楚香菱带过来的,现在更糟糕的是,楚香菱还在家里,这么多人进去那肯定是要被他们发现……

张怀明大脑一片空白,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你在发什么呆,你要是偷了就老实交代,没偷就快点开门,让我们进去搜查,以证清白!”

张怀明没了办法,硬着头皮走上前,发现周世医也立在人群之中,正一脸坏笑地看着他。

张怀明心中暗自苦恼,被抓当个小偷他完全不在乎,但要是香菱被村民们发现带走,那他肯定会痛苦不已。

“啪”的一声,张怀明打开了锁。

“嘭”的一声,张怀明推开的院门重重撞在墙上。

“来啊!都给我进来!”张怀明咬牙切齿地站在门内,目光凶狠地瞪着门外的人群。

大伙被他愤怒的模样给吓到了,一时间没人敢踏出第一步。

张怀明开门开锁故意发出很大的声响,为的就是提醒屋内楚香菱要赶紧藏好。

他知道村民进来搜查是无法避免的,而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祈祷楚香菱能藏得够好。

人群中不知道谁推了一把,站在最前面的那人向前迈了一步,随后大伙跟着他鱼贯而入。

堂屋,卧室,柴房,甚至就连装水的水缸,米桶,以及那根本不可能藏东西的铁锅和电饭煲都被他们打开,里里外外,仔细瞧了个遍。

“队长,没有发现医书。”

“我这边也没有。”

一伙人纷纷上前和大队长报告。

只有周世医一个人立在卧室观察,半天不出来。

“周世医,张怀明家也没有医书,会不会是你自己忘记放哪了?”

周世医一口否定,伸手指着床铺说道:“还有个地方,你们忘记搜了。”

“周世医,床上我们已经搜过了。”

“不,是床底下。”

张怀明听到这,口里咕噜一声,一颗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

一村民准备俯下身子查看,突然一只大手拽住了他。

而伸手那人,正是张怀明。

“张怀明,你是不是做贼心虚,快给我放手!”

大队长咆哮着,一口黄牙像是要吃人。

张怀明另一只手青筋突起,正用力抓着拐杖,他心里已经做好准备,如果大队长他们发现楚香菱,要把她带走,那他定会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眼见张怀明抓着村民不放,周世医捉住机会,迅速趴下身子,探头看向床底望去。

床底下除了一件男人的衣服,空无一物。

这……这……

周世医眉头深锁,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床底,内心充满了疑惑。

张怀明见周世医愁眉苦脸的样子,心里长舒了一口气,放开了手里抓着的村民。

“周世医,床底下有没有医书?”大队长急切地问道。

周世医伸手把床底下的衣服拿出,里外翻了个遍,悻悻地说道:“没有看见医书。”

“那好,我们走!”

大队长吆喝一声,带着大伙走出了张怀明的家。

周世医却跟丢了魂一样的,手上拿着衣服,呆呆站在原地。

张怀明一把将衣服夺过,对他凶道:“你还在这干嘛,快给我滚,信不信我拿拐杖打断你的腿。”

说完,举起拐杖,便假装要打。

周世医见状吓的慌忙逃出了张怀明的家。

等他们走后,张怀明把院门关上锁好,朝外头看了好一会,确定他们真的走后,才回到卧室,轻声叫唤。

“香菱,香菱,现在安全了,你可以出来啦。”

张怀明叫唤了几声,屋内没有什么动静,他又跑到房子四周,叫唤了几遍,依旧是没有任何回应。

怎么回事?香菱躲哪里去了?

难道她已经离开了自己的房子吗?


不可能不可能,张怀明停止了自己的胡四乱想。

他坚信,肯定是香菱藏得太好,听不到外面的动静,或许过一会就会出来。

张怀明把包着金翼黄芪的衣服拿到堂屋,将采摘的药草放在箩筐里晾着,又从家里搬出一个透明玻璃罐,在里面倒满白酒,然后将一株带有根系的黄芪洗干净,放入了其中。

剩下一株根系较多的,张怀明则把它种在家里的盆栽中,放在院里的一棵大杨树下。

这里荫凉通风,很适合金翼黄芪的生长。

“怀明,怀明。”一个甜美的声音响起。

张怀明扭头看去,见香菱浑身脏兮兮的,正小声叫喊着自己。

“啊,是香菱,香菱你躲哪去了,你让我担心死了。”

“还好你藏的好,没有被周世医和大队长发现。”

楚香菱噗呲一笑

“我要是被发现了,你会怎么办?”

