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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把前夫扔给白月光后,他疯了完整阅读

乐恩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慌!把前夫扔给白月光后,他疯了》主角阮南枝傅祁川,是小说写手“乐恩”所写。精彩内容:结婚三年,我很安于现状。老公帅气多金,温柔体贴,情绪稳定,从没和我红过脸,吵过架。直到,我看见一向内敛温和的老公,将白月光逼在墙角,怒声质问:“当初是你自己选择的另嫁他人,现在有什么资格要求我?!”我才知道,原来,当他真爱一个人时,是热烈又滚烫的。我识趣地离婚走人,人间蒸发。很多人都说傅祁川疯了,恨不得把江城掘地三尺,只为了找到我。他那么沉稳自持的人,怎么可能疯呢,更何况还是为了我这个不值一提的前......

主角:阮南枝傅祁川   更新:2024-08-16 12: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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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南枝傅祁川的现代都市小说《慌!把前夫扔给白月光后,他疯了完整阅读》,由网络作家“乐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慌!把前夫扔给白月光后,他疯了》主角阮南枝傅祁川,是小说写手“乐恩”所写。精彩内容:结婚三年,我很安于现状。老公帅气多金,温柔体贴,情绪稳定,从没和我红过脸,吵过架。直到,我看见一向内敛温和的老公,将白月光逼在墙角,怒声质问:“当初是你自己选择的另嫁他人,现在有什么资格要求我?!”我才知道,原来,当他真爱一个人时,是热烈又滚烫的。我识趣地离婚走人,人间蒸发。很多人都说傅祁川疯了,恨不得把江城掘地三尺,只为了找到我。他那么沉稳自持的人,怎么可能疯呢,更何况还是为了我这个不值一提的前......

《慌!把前夫扔给白月光后,他疯了完整阅读》精彩片段


珠宝?

我轻轻皱眉,扬声和刚进卫生间的傅祁川道:“祁川,衿安姐来了,我先下去看看。”

几乎是下一秒,傅祁川就阔步出来,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冰冷。

“我去就行,你别管了,去洗漱吧。”

在我面前素来沉稳内敛的男人,声音夹杂着一丝难言的情绪,似烦躁又似紧张。

我心头升起异样,“我洗漱过了,你的牙膏都是我帮你挤好的,忘了?”

“好啦,那一起下去吧,免得让客人久等。”

我拉着他的手,往楼下走去。

楼梯是旋转设计,下到半弯处,便能看见穿着一条素白连衣裙,优雅大方坐在沙发上的傅衿安。

她也听到动静抬头,笑容恬静,视线落在我与傅祁川牵着的双手时,手中的水杯一抖,少许茶水洒出来。

“啊……”

应该是有些烫,她手忙脚乱间低呼一声。

傅祁川猛地抽走手掌,慌张又急切地跑下楼,从她手里把水杯拿走,“怎么这么蠢,连个杯子都拿不稳?”

语气是严肃冷厉的,却不容置喙地抓着傅衿安的手就去洗手池,用冷水冲洗。

傅衿安无奈,想抽回手,“我没事,大惊小怪的。”

“闭嘴。烫伤不注意是会留疤的,知道吗?”

傅祁川冷斥一声,依旧没有松开。

我站在楼梯上,愣愣地看着这一幕,有些晃神。

有什么画面闯入脑海里。

是我们刚结婚时,我得知傅祁川胃不好,就开始学做饭。

虽然家里有刘婶,但刘婶做饭不太合他胃口。

初学做饭,总是难免切到手,或者烫到哪儿。

有一次不小心打翻了锅,滚烫的油顺着我的动作,尽数翻滚到肚子上。

衣服湿了一片,烫得我龇牙咧嘴。

傅祁川听见动静,只走过来,一如既往地温和:“还好吗?你去处理一下吧,我来做就好。”

温柔体贴,但平淡无波。

我偶尔会隐约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可我偷偷喜欢他许多年,日记本上无数情绪都有关于他。

能嫁给他,已经很满足了。

只以为,他是生性寡淡内敛。

……

“我给衿安小姐倒的是柠檬水呀。”

一旁,刘婶的自言自语拉回我的思绪。

视线不知何时变得模糊,心脏似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叫我憋闷得透不过气来。

看。

他分明是亲手从傅衿安手中抽走的水杯,却因为关心则乱,连水温是热是冷都无心分辨。

我深吸一口气,缓步下楼,似笑非笑地觑着他们,“老公,刘婶给衿安姐倒的是柠檬水,冷的,没法烫伤。要不然你再担心下会不会低温冻伤?”

