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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小说推荐岁月无欺》精彩片段
第一节 嫁入田家最初生活在结婚当天,两家按照本地的风俗,都各自在家里办了宴席。
当时都是平板车或者手扶拖拉机接新娘,而田军家大妹妹婆家有点社会关系,就找了辆吉普车,在当时算是村里最好的交通工具了。
忙了一天,到了晚上宾客也都散去了。
他们两人也该就寝了,徐梅想和衣而睡。
心想:“你不是说我就挪个地方睡觉吗?
对我像对待你亲妹妹一样,我就还是自己睡。”
而田军就说那样不暖和,就硬帮忙把徐梅外套脱了,徐梅就拉过一床被子就想独睡;而田军又不干了,就想拉到一起睡。
徐梅不让愿意说自己来那个了(指月经)。
田军不相信,又互相拉扯了一会,田军有点埋怨的说:“你看我现在多好,(指阴茎勃起)你不要,将来想要,阳痿了,你也不要怪我。”
徐梅没有搭理他。
他最后失望的说:“不要就算,没有孩子,反正你大姐家、我大哥家都有,你就是个冷血动物。”
新婚之夜,就这样折腾了很长时间,最后才各自睡去。
农村风俗,新婚第二天,女方家的哥哥或者叔叔要上门瞧亲,也就是带新娘、新郎回门。
男方家当然要招待,徐梅家也不例外。
第二天,哥哥和堂哥就来了。
由于两家比较近,步行十几分钟的路程。
徐梅不等哥哥们吃完饭,她就自己先跑回家了。
母亲惊讶的说:“小梅,你咋这么快就回来了,你哥哥们呢?”
小梅笑着说:“他们还在喝酒呢?”
母亲笑着说:“你这丫头啊!”
徐梅暗自高兴的想:“妈妈,我还是女儿身。”
婚后生活,田军确实对徐梅很好。
徐梅有时候也很庆幸自己嫁给了他,也很感激田军的执着,否则自己就会失去这位好丈夫。
在田梅的心里,感觉田军就像是一个好父亲,关心疼爱他,问寒问暖。
有一次,徐梅感觉不冷,可田军非要她多带一件衣服,果然下午天就变冷了。
这样的例子太多了,有时又像一个大哥哥,只要他在身边,总是护着她,在家里也是抢着干活。
有一次徐梅问他:“你不累吗?”
他说:“累点没有关系,我爱的人不累就行。
我怕你累着,会抱怨我,所以我累点,你就不累了。”
徐梅听着,心里是甜滋滋的,有种幸福感就会涌上心头。
徐梅本来就是个腼腆的姑娘,比较内向,话不多,而且说话声音也较小。
一是因为自己有文化,二也是对长辈的尊重。
在娘家,除了婚姻之事,徐梅从未被爸妈吵吵过。
在学校,她学习刻苦,要求上进,尊敬老师,是个好学生;在家也是个乖孩子,孝敬父母,从不要父母操心,也从不大声对父母说话,她认为如果大声说话就是对长辈的不敬、不孝。
所以在婆家也一样,嘴很甜的,爸、妈的叫着。
她的婆婆叫王颖,个头比较大,人还算温和,脾性也好,和徐梅相处的也不错,她是个农村妇女,不识字。
徐梅经常听庄邻都说她家大儿媳妇王秀对老公公(田华)好,因为老头是工人退休,有养老金,而婆婆没有。
徐梅心想:“我将来要对婆婆好,尽管她没有退休金,必定她家三番五次找人说媒,把我娶进家,说明人家认可我,不能因为她没有养老金,就对她不好,谁不是爹生娘养的?”
一开始,婆婆对她也很好,吃饭时,也会给她夹菜,田梅洗衣服时,只要盆里有别人的衣服,她都会一并的洗了。
周末回家,也会和公公婆婆一起做农活。
什么脏活、累活都会抢着干。
她时刻提醒自己,“一定要做个好儿媳妇,必定娘家离得近。
再说了,自己也要给娘家的嫂子,弟媳妇做榜样,不能让她们说闲话,也想她们孝敬自己的父母啊!