“我会和他们拼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让他们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张怀明说的铿锵有力,楚香菱看着他认真的神情和坚定的目光,她知道张怀明说的是真的,看着眼前这个硬朗的少年,她的心中不禁生出一股爱慕之情。

“傻瓜!”楚香菱红着脸,扭捏道。

“啊?”张怀明一脸疑惑,他不明白香菱为何讲他傻瓜,他从来没有谈过恋爱,自然不知道男女之间的暧昧之情。

“香菱,你身上这么脏,要不先换个衣服。”

楚香菱摇摇头

“先不换,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什么好地方?在我家吗?”

香菱点点头,笑而不语。

张怀明奇道,身为房主的他,难道家里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地方。

香菱带着张怀明走进卧室,随后又钻入床底下,在床底最里面,香菱用纤细的手指,指着地板说道:“就是这了。”

张怀明看了看地板,并没有发现有何异常。

“这不就是块普通的地板吗?”

“你仔细看。”香菱悠悠说道。

床底光线昏暗,张怀明把双眼贴在地上,隐隐约约,见地板上似乎有几条规整的直线。

顺着几条直线画了一圈,张怀明赫然发现,这竟然是一个长方形,难道这是......

“没错,这是一道暗门。”楚香菱看着张怀明惊愕的表情,抢先答道。

说完,楚香菱在暗门的四角轻拍了下,随后用力在暗门中间一压,那暗门便咯咯地打了开来。

楚香菱带头钻了进去,张怀明也紧随其后,暗门内是一条狭长的通道,通道里一片漆黑,张怀明摸着墙壁紧紧跟在楚香菱的身后。

“香菱,你走慢些,我啥都看不见。”

香菱嘻嘻一笑,

搞怪道:“怀明哥哥,你怕鬼吗?”

说完,香菱就快步向通道深处跑去,只留下张怀明一个人慢吞吞的摸索前进。

“卧槽,别搞我啊。”

张怀明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险些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

通道内,阴凉的冷风从他身边拂过,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强行冷静下来。

刚才香菱的脚步声消失在前面不远处,这么说来,前面应该是有暗室什么的。

张怀明摸着墙壁走了一会,在黑暗中他感觉自己经过了一个弯道,随后见一阵亮光从一处照了进来。

他快步走上前去,只见一个偌大的环形石室出现在自己眼前,石室四周都是由大理石块堆叠而成,整整齐齐,围成了一个圆形。

在石室的中间,有一束亮光从透明的水晶石板上照射下来。

张怀明抬头看去,只见上面是一截长满青苔的圆柱形管道,里面波光纹纹,像是装满了水。

水?

张怀明愣了一会,突然意识到,这不是他家院子里的那口井吗?

没想到自己家下面还有个这么大的密室,到底是什么人建的?

“鬼来咯……”

不知什么时候,楚香菱已偷偷走到张怀明的身边,朝他扮起了鬼脸。

“什么鬼,有色鬼可怕吗?”

张怀明摆出一副色眯眯的模样,伸手就要去捉楚香菱。

两人在石室追逐打闹了一番,这才停了下来。

楚香菱面带红晕,手捂在胸前,嘴里大口喘着气,微微发汗的脸上沾湿了一缕秀发,如此模样,让本就美丽动人的她,更增几分妩媚。

张怀明看着楚香菱,内心一阵燥热。

孤男寡女,共处一间密室,又是火气旺盛的少男少女,另谁也难免会有些小心思。

“香菱,我们先出去换衣服吧。”

张怀明有点快控制不住自己,他担心和香菱再继续待在这里,自己恐怕会要干出禽兽的事。

“啊,那好吧。”

香菱转过身子,眼神中闪过一丝幽怨,脸上挂满不开心,像是在责怪张怀明不懂情趣。

“呐,这个给你。”

楚香菱从石室的一处拿起周世医家的圣医经书,把它交到张怀明的手中。

张怀明眼前一亮,

“太好了,香菱你考虑的真周到,我还担心,他们会发现医书在我这呢。”

楚香菱向张怀明眨眨眼,脸上露出一副得意的表情。

两人从密室出来,张怀明长舒了一口气,心里如释重负。

“香菱,这是我的衣服,你先换上吧。”

张怀明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白色的衬衫和一条黑色的长裤,将它们递给香菱,随后自己走出房间,带上了房门。

不一会,香菱穿着张怀明的衣服走了出来。

看着大码的衣服和香菱苗条的身材组合在一起,张怀明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这穿得跟唱戏的一样。”