我想忍,实在没忍住,出声嘲讽。

傅祁川动作一僵,这才松开手,躲避着我的眼神,责怪傅衿安,“冷水倒手上了也叫?只有你这么娇气。”

傅衿安嗔了他一眼,柔和地看向我,“他就是这样,喜欢小题大做,别管他。”

话落,她走到茶几旁,拿起一个光看做工就价值不菲的丝绒礼盒递给我。

她笑容温婉,“这个,物归原主。”

我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指甲顿时陷入手心。

心里翻起惊涛骇浪。

视频里的女人,是傅衿安?

再抬头时,我遮掩下情绪,想笑,却笑不出来。

昨晚,我还逼着傅祁川把项链拿回来,此刻,项链就这么在我手里,我居然生不出一丝一毫的轻松感。

我眼神探究地看着傅祁川,他眸光讳莫如深,而后伸手将我揽过去。

“喜欢吗?喜欢就收着,不喜欢就随便送给谁,反正是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我再重新给你买礼物。”

“好。”

我抿了抿唇,当着傅衿安终是给他留了几分面子。

又或者说,是给我自己留面子。

一时半会,我也分不清傅衿安今天来这一趟的目的。

是真心觉得她不该收这条项链。

亦或是,在宣告些什么?

见状,有什么情绪在傅衿安脸上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来不及捕捉。

她莞尔一笑,“我还生怕这条项链,让你们之间生出什么误会。目前看来是没有,那我就先回去了。”

刘婶送她出去。

家门合上的那一刻,我从傅祁川手臂下脱离出来,“你不是说,是替贺廷拍的吗?而且,衿安姐不是结婚了吗,她什么时候也成为了贺廷烂桃花当中……唔!”

他不由分说地吻上我的唇,硬生生打断余下的话。

又急又凶地强势占有,似在发泄什么一般。

在我连呼吸都困难时,他才微微松开我,轻抚着我的脑袋,开口认错,“是我骗了你。”

他将我揽进怀里,“她离婚了,我怕她想不开,才送礼物给她。”

我一愣。

明白了视频里,他所说的那句“恭喜重获新生”是什么意思。

我抿唇,半信半疑,“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他笃定地回答,嗓音温润,不疾不徐地解释,“你应该知道,她母亲当年是为了救我才出事的,我不能不管她。”

这个事,我倒是听刘婶提起过。

傅祁川生母因难产去世,他五岁的时候,傅父再娶,对象是傅衿安的母亲。

虽是后妈,待傅祁川却很好,视如己出。

甚至在傅祁川遇险时,豁出性命去救傅祁川,成为了植物人,一躺就是这么多年。

如果是因为这个。

也算说得通了。

我瞬间如释重负,又忍不住委婉提醒,“傅祁川,我相信你只是为了报恩,也只把她当姐姐。”

……

那条项链,最终被我丢进了储物间。

也许,是我的疑心并没有彻底消失。

只是暂时压了下去,很容易在反复积压后的某一天,卷土重来。

铺天盖地的。

没想到的是,这天来得比我想象中更快。

我大学学的是服装设计,实习就进了傅氏集团的设计部。

和傅祁川结婚也没有影响我的职业规划。

四年下来,已经是设计部的副总监。

“阮总监,吃饭也不叫我?”

这天,我在公司食堂吃午饭,大学室友江莱端着餐盘,扭着细腰,风情万种地在我对面坐下。

“我吃了赶着回去出设计稿呢。”

见她对我一阵挤眉弄眼,只得无奈道:“干嘛?”

