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浥尘一时竟看得有些痴傻,随后回过神来道,“放心,陈小姐,定不会让陈小姐陷入险境,听说陈小姐一首在找忘忧草,路某碰巧有一株 如若陈小姐肯帮路某这个忙,这忘忧草就是路某答谢陈小姐的谢礼。”
说着路浥尘便自顾自的掀开了纱帘。
看见的是少女弯弯的柳眉下,有一双明净清澈、灿若繁星的眼睛,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粉色,小小的嘴唇不妆而赤,娇嫩欲滴,只是此刻少女呼吸一滞呆坐在椅子上,用那双好看的水眸怒斥着来人。
“登徒子!”
“小姐言重了,小姐还没答应路某的请求呢?”
陈锦绥镇静下来道,“好,我答应你,我陈锦绥施针向来不分好坏,只凭心意,如果我将假死针施在路阁主身上,还请路阁主寻人看护好阁主的“尸体”,以免有什么意外。”
“多谢陈小姐挂心路某安危,陈小姐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就好。
三日后,风圩巷,埫桪阁,自会有人来寻小姐。
再会,阿绥。”
随即便翻窗而去。
陈锦绥眉头紧蹙,眼中满是疑惑和愤怒。
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挑花的金针,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原本躁动不安的思绪也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忘忧草她是一定要要的,她的师父,可等不起了。
三日之后。
鲜少有人知道埫桪阁在风圩巷,因为埫桪阁并未立于市井,而是在西季画舫里。
陈锦绥到了西季画舫,早早有人在等她。
“原来这西季画舫的东家竟是埫桪阁阁主”陈锦绥打量着西季画舫心想。
“陈小姐,阁主有请。”
一位侍从恭敬地说道。
陈锦绥跟随侍从进入了埫桪阁,果真,西季画舫别有洞天,这埫桪阁仿佛立于画中,唯撕开画才可见真容。
眼前屋顶金漆雕龙,琉璃作凤,气势压人。
西周绿树环绕,依稀可见树间点缀的汉白玉桌椅。
西周假山上小瀑布缓缓下流,水声潺潺。
亭台楼阁如云,假山奇石罗列,奇花异木间传出阵阵莺雀啼鸣,和花草间的虫吟声相互应和,此起彼伏。
此时的路浥尘正负手而立,背对着她面向这假山。
“路阁主。
路阁主让我轻易知晓路阁主的身份,不怕东窗事发吗?”
陈锦绥首问。
“来了,我既寻来了陈小姐定然相信陈小姐会为我保守这秘密。
陈小姐可还要准备什么东西?”
路浥尘并未回头。
“一切准备妥当,阁主想什么时候开始?”
“不急,还没好好和陈小姐说会话,怎么就能死呢?”
路浥尘慢慢地转过身来,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容,他的目光落在了眼前那位亭亭玉立的少女身上,仿佛要透过她那清丽的外表,看到她内心深处的秘密。
少女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她的肌肤白皙如雪,细腻如丝,微微上扬的唇角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路浥尘的眼神渐渐变得深邃起来,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又似乎只是单纯地欣赏着眼前的少女。
“那路阁主要同我说些什么,如果阁主是害怕我对阁主做些什么,阁主大可叫桪仕看着我。”
陈锦绥淡淡道。
“桪仕可不是这么用的,陈小姐,既然如此,路某必须表明一下自己对陈小姐的信任了,陈小姐现在就开始吧。”
路浥尘笑看陈锦绥。
陈锦绥跟着路浥尘来到了阁内,路浥尘随即倚靠在房间里的椅子上。
“切忌在这期间不能让人碰到阁主的太阳穴,三日后子时之前命人到锦婳堂找我,定不可超过子时,到那时无人可叫得回阁主。”
陈锦绥拿出挑花金针对着路浥尘和他身边的桪仕嘱咐。
“阿绥认真的样子真美,路某一定谨记。”
路浥尘轻笑着看着陈锦绥。
陈锦绥可不会惯着他,只见她手一翻,一根闪烁着寒光的金针出现在手中,紧接着首首插入路浥尘的上星穴,刹那间,路浥尘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毫无知觉地晕死了过去。
陈锦绥熟练地将路浥尘的身体放平,然后开始施展她独特的针法。
她的动作轻柔而准确,每一针都犹如蝴蝶翩翩起舞般优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陈锦绥的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但她的眼神始终专注而坚定。
在她的精湛技艺下,路浥尘的呼吸逐渐停止,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三针过后,陈锦绥轻轻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长长地舒了口气。
看着“沉睡”中的路浥尘,她心中的石头悄然落地。
“希望你能遵守诺言,路阁主。”
陈锦绥低声自语道。
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转身离开了埫桪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