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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农女:带着亿万物资闯天下

西门流雨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异世孤女柳淑婳,刚穿越就被狠心姨父卖给恶霸当小妾。逆来顺受?那不能够!家徒四壁、姨母软弱、弟弟妹妹弱小这些都不是事。她有空间,有灵宠,有异于常人的本事。赚银子?小事!盖庄园?小菜一碟!她本以为这辈子就会在这偏远山村过着平凡的农家生活,可却不知早就被某人惦记上了。“婳婳,你说过的,我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许不要我!”“我何时说过这话?我怎么不记得了?”“婳婳,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反正我记得我是你的人就可以了。”……“婳婳,你说的是真的?”“嗯,比白银还真,比黄金还真,比玉石还真!”看柳淑婳从农家女成为渊王妃的穿越之行。一路皆是魑魅魍魉?不怕!跌落原始森林?不怕!她靠智谋,靠空间,靠灵宠,勇护病娇王爷。

主角:柳淑婳东方晨渊   更新:2023-02-20 14: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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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淑婳东方晨渊的女频言情小说《空间农女:带着亿万物资闯天下》,由网络作家“西门流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异世孤女柳淑婳,刚穿越就被狠心姨父卖给恶霸当小妾。逆来顺受?那不能够!家徒四壁、姨母软弱、弟弟妹妹弱小这些都不是事。她有空间,有灵宠,有异于常人的本事。赚银子?小事!盖庄园?小菜一碟!她本以为这辈子就会在这偏远山村过着平凡的农家生活,可却不知早就被某人惦记上了。“婳婳,你说过的,我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许不要我!”“我何时说过这话?我怎么不记得了?”“婳婳,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反正我记得我是你的人就可以了。”……“婳婳,你说的是真的?”“嗯,比白银还真,比黄金还真,比玉石还真!”看柳淑婳从农家女成为渊王妃的穿越之行。一路皆是魑魅魍魉?不怕!跌落原始森林?不怕!她靠智谋,靠空间,靠灵宠,勇护病娇王爷。

《空间农女:带着亿万物资闯天下》精彩片段

“相公,这臭丫头不会是被你打死了吧?”

“若是这样的话,那你可是要吃官司的!”

说话的是曹仙卉,看那红唇别提有多娇艳了,这一身打扮似是才成亲不久。

“不......不会的,我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她怎么可能就死了呢!”

胡友途心里也是害怕的,说话都哆嗦了呢!

“淑婳,你醒一醒啊!你别吓唬姨母啊!”

“姐姐,你醒一醒啊!你别丢下我们。”

“相......相公,哭喊声那么大,可那臭丫头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我看八成是死了。”

“相公,我看......我们还是快逃吧!”

曹仙卉心想,这里不能呆了,她还怀着身孕呢!

若是再晚一步,她怕是又要受罪了!

“相公,我不想被抓去牢里,那滋味可不好受!”她边说着边朝门口走去。

什么声音?好吵啊!

这些吵闹声真的好烦躁,吵的她头痛欲裂。

此时躺在地上的柳淑婳是想动也动不了。

就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是开口说话了。

她这是怎么了?

她不是在自家超市里整理货品吗?

哦,想起来了,下楼梯的时候踩空了。

那她现在在哪里啊?

“仙……仙卉,你快去看看,这……臭丫头到底死没死?”

胡友途连忙拽着要逃离的曹仙卉。

这个小贱人,竟敢丢下他逃跑!

哼!看他回去怎么收拾这个小贱人!

“我......我不去,我不敢。”

“你不敢?”

“你别忘了,你身上穿的还有你脸上涂抹的可是卖这个臭丫头得来的银子。”

“你若是不去的话,就把银子拿出来。”

“哼,若是这个臭丫头死了,不光是我吃官司,你也逃不了。”

“你去还是不去?”

曹仙卉看了这个男子一眼便小心翼翼地朝着柳淑婳走去。

就在她刚要伸手去探淑婳的鼻息时,被眼前睁开的双眼给吓得的是连连后退。

她快步跑到胡友途身边颤颤地说道:“相......相公,这臭丫头没死。”

“是真的,我刚看了,她还睁眼了呢!”