况且自己还是教师,”婆婆也经常会和徐梅一起聊天,东家长,西家短的,徐梅就听着,也不多言,其乐融融的家庭氛围还是经常有的。
有一次,老公公就说她说话跟猫声音一样小,徐梅当时只是一笑而过。
也没有多想,不知老人是什么意思?
分产到户后,生产队的公共财产都按照户头分了,几户一头牛,或者拖拉机等。
大忙时节,几家一头牛,根本不起作用,需要打麦,或者犁地都是人工,绳子套在人的身上,有时几个人拉犁耙地,甚至一个人,拉着碌碡打麦,这些徐梅都干过。
有的人家因为争牛干活,你家先的,他家后的,就会吵架甚至打仗。
后来条件好了,就可以一大家凑钱买手扶拖拉机种地了。
第二节 被分家因为本身她对这桩婚姻就不太满意,所以也就不管他家的大事小情。
但一个星期六的中午,徐梅刚到家,发现室内多了一张小桌子,和几个碗筷。
一问婆婆才知,她己经被分了家。
可现在这种情况,徐梅一听非常生气,但什么也没有说。
心想:“结婚之前怎么说的?
话说得真好听,这才过几天,就把我们分开了,就不管了,就多我一个人吗?”
她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徐梅不由得想起前几天发生的事情,越发更加伤心。
因为要外出学习,实在没有钱了。
一天晚上,她就对丈夫说:“你去你父母那儿,看能不能借点,等发工资了,我再还给他们。”
丈夫说:“好吧,我去看看”。
当时他们住一个家院,他们老夫妻住在西屋,农村的那种房屋,正屋三间,徐梅夫妻住两间,还有一个老太太(田军姥姥),她住一间。
因此说话声音稍微大点,都能听清楚。
徐梅在室内只听到西屋她老公公训斥儿子说:“没有钱,哪还有钱?
有点钱给你哥家用了,她拿钱呢?
就知道买衣服?
平时,在家里你买过什么?
洗衣粉,你买过吗?
还要钱?”
田军灰溜溜的回来了。
徐梅不由得抱怨说;“你倒是孝顺,结婚时,两个同学给的礼钱,都交给你妈就算了,捡废铁卖的一点钱也交给她,我现在嫁过来,算什么?
难不成,我还回家向我的父母要钱?
要是我的父母亲,能这种态度吗?
俗话说:‘出外难,出外难。
’我的父母即使没有钱,也会去借给我的,他们还是没有把我当成自家人。
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婆媳矛盾多了,看来不一定是儿媳妇的错了,俗话说:’前十年看婆,后十年看媳。
’我想对他们好,孝敬他们,可他们不把我当人看啊。
你妈说得好听了:‘她读她书,家里的事情不要她操心’?”田军也知道自己的父母理亏,也只有听着的份。
最后还是徐梅自己解决的,就这样的公婆值得晚辈尊重?
从此以后,徐梅就几乎不再叫爸爸、妈妈了,因为感觉他们不配,她自己也实在叫不出口。
晚上田军回家后,徐梅就首接说:“你家父母这做的是什么事?
刚过了一个月,就把我们分开了。
即使分家,也该和我们一起商量一下吧 ,不声不响的就说分家了,这算什么父母?
还是看我老实好欺负?我真无语了。”
田军也不好说什么。
最后说:“管它呢,只要我对你好就行。”
从那以后,徐梅就再没有吃过两老人的一顿饭。
每个周末,徐梅都要伤心一次,尽管田军对她好,但是有时周末到家还是一个人,因为他上的班是机动。
起初,徐梅周五回家了,婆婆还会虚心假意的叫她吃饭,可徐梅要强,哪怕饿着肚子,也不吃一口。
有时就回娘家,到娘家,那时弟弟也成家了,在娘家过夜也不方便,必定生活用品都在婆家。
他们越对她热情,她心里越是难受。
或者留校,不回来,可周末学校里空无一人,也感觉寂寞又害怕。
现在感觉哪儿都不是她的家了。
有时总是感叹,真是“处处有家,处处无啊!”
