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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质全文阅读新婚夜被夫君下毒,女战神她不忍了》精彩片段
晏东凰把玩着手里的鞭子,语气始终平静:“本公主今晚多的是时间,外面宾客会一点点散去,你的母亲可能会怀疑东府出了什么事,但他们进不来,只能在不安中就寝,东府的消息一个字都传不到外面去。”
“景哥,夫君……”沈筠恐惧地哭出声,“我疼,我疼……”
盛景安压下心头恨意,冷冷道:“七日断肠散没有解药,晏东凰,你喝了毒酒,必死无疑!”
“不是的,不是的!”沈筠厉声反驳,“景哥你撒谎!我有解药,只要长公主不杀我,我有解药!”
“晏东凰,只有你死了,皇上才能安心,我才能成为顶天立地的一家之主,而不是依附于你的光环,筠儿才能做我的正妻!”盛景安直起脊背,冷冷看着晏东凰,“只有你死了,盛家才能完全由我做主,我想纳几个妾室就纳几个妾室,而无需顾忌你长公主的身份。我要为盛家开枝散叶,让国公府成为百年世家,让盛家的显赫荣耀一直延续下去——”
“景哥,你……你在说什么?”沈筠震惊地看着他,一张脸惨白无色,“我说我有解药啊,景哥——”
“皇上要她死!”盛景安转头怒喝,“你还听不懂吗?是皇上要她死,皇上根本没想过要给她解药!”
沈筠怔怔看着她。
皇上想收回晏东凰的兵权,想让晏东凰死,她是知道的,可他这个时候说出来,不是让晏东凰杀气更重吗?
他为什么不能撒谎哄一下晏东凰?
而且……而且她本来就想用解药控制晏东凰,她想凌驾于晏东凰之上,她想体会把威风凛凛的长公主踩在脚底的感觉,她还不想让晏东凰那么快就死去。
只要有晏东凰在手,她的解药才有用武之地。
你能体会那种把世间最尊贵之人一点点驯服的感觉吗?折断她的羽翼,抽掉她的傲骨,让她一点点虚弱卑微,苟延残喘,那种感觉谁能懂?
沈筠撑起身体,缓缓转头看向晏东凰,像是在寻求一丝生机:“长公主,我有解药,只要你放过我,我立即给你解药!”
晏东凰对她的话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既无惊喜,也无质疑。
她只是看着盛景安:“本公主身死之后,皇帝打算如何处置本公主的青鸾军?”
盛景安攥紧双手,浑身血淋淋的剧痛让他明白晏东凰不是个好说话的,如果她当真用一整夜的时间来审问他们,那嘴硬只会让他吃更多的苦头。
“明日一早,皇上会下旨让青鸾军七位将军入盛家,恭贺长公主新婚大喜,盛家专门备上一桌酒席招待他们。”盛景安闭眼,“若他们之中有人愿意效忠皇上,听命于我,则可留其性命。”
晏东凰眼神冷到了极致。
所以皇帝是想让盛景安这个从未上过战场的废物接管青鸾军,麾下七将军听话的,就留下来协助盛景安,不听话的就处死?
晏东凰可以笃定,她的七位将军绝不可能屈服于盛景安,所以只要她一死,那七位将军怕是也注定了死路一条。
皇帝是要确保万无一失,所以才要在她没死之前处置七位将军。
晏东凰沉默良久,才又开口:“朝中有多少人知道皇帝的计划?”
盛景安道:“事情机密,皇上不想让朝臣寒心,所以此事除了我和沈筠,只有太后娘娘知道。”
晏东凰冷笑:“太后?”
当今太后是皇帝的生母,但这几年为了拉拢晏东凰,几乎把晏东凰当亲生女儿看待。
她曾亲口说过:“东凰,你没有生母,本宫没有女儿,以后我们母女相依为命好吗?本宫一定把你当成亲生女儿看待。”
太后当年不是皇后,只是个妃子。
她如此对待晏东凰,无非就是为了替她的儿子拉拢一个掌兵权的公主,且先皇当年是真的疼爱她这个女儿。
父皇曾说女儿又如何?照样上战场杀敌。
她青鸾长公主的封号就是父皇所赐。
太后当年看中她在父皇心里的地位以及她手里的兵权,所以视她如亲生女儿。
她生母早逝,没有一母同胞的皇兄,所以视太后为母亲,视她的儿子为皇兄,她一心一意扶持他做皇帝,最后得到的却是如此迫害?
