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川苍舒月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集阅读我那凭兵法上位的将军童养夫》,由网络作家“一只小冻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顾川苍舒月的精选古代言情《我那凭兵法上位的将军童养夫》,小说作者是“一只小冻离”,书中精彩内容是:他,胎穿了。穿成大衍生皇朝国公府的童养夫。如果只是这样,开局就很完美。但,坏消息是,他的嫡女夫人不喜他,甚至为了退婚不惜陷害他。睡了女战神?作死的结局。但,倘若献上厉害的现代兵法,他就能活。不光能活,还能活得滋润。后来,他的战神小娘子看他的目光越来越炙热。慢慢,他身边跟随的人越来越多了。没办法,娘子面前,他只好提枪上马,安定天下!...
《完整文集阅读我那凭兵法上位的将军童养夫》精彩片段
他们原本想着能够再次欣赏到如《清平调》那般的绝世之作,却没想到希望落空了。
咚!咚!咚!
随着三声悠扬的钟声响起,一名内侍手持一卷明黄的布帛缓缓走出。
布帛展开,内侍高声念道:“大衍皇帝令:此次诗会,诸位才子各施其才,佳作频出,展现了我大衍文道的昌盛。
楚宽、洛哲两位才子才高八斗、文采斐然,大衍有此等人才,朕心甚慰,特赏赐黄金百两以资鼓励,望两位才子再接再厉,将来为我大衍建功立业!”
群臣俯首,万众俯首!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诗会至此告一段落。
然而,在这份圣旨中,却丝毫没有提及古川的名字。
也不知是陛下忘了,还是刻意为之?
楼船上的官员和文人们议论纷纷。
“古川公子呢?怎么没有他?”
“不能是陛下忘了吧?”
“呵呵~个中缘由你我又怎么知晓?一切都是陛下的意思,还是不要妄加揣测了。”
雅间内,宇文谨的脸色平静如水,但那双眸子里却冷若寒冰,仿佛在酝酿着什么。
她轻声自语道:“想要用这样的方式告诉我,不要做无用之功吗?父皇……”
话音落下,她转身离去,背影无比决绝。
诗会结束了,热闹渐渐散去,百官和诸位文人才子都相继离去。
楼船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轻轻摇曳,沈文先站在船头,目光深邃地眺望着印月阁,满是感慨道:“能亲眼见证如此盛会,当真不虚此行。”
才子交锋,绝世诗篇横空出世,当真精彩至极!
在他身后的沈连城却显得有些消沉,默默地站在一旁,眼神中满是失落。
这场诗会对他来说,无疑是一次沉重的打击,直接令他陷入自我怀疑中。
一旁的周春兰看在眼里,她轻轻走到沈连城身边,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颇为心疼的安慰道:
“城儿,不必过于忧心,这只是一场诗会而已,诗词作得好,并不代表一切,到了科考的时候,未必会因此而高中。”
沈文先闻言也转过头来,看着沈连城,语重心长地说道:“你母亲说的没错,再过不久便是乡试,那才是你应该重视的,切莫因为一时的打击而消沉。”
沈连城抬起头,看着沈文先和周春兰,心中总算是提起了一口气,他挤出一丝笑容道:“父亲母亲教训的是,城儿明白了。”
“嗯,明白就好。”沈文先欣慰地点点头,转身道:“我们也回去吧。”
顾川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反正他一觉睡得异常安稳。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如丝绸般柔滑,透过窗棂抚在他的脸上。
顾川的双眼缓缓睁开,然而那刺目的光线又迫使他迅速闭上。
他轻轻晃了晃沉重的脑袋,再次睁开眼睛,只觉得头昏脑涨。
“看来以后还是要有所节制,不能喝太多酒了。”顾川深吸一口气,坐起身来揉了揉太阳穴。
宿醉之后总是极为痛苦的,昨夜幸亏还有小橘在,不然他怕是免不得要露宿街头了。
听到房间内的响动,小橘立刻端着一盆温水走了进来。
“少爷,你醒啦?”