胡友途一听喜笑颜开地说道:“仙卉,我就说我没有下那么重的手,她怎么会死了呢!”

曹仙卉强颜欢笑道:“是是是,相公,你说的对,她不会死的。”

她面上虽微笑着可心里却不知道把这个臭男人骂了多少遍。

就是这个人自称是镇上胡员外的远房亲戚,她才委身嫁给他做小妾的。

可每每提出要回他家相看一二的时候,他就推脱时机还未到。

这时机未到就未到吧!有银子花去不去他家里又何妨呢!

自从知道她有喜了,相公对她更加关怀备至并且还提出带她回家看看。

她心想这男人对她还是不错的,可这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是吓一跳!

什么胡员外的远房亲戚,家里有房又有田,全是编的。

房子就是普普通通地三间土房子,田地也就那二亩良田。

若不是看在有了身孕的份上,她早就离开了。

此刻的柳淑婳是头疼欲裂,她之前想睁眼的时候怎么也睁不开。

可待她睁开眼时,映入她眼帘的竟然是穿着奇怪的古装人。

更可恨的是她的头好痛!

啊?为什么脑海中涌现了好多不属于她的记忆?

她这是穿越了?


天呐,这是老天爷听到她的心声了!

以前她最喜欢看的就是穿越小说了。

那时候的她还幻想,她若是穿越了也要像那些穿越小说里写的那般。

置办田地盖庄园,最重要的是还要找个有颜有财的相公过着吃穿不愁的日子。

现在好了,她真的穿越了。

太好了,这大好事被她赶上了!

感谢老天爷,感谢老天爷!

等等,萤濏在哪里?

算了,等没人的时候她要试一试萤濏是不是也随她一起穿越了过来。

她看着面前低头哭泣的三人表示很无奈。

哎,就知道在那哭,也不知道观察一下她的状态吗?

“姨母、弟弟、妹妹,我没死。”

本来在那低头哭泣的三人猛的抬头看着倚靠在墙上的人,他们是又惊又喜。

“淑婳,我可怜的外甥女,你没事太好了。”

“你刚才都吓到姨母了,你若是有事,我怎么向你那死去的爹娘交代啊!”

柳淑婳知道这是原主的姨母,是一个心善之人。

原主姐弟三个是多亏了她的照顾,她以后一定要好好地孝顺这位姨母。

“姐姐,你可醒来了,我刚才试了,你都没有呼吸了,我以为你死了呢!”

“语棉,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姐姐福大命大,她不会死的。”

“她刚才只是有微弱的气息,我试过了,没错的。”

这柳羽竺嘴上说的那般硬气,其实心里也是没底的。

之前他也察觉到姐姐似乎是没了气息,现在好了,姐姐又活了过来,真是太好了。

这时候原主的姨母抱着他们三个哭了起来:“真的是老天爷开眼啊!我刚才就在心里一直祈祷着,一定要保佑淑婳无事。”

“没想到淑婳真的是活过来了,感谢老天爷,感谢老天爷。”

她一边说着一边对着天地磕起了头,一旁的柳语棉还有柳羽竺也学着自家姨母的模样磕起了头。

柳淑婳心想这俩个孩子都那么虔诚了,她这个大姐若没有行动的话岂不是跌份了。

可就在她刚要起身的时候,头痛感又袭来了。

她用手一摸大叫道:“血,是血。”

她这一叫不仅把面前的三人吓了一跳,就连刚才那二位也被吓的不轻。

“臭丫头,你鬼叫什么,这吓我一跳的。”

“你就是碰破了点皮,将养个几天就没事了。”

“你说说你,非要拿个棒子跟我瞎比划什么,我说你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地。”

“你想想,人家胡公子可是一表人才的。”

“他能看上你那可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你给他当通房丫头还委屈了不成。”

“人胡公子说了,你还小,这几年先给你带进府里好好地调教调教。”

“待规矩学好了,莫说是通房丫头,就是抬你做个正经的娘子都是可以的。”

“这可是胡公子亲口说的。”

曹仙卉听到相公说的话心想这人编瞎话的本事真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明明是他自己没了银子花主动去找胡公子的,这到头来倒是胡公子先提的了。

算了,管他呢!

