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韩君庭韩宗清的现代都市小说《最后一个算命人精选全文》,由网络作家“茶语范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韩君庭韩宗清是悬疑惊悚《最后一个算命人》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茶语范厚”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算命,断世人吉凶,勘命理玄机。算命人,因泄露天机,大多鳏寡孤独,命途坎坷。他,作为一个古老门派的最后守护者,算人无数,却始终不能算出自己的命运。幼年丧父,壮年眼盲,兄弟无亲,红颜远逝,漂泊无依。何处,才是他的归宿?本书讲述最后一个算命人跌宕起伏的一生,对关外风情多有涉猎,曲折,神秘,不可不读。...
《最后一个算命人精选全文》精彩片段
夜深人静,荒野中一座奇怪的宅院,耸人毛骨的嚎叫。小柱子和君庭也被惊醒,心蹦蹦直跳。
韩宗清披上衣服,推开那扇破门,就来到了院中。小柱子和君庭跟在后面,拉着韩宗清的衣角,四下张望。
仔细分辨,声音是从西厢房传来的。韩宗清暗叫不好,莫非那个老汉出了意外。他急忙攥紧拳头,几步就冲到西厢房外,用力推开了门。
借着外面点点星光,就见老汉坐在地上,双手抱膝,正叫个不停。可是,屋里并没有其他人,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韩宗清走到老汉身边,用手一搭他胳膊,刚要说话,老汉突然全身一颤,接着拳打脚踢,嘴里喊着:“鬼,鬼,别抓我,别抓我。”
韩宗清急忙让小柱子点火。小柱子回正堂找了个桌腿,在火堆里点燃,做了个火把。
屋子被照亮了,老汉一阵折腾,慢慢平静了下来,呆呆地看着顶棚。
“大叔,是我们,你别害怕。”韩宗清安抚着老汉的情绪。
又过了好半天,老汉眼睛里有了神采。韩宗清知道,这人是明白过来了。
“你们,刚才见到鬼没。好多鬼,都在房梁上吊着。”老汉小声问道。
小柱子道:“见着了,不过没那么多,就一个,大半夜不睡觉,鬼哭狼嚎的。”
韩宗清一拉小柱子,瞪了他一眼,道:“大叔,别听我这兄弟胡说,哪有鬼啊,这院子里就咱们几个人。”
老汉犹自不信:“真没见到?刚才就在房梁上,你们咋就没看到呢。”
君庭走过去,拉住老汉的手道:“老爷爷,真的没有鬼,您别怕。你看,我是小孩,还能骗你吗?”
老汉看到君庭,紧绷的身子这才舒展开了。
韩宗清就问:“大叔,刚才我问你这宅子的事,你也没说。这地方这么偏僻,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呢?”
老汉撇哒撇哒嘴,突然道:“有吃的吗,有酒吗?”
老汉这是又饿了。小柱子嘟囔着回屋取来了剩下的干粮,半葫芦酒。“给你,就没见过这么能吃的人,饿死鬼托生啊。”
这老汉喝了一口酒,吃了几口东西,长出一口气,道:“你们几个看面相都是好人啊,我就跟你们说说。”
“这个院,以前叫魏家大院,是魏家太公魏伯瑞在世时候盖的。我爹就是魏家的车夫,专门给人家喂牲口、赶车。你们别看现在四周都没人,那要是五六十年前,这挺热闹的,左右都是老魏家的佃户。人家老魏家是真有钱,方圆三十里的地,差不多都是人家的。并且,城里还有买卖铺户。”老汉缓缓道。
小柱子心急,插嘴道:“那后来呢,咋成现在这样了?”
老汉没理小柱子,接着道:“我从小就在这魏家大院长大,住后面马棚。我记得,在我10岁的时候,老太公魏伯瑞死了。老太公高寿啊,死的时候都90多了。我记得,他当时也没病,身体挺硬,可家里突然扎起了灵棚,大棺材就抬回来了。老太公自己走进棺材,和他儿子说了几句话,往那一躺,不大会就死了。”
韩宗清觉得奇怪,这人没病没灾的,咋自己知道死期呢?
老汉道:“老太公死后,家业就由他唯一的儿子魏世学魏老爷继承。魏老爷当时也70多了,没几年就死了,家业就传到他儿子魏天宝手中。这老魏家,更有钱了。魏天宝是个厉害角色,上结识高官,下结交绿林好汉。那时候,咱这土匪多,可从来没抢过老魏家。每一年,附近山头的胡子,都得来老魏家拜年。我在老魏家虽然就是个普通佣人,但出去也荣光啊,谁见我都得高看一眼。外面兵荒马乱,老魏家一点影响都不受。”说到这,老汉脸上一片得意,显然那段经历让他引以为傲。
“我记得,我40岁那年,魏宝山去世了。家里三个儿子,大少爷跟我差不多年纪,小少爷才7岁,家业由大少爷继承。我爹当时年老了,就由我给大少爷赶车。大少爷人挺好,平时和我称兄道弟,可就是命不好。接掌这么大家业,也就一年,就得痨病死了,没儿子,就一个姑娘出嫁了,家业就落到二少爷手中。这二少爷是个纨绔子弟,整天游手好闲,喝花酒、包女人。我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么爱享受的一个人,有这么大片家业,居然能自杀?”