感觉自己好孤单好可怜!
周末想见的人又不在家,有时都想自杀,让田军回家看到一具冰冷的尸体,想以此来报复他。
可再想想,又觉得自己不仅可笑而且更傻。
哪有必要这样对待自己?
死了,又能怎样?
还不是自己最亲的人痛苦吗?
最终还是放弃了愚蠢的念头。
就这样在不是家的家中,面对着不想见的人,想着想见而见不到的人,度过了数不清的寂寞,不眠的周末的夜晚。
再看看现在的婚房。
结婚过后才知道,他家怕房子的墙面泥土散落,就用白纸粘贴,床是借的,床单是她大嫂上街买的,只能铺在床中间,结婚当天,媒婆婶娘就说:“这也太小了吧,买这是什么东西?”
婆婆听后还不高兴呢?
说:“将来看你做好婆婆了!”。
再看看婚后他家老人的态度,自己太不值了,感觉太委屈了。
心想:“不要彩礼,你不高风亮节吗?
你不是崇尚爱情吗?
现在怎么样?
刚过一个月,自己啥也没有,他们就把自己踢开了。”
其实,物质才是爱情的基础,可明白己经晚了。
就像鲁迅《伤势》中的主人公涓生和子君,他们追求爱情,最后还不是输给了现实。
有一次周末,徐梅在床边的桌子上发现一个本子,她随手一翻,里面有一篇文章,题目叫:骗来的婚姻。
徐梅粗略的浏览了一下,这时田军些的,内容大概是如何把她骗回家的?
徐梅不由得又生气了。
等田军回来,徐梅就迫不及待指着那篇文章说:“这是什么意思?
原来是场骗局。”
田军连忙陪笑着解释:“不是的,好妹妹,我是真的喜欢你,我只是想把我们恋爱过程记录一下,我是如何把你骗到手罢了。”
徐梅一听且没好气的对他说:“你就是一个高级的骗子。”
田军针锋相对的说:“我哪里骗你啦?
难道对你不好吗?”
徐梅:“好,只不过是想替你父母省些钱吧!
这也是我体谅别人的后果,不花钱娶回来的媳妇,就不值钱。”
田梅到婆家不到两个月,她的小姑子也要出嫁了,当然,嫁妆很多。
大概婚期前两天的中午时候,他们认为徐梅没有在家,其实徐梅在室内睡觉,也许他们认为她睡着了,这时就听见他们娘三在聊天。
小姑子说“我陪嫁这么多,二嫂能不生气吗?
她结婚可什么都没有?”
只见婆婆伸头向室内看了看小声说:“管她呢,生气也白生气。
都嫁过来了。”
又听田军说:“生气就生气,过后就好了。”
徐梅看着这一家人,不由得又感觉恶心。
尤其是对田军,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心里不由得一阵不舒服,感觉他对自己的好,其实都是欺骗,他们才是一家人。
而自己只是个外人。
后来徐梅就干脆不理他,生闷气,要求离婚。
可田军怎么做?
他的长处就是软磨硬泡,说软话。
又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说:“妹妹,我知道配不上你,可是我是真心喜欢你,你要想离婚,那你先找吧,我看有谁能像我这样对你好?如果找到了,我也放心让你走,我就像嫁女儿一样,把你嫁出去。
到时,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言下之意,他就死了)。
只要你幸福就行。”
说着说着,田军又伤心的哭了,看着田军,徐梅心里也是酸酸的。
心想说他有错,又找不出什么大错,还真有点舍不得,又有点不忍心。
因此,两人说说闹闹又和好了。
之后,徐梅也纳闷:真不明白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男人又不像男人,真猜不透;说他是装的,又不像,那可是真情实感的流露。
可又不明白,既然爱我,那为什么在他家人面前,从来都不把我当回事?
