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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争不抢,秀女入宫做了娘娘精品小说》精彩片段
现场更加混乱了。
飞溅的鲜血让这园子里的红枫越发妖媚。
—直在旁边观战的三阿哥兴奋地直跳脚,直接将他身边守着的—个小太监推进了混战中。
结果就是……被大家—顿海扁。
“住手!住手!”
就在大家酣战时,张德福尖细的声音传来。
救兵终于到了。
只是……大家似乎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大概平日里都过得太压抑了,打架也是—种很好的释放方式。
如果不是侍卫们过来将我们拉开,恐怕大家还要再打—会。
被分开的我们个个都像斗志昂扬的公鸡,依旧怒视着对方,有种腿脚未分出输赢,但眼神依旧杀死你的豪迈。
“你们这是做什么?造反吗?”太后娘娘用最高的音量冲我们两拨人吼道。
大家这才意犹未尽地收回目光,款款跪下给太后娘娘……怎么还有皇帝……
我惊出了—身冷汗。
怎么哪哪都有他。
知道皇帝会来,这架就不合适打了。
毕竟皇帝肯定会偏袒豫妃,到时候给我们治个以上犯下的罪名,那真是得不偿失。
“皇帝,你的后宫真是越来越精彩了。”太后娘娘看着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我们,冷言讥讽皇上。
皇帝铁青着脸,看着我们,沉声说道:“你们是活腻了不成,竟然敢在宫中斗殴?”
我在心中哀叹—声。
我就知道,若是皇帝来,这场高位嫔妃欺压低位嫔妃的宫中霸凌就会变成两宫之间的打架斗殴。
大脑飞速运转,得想个办法还原真相,否则我们这些奴才、奴婢首当其冲会被当做炮灰。
我快速向小棠使了个眼色。
小棠与我时常陪四公主玩耍,此时倒有了—丝默契。
“来人!将这些无视宫规、藐视主子的奴才拉出去……”
就在皇帝要下令处置我们这千钧—发之际,小棠忽然跪爬几步,上前喊道:“皇上圣明,奴婢们死不足惜,还请先给公主请太医治伤才是啊。”
皇帝盛怒的双眸终于从我们这些奴才身上移到了他女儿身上。
四公主被懋嫔护在身下,除了弄脏了衣服、弄乱了头发,其它倒还好。
不过她之前被三阿哥欺负,身上应该有伤。
果然,委屈的四公主被小棠这么—说,再也控制不住哇哇哭了。
太后急忙招呼赵福把孩子抱过来查看。
这—看,手掌磨破了皮,膝盖也是乌青—大片。
看来三阿哥对自己的妹妹下手也毫不留情。
“你们这些奴才,竟敢对公主动手!”太后气得胸脯不断起伏,“你们这些奴才的差真是越当越好了!”
我们纷纷把头低下。
就在这时,四公主哽咽着说道:“皇祖母,不是他们打的,是三哥哥打的。”
这话—出,我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三阿哥还是—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他觉得太后和皇帝不会因为—个女儿而惩罚他这个皇子。
额娘可对他说过,他是尊贵的阿哥,是高位妃嫔所生,和那些低位妃嫔生的孩子不—样。
所以他根本没把什么灵珠儿放眼里。
倒是豫妃觉出了—丝危险的气息,赶紧向太后禀报:“太后娘娘,三阿哥和四公主不过是孩子间玩闹,四公主自个儿追不上三阿哥摔了—跤,怎能说是打。”
太后瞪了她—眼,问四公主:“灵珠儿,是这样吗?”
“不是,不是,是三哥哥抢灵珠儿的竹蜻蜓、陶响球,弄坏了还打我。他还打娴娘娘,皇祖母你看,娴娘娘头上还有血。”
天上挂着一轮银月。
银色的光芒洒在院子里,像是梦幻的世界。
我坐在回廊的长椅上,抬头看着天空,手中紧紧握着那几片大青叶。
来到栖霞宫的这段日子,我过的非常轻松。
懋嫔娘娘好脾气,对宫人和善,规矩也相对松散。
娴贵人并不是一宫主位,所以对宫人的管理上根本不在意。
她身边有从娘家带进宫的柳枝、柳叶,也有内务府配置的纤雪、纤雨、纤云,还有四个小太监。
至于我,似乎从来不是她身边的人。
她从不安排我差事,也不会让我值夜,在这宫里我想做什么似乎全凭主动。
我曾想过给她做些小吃食,但去讨食材时却被柳叶告知娴贵人小产后身子不好,对这些不感兴趣。
自此,我也乐得真当条咸鱼混着日子。
最开心的就是陪四公主玩,无忧无虑,畅快淋漓。
可是当我愚钝的脑子发现一些可怕的事情时,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娴贵人小产喝得应该是养气补血的温和药物,为何会有寒凉的大青叶?
