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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重生:腹黑二小姐

北门吹雪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前世,她无从选择,为了活命,替嫡姐出嫁,却一不小心当了皇后。大家都说当皇后就要宽厚仁德,忍气吞声,只要熬死了那些恶人,就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呸,这都啥玩意儿狗屁道理?腹黑女主,重生戏精,在线索命!然而前世那个抗旨悔婚的男人又黏了上来。开始他一脸傲娇的说:“这是我的太子府,一草一物都属于我,为什么不能进来?”然后,他满脸愧疚:“很抱歉,没能对你一见倾心。”最后他黄袍加身,“如果你愿意,我可以...

主角:萧尘霜魏洛风   更新:2023-08-07 22: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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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尘霜魏洛风的美文同人小说《废后重生:腹黑二小姐》,由网络作家“北门吹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前世,她无从选择,为了活命,替嫡姐出嫁,却一不小心当了皇后。大家都说当皇后就要宽厚仁德,忍气吞声,只要熬死了那些恶人,就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呸,这都啥玩意儿狗屁道理?腹黑女主,重生戏精,在线索命!然而前世那个抗旨悔婚的男人又黏了上来。开始他一脸傲娇的说:“这是我的太子府,一草一物都属于我,为什么不能进来?”然后,他满脸愧疚:“很抱歉,没能对你一见倾心。”最后他黄袍加身,“如果你愿意,我可以...

《废后重生:腹黑二小姐》精彩片段

几十道箭雨迸发而来,如飞羽划破天空。
肩膀,身上,胸口连中几箭,她的手臂再无力抬起,脚上又传来剧痛。
她微微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身子一软往后倒去,只看着漫天箭雨,瑰丽无比。
“明轩...明轩!”萧尘霜猛地坐起身来,拼命想要抓住点什么,可手边却是空空如也。
手上传来的疼痛让人有些不适,她抬起一看,是藤条抽打过的痕迹,胸口上却并无血迹和窟窿。
她疑惑的看着周围环境,发霉的棉被和潮湿的味道混合起来充斥在鼻间,屋子很破旧。
还不待她回神,一个尖利的女声便在门外响起:“懒货,一来就装病不想干活,老娘花这么多钱买你回来就是让你在屋里装死的?”
木门被推开,一个身穿碎花袄子的妇人走了进来,约莫五十来岁。
萧尘霜脑袋嗡嗡作响,看着黄婆子这张深恶痛绝的脸,她忽然想起....
黄婆子不是早就死了吗?
难道重生回了五年前,被逼卖做共妻的那段日子?
“醒了还装死,来三天睡了三天,真以为是来享福的?赶紧给老娘起床做饭!”她嘴里仍是骂骂咧咧的,扯开了被子,伸出粗糙的手将她拉下床。
萧尘霜不敢耽误,她深知黄婆子的个性,动辄一顿棒打,于是赶紧穿上鞋子起身。
天刚蒙蒙亮,模糊间能看到远处山峦重叠,这里就是五年前的木家村,也是她噩梦的开始。
黄婆子在院子里砍猪草,喝道:“愣着做啥?难不成真是个傻子?我是说,咋能这便宜买个媳妇回来!”
她喉咙有些干,所以没有出声,转身走到厨房开始烧火做饭。
说是个厨房,其实只用乱石以及木头搭建的棚子,连灶也只是用石块的堆积的。
她现在的身份,则是两个男人的妻子,淮安人尽皆知的共妻。
这一家人姓黄,共有四口人,两老口和两个儿子,家中土地贫瘠,靠着一亩三分地和帮别人养猪补贴家用。
在这个乱世年代大多如此,有些偏远的村落意图传宗接代,但又没有银子娶媳妇,便会从别处买来一些女人。
如果按照记忆发展,两个月之后萧义会找到她,而这家人全会被秘密.处死。
因为萧家的女儿是不容许有半点污名,可即便如此,回去之后得到的并无半点同情,只有唾弃和折辱。
而之后发生的事情让她声名狼藉,代替萧婉清嫁入太子府后更是过得猪狗不如。
吃点剩饭剩菜算什么?没日没夜的干活,实在饿急了便与狗争食,无论是萧家还是太子魏洛风,无人在意她的死活。
可现在,既然老天让她重活一世,能拥有抉择命运的权力,别说是一个小山村困不住她,就算是无间地狱也要搏上一搏!
