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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从一场相亲开始新人生热门小说》精彩片段
犁地要不要花钱?农药要不要花钱?化肥呢?浇地呢?
算算,人均一年才几个钱的收入?纯收入呢?
正常过法,农村人几乎年头到年尾啥都不买,一家人辛苦攒好多年,才能攒够钱,把原来家里的老旧漏雨的土房子给翻盖了,好给儿子娶媳妇。
这甚至是很多人一辈子最大的成就了。
像刘桂萍这样的家庭,兄弟姐妹三四个,如果爸妈非要供孩子把学上下来,甚至连女孩也都愿意咬着牙供到初中毕业……连翻盖房子的钱也是攒不下来的。
在普遍如此的情况下,拿出二三百呀,上城里买几件衣裳,直接花掉正常人家一整年的开支,还想咋滴?
…………
“好吃吗?”
“嗯。”
米线很快端上来,她很快就吃得脸上红扑扑的。
生怕弄脏了刚上身的新羽绒服,她的胳膊肘甚至都不敢往桌子上靠。
“这身衣服喜欢吗?”
“嗯。”
陆子坚笑起来,“慢点儿,慢点儿,现在太热了,吃慢点,吃着吃着就凉了,要不然待会儿要吃出一身汗来,容易感冒。”
“嗯。”
看得出来,家里虽然穷,但她是个很有家教的女孩,吃东西细嚼慢咽还好说,关键是她吃米线这种东西,居然完全不用擦,嘴唇儿上就连一点汤水都没有。
上次吃壮馍时还没仔细注意,这回看清楚了。
每人一碗米线下肚,陆子坚还额外饶了一个烧饼。
另一个递给她,她没要,说吃不了。
结果陆子坚犹豫一下,懒得拿着,干脆又吃了。
她吃完了米线喝汤的时候,抬头看着陆子坚吃饭干净利索,且明显饭量不小,就很高兴——能吃的人力量大,干活不觉累,健康,这是她从小就接受的教育。
但她不知道,其实陆子坚从小就是个少爷羔子。
一放假就想往自己大姑家躲,实在去不成就总惦记着装病的那种。
就是不乐意干农活。
宁肯学习、看书、做题,怎么都行,就是不愿意下地。
吃过烧饼扯一截纸擦擦手,陆子坚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还是没有感觉到肚子撑得慌——他已经适应了小两个月了,却还是依然对十七岁的自己这过人的饭量和消化能力,而时常感到震惊和不适应。
四十来岁之后,他已经是啥都不敢多吃,多吃几口饭,就得难受一天了。
吃完饭,略坐一坐等汗落下去,俩人出门,开始在城里闲逛、消食。
陆子坚再次主动地拉起了她的手。
这是一双典型的勤劳的农村女孩子的手。
相比起她的身材、个头儿,这手会显得比例略大,温软,却并不纤弱,甚至还有些薄茧未及褪去。
这双手应该是会很有力气,什么活儿都做得来,却肯定是弹不了钢琴的。
跟赵美琴那双手的纤长柔嫩,截然不同。
不用说赵美琴,就连周建春,其实也是基本没怎么干过农活的,因此那双手只看一眼就知道,娇嫩白皙而小巧。
赵美琴那是弹琴的手,周建春那是捧书的手。
而自己现在牵的这只手,是做农活的手。
想到这个,陆子坚几乎是下意识的情不自禁,半路上抬起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她的脸腾的一下子瞬间通红。
她倒是没抵抗,就任由陆子坚亲,但是却低下头去,小声地发出自己的抗议,“这是大街上呢,那么多人!”
…………
其实如果时间充裕,俩人一起看场电影才更好。
“我说燕儿姐,我这刚骑了三十里路回来,气儿都没喘匀呢!还一身汗,你是不是好歹先给弄口热水喝喝?”
陆子坚不接茬,反倒轻轻把话题给转开了。
靳晓燕闻言瞪他一眼,但是却麻利地起身,到店门口的碗架子上拿了个碗,真的给倒了一碗热水端过来了,“给!喝!”
但是她继续瞪,“你就不能先说句热乎话,叫我心里舒服点儿?”