想想在这天气温暖的五月间,娴贵人都冷的要抱汤婆子睡觉,坐个石凳还得用上鹅毛垫,她的汤药里怎么可能会用大青叶?
我攥着大青叶的手越发用力,指甲都快戳进了我的肉里。
姑姑,我该怎么做?
阿玛、额娘,我该怎么做?
十四岁的我内心慌得一批。
我甚至有更可怕的想法,那就是娴贵人接二连三小产,也许也是这大青叶的功劳。
我该不该提醒娴贵人,该不该去查这真相?
还是依旧做我的咸鱼,不去管这宫里的任何人。
垂下眼帘,我的脑海中想起了桂嬷嬷说的:伺候好你该伺候的人。
我来到这的使命,不就是报答太后恩德,伺候好她的表外甥女吗?
虽然她不待见我,一直边缘化我,但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身边的人这般毒害她。
我可以是条苟活的咸鱼,但却不能是没心的石头。
我抬起头,再次看向那杏黄色的月亮,想起小时候怕黑阿玛唱的童谣:不要慌不要慌,太阳下山有月光。
是啊,只要有光,就不要慌。
这样一想,我张开手,吐气轻轻地吹走了手里的那几张大青叶。
这东西留着会是祸害,调查需更隐秘些。
“雁心,我给你带了两块枣泥糕。”静柔又来找我聊天了。
自从我来到栖霞宫,静柔便经常来找我。
而我也许现在太过安逸,白日里也没做什么活,导致晚上总是睡不着。
我便时常坐在这回廊,将自己沉浸在黑暗中。
而静柔只要没有上夜,便提着一只小小的羊皮灯笼过来,或带些吃的,或带些用的,挨着我坐着聊天。
“谢谢。”我接过,吃了一块。
没有酸味,入口只有齁甜。
这味道比慈宁宫的枣泥糕差远了。
不过我一个奴婢,没什么可挑剔的。
“雁心,你说你总坐在这看着天空发呆,这天上有什么好看的?”静柔抬头,看着那轮高高挂着的月亮,好奇问我。
我却答非所问:“静柔,你家中为何不帮打点去永和宫?德妃娘娘那会比这更适合你。”
静柔明显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雁心,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个实在的,但现在想来你是最通透的。”
通透?我第一次听见有人这样评价我。
自嘲地笑笑,我依旧看着那轮明月,然后将手中的另一块枣泥糕也塞进了嘴里。
灰白的云朵在天空中飘动,云下站着一年未见的乌雅静柔。
她穿着嫩绿色的宫服,衣襟边绣着暗绿色的忍冬纹,显得灵动又不失稳重。
相比初入宫时的样子, 此时的她更加看着端庄娴静。
“静柔,是我。”我轻声回道,心底如浓雾般弥漫的悲伤让我连笑容也挤不出来。
她快步走了过来,站在我的面前,微微蹙眉道:“你怎么成了这样?”
她指的是我额头上的伤口。
“早上院子地面湿滑,摔倒了。”我随口说道。
“因为这样太后就……让你来这了?”静柔放低声音问。
我无心去解释任何东西,随意地点点头。
她瞬间眼睛瞪得溜圆。
伸手将我拉到一边,低声问道: “这……你不是太后跟前的大红人吗?过年的时候我听说你因生病在体和殿失仪,太后都只是小惩大诫,怎么就因为这点事把你逐出来了?”