楚香菱娇哼一声,没有理会张怀明。

张怀明把和李根谈好后天去县城的事,告诉了香菱,香菱听完,先是一喜,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脸的忧愁。

原来楚香菱没有父母,她从小就是被一家没有女儿的家庭养大,她的养父养母有一个儿子,比楚香菱大个几岁。

养母家的儿子是个好吃懒做的啃老族,早早就辍了学,整天躺在家里混吃混喝,没有出去工作。

她的养父养母,就他这一个儿子,因此对他十分宠溺,丝毫没有责怪他。

而楚香菱担忧的是,她的养父养母在她上大学前就跟她讲,等她毕业了,就回家当他们的儿媳妇。

一想起养母家里混吃等死的油腻儿子,楚香菱就感到一阵厌恶。

对于即将逃出东江村的自己,她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看着真诚善良的张怀明,有的时候她会想,或许留在这会不会是一个更好的选择呢?

但偏僻的山村,又哪里会有一个女大学生的用武之地。


两人吃过午饭,楚香菱便到房里休息。

张怀明还没有困意,他坐在堂屋,回忆着圣医经书中的强身武魄,不知不觉中,他的身体摆动,跟随着脑海中回想的秘诀,潜心修炼了起来。

经过一下午的修炼,张怀明觉得自己的身体素质和韧性都得到了很大的强化,而他的瘸腿也开始恢复,可以完全摆脱拐杖,正常行走。

他尝试迈动双腿奔跑,却发现,自己刚恢复的瘸腿,显然还没有适应,看来得多加运动锻炼。

这是他第二次修炼武魄,除了身体得到强化,他还发现了一个重要的事,那就是他的毛发和指甲在每次修炼后都会变长。

难道运转武魄能提高身体的新陈代谢,起到促进伤病恢复的作用吗?那自己的瘸腿治愈,肯定是因为这个原因。

张怀明脑海中闪过一个奇妙的想法:能促进自己的身体,不知道能不能促进别人的身体。

如果能行,那这可是行医治病的一大利器啊。

圣医经书上对于武魄并没有这方面的介绍,等有机会要试一试,张怀明在心中暗自盘算。

太阳落下山头,黑暗拥抱着整个东江村,点点灯光零散亮起,像极了晚上挂着星星的夜空。

张怀明见卧室还没有动静,他拿起周世医家的医书,轻轻拂去表面的灰尘,将其擦拭干净。

“这医书我已看完,留在我这也没什么作用,不如还回去吧。”

张怀明来到围墙边,奋力一跃,跳上了墙头,借着夜色的掩护,他偷偷溜进了周世医的家。

房门是虚掩,门内也没有什么动静,不知道周世医是还没回来,还是在里面休息。

张怀明悄声来到堂屋,拉开周世医摆放药材的抽屉,将医书小心地放了进去。

转身时,见堂屋实木供台上放着周家几代祖辈的灵牌。

他走上前去,呆立良久,突然扑通一声,赤诚地跪在地上,咚咚咚连磕了三个响头,算是对周家祖辈们的感谢。

他学得周家的祖传医术,饮水不忘挖井人,这一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虽然周世医将他弄成残疾,但如今自己学得周家医术,又靠医术治愈了自己,自此,他和周世医的恩怨也算一笔勾销。

张怀明悄声原路返回,到家时,楚香菱已是顶着朦胧的睡眼,正慵懒地伸着懒腰,活像一只可爱的小猫。

“起床啦,走,我带你做饭去。”

张怀明说的很自然,一时间,楚香菱有种和张怀明是老夫老妻的错觉浮上心头。

两人忙活完晚饭,便在房间里看着电视。

张怀明不爱看肥皂剧,但楚香菱爱看,没得办法,张怀明也只能强迫自己认真的看了起来。

电视剧中,男主和女主情到深处,正激情的接吻,眼看就要进行到翻云覆雨的那一步,张怀明忙转过头去,看着香菱,香菱清澈眼眸中闪着亮光,正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那个......香菱,要不我们换个台吧。”

香菱捂着红扑扑的脸蛋,害羞的低下了头,轻声讲道:“好。”

张怀明冲到电视机前,焦急的在电视机身按键上狂按一通,可没曾想到,这电视机用的久了,一些键位失去了他原本的功能。

张怀明本想切换下一频道,可他按出来的却是把音量加到了最大。

一时间,整个房间充斥着男主和女主缠连绵绵的巨大声音。

就连路过张怀明家路人,也是听的清清楚楚。

“你看这个瘸子,看个小电影也不知道小点声,我在这都听得一清二楚。”

