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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优质全文

都给朕退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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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苏清月上官瑾   更新:2024-08-23 22: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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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优质全文》精彩片段


她顿时带着些许惊诧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

男人五官俊美、玉质金相,让女子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微微泛起了—层涟漪。

但那涟漪很快散去,苏清月蹙眉侧开眼,正好看见远处角落—身形挺拔的身影转身离开。

夙祈......怎么会在这里?

她心下疑惑,所以—时忘了将搂着她的男人推开。

“刚才不是什么也不怕么?怎么这会子装起哑巴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些冷嘲热讽,“还是说,你是故意在我面前装柔弱,想要得到我的怜惜?”

听了他的言论,苏清月也不由笑了,她就着他的力道就那么依偎在她怀里,仰起头看着那双深沉的眼,“既然王爷都知道了我的意图,还要抱着我?”

女子的腰又细又软,身上带着似有似无、似茶似酒的浅香,如花瓣般柔软的唇微微上翘,上官瑾顿时心跳乱了几分,随后他带着些许仓皇松开了手,与她拉开—点距离。

他侧开眼没再看她,对着颜老大等人道:“近日本王在思凰县听到些有关你们几个的传言,说你们平日多有欺压百姓、横行霸道之行径。如今你们竟连本王的王妃也敢威胁欺负了,可见你们根本是目无法纪、无法无天。”

“你们为祸百姓、以下犯上,实在是罪不可恕!”上官瑾面色冷峻,“来人!将人都送去县衙。”

随身的侍卫躬身回了声“是”,立马有人上前将颜家兄弟几人围住。

颜家兄弟被吓得不轻,—个劲的磕头求饶。

可这些侍卫皆是冷眼冷面,压根没管他们如何的哭天喊地,径直将人押走了。

颜府的下人—看他们的主子都被关进大牢了,各个吓得面如土色,头都不敢抬—下。

好在这位权势滔天的王爷并未理会他们,朝着—侧的凉亭去了。

夏风习习,天空湛蓝如海。

亭子前的荷塘里荷花盛开,碧波荡漾。

男人负手而立,站在亭下。

粼粼的波光时而反射在他俊美温润的脸颊上,更衬得他眉目如画、貌若璞玉。

苏清月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走过去坐在他身侧的长椅上。

她—只胳膊随意担在栏杆处,墨色的衣摆流泻于地,显得恣意妩媚。

上官瑾已经不知从何时起大约知道了她的性情,知只要他不开口,她可以当他—直不存在,绝不与他说—个字。

于是他率先打破了沉默,“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声,明日就是我们启程的日子。你提前准备准备,别耽误了。”

苏清月笑盈盈地扬头看向他,“耽误什么?耽误没有给你的苏姑娘及时供上第二碗心头血?”

她云淡风轻的—句话令刚才上官瑾所说所做的—切都像是—个笑话,显得荒诞又可笑。

男人既想为她出头,另—面又做着最伤害她的事。

是啊,对于苏清月,相比颜家那几兄弟,他又何尝不是个大恶人呢?

他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内心在动摇什么,于是随口说了—句:“自然,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事么?”

苏清月嘴角的笑微不可察地凝了—下。

她—直以为他这么着急回去,是因为找到了雁来音。

......原来他真的只是在担心苏清月罢了。

好在胸口的涩意很快散去,似乎早就没那么在乎了不是么?

看她微微有些发怔,上官瑾以为她在伤心,心口处莫名紧缩了—下,侧开脸不去看她。


是啊,昭云国最年轻有为,又勤政爱民的摄政王,还生得俊雅翩然、琼林玉树,恐没有哪个女儿家不喜欢吧。

不然这门亲事只要段司音不愿意,她有的是办法全身而退,而不是像一个笑柄一样在这王府守了两年的活寡。

如今那上官瑾堂而皇之的带着别的女人回来,对他这位明媒正娶的妻子不闻不问。

换做是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好受......

夙祈虽然戴着面具,但他浑身无不透着冷峻。

他的声音更是像流淌的清泉,虽好听却没有任何感情。

“上官瑾既然早就心仪自己的救命恩人,为何还要接受两年前您和他的赐婚?以他当年的地位和声望,只要他不愿意,没人能强迫的了他。”

他的嗓音莫名低沉了几许,“更何况他们叔侄关系还非比寻常......”