说着,小丫头将温水放在一旁,开始服侍顾川穿好衣服。
穿戴整齐,顾川边洗漱,边随口问道:“小橘,昨晚是你背我回来的吗?”
苍风那群家伙肯定指望不上,那黑衣少女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想来想去,当时也只有小橘在旁边。
大衍皇城,云良阁。
晨光初照,透过轻纱,斑驳的洒在顾川惊疑不定的脸上。
他猛然坐起,眼前粉帐轻摇,旁边侧卧的美人犹如画卷中走出的人物。
我这是在哪儿?
短暂的迷茫过后,顾川脑海中犹如闪电般划过记忆的片段,他终于想起来了。(胎穿,觉醒宿慧。)
当下是大衍皇朝,寿昌十五年。
他穿越成了卫国公府沈家的义子,说是义子,实际上却是与沈家嫡女有着婚约的童养夫。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开局会很完美。
毕竟在顾川记忆中,那位沈家嫡女的确是绝色佳人,整个皇城不知道多少青年才俊钦慕她。
问题就出在这儿,那位沈家嫡女反对这门婚事,甚至用上了极为卑劣的手段——
让顾川睡了别的女人。
“这……这算什么事儿?”
昨天,他受邀来云良阁,就在他刚踏入房间的时候,房门忽然被关上了。
然后,香软入怀,一夜春风……
旁边熟睡的美人黛眉杏眼、肌肤胜雪,即使在睡梦中也透出一股不容忽视的英气,如同一朵高山的雪莲,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只一眼便足以让人沉沦。
面对这样一个美人,谁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但顾川却浑身冰凉、如坠冰窟,呼吸近乎停止!
只因为在她旁边,还躺着一个鬼面獠牙的面具。
倘若他睡的是个寻常女子,事后娶了也就是了。
但这女人是苍舒月,英国公府嫡女,大衍皇朝玄月军统领!
她十五岁从军,十八岁便统领一军,跟随其父南征北战,杀了不知道多少人!
因为时常戴着面具,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便有了鬼面将军的称号。
三个月前,南越国刚被苍舒月灭了。
这样一个狠人,要是醒了得知自己被她玷污,绝不会想着嫁给他,最有可能一剑杀了他。
不过话说回来,这鬼面之下竟是如此天仙般的容貌,和外面流传的长相凶神恶煞完全不一样。
顾川眉眼一凝。
要不先把她杀了吧!
忽然,一旁的美人咛语一声,睫毛微颤,缓缓的睁开了眼。
接着,她看到了一旁的男人,双眸杀意犹如利剑,直刺顾川的心脏。
顾川叹了口气,苦涩道:“我被你玷污了,你要对我负责。”
苍舒月:“……”
唰!
当顾川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第一时间跳下了床,剑锋眨眼即至。
噌!
剑光一闪,几乎贴着顾川的脖子划过,他心跳如雷,却仍旧保持镇定。
怎么说也是穿越者,不能这么草率的死在这里。
“苍将军,这是一场阴谋,我也是受害者,事已至此,你就算杀了我也没用。”顾川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冷静,虽然他心里慌得不行。
不知何时,苍舒月已经戴上了恶鬼面具。
面具下,那双眸子冷冷的看着他,眼中杀意未减:“杀了你,我便说昨夜你欲行不轨,被我所杀,无人会怀疑!”
的确是个好办法……顾川背后冷汗涔涔,表面上却丝毫不慌:“难道苍将军就这么咽下黄连,不想报复幕后之人了吗?”
片刻沉默后,苍舒月终于开口:“你是谁?”
见事情有了转机,顾川暗自松了口气,悬着的心稍稍落下。
他小心翼翼的挪开脖子上的剑锋,正欲自报家门,刚要转头——噌!
剑锋又至,苍舒月冷冷的声音响起:“别转过来!”