“啊!自杀了?”小柱子一声惊呼,把老汉吓一跳,“干什么,一惊一乍的,没让鬼吓死,让你吓死了。”
小柱子脸一红:“没事,您接着说,接着说。”
老汉又喝一口酒,润润嗓子道:“唉,不但二少爷自杀了,他媳妇、他儿子都上吊了。事先一点征兆没有,早上丫鬟叫他们吃早饭,就见二少爷和媳妇吊在卧室房梁上,早就断气了。他儿子吊在西厢房了,就是这屋。”说着,老汉抬头看了一下屋顶,身子不由地开始哆嗦。
韩宗清越听越觉得蹊跷,见老汉害怕,拉着他的手轻轻拍一下。
老汉稳当了会,道:“料理完二少爷的丧事,家业自然由三少爷继承了。当年小少爷才10多岁啊,还是个孩子。没两年,城里的生意就由于经营不善关闭了,庄稼收的租子也少了。小少爷着急啊,嘴上都起大泡。一个没想开,他也走了老路,上吊了。”
“什么,他也上吊了?”韩宗清和小柱子这回一起惊呼。
“可不是吗?我记得可清楚了。头天晚上,小少爷让我拉他到魏家坟地,分别给他太爷爷、爷爷、爹、两位哥哥上了坟。小少爷在坟地里,又哭又笑的,折腾到很晚。当时没让我跟过去,我离得远,也不知道小少爷说什么。回来路上,小少爷就跟我说,什么作孽啊作孽,什么人可不要万贯家业,只求平平安安。我当以为小少爷因为家里买卖不顺利,心情不好,还宽慰了他几句。可谁想到,当天晚上,他就在房中上吊了。大家发现时,小少爷舌头伸出老长,身子都硬了。唉!”提起这段往事,老汉布满沟壑的脸上,流过两行浊泪。
“小少爷死后,魏家就断了后。大家料理了他的丧事,把魏家的家产分了,就都四散奔逃。唉,老魏家就这么败了。从那以后,附近庄稼大旱,颗粒不收。人们都搬走了,到今天,方圆十多里地,就剩下这么一座孤零零的院子。”
小柱子问道:“那你咋没走呢,一直住这?”
老汉道:“我从小就长在魏家,也不知道能去哪。”
小柱子又问:“这么多年,你靠什么生活?”
老汉道:“离这10多里有个村子,我平时去那,这家要点,那家讨点,村里有个白事,我给点引路灯,干点脏活,人家能赏我口吃的,对付一天,算一天呗。啊,对了,大姑奶奶,就是大少爷的闺女,前几年回来一次,留给我点钱。”
韩宗清道:“那这么说,这个大姑奶奶,是魏家唯一的后人了。”
老汉点点头,道:“大姑奶奶今年也40多了,那次她回来,看到家中破败成这样,一点也没吃惊,只是嘟囔什么作孽啊,作孽,对,就跟小少爷临死时说的一样。她在院里转了转,就走了,临走时给我扔下了一笔钱,说我是好人。”
韩宗清道:“她说的没错,大叔,你这么多年,守着故主的院子,这份心,实在难得。不说别的,就是这座宅院卖了,也够您下半辈子活了。”
老汉苦笑一声,道:“你当我没想过吗,我实在是不敢啊!”