陆子坚笑笑,端起大碗喝水。
其实陆子坚上辈子没跟靳晓燕打过什么交道,完全不认识。
但他听过她很多的传说。
在九十年代末、两千年前后,一直到2010年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她从一个小寡妇变成亿万富翁的过程,都为本地人所津津乐道。
她初中没毕业。
别管后来对外怎么美化,什么商学院之类的,那都是后来的,也大概率扯淡,本地人很清楚她的底细,她的确就是初中都没毕业。
但她长得好看,个头不算多高,应该也就一米六出头,一六二到一六三的样子,但模样实在是标致,身材又好,人也聪明伶俐,会说话、能做事,因此,在这个年代而言,她算是攀上了金龟婿——找了个端国家饭碗的老师。
她的对象是曹州师专毕业,就在一中教数学,俩人已经订婚了,据说距离婚礼也就差个把月的工夫,但根据事后的情况来看,应该是还没领证。
忽然那一天,她对象在讲台上昏倒了,紧急送到县医院,没抢救回来,也压根儿没有转去更好医院的机会,人就走了,脑溢血。
在90年前后来说,县医院对付这种病,几乎没有什么好办法。
死了,而且算是死在了讲台上,才刚二十出头,师专毕业还不到两年。
学校、教育局按照规定,当然要给出一定的抚恤,并且给他的爹娘安排了养老金,据说每人每月一百二十块,活一天给一天,讲真是还算不少了。
但是不行,人家爹娘不认,跑到县一中、跑到教育局、跑到县府去闹。
闹了几个月,大家扛不住了,又赔了一大笔钱,这才算安抚下来。
当然,这个钱跟靳晓燕毫无关系。
据说她去未来婆家理论过,但显然掰不过人家。
婚事当然取消了,换书的钱退回去了,这事儿只好当做大家没福气,但靳晓燕明显不接受这个结果。
于是,那头她对象的爹娘刚消停,她又跑来闹。
肯定是因为穷,但靳晓燕应该是从一开始就有她的打算。
据说她跟自己家里不大和睦。
她从小就不是那种安分守己的听话孩子,有主见,有胆量,敢反抗,还牙尖嘴利,因此实在是不讨她爹娘的喜欢,据说挨过好多次打。
但是最终,她闹成了。
县一中门口有一排房子,是允许对内开门卖东西的。
当然,承包出去了,而有资格承包的人,显然不可能是外人。
在这个年代而言,守着两千多高中生,这个买卖可不差。
最终县一中硬是给她挤出来一家店面,免费让她用五年。
于是她摇身一变,从农村一下子蹦出来了,到县一中当起了小老板,还是对内开门的小卖部老板。
她年轻漂亮,对学生很亲热,没有老师或长辈的架子,很受大家欢迎——事实上那时候,她也就顶多十八九岁,跟高三的学生几乎同龄。
但仅仅只干了不到一年,她就干脆利落地把小卖部剩下四年多的租期,整个卖掉了,没多久,她就干起了晓燕包子。
生意极好。
没有炒菜,不供别的饭,就只是一天三顿卖包子卖油茶胡辣汤小米粥。
她选的这个地方,往西三百米就是县一中,往东一百多米是城关派出所,附近开了不少卖书的、卖文具的、卖衣服鞋帽的店,稍往后一点还有一中家属院和几个县局的家属院,的确是个好地方。
晓燕包子几乎是一炮而红。
很快她招的两个包子工就不够用了,她继续招人。
讲真,前几年国内的那个局面,正是全面讨论到底是社还是资的关键时候,她这么干还是有点冒险的,幸好她的规模还不算太大,本地风气虽然保守,但也正因为保守,没有什么真正冒头的民营企业,这股风算是没扫到。
她不光卖包子,晚上连她的工人们都已经下班回家了,她自己守着店铺,等下了晚自习的学生们跑来再买一波的时候,忽然就又做起了面条生意。
拿大锅下面条,一锅就是三十多碗。
五毛钱一碗。
放了晚自习的学生,饿,但也穷,舍得吃包子的虽然有,但是在这个大家还都纷纷从家里拿咸菜来吃的年代,她那一块钱四个的包子,不算便宜,但五毛钱一大碗的面条,还给放点葱花香油,可就不算贵了。
这年头连最便宜的方便面都得五毛钱一袋!
这一碗面条,比方便面可香多了,也当饱多了!
九点十分下晚自习,到十点关校门,就这四五十分钟,据说她自己一个人忙活,愣是能卖出去二三百碗面条!