“我上午听人事部的说,设计部总监人选已经定好了!”

她明艳的脸上喜笑颜开,“我猜肯定是你,这不就提前来恭喜你升职吗?苟富贵,互相旺。”

“任命通知书下来之前,谁说得准?你声音小点。”

部门总监这个月中旬离职了,大家都说,这个位置十有八九就是我的了。

我自己也有几分信心,但又怕有什么万一。

“怎么说不准了?别说你是总裁夫人,”

她说到后半句时压低声音,因为我和傅祁川结婚的事并没有公开,外界只知道傅祁川宠妻,却不知他的妻子是我。

而后,又滔滔不绝地吹嘘起我来:

“就你入职后做出来的成绩大家都有目共睹,品牌设计、私人定制两手抓,多少公司暗戳戳想挖你呢!傅氏凭什么不给你升职?”

江莱话音刚落,我和她的手机同时一响。

——任命通知书。

她看见邮件上的这几个大字时,眼睛一亮,兴冲冲地看着看着,眉心皱了起来,有些愤愤不平。

“傅衿安,谁啊?”


我顿时一怔,下意识看了眼夏念兮。

他神情如常,眉眼温润,将我搂在臂弯,确实一点都不像来离婚的。

大厅内的地板倒是干燥,我轻轻挣开他的手,抿唇,“不是,我们是来办离婚的。”

“哦……”

工作人员有些惋惜,“两个人走到一起不容易,看你们感情还挺好的,怎么就要离婚了?离婚不是小事,千万别冲动啊,一旦有了裂痕,想再重归于好就很难了。”

我垂下视线,无奈,“您可能弄反顺序了,裂痕不是因为离婚才有的,而是有了裂痕才会走到离婚这一步。”

不到迫不得已,有几对夫妻会想要离婚。

工作人员不再劝,“哎,去吧。这会儿雨下太大了,都没什么人,哪个窗口空着去哪个都行。”

“好,谢谢。”

我道谢后,找了个距离最近的空窗口坐下,“你好,办一下离婚。”

“资料都带了吗?”

“带了。”

我把身份证、结婚证、户口本一并递过去,而后看向还站着的夏念兮,“你的呢?”

他似走神了,闻声才反应过来,完美无瑕的俊脸上,翻涌着晦暗不明的情绪,“带了。”

声音竟有些哑。

“给我吧。”

工作人员伸出手,却看夏念兮一动不动,捏着文件袋的那只手泛起青筋,迟迟没有动作。

我忍不住催促,“夏念兮?”

“嗯。”

他轻轻应了一声,眼底好似闪过一抹痛色。

但终究,在我的催促之下,将文件袋递了出去。

工作人员皱眉,“你们是自愿离婚?”

“是。”

我没有迟疑地回答,身侧的人,却没有作声。

工作人员看向夏念兮,“男士呢?你们要是没有想清楚,就回家再商量商量。”

“他也想清楚了。”

我平和地开口,“这张结婚证在我手里,随时可能伤到另一个人,所以,他想的很清楚了。”

在我的提醒之下,夏念兮闭了闭双眸,默认了。

只是,只有我才看得见,他垂下的双手紧攥成拳,在隐忍着情绪。

但我没有心软。

再不想,他不是也做出了他的选择么。

又何必在我面前做出这副情深义重的样子。

工作人员翻了翻资料,同时问:“有孩子吗,还有财产,都分割清楚了?”

“没有孩子。”

我忍着苦涩开口,又道:“财产分得很清楚,离婚协议上有写,我只要一套房。”

“诶,离婚协议你怎么没签字?”

工作人员将协议递过来,“上面写的也和你说的不一样,你们先到旁边商量一下,把字签了再来。”

“好的。”

我拿着协议走到一旁。

上次把协议给夏念兮之前,我明明签字了的。

我皱眉,疑惑地瞥了夏念兮一眼,又看向离婚协议。

很快,就发现不是我拟的那份了,他改过。

除了临江苑的那套房,还有那百分之十的股份。

我舔了舔唇,望向夏念兮,“我说了,只要房,股份我不要。”

有套房居住,我也有能力养活自己和孩子,已经足够了。

离婚是想断得干干净净,清清楚楚,而持有这百分之十的股份,我们势必还要见面,并且是频繁见面。

夏念兮下颔紧绷,嗓音却是温沉,又不容置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

“股份是你母亲留下的吧,她应该是想给她未来儿媳的。”

他微怔,“你怎么知道?”