韩宗清摸到了什么?原来, 前几天,村里办喜事,韩宗清也被请了去。他当时捡了几个没炸开的小鞭炮,准备给君庭玩。可是,一回来就把这事给忘了。他被野猪撞倒后,衣服被划开,上衣兜里的小鞭炮就掉了出来。
想到这,他没有迟疑,立刻从裤兜里掏出火柴,划着后,点燃一个小鞭炮,就向野猪扔了过去。
“砰”的一声,鞭炮炸开了。野猪被吓得一抖,急忙退开。韩宗清又点着了一个,野猪被吓得退后了好几步。此时,君庭已经跑了过来,扶起了他。
韩宗清挣扎着站起来。野猪又往后退,但没跑,而是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
韩宗清一看,手里也就三四个小鞭炮了,如果用没了,野猪还是会冲过来。想到这,他又点着一个,把野猪又吓得退一段距离,然后就把身上的破衣服脱下来,用火柴点着。
破衣服很快就烧着了,在地上形成一个火堆。韩宗清又把外裤脱下来,放进里面,让火更旺一些。然后,在地上寻找引火之物。
别说,前几天大家搬运干树枝、干苞米杆,真有一些散乱在地上的。韩宗清划拉来这些东西,都放进火里。火更旺了,估计能烧一会。
野猪此时陷入了狂怒,但它又不敢过来,而是在旁边直哼哼。
正在这时,忽然远处传来呼喊声:“韩大哥——韩大哥——”
韩宗清顺声音一看,远处来了不少人,都拿着棍棒、斧子、镰刀等工具,举着火把。打头的,正是小柱子,一边跑,一边喊。
原来,东山脚下火起,黑暗中传出老远,有人看到了,知道是野猪下山了,急忙各家各户去喊人。很快,长林等人就聚集在一起,奔着起火方向奔来。路上,正遇到前来报信的小柱子,简单了解了情况,这才赶到了事发地。
韩宗清大喊:“小柱子,我在这——”
一听韩宗清的声音,小柱子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乐得直蹦:“韩大哥没事,韩大哥没事。”
韩宗清喊道:“各位,野猪就在这,大家小心,悄悄地过来,然后兜着圈子,把这畜生包围。柱子,你带几个人再去弄点引火之物,可别让火墙的火灭了,其他野猪冲过来。”
小柱子等人闻听,慢慢放缓了脚步,待走进一些,正看到大野猪站在那,想扑向韩宗清父子,但碍于有火,又不敢,在那咆哮呢。
长林一看这头野猪,当时就叫出声来:“好家伙,比我抓的那头,大三圈啊。”
小柱子此时叫过几个人,按照韩宗清吩咐,赶紧去找引火之物。捡了点树枝,不够,小柱子道:“赶紧,回两个人,往这抱柴火。要快啊,一会火灭了,野猪冲过来,咱都得完蛋。”
长林此时带着剩下的人,悄悄地兜过去,将大野猪围在中间。然后,慢慢地靠近,将包围圈越缩越小。
韩宗清提醒道:“各位,记住,把火把举前面,小心点,这畜生很凶。”
再说站在圈子中间的野猪,此时已意识到危险的来临。它奔一个方向跑去,有火,又掉头奔另一个方向冲,还是有火。大野猪吓得嗷嗷直叫,最后发狂奔着韩宗清父子就撞了过来。
韩宗清一直密切地注意野猪,一见它冲过来,急忙把剩下几个小鞭炮都扔到进火堆里。小君庭此时一下子站在父亲身前,长大双臂,头一歪,咬紧牙关,闭上眼睛。
“噼啪”鞭炮响了,声音很大,野猪吓得原地跳起来多高,前蹄插入地底,停了下来。此时,包围圈已经缩紧,长林等人拿着棍棒等武器,开始向野猪身上招呼。
一场人与野猪的搏斗开始了。这大野猪强悍无比,左右冲撞。但长林等人都年轻,有力量,手脚灵活。
这场“战争”,持续了足有半个小时,最后,野猪筋疲力尽,眼睛瞎了一只,身上多处受伤,趴在地上,只剩下哼哼了。而这边也有好几个人受伤,其中一个小伙子伤的不轻,小腿被咬了一口,肉差点掉了下来。
长林操起一把斧头,往手里吐了唾沫,奔着大野猪脑袋就砍。“吭、吭、吭”声音有些发闷,不一会,野猪终于不动了。
此时,村里又来了不少人,抱着苞米杆填到火墙处。火烧的更旺了,剩下的野猪从坑里挣扎出来,都远远躲开。
韩宗清扶着君庭的肩膀,看到大野猪死了,再也坚持不住,脑袋一扬,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韩宗清仿佛回到了小时候,一个人出去玩,天黑了,不敢回家,坐在路边哭。下一秒,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扶起了他,牵着他的手道:“孩子,别怕,我送你回家。”韩宗清一看,是师傅。四周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师傅带着他走了很远、很远。他累了,刚想坐下来休息。突然,师傅问:“我把乾门交给你,你却辜负了我的信任。”说完,师傅扭头就走。韩宗清急了,大声喊着师傅。可是,师傅越走越快,转眼间就不见了。
“师傅!师傅!”韩宗清突然睁开了眼睛,没见到师傅,却看到小柱子那张大脸,就在眼前晃。
“哎呀,韩大哥,你可醒了。”小柱子大叫着。
韩宗清揉揉眼睛,又看到媳妇、儿子和孙二叔都在身边,都焦急地看着他。再一打量,原来躺在自家的炕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
“宗清啊,觉得咋样啊?你这一昏就是两天啊,可给俺们吓死了。你媳妇和君庭,哭了一场又一场。”
韩宗清这才回忆起来,自己在东山下被野猪撞了几下,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他扭头对媳妇道:“给我整点水。”
喝了一大碗温水,韩宗清精神了许多。但是,一动弹,还是觉得身上不得劲,后背很疼。他想起来,自己的后背让野猪用獠牙给划了道口子。用手一摸,已经被包扎上了。
他问小柱子:“柱子,后来怎么样了?”