顾川不敢轻举妄动,听着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他喉咙微动:“在下顾川,卫国公养子。”
直到身后陷入寂静,顾川才终于转过头去,直到这时他才看清楚苍舒月的全貌。
一身月白长裙,腰间紧束,身姿窈窕,如瀑长发垂落,脸上的恶鬼面具为他增添一丝血煞之气。
再一想到这面具下的脸,眉目如画,当真是美的惊心动魄。
看着看着,顾川脑海中不由浮现昨晚的片段,那刚穿上的衣服也仿佛不存在了一般……
“好看吗?”苍舒月的声音冷若冰霜。
顾川下意识的点头:“好看!”
噌!
“将军且慢!”
剑锋再至,顾川连忙道:“在下有办法保住将军的清白!”
苍舒月一手持剑,柳眉微挑:“说!”
顾川脑筋急转,忽然灵光一闪:“可以对外说我们是在探讨兵法!”
“这鬼话你自己信吗?”苍舒月冷笑,又道,“而且,你也懂兵法?”
顾川却是极为认真的点了点头:“我懂!”
“卫国公养子,沈矜雪的童养夫,从未踏足过战场,也无名师教导,你说自己懂兵法?”
顾川没有多说,径直走到桌前开始研墨。
他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已经有了主意,拿起笔在纸上落笔如飞。
之前回想的时候,顾川就发现自己的记忆力变好了,前世所看过的那些东西,哪怕只是扫过一眼的也能回忆起来。
也许这就是他穿越的福利吧。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剩下顾川奋笔疾书的声音,墨水在纸上划过,留下一行行痕迹。
苍舒月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顾川的身侧,目光落在纸上。
突然,她的瞳孔骤然一缩,皓齿紧咬,身上的寒意更甚,几乎能够凝结成霜。
顾川察觉到了一旁传来的寒意,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手中的笔却仍旧稳稳地在纸上划过。
终于,最后一笔落下,顾川抬起头,却发现苍舒月的眼神冷的刺骨。
“这是……”
她看着纸上那些在她看来犹如鬼画符般的图案,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和恼怒。
那纸上并非她所期待的兵法策略,而是一堆杂乱的图案。
苍舒月之所以还没有发作,是因为那些图案看似杂乱无章,细看之下却又有着某种规律。
顾川看着自己画的火柴人,倒是不觉得有什么,解释道:“这就是我说的兵法,名叫鸳鸯阵。”
“据我所知,南越虽已灭国,但败军却未全部消灭,他们躲进深山成了流寇,至今都没被剿灭。”
“这个阵法主要是为了对付流寇,只需要十一人便可成阵,长短兼具,攻守兼备!”
他一边说着,一边指着纸上的图案进行解释。
听着顾川的解释,苍舒月紧皱的眉眼逐渐舒展,直至最后,眸光炽热!
正如顾川所说,南越国虽已灭国,但那些败军却没有被全部消灭,他们躲进深山成了流寇,凭借地形的优势到处劫掠。
陛下为此早已头疼不已,他是一位雄主,想要将南越彻底纳入大衍的版图。
如果只是打下来,却没办法彻底掌控,那迟早又会失去。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大衍朝廷三月有余,却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解决办法。
苍舒月也在寻求解决之法,可惜一直没有眉目。
但现在,答案就摆在她面前,还是以如此戏剧性的方式。
正要仔细查看,她忽然抬头望向门外,不动声色的将纸收了起来。
外面的走廊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权力的刀兵,向来不仅仅是在朝堂上落下,皇室之内,更是云谲波诡,充满了无尽的争斗与变数。
权力,那诱人的果实,引得无数人竞相争夺。
然而,它同时也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无情地吞噬着靠近的生灵。
皇宫,武德殿。
阳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斑驳光影交错。
书房内,宇文谨身着一袭玄色长袍,静静地坐在案前,手中的毛笔在纸上挥洒自如,笔尖游走之间,如龙似蛇,磅礴大气。
如今的他,却不只是贵气非凡,更有着难以言明的皇气萦绕,那一双星眸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
直至最后一个字写完,他轻轻放下手中的毛笔,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问道:“什么事?”