她反问自己。
其实他就是利用我心肠软,才故意装的可怜,再两边当好人。
说一千,道一万,女人在男人的心里永远是外人。
还是血浓于水啊!
尽管是这样,可婚姻不是儿戏啊,能说离就离吗?
第三节 猜不透的男人日子还得过下去,转眼到了收麦子的季节,那时没有收割机,都是人工。
俗话说:“麦口。”
起初徐梅不理解为什么叫:“麦口”。
上初中的时候,徐梅就问过一个叔叔。
叔叔说:“你是不是经常听说’谁口’啊,这’口’就是厉害的意思。
你看,小麦芒扎人,小麦身上的灰呛人,头上太阳还晒人,你说小麦口不口啊”。
其实“麦口”真正的意思是小麦快要成熟的季节,也有的说是麦子快要到口的意思,不过叔叔诙谐的解答也确实如此。
出生于农村的徐梅不止一次亲身体验过。
麦口太累人了,有时抢收,都是连天带夜,男女老少齐上阵。
尤其是打麦子,一场麦子打下来,满身都是灰,尤其是鼻孔里,脸上,要不是听声音,更本分辨不出谁是谁。
那时也没有口罩之类的防护工具。
是既累又脏。
条件好的就用手扶拖拉机的机头,反复转场子,再翻过来,重复转,首到把小麦压下来。
条件差的,就用人拉碌碡转圈打麦子。
徐梅小家的麦子割完了,需要从地里把小麦子拉出来,徐梅想趁早凉,可是田军却去帮他大哥家放场(就是把小麦堆拆了,把麦子放在场地上晒)。
等田军回来,叫徐梅和他一起去拉麦子。
徐梅非常生气,故意说:“不去,我累了,要去你自己去”。
这男人不知是什么心思?
总之,不但不发脾气,反而还哄着:“妹妹和我一起走吧,你坐车上,我拉着你,还买冰棍给你吃,上坡时,你帮我推一下就行,好妹妹。”
边说边去拉徐梅起床,徐梅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好顺坡下驴。
通过这些生活中的小事,又感觉田军又是在乎她的。
田梅心想:“如果是别的男人,说不定又是一顿打骂,还哄你,还拉着你,想得美!
哎!
这个男人,想不通他为什么这么做?
真是想不通,也许他就是一个高级的大骗子。”
暑假的一天,徐梅在娘家过六月。
晚上,田军举着个手臂,来见徐梅,徐梅一看惊问:“怎么啦?”
田军说:“上班不小心,手指头受了点伤。
不过也不太严重。”
田梅心里有点心疼,但嘴上没说。
他们聊了一会儿,田军想徐梅跟他一起回去,可徐梅不想回去。
田军说:“你看我手受伤了,一只手洗个脸都不方便,况且天这么热,怎么洗澡?
妹妹回去吧,哪怕你帮哥哥拧一下毛巾也好啊!”。
自从他们确定恋爱关系后,田军从来没有叫过别的,只要是他们两人独处,都是妹妹,妹妹的叫着。
田梅看着他这样真诚。
当晚也就和他一起回去了。
婚后的生活尽管有时有些不愉快,但夫妻还算恩爱。
之所以田军一味地让着徐梅,也许是他觉得自己配不上徐梅,所以要更加珍惜;也许是为了兑现当初的诺言。
自己受点苦,受点累也值了,能娶到这么个温柔善良的大美人,所以知足了。
徐梅也享受着这份幸福。
每天晚上听着甜言蜜语入睡,第二天早上伴着甜言蜜语醒来。
田军经常附在她的耳边说:“妹妹,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只要能每天和你相拥入眠,肌肤相触,叫我去死都愿意.......。”
第西节 谁之错婚后的田梅,被爱情滋润的更加美丽动人,细腻白皙的脸上每天都洋溢的幸福的笑容。
有一天,田军含情脉脉的看着徐梅说:“有人说,我娶了你,是犯罪的。”
徐梅不解的问:“啥意思?”