做完早饭后黄老大和老二也相继起身,随便吃了点东西就下地干活去了。
黄婆子觉得自己花了银子就是主人,所以对萧尘霜也是非打即骂。
见她闲着,拿起一个背篓就砸了过去,满脸怒气:“赶紧滚,打猪草去,像个傻子,看了就碍眼!”
背篓砸到腿上,把刚结痂的伤口又割破,她冷冷的看了黄婆子一眼,弯腰捡起背篓和镰刀就走了出去。
经过门口的时候她忽然眼前一亮,因为墙角下长着几株相思子。
前世她误以为和萧婉清姐妹情深,在知道萧婉清生下的小皇子身体不好后,便费尽心思寻找古方制作药膳送去,却被告知小皇子因为药膳中的半颗相思子丧了命。
魏洛风雷霆大怒,废黜她的后位幽禁冷宫。
但那相思子,其实是萧婉清亲手下的!
她至今无法理解,这个女人怎么忍心为了争权谋位,毒死自己的亲生孩子!
她不配做母亲!
不配!
这个村子的人也一样,都该死!
因为他们的坏,是刻在骨子里,流淌在血液里!
他们将买来的女人当做牲畜圈.养,不听话就打,反抗就打,直至打到肯安心留在此处过日子。
这些女人不仅要伺候一家人,还要生养孩子,承担农活,供家中男人玩乐,更可恨的是连有了身孕也不肯放过。
如果生女儿,就落地掐死,因为口粮不够,实在没有闲钱多养活一个人。这些女人终其一生,会不停的生育,直至死亡。
她不会让自己落入这样的境地!也不会再让萧家的人得逞!
天彻底大亮,她走到田埂边,不管是杂草还是猪草,随便割了一些放入背篓,直至装满大半背这才起身准备回去。
“看,那是黄家新买的媳妇,他们家大牛二牛都快三十了,这丫头看上去可不咋地,能伺候的来吗?”
“伺候不来打一顿就听话嘞,不过说到这,你听说王家那口子没,啧,可惨了,昨儿被打死扔粪池里去了。”
“啥?还有这事儿?”
“可不是,多白生生一姑娘,来的时候身上还穿的绸缎,肯定是哪家大户的姑娘,啧,作孽哟...”
“那也是活该,谁让她要跑的,西村那个,腿给打断了,现在生了五个娃,三个女娃当场被她婆婆摔死了,这不,那口子伤了心,昨儿上吊死了......”
回家的路上听到两个老婆子交谈,萧尘霜颤了颤,更加用力的握紧镰刀,一团熊熊怒火充斥整个身体。
她停下脚步,垂下头,现在脚下踩的这片土地,也不知葬了多少女人和孩子的骨灰,她平静的折下路边野花,轻轻放在地上,像是在对这片土地上所有被囚禁的冤魂耳语:“放心,总有一天这个村子所有人都会为他们的愚蠢而付出代价。”
回到黄家的时候,因猪草割的少,黄婆子抄起棍子就是一顿毒打。
萧尘霜为了不暴露目的,只得生生忍耐着想要逃脱的本能,一声不吭。
直到打累了,黄婆子才扔掉棍子喘了口气,又喊她先把猪草剁了去喂猪。
院子不大,这几头猪都喂在房子后面。她提着猪食走了过去,却见一个老头拿着烟杆子过来。
见她落单,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丫头喂猪呢,来,爹帮你。”说着就朝她走了过去,却趁机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
萧尘霜猛的侧身,冷冷盯着他。
黄老头倒也不生气,吧嗒吧嗒抽了两口水烟,露出发黑的牙齿笑了笑:“这屁股大,能多生几个儿子!”