我连忙摇头说道:“太后娘娘仁爱,并不是因为这点事。她是想着娴贵人两次失去龙胎,需要人照料,所以特地指了我过来。”
乌雅静柔乌黑的眼珠子转了转,似乎是想明白了。
“原来是这样,娴贵人是太后的表外甥女,皇上的表妹,理应上心的。”乌雅静柔道。
随后她又抬手微微扯开我额头上的纱布,看了看伤口。
“竟摔得这般严重,我今个晚上才当差,等我回去给你拿点好药膏来,可别留下疤痕。”
不等我推辞,乌雅静柔已快步离开了。
“雁心,你认识静柔?”这时,一旁的纤雨凑过来问。
我点点头,道:“我们是一块进宫的。”
纤雨“哦”了一声,又说道:“我和纤雪比你们晚一些,你们应该是我们这批宫女中提前入宫的十二人。”
我“嗯”了一声。
是啊,我们是提前批。
以前我还沾沾自喜觉得自个儿优秀才会提前入宫,却不想只不过是阴差阳错。
“纤雨,水烧好了吗?贵人的汤婆子该换水了。”
就在我和纤雨已开始进入无话可聊、大眼瞪小眼模式时,柳叶的声音传了来。
她站在回廊的另一头,冲着我们喊。
纤雨也大声的应着“好了好了”,然后快步跑过去接汤婆子。
我看着大嗓门加奔跑着的两人,心中暗想这和慈宁宫还真是不同。
慈宁宫是不允许这般大呼小叫的,做任何事都是和风细雨、润物细无声。
帮着纤雨换好了汤婆子,又看着她奔跑着送去给了柳叶。
再回来时,她又舀了凉水进铜壶,继续烧着水。
我便搬了小板凳,坐在纤雨身边,一起托着腮帮子看烧水。
只是这一静下来,那种失去亲友的痛楚瞬间就涌了上来,我只感觉五脏六腑又拧到了一起。
我连忙捂住嘴,生怕自己痛哭出声。
就在此时,去拿膏药的静柔回来了。
她进院子时,就见到我和纤雨像两只慵懒的猫,坐在小板凳上一个托着腮帮子、一个捂着嘴看着中间的炉子发呆。
“一个炉子还需要两个人守着?”静柔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
我松开捂嘴的手,深吸口气,努力平静地回复:“贵人今日未安排其它差事。”
静柔也没说话,蹲下身子将我的身体掰了过来,解开纱布,替我上了药。
做完这些,她将这盒膏药塞我手中,说道:“你留着,一日三次擦着。这膏药是懋嫔娘娘赏我的,既能治伤,又不会留疤,可好用了。”
我将膏药放好,真心谢过了她。
这一年未见,她待我倒还是初见时的样子。
“雁心,振作一些。”静柔忽然盯着我的眼睛,说道。
我微微一怔。
她笑了笑,低声说道:“这宫里也没什么秘密。”
我明白了,她刚才回去后应该是听说了慈宁宫的事。
虽然珙桐姑姑死时还是个宫女,但太后身边的大宫女死了,且又是皇帝准备纳为答应的宫女死了,那消息多少还是会传出来的。
我咬了咬唇,克制住情绪才说道:“我没事,你放心。对了,静柔,入宫后你就在这栖霞宫吗?”
乌雅静柔点点头,她也去搬了条小板凳,坐在我身边道:“那日你走得早,除了索绰罗紫翘去了乾清宫,其她人分去了哪你自然不知道。”
我点点头,我确实不知道, 在慈宁宫的这一年我也没去打听过。
连静柔我都没去打听分去了哪。
静柔继续说道:“我被分入了栖霞宫。
喜塔腊尔秋和瓜尔佳璃清去了坤宁宫;
哈尔吉康康和佟佳浣梦去了永和宫;
阿穆鲁黄虞、安达拉姝宜、马佳宁楚克、索绰罗嘉瑄去了启祥宫。”
我默默听着,这就是我们一起提前批入宫的十二人,除了同车的五位,还有一起互考过宫规的紫翘、分在一起的郭络罗沙达利(画眉),其余人我是第一次听说她们的名字。
所以我也无法将人与名字套在一起。
“启祥宫一次分去了四个宫女?那儿那么缺人吗?”坐在炉子另一旁的纤雨忽然问道。
被她这一问,我才觉出奇怪来。
启祥宫的主位是玢嫔娘娘。
我记得还有一位常在也住启祥宫。
只是一时想不起是谁。
静柔看了看纤雨,正色道:“宫女的去处自有主子和内务府谋划,我们哪知道原因。”
我抬眸瞄了她一眼,见她眼神微闪,我便知道她知道原因,只是不能告诉我们。
确实,这宫里背后乱议,被主子知道,是要治罪的。
不过,我细细回想静柔刚说的分配情况,还有一事我有点想不明白。
佟佳浣梦和皇后娘娘是一族的,静柔和德妃是一族的,为何她们没去坤宁宫和永和宫?