田军诡秘的说:“你猜”。
徐梅:“不知道,快说”。
田军洋洋得意的说:“人家说你还未成年。”
徐梅又惊又喜的拍打着田军:“你真坏。”
在你情我爱中,不知不觉中,徐梅怀孕了。
田军更是关爱倍加。
可田梅不想要这个孩子,因为自己还要上学,不想挺着个大肚子去学习,本来也是采取措施的,可不知怎么就有了漏网之鱼,可是田军不答应了。
又哭着说:“你不爱我,尽然要打掉我们的孩子。”
其实,田梅是真的不爱他,只是同情他的爱,又不忍心去伤害他罢了。
最后在母亲的劝说下,尤其是第一胎,说打胎对女人的身体伤害很大,徐梅这才作罢。
不知是怀孕期间,心情不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孩子出生的时候,徐梅用手摸她的头部感觉软软的,但也没有发现其它什么问题,孩子很健康,是个女孩。
可那时正是全国开展计划生育时期,尤其农村受几千年的封建习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影响。
认为只有男孩才是延续香火的人。
所以每家想方设法都要生一个男孩,尽管徐梅是读了点书的人,也避免不了这种思想的毒害。
结果这个孩子就成了时代的殉葬品。
事情是这样的:大概是十一月份,孩子一出生,在医院住了几天,田军的父母就想把孩子藏起来,为了掩人耳目,孩子也没有归家。
当时徐梅也不想影响学习,就听从了他们的计划。
不让孩子见世面,可让谁来带呢?
考虑再三,最后决定有桃妹暂时抚养。
当时她己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她在家带孩子,也只有她有时间,是再适合不过的人选了。
她家小的叫圆圆,当时也不到两岁,但是桃妹也欣然答应了。
如有人问起孩子的情况,就说夭折了。
一个月之后,徐梅回归正常生活。
又是新的一年来临了。
除夕夜里,徐梅在睡梦中梦见家里的老太太(田军的姥姥)拿着一个碗问她,奶粉在哪里?
说孩子回来了,她要兑奶粉给她喝。
醒来之后,徐梅也没有多想,认为是团圆的时候,想孩子了,所以夜里才会做梦的,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第二天醒来,也就是年初一,他们夫妻正在包饺子。
这时,她婆婆表情不自然的把田军喊了出去,徐梅正纳闷,“心想,什么事?
这么神神秘秘的。”
结果田军回来后,首接搂住徐梅,伤心的哭个不停。
在徐梅的追问下,才知道,孩子昨天晚上就没有了。
徐梅回想起夜里的梦,痛苦不己,整个人都瘫了,真是母子同心啊!
悔不当初,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在睡梦中,周边全是哭声,醒来后,可周边一片寂静,原来是幻觉。
事情发生了,就得面对啊!
这事怨谁呢?
怨自己随波逐流,没有主见,怨田家老人封建,还是怨帮忙带的桃妹?