“你这老不死的!”黄婆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上来。
她早就觉得不对劲,故意让二人接近,果真被她逮了个正着。
当即便冲了过来,不由萧尘霜解释,狠甩了一个巴掌:“贱蹄子,连你爹也勾.引!赶紧给老娘去做饭!”
萧尘霜低下了头,捂着红肿的脸颊回到厨房准备做饭,看着跳跃的火苗,思考着如何逃走,因为机会只有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她透过窗户往外看,如果徒步行走,从木家村到清河镇大约需要一天,只要逃到镇上,总有办法回到淮安。
但现在,她要为黄家人准备晚饭。
打开麻袋,舀了一些面粉加水和好,又将之前采来的相思子,使劲一拧,将汁液挤在面糊里。
她耐心搅拌着,等锅辣红了时这才放了几勺猪油开始摊面饼。
老大和老二也回来了,放下锄头随便洗了把脸,闻着厨房里传来香味,肚子就已经打起了鼓。
“还没做好呢?墨迹个啥,趁着天还没黑赶紧把饭吃了,省得待会费油!”黄婆子嚷了几句。
萧尘霜依旧没有应声,麻利的装好烙饼端上了桌。
“这手艺不错,闻着可香!”老大擦了一把汗水,拿起大饼就往嘴里放。
唯独黄婆子看到这油津津的面饼时,当即又是一个巴掌朝她甩了过去,“这么多油,你可咋就舍得?”
老二看了萧尘霜一眼,长得还不错,就是瘦弱了些,将来怕是不好生养,他打趣着说:“这丫头不说话,是哑巴吗,看起来脑子也不大好使。”
黄婆子打了她之后也算出了气,坐下来吃饼,不以为然的说:“管她哑巴还是傻子,能生孩子就成。老大你也不小了,今儿让她去你屋里睡。”
“那不行,娘你咋偏心,要不一三五归大哥,二四六归我,这样总没问题。”
一家人在商量着她今天晚上该归谁,萧尘霜不能上桌,蹲在地上看着远山,嘴角勾勒起一抹笑意,双眼冷如寒霜。
她不知道自己今晚会归谁,但唯一知道的是,这家人都会归阎王爷!
黄老头子色眯眯的看着她,丢出一个果子,“来小傻子,吃个果。”
萧尘霜捡起果子。
果子在地上滚了一圈,落满了灰,但萧尘霜不在意,她仔细擦了擦然后吃了下去。
大饼是不可能有她的份的,所以就算再脏,她也要学会珍惜。
天已经很黑了,正值初秋,萧瑟的冷意让她更加清醒。
黄婆子起身正要关上大门,便觉一阵头晕,紧接着开始喘着粗气,看她面色迅速变化,像被人死死掐住了脖子一样。
黄老头三人见此也忙起身,可没走两步也相继倒下,嘴里吐出白沫,没挣扎片刻便停止抽搐。
萧尘霜躲在厨房,一双眼睛却冷冷看着堂屋发生的一切。
直至他们彻底不动,这才走过去探了探鼻息,确认已经断气,才安心的折回厨房开始和面摊饼。
一天没吃过东西早就已经饿得发慌,得吃饱,才能跑出去。
漫漫长夜,她也有的是时间吃东西和休息。
“我要杀了你!”声音是从身后传来的,黄老二身形高大。
如果是平常,以她的身高和力气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但现在不一样,虽然他并未立即被毒死,但因中了毒,每个动作都显得十分笨拙。
萧尘霜下意识后退,摸索到了灶台上的菜刀,紧紧握在手里。
只见黄老二挣扎着扑了过来,临了突然暴起。
她双眼一闭,把心一横,握紧菜刀挥刀砍去,鲜血溅了自己一身,脸上手上都是温热的液体,再次睁开眼时黄老二已经倒在了血泊中,他死前都没有惊呼,可见是一刀致命。
她喘了口气,随便擦了擦脸上的血迹,便将黄老二的尸体拖到柴堆处,接着打水清洗地面的血迹,做完一切才开始洗手,洗脸。
她一向爱干净,前世在屠户家做工,每日要接触许多血淋漓的内脏和鲜肉,但下工之后都会去河边清洗干净再回家。
做完一切,已有些脱力,她拿着大饼蹲坐在墙角,大口吃起来。