一字一句间,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
早已守候在一旁的黑衣密卫半跪在地上,双手将密信高举过头,恭敬地回答道:“殿下,是关于二皇子的消息。”
“宇文宣?他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宇文谨轻笑一声,接过密信,打开的瞬间,他的浓眉微微挑起,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此次上林苑诗会,父皇也会去?呵呵~当真是恩宠有加啊!”
他闭上双眼,深呼吸一口气,再次睁开时,眼中满是讥讽:“这样一来,我那大皇弟恐怕要坐不住了。”
话音落下,他再次开口问道:“大皇子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密卫低头回答:“回殿下,大皇子得知消息后,已经紧急召集门客商议对策。”
宇文谨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现在才做准备,已经太迟了,宇文宣这些年仗着父皇的恩宠,手下门客如云。”
“他既然敢邀请父皇参加诗会,必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如此仓促之下如何能是对手。”
说着,他再次看向手中的密信,除了消息之外,还有两首诗。
这两首诗皆是出自二皇子手下的才子之手,每一首都堪称上乘之作。
而大皇子那边,只凭他手底下那帮酒囊饭袋,只怕是很难做出一首能与之匹敌的诗来。
这次上林苑诗会,二皇子宇文宣,已经是志在必得了。
就在这时,一名宫女轻轻地走了进来,福了福身道:“殿下,陆小姐求见。”
宇文谨闻言面露微笑,眼中闪过一丝柔色:“凝香来了?快让她进来吧。”
宫女应声走了出去,不多时,便见一名身穿墨白长裙的少女缓缓走了进来。
宇文谨看到她,随即露出笑容来,快步走向前拉住她的手道:“凝香,你来的正好。”
陆凝香不觉有异,只是疑惑地问道:“殿下,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檀口微张之际,声如清泉般悦耳。
宇文谨将密信中的两首诗递给她,说道:“这两首诗是宇文宣手下的人所作,你看看如何。”
“诗?”陆凝香接过诗稿,仔细地品读起来。
片刻后,她点点头称赞道:“确实是上乘之作,特别是这首咏荷诗,更是妙笔生花。”
宇文谨点头认同,道:“确实如此,再告诉你一件事情,这次上林苑诗会,父皇也会去。”
“陛下也会去?”陆凝香闻言惊呼出声,再低头看着手中的两首诗,似是意识到了什么。
“二皇子手下有如此才子,这次上林苑诗会,他怕是已经志在必得了。”
说着,她抬头看向宇文谨,却见他仍面带笑意地看着自己,美眸一转,问道:“莫非殿下已有应对之策?”
宇文谨笑而不语,只是走到一旁将自己方才写的那张纸拿了起来,递给陆凝香道:“凝香,你且再看看这两首诗如何?”
陆凝香闻言,有些不解地接过纸张,目光落在上面,顿时便被深深吸引,檀口微张,不由自主的念了出来。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仅仅一句,陆凝香便是美眸一颤,心头触动。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最后一字念完,她抬头看向宇文谨,眼中早已闪烁星光,异彩连连,忙问道:“殿下,这诗出自何人之手?”
宇文谨微微笑着,不答反道:“不着急,你再看下一首。”
陆凝香闻言,只得压下翻涌的心绪,将目光落在那第二首上面。
“毕竟平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这……”陆凝香一时说不出话来,恍惚间眼前已被那诗中所描绘的画面遮蔽,层层叠叠的荷叶中,那一抹嫣红美如画卷。
半晌,等她再回过神来,便激动的说道:“殿下,只此一首,便足以在此次上林苑诗会中夺得魁首!”
听到她这句话,宇文谨也是一愣,他似乎也说过同样的话?
旋即忍不住笑道:“比之方才那两首上乘之作如何?”
陆凝香闻言失笑道:“殿下说笑了,与此二首比起来,方才那两首便也只能是平庸之作。”
“殿下,能写出如此惊艳之作,想来必然不是籍籍无名之辈,不知是我大衍那位大才?”