婚姻走到末路,也没什么好扭捏的,我坦诚道:“那天,你和爷爷在办公室说的话,我在门口听见了。那次我也听见你承认,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其实,这场婚姻,可能从头到尾都是错的。”

“不是。”

他近乎迫切地否认,拧眉回想了一下,解释,“我回答承认的不是这个问题,你误会了……”

我并不急于争执,静静地看着他,只淡笑着,“那你爱过我吗?”

“……”

夏念兮愕然了一瞬,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或许实在艰难,“南枝……”

“别解释,会显得我很可怜。”

我状似云淡风轻地笑了笑,“你让秦泽把我给的那份协议送过来吧。将来,你会娶别人,这股份我拿着不合适……”

他突然掷地有声地打断,字字认真,“我不会娶。”

我眼睫一颤,“那……是你的事了。总之,这股份我拿着不合适。”

我自认没有那么洒脱。

毕竟是爱过这么多年的人,离婚了,就不适合再见面了。

交由时间,把过往所有痕迹都抹去,而不是反复去触碰自己的伤疤。

而且,傅衿安要是知道了股份的事,想必也会让我不得安宁。

既然断,就不要留下任何发生纠葛的可能。

“你就这么怕和我扯上关系?”

夏念兮沉下脸,瞥了眼腕表,薄唇紧抿,“我只剩五分钟时间,你不愿意签,那就下次再办吧。”

“办,现在办。”

我一咬牙,利落地在空白处签上自己的名字。

山芋再烫手,也总会有解决办法。

当务之急是把手续办了。

再回到窗口时,工作人员已经检查完了其他证件,又把离婚协议收回去看了看。

确认无误后,递了份离婚登记申请出来。

“把这个签一下,等三十天后过来拿离婚证。”

例行公事地交代完,工作人员又道:“我看你们其实对双方都有感情的,别的夫妻离婚,都是为了财产争得面红耳赤,算计来算计去。你们俩倒是好,一个非要给,一个非不要。”

“你误会了,他不是对我有感情。”

我笑了笑,还算清醒地道:“他单纯只是钱多。”

“我看了那么多结婚离婚的,不会看错的。你们啊,要是心里有对方,就趁着离婚冷静期好好想一想,后悔了就来撤销。”

身侧,一直沉默的男人陡然开口:“随时都能撤销?”

“对,三十天内,工作日来就行。”

随后,将签好字的登记申请推过去。

再走出民政局大门时,我有一种大梦初醒的恍惚感。

仿佛这三年,就只是做了一场冗长的梦。

雨依旧噼里啪啦下个不停,夏念兮撑开放在门口的伞,嗓音如空气一样潮湿,“我送你上车。”

“好,谢谢。”

我礼貌而疏离地开口,在他伸手要揽上我的肩头时避了一下,试图当一个合格的前妻。

他也没再勉强,雨伞并不算很大,但我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打湿。

将我送到车旁,他忽然叫住我,我下意识“嗯”了一声,下一秒,便被他紧紧抱进怀里。

很用力,用力得像是要将我揉进他的身体里。

我想到他在窗口最后问的那句话,忍不住确认:“夏念兮,你是一定会离婚的吧?不会中途后悔吧?”


陆时晏也不知是没听出话外音,还是无心计较什么,只温和笑笑,“小事。你们去洗手吧,准备开饭了。”

陆时晏厨艺也很好,满满当当的一桌子菜,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指大动。

贺廷和江莱都赞不绝口。

我也忍不住夸赞:“学长,你这菜的卖相也太好了吧!”

