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关道长白娥娥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本小说一段爱的旅程》,由网络作家“蓝色的夜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一段爱的旅程》,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关道长白娥娥,文章原创作者为“蓝色的夜晚”,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白蟒塬下,悠悠的泾河水火红的苞谷缨,燃烧的骨头缠绵着一段心酸而又幸福的故事。...
《全本小说一段爱的旅程》精彩片段
本书借用的地名和描述的故事大都有真实的影子,但毕竟是一部虚构的小说。
敬请乡党对人和事切莫对号入座,亦不苛求历史的真实与准确。
陕西关中人都知道“泾三高”——八百里秦川的“白菜心”。
“泾三高”指的是陕西的泾阳县、三原县和高陵县。
“白菜心”是说这三县为陕西最中心、最富庶的地方。
这三县均在西安城北,距西安城不到五十公里。
“泾三高”人有一种自豪感。
外地人问:你是哪哒人?“泾三高”人会竖起大拇指说:咱是陕西“泾三高”的。
“泾三高”中,泾阳县排在三原县和高陵县前头。
三县何以泾阳为首?白家村的白先生有说头:泾阳县以泾河得名,河的起源为阴,河的尽头为阳。
泾河在泾阳县的边界处与渭河相汇,造就了“泾渭分明”的成语。
能出成语的县,了得哩!泾阳县城在泾河之北,南面是透迤陡峭的白蟒塬。
这白蟒塬就是传说中被魏徵斩首的泾河龙王,《西游记》里有这段故事,农村许多人家大门上贴着敬德和秦琼的护家门神像,这是故事的结尾。
泾阳县是出典故的地方,了得哩!白蟒塬上遍布唐代皇戚陵墓,当地人谓之冢疙瘩。
泾阳人沾了帝王之气,据如此风水,何不为首?!泾阳县为首,白家村的白先生还有说头:人人都说西安城是中国的中心,其实,泾阳县才是中国真正的大地之心,信不信由你。
白先生的说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最后终被中国科学家证实,中国大地之心的标志物就设立在泾阳县永乐镇的一处丘陵上。
泾阳县地处陕西关中腹地,旱涝保收,人们丰衣足食。
泾阳人性情耿首、粗犷,被外地称为“陕西愣娃”。
老年人在教训年轻人时,也会说上一句:崽娃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白先生对此有新解:关中平原一望无际,东边太阳出来了,才能看见东山;西边太阳落山了,才能看见西山。
泾阳的年轻人心高气傲,爱爬上房顶瞭望远山,渴望了解山,了解山外面的世界。
泾阳县在高陵县之西,三原县之南。
泾阳县和三原县的公路交界处就是柳树店镇。
一九五九年,深秋。
一个难得的晴天,久雨的田野弥漫着庄稼霉腐的气息。
年近六十的白先生从省城 辞职还乡。
柳树店镇离泾阳县城十八里,距三原县城仅八里。
从省城坐汽车经咸阳、泾阳再到柳树店镇至少得两个半小时。
从省城乘火车半个多小时就到三原县城了,出县城返回柳树店镇也就半个多小时。
从省城回柳树店镇的如果不在泾阳县城办事,都乘火车从三原回家。
白先生也是乘火车回来的。
白先生坐在火车上心里还挺滋润的,离开省城的繁杂和纠扰,就要和老婆娃娃团聚,安享晚年,多好的事。
下了火车,天高气爽,公路两边熟悉的村落,积水渠里清清的流水,让白先生感到许久未有的轻松。
走着走着,白先生的心不由得沉重起来。
稍有寒意的秋风把田野里庄稼霉腐的气味一阵阵吹进鼻孔,白先生不由自主地走进地里。
大片的苞谷没来得及收割,在雨水的浸泡中,有的折伏在地,有的半茬子挺着苞谷棒。
折伏在地的苞谷己经霉变,生出黑黑的菌毛。
挺在空中的苞谷粒瘪瘪地长出嫩嫩的黄芽。
谷子地里,一群群麻雀啄空了谷粒。
棉花秆己经发乌,落在地上的棉花孽了,挂在花壳上的用手捏捏也不再松绒。
庄稼地里,几个老汉老婆在拣拾着什么,也许是还可以吃的粮食,也许是用来烧锅、烧炕的柴禾。
“作孽呀!作孽。”
白先生望着苍蓝的天空和冷寞飘荡的白云,两个锤头擂着自己的胸腔。
“天作孽,尚可谅;人作孽,不可恕呀!”白先生一声长叹。
半小时的路程,白先生好像走了好久时间。
快晌午时,白先生到了柳树店镇。
远远的,那棵耸入云天的大柳树热乎乎地撞入眼帘。
从大柳树下向右一拐,不到一里路,就是白家村了。
忽然,一群孩子围着大柳树边跳边唱:一点飞上天,泾河两岸边,八字张大口,言字往里走。
你一扭、我一扭,你一长、我一长,中间夹个马岱王。
心字底、月字旁,衣服搭到右肩上,推个车车上咸阳。
白先生是教师出身,解放前在国民党县衙还当过教育局长,喜爱关中民风民情。
这段民谣,是陕西关中人都会唱的,很亲切。
他就故意上前问:“娃,唱的啥?XX面的X(biang)字。”
一个碎女子抢着说。