反正有银子花,有漂亮衣服穿,至于这臭丫头的死活和她是没关系的。

柳淑婳看着手中的血再看看面前狼狈为奸地二人,她只觉得恶心至极。

就是这个自称是原主姨父的胡友途,考了十几年连个秀才也考不上的穷酸文人。

她对这人是鄙夷的很,姨母怎么就看上这般货色的男人了?


她刚才回想了,这姨母年轻时虽说不是美人,可也算是一个清秀佳人,就是现在也是不差的。

只是常年的在地里干活,皮肤受到了伤害,还有身上穿的衣服也只是粗布衣裳。

若是以后调养调养,别说面前这个曹仙卉了。

就是十个她这样的过来,姨母也绝对不会逊色于她们的。

哎,可惜了,一朵鲜花栽在了这位泼皮无赖的身上。

“臭丫头,我看你也无事,这就跟我走吧!”

“胡公子那里啥好药没有,你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的。”

“你去了那边,姨父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你日后发财了可别忘了我啊!”

柳淑婳还是一言不发,要消化的信息真的是太多了。

哎,脑子有些乱,而且全身没什么力气啊!

这时候阮星妘跪在地上哭喊道:“相公,你有什么权利来插手淑婳的婚姻!”

“若不是因为我和你的这层关系,她和你们家是半点牵扯都没有。”

她边哭边将淑婳拥在怀里,就怕她被夺去了。

“哼,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些年,这三个白眼狼是吃我家的,喝我家的。”

“哼,要不是我,他们仨个能长那么大?”

阮星妘松开淑婳站起来大喊道:“你胡说,你几时赚过银子,就是你吃的喝的也是我辛苦做活赚的银子。”

“对了,就连你现在住的房子那也是我爹爹出钱盖的。”

“你忘记了你们母子当时穷困潦倒地时候了?”

胡友途一听她提这事脸上瞬间是一脸愠色。

他为什么生气?

因为他新讨的小妾可不知道他胡友途以前的落魄样。

若是知道的话,那他岂不是在曹仙卉面前没有威严了。

这时,就见这胡友途大步上前一巴掌把阮星妘扇在了地上。

他这一巴掌可是下了狠手,只见阮星妘的嘴角都渗出了丝丝血迹。

“你这个臭婆娘,你真的以为我喜欢你。”

“我告诉你,我当初为何那般讨好你,就是因为你爹是个教书先生。”

“娶了你,我就不用教束脩了。”

“你也不瞅瞅你自己的样子,总是装那清纯样给谁看。”

阮星妘苦笑的说道:“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一个可以厮守终身地人。”

“若不是我爹临终前让我嫁给你,我是断然不会嫁给你的。”

“你永远是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人,考了十几年连个秀才都不算。”

“最可笑的是还天天美名其曰地说自己是个读书人。”

“胡友途,就你这样的,书读的不好也就罢了。”

“可你连做人也那么的失败,你真的是给读书人丢脸了。”

“爹啊!这就是你让我嫁的人,我真的好悔啊!”

阮星妘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此时的胡友途正在气头上,他直接上前又给了阮星妘一脚。

只见阮星妘痛的吐了一口鲜血趴在了地上。

这胡友途看她趴在地上装死便又要抬脚去踢脚下的人。

可这时腿却动弹不得。

他低头一看柳羽竺和柳语棉正趴在地上抱着他的双腿呢!


他想用力甩开都不行,没办法他就用手拍打着面前的二人。

就在这时他感觉腿上疼痛感袭来便用尽全力踢开了他们。

“兔崽子,长本事了,敢咬我。”

就在他哎呦哎呦叫唤的时候看到脚下的语棉顿时改了主意。

他眼睛滴溜溜地转着说道:“这样好了,既然淑婳不过去的话,那就让语棉这丫头跟我走吧!”

阮星妘嘴角含着血指着他说道:“你这个畜生,语棉她才十二岁啊!”