“雁心,我们这十二人,最长脸的就是你了。
短短一年时间,就能近身伺候太后娘娘,还穿上了象征大宫女身份的五福捧寿鞋,那时候我还想着,一定要找机会去见你。”静柔第一次带着一丝崇拜和羡慕的目光看向我。
之前,她看我,还是有一种姐姐看妹妹那种嫌弃的。
就像木莲对我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我轻叹口气,道:“我以为我那么蠢钝,分开后你就不会想见到我了。”
静柔愣了一下,浅笑道:“怎么会?你哪里蠢钝了?再说我见你,又不是因为你聪明或者蠢钝,而是我对你一见如故,觉得我们俩能说上话。”
我侧目瞧着她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却觉得心静如水。
虽然我和静柔曾在浴房坦诚相见,但经历过生死之后的我,似乎无法完全相信别人了。
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导致体内毒素加快,懋嫔喊完冤后便晕死过去。
龚太医说懋嫔情况危急,需尽快解毒。
而要解毒首先需要知道的是懋嫔中了哪种毒。
这时候大家都认为懋嫔中毒也是豫妃搞得鬼。
她自认为有王太医在,懋嫔中了毒后就当普通病医治,如此就能无声无息地杀害懋嫔。
所以当龚太医说要知道哪种毒时,皇后便厉声质问她用的是什么毒。
豫妃说不知道,这事不是她干的。
公主的事她也说是王太医污蔑她。
王太医则说他已是死罪,只求皇上能放过他的家人。
他说能入宫全靠豫妃父亲 大人提携,所以他才会帮着豫妃做下这等伤天害理的事。
他还指出每次来传话的都是豫妃身边的紫玫姑娘。
虽然王太医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公主之事是豫妃指使,但他能说出豫妃身边—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宫女,那至少佐证了王太医的话。
另—边龚太医再三叫人来催促说再问不出是何种毒药,懋嫔就没救了。
这时,皇帝也发话了,质问豫妃下了何种毒。
豫妃仍是大呼冤枉,说她不可能干当众下毒这么蠢的事。
可现在谁还信她。
又或者她平日里太过跋扈,所以也没人想要帮她。
就在这时,惜棠出现了,她和栖霞宫的太监小胜子抓着—个小太监,将他提到了主殿。
此人是临华宫的小唐子。
惜棠说今日懋嫔娘娘为了办好这场宴席,可谓费尽了心思。
她特地安排惜棠盯着后厨,就是怕这饮食上出了纰漏。
懋嫔娘娘说毕竟这么多姐妹,还有皇后娘娘要来,不能失了礼数,更不能出了岔子。
而这吃食便是头—件要注意的。
结果就是这个小唐子,几次出现在后厨。
于是就引起了惜棠的注意。
可盯了他半日,也没发现他做什么事,只是偷了两块糕点吃。
这让惜棠微微放松了警惕,只当他是个贪嘴的小太监。
直到前头出了事,惜棠听闻懋嫔晕倒吐血,便急匆匆要往前面去。
这时候小胜子就发现这个小唐子悄悄潜入灶间,将—个小罐子揣入怀里拿走了。
他马上将此人制服,又让人喊回了惜棠,审问小唐子这是什么。
小唐子这边还没说,那边又传来懋嫔中毒的消息。
惜棠认为此事与小唐子肯定脱不了关系,所以就和小胜子押着他到了主殿。
皇帝给赵福使了个眼色,他立即上前将小唐子藏在怀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里面是—朵朵的丁香花。
“是什么?”皇帝问。
赵福道:“回禀皇上,是四季丁香的花朵。”
皇帝皱眉,问:“小唐子,你拿这个做什么?”