“诶,你说他是不是耳朵不好使,又聋又瘸。”

张怀明尬到了极点,索性直接把电源一拔,电视机屏幕一闪,屋内总算归于平静。

“香......香菱,我先出去了,你早点休息。”

张怀明尴尬的当场都快抠出三室一厅,他不敢和楚香菱对视,呲溜一声,就跑出了卧室。

楚香菱看着张怀明憨厚有趣的模样,心中已经是被他逗的乐开了花。

突然,楚香菱觉得小腹传来一阵痛觉,紧接着痛觉逐渐放大,一阵又一阵的袭来,她忍受不住,用手捂着小腹,痛苦的蜷缩成一团。

张怀明站在堂屋,一颗心剧烈的跳动,久久没有恢复平静。

屋外吹起了大风,一道凌厉的闪电划破东江村漆黑的天空,隔了一会,轰隆一声,震耳的雷鸣响彻了天际。

张怀明跑到外面把晾着的衣服收了进来,关好门窗,等待着大雨的降临。

很快,倾盆的大雨哗啦啦的从天而降,张怀明静静地看着大雨,感受着风带来的泥土和花草的气息。

或许这样,可以让他稍感平静。

“怀明,怀明。”

卧室传来楚香菱痛苦的叫声。

张怀明闻声,忙不迭的冲进卧室。

卧室内,楚香菱难受的皱着细眉,额头上渗出一颗颗豆大的汗珠,白净的小手捂在自己的腹部,痛苦的在床上扭曲着。

张怀明熟读圣医经书,一看就知道楚香菱是痛经,而且还是气滞血瘀型的痛经。

“香菱,你躺好,我来帮你治疗。”

香菱痛苦的点点头,四肢伸展躺平在床上。

张怀明从房间的抽屉里取出一包金针,这是当年周世医把他扎成残疾,保存下来的证据。

他点燃了一盏煤油灯,将金针在灯的外焰上消好毒,随后来到楚香菱的身边。

“香菱你把衣服解开,露出小腹。”香菱依言照做。

只是看到张怀明手中细长的金针时,却露出一副害怕的神情。

张怀明微微一笑,柔声道:“相信我,香菱。”

香菱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张怀明在楚香菱小腹的气穴,四满,中渚三个穴位各扎下一针。这三个穴位可以疏通阻滞的寒气,活化堆积的淤血,是治疗痛经最常用的针灸之术。

等到张怀明针灸完成,楚香菱只觉得一股舒畅温暖的气流在小腹中缓缓流转,之前的疼痛消失的干干净净。

她睁开眼来惊讶的看着小腹上三根金光闪闪的细针,雪白的俏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这就是周家传承的医术吗?”楚香菱问道。

张怀明看着金针的效果,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这只是一部分,还有更多神奇的地方呢。”

“天啊,太棒了,那我以后都不会痛了吗?”

“不是”,张怀明摇了摇头,“要以后不复发,还要吃几副中药。”

“哪里有那个中药?”

“后山就有,我这就去给你采。”张怀明想起大自然的药房,激动的起身,现在就想去弄药材来给楚香菱服用。

“傻瓜,这么晚了,外面还下着大雨,路上又湿又滑,看不把你这个瘸子摔个狗吃屎。”香菱温言讲道,言语中充满了对张怀明的关切。

张怀明嘿嘿一笑,拍拍胸口说道:“没关系,我的腿已经好了,这些都不是问题。”

“不行,晚上打雷下雨我怕,今晚你留在这陪我。”香菱把他喊住,笑盈盈地看着他。


张怀明躺在地铺上和楚香菱聊着天,那天晚上,他们从幼儿园聊到了现在,又从现在聊到了将来,二人就像那许久未曾谋面的好友,有着说不完的话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楚香菱没有再讲话,张怀明的耳边传来了均匀 的呼吸声。

他起身走到床边,看着熟睡中的楚香菱,伸手想要去抚摸她那温热的脸蛋,但最后,手还是停在半空中。

因为他不想打搅香菱的美梦,他轻轻给香菱盖好被子,转身回到地铺。

马上就要和这位小美女告别了,张怀明心中充满着不舍,如果能让她一直留在身边,那该多好。

房间里飘散着香菱身上沁人的芳香,张怀明闻着香味,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院里清脆的几声鸟鸣将楚香菱唤醒。

楚香菱起身下床,见卧室的桌子上摆放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汤药,以及张怀明准备好的早餐。