这还不算完。
去年夏天,就借着这个包子铺的店面,她又开了自己的烧烤店。
白天卖包子,晚上卖烧烤啤酒。
还聘了县招待所的大厨晚上下了班过来给她炒菜。
又一下子火了。
如果世界线不被撬动,她应该在接下来的两年里,开始做起了好几家酒厂的代理,啤酒白酒都有,后来她还创办了自己的运输车队,再后来开始卖农机,三轮车、拖拉机、播种机,一直到联合收割机。
九十年代末,她开了一家纺织厂。
平成县是大平原,历来棉花都是高产,两千年前后,应该跟外贸越来越好有关系,反正那时候县里好多家纺织厂,据说都很赚。
再后来,据说她还做起了房地产……
总之,一个初中没毕业的,极富传奇色彩的漂亮女人,只用了短短十来年,就成了这片土地上最著名的有钱人。
她最轰动的事情,是县一中六十年校庆的时候,她来捐了三百万,盖了一栋晓燕楼——当然,陆子坚那时候远在外地,已经开始过起了小富即安的生活,还没开始第二次的创业,压根儿也没收到校庆的邀请。
由是错过了再次见到靳晓燕的机会。
但重新回到1993年,惦记着先捞点钱垫垫饥的陆子坚,却是很容易就发现了现在就在县一中门口不远的地方开着包子店的靳晓燕。
然后,他选中了她。
当然,某种程度上来说,也可以说是靳晓燕启发了他。
正是从她前世的传奇经历中,陆子坚才忽然想到了代理孔府家酒这个主意。
只是,今年大概已经有二十出头,而且也应该算是已经开了些眼界,攒下了不少钱的靳晓燕,却毕竟还不是后世已经彻底成长起来的那个女富豪。
一下子把之前几年积攒的身家全都压出去,对她来说,看来压力山大。
“这么说……燕儿姐,看来这会儿是有点后悔了?”
这一路三十里地骑过来,陆子坚是真的渴了,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先过过瘾,这才开始小口啜饮,并且又开口,把话题拉了回来。
只是说话有点欠揍。
“那么大一包啊!”
靳晓燕伸开双臂比划着,没好气地说:“就这么给人家了,就换回来一张纸……你说呢?”
但是顿了顿,她却又说:“但是要说后悔,倒也不至于。我就是觉得那么大笔钱交给人家了,心里不踏实,就老想找你念叨念叨,听你安慰我几句。”
“我能安慰你啥?”
陆子坚放下碗,认真地看着她,“没看到事情真正开始,没真正赚到钱之前,我说什么有用吗?”
“有用啊,当然有用!”
她也同样认真,“我就喜欢听你说话,感觉你说的话总是特别有道理。要不然,那么大一包……我哪可能说给人就给人了!”
陆子坚又笑,“所以说,你信我?”
“废话!”
靳晓燕瞪他。
忽然某一天下午,有个高中生跑到店里来,表示有件事想跟自己聊聊,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自己明明累得够呛,明天早起要包包子的肉也还没出去买,却偏偏就是一脸好奇地跟他一起到一张桌子上坐下了。
然后,只用了大概十几分钟?
或者是二三十分钟。
就像中了魔一样,靳晓燕惊奇地发现,自己被他给说动了。
似乎是因为他这个人身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魅力,言谈、举止,乃至于说话的语气,乃至于说话中间的停顿,当然还有他的眼神,他的表情,总之,他所表露出来的一切,都给人一种可以放心相信的感觉。
也似乎是因为,他只用了一段谈话的工夫,就很轻易地撩拨起了自己内心深处的一团火,并且向自己清楚明白地指出了就在脚边的一条金光大道。
她知道,自己想挣钱。
很想挣钱。
很想挣很多很多的钱。
多到让自己一个女孩子也能顶天立地大声说话的钱。
而他说,“想挣钱,那你就信我的。”
于是,自己干这几年攒下的十几万,借的、贷的十几万,一把全押上去了。
那可是二十五万!
就因为他一句话,自己就这么冲动地全都押上去了!
这要是还不算相信他,那什么才算?
“既然你信我,那就静下心来,别急也别怕,这笔钱,咱挣定了!”
靳晓燕怔怔的。
忽然,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抬手指指陆子坚,“对!就是这个语气,就是这个表情,那天你就是这样,我真是中了邪,居然让个高中生几句话就给说服了,还傻乎乎的又借又贷……”
她摆摆手,“行吧!有你这句话,我忽然就觉得有底气多了!”
然后她站起身来,“去他娘的,大不了赔干净,下半辈子找你蹭饭吃!我得出去买肉了,今天得把馅儿弄好,早上四点半就得开包,明天弄可来不及!这两天给我弄得……心里七上八下,啥都耽误了。”
一旦恢复过来,她马上就又恢复了自己的精干利落,“吃包子不,有热的……”
但陆子坚却已经起身,“不吃啦!”
“晚上来吃面条!”
“不来!俺娘给我烙饼了!”
“爱来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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