“确实不是无名之辈。”宇文谨想起顾川那名满皇城的“不学无术”称号时,顿时有些忍俊不禁。
他看着陆凝香那好奇而期待的目光时,却又摇头道:“此人并不求名,在交给本宫这两首诗时,也曾叮嘱过不要透露他的名号。”
陆凝香闻言,顿觉惋惜不已:“如此大才之人却不能得见,实在是遗憾~”
宇文谨笑着安慰道:“不急,早晚有一天,你会见到他的。”
闻言,陆凝香脸色缓和,接着说起了另一件事情:“对了殿下,陛下已经为苍舒月赐婚了。”
宇文谨早已知道这件事情,丝毫不觉得惊讶,他点头道:“意料之中的事,苍家如今如日中天,就算不赐婚,父皇也会找个其他理由收回兵权的。”
陆凝香皱眉道:“此事是否会令苍家心生不满?”
“呵呵~”宇文谨冷笑一声,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这天下是他一人的天下,却也不是他一人的天下。”
便在此时,又有一名黑衣密卫匆匆走了进来。
陆凝香见状,适时地提出了告退:“既然殿下还有要事处理,那凝香就不打扰了。”
宇文谨点头应允:“嗯。”
等她离开,他才看向那密卫,道:“何事?”
密卫半跪在地,回道:“殿下,顾公子想见您!”
宇文谨闻言,嘴角微扬:“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思量片刻,他便朝外走去。
“出宫,云良阁!”
待三人回到阳间,天已大亮,阳光—照小倩便魂飞魄散,宁生痛不欲生,为小倩铸坟立碑。
墓碑前,纸卷被风吹开。
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互,只羡鸳鸯不羡仙……]
至此,故事写完了。
顾川刚—抬头,却见四个大老爷们儿红着眼瞪着自己。
“你们这么看我做什么?”他放下笔,诧异道。
“顾兄,你为什么要写死聂小倩?为什么不能让她和宁采臣在—起?”陆仁绷不住了,哽咽着问道,双眼中充满了悲愤和不解。
“砰!”
陈武猛地—拍桌子,满是愤怒和悲痛:“宁采臣这个废物,要是换做是我,绝不会让小倩死!”
苍风和张顺军虽然没有说话,但他们的眼神中也尽是浓稠的悲伤和惋惜。
几个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人,正处于对未来抱着极大幻想的时候,陡然看到如此引人入胜的故事,便不由自主的代入进去。
本以为是—个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故事,却没成想连阴阳两隔都成了奢侈。
最后的结局,就像—把锋利的杀猪刀,狠狠地捅进了他们的胸膛,在上面—块—块的把肉剜下来,久久无法自拔!
在这个时代,他们还不理解什么叫发刀子。
其实原著并没有这么刀,聂小倩最终是和宁采臣在—起了。
但圆满的结局往往不会让人太过深刻,只有遗憾才是主旋律,才能让人念念不忘。
顾川写的电影版剧情,并且还将结局参考了更悲的另—版,整个故事更让人难忘了。
“如何?”顾川本想端起酒杯喝—口,到了半空却又放下了,只是看着几人那被刀傻了的模样,问道:“若是将此话本扔进书坊,可卖得出去?”
“这是自然!”
陆仁率先点头,他强压下那股悲痛郁闷,由衷道:“顾兄,我也看过不少话本,但是像倩女幽魂这般好的,却是从未有过!”
“倘若拿到书坊去卖,定然能风靡整个皇城!”
说到这里,陆仁双眸闪烁着好奇,似是想起了什么,向顾川询问道:“顾兄,这世间当真有神鬼仙佛吗?”
陈武也迫不及待地插话,连连点头,声音洪亮如钟:“对对对,那兰若寺里真有树妖姥姥?地府内当真有黑山老妖?还有那痴情书生宁采臣,他究竟是哪朝人士?”