“哼,十二岁和十三岁有什么区别。”

“反正都是要去胡府调教几年的,人家胡府家大业大的,也不差这一年的饭食。”

“走,语棉,跟姨父去吃香的喝辣的。”

语棉惊恐的望着这个人,她害怕的朝着阮星妘的方向爬去。

“胡友途,你这个畜生,我要和你和离。”

“以前我是看在这三个孩子小的份上,我一直隐忍着。”

“现在好了他们都大了,也可以自己做活了。”

“和离,你想的美,我休了你还差不多。”

这时,一阵惊喊声传来:“相公,你不能休了姐姐。”

若是不知情的人肯定以为曹仙卉是一位心善之人。

可她接下来的话,定会让你觉得是看走了眼。

“为何不能休了她?”

“你不是一直想当正头娘子的吗?我今日也算是成全了你啊!”

曹仙卉走过来拉着胡友途的手说道:“相公,你想想,我现在是有身孕了。”

“这地里的活还有家里洗洗涮涮的活,我可是不能做的。”

“还有我们的娘,她也是个不能干活的主。”

“你若是把姐姐休了,这二亩地的活,我可怎么来的了啊!”

“还有相公你,这地里的活计你也是不懂的。”

“所以说,我们家离了姐姐可是万万不行的。”

阮星妘最看不惯这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曹仙卉。

想当初这曹仙卉来这个家时,她气愤不已。

这个胡友途,没有和她商量就私自纳了妾。

她那时也大声质问为何如此待她?

可那人的回答竟让她无力反驳。

那个男人理直气壮地说着‘成亲几年了,你都没有生下个一男半女的,我为什么不能纳妾’?

好,这一切,她都忍了。

可这曹仙卉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仗着肚子里怀着孩子总是在指使她干活。

地里的活,家里的活全部都是她一个人在干。

有时候夜里这人若是饿了,胡友途直接就把她叫起来,让她去给这曹仙卉做饭。

这样的日子,她真的是一天都不想过了。

“你这个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小蹄子。”

“我不会再受你们的气了,胡友途,我必须要和你和离。”

这胡友途本就不待见这个一脸苦瓜相的阮星妘。

可和离的话岂不是太便宜了这个臭婆娘,休书的话他倒是愿意给。

只是这仙卉说的也对,若是少了这个臭婆娘,家里的活谁来做?

“和离?哼,休想。”

胡友途说完甩着袖子直接就要去拉柳语棉。

这时候大门外传来了叫喊声:“淑婳在家吗?你叶大叔今日打了山鸡让我给你送来了。”


院内的二人一听叫喊声面色开始着急了,胡友途快步上前强硬着拉起柳语棉就要朝门口走去。

看着语棉又被这无赖男人拽着,柳淑婳拼尽全力站了起来。

没办法,这原主之前的头可是被打的流了血。

她又突然穿越到原主的身体里,现在这会儿可算是适应过来了。

“放开我妹妹,你这种人就不配我们认你当姨父,你给我滚。”

她立刻拿起地上的棒子一脸愤恨地指着胡友途。

就在这时大门开了,一位五十岁左右的老妇人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来人正是蓝菜芝,也是对淑婳一家颇为照顾的,不然也不会来送山鸡了。

蓝菜芝看着院子里这乱哄哄的一群人,面上的笑容瞬间被惊恐感涌现了出来。

“这......这是怎么了?”

这时候语棉哭喊道:“蓝奶奶,姨父要把我卖了换银子花,你救救我啊!”

“什么?”

这蓝菜芝一听也不管自己老胳膊老腿的是卯足了劲跑回家喊儿子去了。

她一边跑一边大喊道:“大山,大山,救命了。”

蓝菜芝的声音很大,很快就传到了正在院子里收拾野味的叶子山耳朵里。

他忙放下手里的山鸡跑到院外就看到自己娘满头大汗的跑着。

他快步上前拉着他娘的手焦急的问道:“娘,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

蓝菜芝喘着粗气连连摆手道:“是淑婳家,他们家出事了,你快去。”

这叶子山一听是淑婳家脸色一变开口说道:“娘,你去村里喊村长来,若是能的话多喊些人,去吧!”

“哎,我这就去。”

叶子山也不再做停留了直接朝淑婳家跑去。

映入眼前的就是淑婳拿着棍子恶狠狠地对着胡友途。

他再看向别处,心好疼。

他心心念念地人嘴角含着血趴在地上。

就见他大声喝道:“胡友途,你干什么?”