XX(biang)面是陕西人最爱吃的面食,只是字典里没这个字。
陕西人创造了这个字,字唱起来顺口,写起来复杂,但许多关中人都会唱会写。
“谁给你们教的?那个瞎爷。”
一个男娃指着大柳树。
大柳树下,依树盘腿坐着一位衣着褴褛,窄脸长须,头系道髻,双目失明的老人。
身边摆着破旧的药箱,肩上靠着一根细长的竹竿,腿前放着一个脏兮兮的青瓷大花碗,又像给人治病,又像乞讨。
老人手里拿根洞箫,时不时地吹奏着一曲古老而苍凉的调子。
清风居士——关道长?关道长是泾阳城皇庙的一位老道长,白先生的故交,曾经多次谈经论道,有很深的交情。
关道长肯定饿了,吹箫的底气羸弱而无力。
白先生从提包里取出一块带在路上吃的坨坨馍,俯身递到关道长手里。
不料,关道长一把抓住他的手摸了摸,脱口而出:“白先生!是我,清风居士。”
白先生的眼睛一阵酸热。
关道长紧拉住白先生的手,怕松开,颤巍巍地站起来说:“我一首等着想和你说几句话哩。”
柳树店镇北头,靠近雒家村的路边,有家羊肉泡馍馆子。
掌柜的叫马有先,解放前从河南逃难而来,给雒家村的老回回马寡妇当了上门女婿。
马有先脑子滑,会杀羊,羊肉也做得好,就在村头路边开了羊肉泡馍馆子。
虽说这些年到处在割资本主义尾巴,柳树店镇民风淳朴,没人骚扰。
有时上边来人检查,镇上就有人通风报信,马有先关门大吉;检查的人走了,馆子照开。
白先生拉着关道长来到马家羊肉泡馍馆子。
马掌柜见是白先生,忙招呼人领进院内一处背静的厢房坐下。
房内一张方桌,一面两把椅子,靠内墙摆着两副躺椅,中间放着茶几,供客人休憩饮茶。
在那时的乡下,这算是高档包厢了。
白先生扶着关道长坐下,告诉马掌柜切一盘腊汁羊肉,上两碗羊肉泡就行了。
关道长把青瓷大花碗递给马掌柜说再不用占碗了,摸索着靠椅内把竹竿放实,再把药箱摸索着放在地下,又摸索着抓住白先生的手说:“白先生,我就想和你谝几句。
有些话给别人说不得,踅摸着只能给你说。”
“清风居士,不急。”
白先生把茶杯递到关道长手中。
茶不煎,关道长一口喝干了。
白先生又倒一杯,关道长又一口干了。
三杯茶喝完,关道长长嘘一口气,拉过白先生,贴着耳朵说:我要告诉你未来发生的几件事:0天怒000000人怨000000三十年河西000000乾坤挪移0白先生身上有点发冷,红亮亮的腊汁羊肉一片也吃不下,羊肉泡馍也没嚼出味道。
十多年前,白先生和关道长谈经论道,知道他道行深厚。
尽管关道长的眼睛看不见世界,可他的心悟透了人生万物。
道家理论是一种很高深的哲学,一篇《道德经》,至今给人启迪;一部周易八卦,世人研究了多少年,至今捉摸不透;一幅再简单不过的黑白两界太极图,其蕴含的哲学思想深不可测。
对关道长讲的事情,白先生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更多的还是疑惑,就问关道长:“清风居士,世事变迁,随其自然。
对发生过的好多事,现在亦难有定论。
未来的事,谁又能说得清楚。
也许我辈这些凡夫俗子难以预料,你讲的这些,可有啥说头?”有些事有说头,有些事没说头。
道亦道,有说头的事依道而行,没说头的事也依道而行。
道生于静逸,我们修道之人,身在尘世之外,跳出人看人,跳出天看天,以道推道,天人运行皆在道中。
先生尽管精明,却身陷尘事,往往不识庐山真面目!”关道长说到此,不再言语。
白先生也不宜多问。
关道长开始吃羊肉泡俊,用子在统里搅和时停顿了几下。
白先生明显觉得关道长碗里肉少,就把大片的腊汁羊肉给他加到频里。
关道长虽老,牙口尚好,且腹中饥饿。
一如翅意娶大碗羊肉泡呼哧呼哧见底了。
马掌柜几进几出,感到关道长和白先生这样的人在一起,肯定非同凡人,心里嘀咕看自己看人下菜可能没好事,于是,过身地端了大半碗羊肉汤给关道长加上。
关道长喝完汤,用袖子把嘴一抹说:“掌柜的,给你算一卦。”
马掌柜恭敬的把手伸过来。
关道长摸摸他的手和头说:“想听真话还是假话?”马掌柜虔诚地回答:“真话。”
关道长说:“你呀!鸡骨头马瑟(头),一辈子没钆(钱)。”
说得马掌柜灰溜溜的,心里也不敢嘀咕。
关道长吃完饭,起身执意告辞。
临行前,贴着白先生的耳朵又叨了几句:家事人事国家事,别找事、少惹事、不怕事。
关道长左肩挎着旧药箱,右肩的褡裢里装着青瓷大花碗和洞箫,拿着探路的竹竿,沿着路边摸摸索索地走远了。
白先生一会儿望着远去的路,一会儿望着瓦蓝的天,经历了一辈子的事情却悟不透今天的奇遇。
关道长说的第一件事很快应验了:一九六零年,中国发生了史无前例的自然灾害……白先生听了关道长的话,和柳树店的人在历经大饥荒之后似乎都平平安安地煎熬过来了。
公元一九六六年三月,某天。
柳树店镇发生了两件大事:年近三十的雒大贵要与白家村白先生如花似玉的三女子白娥娥结婚了;朱家村朱跟来老婆因交不起三个孩子的学费喝农药自杀了。
这两件事让全镇的人都悄悄地伸出了长长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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