桌上还留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香菱,我先出去一趟,一会就回来。

楚香菱温馨一笑,拿起药汤咕噜咕噜就喝了下去,药汤入肚,一股浓浓的暖意由胃流淌至整个身体,楚香菱有种说不出的舒适。

吃完早饭,楚香菱就在张怀明的家闲逛,看着贴满一整面墙的奖状,楚香菱不禁感叹,原来张怀明以前是个不折不扣的学霸。

要是当初没有荒废学业,说不定现在的他正在国内有名的大学深造呢。

他那么帅气,我要是遇见身为见高材生的他,肯定会被他迷的神魂颠倒,楚香菱嗤嗤的傻笑,犯起了花痴。

院门外传来一阵声响,楚香菱吓得连忙躲在门后查看,只见张怀明提着两个大大的蛇皮袋,刚从外面回来。

那两蛇皮袋撑的鼓鼓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见张怀明提的很轻松,看样子应该不是很重。

张怀明提着蛇皮袋进了堂屋,见楚香菱正躲在门后看他,他举起手中的袋子,在楚香菱面前晃了晃,说:“东西我准备好了,明天早上我们就出发。”

楚香菱好奇的上前,打开蛇皮袋一看,里面是满满的一堆棉花。

“怀明,你拿这么多棉花回来干嘛。”

张怀明嘴角上扬,露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当然是为了伪装你,让你安全离开东江村。”

“你不会是想让我藏在这堆棉花中吧?”

张怀明点点头,楚香菱却忍不住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这不是小孩子的捉迷藏的藏法嘛,靠不靠谱?”

张怀明挺起胸膛,咚咚咚拍了几下,自信满满地说道:“放心,藏你这个小孩子完全没问题。”

“谁是小孩子啊,我可是大人了。”说着,楚香菱挺了挺上身,浑圆饱满的曲线仿佛要把衣服撑开。

张怀明看得眼睛都直了,鼻子里热热的,像是要流鼻血。

“嗯,确实不小,貌似还有点大。”张怀明转过头去,不敢多看,对于年轻气盛的他,这简直是赤裸裸的勾引啊。

张怀明把昨天晾好的金翼黄芪挪到太阳底下暴晒,外面的太阳火辣,只需晒白天一天,就可以用袋子装好,留作以后备用的药材。

杨树下,盆栽里的金翼黄芪生长正茂,枝条上已结满细小的青色果实,兴许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留取种子了。

楚香菱在房间里收拾打理张怀明的衣物,把一些破了的衣服该缝的缝,该补的补,也算是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来报答好心搭救自己的男人。

看着张怀明宽阔的背影,楚香菱的心中多少有点不舍,但她没有办法,为了报答养母的养育之恩,她必须回去,回到那个属于她的城里世界。

到了晚上上,二人心事重重,分别的伤感溢于言表。

没有过多的交流,张怀明还是打着地铺陪着香菱睡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五点不到,天还蒙蒙亮,张怀明家的门口就响起了摩托车轰轰轰的声音。

院子里的铁门被李根敲得颤抖了起来,“怀明,怀明,起床啦,去县城咯。”

张怀明从睡梦中惊醒,他迅速穿好衣服,朝门口回了句,“李根你等一会,我马上就来。”

张怀明拿来事先准备好的蛇皮袋,让睡的迷迷糊糊的香菱蹲了进去,再在上面盖上一层薄薄的棉花,随后将袋口绑好,留出一小口,好让香菱换气。

两袋棉花,一小包金翼黄芪干,张怀明抱着这三样东西,腾腾腾的跑到李根的摩托车旁。

“走吧,李根,我准备好了。”

李根戴着一副墨镜,身穿着一件黑色皮衣,手上戴着皮手套,威风禀禀地说道:“我来帮你拿上车吧。”

张怀明心中一紧,连忙拒绝李根。

“不用,不用,就两袋棉花,拿去城里做床被子,轻的很,轻的很。”

张怀明抱着袋子,噌的一下,就跳上了车。

这一幕可直接把李根惊掉了下巴,他缓缓摘下墨镜,瞪的比铜铃还大的眼睛看着张怀明。

“你,这这这......这腿好了?”

张怀明也发现,自己出来太匆忙,忘记带拐杖,刚又怕李根发现藏在袋子里的香菱,慌忙之中,完全没有考虑站在一旁的李根,而是直接跳上了车。

“额......那个,我的腿周世医他帮我医好了,现在没什么问题了。”张怀明尴尬的掩饰道。

李根对张怀明的话半信半疑,但只要张怀明的身体好好的,自己也没有必要多问。

“坐好了!”