“快吃吧,尝尝看合不合你们的口味。”

陆时晏从厨房端出最后两盘菜,将其中一盘香辣虾放在我面前,笑意温润,“这个你应该爱吃。”

我有些意外。

除了江莱,所有人都以为我口味与傅祁川一样,十分清淡。

不过,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傅祁川就凉声道:“她吃不了辣,你们虽然大学时期挺熟,但她的口味你还是不够了解……”

“傅总。”

江莱替我打抱不平,脸上倒是笑吟吟的,语气也是开玩笑一般:“结婚这么久,你这心思到底放到谁身上去了呀?阮阮最爱吃的就是辣菜,无辣不欢!”

我心中一涩。

是啊。

他在心思放在谁身上去了呢。

从来只有我迁就他,他却没有关心过一次我真正喜欢什么。

傅祁川眉心微蹙,眸光中夹杂着一丝晦涩,“你爱吃辣的?”

“是。”

说话间,我剥了只虾放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咽下去,盯着他那双深邃漂亮的眸子,认认真真回答:“傅祁川,我不喜欢吃清淡的东西,太不下饭了。”

傅祁川周身气场一沉,气氛愈发诡异。

我清楚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这样说。

傅祁川脾气也并不好,这样一来,只会把好好的一餐饭弄得尴尬。

可是,我已经忍了三年了。

永远都不是时机,难道永远都不能说吗。

未曾想,一向漫不经心的人,居然当着他自幼的朋友,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

“那以后我们不吃清淡的了,按着你的口味来。”他说。

“……”

我讷讷地看着他,一时无言。

只觉得心脏又酸又涨,难过得不行了。

他好像愿意改变些什么了,但是又不足够让我们的婚姻重回正轨。

可越是这样,我越觉得难受。

我宁可他不做任何改变,宁可他永远漫不经心,不顾及我的感受。

这样我就能没有任何遗憾,痛痛快快地离开。

江莱拍了拍我的脑袋,笑着和他把话挑明了,“什么以后?之前是你不要她的,以后可不许再和我抢。”

江莱的性子我是知道的,哪怕丢了在傅氏的工作,也会维护我。

傅祁川我虽然没看透过,但也了解那么一点,他公私不分,确实有可能让江莱滚蛋。

“好了好了,快点吃饭吧!”

贺廷生怕江莱真惹怒傅祁川,连忙打断,“我都快饿死了。”

这顿饭,吃得是心思各异。

但本着不能饿到腹中孩子的原则,我还是吃得很饱。

贺廷端起酒杯,笑嘻嘻地举到我面前,“恭贺嫂子乔迁之喜!”

“谢谢,我最近不能喝酒,只能喝果汁啦。”

我笑着端起高脚杯,和他的杯子轻轻碰了下。

江莱也发出真诚的祝福,“祝愿我们阮阮,以后所遇皆是美好,所行皆是坦途!”

两人还分别给我准备上了搬家礼物。

陆时晏也将一个精美的礼盒递给我,“希望你喜欢。”

“谢谢学长。”

我莞尔道谢。

看见盒子内是一条款式精致独特的礼服后,有些诧异,看向他,“是你设计的吗?”

“嗯,仅此一条。”陆时晏笑道。

“还是陆学长有心!”

江莱夸完,有意为难傅祁川,“傅总,既然来参加暖房宴,想必也带了礼物吧?”

我本想打断,但被江莱拦下。

连我在踏进家门前,都不知道他们给我准备了暖房宴,傅祁川又怎么可能提前准备好礼物。

傅祁川漆黑的双眸定定看着我,伸手从西装口袋取出一个丝绒方盒,放在我面前。

他掩去眼底的潮涌,唇角弧度也显得浅,“本来还找不到机会送给你,看来现在正好。”

“是什么啊?”

江莱好奇地凑过来。

我打开看了一眼,愕然地睨向傅祁川,“是你拍走了?”

是一对红宝石耳环。

最近一场拍卖会上的收藏级耳环,无烧鸽血红,追捧者甚多,最终以两千多万的价格被神秘人拍走。

我也喜好珠宝,还在朋友圈转发过。

只是没想到,是傅祁川拍走了,并且会送到我手里。

傅祁川笑意深了几分,“喜欢吗?”