小柱子道:“那只大野猪被打死了,然后我们就抓紧给火墙那填火,一直烧了一夜。天亮了,野猪们都退回山上,不见了。你昏迷的这两天,我们每天晚上都在地里守着,但野猪一直也没下山。”
韩宗清想了想,道:“野猪群的头儿,被咱们打死了。剩下的野猪让火给吓着了,短期内应该不会下来。现在时间充裕了,柱子,你和二叔多叫点人,在东山脚下多挖点坑,这回挖的深一些,以防万一。”
小柱子道:“得嘞,韩大哥,你好好养病,这些事就不用你操心了。对了,那头大野猪长林给收拾了,给您送只猪头,还有不少肉,您多吃点,好好补补。”
晚饭,韩宗清媳妇炖了一大锅肉,留小柱子在这吃。韩宗清喝了碗肉汤,吃个半个窝头,就沉沉的睡去了。
韩宗清这一躺,就是半个月。期间,小柱子、大林等人,每天都来看看他,聊一会。经此事,韩宗清在村里声望更高了,大家都称赞他是个人物。
不过,韩宗清的身体却垮了下来。他总是咳嗽,一咳就是半天,有时候一口唾沫吐出来,里面还有血迹。韩宗清知道,自己是伤了内脏了,看来,这回,命不久矣了。
黑暗中,野猪嚎叫着,有10多头,像一群魔鬼,向山下冲来。韩宗清急忙道:“柱子,快去点火。”
“哎!”小柱子答应一声,就奔干树枝跑去。可是,由于惊吓,这腿怎么迈也不好使,摔了好几个跟头,终于到了地方。他拿出火柴,哆哆嗦嗦点燃了树枝下面的干苞米叶子。一阵风刮过,刚燃起的小火苗,灭了。
韩宗清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野猪越来越近。他大喊:“柱子,快点!”
小柱子抬头,一看野猪黑漆漆的身影,鼻子里都闻到猪身上那股腥臊味,吓得魂飞天外,这火柴怎么点也点不着。
韩宗清一见,顾不得腿瘸了,快速跑到干树枝前,掏出火柴也点了起来。
“韩大哥,你快回去,一会火点着了,你也来不及跑。”小柱子道。
韩宗清没说话,专注地点着火。
火点着了,但仅仅是一堆。韩宗清又挪到了中间位置,点着了火,同时对小柱子喊道:“快去另一边点火。”
等小柱子在另一面也点着火,野猪已经离得很近了。这群畜生一见火,停了下来。紧接着,打头的那头野猪发生了一声咆哮,野猪们奔着没有火的空隙冲了过来。
小柱子在前拉着韩宗清,也不敢回头看,拼命地往回跑。
野猪群先冲到了事先挖好的“陷阱”处,许多野猪腿陷了进去,一时出不来。这样,延缓了冲锋的势头,火着了起来,慢慢形成了一道火墙。韩宗清和小柱子跑到了苞米地前,这才转过身观察。
看到许多野猪在“陷阱”处挣扎,嚎叫,两个人长出了一口气。看到火墙慢慢形成,小柱子兴奋地叫了起来:“韩大哥,成功了。”
“不好!”韩宗清突然叫了一声,用手一指,“柱子,你看。”
就见打头的野猪,在火墙仅有的一道空隙跳了过来,正加速向苞米地方向冲来。小柱子一拍大腿,道:“完了,韩大哥,咋办?”
近了,更近了。韩宗清知道,眼下,自己是跑不了了。他急忙道:“柱子兄弟,你赶紧跑,回村里去叫人。”
“那你呢,韩大哥?”
