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后,头上戴了两朵因提瓦特的荧被戴因斯雷布原路送回到了她的居所。
在确定荧进去后,戴因斯雷布又站在原地守候了半小时才离开,回到了家中。
迎接他的毫不意外的是来自哥哥的热情怀抱,略感疲惫的戴因斯雷布敷衍了自己哥哥两句后就回房间了,丝毫没有察觉到哥哥的眼底压抑的那股杀意。
维瑟弗尼尔在弟弟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就变了脸色。
那张时常笑着的脸上,此刻尽是冰冷寒意。
他不紧不慢的回到自己房间,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把匕首,又从床底摸出一张面具,替换了脸上这张半面具。
利落地扎了一个高马尾,又披上一身黑袍,思虑再三后,又取出一瓶药水往眼上滴了一下,原本海蓝色的眼睛就变成了深邃的紫色,甚至将那十字星瞳也掩住了。
戴上一双黑色手套后,维瑟弗尼尔又打开房间里的暗格,取出一把银色的枪。
(不是冷兵器)一切准备妥当后,他便出门打算会会这位公主殿下。
位于地底的坎瑞亚并没有非常清晰的日夜之分,人们判断是否要睡觉的标准,只依靠于那莹莹金光是否突然变弱。
但对于那些贵族而言,却是另一回事,因为他们的居所始终灯火通明。
而荧目前的居所亦是如此。
“哥哥……”睡梦中的少女无意识的呢喃着,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危机将至。
锋利的匕首架在了荧的脖颈处,维瑟弗尼尔神色淡然地伸出另一只手按在她的眉心。
他多少知道眼前这位来历不简单,倒也没有用预言术去占卜她的过去和未来,维瑟弗尼尔只是贴心的为这位公主殿下送上一个不太美好的梦。
我没法阻止你拱我家白菜,还没法阻止你做个好梦吗?
然后下一刻,金色的剑首首向他刺来,维瑟弗尼尔神色一冷,单手握住了剑。
两个人对上了视线。
鲜血滴滴答答的顺着剑流下,但维瑟弗尼尔反而将剑握得更紧,另一只手将匕首逼近了几分,在少女白皙的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
“你是谁?”
荧神情冰冷地质问着维瑟弗尼尔,眼神里带着杀气。
维瑟弗尼尔冷哼一声:“你觉得我会告诉你?”
他刻意将声音压到一个连戴因斯雷布听了也没法认出是自己哥哥的沙哑程度,一双紫瞳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虽然碍于某些原因,我不能杀你,但如果只是让公主殿下不得不卧床几天的话,我还是能做到的。”
下一刻,匕首穿透了荧的肩膀,但她同时也发现,对方并没有伤到她的要害。
少女微微皱眉,正欲反击,结果维瑟弗尼尔竟反手将那金剑倒转过来,深深的刺穿了荧的腰部。
生理性的泪水喷涌而出,而下一刻荧就失去了意识。
勉强还有点良心的维瑟弗尼尔好心的帮她包扎了一下,毕竟附近的那些守卫可没有办法第一时间发现这里的情况。
临走前,维瑟弗尼尔下意识帮荧拭去了眼角的泪。
那一抹黑衣消失在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