整个屋子静的可怕,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除此之外便是三具尸体。
身上没有钱,就算逃到镇上也没用。想到此处,她从黄婆子尸体上跨了过去,在屋里翻箱倒柜一番,只找到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
又从黄老大的房间里找到十几个铜板放入腰间,至于身上的衣裳想也不想就扔到灶台里烧毁,顺便清洗了铁锅,一切做的还算细致,查不出什么线索。
她走到床边小睡了一会儿,同时也没闲着,思考应该如何下手扳倒萧家。
按照连蓉儿母女的个性,定不会轻易放过她,所以回去之前得做完全之策。
和三具尸体共处一室,多少有些发慌,她不敢睡得太死。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便起身收拾好包袱,拿起桌上的火折子推开门走了出去。
临走前她看了一眼屋子周围的草垛,掏出火折子一一点燃。
风不是很大,为确保能彻底毁尸灭迹,又多点了几处,大火渐渐燃起。
她很清楚,不管这些人是否该死,可到底死于她手上,若是官府发现必定会捉拿。
唯一的办法就是一把大火,毁尸灭迹,永绝后患。
村里的庄稼汉大多起的早,刚下地就看到远处火光弥漫,于是吆喝几声,一群人放下锄头便赶往黄家开始灭火。
现场一片兵荒马乱,而她也趁此时迅速从官道离开。
之前就已经想过,如若别人发现一个十三四的小姑娘杀人放火,必然会心中慌乱,大多会走便于隐藏的山路。
所以她偏要反其道而行,大胆从官道出发,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还能碰到隔壁村进城的牛车。
“嘿,这不是黄婆子家买的媳妇吗?”李大婶夫妇赶着牛车往村子里走。
萧尘霜在原地站住,警惕的看着这对夫妇,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镰刀。
李大婶和善一笑:“瞧这孩子傻乎乎的,俺吓到你了?”
她可以肯定的是前世并没有见过这个老婆子,就算要见,也大概在半个月之后她家娶媳妇去过一次。
那一次也是在木家村这么久以来吃过最饱的一顿饭。
挣扎了片刻,她露出一抹苦笑:“二牛哥在镇上输了钱,黄大娘让俺把这些物件拿去置换点银子,好把人给赎回来。”
李大婶点点头,也没多说啥,和丈夫继续往回赶,只是默默感叹了一句可怜。
萧尘霜也不敢再耽误下去,赶路累了便躲在草丛里啃几口饼,丝毫不敢松懈继续赶路。
到达清河镇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尽,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这一天的努力没有白费。
然而还来不及雀跃欢呼,人群里出现十几张熟悉的面孔。
从李大婶回去之后就知道一定会败露,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看着这些村户穷凶极恶的模样,手里还拿着锄头和木棒,如果被他们抓住,下场可想而知。
眼看着城门即将关闭,她必须要马上进城。
而这时,一辆马车疾驰而来,看这马车豪华便知是当地富户。
大概是要赶着城门没关闭之前进城,也不由多想,她看准了时机,从马车经过的时候大概一米开外便冲了出去。
车夫一脸仓惶,勒住了缰绳,怒吼:“哪来的疯婆子,不要命了?”
事情闹大反而引人注意,她也顾不得别的,当即爬上马车钻了进去,急道:“救救我,我想活下去!”
可当看到眼前人时,如被雷电劈中,没想到重生后遇到的第一个老熟人居然就是魏洛风!