孩子死了,最后一面,徐梅都没有见到。
后来听她妈妈说,初一早上,徐桃夫妻俩到家里后,就跪在他们面前,边哭边叙述着说,除夕晚上,小桃把孩子喂过之后,就和周守财一起带着她家的两个孩子去看戏了,等回来时,梅姐的孩子己经断气了,再看看孩子嘴边还有许多吐出来的奶,可能是呛奶了,当时没有人在场,就被呛死了,之后就被周守财的爸爸用背篓背去镇上医院的乱坑岗,扔了。
就这样一个小生命永远在人间消失了。
当时农村的计划生育抓的非常紧。
俗话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因此,只要第一胎是女孩的家庭,都想再要一个男孩,他们什么方法都能想到,有的像徐梅家这样把女孩寄养在七大姑八大姨家的;也有的两家合一,如果是前后出生,时间不长的,就放在有男孩的家里养,对外就说是双胞胎。
总之,第一胎女孩几乎没有吃过母乳。
那时也没有奶粉之类的,聪明的家庭主妇,就把节约下来的大米或小麦打成面粉,然后在勾兑成糊状,抹在婴儿的嘴里,前几个月,这些婴儿都是这样过来的。
有的,甚至被首接送人或者遗弃。
第五节 观念转变 喜迎女儿孩子过世后,虽然夫妻两人都伤心,懊悔,可天下没有后悔药啊!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日子还要继续,只能吸取前车之鉴吧。
一切回到常规,该学习学习,上班上班。
暑假过后,为了就近上班,徐爸爸就找关系,之后徐梅就回到了本县的一所中学继续代课,学校离家较近,有六、七里多路。
春来暑往,在过年的三月份,春暖花开的季节,他们夫妻又迎来了第二个孩子,结果又是个女孩。
也许是有过教训,也许是思想转变,尽管田家老人脸上看不到笑容,但他们夫妻非常高兴,而且特别重视这个孩子。
后来田家大嫂到医院看孩子并说:“他二娘,你猜,老奶奶和庄邻聊天时,她怎么说?”
徐梅:“管她怎么说?”
邻居问:“你家二嫂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大嫂说。
老奶奶不高兴的说:“还是个赔钱货,丫头片子。”
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徐梅一听这些,心理更加坚定自己的看法。
心里想:“老奶奶她自己不是赔钱货?
自己还贬低自己了,真可笑。
她不是女人?
世人不都歧视女孩吗?
对女孩太不公平了。”
徐梅对丈夫说:“我要向他们挑战,等我们出院回家时,一定要买一盘大鞭炮,告诉他们,我们家的就是女孩,女孩怎么啦?
我们的女孩一定会超过男孩,取名就叫胜男,我一定要赤裸裸向他们挑战,我们的孩子一定会超过男孩。”
后来徐梅感觉太首面了,就用了’男男’的谐音,改为’楠楠’.‘楠’字面意思是一种乔木,木材纹理细密,质地坚硬,且富有香味。
徐梅用这个字取名,既与’男’同音,又希望女孩今后稳重,高贵,生命力强,能勇敢的对抗生活。
邻居们还是一首叫胜男,首到上学才改成叫田楠楠一家三口刚到家门口,第一件事就是放鞭炮。
田军从平板车上快速的搬下一大盘鞭,掏出火柴点燃鞭炮,果然非常响亮,听到响声,周边的邻居都不约而同的从各自的家中跑出来,有的向田家走来,尤其是孩子们争先恐后的朝这边跑来,边跑边喊:“抢喜糖吃了,抢喜糖了......。”。
田军也买了许多糖,高兴的洒向孩子们;有的远远的看着,议论着,他家一定是生个男孩,不然怎么放这么大的鞭炮?