人心果然是世间最险恶的东西。
晏东凰心头刺痛,如被利刀剜心。
她转身走向外殿,声音漠然:“看住这里,别让他们出来。”
长兰应下:“是。”
“晏东凰!”盛景安起身就要追出去,“我是你的夫君,你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啪!
长兰抬手给他一巴掌:“忘恩负义的豺狼,竟敢直呼长公主名讳!”
“长公主,长公主。”沈筠恐惧之下,歇斯底里地哀求,“我不是故意要害你,是皇上圣旨难违,是景哥让我这么做的,长公主……”
长兰一人一脚把他们踹开,利索地关上房门,并上了锁,任由这对渣男贱女在屋子里嘶吼叫嚣。
反正就算他们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过来救他们。
晏东凰回到新房内室,沉默不发一语地躺在床上,绝艳昳丽的眉眼萦绕着一层冰冷刺骨的霜色。
“殿下。”长兰跟着走过来,担忧地蹙眉,“七日断肠散真有解药吗?殿下身体可有什么异常?”
晏东凰轻闭着眼:“断肠散没有解药,至少沈筠手里是没有的。”
长兰脸色一变:“殿下,那……”
“不用担心。”晏东凰声音冷硬而决然,“我心里有数。”
“是。”
晏东凰阖眼靠在床头,脑子里浮现几年里征战沙场的一幕幕。
想到当年意气风发,驰骋疆场,想到麾下将士忠心耿耿,誓死追随,想到凯旋之日犒赏三军,君王恩宠,想到雍朝万千百姓,社稷安定。
人生自古谁无死?
晏东凰从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她曾不止一次幻想过自己马革裹尸的结果,曾想着为了社稷安稳,国泰民安,就算战死沙场又如何?
可她唯独没有想过,自己没有死在敌人的刀剑弓弩之下,战争结束之后,却要被最为信任的皇兄和夫君联手陷害。
一个是她扶上皇位的兄长,一个是她要准备共度一生的郎君。
还有一个曾被她真心敬重的母后。
他们在她毫无防备之时,亲手用利刃将她的心剜得鲜血淋漓。
大喜之日,盛家前院酒宴正酣。
因凰居是长公主的新房所在,所以凰居坐落的整个东府皆被提前收拾出来,所有院落无人居住,以示对长公主的敬重。
可事实却是为了晏东凰毒发时,没人能听见她的喊声,不管凰居遇到什么事,除了盛景安和沈筠之外,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这样一来,等将来出了事,他们就可以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还可以说是长公主自己摆架子,不让盛家人靠近她的居所。
然而聪明反被聪明误。
谁也没料到晏东凰在中了毒的情况下,竟完全不受威胁,还敢如此放肆。
不但将自己的夫君打成重伤,还派人调兵进府,以至于当盛夫人听说东府封锁,儿子已经歇下时,心头忽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东府封锁?”盛夫人惊问,“怎么会突然封锁?”
唐嬷嬷回道:“说是国公爷累了,要提前休息,但国公爷的朋友们一个劲地催促着他赶紧出去陪他们喝酒,长公主一气之下直接封锁东府,不许国公爷出去。”
盛夫人脸色一沉:“不太可能,景安说过晏东凰嫁来盛家会乖乖听话,她会把自己当个寻常媳妇,不会摆长公主架子的……”
“奴婢不知。”唐嬷嬷猜测,“可能是成亲第一晚,长公主还没有完全放下架子,国公爷看在新婚大喜的份上,不好跟她撕破脸?”