李根潇洒的跨上摩托,捏下离合,踩到一档,伴随着油离的配合,摩托车突突突地向村子的大路驶去。

早上山村里的气温还有点冷,李根穿着皮衣,倒是没事,楚香菱躲在棉花堆里,也完全不怕,只有张怀明穿着单薄的衣服,冷的微微发抖。

张怀明突然想起了武魄,每次自己修炼的时候身体都会发热,不知道可不可以用来御寒。

想到这,他开始在体内运转武魄,随着武魄的运转,张怀明只觉得自己身体里像是生起了一个小火炉,源源不断的热量由丹田传至全身。

张怀明盘膝而坐,一边抱着袋子,一边开始修炼武魄。

李根开着摩托在盘曲的山路上狂飙,村子离县城有60多里路,开快些的话大概2个小时能到。

开了一会,李根他们很快就要经过前面的一个要道,在这里道路变窄,两边都是陡峭的山壁,为了避免发生事故,经过这里的车都要减速。

这个要道就像东江村的咽喉,只要把这里堵死,凭东江村的地理位置,任谁也不能从路上离开东江村。


李根的摩托减下速来。

远远望去,前面狭窄的道路上停放着一辆红色的中型厢式货车,把本就狭窄的道路变的更加拥挤。

厢式货车旁,两个满是纹身的青年坐在折叠板凳上,手里捧着一把瓜子,正唾沫横飞地啃着。

“滴滴滴……“”

李根按响了喇叭,示意他们让开。

为首的一个平头青年见有车来了,连忙起身,从怀里抄出一根甩棍,歪着头站在马路中间,胡乱比划着,威胁李根停车。

李根重重踩下刹车,把档位降到一档,手捏着离合,站在摩托车上大声吼道:“干什么东西?”

拿着甩棍的青年扭了扭头,吊儿郎当的走了过来,脸上满是傲慢。

“停车,检查!”

“查你奶奶个腿,你是什么东西?”

李根心中有些恼火,对着青年唾骂道。

他最恨的就是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混混,平时杀牛,宰牛和公牛较劲的他,已经练的一身虬结的肌肉,完全不怕这两个瘦小的混混。

“啪”的一声,那拿着甩棍的青年二话不说,直接一棍敲碎了李根摩托的大灯。

李根见状,怒气槽填满,松开离合,油门轰到最大,朝那青年猛的撞去,青年侧身避让,李根兜了个空。

愤怒的李根停下车来,气势冲冲的就要去找平头青年算账,而与平头青年一起的长发青年发现情况不对,忙跑过来劝架。

“这位大叔,你消消气,刚才是我小弟做的不对,我给你道歉,这是三百块,就当赔给你修车费。”长发青年礼貌地递上三张钞票。

“三百块?你当我是......”

“那就再加200”,长发青年打断李根,跟着又掏出两百现金,和刚才的三百叠在一起。

李根看着递来现金,火气消了一大半,他伸手接过,语气略带平静地说道:“管好你那嚣张气盛的小弟,不然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是是,我会好好管教他的。”

长发青年向平头青年招呼一声,紧接着又向李根说道。

“大叔,是这样的,我们老板在东江村附近开了个养殖场,里面养了一些野鸡野鸭,最近总是有人来偷窃,为了抓住窃贼,老板就派我们两来这个要道守着,刚才我的小弟可能是误会,把你认成偷东西的了,我在这跟你道个歉。”

李根听完点了点头,讲道:“原来是这样,看在你还礼貌的份上,我就原谅他了。”

“我车上是我兄弟和他带的两袋棉花,没有什么野生动物,你们不放心可以让我兄弟打开给你看一看。”

张怀明刚才安静地目睹了整个过程,但当听到李根说要自己打开袋子给他们看时,他的心顿时紧张了起来。

张怀明是个明眼人,他知道长发青年刚才讲的一大堆只不过是糊弄李根,他们根本不是来检查有没有野生动物,而是人贩子派来守在这查楚香菱的!

还没等张怀明说话,那平头少年就跳上车斗,准备查看袋子里装的东西。

张怀明微笑的假装配合,他打开只装有棉花的袋子给平头青年看,平头青年瞅了一眼,一脸不屑地看着张怀明,随后从腰间掏出一把十公分长的钢刀,对着那袋棉花就是一顿猛刺。

张怀明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他脸色一沉,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平头青年拿着钢刀,走到楚香菱藏身的蛇皮袋旁,刚准备挥动钢刀,张怀明便一脚踹在他的脸上,直接将他踹下了车。

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李根和长发青年。

李根本来还想责怪张怀明,让人家检查下怎么弄出个这么大的动静,但当看到平头青年手中脱落的钢刀时,瞬间明白事情不对劲。

长发青年见平头青年瘫倒在地,忙从怀里取出亮晃晃的钢刀过来查看。

张怀明趁热打铁,对着过来的长发青年就是一拳,结结实实地正中他的面门,长发青年钢刀掉落,手捂着脸,痛苦的躺在地上。

“李根,他们是坏人,快把他们绑起来!”