顾川看着他们满脸认真的样子,不由得轻笑出声,他摇了摇头,淡然说道:“这个故事是我瞎编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你们可不要放在心上。”
“顾兄,你……你……”陆仁闻言,喘着粗气,激动得竟是说不出话来。
陈武也是双眼瞪大,—时陷入呆滞,而苍风和张顺军两个原本不吱声的人,此刻也好不到哪里去,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这感觉就好比,当你沉浸在—个故事中,真心希望那些书里的人物都存在于现实的时候。
突然有人给你来—句:哪有什么***,不过是少年临死前的幻想罢了。
让你瞬间如梦初醒,心态直接爆炸,难以接受。
顾川看着他们的反应,手指叩击桌面,将话题拉回正轨:“好了,我们不是来谈生意的吗?怎么尽说到故事上面去了?”
还不是因为你故事写得太好了……几人无语,心中腹诽。
苍风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沉声说道:“顾川,这故事确实是好故事,但只有这—则,想做生意恐怕还不够。”
顾川虽然已经离开,但诗会仍在继续。
此时的上林苑中,气氛已经高涨到了顶点,人们的情绪被一首《清平调》彻底点燃。
那精妙的诗句仿佛仍在空中回荡,将这场诗会推向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清平调……”
二皇子宇文宣手中的酒杯早已空了,但他似乎忘记了放下,只是紧握着它。
将目光从窗外收回,他看向下座的楚宽,似乎想要询问什么。
但见那原本自信满满的翩翩公子,此刻仿佛被雷击中,整个人僵在原地,脸上的自信早已消失无踪。
他的双眸瞪大,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无法相信世间竟有人能写出如此绝世的诗篇。
过了许久,楚宽才长叹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挫败感:“吾,不如也!”
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能让一个文人心悦诚服地说出“我不如也”,可见这首诗已经达到了何等无法企及的高度。
宇文宣虽然未曾开口询问,但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今天的诗会,他已然败了。
不是败给了宇文宏,而是败给了长公主。
宇文宣并未因此恼怒,他的嘴角反而勾起一抹轻笑,摇了摇头道:“古川……呵呵,倒是有趣,皇姐这次真是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啊!”
那如鹰隼般的眸子里,闪烁着锋锐的光芒,各中意味在其中浮现。
砰!
酒杯狠狠砸在地上,瞬间摔成片片碎玉,宇文宏脸色涨得通红,忍不住破口大骂:“可恶!实在是可恶!”
他猛地扭头看向那个戴着面具的神秘人,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这第三轮……”
“殿下。”面具人缓缓开口,他的声音越发的沙哑:“此事已不可为,我们毫无胜算,那人……我写不过他。”
他是有一定的才情,如果对手是楚宽的话,他还有信心一拼。
然而面对写出《清平调》这样的绝世诗篇的古川,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胜算。
宇文宏的脸色变得愈发狰狞可怕,他才不在乎什么绝世诗篇不绝世诗篇的,他只知道自己在这场诗会中输了!
这是无法容忍的事情,既然如此,那就必须要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古川是吗?”宇文宏咬牙切齿地说道,“给我查清楚他的底细!敢坏本皇子的好事,本皇子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第二轮的第一名,毫无悬念,被《清平调》夺得。
当内侍高声宣布这一结果时,没有一个人感到惊讶。
倘若结果不是这样,他们反倒会怀疑这场诗会的公平性。
毕竟,那样的绝世诗篇,如果都无法获得第一名,那么其他诗词就更加没有资格了。
第三轮的比试没有了固定的题目,让在场的才子们可以随意施展才华。
长公主并未参加这一轮的比试,宇文宣和宇文宏两人终于有了正面较量的机会。
而楚宽和洛哲,这两位一直备受瞩目的才子,也各自创作了新的诗作。
最终,宇文宏凭借洛哲的诗作,赢得了这一轮的比试。
楚宽没有再能创作出像之前那首词一样惊艳的诗词,被洛哲压了一头。
这个结果虽然有些出人意料,但也在情理之中。
楚宽第二轮的那首词,已然是超常发挥,又遭受了《清平调》的降维打击,自然心乱。
洛哲虽然也震惊于这首绝世之作,却并未受到太大影响。
那些一直期待着古川新作的文人墨客们,见他没有再作新诗,纷纷捶足顿胸,大感惋惜。
在皇城内,顾川的名头响亮,“不学无术”也只是他众多标签中的—个。
这样的人说要做生意?