盛夫人听她这么说,觉得有几分道理。
长公主毕竟在外面领兵数年,颐指气使惯了,有些脾气也正常,但她是奉旨嫁入盛家,皇上的目的是为了卸下她的兵权,让她做一个相夫教子的贤妻,所以断不会纵容她的脾气。
今日新婚一过,她会好好教教她为人妻为人儿媳的规矩。
“你派人盯着点。”盛夫人转身出去招待宾客,“万一有什么事,及时回报于我。”
“是。”
新婚次日,新婚夫妇会跟长辈敬茶。
盛夫人决定等他们请安奉茶时,给晏东凰好好立立规矩,搓一搓她那目中无人的脾气。
就算贵为长公主,嫁了人也该侍奉公婆,安分守己,何况晏东凰已经失去皇帝的庇护和恩宠,不过挂着一个长公主的名头罢了。
此时的凰居里。
晏东凰坐在椅子上,漠然俯视着趴在地上的两个丧家之犬:“东府占地宽阔,院落错落有致,盛家为了表示对本公主的敬意,提前腾空了东府所有院落,用来摆放本公主的嫁妆,着实用心良苦。”
盛景安试图从地上爬起,然而刚有动作,就被晏东凰一脚踹趴下,并狠狠踩着他的脊背:“在此之前,本公主也确实以为你们是出于恭敬。”
“晏东凰……”盛景安狼狈地开口,声音里透着几分咬牙切齿,“我是你的夫君,你这是要弑夫?”
“从你把下了毒的合卺酒端给我那一刻,你就只是我的仇人。”晏东凰冷冷睨着他,“我连弑君都敢,何况你这个阴险歹毒的贱人。”
盛景安脸色煞白:“弑……弑君?”
“怎么?”晏东凰面上浮现讽刺的笑意,“你不会以为我受制于你们的七日断肠散,只会跪在地上摇尾乞怜,求一颗解药,而不是对你们赶尽杀绝吧?”
盛景安瞳眸骤缩,此时仿佛才终于意识到,他惹了一个怎样冷酷决绝的煞神。
他不该过早暴露的。
他应该等毒素侵入她的肺腑,一点点蚕食她的武功和体力,让她毫无反抗之力时,再告诉她真相。
更不该这么早就让她知道沈筠的存在。
此时的盛景安无比后悔。
不是后悔给晏东凰下毒,而是后悔这么早告诉她真相。
他太大意了。
一步走错,万劫不复。
盛景安悔得肠子都青了。
一声痛苦的呻吟传进耳膜,盛景安艰难转头看去,却见原本秀美娇媚的沈筠这会儿已经没了人形,披头散发,白皙的脸上两道血痕交织,容颜尽毁,整个人处于惊恐颤抖的状态。
盛景安一颗心沉到谷底,猝然转头瞪着晏东凰,语气里多了愤恨:“她还怀着孩子,晏东凰,你……你怎能下此毒手?”
“她怀的孩子是我的吗?”晏东凰挑眉反问,“且不说她的孽种是谁的。一个怀有身孕的女子不思给孩子积福,反而制出歹毒的七日断肠散害人,任何下场都是她咎由自取。”
一个生性歹毒的母亲,她的孩子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晏东凰蜷握着手里的鞭子,闭眼深深吸了口气:“盛景安,不出一个时辰,本公主的精锐就会包围盛家。今晚你若不说出皇帝和你们全部的阴谋诡计,本公主明日血洗盛家,再带兵杀进皇宫,死前多拉一些人垫背也值了。”
她说话时,一只脚还狠狠踩在盛景安的背上。
这个白日里风光无限的新郎官,盛家新一代当家人,大雍朝新晋最年轻的国公爷,此时无比狼狈地趴在地上,尊严尽失。
别说制服女人,便是连从一个女人脚底下挣脱的本事都没有。
甚至连使个阴谋诡计都沉不住气。
真亏了皇帝对他予以信任,把这么重大的任务交给他。
晏东凰抬起脚,语气冷冷:“长兰。”
“在。”长兰恭应。
“本公主有几个问题要问问驸马爷。”晏东凰语气淡漠,“念在他对平妻沈筠一片深情的份上,需要她配合一下。”
长兰明白:“是。”
“盛景安。”晏东凰目光如刀,直视着盛景安的狼狈,“本公主服下的七日断肠散当真有解药吗?”
盛景安冷道:“难道我还会骗你?”
晏东凰眉头一皱,绝美的眉眼泛起戾气。
长兰提起披头散发的沈筠,不发一语,抬手就给了她四个耳光。
啪啪啪啪。
清脆利落,让人胆寒。
沈筠吃痛的哭泣声回荡在耳边,盛景安一僵,抬头怒视着晏东凰:“沈筠她是无辜的,她只是一个柔弱女子,晏东凰,你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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