这胡友途还有曹仙卉一听到来人,就知道是叶子山回来了。

尤其是胡友途心里那叫一个恨,以为今天事情会很顺利办成的。

他可是观察这叶子山家好几天了,好不容易等到他外出打猎了。

所以才让他娘胡氏去支开蓝婆子,不然他和仙卉为何会挑今天下手呢!

也怪他自己,在这边浪费的时间太多了。

这几个不识趣的愣是拖延着时间,哎,功亏一篑啊!

这可怎么好呢!

他可是已经收了那胡公子二十两银子啊!

只见胡友途强装镇定的说道:“叶子山,我告诉你,我们家的事情,你少掺和。”

“哼,我少掺和,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几日鬼鬼祟祟地在我家门口转悠着。”

“怪不得我今日打猎的时候总觉得心里不得劲,原来是这个原因。”

“你还算什么家人,识相的给我滚。”

他说完拳头咔嚓咔嚓的响着。

柳淑婳抬眼看着进来的男子,说是大叔的话,好像把人家叫老了。

其实,他看着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模样。

她仔细观察起这人的神情,看他心疼的看向躺在地上的阮星妘时,她似乎懂了。


是的,她姨母的年龄也不大啊!

这姨母看上去也就比原主大个十来岁的模样。

因为原主的外祖母很早就逝世了,这姨母算起来也是原主的娘照看着长大的。

怪不得姨母对他们三个那么好,原来是这个原因。

哎,这叶大叔若是喜欢姨母的话为什么不争取一下呢?

姨母也就不用嫁给这个混账人了!

瞧她,这是在想什么呢!

之前姨母不是说了吗,她是遵从父亲的遗言才嫁给胡友途为妻的。

哎,真的是愚孝,就因为父亲的遗言竟葬送了自己终身的幸福。

胡友途知道自己不是叶子山的对手。

他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今日就作罢好了。

可是胡公子那边该怎么交代?

他恶狠狠地看着面前这个让他恨得牙痒痒的人。

“仙卉,我们走,改日再来。”

“相公,那姐姐怎么办 ?”

“哦,你不说我倒是忘了。”

“她现在还是我的妻子,当然是跟我回去了。”

“阮星妘,你这个臭婆娘,还不快回家去做饭。”

“哼,躺在那里装着可怜兮兮地样子给谁看!”

这时候,陆陆续续地一群人朝着院内走来了。

这下好了,胡友途就是想回去,我想也是不大可能的了。

“胡友途,我听说你要卖了语棉换银子花?”

“你就不怕天打雷劈,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村长?”

说话的正是塬崖村的杨木财,他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面前的胡友途。

哎,若是以前他会逢人就说这胡友途日后定会大有出息,你看看他五岁就能识得那么多的字呢!

可现在,他都不稀得同这人说话。

考了十几年了,连个秀才都考不上,连他儿子杨连忪一半都不如。

“村长,我哪里敢卖语棉啊!”

“是镇上胡员外的公子胡昇财看上了我们家语棉,我是让语棉去享福呢!”

“你这个混账玩意,语棉她才多大。”

“那胡公子都二十五六了,论辈分都是语棉的叔叔了。”

“你这不是给她往火坑里推吗?”

就在胡友途刚想反驳的时候,阮星妘硬撑着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到了杨木财面前。

她直接下跪哭喊道:“村长,你别听这胡友途乱说。”

“他本是要抓淑婳去卖的,可淑婳被他打的头都破了血,所以他又把主意打在了语棉的身上。”

“这胡友途狼心狗肺,他根本就没有权利决定孩子们的去留。”

“他仗着是孩子的姨父就做出了这等不是人的事情。”

“胡友途还私自纳了妾,这是给我们塬崖村抹黑啊!”

“村长,我要和他和离,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杨木财听完阮星妘的哭诉更是看不上这胡友途了。

纳妾,哼,这胡友途也能干得出来!

他们塬崖村祖祖辈辈都在这里生活,就没听说过谁纳妾的。

他当时听了也是气愤不已。

若不是看在都是一个村的还有那女人有了身孕的份上,早就把他们撵出去了。

“胡友途,既然你已经纳了妾了,依我看你就和这阮星妘和离吧!”