“别管我了,再晚了谁都跑不了。”韩宗清喊道。
小柱子道:“不行,韩大哥,我不能留你自己在这,我得······”
“别废话!快走,多叫点人来,一定得把这个领头的畜生收拾了,不然后患无穷。”韩宗清少有的瞪起眼珠,脸涨得通红。
小柱子迟疑了下,最后一跺脚,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看韩宗清,眼角泪水流了下来:“韩大哥,你坚持住,我一定快去快回。”
韩宗清知道,眼下不能坐以待毙。他快步走到那棵小树前,抓住树干,就想爬上去。可是,一条腿是瘸的,使不上劲,爬了两下没上去。这时,那头大野猪已经冲了过来,咆哮着亮起獠牙,奔着韩宗清撞来。
韩宗清站在树后,双手握紧木棍,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野猪。等野猪撞来,他猛地向旁边一跳。
但是,他毕竟行动不方便,这一下没完全躲开。也多亏了这野猪够蠢,不懂得绕道,先撞在树上,减缓了冲力,才撞到韩宗清。但是,这也给韩宗清撞出去五六米远,横着摔倒在地上。
野猪转过身,准备发起第二次冲锋。韩宗清这一下摔得七晕八素,但生死攸关,他迸发出一股力量,快速爬了起来,抽出腰间的镰刀。
一人,一猪,对峙着。韩宗清脑子里快速地思索着,但一个法子都没有。他心想:都说大丈夫生有处,死有地,莫非,我这条命就要交代在这吗。
正在这时,忽然就听到不远处一声喊:“大野猪,你别伤害我爸。”
韩宗清一看,眼睛都绿了,这孩子怎么来了。
夜光下,只见韩君庭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苞米地头,小脸红扑扑的,气喘吁吁。他喊完后,就蹲下捡起个土坷垃,向野猪扔来,但没扔到地方。
那头野猪刚要向韩宗清扑来,突然也听到了声音。它看到了,又是一个人类。野猪估计也琢磨了,那个大人一手提着棒子,一手拿着个刀,不好对付。而这个小人,那么小,手里没武器,还敢乱扔东西打我,我先收拾你吧。
野猪一侧身,鼻子呼出两道白气,就向韩君庭扑了过去。
韩宗清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他一边大喊:“君庭,快躲开。”一边把镰刀扔了出去。
此时,野猪离君庭也就八九米。镰刀飞了出去,没打到野猪,落在了地上。韩宗清一闭眼,完了。
可是,没有预想中的惨叫声,就有野猪的哼哼声。韩宗清一睁眼,就见野猪冲到君庭身前时,突然停了下来,没往上扑,并且开始后退。
韩宗清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眼看着君庭小脸吓得惨白,大喝一声:“畜生,别伤我儿子。”
野猪这时好像很害怕,转过身来,目露凶光,又向韩宗清冲了过来。
韩宗清一看野猪没伤害儿子,安心了。他此时,对于自己的安危,已经不在乎了。他用手紧握木棍,嘴里喊:“君庭,你快走,别管我。”心里想,只要我儿子没事就好,我跟这个畜生拼了,怎么要给孩子争取时间逃生。
野猪跳起来撞了过来,韩宗清木棍朝着野猪眼睛就捅了过去。他知道,野猪皮糙肉厚,打是打不动。它最柔软的地方就是眼睛,姑且一试吧。
野猪冲起来,就像一列奔驰的火车。韩宗清这一棍子,没捅到眼睛,而是戳在野猪脑门上,自然,伤不到它,就像挠痒痒一样。
韩宗清这次被撞得飞上了半空,摔出去老远,他躺在地上,浑身就像散架似的。
小君庭一见他爸被伤了,什么也顾不得了,跑着捡起掉在地上的镰刀,就去砍野猪。可是,没等他到野猪身边,野猪已经把地上的韩宗清用嘴拱了起来。这次,獠牙在韩宗清的后背,划出老长的一条口子。
君庭一见,大声哭了起来。野猪一听到哭声,扭头看看君庭,停住不动了。
韩宗清躺在地上,受伤虽然重,但意识清醒。他用手撑着着地想坐起来,突然,手里摸到一个物件。
韩宗清拿起来看了看,心中一喜。看来,今晚能不能脱身,就看它了。
刘家正堂内,刘翰章与太清真人师徒唇枪舌剑。当刘翰章说,儿子已经好了时,法显先是一惊,然后哈哈大笑道:“我说刘老爷,你儿子丢了魂魄,除了我们师徒,谁会招魂啊。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是吗?法显啊,是丢了魂儿,还是被人下了毒,两说啊。”刘翰章道。
这句话一说出,法显明显脸变了颜色。他刚想说什么,旁边太清真人拦住了他,道:“刘老爷,不管你儿子丢魂也好,中毒也罢,你既然不用我们师徒,那我们在这也呆不住了,告辞了。”
刘翰章一摆手,道:“等等。太清老道,别着急走啊。咱们说道说道,我儿子究竟是怎么中的毒,还被人下了禁锢,你得给我个交代啊。”
太清真人脸上一丝涟漪都没有,气定神闲地道:“刘老爷,这话我就不明白了。你儿子如何,关我们什么事。”
刘翰章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大声道:“太清老道,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儿子明明是中毒,被人下了禁锢。你们来了,就说是失了魂魄,还做了场法事,给招魂。结果,我儿子当时就好了。这不很明显,你们知道我儿子的症结在哪?然后,你们索要九鼎香炉不成,施手段让我儿子又犯病。多亏这位韩先生,给我儿子弄好了。我就问你们,此事该作何解释?”刘翰章一指韩宗清。
太清真人一边听着刘翰章的指责,一边上下看着韩宗清。见此人,庄稼汉打扮,腰弯腿瘸,貌不惊人。
他还是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道:“刘老爷,这些只是你的猜测,有证据吗?道家不传之秘,岂是你这凡夫俗子能知道的。倒是这几位,眼生啊,怎么称呼?”
