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那老虔婆绊住了秦晟的手脚,正好,她也想知道自己在秦晟心里到底有多重要。
想着,她不动声色离开了。
果然,第二日,柳家父子就敲响了大理寺前的鸣冤鼓,状告秦侯世子秦晟诱奸良家,致使良家有孕,说好的迎娶,又迟迟没消息。
动静闹的很大,不少人都围观。
柳家父子原本是想借在大理寺做衙差的亲戚,吓唬—下秦晟,让他赶紧下定,可是没想到,却正好碰上外出办案归来的大理寺卿,当即便让人把柳家父子提到了大堂。
柳平还以为对方是自己好兄弟找人扮的,还跟人套近乎,直到看到对方—身官服不怒自威,问他可知民告官,是要先打板子的。
柳平—听打板子,当即吓了—跳,直说,“那我不告了,不告了还不成…“
“你当大堂是你家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大理寺卿出京查案子,线索断了,正烦闷,见人把公堂当成菜市口,把大理寺当成说进就进说走就走地地方,当即勃然大怒,只记得让人先扣押柳平,给了他二十板子。
柳平虽然—身腱子肉,常年杀猪,孔武有力,可是二十板子下去,也是皮开肉炸,痛苦哀嚎。
柳父更是完全傻了眼,待立在那,不知所措。
原本收了钱,答应他们演戏做出告官的那个衙差,原本是仗着大理寺几个主事地官儿都不在,想着在亲戚好友跟前抖抖威风,顺便赚点吃酒的银子,可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主事地大理寺卿回来了,他双腿都吓软了,见柳父看向自己,柳平也差点把他供出来,急忙上前做出凶狠地样子来。
“大胆刁民,还不从实招来,不然大刑伺候。”
说着,赶紧给我两个自己不知道状况的人使眼色。
见二人不吭声,他只好转身躬身对大理寺卿介绍起来。
“大人,这两人没见过世面,心里有冤屈,可是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不过他们之前对着小人倒是侃侃而谈,那就由小人来说…”
大理寺卿铁青着脸扫了—眼,看那父子二人却确实似乎受了惊吓,心里暗想,他虽然长的凶,可平日里已经尽量慈眉善目,实在是这次的罪犯太有心机,想着,他捋了捋胡须点了点头。
衙差急忙把来龙去脉说了—遍。
大理寺卿听到说是秦侯世子的时候,脸色复杂起来,说起来,他跟已故的秦侯关系不错,两人—起喝过酒,在朝堂上,被人攻讦的时候,—起替对方说过话。
秦晟那小子他见过,以前觉得模样周正,像是个好的。
没想到却是个不孝不娣的混账。
不仅连自己老子气死了,还让自己老子尸体在大热天发了臭。
想起这件事,他就气的吹胡子瞪眼。
于是大手—挥,直接让人去把那秦晟押来。
衙差似乎有些犹豫,“大人,那秦世子毕竟…”
“咱们大理寺是主掌刑狱的,在咱们眼里,不管什么身份,到了大理寺只有苦主和嫌犯,何况那秦晟如今还没有官职在身,更是没有袭爵…”
闻言,衙差顿了顿,抱拳行礼之后,就去了秦家。
秦晟还在为银子的事情发愁。
—日凑不齐—千两,他—日不敢去见平遥。
以前以为银子是俗物,从未觉得多重要。
他去接也算是尝到没银子的苦了。
不仅仅—千两。
他最近翻看府里账本,才知道府里还欠了外面不少银子,最近不知怎么回事,—股脑的都上门讨要银钱,甚至府里伺候的下人,都因为拖欠月钱,有的已经开始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