“就你们家这番情况,我看啊!趁早和离是最好的。”

胡友途一听村长都发话了,他也无可奈何。

可若是就这么便宜了这一家,他又心有不甘。

“好,我同意和离。”

“只要阮星妘给我一百两银子,我就和离。”

胡友途心想,晾她阮星妘也拿不出一百两银子。

别说一百两了,就是一两银子她都是拿不出的。

她有多少家底,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这免费的劳动力,他可舍不得就那么便宜的放走了。

“胡友途,你这个狼心狗肺地玩意。”

“你也不想想,现在家里的房子还有田地都是我爹爹出钱置办的。”

“你凭什么还要问我要一百两银子,你这不是要逼我去死吗?”

阮星妘此刻好悔啊!

她当初为什么要听爹爹的话嫁给这个白眼狼?

嫁给胡友途是她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情。

“你爹爹的银子?证据呢?”

“这房契还有地契写的都是我的名字,你说你爹爹给银子了,谁看见了?”

“你......若不是你花言巧语哄骗我爹爹,他怎么会把银子交给你。”

“你也不想想,若不是我爹爹,你和你娘还住在一间连耗子都要绕着走的破屋子里。”

“你这个狼心狗肺地玩意。”

站在人群中的胡氏本是不想插话的。

可是一想到这阮星妘提起她家的过去,她那脸上顿时就无光。

她之前居住的屋子确实破败不堪。

若不是有阮星妘家,她和儿子哪能住上现在这好房子。

可那又怎么样!

反正这房契和地契都是他儿子的名字,和她阮星妘半点关系都没有。

一看到这人,胡氏心里就来气,成亲几年了连个孩子都没怀上。

胡氏大喊道:“儿子,你还在这里磨蹭什么,快跟娘回家!”

“哼,等她什么时候有一百两银子了,你再与她和离!”

“再说了,娘还没有使唤够她呢!”

哎,看胡氏这番做派,再想想胡友途,真的是什么样的娘教出什么样的儿子。

这话虽不是绝对的,可安在胡氏母子俩身上真的是太贴切不过了。

蓝菜芝听到胡氏说的话是一脸的震惊。

这胡氏是个不好相处的,今日这人登门拜访,本不想待见她。

可都是一个村的,也不好抹了她的面子。

真是没想到,他们家竟存了这般龌龊的心思。

“她胡婶,真是没想到,你今日约我去看绣样原来是为了支开我。”

“为的就是让你儿子和那女人来抓人,你真是好狠的心啊!”

“枉这几个孩子还‘奶奶、奶奶的’叫你呢!”

“你是长辈怎么能做出这番事情呢!”

“她蓝婶子,你可别胡说,我可没有那般心思。”

此刻的胡氏一脸煞白的站在了旁边,明眼人也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那人群中本来不见的叶子山此时又出现了。

蓝菜芝一直观察着他儿子的举动,知晓他的心思。

看他出现了便上前小声说道:“让娘来。”

说着就将他手里的一个包裹抢了过去。


她就知道,这个傻儿子是去家拿银子了,哎......

“星妘,这里是一百两银子,算是蓝婶子借你的。”

“你与这人和离了,日后你就是自由之身了。”

阮星妘惊喊道:“蓝婶子,你这是?”

“婶子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这个孩子为什么遇人不淑啊!”

“和离吧!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就是活受罪,和离最好。”

阮星妘喜极而泣地趴在蓝菜芝怀里说道:“谢谢蓝婶子,谢谢您。”

这时候淑婳、语棉还有羽竺也跪在地上磕头谢起了恩。

“好孩子,都快起来吧!我们俩家谁跟谁。”

胡友途此刻有些后悔了。

他后悔的不是舍不得阮星妘,他是觉得银子要少了。

若知道这蓝菜芝肯出银子,他就开口多要点。

早就听他娘说蓝菜芝的绣工是极好的,那做出来的绣品拿到镇上都是卖了高价的。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竟能这么赚银子。

不过,这么多人他也不好说什么啊!