韩宗清上前一拱手,道:“前辈,我叫韩宗清,这是犬子君庭,这是我的兄弟柱子。”
“什么,你叫韩宗清?”太清真人紧走几步,来到韩宗清前面,又上下打量他几眼,然后又看看君庭,道:“你叫韩君庭?”
小君庭点点头。太清真人哈哈大笑:“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遇到乾门传人。”
韩宗清一愣,道:“前辈,你怎么知道我是乾门的。”
太清真人道:“你们乾门第十一代,名字都是“宗”字,第十二代,名字是“君”字。一听名字,我岂有不知之理。”
韩宗清道:“前辈,您既然知道乾门,一定和我们这一门有点渊源吧。”
太清真人脸色沉了下来,道:“渊源?我道号太清,你师爷怎么称呼,不会忘了吧。”
韩宗清一琢磨,师爷名叫陈太真,莫非?他急忙问道:“前辈,莫非您也是乾门的吗?”
太清真人道:“乾门!哼哼。韩宗清,此地不是讲话之所。三天后,你到铁架山玉皇观。我料你也不能不来,除非,你不想知道乾门的秘密。记得,带好《乾坤秘术》啊。”说完,转身要走。
刘翰章急忙过去,伸手一拦,道:“等等,太清老道,就这么走了?跟我去见官,给个说法。”
法显在旁,伸出大胳膊,一下子就把刘翰章推了出去。太清真人冷笑道:“刘老爷,我劝你别自找麻烦了。眼下,我有大事要办,没工夫和你闲扯。你想怎么样,随便。不过,到时候,小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韩宗清在旁劝道:“刘叔,看我面上,让他们走吧。”然后,他又对太清真人道:“前辈,三天后,我定当登门拜访,您请吧。”
法显晃着高大的身躯,保护着太清真人,扬长而去。
刘翰章请韩宗清落座,道:“韩先生,你们刚才说的是什么,我也听不懂,究竟是怎么回事?”
韩宗清道:“刘叔,先跟您道个歉,其实我们和您大儿子刘子仁根本就不认识,是这么回事。”接着,韩宗清就把他们三个是哪的人,怎么来到此地,又是如何进入刘宅的过程讲了一遍。
刘翰章听完后,道:“难得啊。你们与我家素不相识,还能出手相救,这份情谊老朽铭记于心。不过,韩先生,有一言,我不得不说。那太清真人和法显,都不是善良之辈。你三天后,去铁架山玉皇观,太过凶险了。”
韩宗清道:“刘叔,既然太清真人与本门有关,我怎么也得去看看。您放心吧,光天化日,乾坤朗朗,不怕他们起歹心。”
正说着,刘子义进来了。原来,他吃了点东西,身上有了力气,又听刘贵述说了以往的经历,放心不下,这才穿戴整齐来到了前院。
刘翰章把刘子义叫到身边,介绍以往的经过。刘子义当时就来到韩宗清面前,双膝跪倒,道:“韩大哥,救命之恩,我涌泉难报,我给您磕头了。”说着,蹦蹦蹦磕了三个响头。
韩宗清急忙把他拉了起来,道:“子义兄弟,别客气,既然我遇到这事了,就不能不管。快,君庭,给你子义叔叔见礼。”
小君庭走了过来,有心开口叫叔叔,但一看这刘子义比自己也大不了几岁,略一迟疑。刘子义哈哈大笑,一把搂过他的肩膀,道:“咱们各论各叫啊,君庭比我小点,叫哥就行。”
小君庭倒是反应够快,甜甜叫了声:“子义哥。”韩宗清急忙道:“哎,不可,不能乱了辈分啊。”
刘翰章一见儿子好了,心情舒畅,道:“好了,宗清啊,他们年轻人,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对了,你们说什么也不能走啊,就在我家住下。刘贵啊,刘贵,赶紧让厨房多做点拿手菜,我们爷几个好好喝会。”
韩宗清盛情难却,就留了下来。
不一会,偏厅内酒席摆上。小柱子一看,哈喇子都流了出来。一大盆开河鱼,足有三四条,炖得喷香。酱猪蹄子,烧鸡,白肉血肠,油炸花生米······这一桌子,太丰盛了。
刘子义拿过酒壶,分别给父亲、韩宗清、小柱子、韩君庭、自己倒上酒。刘翰章端起酒杯,道:“宗清啊,客气话我也不说了。今儿,咱爷们算是认识了。今后,咱们常来常往,我这儿就是你家。干!”
