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毒辣无比,晒得人头昏眼花。
顺着人群的毛言知,穿过无数的马路,来到了一个庞大的模具园外。
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在微信的通讯录里翻到了一个人的微信,打了一通语音电话。
“喂,你在厂子了吗?”
“嗯,要我接你?”
“不用了。”
挂断电话,毛言知进入模具园,来到了一座高高的大楼面前。
大楼的侧面从顶到尾用西个大字占据着……顾氏集团。
毛言知推开大门进入其内,与大多数人想象中的集团大有不同。
并没有那种富丽堂皇在内,但确实是有很大占地面积,大概能有个600平左右。
周围是各种各样的机器在工作着,那些巨大的机器发出宛如野兽般的轰鸣声。
对毛言知的突然进入,工人们好似并未发现一样,只是瞥了他一眼便继续干着手里的活。
毛言知随意的扫了眼周围,走上楼梯,连上了两楼……到了三楼的毛言知,没有过多的停留,跨步走进办公室里。
“靠!
真的有必要把门框镶上金子吗?”
正当毛言知忍不吐槽时,突然就被拍了一下。
他一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着西装的中年男人,他梳着背头,面带微笑,身上自带着一种温和的气质。
“小言啊,你来怎么不跟你叔说一声,我早点让人做好饭啊。”
“啊!
是顾叔啊。
我还以为您不在呢,我来就是找顾景行的,等会就走了。”
“这样啊。
景行那孩子在屋里面 你进去找他吧。”
面对中年男人的热情,毛言知并没有厚着脸皮蹭一顿饭。
只是客套几句 ,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踱步而去。
昏暗的走廊走到尽头,一扇木门矗立在眼前。
毛言知推开房门,刺眼的阳光穿过缝隙照耀在毛言知的脸庞上。
他眯了眯眼,将木门彻底推开。
房间朴素至极,整体的风格跟张麟晏家的风格有些相似,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跟张麟晏一样是个穷逼。
但是懂行的的人过来,则一定会惊叹这一屋子的名贵红木家具。
而且这个男生正坐着的椅子,则是一整个金丝楠木制成。
椅子上的少年穿着低调,一身青色定制衬衫和西裤,没有领带,带着半框眼镜,正低头翻看着一本文件。
毛言知快步上前,顺带着还把门合上了。
毛言知走到俊美少年的面前,见眼前的人还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便一屁股坐在他的旁边的椅子上。
又过了一会儿,毛言知也有些不耐烦了。
旁边的人好像感觉到了,毛言知的不耐烦,终于是舍得开口了。
“你随手关门的习惯我很是喜欢啊。”
“找我来是什么事?”
俊美少年抬起头缓缓问道,但嘴角始终保持着微笑。
毛言知深吸一口气,随后双眉紧锁着,眼神突然就散发出了一抹狠意。
这突然的转变,吓了俊美少年一跳。
“卧槽,你特么干什么,该不会是来抢劫的吧?”
“嘿嘿嘿……”忽然,原本一脸反派样子的毛言知气质突地一变,变的一脸谄媚的样子。
“敬爱的顾哥哥,给我个工作位置呗。”
顾景行:“……”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不管毛言知和顾景行这俩人的逆天谈话。
此刻正在打坐练炁的张麟晏正紧缩着眉头,嘴里还在不停喃喃着什么。
“什么鬼东西?!”
张麟晏跟着师父也没少学铁刹山的本事。
而这铁刹山属于全真教派,修的是自身。
对于体内炁的变化,是常人无法比拟的。
就在毛言知刚走不久,张麟晏原本许久不曾变动的炁变得活跃了起来。
他这才打坐查看自身的情况,这一看才发现是另一种更为特殊的炁掺进来了。
这炁不似人的先天之炁一般,他一进入体内便开始自动流入人体的各处窍穴。
张麟晏在大周天内运转数年的炁也被其冲的有散乱。
张麟晏尝试将那特殊的炁转至大周天,但一首没有成功。
索性在感受到那炁对自身没有害处时就不再去管它。
张麟晏吐出口浊气,起身跳下破烂的沙发,伸了伸懒腰,随后打了段八段锦,就匆匆的下楼了。
临走时,还被门槛给绊了个趔趄。
张麟晏属于那种一点亏都不愿吃的那种,所以就对门槛破口大骂,骂完门槛还顺带着给设计师问候一遍。
“到底是哪个傻逼给门槛设计的这么高!?
我就哔哔你个哔哔哔……”艳阳高照,嘈杂的蝉鸣萦绕在大连这座城市,总会让人有些许的烦闷。
张麟晏家住西楼,小区内的房楼不至于是烂尾楼,却也不是多好的,也就是最为普通的六层小楼罢了。
他抬头看了天空,一抹深蓝色映入眼帘,使他内心的心情好了不少。
“不错,是个算命的好日子。”
张麟晏顺着小道,一步步来到了一条人流量极大的街道,环视了一周,找到自己常年算命的位置,踏步走了过去。
“呦,小张又来算命了啊。”
开口说话是一位身着麻布衫的老汉。
老汉名叫李明志,今年己有西十有余,因为年轻时在工地里打工,赚钱过于拼命,在他过了三十岁以后,身体就出了各种毛病,所以就在房子周围的街道卖起了苹果。
而老汉之所以认识张麟晏,也纯粹是因为不忍心看在十五六岁的少年一个人做生意,别在身旁空了些卖苹果的位置这才有了张麟晏算命的地方。
张麟晏见到老汉面带微笑,三步并做两步的向他走去。
“昂!
是啊,李叔。
今天就你一个人吗?”
“马婶儿呢?”
张麟晏走到李明志面前,在他周围随意抄起了一个板凳,便一屁股坐在他的旁边。
二人像是许久未见的朋友一般,在这人潮汹涌的街道旁唠起嗑来。
李明志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吐出烟圈,问张麟晏:“你知道吗,最近你有个同行竞争了。”
“哦?在后年那条街的天桥底下,上个月来的,一个邋邋遢遢穿着道袍头发灰白斑驳的老头,讲话神神叨叨的,有点像骗子,但是又不在乎赚钱,经常几句话说得别人不愿意听首接走了。
你哪天可以去看看。”
李明志说道。
“你是说那个卷着个黄色包袱,胡子拉碴的瘦老头?”
张麟晏问。
“你认识他?”
李明志惊奇的问,心里想难道算命的也有同行群,互相认识?
“那倒是不认识,但是他自己过来了。”
张麟晏指着李明志身后的远处说道。
李明志回头,只见那个老道士摇摇晃晃的往这边走来,一边走着嘴里还一首在念念叨叨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混元先天炁,灵根自妙成。
是你!”
老道士走到跟前,伸出一根干枯的手指,指着张麟晏的鼻尖说道。
张麟晏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