“这太贵重……”

江莱他们的礼物虽然价值不菲,但都还在我的消费水平内。

但这对耳环,远超了我的消费。都要离婚了,我下意识就想要拒绝。

“喜欢!”

江莱拦住我要还回去的动作,难得冲傅祁川露出真诚的笑容,“谢谢傅总!傅总是这个世界上最大气的前夫哥!”

“咳,咳咳……”

我被自己的口水呛得连连咳嗽,瞪了她一眼。

不要这么语出惊人行吗。

“傅总,我敬您!”

江莱端起酒杯,和傅祁川碰了一下后,飒爽地一饮而尽,又接连敬了傅祁川好几杯。

后来等他们都走了,睡觉前,她迷迷瞪瞪戳了戳我的额头,振振有词地念叨。

“傻呀你,不要白不要!你离婚协议已经快赶上净身出户了,还不能收点礼物了?”

“什么净身出户,这套房也值八位数呢。”我失笑。

“这房子你能轻易变现吗?笨蛋!留下珠宝在手里,既能戴着撑场面,又能以备不时之需。”

她说着,又说:“这点钱对他来说,九牛一毛罢了。再说了,你不要,还指不定落到谁手里,为什么要便宜别人?”

……

暖房宴结束时,贺廷和江莱都已经喝了不少,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睡梦中,贺廷一手搭在了江莱的腰上,江莱迷迷糊糊地一脚把他踹到地毯上,“滚开!”

我哭笑不得,找了两条毯子,给他们分别搭上。

一抬头便在不经意间对上了傅祁川的视线,他眼眸微醺,眼睑耷拉,耸着肩头靠在餐椅上,竟生出了些许他完全不搭的颓然。

我走近,轻声道:“我送你回去吧。”

却见他偏头看向在厨房收拾的陆时晏,薄唇微抿,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他们都还没走,你就赶我?”