众人一扬脖,都干了这杯酒。韩君庭拿起杯子,在嘴边沾了沾,直呼“好辣,好辣!”刘子义哈哈大笑,道:“君庭,男人,哪有不能喝酒的。第一次喝,觉得辣,以后你就能品出甜了。”
韩君庭想了想,还是把杯子放下了,道:“我啃猪蹄吧,酒哪有猪蹄香啊。”一桌人听了这话,都哈哈大笑。
这酒越喝越热乎。刘子义别看才17,但酒到杯干,好酒量,十分豪爽。刘翰章人逢喜事,兴致颇高。小柱子和韩君庭,甩开腮帮子,吃了个沟满壕平。
刘翰章道:“宗清啊,这三天你就在我这住下。等到时候,我多找几个人陪你去铁架山,以防万一。”
韩宗清道:“刘叔,我可不和您客气,就在您这白吃白住了。但上山一事,还是我一个人去吧,估计也没事。”其实韩宗清知道,此去定然凶险,哪能让他人跟自己涉险。
小柱子把鸡腿放下,道:“韩大哥,咱是一起来的,我怎么能让你自己去铁架山。让君庭留在刘叔家,我陪你去。”
刘子义这时道:“谁都不用,就我陪韩大哥走一趟就行。就凭我满身武艺,肯定没事。这老道坑我不浅,我正好要找回这个场子。”
“胡闹!你当这是儿戏啊,再说,你要有能耐,咋让老道给下了毒,又下了禁锢?”刘翰章大声斥责儿子。
韩宗清也觉得纳闷:“对啊,子义,你还能记得怎么回事不?”
刘子义喝了杯酒,道:“我这事后一回想,还真琢磨出点事来。”
雾越来越大,最后连脚下的路都看不清了。韩宗清心中暗叫不好,看来这锁龙大阵,果然有些门道。
他走着走着,心中奇怪,这片地虽然很宽敞,但自己往一个方向走了这么久,就是走不到头啊。此时,他已经不辨东西了。这么走下去,不行。
想到这,韩宗清停下脚步,撕下衣角,然后咬破食指,在上面刷刷点点写了一道符。然后,心中默念了一阵咒语,掏出火柴,点燃了衣角。
很快,衣角化成了灰。他又将灰捧在手中,又叨咕了一阵,突然将灰往天上一扬。
说也奇怪,灰散到空中,竟然将雾气撕开一道大口子。韩宗清观察了会,确定了方向。然后,快步向中间走去。
可是,走着走着,他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他名字。他一回头,就见一个老者站在那,身形缥缈。
“师傅?怎么是您啊,师傅!”韩宗清转身就冲了过去,用手一拉师傅的手。
不过这一抓,什么都没抓到,师傅缓缓走了。韩宗清一边追着,一边喊师傅。不对,追着追着,韩宗清突然脑子里冷光一闪。师傅离开自己的时候60多岁,如今快20年了,怎么也得80多了。可是,眼前的师傅,却穿着当年的那件衣服,模样一点没变。这是幻觉,这是幻觉。
想到这,韩宗清没有犹豫,咬破舌尖,一口血喷了出去。师傅身影晃了晃,消失了。
韩宗清暗叫好险,看来这阵中有机关,能迷惑人的心智。刚才幸亏自己发现的早,不然说不定被带到什么地方。
正在这时,韩宗清忽然感觉耳畔生风,一个人影闪到他身边。他定睛一看,当时吓了一跳。这个人,穿着铁盔铁甲,身高丈二,膀大腰圆,手里拿着一把大砍刀。
这人二话不说,举刀就砍。这大刀,赶上一扇门板了,带着风就下来了。韩宗清往旁边一躲,总算是避开了这一刀。
动作虽然慢,但韩宗清脑子转得快。这里面应该都是障眼法,迷惑心智的,说白了都不是实物,虚的。可为什么这把刀落下来,却带着这么大的风声。
他不等那人第二刀落下来,迅速将两只手的无名指、中指、大拇指直立,食指、小指弯曲,双手凑在一起,心中默念真言,大喊一声:‘“斗”。就听“砰”的一声,那人被震得一歪,随即消失了。
韩宗清此时仔细一看,在那人消失处,竟然是一棵枝叶茂盛的小树。他长长出了一口气,观察了下树冠,笑了。
原来,树冠茂盛一侧,就是南方,反之就是北方。南北方向确定了,东西方向也就知道了。他掰下一根树枝,将食指再次咬破,涂了血在上面,然后确定了方向,一边抽打雾气,一边行走。韩宗清知道,自己离中央戊己土已经不远了。