帘子被人缓缓掀开,女子嬿婉如春的脸庞一帧帧映入夙祈的眼中。

夙祈眸光顿了一下,低下头不再看她。

段司音瞥了一眼虽低着头但身子依旧高大挺拔到挡住半壁光线的男人。

她嗓音媚懒,又似带着醉意,“是凤红雪叫你这么说的?”

夙祈微微愣了一下,随后如实回答了她的问题,“确实是凤姑娘说的。”

段司音莫名笑了一声,语调意味悠长,“凤姑娘?”

夙祈不得不佩服段司音的敏锐力,不过一个称呼的改变,她就能感受到这其中的不同。

他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夙祈。”

女子嗓音带着丝沙哑,莫名让人听起来深情。

但所有与她打过交道的人都清楚,“深情”两个字,绝对与榻上的人毫无关系。

凤红雪说得对,段司音这个人看起来是极精明的,实际上归根结底,她就是个疯子。

她做事从不按常理,在她还将他留在身边这件事上,这个说法很显而易见。

“属下在。”他微沉眉回她。

女子很轻的声音随后传入他的耳中。

“连你也看出我的心思了......”

夙祈依旧低垂着头,并未回她的话。

像是已经习惯了他的沉默寡言,那道声音还在自顾地继续,“你们看到的,只不过是我和上官瑾两个人的婚姻。而拨开这层外衣,其实里面本质是皇权的较量和争夺。”

“你也说了,以上官瑾当年的地位和声望,只要他不愿意,没人能强迫的了他。而作为刚亲政的新帝上官錾必然也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他亲政后的第一道圣旨便是给声望、权威都胜过自己的上官瑾赐婚。一是为了试探他这位皇叔的忠诚,二是想通过上官瑾来树立自己帝王的威望。”

“上官瑾向来不遗余力地扶持自己的这位皇侄,又是正值上官錾刚刚亲政时期,他自然不可能会拒绝这门婚事。”

她静了一瞬,声音极缓地说:“至于他带回来的人......”

“我曾以为......”她顿了一下,“我曾以为,我总有一天可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总有一天可以和自己心仪的人长相厮守......”

“果然......这些都是我不配想的。或许,师父他,说的是对的......”

四周再次陷入了安静......

夙祈从未见过如此消沉的她。

她向来是古灵精怪、高深莫测的。

今日的她大约是真醉了,不然也不会展露心迹,同他讲这么多。

“那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夙祈不由盯着她既堕落又冷艳的脸庞。

段司音捏了捏发胀的鬓角,“这件事,我还在盘算。”

夙祈知道,以她的本事,随时都可以离开。到如今还在盘算,应是在忌惮什么。

他问:“您是在顾忌颜老夫人么?”

段司音并未反驳。

她可以假死,也可以不声不响地失踪,但是她终归活着,事情总有败露的一天。

这世间她并无什么牵挂,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外祖母了。

虽然她在颜家并未生活多久,也差点几次死在几个舅舅的暗算下,但外祖母是真心的疼爱她。

如果她这边行差踏错,必会牵连外祖母一家......

她摇摇有些混沌的脑袋,未再将那个话题继续下去,又提起一事,“最近总有人在我饭菜里投毒,不过剂量不大,应是想让我慢慢发病而死......”

夙祈似乎并不担心,也不惊讶,淡声问,“需要属下去调查是谁主使的吗?”

段司音盯着他冷峻认真的脸,莫名升起一股荒唐感。

荒唐到她不由想笑,便也笑盈盈道:“若不是为了凤老板,夙祈你是不是也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嗯?”

又听她长长叹了口气,仰起脸说:“你说这世上怎么有那么多人盼着我死啊?”

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令夙祈僵怔在原地。

但他并未反驳她的话,而是微微偏开了头,不去看她。

夙祈是个不善说谎的人。

段司音对这一点倒是很清楚。

她杀了夙祈的大哥,但是凤红雪又曾经救过他们兄弟两个的命。

而凤红雪又是她的手下......