“好,我和离,至于这和离书我明日送来。”

“蓝婶子,你先把银子给我。”

蓝菜芝此刻看了看阮星妘。

她刚想把银子递给胡友途的时候就听到阮星妘冷哼道:“不用明日送来,和离书我早就写好了。”

“我已经签字按过手印了,就等你了。”

她说着就拿出了两份和离书。

胡友途惊恐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这女子早就将和离书写好且日日藏在身上,她还是那个单纯的阮星妘吗?

罢了,他也不是当初的胡友途了。

“好,我看一看,若是无问题,我就签字按手印。”

这胡友途接过和离书一看,不错,这女人还算识趣。

分文不要,净身出户。

“好,这手印我按了。”

说着就丢了一份和离书在阮星妘的面前,自己那一份则收在了袖子里。

“蓝婶子,这银子现在可以给我了吧!”

“给你。”

胡友途接过银子打开一看,白花花的银子就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相公,我现在是你娘子了,我们回家。”

“对了,娘,我们回家。”

曹仙卉一看到银子心里别提有多美了,她又有新衣服穿了,真好。

此时胡友途脸上别提有多开心了,他又有银子花了。

就是除去还给胡公子的二十两银子,那还剩八十两嘞!

美,这人生真的是太美了。

白白赚了那么多的银子,哈哈哈......

他心里是抑制不住地高兴。

别说他了,就连他娘胡氏心里都在盘算这白花花的银子她该怎么花。

曹仙卉现在是正头娘子了,也不用担着小妾的名头,她的腰杆别提有多直了。

这不,才当上正头娘子就连架子都摆上了。

她对周围的一群人大声喊道:“都让开点,我可是怀着孩子呢!”

“若是我孩子有什么闪失,我娘还有我相公肯定不会饶了你们的。”

哎,这人要脸树要皮,可曹仙卉是一点脸面都不要了。

她这般做派是嫌得罪村里的人太少了吗?

这时候人群中有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妇人朝她撇着嘴说道:“哼,什么正头娘子,是明媒正娶的吗?”


“说破大天了也是从小妾身份抬上来的娘子,还真拿自己当个宝了。”

“仗着自己怀着孩子就开始目中无人,呸,什么东西。”

这曹仙卉一听气的差点晕了过去,她最气的就是人家看不起她小妾的身份。

其实不是人看不起你曹仙卉小妾的身份,要怪就怪你做人太张扬。

你若是做人本分,待人和善。

无论你是正头娘子还是纳的妾,任谁也不会小看了你。

谁叫你自己太不会做人呢!

“相公,我肚子疼。”

她佯装着趴在胡友途的怀里哎呦哎呦的叫着。

就在这时胡氏破口大骂道:“杨辛斓,你别仗着自己是村长家的远房亲戚,就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

“我告诉你,我们家可是与镇上胡员外有亲的。”

“我孙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地,你看我不找人撕了你的皮。”

“儿子,媳妇,我们回家。”

杨辛斓本想回嘴说些什么可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算了,又不是自己家的事情,她干嘛要惹事上身呢!

一旁的杨木财看到离去的三人是连连摇头,这是什么样的人家哦!

哎,想那阮夫子也是个秀才,做的事情也是能让人竖起大拇指的。

可就是将女儿嫁给胡友途这件事情是大错特错喽!

“好了,都散了吧!”

“该回家做饭的做饭,都别杵在这里了。”

杨木财说完也摇摇头离开了,他对这柳家还有叶家也没有多少好感。

都是一个村的,可这两家偏偏住在那么远的地方。

从正村过来都得走好大一会儿路,到这连口水都没喝。

算了,谁叫他是一村之长呢!

做好表率也是很有必要的。

众人一看村长都离去了也都三三两两地离开了。

本来吵闹不已的院子此刻倒是寂静了下来。

阮星妘捧着手中的和离书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遍。

和离了,她终于和离了,她再也不用过那种生不如死地日子了。

柳淑婳看着姨母的样子笑着说道:“姨母,这和离书您定要收好了,若是丢了就不好了。”

“对对对,这和离书可不能丢了。”

阮星妘收在袖子里后又拿了出来,她觉得放在哪里都不放心。

若是放在身上,她定会每日都要检查一遍的。

可放在家里的话,她却不知该放在何处。

“姨母,这和离书交给我保管吧!”