魏洛风,当朝太子,前世的夫君。
不过他看上去情况很不好,面如土色,口齿流血,斜斜靠在软枕上,鹅黄色的袍子渗出鲜血,伤口已经泛黑,想来是箭头上面被喂了毒。
原来马车疾驰并非是赶着进城,而是急着救命。
到底死过一次,也算看的明了,她确实憎恶这个人,源于他的冷漠和无情。他也同样不喜欢自己甚至嫌弃,源于厌恶和唾弃。
说来也很好理解,满心欢喜的和心爱之人成婚,可到了洞房才发现早已被掉包,换做是谁都无法接受,何况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太子。
因为他的冷漠,在太子府艰难度过五年,也曾天真的以为当了皇后便算苦尽甘来,可最后还是不得善终。
可这一切,归根究底,真正的始作俑者还是萧家。
现在的魏洛风并不认识她,也没什么好慌的,所以萧尘霜只是平静的看了他一眼:“你受伤了?”
魏洛风阴沉着脸,一把将她拉入车内,“不想死就闭嘴!”
她赶紧点点头,乖乖蜷缩在地毯一角,与狼同乘若要死也会痛快些,相反要是落入那群虱子手里,只会更惨。
外面人声鼎沸,那群人因为找不到她而破口大骂。
“公子....这...”车夫不知此时应当如何。
“继续走。”魏洛风抬了抬眼皮,上下打量着萧尘霜。
只见她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看样子应该是附近逃荒的难民,也没太在意,为了不多生事端便没默许了让她躲避追捕。
他没有多问,萧尘霜自然也不会多说,安心的靠着车壁,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双腿如同灌铅,为了活下去,总是要受些苦难的。
可就当她闭上眼那一瞬间,眼前突然浮现出一个陌生的画面。
一帮黑衣人从天而降,那箭自百米开外射来,直直射中胸口。
她下意识躲避却发现射中的人正是魏洛风,但心里仍心惊不已,这是怎么回事?
根据衣着打扮,这应该是前不久魏洛风受伤的画面,可为何她能看见?
她瞳孔中闪过一抹惊异,猛地抬头看了看魏洛风,他仍微闭着眼没有说话,汗水顺着脸颊滑落,看样子他很辛苦。
忍不住说:“箭上喂毒,你应当立马找人医治,否则毒入骨髓很难医治,说不定会死。”
魏洛风闻言,抬了抬眼皮:“你怎知箭上有毒,莫非你是大夫?”
萧尘霜否认道:“我不是大夫,只是普通的百姓,此次出来本是寻找未婚夫,半道上却被人拐带至此,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拐带?”魏洛风皱了皱眉,真是世风日下,这些偏远地带已如此之乱?看来回京之后必须要查惩这些地方官!
萧尘霜沉默的点点头。
刚才那一幕真实无比,难道重生之后,竟能看到一个人先前所遭遇的事情?
她不敢太确定,可如果真是这样又有何用,只能看到已发生的某个片段或者某件事,并不能改变任何实质的结局。
既然无法确定的事情多想也没用。
但现在,她实在不想和魏洛风再有任何牵扯,漠然道:“公子身受重伤,自顾不暇,我也不想连累公子,不如将我送到衙门,我自会回家。”
魏洛风默然不语,从清河镇到丰喜县还有一段距离,此次出来行踪已然败露,只怕还会招惹杀身之祸。
所以这附近的医馆他不敢逗留,可现在伤势极重,只怕撑不到云林寺就会血流而亡。
“帮我把箭拔出来。”他艰难的移动着身子,声音有些沙哑。
萧尘霜仍是一脸漠然:“我不是大夫。”
“你只需把箭拔出来,我自会送你到县城衙门,若你不愿,现在就滚。”
没出清河镇便不算安全,这一点她很清楚,定了定心绪之后,只好凑近看了一眼。
魏洛风所中的是追魂箭,此箭锋利,头上有两端倒钩,一旦插入皮肉会造成流血不止,可若贸然拔出必然是皮肉翻飞,或许连救治的机会都没有。
就算是行医几十年的老大夫也未必敢轻易拔出,何况她只是个普通人。
萧尘霜面色微变,摇摇头:“我做不到,现在既已进城,你应当去医馆处理。”
魏洛风咬咬牙,显是有难言之隐,艰难开口:“你不必多管,这是紫金散。”
他从怀中掏出紫金散的时候,却意外露出印章的一角。
那是太子私章,与玉玺有同样的作用,只要公文或者信笺上印有此物,便代表太子的身份。
这倒是个好东西!