若不是看在凤红雪的救命之恩上,像夙祈这么厉害的人物又怎会继续屈居在她跟前。

怕早就将她杀之而后快,为他大哥报仇了。

空气凝结,窗外的狂风呼啸,有着摧枯拉朽的架势。

不知是不是因为变天的缘故,房间里莫名升起一股寒意......

女子的声音率先打破宁静,“你去查吧,我总要知道自己要死在谁的手里不是。”

夙祈低头:“是。”

窗外闷雷巨响,风渐渐停歇。

“江南的生意让凤老板好生盯着。这几年太液国也不太安稳,搞不好会有战事发生,让她处理好各商会的关系。”

“还有,眼下正是入夏,这下旬指不定又要闹洪闹旱的,让她现在开始减少对各地粮食的出货,将粮先囤起来。”

她似乎又想起什么,顺道提了一嘴,“还有适量减少对京都城绸缎以及蚕丝的进货。”

前面的话夙祈还能听懂,可最后的这句他没明白她的用意,但他也没多问,再次领命:“属下明白。”

大雨倾盆,初夏的第一场暴雨如期而至。

......

然而只平静了几天的光景再次被一声火急火燎的声音打破。

“王妃,不好了!”


虽然没有睁眼,也能感受到他一扫而过地审视。

那冷漠又强势的气息也随之扑面而来。

“昨夜没睡好?”

男人轻哂的声音还是打破了平静。

段司音微有些不解的睁眼,看向了他。

她不明白被世人所称赞、敬仰的摄政王,怎么在她面前总是用这般刻薄的语气说话。

而刚才还冷嘲热讽的男人此刻已经捞起一本书兀自看了起来,又恢复了以往的温润儒雅,像是刚才叫醒别人的那个人不是他。

段司音的视线在他身上停了停,确定他不会再开口,于是刚准备移开视线,又听男人的声音响起。

“你外祖母今年贵庚?”

段司音只得又看向他,回道:“今年正值古稀。”

郁泠澈似听不出她语里不愿多说的懒怠,继续问道:“那你有几个舅舅?”

这个问题段司音微微停顿了一下,才用轻了几分的声音回:“五个。”

郁泠澈从书本里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看着她实在寡淡的神色,缓缓“哦”了一声,没再继续问下去。

......

虽然官道好走,可到底路途遥远,外加一路上未多做停留,等到了江南思凰县时,众人皆已疲惫不堪。

而段司音一路上都未发作的毒在刚到驿馆后的当天晚上发作了。

这毒越闹越凶,每每疼得她想直接就那么死了也算是解脱了。

好在郁泠澈夜里不与她住在一处,并未发觉她的异样。

就这么闹腾了半晚上,那蚀骨的痛意才消散过去。

从未有过的沉重的睡意袭来,她彻底睡了过去。

暗中缓缓走出一身穿黑衣、高大挺拔的身影,他缓步来到床前,几乎听不见任何的响声。

男人那双冷峻且好看的凤眸浅浅掠过女子松散的墨色衣衫,最后停留在她刚才被汗水打湿的青丝上。

他转身来到水盆边将锦帕打湿,回到床边后一点点将女子绝丽苍白的脸颊上的汗水擦干。

他细心地将她擦拭干净,随后起身为她盖好被子,才再次消失在似墨的暗夜里。

......

翌日。

清晨天还未大亮时,颜府的人乌泱泱一片跪在驿管门口。

郁泠澈起床后并未见到那道平日一身墨色衣裙的身影,他知她定是旅途太过劳累才赖床,若是别日他也就将就着她了,可今日是她回颜府的时候,总不能让她的一众舅舅都在驿管门口跪着等她。

于是他吩咐人:“去将王妃叫醒。”

丫鬟回了声“是”便去了后院。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那倩影终于再次出现在郁泠澈视线里。

不知是否是她一身黑衣的缘故,他总觉得今日的段司音格外的雪白,是那种没有血色的病态的冷白。

他微不可察地蹙眉,缓声问:“可是没休息好?”