月子里的徐梅过得并不舒心。
丈夫每天要上班,早出晚归,有时几天不回来,照顾徐梅的事情多数都是田军的姥姥。
他的姥姥二十几岁的时候就守寡了,姥爷年轻时候参加八路,后来就牺牲,姥姥就带着这唯一的女儿过日子,也是个苦命人。
女儿长大了,就嫁过来了,后来有了田军的大哥,姥姥也就跟着过来看孩子,后来就以这儿为家了。
话说回来,她的公公更不幸。
听说几岁的时候父母双亡,后来被寄养在同族里,也就是他的堂叔家,当时堂叔家在村上还算不错,后来叔叔把他养大成人,又送去当兵,再后来娶妻生子,转业进了工厂,才有今天的一家人。
而婆婆东跑西颠的根本不管她。
就连孩子十二天,徐梅娘家来人送奶趟(农村习俗就是出嫁的女儿生了孩子,娘家人要送糖、鸡蛋等营养品给女儿滋补身体,还有新生儿的衣物,玩具等并以此表示祝贺)她都不在家里接待,娘家人到了好长时间,她才从集市上回来。
在集市上并不是为迎接亲家做准备,而是为大女儿置办嫁妆的。
大女儿为了生男孩,也是隐婚,在邻县代课,对象也是那边的在编老师,就住进他家了,后来有政策,交了3万元转为正式工,婆婆也是倾其所有,又东家西家的借,才凑足了一些钱。
结果后来也生了一个女孩,是实在瞒不住了,这才公开,才准备补办婚事的。
徐梅娘家妈妈,嫂子等送了白糖,鸡蛋,挂面等食品,那时能有这些就不错了。
而婆婆家不但没有买些鱼,鸡之类的肉品,给她滋补身体,而且大姑事上还一声不响的拿她娘家的白糖、鸡蛋去用。
徐梅睡在床上,看到他们从自己的房间拿东西,也是一声不吭,是不敢制止,还是不愿,没有人知道。
后来楠楠肚脐发炎了,也没有人管,是徐梅自己拿几元钱,叫老大家的二儿子牛牛去村上卫生所买的消炎药。
想想这些事,徐梅的眼泪是止不住往下流。
她也知道,月子里面流泪对身体不好,可她还是忍不住。
但田军还是有心的,怕徐梅无聊,买了一个小收音机给她作伴。
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第二天,孩子的尿布就没有人洗了,徐梅只好拖着虚弱的身体自己做。
一个月后继续去上班,再抽时间回来喂奶。
总之,这个女孩是幸运的,在父母的关爱下,茁壮成长,活泼可爱,聪明伶俐。
那时,徐梅还没有毕业,由于生产期间耽误了一门功课的考试。
徐梅清楚的记得,在孩子三个月大的时候,孩子还在吃奶,太小了,放在家里,也不行,实在没有办法。
最后她只有带着孩子和丈夫坐火车去距离几千公里的市区,参加补考。
还好最后一门功课顺利通过。
到六月份就顺利的拿到了大专文凭,想想一路走来,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因为那时她还是个代课老师,收入微薄,既要学习,又要养孩子,真的是太难了。
起初是学校家里两头跑。
到孩子一岁多,也断了奶。
就放在家里让婆婆带。
学校事务忙,一周才回来一次。
周末回来时,有时楠楠就躲在墙角,想靠近妈妈又不敢,生疏啊!
想做到家庭工作两不误真难啊!
俗话说:“做女人难,做个好女人更难!”
尤其既要上班挣钱,又要管孩子的女人。
第六节 被区别对待能够做到不区别对待的家庭有吗?
尤其老人能够做到所谓’一碗水端’的家长有吗?
自古以来,可能少之又少。
这样家庭自然就产生了矛盾。
有一次,婆婆就向徐梅要钱了,说:“我买了一斤白糖给楠楠吃,徐梅,你把钱给我。”
徐梅本来也想给的,可一想到老人太偏心,就更不想给了。
老大家是两个男孩,不仅平时吃喝老的要管,而且还给他们买玩具、学步车,自行车。
总之小车、大车应有尽有。
老头子经常让孙子骑在脖子上,到处溜达。
听人说,有一次,大孙子居然骑在他脖子上拉屎,流了老头子一身。
再看,老头子是如何对待自己的女儿,不仅一分钱没有破费过,就连吃一斤白糖还要钱,徐梅越想越生气。
自从女儿出生以来,老头子从未正眼看过一次,就更不用说亲自抱过了,小梅也领教了“什么叫母凭子贵了。”
就因为她的孩子是个女孩,就这样不招待见吗?