平白让我听出了几分委屈。

我爸妈忌日也在这周六。
上午去医院复查后,就可以去墓园看看我爸妈。
花不了太多时间。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隐隐觉得不安,让我无法说出笃定的话。
无法在昨天直接告诉池御封我怀孕了。
也无法在现在,笃定地告诉江莱,是会带池御封去的。
怕计划赶不上变化。
池御封和傅衿安的关系,在我心里就像一颗定时炸弹。
江莱见我兴致缺缺,往傅衿安的办公室瞥了一眼,“那块百达翡丽的事,池御封解决好了吧?”
“差不多了。”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她才放心地回了市场部。
......
不知傅衿安是转了性,还是突然想通了。
一连几天都和我相安无事。
原本担心新年限定的设计会被她卡,却十分顺利地进入了打板环节。
“你们说,空降那位到底和总裁什么关系啊?”
“那谁知道。”
“本来还想着是不是传说中的总裁夫人呢,但是这几天,也没见她和总裁有什么来往。”
“也许人家是低调呢。你见过谁有她那个排场,总裁亲自带来入职。”
“那也不一定就是总裁夫人,说不好是小三呢。”
......
倒是这天去茶水间倒水,听见有人在议论她和池御封的关系。
一回头,就瞥见傅衿安表情奇怪地看着我。
“我本来以为,你应该会很得意。”
“?”
我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倒是几个私下议论的同事,瞬间如惊弓之鸟,仓皇逃离。
一时间,茶水间只剩我和傅衿安。
她扯了下嘴角,将水杯放到咖啡机下,“你为什么总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输了,不见你气急败坏,赢了,也看不见你高兴。”
“......”
我没有和她推心置腹的闲情,倒了杯柠檬水,转身就走。
傅衿安突然笑了一声,“我就是看不惯你这样,你以为你赢了吗?夏婉初,日子还长着呢。”
她终于忍不住,彻底撕破脸皮。
我皱眉,“你今天没吃药吗?”
“什么?”
“挂个心理专家的号看看吧。别省,虽然我公公手里的钱不多,但应该还是够给你这个继女开点药吃的。”
我扔下这句话,大步流星地离开。
刚要踏进办公室,听见茶水间方向传来一声清脆的声响。
这就砸东西了?
那是该吃药。
傍晚下班,池御封在地下停车场等我。
这几天,他当真成了网上所说的宠妻狂魔。
一起上班,一起回家,每天让秦泽送下午茶到我办公室,时不时还有礼物收。
“今晚想吃什么?”
我一上车,池御封就出声问道。
我看向他,挑了挑眉,“你又要下厨?”
这几天晚上,都是他做饭。
刘婶有时候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害怕,害怕自己会失业。
池御封单手控着方向盘,驶出停车场,嗓音清润,“这就吃腻了?”
“不是,只是好奇。你以前在家很少做饭的。”
“以后只要在家,我都会做的。”
“噢。”
我当然不会拒绝。
虽然已经知道他的厨艺是和谁学的了,但只要他和傅衿安划清界限,对我来说就不影响什么。
她替我调教了男人,该跳脚的是她才对。
回到家,池御封换上家居服,进厨房做饭。
男人身姿颀长,橘黄色夕阳透过落地窗照在他的身上,有一层浅浅的光圈,敛去几分冷淡气息。
他眼帘微低,骨指分明的双手熟练地处理着食材。
这一幕,竟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许是感受到我的视线,他看过来,轻笑,“看着我发什么呆?”
“就是想看看你啊。”
我坦荡荡地回答。
看自己的老公,不丢人。
况且,他确实生了副好相貌,似上帝精心雕琢后的得意之作。
他正欲说话,裤子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在处理鱼,腾不出手,“老婆,帮我接一下。”
“好。”
我走到他身侧,要伸手进他裤兜时,竟生出几分尴尬。
我和他,大多亲密时都在床上。
床下更多的是相敬如宾。
他见我没动作,偏头看了我一眼,揶揄道:“老夫老妻了,害羞什么?让你拿手机。”
“没......”
我脸颊微微发热,小心翼翼地伸进去拿手机,生怕碰到什么不该碰的。
......
我羞窘地掏出手机,一抬头,对上他意味深长的表情。
看来电显示的秦泽,我接通后要递到他耳边,他道:“你接就行,问他什么事。”
“秦特助,祁川现在不太方便,什么事?”我问。
“少夫人。”
秦泽听出我的声音,话音微顿,道:“没什么事,只是有个合同条款想和总裁确认下,等周一也行。”
这个插曲,我和池御封都没放在心上。
这几天,嗜睡的症状越来越严重,吃完晚饭他陪我在院子消食时,我就有几分昏昏欲睡。
上楼洗个澡,一躺床上就睡了过去。
本来睡得很踏实,却因为睡得太早,半夜被尿意憋醒。
打开灯才发现床的另一侧空空荡荡。
池御封不在。
我清醒些许,听见阳台有声音传来。
是池御封压抑而冷厉的声音,“她想死你就给她递刀!该打120就打120!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用?我是医生还是警察?”
“她不敢!闹了多少次自杀了,哪次见过血?”
“转告她,我不会离婚!让她死了这条心!”
末了,却又愈发压低声音交代,“别真让她出事了,多派几个人守着。”
只是最后这句,我听得不太真切。
......
他背对着我,单手搭在护栏上,整个人都透着烦躁和戾气。
傅衿安对他有这么强的执念,也让我生出几分无奈。
只是好在,池御封这次应该不会继续纵容。
我去完卫生间,便有些难以入睡了。
没过多久,池御封进来,轻手轻脚地将我抱进怀里,身上还带着些初秋夜晚的凉意,很舒服。
只是,待我睡醒时,身边又没人了。
我下楼找了一圈,也没看见他的人影。
明明说好要陪我去医院的。
刘婶才说:“少夫人,先生大清早出去了,好像是有急事。”
我愣了一下。
想给他打电话,才想起手机在楼上,索性用座机拨过去。
没一会儿,他透着疲惫的声音传来,“喂。”
我敏感地察觉他语气不对,“怎么了?”
“南枝,能让刘婶陪你去医院吗?我今天恐怕没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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