“您放心,我会将它收好的。”

“好,这样也好。”

“姨母信你,你是一个贴心的。”

“这和离书若是让我来收的话,我定得每日拿出来瞧上一遍才会安心,还是你来保管的好。”

她说完就将和离书叠好递给了柳淑婳。

淑婳接过和离书就将它放进袖子内接着在心里默念‘收进空间书房’。

其实她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看看这空间是不是可以使用了。

待她再伸手去找的时候才发现,本该在袖子里的和离书已经消失不见了。

此时的她心里乐开了花,太好了,这下她可以确定空间的存在了。


这时候阮星妘又走到了蓝菜芝的面前。

她直接跪下感激地说道:“蓝婶子,今天真的是太感谢您了。”

“您放心,这一百两银子我会还给您的。”

阮星妘说完又磕起了头。

“银子的事情不急,你快起来,我们之间不兴这些的。”

蓝菜芝嘴上说的不着急,其实心里也是急的。

况且这些银子可是蓝菜芝家里全部的家底。

更何况她儿子都拿来了,她能怎么办?

再说了,她若是不舍得这银子,那大山还不得恨她!

她们家也不富裕,这一百两银子她可是攒了好久好久的。

阮星妘说会还银子给她,可是得何时才能还啊?

难哦!

就在阮星妘站起来刚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她就晕了过去。

还是叶子山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冒犯了。”

叶子山说完连忙将阮星妘抱进了屋内。

姐弟仨人还有蓝菜芝也来到了屋内。

蓝菜芝连忙上前替阮星妘把起了脉。

“你们姨母是被胡友途那个泼皮给踢伤了再加上劳心劳神,这身体受损了。”

“先吃几副药调养调养,再多吃些好的补补,这身体也就调养好了。”

“蓝奶奶,你真厉害。”

“淑婳啊!你可别夸蓝奶奶了。”

“我这哪里是厉害,这识药辨病的本事我连你叶爷爷一半都没有呢!”

“可惜啊!他走的早,若是他还在世,那该有多好。”

叶子山知道他娘只要一想到他爹就开始伤心。

他连忙岔开话题道:“娘,你快帮淑婳看看她头怎么样了?”

“你看看她额间还流着血呢 !”

“好好好,淑婳,让蓝奶奶给你看看。”

蓝菜芝仔细检查了淑婳的头部,除了额间有伤痕带着点点血迹之外,其他的再无明显的外伤。

可她的医术毕竟不精便担心的说道:“淑婳,你头部有没有晕眩的感觉?”

柳淑婳点了点头回道:“之前有一点头晕,可现在没有了。”

“蓝奶奶,有什么问题吗?”

“我的医术还是不精的,特别你这伤还是在头上。”

“我想还是请个郎中来看看,切莫大意了才好。”

柳淑婳此刻觉得蓝奶奶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

她便笑着回道:“蓝奶奶,没事的,我休息休息就好了。”

“若是觉得还晕的话再找大夫好了。”

自打柳淑婳清醒以后就在盘算着以后的生活,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姨母还有弟弟妹妹吃饱穿暖。

要让他们过上丰衣足食地生活,不会再因为银子而去犯了难,去看谁的脸色了。

她看了看眼前的房子,哎,也就是勉强能遮风挡雨罢了。

好,既然她来了,那改变现状的任务就交给她吧!

她一个现代女青年在这个时空不让家人过上好生活怎么对得起她的穿越之行呢!

开玩笑,那不能够!

“你这孩子,我看这样好了,我也给你煎几副药吃吃。”

一听要吃药她可不干了。

她最怕吃药了,还是那极苦地草药。

“蓝奶奶,麻烦您给我姨母煎些药让她调养调养,我就不用了。”

“淑婳,你是大姐,你要给弟弟妹妹做好榜样呀!”

“你姨母现在病了,家里还得靠你撑着呢!”

“你身体不养好怎么能行呢!”

“听蓝奶奶的,要吃药,听话哦!”

“好吧!谢谢蓝奶奶了。”

淑婳心里想的是先答应着再说。

“大山,把你打的山鸡收拾好然后再给孩子们做些饭吃!我回去煎药了。”

“我知道了,娘。”

“叶大叔,我帮您。”

“羽竺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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