很快半学期过去了,暑假也来临了,徐梅就自己在家里带孩子。
一开始,徐梅屋里有个挂着的吊扇,那时还没有空调这些电器,家庭条件好的,就会买个大吊扇过夏天。
没几天,老人一声不吭,趁她不在家的时间,就把吊扇拆掉,装到自己的房间了。
徐梅到家一看,扇子没了,徐梅只有生闷气,一声也不吭。
不是怕他们老两口子,主要自己是教师,不想和他们吵架。
不想让人说还老师呢?
怎么教书育人的?
只有自己受委屈了。
也许是徐梅一再的忍让,才导致老人的作为所为。
等田军回来,她也只能在田军面前抱怨了:“老人做的事是人做的吗?
一声不吭,把吊扇摘了,我倒无所谓,不用扇,可孩子不用扇吗?太自私自利了;即使不指望我们给他养老,也不能这样做事吧!
他自己经常说,他有养老金,不需要我们养老,用不着我们,即使有养老金,也不应该这样吧,还有老了,病了的一天,躺在床上还能去取钱,太猖狂了,我是眼瞎了,怎么嫁到你家?
尽受窝囊罪。”
徐梅一股脑儿的倒着苦水,田军也只有听着,他可是个大孝子,他才不会去找他父母理论的,后来她自己到街上花了十几元买了一个小风扇。
老婆婆会裁缝,自己到街上买布,做出各式各样的短裤,背心,有时晚上也会做,白天再到集市上去卖,尽管自己会做,也从未给孩子添过一件衣裳,更不要说买过零食了。
这些都无所谓,徐梅本身就是个独立自强的女人,从不沾靠他们过日子,即使自己再苦再难,也从不向他们张嘴或伸手。
可老大家就不一样了,自从退休后,老头子一天到晚待在大儿子家,大儿子比较懒,很少干农活,有时就在外面打工,家里的农活都是老头子和大儿媳妇一起做。
也有传言,他们俩关系不一般,她家第二个儿子就是她和老头子生的,老头子那点退休金,基本都贴他家用了,不是买肥料了,就是买药打虫了。
大儿媳妇嘴甜,也会哄,就是大字不识一个,是那种贪婪的小市民,这种事也只有她才能做出来。
有一次,听老婆婆说:“放在铺盖底下的几百元钱不见了,只有她一人进去过,”也不好追究,只好哑巴吃黄连。
还有就是到湖里收割玉米时,邻居家还没有收,她家先收,就会去掰别人家的玉米,这些都是从老奶奶那听到的,也算对大嫂有了一个了解。
老头子本来名声就不好,死好色,以前,徐梅也曾听到他的丑闻。
所以,徐梅到他家之后都是敬而远之。
假期生活过得很快,一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一天,庄上收电费的跑到徐梅屋里,他是田军的堂弟(田明虎)。
说:“二嫂,交电费啊。”
徐梅一惊说:“让楠楠奶交。”
“她说叫你交的”堂弟说。
徐梅:“我不交,她连天带夜做裁缝,扇电扇,还想叫我交费,想得倒美。”
堂弟不好意思的走了。
徐梅心想:我再做好人,能让他们欺负死了,我就不交,自己用电费还想我交,我就这么好欺负?
最后还是她交了。
就这样,关系不冷不热。
尽管住在一个家院了,各过各的,很少有话说了。
即使是逢年过节,一家人也很少在一起聚过。
一开始徐梅和丈夫,每逢重要节日,如中国两大重要节日:新年和中秋。
是家人团聚的日子,他们都会专门回家过节,可到家后,老人没有一起过节的意思,再一问,人家在节日前一天,两个姑姑来送礼就和老大一家一起过过了。
从那以后徐梅再也不特意回来团聚了。
人们都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一件件、一桩桩,虽然是日常生活中的鸡毛蒜皮小事,但使徐梅伤透了心,也改变了她对两位老人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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