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句流产,一句不能生,一句歹毒的心思。
像一记重锤猛击郑晚宁的心脏。
她感觉内脏犹如被一只凶猛的野兽拉扯出体外,疼的她撕心裂肺。
但她极力忍着,面上没表现出一丝情绪,只有微红的眼眶泄露一丝情绪。
如果今天黄玉梅是轻声柔和劝她,她也许早就已经卸甲,答应她了。
只可惜她的方式错了,黄玉梅越是霸凌,越是用刀刺她。
她的自尊就不容许低头。
郑晚宁面色煞白,手指微微颤抖,看起来比病人还脆弱。
她声音沙哑,没有再回应她。
“阿姨,我看你气血旺盛比我还足,并不需要别人照看,我先走了。”
说完,转身,打开门离开,毫不迟疑。
跑出医院。
郑晚宁踉跄地走到一个角落,蹲在地上,肩膀缩成一团,泪放肆的流下。
她捂住嘴巴,哭声断断续续,成串的泪珠从眼眶流出,越涌越凶,像开了闸的水龙头。
她痛苦的咬下唇,强忍着心里那一波又一波的疼痛感,可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释放这些痛苦。
她再次为3年前的孩子而哭,为她不能再有孕而哭。
如果当初,她不走向沈晏青是不是,今天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郑晚宁思绪渐渐飘远.....
那晚,沈晏青出现救了她后。
她便下定决心想抓住他,抓住这个可以解救她的男人。
她知道,陈凤不会放过她,与其被陈凤,扔去酒吧被不同的男人糟蹋。
倒不如她将命运押在在一个男人身上。
一个她仰望的男人
陈凤要钱,郑怀祝瘫痪做手术要钱,就连郑素云出国留学都要从她身上拿钱,她没有办法。
所以,她主动勾引了沈晏青。
那晚沈晏青大概也喝了酒,心情不好。
对主动送上门的她并没有拒绝,两人跌跌撞撞走进一间房间。
郑晚宁站在床边,害怕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强撑着紧绷的情绪,一件一件脱掉身上的衣服。
沈晏青坐在沙发神情居高临下,冷漠的眼神,犹如一把利剑,在她身上扫了一圈,眼底情绪幽深黯色。
片刻,才跨步走了过来。
男人双手贲张紧实,撑在床边,将纤细的女人圈在双臂之中。紧接着,他粗鲁,蛮横,激烈开始发泄着某种情绪。
过了一会,男人这才慢慢抬起头,眼眸里带着激烈和情欲,望着身下瑟瑟发抖的她。
“是处?”
她黑白分明的眸子湿漉漉,像一只小鹿无辜却隐忍,明明痛的要命却咬着牙,“可以,我没关系。”
.........
第二天早上,床头留下了一张支票。
郑晚宁头发散乱,脸色苍白抱着被子。
她用力遮住身上那青一块紫一块的吻痕,却怎么也遮不住她的羞耻心。
望着雪白的床上那道鲜红的血迹,认清她将自己给卖了的事实。
拿着那张支票,郑晚宁鼻子发酸,胸口哽咽的说不出话。
她不想哭,但眸里泛起了汹涌的酸涩,一滴滴泪水就这么砸下来。
原来她真的可以变得这么贱......
后来那笔钱,被陈凤拿了。
尝到甜头的陈凤,变本加厉,这次不是陪酒,和鸨母说直接卖。
郑晚宁发疯,不可置信,怒喊:“这几百万已经可以付爸爸的治疗的费用,你不可以这么对我!”
郑素云在一旁拿着国外录取通知书在笑,笑的幸灾乐祸。因为她的学费有了,可以留学了。
陈凤扯着她的头发,眼睛里都是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