李根连忙拿起车上捆牛的绳子,将两个青年五花大绑。捆完还不忘嘲讽一句:“呸!就你们这弱不拉几的,还学人家古惑仔玩刀,给你李大爷提鞋都不配。

张怀明长舒了一口气,他没想到人贩子竟然还在要道设了一检查点,幸亏自己学了武魄,有了格斗能力,不然要是提前送香菱回城,怕是要栽在这些人渣手中了。

“这两个小王八蛋我们怎么处理?”李根向张怀明问道。

张怀明思考了一会,说道:“现在带这两个人渣去城里太碍事,不如把他们扔在卡车的货箱,等我们到城里报了警,让警察来抓他们。”

李根朝张怀明竖起了大拇指,夸赞他这个主意很不错,李根从长发青年身上摸出了卡车钥匙,用钥匙打开货箱后的铁门,将两个困得牢牢的青年扔了进去。

做完这些,李根拍了拍手,重新戴上墨镜,摆了个帅气的pose,随后潇洒跨上摩托,突突突地继续向城里驶去。

沿途的山路崎岖,李根开了不到二十分钟,后面突然传来急促的喇叭声。

张怀明和李根寻声望去,只见一辆红色的箱式货车亮着大灯,喇叭狂鸣,正朝他们迅速逼近。

货车上的平头青年把头探出车窗叫嚣着:“撞死他们!”

李根和张怀明心中充满了疑惑,刚才不是把这两家伙绑起来扔在后备箱吗?怎么现在开车追上来了。

原来张怀明和李根离开后,路边草丛中走出一人,解开了两个青年身上的绳子,而这人,正是周世医!

他本来是和两青年一起守在这检查的,适才因为肚子痛,跑到路边去方便了下,等他回来,见张怀明已经和两青年打起来了。

他躲在草丛默不作声,等张怀明走后,这才出来解救两青年,周世医从一开始就怀疑张怀明藏了他买来的女人,只是一直没有证据。

现在见张怀明拒绝检查,动手打人,他确信,自己买的大美人就藏在张怀明身旁的蛇皮袋中,为了不被张怀明和李根认出,他没有上车和青年一起追,而是让两青年开车去追。

赔了钱,又挨了打的两愣头青愤怒到了极点,他们把油门踩到底,发动机发出低沉的咆哮声,对着李根的摩托直勾勾的撞了过来。

“李根,快避开!”


李根看准时机,在货车即将撞上的那一刻,向道路内侧猛打方向躲避。

嘭的一声!

红色货车顶了个空,直接撞在路边的护栏上,强大撞击力将右侧的大灯干的粉碎。

长发青年调整货车方向,提高车速再次向李根摩托撞来。

四轮货车比三轮摩托跑的又快又稳,很快货车就逼近李根的摩托。

张怀明坐在车斗,看着如发狂野兽般追来的货车,心想,这样闪避下去迟早会被他们撞翻,必须要想想其他办法。

他扫了一眼车斗,见车斗内摆放着一块木板,这木板是李根用来让牛上摩托车的,上面钉满了一排钉子。

张怀明嘴角微扬,用力在木板上一拍,几个钉子瞬间凸起,张怀明用蛮力将铁钉直接拔起,手上运转武魄,对着货车前轮,用力一甩。

嗖的一声,破空声响起。

铁钉以极快的速度飞向货车前轮。

嘭的一声巨响。

货车前轮爆裂开来,露出轮毂,与地面擦出一阵火花。

前轮爆胎,红色货车失去平衡,开始左右摇摆,车上的长发青年慌乱的修正方向,可货车却摇摆的更加厉害,最后直接侧翻,向着李根的三轮摩托翻滚过来。

“李根,快加速避开!”

“不行啊,前面是大弯,要减速过弯。”

李根听到后面货车发出的声响,忙回头查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直接把李根吓傻了,十多吨重的货车一路翻滚,朝他们哐铛作响地滚来。

李根慌了手脚,一顿操作,使三轮摩托车档位和车速不匹配。

“咔咔咔......”