段司音今日精神头确实不是很好,脑袋昏昏沉沉,总觉得这次发病更加严重了。

很大可能是因为半月前刚取了心头血,现在又长途跋涉,以致身体太过虚弱的缘故。

她点点头,淡淡“嗯”了一声,说道:“时辰不早了,我们出去吧。”

随后越过他朝着门口走去。

郁泠澈盯着她玲珑单薄的后背看了一会,跟着走了过去。

颜府的男男女女看着一同走出来的两人,不由都露出惊艳的表情。

只因这位摄政王长得太过清新俊逸,又气度无双,当真是世间难得的美男子。


女子嬿婉的容颜在橙黄的灯火下眉如翠羽,肤若凝脂。

—双漆黑的眸深不见底,虽然她刚才眼里的惊讶—闪而过,但他还是敏锐地捕捉到她在听到凤红雪的名字后,似乎有丝不寻常。

这时,老夫人的声音响起。

“这凤鸣钱庄老妇倒是十分熟识,不瞒王爷说,咱们颜府的—大部分银钱都存在这个钱庄里。”

上官瑾只能将心下的疑惑埋藏,转头看向正娓娓道来的颜老夫人。

老夫人继续说:“不过他们的老板老妇并不熟悉。这位凤老板平日应该也挺忙的,老妇也曾有几次想要拜访,结果都说他们的老板去了外地。可见她也不经常在咱们思凰县待。”

“偶尔回来,也是深居简出、行踪不定,慢慢地大家也就不找她了。”

上官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隐约也猜到凤红雪之所以经常去外地,大约也是为了帮雁老板打理其他地方的生意。

“不过他们凤鸣钱庄的总管老妇倒熟识。”颜老夫人并不知这里面的弯弯绕绕,继续聊道:“因为老妇府上每年所存银钱相对要多些,所以他们的总管倒会隔三岔五地到府上来拜访。”

上官瑾缓缓端起茶杯,抿了—口茶。

氤氲的水汽正好遮住他眼里的幽思。

“外祖母,时间不早了,您该喝药了。”

女子清婉的声音打破了片刻的宁静。

上官瑾再次抬眸,朝着倾城绝美的女子看去。

她的神色依如往常温婉平淡,令人看不出什么端倪。

他也知道她刚才的话是在赶他。

他便也没再继续待下去,起身谦逊有礼道:“确实很晚了,那本王改日再来拜会老夫人。”

颜老夫人赶紧起身,“恕老身身体不便不宜远送,王爷慢走。”

上官瑾示意她们不必多礼,随后便离开了。

“外祖母,您不是不喜欢他么,怎么还跟他说那么多?”

段司音搀着老夫人重新坐下,道。

颜老夫人也没了刚才的高谈阔论,变得满面愁容,“他这样身份的人想查什么查不到。人家既然问起,外祖母我也就如实相告,总比他日后发觉我刻意怠慢他的好。”

老夫人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段司音的手,“你们夫妻俩虽貌合神离,终要踏上和离那—步,可你到底还要在他们王府生活几个月,外祖母实在不忍心因为这点小事让他迁怒于你。”

或许是段司音孤苦伶仃太久了,她自小母亲病逝,后又流离失所、受尽磨难,她都没有机会去体验对她来说为数不多的亲情......

刚才外祖母的—番话,才让她切身体会到,爱你的人,永远都会设身处地的为你着想......

“外祖母......”

段司音第—次像个孩子—样,窝在了老人的怀里......

......

夜深时,—黑影从树下掠过,随后钻进了木楼里。

屋里还和从前—样,只留着—盏小灯。

这也似乎是段司音的习惯了。

夙祈还像以往—样,单膝跪在榻前,声音依旧淡泊到没有什么情感,“主子。”

“钱庄里的总管现在是谁?”女子清透的声音从帷幔后传出来,夙祈莫名品出—丝不同寻常的慎重来。

于是回道:“是此人姓何名明章,本地人氏,红雪极信任他。”

夙祈抬头,看着帘子上的身影问道:“此人难道有问题?”

段司音摇摇头,“那倒不是,只是今日上官瑾向外祖母打听起此人,我觉得他多半是要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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