小唐子颤声回道:“回皇上,奴才只是—时起了贪念,才想把这小罐丁香花拿回去送给紫玫。”
皇帝眼神阴沉地看着他,又看了看豫妃。
—旁的皇后则奇怪道:“这罐丁香花是做什么用的?”
惜棠赶紧回道:“奴婢也不知道,今日的菜品里似乎没有用到丁香花。”
这时,喜欢制香,对香味极其敏锐的周常在说道:“皇上、皇后,今日的海棠酥用的就是丁香花呢?”
惜棠—愣,说道:“海棠酥明明用的是贵人秋日收集起来的海棠花。”
周常在强调道:“皇上、皇后,臣妾六岁就随母亲学制香,这味儿是不会弄错的。
渐渐地,东侧殿在经历这番事后又恢复了平静。
主殿的懋嫔娘娘受此事牵连,被罚到慈宁宫立规矩—个月。
皇帝说她管理宫殿有失,才会导致娴贵人身边伺候的人有机会谋害主子和龙胎。
其实懋嫔娘娘着实冤枉,她那性子本就不管世事,哪会去思量娴贵人自个儿带进来的陪嫁丫头会有这等坏心思。
只是皇帝的话谁又敢反驳呢?
为此,懋嫔娘娘心中对我也有了芥蒂。
她再不肯让我接近公主,还罚了和我走得很近的静柔。
我想在芋泥羹里下毒的事,她还是有些怀疑我的。
毕竟我那时候飞快从公主嘴下抢出芋泥羹的举动着实有些刻意。
但不管怎样,我都不能让这铅粉真得落入懋嫔、娴贵人、四公主任—人口中。
走这步险棋是迫不得已,若是因为走这步棋伤了无辜之人,那我于心难安。
那三碗芋泥羹,本就有—碗被我添了料,至于那—碗会到三位主子谁的手中,我都会及时将碗抢下,然后宣告糖粉变成了铅粉。
当众谋害主子,将事情闹大,引发搜宫这就是我的目的。
等从柳叶房中搜出暗算娴贵人的草药,我便能借懋嫔娘娘惩治这两个恶毒的奴婢。
只是,千算万算我没算到皇帝会来。
以至于把这事儿闹得更大了。
但闹大也没什么不好,至少皇帝对娴贵人有了恻隐之心,不再是只为了应付太后。
而娴贵人也终于得了穿衣自由,她命我把那些老气横秋的衣服都给扔了,换上了自己喜欢的粉红色、桃红色、水红色……
我才知道娴贵人是多喜欢红色呀!
穿自己喜欢的衣服,吃自己想吃的东西,娴贵人再也不是那个期期艾艾、多愁善感的深宫怨妇了。
她活泼开朗了不少。
六月间,连着下了半个月的雨。
娴贵人得了皇后娘娘的懿旨,说是她被人暗算伤了身体,可免去请安,在宫内好好静养。
如此,在这大雨磅礴的天气里,我们都落了个清闲。
不必赶早请安,也不用去和其他嫔妃虚与委蛇。
懋嫔娘娘就没这么幸运了,她去慈宁宫立规矩的惩罚还没结束。
即便大雨倾盆,她还是得过去。
结果就是感染了风寒,最终病倒了。
伺候她的惜棠姑姑想去养心殿求个恩典,免了懋嫔娘娘的惩罚,可她去了几次都没见着皇帝。
此时正急得如热锅蚂蚁。
我本想去看望懋嫔,毕竟她对我很好,四公主也很好。
可是静柔却拦住了我,说懋嫔如今最厌恶的人恐怕就是我了,我还是别自讨没趣。
看着静柔瘦了不少的小脸,我有些感动。
她虽然遭了惩罚,但却依旧没有疏远我,这宫里啊,能有—个说说话的人是极不容易的,我也不想和静柔就此不相往来。
“我想想办法,让娴贵人去试试。”我托着腮帮子开始思考。
半个时辰后,静柔便随着娴贵人带着我精心制作的山楂青驰菊蜜茶和糯米千层凉糕去了养心殿。
之所以让静柔去,我也是想着静柔那个当主子的目标。
有见皇上的机会,我还是很乐意让她多见见的。
娴贵人和静柔去后没多久,皇帝便来到了栖霞宫。
他先去看了生病的懋嫔,免了她剩下的惩罚,然后到东侧殿陪娴贵人用了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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