离合器打起了齿轮,摩托车发动机一憋,立马就熄火了。

“完了完了......”,李根声音发颤,多次尝试重新打火,却怎样也启动不了发动机。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货车,李根干脆双手合十,双目紧闭。

“李根你在干什么!”张怀明朝他大声吼道。

李根不紧不慢的说:“我想死的体面一些,不想让自己的死相太过狰狞。”

张怀明整个人都无语住了,这都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和事啊。

红色货车冲到三轮车面前,一阵猛烈撞击直接将三轮摩托顶到护栏上,货车惯性不减,借着刚才的冲劲,车身侧翻,缓缓向三轮摩托压了下来。

李根双眼闭的更紧了,口中不断念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他在脑海里幻想着自己被压死的惨样,可想了两三分钟,那货车压身的窒息感,却迟迟没有降临。

怎么回事?

李根睁开一只眼睛查看,只见货车的车厢离自己只有不到十厘米远,他啊的一声惊叫,吓得直接晕倒。

倒下去的瞬间,他看见一个伟大的背影,正站在摩托车上,双手顶着宽长的货箱,那人转过头来对他笑了笑,他却看不清那人的脸。

“是超人吗?”

李根心中痴痴地默念。

不知过了多久,李根觉得有人在拍他的脸。

“喂,李根,快醒醒,快醒醒。”

“是不是死了?”

“不可能,就算死也是在装死!”

“啪啪啪!”

三个猛烈的大鄙兜扇在李根的脸上。

李根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抬起头来眼冒金星,险些又要晕了过去。

李根迷迷糊糊的坐起,看了眼四周,远处是仰天翻到的红色货车,自己的三轮摩托车被撞的凹了一大片,车身正顶在一旁的护栏上。

近处左手边的地上,两个浑身是伤,手脚都被捆住,口中塞满棉花的青年正吚吚呜呜的挣扎着。

而右手边站着一个水灵灵的长发美女,正好奇的打量着自己,骑跨在自己身上的张怀明,一只手高高的举在空中,脸上笑嘻嘻地看着他。

“醒啦?”张怀明伸手将李根拉起。

“嗯。”李根点了点头,起身的第一件事就是整理自己衣服,等到他自认为满意的时候,才抬起头神经兮兮的问道。

“怀明,刚刚是不是有个超人救了我们?”

听完李根的讲话,张怀明和一旁的楚香菱忍不住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是,是的,超人很忙,现在走了。”

“但我怎么觉得,那人超人的身形有点像你。”

张怀明忍笑道:“不不,你肯定是看错了,我怎么可能顶得住这么重的货车。”

“也是。”

李根心中充满着狐疑,说真有超人吧,他又不完全信,但要是说,刚才那人是张怀明,他也觉得不太可能。

他自己比张怀明的肌肉结实多了,但要他去顶那十多吨重的货车,那是万万不可能做到的。

“这个美女是?”

李根看着身旁的美丽动人的楚香菱问道。

“她是......是是我的......”

“女朋友!”楚香菱向张怀明眨了眨眼睛,暗示他不要把真相告诉李根。

“噢对对,她是我的女朋友。”张怀明挠头搪塞道。

李根围着楚香菱转了转,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

笑呵呵地跑到张怀明的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讲道:“行啊,有出息了,谈了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张怀明尴尬地看着香菱,香菱也羞答答地低下了头。

李根走到自己摩托车面前,看着出发前还威武霸气的摩托,现在却被货车撞的焉不拉几,他气不打一处来,快步走到两个青年身边,对着他们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喊到:“我让你两个龟孙瞎几把开,瞎几把开......”

狠狠地揍了一会,李根气喘吁吁地道:“不打了不打了,累死我了,这两王八羔子太抗揍了,我这么打,他们都不嗯一声。”

张怀明戳了戳李根,小声说道:“他们嘴里我塞了棉花。”

李根眼睛瞪的鼓鼓的,看着两个鼻青脸肿的青年,仰天打了个哈哈,掩饰着自己尴尬。

李根把自己的摩托车从护栏上拖了下来,上下检查了一遍,除了车斗被撞瘪了,前面的保险杠撞弯了,其他重要部位并没有太严重的损伤。

他尝试发动摩托,轰的一声,摩托车发动机抖动,运转的很正常。

“怀明,弟妹,上车了,我们继续出发去县城吧。”

张怀明应了一声,拉着两个青年,带着楚香菱上了李根的摩托。

“这两家伙,我们给送公安局去。”

“好嘞,我们走!”

李根潇洒地开着摩托,像是满载而归的猎人,风风火火地朝县城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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