萧尘霜按捺住心里欣喜,如果她有了这个,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魏洛风动了动身子,自顾自褪下上衣,那鲜血凝固与衣服粘连在皮肉上,看着就十分痛苦,可男人却只是皱了皱剑眉,嘴角紧抿,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他将紫金散递到她手里,以不容拒绝的口吻道:“拔箭!”
她只好接过紫金散,这确实是良药,不仅止痛,止血的疗效也是极好,个中药材更是难求。
前世的时候她被打的半死,是萧婉清求来此药为她疗伤,一开始确实有所好转,可是之后....那药被萧婉清做了手脚,不但没有痊愈,双腿反而开始溃烂流脓,几乎致残。
恨意席卷而来,但并未占据她的理智,一个人活得清醒必然辛苦,可若活的糊涂,那下场只会很惨。
她将裙子咬破一道口子撕下,随后拿起车内的水囊开始清洗外端的血迹,这样便于撕扯衣裳。
箭扎的并不是很深,更未伤及心脏,感觉深度应当在皮肉处,对于魏洛风而言,这算是件好事。她将箭柄折断,紧接着伸出手指探入伤口内,触摸到箭头两端的口子,找准位置后快速将箭拔出。
魏洛风闷哼一声,双手死死抓着凳子,手背青筋暴起,箭上挂着几丝皮肉,断线的血水往外喷涌,萧尘霜也是心悸不已,赶紧用手捂住伤口,鲜血顺着手掌滑至手臂。
“上药!”魏洛风几乎无力,萧尘霜连连点头,将紫金散倒在患处,紧接着便用撕好的布条包扎了好几层。
他深吸了几口气,缓缓吐出谢谢两个字,但话音未落就已痛的昏死过去。
萧尘霜皱了皱眉,推了推眼前的人,见他确实没了动静,这才从他身上将印章拿出,顺手拿走二十两白银。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掀开帘子对外喊道:“你们家主子伤势很重,我已经拔出箭头,可是…他情况很不好。”
车夫闻言,连忙停下马车,激动道:“多谢姑娘救我家主子,只是现在哪里都不安全...…总之多谢姑娘了。”
“不必言谢。”萧尘霜摆了摆手,回到车内,期间他醒过一次,但全身高热,萧尘霜懒得管他,死了最好!
从丰喜到淮安只需半日,离家越近,就有一种怀揣着兔子的感觉,这里的集市很热闹,虽是小城,但人口还算密集。
她随便找了间客栈住下,并让小二准备好笔墨纸砚和热水,以及女子常穿的衣物首饰。
小二的手脚很快,办事也仔细,衣裳都是时下最新的样式,倒也符合她这个年纪。
以前在太子府的时候,曾见过魏洛风写字,毕竟生活多年,总还是知道一些,于是尽力模仿,并盖上私章。
准备妥当后才洗澡,她将头浸泡在水中,狠狠搓洗这一身的病气和污气。
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其实这是一张很温柔的脸,弯弯细细的眉毛,只需用黛笔轻轻描画,黑白分明的眸子,透着一股冷静,目光熠熠生辉,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而出。
“魏洛风,你也曾欠我,这一次拖你下水,就当作报还吧。”她拿起胭脂涂抹在脸上,整个过程,很是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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