此时,站在阵外的刘子义等人,越发心急了。他们可没见到什么雾气、人影,就看韩宗清一会走,一会停,扯掉了衣服垫着,最后又到了一棵树前。刘子义心中烦躁,再看太清真人师徒,眉头紧皱。
刘子义心中有气,喊了一声,对太清真人道:“喂,我说老道,你也是个出家人,怎么竟弄这些坑人害人的把戏。你要真胆子,咱们明刀明枪比试一番,输了,杀刮存留,你随便,小爷我眼睛都不眨一下。”
法显冷笑一声,道:“刘子义,你别觉得你有两下子,道爷还真不惧。眼下,你还是替韩宗清念佛吧。我告诉你,还有半个时辰,如果韩宗清走不出来,嘿嘿,估计小命不保啊。”
刘子义等人闻听,大惊失色。小君庭就想往阵里冲,被小柱子一把拉住了。法显道:“不自量力。韩宗清要是出不来,你们更白扯。”
小柱子劝君庭:“孩子,眼下还有半个时辰,胜负还不一定。你要进去,韩大哥还得分心去照顾你。还是先等着吧,相信你爸一定能出来。”
刘子义恶狠狠地道:“你们两老道听着,如果韩大哥有什么闪失,我刘子义一定饶不了你们。”
法显没说话,只是冷哼了一声。
外面发生的事,韩宗清一点都不知道。他抽打着雾气,小心向前走着。突然,他眼前一亮,赫然见到了那座高台。
说是高台,其实也就半人高的一个土堆。韩宗清喜上眉梢,几步上前,双手搭在台子沿,爬了上去。
高台中间就是那张桌子,上面放着一把木剑。韩宗清来到桌子前,想伸手拿起木剑,又停住了。他琢磨,这么轻易就把宝剑拿到了?不可能。
想到这,他围着桌子转了几圈,没发现什么异样。他把手缩进袖子里,用袖子垫着,这才小心翼翼地去拿宝剑。
宝剑拿到手,等了会,没发现什么异样。韩宗清心中暗喜,看来,这座锁龙大阵算是破了,接下来只要出去就行了。
他拿着宝剑,转身刚离开桌子,耳轮中就听到一声怒吼,惊天动地。韩宗清吓得差点跳起来。再看手中的宝剑,剧烈地抖动,最后挣脱了他的手,飞上半空。
宝剑在空中快速地转着,最后就剩下一团影子。突然,一股黑气升腾,宝剑竟化作一条大蛇,足有水桶粗细,张着血盆大口,吐着信子,作势欲扑。
韩宗清此时躲在桌子后,瑟瑟发抖,谁看到这么个怪物都受不了啊。这是个什么东西。幻觉?可又不像,他分明已经闻到大蛇喷出的腥臊味。
大蛇咆哮了几声,紧接着,张嘴就向韩宗清扑来。韩宗清向后一退,用手中的树枝抽向大蛇的脑袋。
这一下,对于大蛇来说,就像挠痒痒一样。大蛇一扑不中,又再次扑来。
韩宗清知道,自己这腿脚,躲是躲不开了。想到这,他双手食指直立,中指重叠在食指上,小指和无名指弯曲,大叫一声“兵”。
一股无形气浪就向大蛇袭来。大蛇被打得身体一震,愣了一下。趁这功夫,韩宗清连滚带爬到了高台边,骨碌了下去。
大蛇在后,半个身子隐藏在黑雾中,晃着巨大的头颅,两只眼睛就跟灯笼似的,紧追不舍。
韩宗清回头一看,大蛇已经追得近了。他一咬牙,捡起地上一块石头,在胳膊上用力一划。
石头虽有棱角,但并不锋利。但是,在韩宗清的大力下,还是在胳膊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他疼得脸都变了颜色。他用手指蘸血,在空中虚点,快速写了一道符,然后大喝一声“敕”。
这道符突然变大,形成一道金色的墙,有形无质。大蛇撞在墙上,就像火被烧了一样,身子突然就缩了回去,怪叫连连。
韩宗清急忙又写了几道符,把自己的周身罩住,这才喘了一口气。再看那大蛇,舞动身躯咆哮着,想扑,又不敢。
韩宗清稳稳心神,虽然暂时脱离危险,但是,拿不到宝剑,看来这场赌斗,还是要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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