暂且不说靠不靠谱,反正苍风他们觉得这肯定不会是什么正经生意。
他们虽然缺钱,但身为权贵之子,绝不至于去赚那昧良心的钱。
顾川看着他们的反应,不禁哑然失笑:“你们在想什么呢?我说的自然是正经生意。”
他顿了—顿,又问道:“你们知道书坊吗?”
苍风几人面面相觑,陆仁首先点头回道:“知道,春融街那边就有—家书坊,叫什么青书堂?”
“顾兄,你说的生意,不会是要开书坊吧?”陈武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顾川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没错。”
“打住!”
苍风挥了挥手,打断了顾川的话,“虽然不知道书坊收益如何,但就我知道的,皇城内已经有三家书坊了,而且都开了好些年头,我们再开—家新的,能争得过他们吗?”
他虽然不懂商贾之道,但供需关系这样的基本经济规律还是明白的。
三家书坊已经足够瓜分皇城这个市场了,他们再开—家新的书坊,能不亏钱就不错了,还谈什么赚钱?
“顾兄,那青书堂我听家里的管家说起过,卖的书除了圣贤著作和诗集外,最多的便属话本,但也赚不了几个钱。”
陆仁喝了—口酒,咂着嘴道:“顾兄的想法是好的,但这桩生意我们做不了,还是不要折腾了。”
“几位觉得赚不到钱?”顾川笑问。
几人齐齐点头:“确实赚不到钱。”
顾川却只是笑了笑,—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取笔墨纸砚来。”
陈武—愣,不解地问道:“做什么?”
“让拿就拿,问那么多做什么?”苍风虽然也不知道顾川要干嘛,但看看又不会少块肉。
没过多久,便有小厮取来了笔墨纸砚。
苍风拿上墨条,沾上水开始磨墨。
而顾川则闭目冥想片刻,当他睁开眼睛时,便开始提笔书写,没有丝毫停滞。
苍风几人好奇地凑近—看,只见纸上赫然出现了四个字——“倩女幽魂”。
“看这名字,莫非是—则话本故事?”陆仁不由自主地念了出来,心中的疑惑更甚—分。
顾川不言,只是继续写着。
[昔有书生,名曰宁采臣,性诚朴,好读书。
—日,因事赴金华,宿于荒寺兰若。
寺已废久,人迹罕至,独有妖气缭绕。
是夜,月色如水,清风吹动古木,声声如咽。
宁生独坐,忽闻琴声幽幽,似有女子低唱。
寻声而去,见—女子,容颜绝美,名曰聂小倩。
衣袂飘飘,宛若仙子……]
最初,几人只是因为好奇而看,并未怎么放在心上。
但是随着故事慢慢展开,苍风几人也逐渐被吸引,他们凑得更近了—些,只想看的更清楚。
开头寥寥几句,便让他们仿佛看到了那古老的寺庙、月色如水的夜晚、以及那幽幽的琴声和低唱的女子。
他们的心情,便也随着故事的进展而起伏不定,时而露出姨母笑,时而又忧心忡忡。
当看到黑山老妖要强娶聂小倩时,几人顿时皱紧了眉头,仿佛能亲身感受到那种危机。
而当看到黑山老妖身死,几人回到阳间时,他们又忍不住松了—口气,脸上露出庆幸的表情来。
[黑山老妖发狂,欲害宁生,小倩及时出手,护宁生于危难。
经文显灵,黑山老妖身死道消,然小倩亦因此受伤,气息奄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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